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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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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9章此番冲玄不寻常

空中两位修士中,其中一人便是刚才那位李金仙了。可探此人身上灵息,却是强弱不定,一会儿是金仙境界,一会儿又是太虚大成境界。这种情景,原承天还是首次遇着。

那位与李金仙斗法者,则是一名太虚大成之士,此修面色凝重,手中法剑却只守不攻。瞧其法剑变化,则是杨氏大化神功。

就听李金仙叫道:“曾道友,你我往日交情不俗,今日何必苦苦相逼?你这般自毁传送台,可不是同样坏了杨氏基业。”

那曾姓修士口中恶狠狠道:“姓李的,你等既然背逆杨氏,便是我不共戴天之仇,今日阻你归途,别说区区一座传送台,就算赔上在下性命,又有何妨。”

原承天听到此处才明白,那李金仙应该是想借此传送台回归北土了,却不想行踪暴露,被这曾姓修士毁了传送台,阻在这里。

至于李金仙的境界强弱不定,原承天也想到了一种可能。当初叶天弃亦是被风宗逊打落了一个境界,可见风宗逊所修神功,实有降境之能,李金仙亦曾与风宗逊斗法,当时虽不见伤到何处,可想必亦是受到风宗逊的神功波及,也现出降境之兆来。

原承天想到此处,暗暗心惊,那位风宗逊果然是不世出的奇才,其所修功法,竟是如此霸道。此刻细细想来,其所用的紫珠神光,似乎与有紫微神光略有相似之处,但紫微神光却是可提升修士修行的,怎的风宗逊却可反其道而行之?

再想起风宗逊所修功法至清至寒,与紫微神光至阳之性处处违逆,原承天心中一动,已是恍然,看来风宗逊是反其道而修之,其所修功法,极可能就是逆紫微神光了。若真个儿如此,这风宗逊所修功法,便是别辟蹊径,世间无双,此人的才情实不可限量了。

原承天忖道:“风宗逊此人是友是敌,尚难预料,但其所修神功着实怕人,在我未曾取得与他一抗的成就之前,还是避着他些才是。”

说来原承天境界虽是低微,可真正令他心生恐惧之心者,风宗逊却是第一人了。

这时空中二修越斗越是远了,可以瞧出曾姓修士一步一退,大有引开李金仙之意,一来是因为李金仙虽是境界强弱不定,可修为还是比曾姓修士高出不少,二来曾修是担心二人斗法之时,灵压过于强大,会毁去城中百姓生灵。这才施计将李金仙引开,看来这名曾姓修士,倒也深具仁慈之心。

若是这李金仙未有降境之兆,原承天还忌惮他三分,此刻见李金仙这般情景,知道他体内一定痛苦难当,心中实无斗志。而此城虽小,城中百姓亦是不少,自己既是遇着,又怎能不救?

当下将太一弱水祭将出去,此水祭在空中时,只有一滴罢了,可被原承天用法诀施展开来,就将整座小城覆盖住了,别瞧只有薄薄的一层,却可挡住强大灵压。

曾姓修士一眼瞧见城池上空的水幕,喜的大叫道:“多谢道友援手。”

他先前实不敢全力施为,生怕毁了全城百姓的性命,而李金仙因体内真玄激荡,寒气难消,亦是不便动用神功大法,这才使得此城免遭一场大劫。

如今原承天动用太一弱水护住城池,曾姓修士精神大振,喝道:“姓李的,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李金仙也瞧见了其原承天,心中不由着慌起来,原承天也就罢了,就怕风宗逊再次出现,自己可不是要死在此处?却不知原承天与风宗逊并非一路。风宗逊神龙见首不见尾,谁知他的所在?

