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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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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灵符中的讯息入脑之后,也不需原承天细加研究,神识一经触及,那玄承就像是原承天自家所有,立时就可动用了。

令清禅道:“承天只管来下棋,那棋道玄承就会被一一触及,到时自有好处。”

千衣雪不禁笑道:“我倒要来仔细瞧瞧,承天道友的棋艺如何进步。”

原承天略一沉想,便觉得那三部棋谱果然高深之极,本来以他的棋力,若想穷尽这三部棋谱的变化,只怕要花了数年时间了,好在那令清禅对这三部棋谱的心得体会,也一并写进传棋灵符之中,自己触之便用,倒也省去了许多力气。

他取了一子,便与令清禅对弈,起初十余着,因下得小心,倒也不见奇处,可随着进程展开,果然棋上变化就显得精妙起来。

而原承天则是越下越奇,自己的棋道向来中规中矩,布局厮杀就算挑不出错来,可也难让人耳目一新。不想今日此局,每处落子,皆是天外之响,果然隐隐有仙庭棋风了。

令清禅拍案叫道:“这才十几步,怎的就高明若此。”

千衣雪棋力极强,本来瞧原承天行棋,脸上还是笑吟吟的,可瞧了原承天三十余步之后,那脸色已是极不自然了。

原来那时行棋,双方占定四角之后,必择一角厮杀,绝无例外。然而此次原承天与令清禅的棋路却大不相同,就见二人行棋绝无定规,忽而在左,忽而在右,眼瞧着要厮杀在一处,哪知却稍触即走,明明举手可杀,却偏偏弃之不理,脱先他投。

若是那不知棋理者在那里乱下,千衣雪自然会嗤之以鼻,可细思二人弈法,却是大含玄机,那常人之棋,或许只算去十余步去,可这二人的棋路,哪步不是算到三十余步外?正因此故,这二人行棋,才会与众不同。

千衣雪瞧到此处,已是暗暗点头,令清禅所授棋道果然大是高明,可若与自己的棋道相较,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只因令清禅的棋道唯重大略,自己的棋却最擅厮杀,究竟谁胜谁负,仍然盘上见高低。

而原承天的棋路初时尚见生涩,其后就如行云流水一般。要知道棋到高深之处,与抚琴同理,最显性情。盘上每子或弃或舍,每个决定,最终已是不关棋力,而与弈棋者个人的历练有关了。

本以为令清禅境界极高,行道自是老练,哪知那原承天却比令清禅更为老道,且其中更有一种清逸从容之风,乃是原承天天性所赋,于弈棋中一点点显露出来,观之令人心醉。

然而棋到终盘,细细计算下来,原承天却输了半子。

千衣雪道:“这倒是奇了,承天道友初局虽是吃亏,中盘就已扳了回来,临到局终时我细细算过,领先了约有一子半,怎的却输了半子?”

令清禅笑道:“此盘棋无关大局,承天又感我授棋之德,因此心中委实不肯胜,既然是不肯胜,修士心中一动,天机便知,自然也就遂了他的意愿。”

千衣雪摇头道:“无稽之言,实不可信。”

令清禅道:“这么说来,小仙子可敢下场一较,我所提的三个条件,想来也不算太苛。”

千衣雪道:“其他我都依你,只是为何这苏城我却留不得?我一名小小的散修之士,又能惹出怎样的祸事来?”

令清禅嘿嘿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等承天得了你的金盘玉珠,推敲出其中的玄机来,那时必有应验。”

原承天自从这仙店以来,并不曾开口说话,此刻忍不住道:“令前辈,那金盘玉珠既藏天机,前辈何以断定,唯我方能解此奥妙?”

