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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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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到原承天细思九珑之中,不觉又是一笑,原来九珑那句“春山师祖昔日情人顾龙婉肉身受损极重”实是意味深长,而“龙婉事小,牵涉甚大”八字,更道出此事关键来。由此看来,这届仙会,注定是风波不断了,而苏氏虽然不必亲自下场斗法,却又怎能清闲。
九珑走进静室之后,瞧了瞧那躺在床榻上的顾龙婉一眼,不由得叹息一声,道:“自古红颜多磨难,九珑怎能不竭尽所能?”
姬春山一揖到地,道:“若能救得婉儿,姬春山敢不以余生相报。”
九珑慌忙扶起,道:“春山师祖言重了。”
这时侍女已备好了瑶琴,焚起清香一束,九珑微微点头,取清水净了手,就在那琴边坐下,道:“春山师祖,我前世所学天课神算,今世既非凡躯,自然不可动用了,唯用小天课卜上一课罢了,若是不准,还请春山师祖见谅。”
姬春山道:“便是小天课,以九珑灵慧才智,自然也是天下无双。”
其实九珑此刻所用,乃是琴音卜事,此技虽比不得天课神算之算无遗策,却比小天课只算大概,那可要强出不少来,且以九珑之才,近年来已将这琴音卜事之技发扬光大,几可与天课神算并肩了。
不过在他人面前,九珑向来只说此术乃小天课罢了,便是亲如姬氏,也不敢直言。
当下九珑轻拔琴弦,虽只是随手拔弄,那琴音叮叮咚咚,竟也是宛若天籁一般。那静室内外的姬氏弟子听了,个个便是如痴如醉。
可惜那琴音只响了数声,便是戛然而止,姬春山见九珑已然收手,急急问道:“如此便已卜得佳方?”
九珑含笑道:“只因那救命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姬春山又惊又喜,便道:“却是何人?”
九珑道:“便是姬氏辅族弟子周承天。”
姬春山不由以手抚额,哈哈大笑道:“瞧我一时糊涂,竟将承天忘却,承天丹道天下无双,又怎能治不得这区区肉身之损。”
也不让他人去请,自己亲自出了静室,将原承天一把拉了进来,原承天心中已然有数,也不询问。
姬春山也不多言,便朝原承天长长一揖,朝那床上的顾龙婉一指,道:“此女性命,全仗承天援手。”
原承天走上前去,自有姬秋玲揭开幔障,原承天只瞧了一眼,心中已然有数,便对姬春山道:“此伤虽是沉重,承天或有八成把握,唯请长老屏去众人,容承天细细诊治。”
姬春山喜极,忙道:“此为当然,且留九珑仙子在此,遇事也好商量。”
当下就令诸修离开静室,只留九珑与原承天在此,那姬春山则亲自守在门口护法。
见室中已是无人,原承天不由得心跳加剧,正不知该怎样向九珑说话,忽觉掌中一热,原来已被九珑伸手握住了,二人执手相视,心中甜蜜无限。
九珑便道:“以承天看来,龙婉伤势如何?”说到这里,就将原承天的手掌紧紧一握。
原承天会意,道:“果然沉重。”
其实原承天刚才己探得明白,那顾龙婉伤势虽重,此刻却已是止血生肌,可见姬氏先前的疗伤之法甚是对症,此刻就算自己不出手,那顾龙婉的伤势也无大碍了。
既然顾龙婉的伤势远没有姬氏诸修所言的那么沉重,又何以大题小做,要请九珑亲自来此?
这时九珑传音道:“承天视此事如何?”
原承天道:“果然是有几分蹊跷。”
九珑笑道:“仙族之间,自是勾心斗角,九珑倒也瞧得惯了,以承天看来,姬氏小题大作,却是何故?”
