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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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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件口袋法宝之中,有股奇异的焰力,与灵焰,碧焰,冰焰皆不相同,与当初在冥界遇到的破界黑焰有三成相似,却又远比三大灵焰来的强大,足可与太一神火相提并论了。

更妙的是,原承天神识之中,已觉察出自己当初在罗华大陆与天一幻域交界处,得的那块异金被这焰力所感,就是微微一动。

奈何这焰力毕竟过弱,异金的变化也仅此而已。

就通过这一系列的情由,原承天大致可以认定,此焰应为九渊独有,天下三大神火之一的九渊神火了。

这件口袋法宝,或是经过九渊神火炼化,或是含有神火一丝,总之此宝炼制而成,与九渊神火定是脱不得干系的。

原承天来到九渊的一大目的,就是要想方设法,寻到九渊神火,触发异金生出五金六脉雪芽来。

他新炼的这只手臂,平时倒不觉得,可若与大能修士斗法,就常常觉得力不能支,故而五金六脉雪芽,他是势在必得。如今又寻到九渊神火的蛛丝马迹,又怎能轻易放过。

猎风得了原承天的法旨,自然是勇往直前,而那鬼修被原承天强夺了法宝,已是气沮之极,只顾着拼命逃窜了。

猎风体内玉骨晶骼法力再显,片刻间已追上鬼修,不想她刚要动手,就见一道青光从头上落下,正是刀君又祭出刀气来。

猎风嗔道:“这小妮子好不恼人。”其辞若有憾焉,其实乃深喜之。她与刀君最是投缘,情谊非殊,又怎会真去计较什么功劳。

刀君此次祭出的刀气,却不求伤敌,只是抢在鬼修面前,往下一落。

那鬼修知道这刀气厉害,本能的就向后一退,正被猎风迎个正着,猎风手臂一探,已抓住鬼修的肩头,又怎肯再放手?玉骨晶骼法力勃发,“喀嚓嚓”数声传来,五指已深陷鬼修肩头,这鬼修再也别想逃了去。

刀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姐姐,你该如何谢我?”

猎风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妮子,倒也乖巧起来。”

鬼修肩头被猎风锁住,若想再逃,就只能弃了这骸骨,但若遁出元魂去,那更是无还手之力了。

可怜他好歹也算是一名鬼帅,修为按理说比猎风强了些,可在猎风的玉骨晶骼面前,却是毫无反抗之力,被猎风随手拎起,好似捉鸡一般。

原承天左手掐了一道法诀,是为数道昊天真言凝成,乃驱魂无上大法,却是引而不发,只是对准了鬼修,其意不言而明。

若是鬼修肯乖乖合作,那也就罢了,若这鬼修不肯听令,这道驱魂法诀定祭不饶。

鬼修的阴识感受到法诀中的强大法力,自是吓得魂飞魄散,忙叫道:“大修饶命。”

原承天也不废话,立时就道:“我只问你,你这件法宝可是借由九渊神火炼成,那九渊神火又在何处?”

鬼修忙道:“大修容禀,此宝此确是借得一丝九渊神火炼成,那九渊神火,就在这血池边缘处,隔段时间,就会泄出几缕来。原是因这片血池,是九渊大帝生来所带精血,而九渊神火,亦是九渊大帝天生神技,于这精血之中,自然也会带有一丝。”

原承天喜道:“你若肯领我前去,自是万事大吉。”这话的后半段也就不必提起了。

不想这鬼修却为难道:“本来自该奉命,奈何这时那神火的出没处,怕是去不得的。”

原承天道:“是了,这血池之中,另有大能鬼修,此修定是占据了神火出没处,不肯让你们前去了。”

鬼修叹道:“在下尚未出口,大修已是自明了,大修灵慧无双,难怪敢来这九渊历练。”虽是谀词如潮,倒也有七分真心。

原承天道:“那鬼修是何修为,有何来历?”