也是因体内真玄不稳,着实难以斗法,李金仙当下将手中法剑虚虚一晃,引那曾姓修士严守门户,再将脚下步法展开,刹时就去了千里开外。曾姓修士怎肯轻舍,只需不在这城中斗法,便去了天涯海角,又有何妨,与原承天招呼一声,就赶了过去。

这时自原承天身后,远远来了两名修士,皆是太虚中乘境界,二修刹时到了原承天面前,匆匆对原承天一揖。

一名修士道:“多谢大修援手,救我全城百姓,杨十七在此谢过。”只此一言,就向李曾二修消失的方向急急赶去了。

片刻间,杨十七连同他的同伴,亦是不见踪影,但原承天的神识向身后探去,却发现三四千里开外,又多了数条人影。看来是杨氏修士得了讯息,正向这里急急赶来了。

原承天心中道:“苏杨战事一起,不知要斗到何时,今日这城中百姓虽是免了一劫,可躲掉了初一,怎能躲掉十五。”

眼见得杨氏援兵源源而至,此城应是无恙了,只可惜传送台被毁了去,自己也只好另寻他路。

当下将太一弱水收起,瞧准了中土方向一遁而去。

好在他虽是境界低微,遁行的手段倒是多多,或出金鹏,或与金偶互用传字诀,或用凌虚步法,皆可瞬间千里。除非是遇着金仙大士,其他境界者未必就能追得上他了。

两日之后,就到了中土,却不敢深入中土深处,只沿着中土边缘地带急行。上次与怜舞赶赴混沌虚境,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兼着运气不俗,倒也有惊无险。可中土之凶险,却非浪得虚名,此刻重任在肩,怎能不备加小心?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是也。

这一日正行间,瞧见前方乌云摭地,瘴气腾空,心知此处绝非善地,正想着一越而过,哪知偏偏就在此时,体内真玄忽的一阵大乱,诸处灵脉随之响应,就在那里激荡不休。

原承天疑道:“莫非是冲玄之兆?”心中一喜一忧。

喜的是极道境界冲玄极难,若是勉强为之,势必事倍而功半,但若是体内真玄自加冲荡,则就多了三成把握了。忧的是九珑曾暗示过自己此次冲玄必遇极大困难,而瞧四周景像,的确暗藏无穷杀机,难不成此处藏着大能凶物,要阻自己冲玄吗?

见体内真玄尚可抑制,也不急于择地运功,忙将金偶唤出,一人一偶动用起传字诀来,只盼能极快的穿越这处瘴气之地。

哪知刚与金偶互传了一次,体内真玄忽的荡然无存,将原承天吓出了一声冷汗来,幸好紫罗心法不需运用,也可运转不休,静休片刻之后,真玄又缓缓自丹田中涌来,却是来势汹汹,哪里能御控得住。

原承天向四周一望,心中暗暗叫苦,就见此处的情景,比刚才更加恶劣了,空中乌云浓厚之极,将一轮骄阳生生摭住了,虽是日当正午,却是暗无天日。

但若是再往前行,实不知体内又会出现怎样的状况来,也怪自己前两次冲玄皆靠外力强行,就此埋下重大的隐患,那仙修之道,果然是一丝也勉强不得了。

不得已,就想将青龙塔先祭将出来,不想低头一瞧,脚下乃是一片沼泽,数尺长的水草被浑水淹了大半。青龙塔原就忌水,若在这水中祭出来,其威能怕要丧失大半了,怎能防得大能之物窥探。

但四周一片注洋,而以自己现在这情景,只怕也难离了此处。寻了片刻,总算瞧见泽中一座小岛,约有数十丈方圆。这时也顾不得了,就将这青龙塔在小岛上祭出。

手中正想抹动剑诀,施一个禁制之法,哪知真玄奔涌不休,着实动用不得,而剑诀虽主要靠神识施展,若无真玄为辅,那也是无法动用的。

看来只好先将体内这股狂涛慢慢压制住了,再去设制禁制了,就对玉猴原侍一道:“侍一,我今日冲玄非同小可,只怕与往日不同,连这禁制也是难设了,你与晋南一人在塔内,一人在塔外,要替我仔细护法。”

原侍一道:“主人只管放心,就由我守住塔外,便有千军万马涌来,我原侍一也可当得住的。”

原承天道:“虽无千军万马,只怕也非善物。”再三叮嘱了,原侍一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原承天总觉得心中难安,可体内真玄这番情景,实与往日不同,纵有千般手段,也无法施展出来,只好先回塔中,盼着先将体内真玄压制住了,再来塔外施展手段。