原承天道:“此事倒也不难推算,顾龙婉之伤,恐怕与顾氏脱不了干系,姬氏借此事惊动苏氏老祖,其实便是不告而告了,此事若最终查明是顾氏所为,那顾氏的仙族名位,定然不保。”
九珑道:“此刻顾龙婉尚未醒转,而一旦顾龙婉醒转,则其所言之事,便是明证,九珑在此,也恰好做个证人了,姬氏为扳倒顾氏,倒也用心良苦。只是那顾氏行事,也的确天怒人怨。”
原承天却摇了摇,传音道:“便是龙婉醒来,只怕也难以吐露真言。”
九珑道:“此事若果然与顾氏有关,且顾氏又敢将婉儿送至姬府,自然是有重大把柄,握在那顾氏手中,却不知道顾龙婉的重大把柄,又是何事?”
原承天轻声叹道:“此事我倒有些线索。”
九珑柔声道:“你既身在姬府,又是姬氏极道正选,顾氏对你怎会轻饶,此事你亦难置身事外,承天万事需得小心。”
原承天道:“顾氏之谋,承天在凡界之时,亦曾有所领教,承天自有应对之策。万请珑儿莫要因我之故,轻启天课,遂遭天罚。”
九珑颤声道:“九珑明白。”不由将原承天的手掌又是紧紧一握。承天对她的关切之情,固然令她感动,只是此事涉及承天性命安危,又怎能当真置之不理。
原承天被她手掌紧紧握来,心中亦是明白,若是自己难以处理与顾氏的纠葛,那九珑又能如何安心,看来此事势必要抢先动手,以免九珑担心了。与顾氏一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过此事究竟会是怎样的走向,此刻倒也不必理会,还需先将顾龙婉之事先处理干净再说。
他走向床榻上的顾龙婉,轻轻一搭顾龙婉的脉息,果然亦是脉像平稳。正如九珑所言,婉儿事小,牵涉甚多,那顾氏固然是要借顾龙婉一事,扰乱姬春山的心境,可姬氏却借此反戈一击,在苏氏面前,告上顾氏一状,一旦顾龙婉醒来后吐露真相,那顾氏必倒无疑。
只是那顾龙婉只怕也未必就肯吐实,因此姬顾之争,一时间也是纷乱如麻,前程难测了。
当下就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来,此丹用法与众不同,乃是借这仙驿中的破禁旗之力,动用真玄之火,将那丹力化为一团白气,再将那白气透进顾龙婉的体内。
此丹虽然算不得佳丹,可因原承天的施丹之术甚是高明,因此效果极是显著,顾龙婉本来身子一动不动,那丹力过半之后,就见她已有醒转之势了。
也幸好顾龙婉的伤势不曾伤及要害,否则就需动用麒麟泪了,此刻用丹有效,那麒麟泪便可好省下。瞧如今局势,仙会之中必是血雨腥风,怀中的数滴麒麟泪定能大派用场。
片刻之后,顾龙婉鼻息平稳,原承天转向九珑道:“此女伤势渐复,随时都可醒来了。”
说到这里,原承天语气之中憾意无限,只因顾龙婉一醒,姬氏诸修就会赶来,自己与九珑的静室之会,也就此结束了。
九珑心中亦是舍不得,奈何能在仙会前见这一面,已是望外,又怎肯再有他求?而对原承天目前的危机,总算也有所提示,今日来此的最大目的也算达成,便是就此分开,也算是无憾了。
于是缓缓从原承天的手中抽出玉掌,便去床边坐定。只见那顾龙婉呼吸渐重,那伤势好转果然甚是快捷。一来是因姬氏料理妥当,二来是原承天施丹有方,这在外人瞧来惊天动地的伤势,便就此迅速好转了。
原承天便扬声道:“春山师祖,这位仙子瞧来是大好了,还请入内一观。”
那姬春山立时抢进屋来,不先去瞧顾龙婉的伤势,却将原承天手掌一握,道:“此恩难以言谢。”
原承天忙道:“吉人自有天相。”
二人相视一笑,已知对方心意了,那姬春山不先瞧顾龙婉伤势,反来相谢,其实已知道那顾龙婉必定无恙。
而原承天自然亦明白此事原本是姬氏计划,吉人自有天相一句,也算是表明心迹。
片刻后姬春水亦到,诸修立在床上,目光齐齐瞧向床上的顾龙婉,诸人心中皆在盘算,不知那顾龙婉醒来之后,会说出怎样的话来,那仙会大局,以及姬顾之争,全因这顾龙婉一言而决了。
盏茶之后,便听得顾龙婉呻吟一声,一双凤目缓缓睁了开来,此女初时尚觉恍惚,不过数息时间,那心境一复,便瞧清了诸修的面目了。
她在诸修面上缓缓转来,最终停在了姬春山的脸上。
姬春山喜不自禁,低声道:“婉儿。”
顾龙婉目光冰冷之极,道:“你是谁?”
