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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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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雪蝶一双妙目也不掩饰,只管盯着原承天来瞧,瞧得原承天心里发虚。若是寻常女修,哪好意思正眼瞧人,可这元雪蝶本就视天下大能之修为无物的,又是娇纵任性,想瞧便瞧,哪里管你是什么身份性别。

幸好此女也算容情,又兼修为极高,灵压收放自如,原承天被她这样瞧着,心境也无变化。

姬怜舞却是心中突突乱跳,暗忖道:“九珑回到昊天之后,声望渐隆,渐有压倒雪蝶之势,雪蝶向来孤高的,又怎能不动于心?莫非她要将这口怨气,撒到原承天身上。”

就听元雪蝶淡淡的道:“我此次来这秘境中走一遭,正愁没个帮手,周道友,你虽是境界不足,瞧来倒也机灵,何不随我走一遭?”

原承天心中叫苦,像元雪蝶这样的天之娇女,自该敬而远之才是道理,若是长伴其身侧,正应了伴君如伴虎之言。

正自沉吟,元雪蝶对姬怜舞道:“世人对那多情男子,总是要道一个难得,可在我瞧来,男子纵是多情,若是只会虚言哄人,却无本事,便是废物一般。男子立世,自该有惊天手段不可。”

姬怜舞诺诺连声道:“大仙子说的是。”

元雪蝶手抚玉瓶,又道:“这世间又有一种人,平时好夸海口,自谓天下无双,不想大事当前,或是临阵退缩,或是束手无策,这样的人物,便是死了成千上万,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姬怜舞又道:“是。”心中更是连声价叫起苦来。

这元雪蝶的一字一句,果然无一不针对原承天而来,表面上看来,倒是有点像替九珑抱打不平,生怕九珑所托非人。可细细想来,若是原承天修为不堪,岂不是证明九珑毫无识人之能?姬怜舞心中明白,元雪蝶这是想借原承天来与九珑斗个高低了。

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元雪蝶心中盘算,原承天如何不知?而瞧其刚才手抚玉瓶,分明是在暗示,她已知道定天鼎就在瓶中。这定天鼎是叶家之物,想来元雪蝶未必会放在心上,可若是原承天不敢随行,这件宝物自然不会归还。

原承天所不愿随行者,不过是觉得元雪蝶性情高傲,难以相处罢了,此刻既然对方意在挑衅,自己又怎能甘拜下风,此事若只关乎自己一人荣辱也就罢了,但此事关乎九珑,自己那是半步也不能退缩了。

便是自己舍了这条性命,也不可让天下人小觑了九珑。

于是缓缓拱手道:“在下境界低微,修为不足,原担心连累了仙子,仙子既是不弃,承天如何敢辞。那秘境之中,便是刀山火海,承天也自该陪仙子走一遭。”

元雪蝶闻听此言,反倒脸色一沉,也不答话,足下白鹤已腾空而去,就往那乌蜃虫群而去。弄得原承天心中一头雾水,难不成自己答应下来反倒是错了。

姬怜舞瞧着原承天,就吐了吐舌,悄悄传音道:“承天,你可知道,你明明应了她,为何她还要生气?”

原承天亦传音道:“着实不知。”

姬怜舞笑道:“这还不简单,你有一分强,她就气上一分,有十分强,就气上十分,若是见你百无一用,她才会真正的开心。”

原承天这才恍然,不由摇头苦笑,这世间女子的心思,果然是捉摸不透的。忽的想起两只蚀月虫正与乌蜃虫群斗法,若是撞见了元雪蝶,不知会生出何事?