他于塔中静室坐下之后,就觉得体内好似千军万马,在那里乱窜不休,说来像是冲玄之兆,又像是走火入魔,原承天修行半生,也从没见过这般凶恶的情形。

他心中忖道:“看来珑儿说的不错,此次冲玄,定是十分险恶了。”

幸好紫罗心法的至妙之处,就是无论在何种情景下,却可使心境保持一丝清明,别小瞧这一丝清明,那是万法皆无之能,唯紫罗心法所特有。而正因有了这丝清明,便是有千难万险,也总有挽回的可能。

便仗着这丝清明,将真玄先慢慢引向诸处灵脉,这是分其兵势,以便逐个击破,否则那真玄聚集得越是强大,越是难以御控。修行与兵法之道,有时就是异曲同工。

片刻之后,原承天已入佳境,体内真玄总算各归其位了。然而便在这时,他觉得眼前一黑,于周遭事物就是浑然不觉了,唯有一点神识尚存,却也只是星星之火。

第1320章巨蛇噬蛛谁在后

就在这时,青龙塔猛地一晃,原侍一在塔外瞧得明白,塔下的那座小岛正在缓缓浮起,赫然是个活物。

原侍一见此情景,也是吓了一跳,按理说以原承天的神识,刚才怎能探不出这活物的灵息?可以原承天神识之强,居然也被此物混过去了,这其中着实古怪异常。

原侍一用灵识探去,却哪里能探得着,明明双目能清清楚楚的瞧清此物,可在灵识之中,却是荡然无存。原侍一暗叫道:“中土之地果然凶险,怎会有这样的怪事。”

此时一道金光从塔中窜出,正是金偶出了金塔。刚才原承天内息大乱,不可轻动,金偶也不便携塔离去,此刻塔中的原承天虽未大好,但是觉得他内息安稳了些,金偶便想携着青龙塔离开此处。这个凶险之地,还是远离了的好。

哪知物藏术祭将出来时,青龙塔竟是纹丝不动。金偶心中有些着慌,来不及细究其因,手起法诀一道,那是拔山超岳的法诀,就将青龙塔硬生生提了起来。

说来青龙塔也不过一岳之重,以金偶之能,当可随意提起,可当青龙塔提高数丈之后,就觉得此塔沉重异常,似乎每提高一寸,便多出一岳之力来。此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这时沼泽中的小岛已完全浮出水面,此物生就八只巨足,每只皆有十丈,可若这巨足与它庞大之极的躯躯相比,那就算是细脚伶仃了。原来这异物竟是一只硕大无极的蜘蛛,以其体积而论,可当称之为蜘王了。

原侍一瞧见这种恶物,也是心惊胆战,说来也奇,若是遇着那狮熊虎豹,就算是庞然大物,心中倒也不慌。可遇着蜘蛛这样恶虫,又生得这么庞大,就让人毛骨悚然起来。

原侍一已瞧出青龙塔底下,被搭了一根白色绳索般的物事,就叫道:“金偶,这蜘王用蜘丝将青龙塔缠住了,且待侍一割了它。”

原侍一想来,青龙塔不利于水,此处偏又是一片泽国,其隐身之能就无法完全施展出来,遂被这蜘王所知。不过这蜘王虽是生得长大,毕竟也只是一只虫类罢了,又能有多大的修行。

他手提劈天钺,向那蜘丝劈来,果然是毫不费力,就将这蜘丝一斩两截,金偶道一声:“谢了!”遂将青龙塔再次一提,不想那青龙塔仍是纹丝不动,反倒更加沉重了些。

片刻之间,金偶刚才施出的拔山超岳的法术已然耗尽威能,只好再祭出一道法诀出来,只可惜无论他怎样用力,也无法再将青龙塔提高半寸。

金偶叫道:“好不古怪。”他想用神识一探究竟,却哪知在这片沼泽之中,神识毫无用处,再探四周气息,亦是大不寻常,这才明白此间法则大变,极可能身处这蜘王的自我之域中了。

既在蜘王的自我之域中,那自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非了立时冲破这道自我之域,否则大伙儿可都要糟糕。

