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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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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用此法宝摆脱了叶氏诸修,原承天一心一意,去探查叶惊海的去向,哪知就这么耽搁了片刻,五道黑云只能探出三道来,另两道已逃出神识的探查范围了。
猎风虽与原承天无法心神相通,可主侍二人相处多年,便是原承天一皱眉头,也知他的心意,就在塔中就道:“主人,那叶惊海不便回转叶府,更不敢在昊天诸处存身,依我瞧来,在这昊天,叶惊海唯有一个去处。”
原承天道:“此言大善,除非是小冥界,叶惊海的确无处可去。”
猎风道:“此次叶惊海逆天飞升,自然是靠了天龙鬼师相助,而天龙鬼师虽强,若无冥界三王授意,只怕也难来到冥界,此去小冥界,只凭主人,势必会陷入苦战了。”
原侍一道:“以侍一瞧来,那小冥界之中,并非仅仅是三王与我这位故主。”
原承天道:“侍一有何说法?”
原侍一道:“那天龙鬼师亦曾服侍过一位昊天大修,此修颇为仁德,昊天受他恩惠的人着实不少,如今这位大修的随身之物皆为天龙鬼师所得,就怕天龙鬼师挟大修当日恩德,威迫昊天诸多受过其恩惠的人还此人情。”
原承天知道原侍一与天龙鬼师这位故主恩怨纠缠,此世虽是毫无关系,但若说最了解天龙鬼师者,非原侍一莫属了。
便道:“侍一可知,那位昊天大修是谁,又是谁曾受过其恩惠?”
原侍一叹道:“我将那大修的来历说将出来,只怕主人必会为难了。”
原承天道:“莫非是仙族弟子?便是如此,哪怕那大修出自苏氏,但为昊天苍生计,也不得不与他一斗。”
原侍一道:“那大修的确出自仙族,好在并非苏氏,而是顾氏。此修原为顾氏先祖,乃是当今顾氏老祖的伯父。而天龙名为侍将,实为弟子,因此天龙的辈份其实与顾氏老祖平齐。”
原承天听到顾氏之名,不由大皱眉头,那顾氏被逐出仙族之后,怎会甘心,定然会四处寻机会,以便重新崛起昊天。若那大修出自其他仙族,其族中弟子或要掂量三分,偏偏顾氏弟子已是一无所有,又怎有顾忌,必然是孤注一掷了。
叶氏弟子已难缠之极,再搅进来顾氏诸修,这局面越发的混乱不堪了。
猎风见原承天皱眉不展,就劝道:“主人不必烦恼,那叶氏要夺神幡,祸害昊天苍生,此事涉及诸大仙族根本,试问诸多仙族弟子如何会坐视,大仙子来此相助,就是明证了。”
原侍一亦道:“主人势单力孤,怎能去小冥界冒险,既然叶惊海别无去处,我等也不必急急赶去,最好是约齐了人手,再去小冥界不迟。”
原承天见两位侍将不光只知杀伐,胸中亦有大局了,心中怎不欢喜,笑道:“既如此,我便慢慢赶去,最好先寻着了任太真,太真故旧满天下,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猎风道:“任前辈周游不定,又该从何处寻起?”