令清禅再次笑道:“此亦是天机,不可泄露。你若想知道其中奥妙,就需下定决心,在棋上将千衣雪击败,那时自有道理。我实对你说罢,这金珠玉盘上的玄机,关乎天下人的生死,此宝天机若泄,实不知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了。”

原承天不禁骇然,哪知一件小小的棋具,竟是这般了得,而转目去瞧千衣雪,那千衣雪亦是神色凝重,看来这棋盘上的天机,千衣雪亦是略知一二了。

就听千衣雪道:“承天道友,实不相瞒,我自得了这棋盘之后,那有天垂征兆,示意有件极重大的事情藏在这棋盘之中,而征兆亦是明示,若解盘中之秘,非得是那天下一等一的大棋士不可。小女子这才携棋来此,口出狂言,要引那大棋士出面。”

原承天苦笑道:“在下棋形平平,哪里算是什么大棋士,倒是令前辈,行棋行子,样样皆是大家风范,又于仙庭窥得棋中至理,想来才是正选。”

令清禅摇头道:“承天,你是何来历,你怎不知?那天地向来对你青目有加,你当是白给的,嘿嘿,便从今日起,就要让你挑起这个重担来。你日后若是再想逍遥,怕是不能了。”

此言一出,原承天心中剧震,那令清禅乃是仙禅双修之士,而禅修之士,行动便应天机,实有种种不可测之处,令清禅说出此言来,便知其已窥天机,若是深问下去,只怕徒惹灾劫了。

千衣雪道:“若是在令前辈看来,那天道果然是应承天道友身上,这局棋我如何不下,便是粉身碎骨亦是不皱眉头了,何况只是被逐苏城而已。”

令清禅拍手笑道:“好,便此一言,当获天机无穷福缘了。”

千衣雪道:“我先前既然已夸下海口,要奉饶天下棋先,这局棋仍是承天道友先行。”

原承天也不推辞,便执黑子在手,沉吟半刻之后,缓缓落下一子。

千衣雪落子如飞,那原承天刚刚下定,白子便已拍到,却是一上场就摆出死缠不休之势,要让原承天所学棋路无从施展。

原承天也不理会,仍然是稳稳行来,对那千衣雪的无理纠缠,竟然不理,其着眼之处,乃是在棋盘大局,只要大局不失,又何必在意局部损失?

这时那棋局就变得诡异起来,原承天于诸处皆有落点,都是稀疏不成阵势,可有可无,而千衣雪却夺了原承天一角,实利极大。虽然棋局仍是两分,可原承天若想获利,尚是长路漫漫。

千衣雪便笑道:“我倒想瞧瞧,你一味避战,能避到何时?”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当战则战,当避则避,小仙子乃棋中高手,夫复何言。”竟是难得的反唇相讥起来。

千衣雪叫道:“好,此言一出,已现杀机。”那白子大剌剌的杀进白阵之中,势要将白棋势力,搅个天翻地覆。

原承天此刻已是避之不得,只能正面迎战了,只因前番布成此阵,让利极多,若不是尽杀白子,此局必输无疑。

双方一经缠斗,千衣雪的无穷手段就显露出来,但不曾想原承天前面行棋轻缓,此刻却是寸步不让,每子拍子,果然是杀气森森,就连那令清禅都看得胆战心惊。

双方便在这局部展开厮杀,不想那战场迅速扩大至整个棋盘,可见这战端一起,谁可遏制?天下之事,皆是如此了。

原承天叹道:“天下杀气极重,又该如何抑制,难不成唯有以杀止杀?”

令清禅道:“你不去杀他,他便来杀你。”

原承天神情凝重,缓缓点头道:“是。”一子落下,已呈必杀之势,那白棋大龙,立时就芨芨可危起来。

便在这时,棋盘上就闪现出一道金光,而随着这道金光闪现,棋盘上就裂出一道缝隙来。

这缝隙出现在棋盘西北之处,抹之不去,合之不得,这块珍贵无比的棋盘就此已现瑕疵。

见这道裂缝莫名出现,三人皆是大惊,而大惊之下,亦现欢喜之色,莫非那棋盘中的秘密就此显现了,而这道裂缝预示何兆,仍是难以索解。

第1206章杀星应世有参商

三人之中,令清禅与原承天皆是仙禅双修之士,饶是这棋盘呈现异兆,也是心境如波,可那千衣雪见这金盘现出裂缝来,怎不心疼?心境大动之下,这棋又如何能下?