第1215章共研妙诀破魂术
诸修听到顾龙婉不肯相认,皆是面面相觑,姬春山更急,温言道:“婉儿,你仔细瞧瞧,我便是姬春山啊。”
顾龙婉细细瞧着姬春山,过了良久,才将头一点,微笑揖手道:“果然是姬氏大修,在下顾龙婉,乃是天一神宫弟子,得见大修金面,何等之幸。”
她如此谦恭多礼,反倒更显生疏,姬春山见她揖手为礼,牵动伤势,神情露出痛楚之色,忍不住伸手去扶,可瞧见顾龙婉敬而远之的神情,自是大惭,那手伸在空中,极是尴尬。
姬春水心中叹息,那顾氏既敢将顾龙婉丢在此处,以惑姬氏之心,又怎能不暗设手段,令那顾龙婉无法开口。那顾氏的毒计虽然尚未可知,想来必是阴毒之极了。
便上前道:“顾道友,我等见你受伤极重,这才自作主张,将你救治,此刻九珑仙子在此,你若有隐情,不妨如实相告,自有苏氏作主。”
九珑知道姬春水之意,是在安抚顾龙婉,此事已有苏氏插手,顾龙婉纵有顾虑,也可安心了,便在床边裣衽为礼,道:“苏氏未学九珑,见过顾前辈。”
顾龙婉亦含笑点头道:“九珑仙子之名,谁人不知,贱妾何德何能,竟得九珑仙子垂顾。至于贱妾身上伤势,说来惭愧,那是贱妾向来遇人不淑,昨夜感怀身世,一时,一时想不开,便持剑自尽,今日想来,好不汗颜。”
说到这里,面色就是一红,她伤后面色苍白,已是我见犹怜,又被这红晕染来,更是楚楚动人。姬春山目光哪里肯舍,一直定定的瞧着,然而听到“遇人不淑”四字,脸色就是一红,深深的将脑袋低了下去。
顾龙婉见姬春山神色惭愧,面露不忍之色,只见其秀眉凝了又凝,欲言又止,最终只换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九珑见顾龙婉终不肯与姬春山相认,又不肯吐露真情,便将原承天衣袖一拉,原承天会意,便与九珑来到静室外面,又走了几步,来到另一间厢房。
入了厢房之后,九珑从袖中取出一面小旗来,低声道:“此为破禁旗,十丈之内,可抵得苏城禁制,承天收起此旗来,在苏城行事,亦是方便些。”
原承天大喜,忙将此旗收起,随手施展域字真言,将九珑与自已罩住,此刻说话,就不用担心被人听了去。
九珑道:“瞧顾龙婉情景,定是心有顾虑,不肯与春山师祖相认了,那顾氏的手段,果然阴毒。”
原承天道:“我瞧近日在昊天印台前设下棋擂的千衣雪,其相貌与顾龙婉有几分厮像,若此女果然是春山师祖与顾龙婉的骨肉,那此事可就说得通了。春山师祖亦是见过此女,只怕他心中亦是有数了。”
九珑道:“这就是了,若是有此女为质,顾龙婉怎敢不从顾氏之谋?要证明这一点倒也容易,只需派人往仙店去瞧瞧,那千衣雪若是不在店中,便有八分可能了。”
原承天道:“如果此事果然将千衣雪卷入,则顾氏设此计谋,已非一日,只是以自家骨肉为质,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九珑叹道:“仙会之中一得一失,皆关乎仙族数百年气运,又怎能不手段用尽?如今瞧来,龙婉母女皆被顾氏所控,承天与这二人可有接触?”
原承天道:“珑儿可是担心顾氏的魂术手段?”
九珑道:“顾氏的钉头七箭术防不胜防,若得了你与春山师祖的贴身之物,此术就可施展了,承天可仔细想想,可有物事被这两母女所得?”