原承天笑道:“此事倒也不难,若说寻人,谁也强不过禅修去,那天下禅修皆一家,讯息往来又极是方便的。只需有一人瞧见,便是天下皆知了。”
当下就依着禅修传讯之法,处处留下痕迹来。
天下禅修分为两宗,北原五越禅师为奇山宗领袖,亦是天下首禅,而秀水宗所修与奇山宗略有不同,却无领袖。但秀水宗与奇山宗相比,更喜游迹红尘,因此若想寻人,非得拜托秀水宗不可。
原承天于禅修二宗的传讯手段皆是了如指掌,干脆就将二宗传讯手法同时动用,方可万无一失。
那小冥界是在中土深处,原承天就担心禅修之士未必会在中土出没,干脆就离了中土,先来至金原再说。
这一日刚刚踏足金原时,元雪蝶就有信诀传来,原承天启诀一瞧,不由大喜,原来玄焰不负重望,果然将那残剑炼成了一柄仙器。如今谷中热热闹闹,正要以玄焰为首,重炼镇魂三宝。
却说玄焰炼制的那剑出炉之时,有天像垂兆,降下祥云无数,又有日月同出,向玄焰为贺。
猎风喜道:“不知玄焰炼成了怎样的仙器?就连日月也惊动了。”
原承天笑道:“大仙子说的明白,玄焰此番炼成的仙器,名叫日月仙剑。那法宝若是正面朝天,便是雨雪菲菲,也可顿现光明,若是反面朝上,哪怕是天清气朗,也是暗夜无光,岂不就是一件仙器了。”
猎风又惊又疑,道:“只怕没那么厉害。”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知玄焰者,莫过于猎风。不过是玄焰弄鬼罢了,我猜此剑,必是有阴阳二气,可改变阴阳变化罢了,未必就能用来杀伐,或可用来求雨禳解。不过此剑好歹能惊动日月,倒也算是一件仙器了。”
原承天就在那里立定了,与元雪蝶信诀往来,除了探问谷中动静,亦将自己寻人相助,同赴小冥界剪除天龙鬼师叶惊海一事,亦细细告知。
元雪蝶诀中说的明白,就让原承天留在金原数日,元氏弟子自会前来,且元氏弟子之中,原承天的一位故旧亦被雪蝶说动,来与原承天会合,共赴小冥界。
原承天心道:“莫非是元风驰?若是此人来到,则大事可成矣。”也不细问,只在那金原耐心等候便是。
就和元雪蝶在信诀中议定了,就在金原号中土边界处一座小镇等候。原承天也不进镇,就在镇外留下禅修传讯之法,转向镇外一处荒山暂时歇脚。
也就等了半日,就听得空中遁风声响,空中就来了一名修士。原承天心中大喜,莫非是禅修之士这么快就寻来了?
第1395章当初植得因果树
那修士上前便道:“见道友在孤身一人镇外盘桓,想来亦是散修之士。在下便特来相请,那镇中原有同道无数,正在那里共商大事,道友何不前来一聚。”
原承天心中甚奇,道:“既是共商大事,想来非同小可,若在下不便加入,岂不是泄了风声?”
那修士淡淡的道:“若道友去走了一遭之后,不肯留下来,在下等自有法子,令道友永远也无法开口。”那神情渐渐的凶狠起来。
原承天听着更奇,这修士竟有强拉人入伙的意思了,若是不从,便行诛杀。这样的强横霸道,倒也是昊天修士常情。
原承天何等胸襟,也不生气,心中反倒有了好奇之心,便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在下务必得去瞧一瞧了。”
那修士又转嗔为喜,道:“道友只需前去一瞧,就知端底,我等所议之事,实为着天下百万散修。”
这时原承天神识探去,那四周有数道身影,或为极道境界,或为仙修之士,瞧这些修士的动向,分明亦在此处,只要自己与那修士一言不合,说不定诸修皆至,要对自己动用强硬手段。