她也知自己此刻心神不宁,必出败着,因此盘恒不决,迟迟不敢落子。无奈何,只好先去棋盘别处,攻那原承天不得不救之处。然而此招却是损去了一个劫材,日后双方若是打起劫来,千衣雪少了一个劫材,说不定就是满盘皆输了。

那令清禅瞧到此处,便面露微笑,千衣雪知他心意,嗔道:“我就算心烦意乱,这棋也未必就输。”款款落下一子来,倒也算是天外奇想。

奈何原承天此刻棋艺与当初大不相同,那三部棋谱之中,实藏棋中上乘秘术,更有那部《仙庭百局图》记得乃是仙庭大修棋局,实有神鬼莫测之妙,原承天得此百局图,就好似与这数百名高手手谈过一般,其眼界之阔,已非千衣雪所能及了。

略作沉吟,离紧要战场颇远处落下一子来,瞧来像是另开战场,又像是极力扩张外势,可细细瞧来,又发现此子之妙,又恰在引征路上,原来是暗藏手段,要对白龙动手了。

千衣雪惊呼道:“果然妙手,道友这招棋小女子实要大费周章了。”

话音未落,就见那棋盘上又绽一缝,而那缝隙之中,却是银光略闪,与刚才并不相同。

令清禅眼睛一亮,拍手笑道:“是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唯有承天胜了小仙子,方有这天机呈现。承天,你先前享尽天机清福,此刻可该一一回报了。”

千衣雪瞧着这道裂缝,心中更痛,没好气道:“这么说来,前辈已知道这天兆为何了,正要请教。”

令清禅将头一摇,道:“不知。”

千衣雪叫道:“好没来由,既不知这裂缝何意,又何必在此搅局,说不得,你再开口说话,我便将你赶将出去。”

令清禅便是一惊,立时正襟危座起来,倒像是生怕被千衣雪撵出去一般,其神情瞧来令人发噱。

这位令清禅也不知是何种境界,可瞧其行止来看,定然是天一神宫的高人了,那天一神宫蛰伏万年,宫中不知藏了怎样的高手,令清禅的境界辈份,想来就算与诸大仙族老祖来比,也是不惶多让,却被这千衣雪呼喝起来。

千衣雪苦思良久,总算觅得一法,便与原承天遥遥落下之子贴身相斗,要破原承天的伏兵。原承天也不在意,就在那棋盘上忽左忽右落下子来。

奇的是,千衣雪无论如何行棋,那棋盘上皆无异兆,可只需原承天棋子一落,盘上必多出一条裂缝来,而这裂缝出现之时,又分金银二光,数十子后,那闪动金光者便为七条,闪动银光者则为十一道,其中玄妙,怎样也推测不出。

令清禅此刻哪去看棋,只管着瞧那金银两种裂缝,只盼能瞧出一该天机来,奈何那裂缝像那孩儿随手所画,皆是曲曲折折,怎有规则可言。

令清禅叹道:“此中玄机,终需承天明悟。”

说完此言,方知又多口了,生怕千衣雪怪责,慌忙就掩起口来,那神情怎不滑稽,惹得千衣雪也笑了起来,伸指点了点,道:“见你乖巧,且记上一笔,若是再犯,定罚不饶。”

然而她离了棋盘,固然能笑出声来,可回到棋局上来,则是一点心情也无。

果然就如令清禅所料,既然天道应在原承天身上,那棋局鬼使神差,竟是越发的恶劣起来,就觉得无论是怎样落子,也只是令棋局维持不崩罢了,若想觅得胜机,则是难,难,难。

反观原承天,则是应付从容,每子落下,皆是大有丘壑,暗藏无限杀机,而每次裂缝出现,就像是对原承天的嘉许一般,使得原承天信心更足。因此且不论这棋才如何,仅以这气势而论,千衣雪已是落尽下风。

千衣雪平生与人对弈,都是高高在上,哪像今日之棋,竟是百般别扭,越下越是心中焦燥,恨不得将这棋盘拂去,也好解心中烦恶。

因此这局面就变成,千衣雪每落一子,必是长考多时,可她这边棋子一落,那边原承天就立时回应,声声落子,像是在催促千衣雪行棋,千衣画就觉得自己好似化身为一头耕牛,可那系牛鼻的绳索,却持在原承天的手中。