原侍一再将劈天钺举起,向那蜘王劈来,只听“当”的一声,在蜘背上劈了个正着,钺口激起一溜火花,显然这蜘背已被修成五金之物。

这时原侍一离这蜘王近了,才瞧清在青龙塔底部,搭着一根五彩细丝,这五彩丝细不可辩,哪知却极其坚固,以金偶之能,也无法挣断了。

便在这时,一根白色绳索向原侍一卷来,原侍一见这白索来的太急,劈天钺无法回转挡削,只得将瞳光一扫,那白索倒不是什么奇物,被瞳光一扫而断。

然而这边瞳光扫过之后,身子微微一痛,这才发现,左胸上多了一根五彩丝,那五彩丝好似一根细针一般,已刺进原侍一的身体之中。

原侍一乃是玉石凝成的身躯,又被金锃神光照过,可算得上是坚逾法宝了,却被这蜘王用一根细细的丝线一刺而透。这倒不是说这蜘王怎样厉害,实因是在这蜘王的自我之域中,万事由不可能而变成可能了。

原侍一此刻方知惶恐,暗叫道:“主人正在冲玄的要紧时刻,怎容打扰了,若是主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这时金偶正以全力与蜘王相争,无法抽身相助,他手中只需略略放松一丝,青龙塔就会沉落下去,也亏得青龙塔是件法宝,否则定然要被挣得断裂了。

这时蜘王口中五彩光芒闪烁不停,其动作虽缓,可那五彩丝坚固异常,若被这丝线缠住,实不知该如何脱身。原侍一对身上的这根五彩丝用足了手段,可不管是用火用刀,也是奈何它不得。

只见那五彩丝线源源不断,很快就将原侍一身上缠了数十道,就将原侍一捆成一个棕子一般,任他有惊天神通,在蜘王的自我之域中,也是无计可施。

至于那座青龙塔,蜘王更是不肯放过,原侍一身上只是缠了数十道五彩丝罢了,青龙塔上,则是缠了数百根之多。

这时金偶也是为难,若想弃了这青龙塔,另用手段斩断蜘丝,可此时只需略松一松,那青龙塔可就被蜘王夺去了。

青龙塔被夺去不要紧,塔中的原承天难道就弃之不理?

魔晋南几次都要出塔迎敌,可原承天先前下了法旨,令她在塔中坚守,而向原承天瞧去,原承天神色虽是平和,双目则是紧闭,显见是运功的要紧关头,哪里敢走开。

现在瞧来,这蜘王对青龙塔最感兴趣,全副身心倒有八九成是冲着这青龙塔而来,而他每缠一道蛛丝,青龙塔离会下沉一尺,眼瞧着这青龙塔离蜘王是越来越近了。

金偶忖道:“瞧这蜘王的手段,最多是六级灵物罢了,只恨这中土法则古怪,先前竟是无法觉察,此刻又在这蜘王的域中,又该如何脱身?”

就在这时,大泽中哗啦啦一阵水响,一道青黑之雾自泽中升腾起来,刹时将诸修卷在其中,金偶忽的发现,自己的神识可以动用了,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以这神识为刀,在那塔底的蜘丝上一割。

本以为不可能轻易得手,哪知这蜘丝却在忽然间变得脆弱之极,“崩崩崩”声中,蜘丝已断。那边原侍一也算是机警,几乎同时挣断的了蛛丝。

然而不等二侍欢喜,从水中探出一个巨大的脑袋来,赫然是一个巨大无极的蛇头。

这巨蛇一张口,就将这蜘王吞了下去。

说来这蜘王亦是庞然大物了,可在这巨蛇口中,也只是一道点心罢了。再瞧这条巨蛇,其蛇身尚在泽中,可便是一个蛇头,就是一座山峰也似。

原侍一与金偶心中齐齐想道:“如此巨物,如何应付。”齐皆将身纵到空中,只盼尽快离了此处才好。今日主人运功冲玄,着实不是逞强斗法的时机。

哪知二侍身形稍稍一动,离地不足百丈,忽的发现身子沉重如山,竟然御不得遁术了,二侍同时向下急坠。就见那巨蛇张着大口,正在底下等候。

二侍同时忖道:“不好,这是才离蜘丝,又入蛇口了。”此时金偶又发现,自己的神识又再次消失无踪。

原来刚才神识乍现,是因为蛛王被这巨蛇一口吞了去,如今蜘王虽死,却陷在了巨蛇的自我之域中。而这巨蛇更是厉害,不但灵识神识动用不得,就连这最简单的遁法,也受域中法则控制,半点也运用不得了。