原承天心中冷笑,面上自是从容,将手一揖道:“道友请。”
二修离了荒山就向小镇行来,那小镇本就离得近,刹时便到了,来到镇外后,就有两名修士匆匆出镇,见到原承天便道:“道友只管入镇,自有你的好友,数千里外又来了一位道友,我等这就去迎他。”便匆匆去了。
原承天忖道:“这镇中或有大能法宝,或有大能之士,否则镇外动静如何能知晓,此行需要小心,若是阴沟里翻了船,岂不是笑话?”亦吩咐塔中诸侍做好准备。
这时已至镇中,那小镇苦不甚大,只有不足百间草屋,且皆是简陋,细瞧镇中草屋,大多皆是新制,而草屋的式样又与凡俗不同,一瞧就知道是仙修之士修真之地。
那凡俗房屋与仙修之士养真之地有何不同?要知道仙修之士不食五谷,自然不设厨房,修此草屋藏身,只为了摭敝风雨罢了。若是凡俗的房屋,皆是诸般齐备了。
原承天目光只一扫,只见那草屋之中,皆有修士静坐,看来此处果然是昊天散修云集之地了。
那陪同的修士便道:“此镇之下原是一座巨大的焰石矿藏,乃林氏所有,经这数千年挖拒,矿藏精华一空,这才渐渐没落下来,当初这镇上,亦是散修云集。”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诸修皆在地上矿洞之中了。”
此修笑道:“这地面上又能容得几人?自然皆在地下藏身,至于道友到时是在地面修行,还是在地下,只凭着自己的喜好便是。”
原承天道:“在下已随道友至此,大伙儿在此商议何事,想来也可见告了,何况便是在下不肯,此刻也无退路可走。”
那修士哈哈大笑道:“道友倒是快人快语,不错,你既来了此处,怎容你从容离去。实不相瞒,我等聚在此处,乃是修行一种阵法,这阵法也不甚难,只需大半日工夫,就知略知大概,只是若想熟极而流,自然需下工夫,若道友灵慧有加,修行此阵比他人更胜一筹,自然委以阵主之责,就可独当一面了。”
原承天听到“阵法”二字,心中一动,微微一笑道:“却不知修那阵法有何好处?”
这修士顿时眉飞色舞起来,道:“那可是天大的好处。你想来,我等昊天散修,向来苦于仙修之物不足,便风有所进益,又何其难哉,这才总是被仙族所欺。当初这镇中开矿之人,皆是我等散修,受尽了林氏折辱。嘿嘿,当初若有了这座阵法,还怕林氏不成?”
原承天心中更加了然,道:“这么说来,学了这阵法,就可与昊天仙族弟子相争了。”
修士将脑袋连点道:“此阵为我昊天新出的一位大能所创,这位大修心怀天下,玄承无双,那是大有来历的,大修瞧我散修屡受仙族弟子欺凌,这才苦心孤诣,创下这阵法来,我等散修但能学得此阵,最少七人就可排出这阵法了,到时便与仙族弟子遇着了,也定然不会吃亏。”
原承天越听越想笑了,道:“既然是这等好事,在下怎会离去?道友刚才又何必言语威胁,若那阵法真的可助我敌住仙族弟子,便是用鞭子抽我,我也不肯去了。”
修士笑道:“正所谓千人千性,昊天散修极多,那有不良性情者更是不可胜数,也有人生性懒散的,也有人胆小惧事的,更有人附炎趋势,一心只想做仙族的走狗的,又怎会人人皆像道友这般知趣。更何况入了我散仙会,行动皆受约束,因此未必是人人甘愿。”
原承天道:“但不知此处主事者是谁?”
修士脸色一冷,道:“道友但凡立得功劳,自然就会瞧见。若是庸庸碌碌,谁来见你?”