原承天沉吟半刻,道:“林中受袭之时,我受了些轻伤,那千衣雪的确曾将锦帕替我包扎,好在此帕已被姬春山收去。不过那千衣雪既替我包扎,身上难免会沾到鲜血了。”
九珑脸色大变,惊道:“若是如此,那顾氏的钉头七箭术便可施展了。”急急就掐玉指,要替原承天算来。
原承天慌忙一把握住九珑玉掌,道:“先前的嘱咐,怎的就忘了,怎可妄测天机,再惹天劫?那钉头七箭术虽是厉害,却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而若救顾氏母女,亦要让顾氏以为计策得售,才会放过她们。”
九珑连连摇头道:“我可不容你冒险,那钉头七箭术百发百中,若有差错,谁能救得了你?”
原承天轻叹道:“难不成因我一人,就要断送顾氏母女两条性命?若是顾氏母女有失,春山师祖只怕也是方寸大乱,姬氏仙会之战,怕也是不用比了。”
九珑凝目瞧着原承天,目中爱怜横陈,缓缓道:“承天,你只需明白一件事便好。你若是死了,我也不会活了。”
原承天心中阵阵发颤,既是欢喜,又是感动,此刻方知,九珑对自己着实眷念极深。此话虽没当面反对他冒此奇险,却也是表明了态度。
原承天沉思良久,道:“珑儿,那心怀天下者,并非事事皆要牺牲自己的性命,只因此命一失,如何再替世人谋福?若无九成把握,我也断然不会行此计策。”
顿了一顿又道:“顾氏魂术我在凡界就曾领教,当时便在苦思良策,后在某处经三十年苦思,总算是窥破其中机关,珑儿尽管放心,那钉头七箭术再厉害,也是伤不得我的。”
九珑此刻却固执起来,道:“若不是亲眼瞧见你的法子,九珑绝对不依。”
原承天笑道:“也罢,正该让你瞧个明白,若有疏失之处,也好及时指教了。”
九珑抿嘴笑道:“大修大才,九珑怎敢妄言指点?”
原承天当即便手抹一诀,那法诀浮在空中,放出金光一束,口中则道:“顾氏魂术,乃是借天地至阴至杀之气,以伤魂魄,此术每日祷天参拜,行二十一日,可令三魂皆消,七魄丧亡。而若破此术,当可用剑文之妙,护住魂魄,再另施奇术,以移花接木之法,定然无忧矣。”
九珑惊道:“四斫仙文,剑文第一,实为创世之真言,承天竟也有机缘修得?”
原承天道:“若不是明悟剑文,又怎敢大言与这顾氏魂术相抗?那天下真言,不可能强过剑文去,剑文既是真言之源,创世之法,谅这小小的祷天魂术,又如何能强过剑文去?”
就向那九珑解释剑文之妙,只是便是以九珑之才,也只是当时明白罢了,等到原承天传罢剑文,九珑自然也是忘得干干净净。不过虽不曾学得剑文,心中总算留下顾氏魂术可破的念头来。
以九珑知天达地之能,亦知这剑文非有缘者不可参悟,好在那剑文虽是听来就忘,对原承天所悟的破解魂术之法,倒也具备了十足的信心了。
原来原承天已创出剑文法诀三道,分别置于天灵,丹田,后心,使得那祷天而来的至阴至杀之气,难以侵入肉身,只不过若仅用此法,那顾氏施法之后,立时便知此术不通,自然会再施毒计,因此接下来的移花接木之法,就显得颇为要紧了。
而原承天的移花接木之法,便是动用灵偶挡此天煞,那金偶原是修成不碎身法,无论顾氏怎样施为,此身碎而复原,自是无关紧要。只不过那金偶体内的元魂,却难免要被魂术所伤了。
不过就算是金偶体内的元魂烟飞灰灭,原承天只需再分一魂,金偶又可复生,因此细细算来,原承天施展此术,也只是丧失一道分魂罢了,虽有小损,却是极为值得的。
九珑极是细心,于诸般细节都一一问到,集二人才智,这世间何事不可解?因此数个时辰之后,此术便臻至善圆满。