元雪蝶御着白鹤径直向前,面前虽有不计其数的乌蜃虫,但那两只蚀月虫毕竟不凡,又如何能瞒过元雪蝶?此女修微微将头一点,神情更是不快了。

这两只蚀月虫分明也是原承天之物,蚀月虫培育之难天下皆知,原承天能养出两只蚀月虫来,不问而知此人的手段极是厉害的。

元雪蝶心中暗道:“九珑的目光果然不俗。”越是这般想,心中越是不服。玉手微扬,就要祭出法诀来。

姬怜舞知道这两只蚀月虫是原承天的心爱之物,若有损坏,原承天与元雪蝶怕是要不共戴天了。急忙上前道:“大仙子,此二虫为承天之物,既然同舟共济,还请手下留情。”

元雪蝶冷哼一声,玉手将法诀一抹,一道白光铺天盖地就撒了出去,连那两只蚀月虫也被笼罩其中。

姬怜舞虽是好性,见此情景,也是心中大怒,她敬元雪蝶三分,不过是瞧在对方年龄大她几岁,双方家族又向来交好,不便撕破脸皮罢了,若是此女一意孤行,大不了一拍两散便是。

不想那白光漫过蚀月虫之后,两只魔虫安然无事,四周乌蜃虫则是烟散云消。而此法又与玄焰的玄焰之火不同,玄焰虽将乌蜃虫梵化了,仍存碎魂残息,而白光扫过之后,乌蜃虫则是荡然无存了。双方手反高下立判。

姬怜舞这才知道错怪了元雪蝶,此女祭出法诀时,心中已然有数,知道此法伤不得蚀月虫,奈何此女的是性傲,竟不肯说出一字解释。

原承天心中一动,蚀月虫已回了过来,原承天将二虫笼在袖中,这才略略松了口气。这时玄焰亦知不便在塔外久留,将身一纵,也入了青龙塔。

元雪蝶法诀连施,白光所到之处,乌蜃虫如雪见烈焰,刹那间化为乌有,而原承天细瞧元雪蝶的手段,心中叹服不已。原来这元雪蝶所用法诀,竟为剑文法诀,难怪将这乌蜃虫压得死死。

那能得修剑文者,不光是福缘天成,也必定是灵慧无双,看来元雪蝶固是骄横,可也的确有其自傲之处。

却不知这次前赴昊天秘境,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来。而对原承天来说,此行颇为古怪,若是自己一味隐忍,那会削了九珑的颜面;若是自己锋芒毕露,则必然要惹元雪蝶大大的不快。

不过原承天心中主意已定,九珑的颜面,那是比天还大,因此这一路行去,少不得要让元雪蝶瞧瞧自己的手段了。

第1092章因人施法闯涡流

元雪蝶不疾不徐,御着手中剑文法诀缓缓压将过去。那乌蜃虫虽众,又怎能禁得住这般大威能神通。片刻之间,竟是消去了一半。

而元雪蝶所施白光之广,几达千里方圆,这千里之内,自无一只乌蜃虫了,诸修跟在元雪蝶身后,再不受此虫袭扰。因此那远处的乌蜃虫,元雪蝶也就不再理会。

那名拂尘修士与元雪蝶的两名女侍一直寸步不离主人左右,此时元雪蝶将手一伸,那提花女修就从花篮中挑出一朵鲜花来,替元雪蝶插在云鬓上,只因原先那朵已是略显枯干。

看来这花篮应是一件物藏了,其中不知藏了多少朵鲜花,且这鲜花在花篮之中颜色不变,说明那花篮定是有流时之效了。以这仙修的大神通,却只是令鲜花不败,用来亦显出元雪蝶爱美之心。那鲜花与元雪蝶玉容相映,果然是人比花娇。

至于那名捧香女修所捧香炉中所燃之香,亦是一件奇宝,此香燃了半日,仍只是三寸长短。仙族嫡系弟子所有之物,怎是寻常修士可比。

元雪蝶只管向前,亦不理会身后诸修,忽见其玉指在手中瓶上一指,便有一道身影飞出,正是那名青衫修士。

此修出了玉炉,神情茫然,实不知置身何地,亦不知面前的这位仙子是何来路。还是紫衫修士机灵,急忙上前道:“多谢大仙子救命之恩。”

青衫修士这才明白过来,也急忙称谢不已。

对两名小小的散修之士,元雪蝶自是瞧也不瞧,连头也懒得点上一点,白鹤不停,早就二修抛在身后了。

而原承天瞧见元雪蝶不动声色的放出青衫修士来,心中自然雪亮,那青衫修士原是被鼎中赤子所救,藏在了定天鼎中,如今既被放出,可见元雪蝶不仅知道定天鼎的存在,亦可操控此鼎了。