原承天笑道:“这也说得是。”
二人正说着话,前面已来到镇中一座石屋前,那石屋倒也砌得高大,且瞧来年深岁久了。
修士道:“此处就是矿洞的入口了,道友随我来。”
二人就沿着那矿洞口进入地下,直到数入十里之后,方见四周洞府处处,每座洞府大小不一,不过略略一瞧,便知此处地势极阔,俨然一座地下世界了。
那散修在地下修建洞府,原是惯例,否则也难避过仙族弟子的耳目,瞧这地下洞府,小半乃是旧制,大半则是新扩新建的了。那散修人力极丰,建此洞府又有何难处。
这时走到一座大厅之中,就见厅中有修士数百,正在那里静坐,厅中设有一座土台,一名修士就坐在那土台上说法,原承天停住了脚步,倒想听听这修士说的什么。
就听那修士道:“我等昊天散修,难不成天生就低人一等,昊天资源本分天下修士共有,却被那仙族占有了八九,那仙族弟子有了这无尽的资源,我等如何是这对手,这才被仙族弟子所欺,试问诸位,如何忍得。”
那土台下的修士齐声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台上修士冷笑道:“就算忍不得,又能怎样,你等敢去那仙族问罪不成?人家族传绝学,器物多有,一个打你百个,也是从容,你等又有何手段,去向仙族弟子问罪。”
一句话说的台下诸修鸦雀无声。
这时台上修士则露出笑容来,道:“若说是昔日,我等散修之士也只好隐忍了,既然是打不过人家,难不成上前送死?如今你等来到此处,就是你等天大的机缘,但入了我散仙会,我等自有手段,授你等绝妙法术,到时就可与仙族弟子争衡,不再少那腌臜的鸟气了。”
此人说话虽是粗俗,倒也正合散修的胃口,散修也是被仙族弟子欺负的苦了,听到台上修士之言,心中觉得畅快之极,纷纷叫道:“我等皆愿入会,只盼修成绝技,将仙族弟子杀个片甲不留。”
原承天听到这里,只能为之一叹了。
这时身边那修士就道:“散修之众大多愚顽,不将他们点拔的明白,少不得就要生事。像道友这样一点就透的,则又何必多说。”
原承天道:“此处行事,倒也井井有条。”
修士道:“先前倒也如乱麻一般,这半年来因有数名灵慧之士来投,立下规章,倒也好了些。”
思忖了片刻,才道:“也罢,瞧你相貌性情,也是那晓事的,也不必像诸修一般开悟指点了,我先领着你随处瞧来,再带你去见我家执事。”
原承天道:“甚好,甚好。”
就在那地府中转了又转,就见地府中每处所在,皆是修士云集,自这一路瞧来,这地府之中怎样也不少于三千修士。原承天暗忖道:“那御众之道,着实不易,尤其是领着这诸多昊天散修,更是难上加难。那散修可不是好相与的。而此处修士虽多,处处倒也严谨,诸修各行职责,毫不错乱,这一路行来,听不到喧哗之声,看来此多主事者倒也是个人物了。”
奈何一路上所见的修士虽多,却无一二相熟者,看来在仙会中识得的修士毕竟是少数,那昊天散修太多,金原离白原极远,自己在白原遇见的散修,又怎能在此处见着。
这地府中的安排是,若是有那新来的修士,先去听阵主说法,言明利害,说明散仙会的宗旨,就如原承天刚才瞧见的一般,那阵主个个能言善辩,又擅长鼓动人心,一番话说将下来,自是人心大动,便有那心怀异志者,或是循循善诱,或是威逼厉喝,还怕他不肯?最终皆是要就范了。
以原承天瞧来,这些个手段虽是粗鲁了些,倒也有效。此处的主事之人,倒也是可文可武的。
转了几处后,就来到一座静室前,那静室外与众不同,有两名修士守卫,好在与原承天身边的修士相熟,点了点头,就放二人入内。
那修士先进去领旨,原承天就在室外等候,大门开处,一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身为阵主,不行督导之职,属下十名修士,经七日训教,尚无法领会阵法大意,要你这阵主何用?”