行到此处,千衣雪也知道大势已去,今日之局,十分的棋才最多只施展出三分罢了,若是不输,岂不是好没道理。不由得长叹一声,将棋子向盘中一掷,道:“不下了。”

原承天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神情端凝不动,那令清禅亦是双目紧盯棋盘,从二人的神情看来,那千衣雪早该认输,此刻方才掷子,已是太迟了。

千衣雪也知二人的心思,尽在那棋盘的裂缝之中,对自己是否输棋,自是浑不在意,这让她略觉好受了一些,本也想凝目棋盘中的裂缝,可瞧了半天也瞧不出所以然来,也只好罢了。

忽听原承天道:“那金光乍现之缝,或是参宿。”

令清禅奇道:“怎的便是参宿,瞧来也不大像……”话音未落,神色就是一变,原来原承天已拂去闲子,每道金光裂缝之中,唯留黑子一粒,如此那七子遥遥呼应,果然就是参宿七子。

原承天叹道:“此兆何其凶也,亦让人好生欢喜。”

令清禅亦是又喜又忧,道:“果然是参宿了,参为白虎,实主杀伐,如此看来,白虎出世已远不矣。”

原承天道:“白虎若出,天下必乱,如此看来,这棋上参宿出现,一来是要预兆白虎将出,二来是显出白虎出世之地乃在参位了。”

令清禅将手指暗中掐算,道:“这么说来,白虎实出西土。”

原承天道:“白虎出世之位,既然位在百族势力,看来此次仙会,百族少不得要掀起腥风血雨来。”便将目光稍稍移向千衣雪。

千衣雪急忙摆手道:“慢来,我与百族自是毫无干系。”

原承天道:“其实在下只是想问你,这金盘玉珠从何得来?”

千衣雪娇躯剧震,那玉容就渐渐黯淡下来,良久方道:“此事定要说吗?”

原承天道:“说与不说,倒也由你,只是这杀星出世,端的是非同小可,但这杀星应在何人身上,或是应在何物何地,则是极难推断了,若是仙子肯言,或许可以得窥蛛丝马箭迹,若是不肯说,那难免要耗费心血。”

令清禅点头道:“在下的小天课虽可推算大略,可如何能算得精细,此次前来,也唯知那大事应在千衣雪身上罢了。”

千衣雪不由叫苦道:“怎的要应在我身上?”

原承天道:“那天道择人,必有深意,此刻我等明悟不得,可数日或是数年之后,必会明白,只可惜那时怕是太迟了。”

千衣雪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此事不说也要说了。实不相瞒,此物随我多年,自我记事之时,便携在身上,实不知从何而来。前者仙会将近,我自忖境界低微,本不欲来凑这个热闹,哪知静坐修行之时,忽的心血来潮,那棋上大放金银二光,这才知道这金盘玉珠是大有来历的。”

原承天道:“你又怎想到,寻人下棋来找那解开棋盘秘密的人。”

千衣雪笑道:“这倒是简单了,我自小弈棋,行走昊天诸界,倒也难遇对手,若是这棋中之秘连我也解不开,那能解出者,必是在棋力上远胜于我,才会十足灵慧的,今日瞧来,倒也不曾猜错。”

原承天汗颜不已,道:“在下的玄承灵慧,实无可取之处,只是因来历颇奇,这才屡获天地垂青罢了。”

千衣雪道:“承天道友也不必谦逊,那金光之像,可不是被道友解出了吗?却不知那银光裂缝,又主何事?”

原承天苦笑道:“那银光裂缝竟有一十条,着实参悟不得,只是这银光裂缝之兆,想来必是可一一印证的,最好在下能多些灵慧,能及时明悟,否则只怕悔之晚矣。”

便在这时,有人于静室外急呼道:“不知令老祖可在此处?”