塔外的情形,原承天因有一点神识不灭,自是瞧得明白,也亏得这青龙塔亦是空间法宝,虽被巨蛇困在自我之域中,其塔中法则不变,这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了。

魔晋南见到塔外二侍御不得遁术,自是焦极异常,奈何不得原承天的法旨,又怎敢轻出。正在这时,心神中传来原承天的声音:“晋南,速用魔刀攻塔外巨蛇,却需记得,不得出塔半步。”

魔晋南也不去想主人此旨有何道理,既然主人下旨,自该遵循无误,主人说不可出塔,那么就算原侍一与金偶粉身碎骨,她也不去理会了。

知道这巨蛇庞大无极,一招半式怎可伤敌,于是手中十式魔刀就同时祭出,那十式魔刀诀汇成一道黑光,向那蛇首猝然一击。

但这黑光虽强,与这庞大的蛇首相比,也不过是莹莹之火罢了。就见黑光击在蛇首上,也只是打碎了三片鳞甲,令那巨蛇将脑袋摇了一摇。

魔晋南就趁着这个空当,于塔中伸出手来,那只手陡然增长数丈,一把将金偶抓住了。

同时再祭一式圆缺刀,此诀自外向内,在那原侍一身上一撞。这是因为原侍一离得甚远,难以抓得住,只好动用刀诀,要将原侍一撞进塔来。

在魔刀十式中,唯这圆缺刀最为特殊,可圆可缺。圆者可守,缺者伤敌,魔晋南将此刀诀的圆处在原侍一身上一撞,不伤原侍一分毫,却可施以大力了。

玄焰也在塔中观战,瞧见魔晋南动用此诀,也难得的赞了一个好字。这时原侍一已被撞进塔来,口中叫道:“厉害,厉害。”却不知是称赞魔晋南,还是说那巨蛇不好对付。

这时青龙塔无人御控,正向那大泽中落去。巨蛇正想探首来吞,忽的发现大泽上水波荡起,紧接着整座大泽也在剧烈的震动之中。随着远处的水花冲天升起,水花之中,赫然又现出一只巨物来。

第1321章玄武出世天下乱

此物之巨,仰之弥高,可用顶天立地来形容,简直就是一座可移动的山岳了。细瞧此物形状,则是一只硕大无朋的巨龟。

塔中诸侍只叫了一声苦,那条巨蛇已难应付,再来一只巨龟,诸侍情何以堪,难不成今日真要死于此处?

金偶道:“此塔若沉进水中,那真是无可救药了。”站在塔中窗口中抹了一道法诀,向下一指,乃是一道风字诀。此风并不曾吹向他处,只在塔底盘旋,原来是要用这道风字诀托住青龙塔,以免青龙塔沉进水中。

但塔中两大巨兽虽未曾接触,却在那里大斗法则之力,青龙塔正是二兽争斗的焦点,因此这处地域忽被巨蛇所控,忽被巨龟掌握。但无论是那位巨兽成了此地的主人,其中的法则也是极其排外的。

因此风字诀最多只能维持片刻,就被界域中的法则之力打散,也亏得风字诀是无界真言,级别高出二兽的法则,所以尚可有片刻留存,若是寻常法诀,只怕根本就是无法施展了。

金偶连祭三诀,都只是支撑了片刻罢了,青龙塔仍在缓缓沉降。金偶无可奈何,只好弃无界真言而出剑文法诀。

说来金偶虽也可以施展剑文,可那剑文对神识要求甚高,而金偶与本体唯一的区别,就是神识不强了,故而施展剑文对金偶而来,可算是勉为其难。

但今日何等凶险,便是极难之事,也需勉力一试,当下凝神屏息,缓缓施出一道剑文来,那剑文出了青龙塔,就在塔底形成一朵白云,总算将青龙塔托的稳当了,金偶也同时大叫道:“着实撑不住了。”就此跌坐于地,在那里打坐调息起来。