原承天听得此人声音,那是又惊又喜。
第1396章人心百变需提防
这时那修士来唤,原承天缓步走进此屋,屋中那执事似有所觉,猛一抬头,哎呀叫了一声,顿时喜出望外,急急就抢了过来,将原承天双肩紧紧抱住,二人相视大笑。
原承天笑道:“这半年来只知道兄台飞升,却难知下落,天一神宫那里亦是寻你不着,着实让人担心不已。不想在此处得遇兄台。”
原来此修就是公子我,今番撞见,可不是令原承天又惊又喜。
公子我哈哈大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与承天的缘份便是天罗界力亦是阻隔不断。”
就见那屋中尚有三四名修士,见公子我与原承天忘情相拥,皆是一呆,公子我转过身来,袍袖一拂,道:“你等还立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速去公干。”就将诸修遣将出去了。
见诸修去了,二人这才分礼坐下,说起别后情景来。
公子我道:“我自飞升之后,就落在此处了,本想问明路径,径投天一神宫,哪知却被此镇的散仙会缠住了,只好胡乱应付几日,不想积功升迁,遂成了今日模样。”说罢就是一声叹息。
那公子我在凡界时也算是出色当行,风云一时的人物,哪知飞升昊天之后,所遇之修皆是高士,仙修之士俯皆是,甚至有泯然众人矣之感。
好在公子我灵慧仙基皆是不俗,初来昊天固然是处处不顺,但既是身怀绝世之才,就如锥在袋中,稍稍得便,就是脱颖而出。
这处散仙会本来是混乱不堪,但自公子我来后,辅助会主制定规章,数月之内便是涣然一新,于金原诸多散仙中已闯出名头来,每月有数百名散修来投。金原散仙总会更于近日颁旨嘉许。
原承天问起仙乱一事,公子我道:“其他处情景在下不知,单论金原,在仙乱之初,诸多散修凭着胸中义愤,处处与林氏作对,但那仙族弟子个个皆可一以当十的,甚至可以一当百,散修又是一群乌合之众,怎是对手,故而处处吃亏,幸好散仙总会将一套阵法传来,我等散仙仗此阵法,总算可以稳住阵脚了,前几日林氏有几名弟子前来窥探,我等只出了十几名修士,就与对手打了个平手,还伤了一人,说来着实令人鼓舞。”
原承天道:“此阵何名?”
公子我道:“此阵名叫大罗周天阵法,原是昊天一名散修赵七所创,后遇高人,补完此阵,遂可与仙族弟子周旋了。”
原承天微微一笑,知道公子我来昊天不过半年,自然不知此阵来历。再细细问来,原来公子我只知此处散仙会分会主名叫古星辰,这也是因公子我初来此处,虽立微功,尚难得到完全信任之故。
其后公子我问起原承天别后情形,原承天便简略说来,说到仙会扬名,那公子我便是拍手大笑,说到在北原建立承天宫,传功授法,要一改昊天局面,那公子我已是肃然起敬。
公子我叹道:“承天来昊天不过一年多罢了,就创下如此大业,却让在下情何以堪。既然承天已开宗立派,在下不揣鄙陋,誓死也要追随的,总好过在此荒唐渡日,我便随你速速离了此处便是。”
原承天不由的沉吟起来,只因他虽有教化天下之愿,可目前与昊天的散仙会倒也算是目标一致,因而关系尚算和睦,若将公子拦拢的过去,岂不是要与散仙会结下怨来。
但公子我既然开了口,又怎好拒绝?
且此事有一处不解,公子我既知大罗周天阵为赵七首创,怎的却不知自己的名字?莫非是散仙会刻意隐瞒了,免使自己扬名?
复又想来,自己虽是一片公心,教化天下散修之士,对那散修来说,固然是好处多多,可对散仙会的首领来讲,自己所建的承天宫,其实已与诸多散仙会隐隐形成对立之势,两者的目的皆在拉拢散修,若是散修皆被承天宫拦拢了过去,又将散仙会一众首领置于何地?