令清禅便一摊手,道:“难得于此处躲个清闲,却还是难遂心愿。”

原承天与千衣雪听到令老祖三字,皆是骇然,不想此人竟是天一神宫的老祖,尤其是千衣雪更是惶恐,刚才自己对令清禅诸多无礼,若是被天一神宫的修士知道,还不知会惹出怎样的祸事来。

令清禅正想推门而出,门外又有人唤道:“承天,承天,你可在此处。”

原承天便与令清禅同时推门而出,门外立着二人,其中一人正是姬秋遐,另一人身穿青衫,头戴斗笠,那是天一神宫修士的打扮。

二人同时开口,说的却不相同。

那天一神宫的弟子面露喜色,道:“老祖,苏老祖已传来法旨,令你速去与会,共商大事。”

姬秋遐则道:“承天,那个大事有些不妙。”话虽如此,面上却无惊惶之色,反倒有几分古怪扭捏。

第1207章肋腹生变防不得

令清禅听到弟子这般说法,面上亦带三分喜色,与诸修道了声“后会有期”,便随那弟子匆匆而去了。

原承天送走令清禅,亦想与千衣雪告辞,千衣雪却回屋捧来金盘玉珠,道:“既是在棋上争不过你,此物便归道友所有了。”

原承天沉吟片刻,便将那金盘玉珠收下,那棋盘上所现的金银两种裂缝,金色裂缝虽与白虎出世相关,可那十一处银色裂缝,仍是参他不透,自然是要留在身边,细细领悟了。

接了棋盘在手,原承天便道:“小仙子莫要忘了,那令老祖说的分明,最好速速离开此地,苏城此刻看来平静,只怕却是潜流无数,小仙子需要小心。”

千衣雪道了声:“是。”可瞧其神情,只怕没将原承天此言放在心中,原承天总不能亲自撵她出去,只好微微摇头,便随着姬秋遐出了仙店。

这边出了仙店,见四下无人,原承天便问道:“秋遐,莫非是春山前辈那里有事?”

姬秋遐忍不住就是一笑,道:“果然不愧是承天,竟是一猜就着。你只需随我去一个地方,便知端地。”

那边千衣雪回转静室,口中道:“一个一个的要逼我离开苏城,却不知那仙族争斗,与我何关。”正在那懒懒的收拾衣饰,忽听静室大门又被敲响,千衣雪奇道:“今日怎的这般热闹?”

转身去开了门,门口立着三名修士,其中一人道:“在下姬氏弟子姬秋遐,先前见本族弟子原承天随小仙子来此弈棋,本不便打扰,奈何族中有事,还请小仙子唤他出来。”

千衣雪一瞧姬秋遐相貌,猛的叫道:“糟糕。”

姬秋遐惊道:“却是如何?”

千衣雪道:“你真个儿是姬氏弟子?”

姬秋遐道:“这还有假?”就将腰间铭牌取了出来,千衣雪接牌在手,用灵识一探,脸色更变,急急道:“刚才亦有个修士前来,与你相貌一般,已将承天道友急急唤去了……”

姬秋遐与两名姬氏弟子皆是神色大变,姬秋遐道:“果然糟糕,这定是有人要谋算承天了,可承天向来小心,又怎会被人骗了去?”

千衣雪道:“这也怪不得他,那人一直立在屋外,不曾进来,而这仙店破禁旗的威能也着实有限,那人若是刻意欺他,自然会站在禁制之中了。”

姬秋遐转身就走,千衣雪亦紧紧跟了上去。姬秋遐揖手道:“此乃姬氏之事,小仙子实不必插手。”

对方既敢对原承天动手,实力自非泛泛,此去着实凶险,而千衣雪虽不知是怎样的修为,可想来算不得高明,实不必趟这趟浑水了。

千衣雪冷笑道:“你可知承天道友被引去了何处?”

姬秋遐便是发了个呆,这苏城好不广阔,又该往哪里寻去?口中则道:“在下自有良谋。”

千衣雪道:“承天道友将我那金盘玉珠带了去,那宝随我多年,与我心灵相通,寻得此宝,便寻到了承天道友,可若想寻此宝,则非我不可。”说罢将玉手摊开,手中恰是两粒棋子,一黑一白。原来千衣雪终究是舍不得此宝,虽依言将金盘玉珠相赠,手中还是留了两粒棋子。

姬秋遐亦知这金盘玉珠是件宝物,蕴藏无限天机,便道:“却不知小仙子如何寻宝?”