这定天鼎就是原承天的把柄,元雪蝶不还此鼎,说来大有威胁之意。原承天却知道以元雪蝶的身份,未必就是想用此鼎来挟胁自己,而只是与九珑斗气罢了。那女孩家的心思,总是稀奇古怪,怎能测度得出。

既有元雪蝶在前方开路,诸修倒也省心,只管跟着便是。却见那白鹤并没有沿着一条直线飞遁,而是忽左忽右,原来是要避开来虚界中无所不在的涡流。

此鹤甚是通灵,竟是知道哪里会有涡流产生,因次每次皆可提前闪避,这更是替诸修避去许多麻烦。

在寻常修士看来,或许认为元雪蝶是仗着出身不凡,从来法宝灵禽尽有。可原承天略窥天机,却知道但凡大能灵禽以及上等法宝,却会择人。能否拥有,端看一名修士的福缘如何。而修士的福缘,也并非是先天具备,其中亦含因果。

这便是说,元雪蝶能拥有这只通灵白鹤以及混沌玉瓶,虽和元氏势力强大有关,但更多的是后天努力。那修士的每一项成就,绝非是平白得来的。

这就好比当初原承天得遇玄焰,若是没有前世玄承积累,在灵修境天一界时遇到玄焰,岂不是死路一条?而当初得遇玉灵时,亦是因为甘冒奇险,深入幻域深处。这份机缘,又哪里容易了?因此世人只瞧见原承天拥有侍灵法宝无数,却不知原承天的每项机缘,却是靠性命换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诸修四周乌蜃虫渐渐稀落,看来总算是出了乌蜃虫大阵了。这时那名持拂尘的修士转过身来,对诸修道:“诸位听真,不远处有个先天涡流,可直通秘境,虽是省了不少路途,但涡流之中,必定藏有凶险,若是不敢跟来的,也就罢了。”

紫衫修士道:“那涡流又算得了什么,等闲我也钻了七八回了。”

拂尘修士冷笑道:“那先天涡流与众不同,内藏五行之变,且会因人而异,怎能与寻常涡流相比。你若是不怕死,只管跟来。”

原承天也不答话,紧催座下金雕,追上了元雪蝶。元雪蝶这次倒没了冷傲之色,微微点头道:“原道友,我也不欺你。你毕竟是仙修境界,这先天涡流自混沌开辟时就已存在,对你怕是有虚妨碍的,若遇危机,不可强撑。”

原承天恭身道:“是。”

这时前方寒风阵阵,果然现出了一个极大的涡流来,瞧这涡流的面积,怕没有万里之广,其中黑风阵阵,便有兽吼禽鸣之声,从这涡流中声声传来。其中不乏蛮荒古音,看来不知有多少上古异兽灵禽被陷进此处了。

元雪蝶道:“这涡流中所陷的生灵怕没有亿万?而这涡流的法则与众不同,那些灵禽异兽临死时所发悲鸣数万年不曾消失,仍在这涡流中回荡,这也就罢了,若是遇到上古异兽灵禽的残魂,那才令人头痛。”

原承天道:“承蒙大仙子相告,在下自会小心。”

元雪蝶嘿嘿笑道:“倒也要强的紧,看来你是不会向我求救了,那也由得你。”说罢一点足下白鹤,这白鹤拢了双翅,向这涡流一头扎了进去。只见她身上泛起强烈的白光,将三名侍童都护了起来,四人一鹤直直进入涡流。

原承天怎敢落后,悄声吩咐身边的姬怜舞务必小心,也驾着金雕扎进涡流之中。

那涡流本是极大的气漩,若在远处尚无体会,一旦近前,就发现有股强大的气流,要将人旋转着拖进涡流中去。

原承天怎肯随波逐流,那岂不是要被元雪蝶小看,于是左手在斧文抹了道定风诀,任他四周旋风如何强烈,身遭数丈处却是风平浪尽。就此身形轻轻巧巧,就入了涡流中心。

那名紫衫修士与青衫修士,亦掐了法诀,要进这涡流,但身子离涡流还有数十丈时,就被那涡流中心的气旋带着的溜溜乱转起来。

紫衫修士叫道:“不可,若是失了御控,可不是就要跌下去。”慌忙再掐法诀,可他所用的法诀不过是寻常的真言祭出,威能不强,着实抵不住涡流中的强大气旋,身子只是略定了定,又急速的旋转起来。