原承天如今御众一方,深知世道人心。比如散仙会建立之初,那散仙会的诸多领袖只是凭着一腔热血,要为散仙争生存,搏名利罢了,其后权势渐大,其心思必变。
若那散修皆投承天宫,诸多散仙会的首领又怎有往日的威福,自己视自己的承天宫为对手了。
且在散仙会诸多领袖瞧来,那仙族固然是势不两立,可若是仙族一倒,散仙会也就没了名目,自然离消散不远了,因此对仙族的态度,那散仙会的首领只怕甚是微妙。
反倒是自己的承天宫,大有与散仙会竟争之势,那散仙会将自己视为最大的对手,倒也不算奇怪了。
这般看来,大罗周天阵不提自己姓名,倒也是意味深长。
他与公子我交情莫逆,何事不可言,便缓缓道:“说到这大罗周天阵法,其实便是由在下补完。”
就将当初在仙会时得遇赵七,临机补完此阵一事细细道来,那公子我不听则罢,一听竟有此事,便怒的将手一拍,道:“岂有此理,承天既创此阵,那对天下散修实算得上恩同再造,若无此阵,也不知要殒落了多少修士。怎的此处散仙会的会主丝毫不提此事,这等揽功诿过,直让人气的咬碎银牙。”
那公子我曾为天一宗首席,对这等争权夺利之事自然是一听便知。当下便道:“承天既建承天宫,教化天下散修,那自然就是诸多散仙会的对手,以我瞧来,只怕诸多散仙会对承天仇视之心,比对仙族尤甚。”
原承天虽也虑及此节,但与散仙会毕竟目标相同,又怎好撕破面皮,便道:“此事暂且不提,好在我目前尚无回承天宫之念,若是得见此处会主,只说我要去那小冥界一往,就请兄台相助,先助兄台离了此处再说。”
公子我笑道:“只怕承天一旦表明了身份,此处会主定然不肯让你前去了。”
原承天亦笑道:“只盼兄台多虑了才是,若果如兄台之言,承天着实寒心。”
公子我道:“此事便由我来处置,承天只管瞧着便是。”
那静室中本就设有禁制,又被原承天再加一道,因此二人说话,他人绝难探知,此刻商议已毕,原承天这才解了禁制。
正在那静坐片刻,就听得门外脚步响动,一人远远就笑道:“公子我,听说你得遇故人,想来我会又添一名大能了。”
公子我微微一笑,道:“会主来的正好。”
那大门忽被推开,一人含笑走了过来,俨然一位翩翩少年,却已是极道之修。此人相貌如此年轻,可见得道甚早。
少年见到原承天时,那脸色猛然一变。
公子我讶然道:“莫非古会主竟识得我友?”
少年会主古星辰脸色早就如常了,揖手含笑道:“公子我,你初来昊天,怕是不知你这位凡界老友已是我昊天名士,仙会一战,以仙修境界大败慕行云,杨步鸾等昊天九公子,端的是威名赫赫了。”
公子我佯作欢喜,道:“竟有此事。”又将原承天肩头一推,嗔道:“承天,这等好事,你却不告诉我,分明是见外了。”
原承天只是微笑而已。
古星辰又笑道:“另有一事自该相告,公子我,你在此教习诸修阵法,每日里要赞这阵法无数次,口口声声要求见那创阵的大修,嘿嘿,实不相瞒,这座大罗周天阵法虽是赵七首创,可真正将其大放异彩者,却是原大修。”
原承天和公子我听到他主动提及此事,心中皆是一愕,原承天更是暗忖道:“看来此修胸襟倒也不俗。”忙揖手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公子我自然是表现的又是惊讶,又是欢喜,此人老于世情,若说到作伪演戏,那自然是滴水不漏了。
其后三修分宾主坐下,那古星辰于言谈之中,对原承天颇多仰幕,便是论及承天宫,也是一派向往之心,口口声声要率领此处会众,前去投靠承天宫,只恨路途遥远,领着千百之众往来不便罢了。
公子我心中却在那里暗暗冷笑,只因自己在此半年,古星辰也从不提原承天的名字,如今刚见到原承天,就将此事含盘托出,若不是心中牵挂此事,又何必心急若此。若用那作贼心虚四字来形容,倒是最适当不过了。
只是原承天为人最为忠厚,就算是想到此节,只怕也是不以为然罢了。这便是君子可欺之以方了。因此公子我也不说破,只是冷眼旁观而已。
其后公子我说起要随着原承天前去小冥界公干,古星辰亦是满口答应下来,口中道:“只恨在下事务缠身,实难追随原大修座下,公子我此去,定要立下功劳,将那凡界鬼修尽数驱除了才是。”
三人闲聊片刻,古星辰就推事务繁忙,自是去了,又反复叮嘱公子我,务必要代自己好好招待原承天。
等那古星辰去后,公子我笑道:“承天,你瞧此人如何?”