千衣雪道:“那金盘玉珠中的玉珠,瞧来共计三百六十子,却是浑然一体,若有缺失,必有感应。这苏城的禁制再厉害,也禁不住这三百六十子浑而为一之能。”

说到这里,就走到庭院之中,以脚尖在泥地上画了个十字,就将手中棋子向空中一抛。那两粒棋子落将下来,奇的是却紧紧合在一处,滚落在十字右上的空格中。

千衣雪瞧了一眼,便道:“那十字交叉处,便是这仙店所在,看来承天道友是被人引去东北方向去了。”

姬秋遐虽是心中焦急,也忍不住赞道:“奇哉斯宝。”

四人急急出了仙店,就往那东北方向行去,约行了数里,就觉得四周越发的僻静起来,原来那苏城极是广阔,城中亦是有山有水,茂林处处。

随姬秋遐前来的二修虽是仙族弟子,可平时都是仗着法宝神通行走昊天,如今在这苏城之中,修为一点儿也施展不得,来到这僻静无人之地,心中就觉得发慌起来。倒是姬秋遐尚算沉稳。

千衣雪则取了一柄两尺长的银刀在手,当前引路,此女身为散修之处,天下何处不往?反倒比仙族弟子更多历练,越是这无人之地,越是如鱼得水。

此时那道路已然中绝,或然没入山林,或者自中而断,姬秋遐见没了路,更是发愁。忽见千衣雪持刀进了密林,也急忙跟上前去。

千衣雪道:“此处有新断树枝数根,想来承天道友是被引进这座密林去了。”

一名姬氏弟子捶手道:“这可如何是好。”

姬秋遐道:“承天胆大心细,既被引到此处,只怕早就瞧出不对了,想来其必有应付之道。”

千衣雪奇道:“你倒对他颇具信心。”

话音未落,一名姬氏弟子忽然从身边冲过去,叫道:“那是什么?”

诸修紧走几步,就见那草丛之中伏着一人,却是一动不动,姬秋遐手持法剑慢慢走了过去,走到近前,只见那人身子扭曲,身边却无鲜血洒落,原来只是一具灵偶。

千衣雪见这具灵偶银臂金身,制作极精,不由道:“你们这位承天道友究竟是怎样的来历,竟让人动用这等上佳的灵偶来对付他,看来他得罪的人来头不小。”

姬秋遐傲然道:“那原承天于极道境界已然无敌,自然有人盼着他出事了,嘿嘿,既然争斗已起,承天己无忧矣。”

千衣雪奇道:“这却是什么道理?”

姬秋遐道:“若是对手一直引而不发,那承天被对手欺瞒了,说不定就可一击必杀,如今双方既然最亮出底牌来,以承天手段,必将反客为主。”

千衣雪道:“瞧你这么说来,那原承天岂不是天下无敌?”

姬秋遐道:“你有所不知,若是出了这苏城,承天境界不足,自然有人能压制住他,可在这苏城之中,因禁制厉害,法宝法术动用不得,反倒是承天大占优势。”

千衣雪越发不可解,就连两名姬氏弟子,也是觉得秋遐对原承天的信心来的莫名其妙。

姬秋遐嘿嘿一笑道:“我姬氏既收揽承天为辅族,自然是打听得实,否则怎会擅用其为极道正选,甚至就连老祖也为此劳心费力不少,你等只是不知罢了。那承天在凡界伽兰城中,可是威风的紧。”

这时林中痕迹甚多,倒也不必仔细搜寻了,约行了半里路,只见那林中又现两具被损坏的灵偶来,皆是金身银臂,品相不俗。

而地面上更是凌乱不堪,有那破损的长刀,折断的长箭,亦有各种暗宝。而四周树木,亦是刀痕累累,站在那场中一瞧,就可知此战如何惨烈了。

千衣雪伸鼻长嗅道:“怕是有点不妙。”

姬秋遐心中虽然对原承天信心十足,可见到这惨烈的战场之景,也是心惊,忙道:“怎的不妙?”