原承天本已入了涡流,见二修失控,忙用右手再施定风诀,却是远远的祭出涡流之外,将二修罩在其中。

二修得原承天之助,总算立稳了身子,青衫修士连声叫道:“多谢,多谢。”紫衫修士说的却是:“惭愧,惭愧。”

说来这二修的境界比原承天高出不少,却反而要靠原承天相助,那紫衫修士,一心一意要在原承天面前买弄手段的,哪知道那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自己却越发的不济事了。

若不是想到秘境之中,或许会大有收获,二修只怕早就打了退堂鼓,那昊天秘境,并不是人人皆可去得的。

原承天远远的遥控定风诀,终将二修安安稳稳的拉进涡流中来,那涡流之中暗无天日,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不仅如此,原承天用神识探向四周,发现神识的探查范围,竟不超过百丈,可见这涡流中的法则着实强大。

原承天道:“两位道友,此处凶险,在下有件空间法宝青龙塔,或可存身,不若暂入在下的塔中藏身如何?”

二修尚且逞强,紫衫修士道:“兄台好意心领,那外面是有些凶险,既是到了这涡流之中,想来也一会有何大事。”

正说着话,忽见一只巨大的灵禽张牙舞翅扑来,那灵禽张开的大口中,竟生着森森的白齿,瞧来好不吓人。

紫衫修士叫道:“不要来!”忙将手中的混金锤打了过去。

就只见那巨禽往紫衫修士一扑,忽的就不见了踪影,可是混金锤则是鸿飞冥冥,也不知打向了何处。

原承天道:“这巨禽想必是多年前失陷于这涡流之中,其身虽死,其影犹存,看来这涡流好不古怪,不光是声音万年不失,连那光影也没流失到外间去。”

紫衫修士惊道:“这么说来,我刚才瞧见的,竟是数万年前蛮荒古禽的影子,世间竟有这种怪事?”

原承天点头道:“若是时间法则有异,瞧见过去之事又有何稀奇,怕就怕一不小心,触到了什么所在,不小心回到过去,那可就糟糕之极。”

青衫修士更是心惊,道:“难不成还能回到蛮荒时代不成?那时凶禽异兽云集,岂不是极为不妙了。”

说到这里,就对紫衫修士道:“老九,原道友说的好,这里果然凶险,不如去他塔中暂避。不能辜负了原道友的一片好心。”

紫衫修士口中道:“原道友的好心,那自然是不能辜负的……不好,我的混金锤却去了哪里,怎的连灵息都消失不见了。”

青衫修士道:“难不成此锤真的穿越时光,回到了过去……”越想越是心惊,忙道:“还请原道友速速祭出塔来。”

原承天祭出青龙塔来,青衫修士不由分说,就掠了进去,紫衫修士虽然心痛法宝消失不见,见此情景,也是不敢在塔外多呆,叫道:“你我兄弟怎能分离,我也去罢。”也进了青龙塔。

原承天刚想收起青龙塔,忽见面前水气漫天,就现出一片汪洋来,那青龙塔原是不利于水,被这水气一逼,竟然无法御控,那收塔的法诀,居然就失效了。

原承天暗道:“元雪蝶的侍童说的明白,这涡流法则因人而异,我取出了青龙塔,便引来这无边水气。此塔不利于水,却该如何是好?”

第1093章万事不肯轻求人

当初炼制青龙塔时,原承天已知此塔不利于水,当时想来此塔虽有缺陷,也无大事,只需不在水中祭用此物即可。

哪知这先天涡流,竟有这奇异法则,是可因人而变的。原承天一时不察,在这里取出青龙塔来,青龙塔的弱处被涡流法则所察,自然随机生出感应。

这涡流就好似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青龙塔露出破绽来,就被这涡流嗅到生肉的气息,又如何不扑来咬噬?