说来塔外的巨蛇与巨蛇虽强,也不过是六七级灵兽罢了,但因诸侍一上下就被蜘王困在自我之域中,其后巨蛇将蜘王吞了去,其域更为广阔,因此诸侍纵有惊天神通,也是施展不得。

如今又来了一只巨龟,实不知会是怎样的结局。

那巨龟忽发兽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巨蛇亦应了一声,诸侍听在耳中,同样是云里雾里。二兽所说之言,或许只为中土生灵所擅,诸侍哪里能听得明白?

若是原承天可以主事,以原承天之智,倒是可能听懂兽语,可如今金偶已耗尽神识,其他侍灵怎有原承天那样的玄承?

原侍一正在着急,心神中传来原承天的话语,道:“此间兽语,倒不算繁难,我一一说给你听,至于如何应付,端看你的灵慧了。”

原侍一凛然受旨,道:“侍一定当不负主人所托。”

原来那巨龟说的是:“你这长虫,何必来与我争这空间法宝,便是白虎玄武出世,也不关你的事。”

那巨蛇则道:“龟道友,非是我要与你争,玄武出世也就罢了,若是那白虎出世了,定是杀气冲天,惹得昊天万千生灵杀心皆起,若是那中土中心处的大能异兽被激得离了洞府,又被我撞见了,又怎生是好,借此空间法宝,不过是要藏身罢了。”

又问道:“既然是玄武亦出世了,你等龟类岂不是扬眉吐气?你不去追随玄武,又来抢这空间法宝作甚?”

巨龟就叹道:“原是中土道友见我与玄武生得相似,常唤我为玄武君,我心中拗不过名利二字,也就含混应了,如今真正的玄武出世,又哪里能容得了我,必应我这一点无稽的念头罚我。不如干脆就寻个空间法宝藏身罢了。”

原侍一这才明白,原来诸兽相争,争的不过是这件青龙塔,而其中原因,却是因玄武白虎出世。

白虎玄武同出,自然是非同小可之事,也难怪世间诸兽惊惶,各怀心思,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这方可就毫无退路了。

无论是巨蛇巨龟哪一方胜了,都要取这青龙塔,若是二兽达成和议,一齐来取这青龙塔,则是更加糟糕。

他一边心里寻思,一边观察塔外动静,忽听原承天又传来二兽言语。

巨蛇道:“原来你只为一点虚名,就来争这玄武的名头,着实是可笑之极。不过瞧你的修行为,也未必就强过我了,我等若只为了避祸,反倒厮杀起来,岂不是更加可笑?依我的主意,我等同心协力,也取了这空间法宝再说,我瞧那法宝不俗,或可同时容得下你我。”

巨龟听巨蛇这样一说,心思也就活动开来,就在那里沉吟不语。

原侍一暗叫糟糕,看来双方果然大有联手之势,这样一来,青龙塔可就保不住了,青龙塔失手事小,塔中的原承天,难不成也要被二兽夺了去?

那原侍一甚是灵慧,心中想到一事,灵识就向外悄悄一探,就发现那灵识运行无碍,果然是被自己料中了。

原来原侍一心中想到,若是二兽打算联手取塔,必定不会相争,只要将那自我界域一收,可不就让自己寻到了一条出路?

果然,两只巨兽心中有了合议,自然不再斗法,塔外法则之力也就荡然无存了。原侍一此时不出手,又更待何时?