原承天微笑道:“人心百变,实难捉摸,只看他下一步如何行事,也就是了。”
第1397章大修云集赴冥界
公子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在下想来,此处修士虽是不少,可大能者着实不多,又因此间事务大多由在下操持,散修心中只向着我,此修便想动手,也不会选在此处了。”
原承天叹道:“只盼你我皆想错了才好。”
只因那古晨辰若为了一已之私,当真谋算自己,那可是真正令人心寒了。
公子我道:“此事断然不会错了,承天名满天下,又建承天宫,自创新法,传功授道,与散修仙争夺人心,嘿嘿,承天不除,谁能心安。依我之见,先在此处略等数日,等邀的人众到齐了,到时再暗中行事。”
当下就与原承天商议,先用传字诀,将金偶传出此处,就在约定的地点等候元氏诸修,到时兵分两路,一路在明,一路在暗。那明路只有原承天二人,好引那古星辰动手,暗路则是元风驰等人,一旦那古星辰安排的人才出现,就可两路并成一路,共同诛敌。
原承天依计可行,只过了半日,就有两名禅修之士前来与金偶会合。这两名禅修之中,其中一人赫然是原承天的老相识,当初助原承天万里逃亡的蒲元修,此次与金偶见面,自然欢喜。
听到原承天要寻任太真,蒲元修满口答应下来,道:“道友在此稍候数日,就算任大修远在天边,我等自会将他寻着。”说罢就与同伴匆匆去了。
原承天知道这金原地处偏僻,诸修皆远在天边,若想会齐,怎样也得一段时日,于是仍令金偶在镇外等候,自己则留在镇中,暗试古星辰的态度。
公子我就借着传授阵法之际,将原承天创立阵法一事公之于众,镇中听到原承天便是那创阵大修,无不倾倒。原承天就依公子我所请,代行阵主之职,向诸修亲授阵法之秘。
镇中诸修听说由创阵者亲授阵法,谁肯不来,当天就差点将地府中最大的一座大厅挤得破了,那后来者无法入厅,无不急的在厅外大叫,差点就要闹将起来。
也幸亏公子我在此处授法半年,威望甚高,诸多阵主散修皆对其又敬又畏,这才由公子我出面,将诸修安抚了,答应诸修之请,让那原承天多留几日便是。
那原承天所授阵法,自然是与众不同,无论那阵法变化怎样繁复,在他口中说来,便是通晓如白话一般,稍稍听来,就是霍然开朗,就让一众阵主听得目瞪口呆,心悦诚服。
就有阵主叹道:“你瞧同样是传授阵法,我等在台上说了半日,说的口干,那台下人皆是昏昏欲睡,唤起来问起,个个皆是一问三不知。可由这原大修说来,个个都是精神百倍,好像一闻妙道,就可长生不老一般,同样的阵法,由不同人来传,差距何其之大?”
就有那修士哈哈大笑道:“你等对这阵法也是一知半解,就算传授给我等,也是生搬硬套,哪像原大修说法,妙趣横生,深入浅出,听得我等人心皆醉。”
在原承天授阵之时,古星辰只是第一天过来瞧了瞧,自然是满脸堆欢,对原承天恭维有加,到了第二日可就不见踪影了。
那公子我心思甚绝,就对原承天笑道:“承天,你若只管传授阵法,虽触到古星辰的痛处,也只是肌肤之痛,你若向诸修传授新法,嘿嘿,那定是剜心之痛了。”
原承天道:“这又是怎样的说法?”
公子我道:“承天在此传授阵法,虽也是扬名立万,收买人心之举,好在那阵法已在昊天流传,哪里都能学得,古星辰自然不加理会,可若是向诸修传授新法,那诸修得了好处,又怎肯留在此处,定然是心心念念,只想去承天宫去了。前者只是笼拢人心,那叫肌肤之痛,后者则让人心思变,要追随承天而去,那可不是剜心之痛。”
原承天叹道:“兄台之言虽是有理,听来却令我感伤不已,我创制新法,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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