原承天接连动用两次法诀,都无法收回青龙塔,不由心中大急,两名修士刚被自己邀进塔中,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情何以堪。更何况塔中还有灵玄与魔晋南,亦不知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百忙中先将一道域字真言施出来,将这青龙塔罩住,想来这先天涡流的法则虽异,可无界真言无界无域,那是在任何地方都可动用的。

刹那间域字真言形成,原承天总算稍稍舒了口气,想在这域中再施收藏法诀,收起青龙塔,哪知虽然是隔了一道真言之域,青龙塔仍是祭施不灵。

忽见白光一闪,是那元雪蝶驾着白鹤赶了过来,此女只是笑吟吟的瞧着原承天,并不说话,看来是想等原承天开口求恳她了。这涡流之中四处皆暗,唯有元雪蝶身上的白光烛照四周,瞧来宛如仙庭神女一般。

原承天怎肯因这区区小事求人,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这元雪蝶,再也不能求的,此事不光关乎到九珑的颜面,亦是原承天与元雪蝶的明争暗斗。

若是元雪蝶始终压了原承天一头,被她轻看了,那具金偶与定天鼎只怕就要不回来了,甚至于连自己的性命,也会被元雪蝶瞧成土狗一般。而一个人若被小瞧了,一旦有事,必定有种种不利。

这其中的微妙之处,唯有姬怜舞能够体会。

原承天心思电转,知道这先天涡流的法则,竟似比无界真言的法则还要强些,故而真言之域虽成,但真言之域中的法则,仍是会受到涡流的影响。

要知道世间的法则,先出者为强,这处先天涡流年代极为久远,实为上古时代,故而其中的法则自然也是古老而强大。

而无界真言虽强,其形成的年代毕竟形成尚晚,在这涡流面前,仍不过是后生晚辈罢了。因此要想破这涡流法则,唯有靠斧文剑文不可。

这番对法则的理解,源于原承天在九渊地宙中,修行了九渊大帝的法则奥妙,故而一点即明。

自己对剑文一知半解,但对斧文则是精通之极,这世间能与之相比者,怕不会超过三人。于是不慌不忙,用斧文抹成一诀,此诀一出,就在那青龙塔四周形成四道土盾,此为最寻常不过的土盾之术,但因是为斧文祭出,自然与众不同。

元雪蝶瞧在眼中,心中惊叹不已,原承天所用的斧文虽在昊天常见,可能随手成诀的,只怕唯原承天一人而已。想到这里,心中大为郁闷,好在自己所修行的剑文比斧文强出许女,又差可安慰了。

这边土盾一成,那四面土盾之中的法则就不再受涡流的影响了,看来斧文的法则比那涡流的法则略略强些,原承天心中暗道:“好不侥幸!原以为这涡流形成于混沌,现在瞧来,应该只是形成于创世之初了。”

由此想来,目前的诸多天地法则,虽然有诸多缺陷,但因是形成于混沌时期,实难改变。魔界与冥界就算杀到仙庭,就算仙庭神执肯听魔界冥界诸修之请,只怕也无力改变法则了。

那能够改变天规地则者,唯创世大修一人而已,只可惜此修却是早就殒落了。易天变法艰,夫复何言。

斧文土盾既成,四周的无边水气,果然就无法透进这土盾之中,原承天急忙再收青龙塔,这次青龙塔豁然收起,原承天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下了。

元雪蝶仍不说话,只是神情阴沉沉的显得好不郁闷,姬怜舞拍手笑道:“承天的玄承好不厉害,这斧文土盾,虽是大材小用了,倒也抹的快捷,便是这份急智也是难得的。”

此言一出,那元雪蝶的神情就更加怕人了。这也是姬怜舞的捉狭之处。

原承天心中暗笑,忖道:“我常听人言,这世间的女子,都是天生的对头,如今瞧来,倒有七八分是了。”

元雪蝶转身便走,忽的抛过来一件物事,懒洋洋道:“你那朋友法宝,叫他小心些,若是再丢了,怕是没处找去。”