千衣雪道:“场上没有一丝血腥味道,自然不妙。”

姬秋遐笑道:“小仙子怕是说反了吧,若是有血迹,那才是真正不妙,既无血迹,说明承天尚且无恙,怎会不妙?”

千衣雪道:“承天道友可是被人引了来,而那引走承天道友的人,却是如假包换的肉身之躯。如今此处既无尸体,亦不见血迹,可见那人的身份,承天至今尚未识破,也就不曾与他厮杀,既是如此,岂不是大大不妙。”

姬秋遐心中突突乱跳,口中强挣道:“承天自然无事。”

话虽如此说,心中哪里能放得下,手持法剑在场中探查,只盼能寻到一丝血迹来。忽听到前方水声孱孱,心中一动,急忙循声走去,只见前方林中横过一条水溪,那溪流中的河床上,分明留着两行脚印。

姬秋遐见到这两行脚印,心中就是一呆,由此看来,原承天被那人引到此处时,犹是并肩作战,因此在林中收拾了名灵偶之后,二人同时来到此处,而若是原承天已识破那人的身份,断然不会如此了。

那天下最可怕之事,不是对手伏下的刀山火海,而是那阴谋诡计,此人一直与原承天并肩作战,原承天怎有他疑?如此看来,那三具灵偶,不过亦是诡计中的一环,只是为了坚定原承天的心念罢了。

想来对方将原承天引到绝地之后,必定会伏下极厉害的手段,将原承天一举诛杀了。

姬氏自收原承天为辅族以来,因此事关系重大,对原承天的来历格外留心,姬氏老祖更是亲自出面,调查原承天在凡界种种,因此对原承天在凡界的经历,姬氏可算是了如指掌了。

也因此,姬秋遐才对原承天身具凡界异术颇具信心,可如今看来,那原承天就算是身怀绝技,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方的心思,只有更加可怕。

姬秋遐心中默祷,“承天,承天,你千万不要出事。”

第1208章世间诡计若浮云

此刻原承天已身在密林深处,手中无锋正从一名修士的喉中取出,然而那无锋带出之处,却不见一滴鲜血。

原承天心中默数,这已是今日第四具灵偶了。

这四具灵偶制作极精,又因是金身银臂,端的是刀枪不入,又兼力量惊人,着实不易对付。

好在原承天因伽兰城中所遇之事,平时苦修魂力,于这凡界异术已修至顶级高手之列,再加上仙兵妙式,猎风步法,刚才那两场激斗方能死里逃生。

然而对手并不出面,只以灵偶作战,那灵偶又是源源不断,就算原承天是铁打的身子,也总有耗尽力气之时。

要知道异术虽强,其力量则是来源于魂力,而魂力自修士体内而发,又怎及得真玄源源不断,因此明知对手用的是消耗战术,原承天也只好咬牙苦撑了。

他这边洞穿了那名灵偶的咽喉之后,身侧的姬秋遐便猱身上前,一剑取去那灵偶的一臂,双方配合,倒也算得上是天衣无缝。

原承天却知那灵偶就算被斩去一臂,犹有一战之力,因此手中不停,将那灵偶斩的七零八落,等到斩去灵偶的双足时,灵偶这才轰然倒地。

原承天轻轻拭去额上汗水,俯身去察看灵偶,姬秋遐道:“不必看了,这灵偶必是出自杨氏,那杨氏的器修之术天下第一,便是顾氏也难以与之相抗。只恨姬杨本是一脉,不想却遭杨氏伏袭。”

原承天眉头紧皱,道:“杨氏当真想做那昊天首族吗?”

姬秋遐道:“我姬氏若有绝大实力,又如何不肯?那杨氏苦心经营多年,又暗中联络诸族,便是想在仙会之中一举功成。你试想来,若是元姬二氏皆在仙会之中斗法失利,而由顾叶慕杨等族占了头筹,苏氏的首族之位可就是岌岌可危了。”

原承天知道仙会的规矩是,先由那姬叶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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