好个原侍一,将身子一晃,已出了青龙塔。身子一晃,就现了法像,化成一只三头六臂的巨猿,虽难以与塔外的龟蛇相比,却也算是庞然大物了。

他左手将青龙塔托起,脚下腾云起雾,刹时就去了五百里。

二兽同时用兽语叫道:“往哪里逃!”同时转身,向原侍一追来。

别看二兽身子巨大,转动起来亦是灵活之极,那巨蛇在泽中探出身来,身子一缩一弹,便是三四百里,只弹了两下,就追上了原侍一。

巨龟因身子沉重,驾不得风遁之术,就借大泽中的水灵气,身子也是一跃数百里。原侍一回头瞧见,忍不住哈哈大笑,只因那巨龟腾身跳跃之时,哪里像个巨龟,分明是个蛤蟆。

见二兽追来,原侍一反倒在空中立了足,口中喝道:“刚才一时不察,被那蜘王困进界域里,又被你这二个畜牲得了便宜,别以为在下就会怕你。”

此刻他离了二兽的自我之域,二兽若想再困住他,可就千难万难了,而刚才在二兽的界域中受了好一顿折磨,原侍一哪肯甘心。当下手提劈天钺,就向巨蛇当头劈来。

刚才原侍一一钺劈下,连那蜘王也伤不得,可此刻身子不在对方的自我界域之中,情景可就大大不同了。

巨蛇见劈天钺来的迅猛,却因身子长大,闪避不易,只好仗着身大体坚,昂起头来硬生生接了原侍一的法宝。

就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原侍一将巨蛇头顶连鳞带肉劈下一大块来,也就是这巨蛇身躯过于巨大,劈天钺在他面前宛若一针,否则定可斩下蛇头。

巨蛇受此一劈,才知道原侍一的厉害,就算这伤势轻微,可对手只需一次次劈来,小伤就可转为大伤,自己又怎能承受得住?

急忙掉转蛇头,就想暂避原侍一的锋芒,等那巨龟赶到再说。

原侍一刚才竭尽全力的一劈,也就相当于那巨蛇被蚊虫叮了一下罢了,口中叫道:“原来这生得这么巨大,也有无穷好处。”

想那三十六天罡术中,也有一个大小如意之法,只因修行不易,也就没怎么下过苦功,看来此战之后,要将三十六天罡之术逐个学得精熟才是。

他正想去追巨蛇,巨龟已到,那巨龟腾空而起,就向原侍一压来,这是想以自家身躯当成法宝,来将原侍一压个粉碎了。

原侍一笑道:“这样的法术也来献宝!”

就见那巨龟腾空而起时,四处水势漫天,道道水雾形成无数屏障,一时也难以突破屏障冲突出去。

但只要不在对方的界域之中,原侍一怎惧这区区小术,六只手中腾出一只手来向下一指,那是指地成钢的法术,将地下一块空地变得如钢似铁。同时将劈天钺竖了起来,抵住巨龟的腹甲。就听哗啦啦一声,头顶水势好似天河倒悬,连同巨龟沉重的身子将原侍一压向地面。

原侍一不慌不忙,双足稳稳立在地上,那块地已是钢铁也似,怎能陷得下去,劈天钺尾柄撞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巨龟动用法诀,将身子变成千岳之重,只盼能将原侍一压成一团肉饼了。但劈天钺这件法宝怎是俗物,任它如何施法,那劈天钺连颤都不曾颤动一下。

与此同时,原侍一手中的打魔鞭就迎空打去,正打在那巨龟的腹甲之上,巨响传来,震得原侍一身子一阵发麻。

连打了三下,那龟甲就露出一丝裂缝来,原侍一另只手中托着的火珠就窜出一点星火,向那龟甲的裂缝处窜去。虽是星星之火,也烧得巨龟将脑袋摇了摇,大有不忍之状。

塔中诸侍瞧见原侍一大施神威,皆是满心欢喜,刚才何等困顿,此刻才算是扬眉吐气了。

玄焰叫道:“侍一,你那火珠之火又算得了什么,待我前来助你。”

手起一朵蓝焰,向龟甲裂缝中击去。

此火可比原侍一的火珠之火强得太多了,那蓝焰窜进裂缝之后,巨龟痛得猛然跃了起来,不等四足落地,就要借四周水气水遁而去。

原侍一喝道:“今番若容你二畜逃了去,怎消胸中这口恶气。”手中生死镜就是一晃。

第1322章且听二兽说根源

别瞧这巨龟如此庞大,其境界毕竟也只是六级罢了,在心境动摇,无摭无挡的情形下,被这生死镜一照,立时就从空中跌将下来,激起水箭无数。

而等起跌到水泽中之后,已是半生半死了。

巨蛇原指望巨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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