原承天随手拢来,却是紫衫修士的混金锤,心中便是一笑,元雪蝶处处不肯让人,刚才小失一城,这就立刻扳了回来。原承天虽收了青龙塔,可这混金锤毕竟是没能取回来。

诸修在涡流之中默默前进,这涡流其实与传送门都异曲同工之妙,算是天地自然形成的传送门了,只是不像传送门那般瞬间穿透界力罢了。

诸修也不必动用遁法,只要维持住身子,自有一股强大气流,带着诸修在这涡流之中穿行。

约过了盏茶时分,前方传来隆隆雷声,原承天循声望去,只见那空中雷闪雷鸣,更有种种奇光异彩,在那里交织成一团,瞧来倒也好看。

元雪蝶只瞧了一眼,就大皱眉头,原来那种种奇光异彩,实为各种杀气,煞气,法宝神光以及阴火等物事,想来是诸多异兽灵禽失陷此处时,因挣扎不出,就乱施法术法宝。

但这涡流法则极严,诸多法术法宝光芒无法散于涡流之外,日积月累,就积于一处了,形成一处乱玄流。

元雪蝶沉声道:“这前方的乱玄流非同小可,不可硬闯,那里的法宝法术神光虽是年深久远了,可威能不失,若是撞上去,少不得就要送命的。”

姬怜舞道:“连姐姐也闯不得吗?”

元雪蝶道:“妹妹说的好笑,你当我是万劫不坏之身?这乱玄流只宜闪避,不宜硬闯,再者说我就算不惧乱玄流,又何必冒险?”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宝。

此宝为一块五色斑澜的玉石,光芒之强,让人不敢逼视。元雪蝶口中清叱一声,将此石向乱玄流打去。

那乱玄流中的诸种神光异彩本来在混乱不堪,被这玉石打来后,立时寻到了目标,就纷纷向这玉石上击来。

如此一来,那乱玄流的范围就大为缩小了,总算也能留出一丝空隙来。

雪元蝶忙道:“速速穿行。”

原承天也知道那块玉石在这诸多上古遗留神通面前,不可能支撑多久,一旦这块五彩玉石被击损了,乱玄流复又陷入错乱之中,那就没有通道可言了。

他座上的金雕亦明此理,原承天刚刚传下法旨,此雕一振双翼,便直直的穿行过去,将元雪蝶抛在身后。

元雪蝶怎肯服气,急忙叱道:“鹤儿,鹤儿,此刻用得着你了,莫要被人超了。”

那白鹤并不以遁速见长,可被主人强下法旨,也只好竭尽全力,去追赶金雕。

一雕一鹤皆是行的极快,又因这涡流之中,本就有气流推送,也就是在刹那之间,就穿过了乱玄流。

金雕双翅一振就是万里,这涡流虽广,也禁不住金雕的速度,但是金雕正行间,忽觉面前阻力强大之极,身子好似陷进泥淖,怎样挣扎,也无法向前半步了。

这时白鹤很快赶到,元雪蝶道:“这是到了尽头了,这涡流只有进口,没有出口,否则怎会留了许多古怪在其中。如今若想出去,只能用跨界传送之法。”

此女身子这宝果然是层出不穷,只见她从鬓上取下一根金钗来,就在空中一划,那空中顿时就现出一道缝隙来。

那名执拂尘的修士将身子一躬道:“在下便去打个前站。”身子飘飘然掠向空中裂缝,身子离裂缝还有数十丈时,“嗖”的一声,身子被吸进裂缝之中,刹时便不见了。

元雪蝶再令两名侍女先行去了,然后让原承天与姬怜舞通过裂缝出此涡流。自己则是留在最后。

原承天暗道:“元雪蝶虽是性情骄傲,但仙族弟子的气度不失。外间情况不明,便让自己的侍从先行一步,一探虚实;涡流中危机四伏,则留自己断后。看来不可小看她了。”

他与姬怜舞穿过裂缝,刹时就到了外间,两名侍女与那名拂尘修士已在空中站定方位,以保后来者免受袭击。这是仙修大族多年的训教,自是井井有条。

原承天与姬怜舞刚刚在空中立稳,元雪蝶已与白鹤掠了出来,叫道:“走吧。”