原承天与九珑自相识相恋以来,何曾有这般机缘,可在一起同研仙术妙道?此刻醉心法诀,互通有无,实为人生至乐。那原承天玄承无双,通晓大略,九珑心细如发,最爱穷究到底,二人配合之妙,可算得上是天下无双了。
只恨那法术在二人看来,还是过于浅显了,眼瞧着这法诀已趋完满,二人自是恋恋不舍。
原承天忽的想起一事来,忙将从风七处得闲的乌木钗取出,含笑道:“你我怎相识以来,我也不曾赠你物事,又觉得这世间之物,怕也配不上你,好在先前得了这乌木神钗,内藏天地玄机,倒是可供你清玩。”
九珑轻轻一笑,却不伸手来接,而是将身一转,把一头青丝抵到原承天的面前。
原承天会意,便将那乌木神钗,轻轻插在九珑的发髻之间,那发香幽幽传来,怎不令人心醉?别瞧原承天这只手诛魔斩奸从容不迫,此间于髻间弄钗,却是轻颤不已了。
好不容易弄得妥当,九珑转过身嫣然一笑,道:“我也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只不过此物却算是顺水人情,你可莫要嫌轻。”
原承天道:“便是你将一草一木相赠,那也该珍而重之,视若珙壁才是。”
九珑啐道:“原来你也是这般油嘴滑舌,甜言蜜语的。”便低下头去,声音更轻:“不过你这样说来,听来却是欢喜。”
原承天一惊一喜,原来那男女相处之妙,便是别人瞧来好生肉麻无趣,可有情人却在这痴言痴语之间,心情激荡不定。心中亦是好奇,不知九珑以何物相赠。
第1216章自投虎穴徒奈何
就见九珑将手一拍,就从袖中钻出一只灵雀来,正是原承天当初相赠的幽明雀小夜。此雀瞧见原承天,叽叽欢叫数声,就向原承天怀中扑来。
原承天不觉一怔,此刻九珑取出此雀来,却是何意?转念一想,忙又将另一只幽明雀小雪取出来,二雀难得相聚,彼此见面自是亲热,又将原承天与九珑冷落到一边去了。
九珑笑道:“只因要为我等传讯息,生生就将这对灵雀分开,果然最狠便是人心。”
原承天笑道:“倒也骂的好。”
九珑将神色一敛,道:“你我在昊天相聚,就算有重重阻隔,也可互通声息,可是猎风一众却在凡界苦修,声讯难通。此雀便让猎风使唤如何?”
原承天拍手喜道:“亏你想的周到,猎风此刻情形,着实令人牵挂,正该想个法子互通声讯才好。更有那魔界诸修,此刻只怕也是蠢蠢欲动了,凡界之事,正该留心才是。”
就觉得九珑这件礼物,端的是贵重无比,更难得的是她的这份心意,若无那心怀天下的胸怀,断然不至如此了。忍不住又将九珑的手掌握住,二人四目相对,怎理会时日之逝。
幸好原承天进了苏城之后,就将塔中的杨步海与赵天雀打发了,否则此番与九珑相会的情景,被外人瞧在眼中,又是情何以堪?
至于玉猴玄焰晋南刀君,虽是自家侍灵,却也被原承天下了严旨,只在可塔中静室安坐,不可来塔中门户处东张西望。如此也可免去原承天许多尴尬。
只不过塔中四侍各具神灵,就算安坐于静室之中,能否窥见原承天与九珑的相会情景,尚未可知,诸侍亦是绝不敢公然谈及,自然是无可稽考了。
片刻后原承天收了域字真言,走出厢房,原承天又将那面苏氏黄旗顺手交还九珑,替其交还了。再回转静室,只见室中诸人皆是静默无言,而顾龙婉已然不见了。
那顾龙婉既然不肯与姬春山相认,又如何能留得住?自然只好任其离开了,此事对姬春山而言,自然是百感交集,他与顾龙婉百年未遇,不想好不容易见了面,却又是行同陌路,此情此景,让他情何以堪?
而原承天心中明白,顾龙婉这一去,顾氏魂术随时都可触发,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虽然自己已和九珑创成奇术,可破顾氏钉头七箭,可毕竟从未试验,是否便如自己所料,又怎有十足把握?
不过此事自然要向姬春山姬春水细细说明了,也免得二人牵挂,那顾氏所仗者,唯这魂术罢了,若是这魂术可破,则姬氏再无顾忌,就可对那顾氏展开反攻了。
这边九珑便向姬春山告辞,众人恭恭敬敬送出府去,等回转静室之后,原承天就将与九珑共研破解魂术一事如盘说出。
那姬春山本来沮丧之极,听到这天大的好消息,顿时眼睛大亮,将左拳在右掌中狠狠一砸,道:“若果然可破解顾氏魂术,我等何忧?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寻到顾氏弟子的落脚之处,一旦承天这边有所感应,就可将其捉个正着,那顾氏用魂术害人一事,就可公之于众,还怕顾氏不被仙会除名?”
姬春山胸中这口气也是压抑的久了,闻言也是欢喜,便道:“那顾氏若想施展手段,未必就敢在城中,那城外近处亦是极有可能,只恨我顾氏人手不足,要想将这城里城外搜遍,则是绝无可能了。”
姬春山道:“那顾氏的钉头七箭术既然能害得我姬氏,又怎能不去害他人,想来昊天仙族,已是人神共愤,我等就让弟子四处联络,苏氏固然不便出面,可如元,风二氏,定是会出手相助的,诸族牢牢盯住顾氏,还怕他飞上去天?”
原承天道:“黄氏,慕氏,杨氏想来亦会出手相助。”
姬春山道:“那杨氏也就罢了,此次姬氏若想争那上三族的名头,杨氏便是最大的对手了,倒是黄慕二氏,还请承天亲自走一遭。”
原承天这边应允了,也不敢耽搁,就径直出了仙驿,先去那黄氏的仙驿走了一遭。
此次暗中联络诸大仙族,誓要将那顾氏的手段暴露于天下,那便是你死我活之争了,此刻就看出诸族间的交情来,亦现出诸族平日行事积累下来的福缘。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顾氏布局天下,向为世人所忌,其族行事的后果,就在此刻慢慢显示出来。
原承天来到黄氏仙驿之后,通上名姓,一时黄驿轰动,片刻之后,就见黄乘风领着十余名黄氏弟子,亲自迎出门来。
原承天身负九珑亲赠的破禁旗,便是立于门外,神识亦可运转,用神识一瞧,只见那黄乘风身侧,竟是两名金仙大士,不觉亦是惶恐,自己一名小小的仙修之士,竟劳动三名金仙大士迎迓。
两名黄氏金仙,一位名叫黄乘云,一位名叫黄乘鹤,黄氏大能除了老祖之外,可算是尽集于此了。
原承天被引进大厅,就分宾主坐了,原承天也不隐瞒,就将与顾氏之争细细说来,黄氏诸修越听越怒,那顾氏玉瑾,正是害死黄御京的凶手,黄氏与顾氏,也算是势不两立了,如今再听到顾氏以自家骨肉为质,要害那姬氏诸修,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乘风便道:“我黄氏弟子,与那顾氏势不两立,不消吩咐,此事怎能不竭尽全力。黄氏弟子这般出动,务必要将那顾氏弟子盯盯的牢牢,但有异动,自然立时通报。”
原承天有事在身,亦不便盘桓过久,见黄乘风已然开口应诺,姬黄二氏已然联手,便欣然告退,再去那慕氏仙驿走一遭。
眼瞧着穿街走巷,前方一座高大建筑就是慕氏仙驿了,原承天的脚步不由的放慢下来。
说来他与慕氏之间,亦是恩怨纠缠,先是因丹药之故,与慕氏结下仇怨,又夺了慕行知的本命法宝,其后又以阵法损了慕元青的颜面。若不是与慕行云相识相交,自己与慕氏只怕已成水火了。
因此这次来慕氏结盟,对原承天亦算是重大的考验了。
心中正在踌蹰,忽听前方有人哎呀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法剑出鞘之声,两道雪白的剑光就迎面扑来。
原承天就算是在禁制之中,以异术对敌,在这苏城之中,也不惧任何对手,何况此刻有破禁旗在身,法宝法术尽可动用了。因此只是将身子略转,就避开袭来双剑,凝目瞧去,果然是两名慕氏弟子仗剑刺来,二人皆是怒气冲冲。
原承天面色从容,揖手道:“姬氏辅族弟子周承天,奉我族中长老法旨,前来求见慕氏大德。”
两名弟子怒道:“原承天,我慕氏与你势不两立,有甚话说?”说罢双剑只管刺来。
原承天忖道:“在这慕氏驿前,难不成要再驳慕氏的面子?”因此只是动用步法闪避,无锋虽在腰间,却不肯伸手去拔。
转眼间慕氏二修连刺了三百余剑,可却连原承天的衣角也不曾沾到,二修此刻已知与原承天的异术修为差得太远了,可此刻若是住手,岂不是更加丢脸?也只好咬牙苦撑罢了。
便在这时,传来柔和的一句女声来:“罢了,我慕氏弟子,何时变得这样不肯容人?”