诸修知道这里已到中土界域了,那姬怜舞从没来过此处,自是好处,四处瞧去,只见处处古木参天,怕没有百丈高,在别处再也没瞧过这么高的树木。

而各种奇花异草亦是特别高大,便是寻常一株野草,也有数人多高,人行其间,就觉得自身甚是渺小。

姬怜舞道:“此处灵气极强,连花草亦是这般高大,不知会培育出怎样的灵禽异兽来,传言中土凶险,果然是如此。”

元雪蝶道:“中土大能生灵,大多集于浮罗天河,这里不过是中土寻常所在。只要不去浮罗大河,倒也没甚凶险。是了,那秘境就在此处了。”

说话间,已来到林中的一片空地,那空地中竟有数百名修士,人人静默无言,都在瞧着一株巨大的红花,虽见有人前来,亦是不加理会。

第1094章红颜一笑花方绽

这林中修士云集,其中不乏太虚之士,看来这场秘境之会,竟是昊天仙修界的一桩盛事了。原承天不想让塔中二位修士错过此事,忙将二修放出。

二修在塔中时已见到林中红花,此刻掠出青龙塔后,那紫衫修士最是饶舌,惊叹不已道:“怎的有偌大的一朵红花在此?”连问了三遍,却无人应答。散修在昊天地位低微,倒也不足为奇。原承天与姬怜舞自也无人认得。

忽听有人道:“元大仙子,三年不见。不想却在此处重逢,大仙子一向可好。”

只见一名中年男修越众而出,来到元雪蝶面前,揖手便拜。此修为太虚中乘之士,竟比元雪蝶还高了一个境界。瞧其相貌举止,当可称得上儒雅俊逸。

元雪蝶瞧见此修,面色微微一红,却有三分娇羞,七分怒意,她冷冷的道:“我好与不好,和你有何关系?”

中年男修不以为忤,仍自笑道:“当年东土之约,因族中战事激烈,信诀频频传来,实在是不敢耽搁了,就此与大仙子失之交臂,至今怅怅。若是大仙子犹有余怒,就请取出法剑来,狠狠的刺我一剑,也就是了。”

元雪蝶寒着脸道:“平白无辜的,我刺你一剑做甚。那次东土之约,我也因故未去,就算你去了,也遇不见我,我又何必恨你。”见这男子一直低声下气,刻意讨好,神情渐渐就有些缓和了。想来那次她必是去了,此刻又怎好承认。

这时原承天已从姬怜舞处得知,此男修为仙族黄氏弟子,名叫黄御京。黄氏在十大仙族之中,其势力并不算如何强大。只因其族中弟子良莠不齐,或有八成弟子,皆是庸庸碌碌之辈,但每代皆有出色弟子名震昊天,足以与昊天最顶尖的修士并驾齐驱了。

而最终得升仙庭者,黄氏弟子的人数,也就仅次于苏姬二氏罢了,仅比元杨二氏还多出数人来。黄氏弟子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正因黄氏弟子修为参差不齐,在仙会上较技斗法,自然大为吃亏,可黄氏大能修士辈出,天下修士谁也不敢小瞧了黄氏。

这名黄御京,便是太虚境界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为仙族九公子之一,实为昊天名士。

从黄御京与元雪蝶的话中可知,二人渊源颇深,只怕彼此间还存有一丝男女情谊,当初虽是小有误会,此刻既然重逢,彼此间又无什么大不了的芥蒂,自然就慢慢说开了。

黄御京见元雪蝶面色稍缓,便道:“大仙子,我与诸修在此等了多日,也无法探出秘境的入口来,只盼着大仙子早一刻到来,也好领着我等进入秘境。”

元雪蝶道:“放着诸多大能之修在此,怎的让我出头,没的让人笑话。”

黄御京笑道:“大仙子玄承包罗万有,修为惊天动地,谁敢笑话?实不相瞒,我与诸修商议了多时,若想解开秘境入口之秘,非大仙子不可。”

这时又有一男一女两名太虚之士前来问讯,元雪蝶与这二修亦是熟识。其中那名女修,为顾氏顾玉瑾,那名男修,则是顾氏辅族弟子沙罗袈。

这位沙罗袈举手问讯时以手加额,与禅修之士无异,亦是个光头,但眉宇间杀气毕露,背着一柄九尺长刀,瞧来沉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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