两名慕氏弟子听到此声,唬得脸色一变,慌忙收了法剑,跳出圈子来,向那女子施礼道:“见过玉如仙子。”
原承天循声瞧去,只见那仙驿前的台阶上立着一名女修,正是当初慕氏与百族大战时见过的,只知此女乃是太虚初修之士,曾持离中之宝收过百族的火凤虚火。
玉如仙子抬手道:“本座是慕氏辅族弟子玉如,不知原道友光降,有何指教?本族弟子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道友莫怪。”
原承天道:“此事需得面见行云公子,方可述及。”
玉如仙子道:“也罢,就请原道友入内一叙,只因族中诸弟子皆在静修,不可惊动,我只引你去见行云公子便是。”
原承天道:“如此甚好。”
两名慕氏弟子犹自愤愤,被那玉如仙子面色一沉,喝斥了下去,此女虽是慕氏辅族,瞧来在族中地位不低,原承天记得慕元青对此女甚是照拂,却非夫妻,想来应该是一对情侣才是。
玉如仙子就在前方引路,入了慕氏仙驿,此驿亦是颇为广阔,不亚于姬氏仙驿了。诸族的仙驿就是各自的体面,自然务求其广其精,故而建造起来,皆是不惜成本。
连走过三进大院,就见那前面仍是楼宇重重,实不知有几百几千间房屋。而所行之处,阴风白云渐生,好似此屋建在山中一般。
原承天正在惊疑,细瞧四周布置,隐隐是座阵法,而四周的阴风白云,便是从那阵法中生出。
慕氏能将这屋宇建成阵法,倒也不奇,但身处险地,原承天已是暗生警惕了。
便在这时,前面引路的玉如仙子忽的转过身来,冷笑道:“原承天,仙庭有路你不走,九渊无门闯进来,你自投死路,莫怪本座无情。”一道金光,直奔原承天而来。
第1217章引火烧身咎自取
原承天见玉如仙子竟在此设计伏击,不由哑然。
先前两名慕氏弟子等级低微,不知好歹也就罢了,这位玉如仙子乃是太虚之士,又怎会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来?
原承天公然而来,那便是姬氏的信使身份,就算慕氏与原承天仇深似海,也绝不能动他一根手指。而越是双方有仇怨,慕氏越要小心才是,若是原承天偶有伤损,慕氏岂不是落得不顾公义,挟私报复的名头,对慕氏清誉的损害那可是绝难弥补了。
但转念想来,这位玉如仙子却是那慕元青的相好,心中只顾着替慕元青挽回颜面,又怎能虑及其他?可见这世间男女若是动了春心,就难免将私情放在首位了。仙修之士无论是怎样境界,那七情六欲始终是极大的难关。
原承天心中一声叹息,手中便抹法诀,将那道金光挡在一边,细细瞧去,那金光原是一柄短刀,此刻被法诀所阻,忽又消失不见了。
玉如仙子惊呼道:“怎的你竟能施展法术?”惊呼声中,人影已消失不见,四周阴风白雾袭来,原承天刹时就什么也瞧不见了。
原承天细瞧此阵,则是暗暗庆幸不已。慕氏仙驿广阔,虽有苏氏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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