鬼修道:“此修已达鬼尊境界,实开鬼修万年来未有之先例,这万年来,除了那冥界三王,此修当可称之为第一了。这也就罢了,怕的是,此修座下,有弟子上万,皆是卓然不凡之士,大修纵是神通惊天,恐怕也难以以寡敌众。”

原承天道:“这血池虽也算广阔了,可上万鬼修聚在此处,又怎能修行?你这话怕是有几分虚妄。”

鬼修忙道:“大修有所不知,此名鬼尊实有惊天动地之能,手中有浑天旗一面,乃天下七大仙旗之一,此旗一卷,任你成千上万修士,皆被卷进此旗中,再将此旗一舒,那旗中鬼修又可被放将出来。那鬼尊就因持有此宝,每次血池灵气大盛之时,就将这旗中鬼修放出,若灵气渐衰,则会将这浑天旗收起。故而虽有鬼修盈万,等闲却是瞧不见的。”

原承天道:“这也是就了。”不由的沉吟起来。

那浑天旗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的,创世大修创立界域,单靠一人之力断乎不成,自是要请众神相助,蛮荒大战之后留存的四神乃至千禽千兽,皆有创世之功。

而为使诸神进退有序,就需立旗一面,以便呼应,而等到界域创制大成,此旗也就留在各自界域了。

在仙庭之旗,名朝天旗,取仙庭乃天下本源,万灵朝拜之意。此旗一展,七界皆动,实为天下第一仙宝。

昊天为昊天旗,此旗由昊天十族共同守护,此旗不倒,昊天永存。

凡界为应天旗,此旗原立凡界,因凡界并无大修守护,就由仙庭收管。

魔界为魔天旗,后因魔界杀气冲天,怕有污此旗,仍由仙庭收回。

九渊地宙为暗天旗,由九渊大帝亲自守护。天外灵域为灵天旗,后因天外灵域崩塌,此旗亦被九渊大帝所得。

正因九渊大帝有仙旗两面,故而可与仙庭争衡,九渊诞生至今,仙庭大修没能踏步九渊半步,因而这九渊实为化外之地,虽同为天下七界之一,却又怎受仙庭管束?

而仙庭若动九渊,唯有撼动朝天旗,可朝天旗一动,其他五界亦要随之动荡,仙庭投鼠忌器,这朝天旗其实是用不着了。

而冥界之仙旗,便是浑天旗了,此旗在七大仙旗之中,本是排名最未,可既名列七大仙旗之中,自是非同小可。若有此旗在手,冥界诸修无不蚁附而来,绝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

而此旗更有其他偌大威能,非寻常修士可以抗衡。

原承天听到此旗被那鬼尊所有,纵然他道心如铁,也不由动摇起来。

按理说这面浑天旗应为冥界三王所有,怎的就落在这鬼尊手中?

不过想到这鬼修能修成鬼尊境界,开冥界鬼修万年未有之盛举,冥界三王也要忌惮三分,将此旗交由此修掌管,也不算是奇事一桩。

因鬼修受天地法则打压,难入昊天,禁足仙庭,故而那鬼尊境界,实为鬼修至高无上之境,除了冥界三王,万年之中,再也无人修得,便是那昊天鬼修,据原承天所知,鬼尊大成境界者,唯二人而已。

如今九渊却生出一名鬼尊来,哪怕是初修境界,也着实骇人听闻。

好在鬼修不受天地所容,纵是修成鬼尊境界,也比同等级的仙修大士略逊一筹,原承天自忖以自己的修为,或可与这鬼尊周旋一二,可此尊持有浑天旗,却又令人为难了。

就算此尊不动用浑天旗的强大威能,只需将此旗一舒,把万名鬼修放出,自己又如何能敌。

那鬼修落在原承天之手,自然明白,若不能屈意逢迎,将原承天讨得欢喜了,自家如何能得自由,见原承天沉吟,便道:“大修也不必忧虑,那鬼尊虽是万万惹不起的,好在此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此神火出没之处,以便静心吸纳神火之功,这段时间,那神火出没处,也就是二三弟子镇守罢了。”

原承天喜道:“当真?”

鬼修道:“在下怎敢欺骗大修,大修手中这道法诀,便是我等鬼修的催命符了,此符一出,自是一命呜呼。”

原承天道:“怎的只有二三弟子镇守,他不怕别的鬼修,去趁机取这神火?而此人既有浑天旗在手,又怎的不来招揽你们?”

鬼修苦笑道:“此尊眼界极高,我等庸庸碌碌之辈,怎能入他的法眼,便是想献身投纳,他也是瞧不上的。”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此人招揽天下精英鬼修,定有大志了,难不成又是一个索苏伦。”

一想到索苏伦,脑海中就不由想起天龙鬼师来,那天龙鬼师,亦有泼天之志,当初为了招揽自己,可谓是费尽心机,而九渊血池中的这名鬼尊,越想越是与天龙鬼师有七八分相似了。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问道:“这名鬼尊,可是名叫天龙鬼师?”

鬼修摇了摇头道:“天龙鬼师又是谁?”

原承天见他不知天龙鬼师之名,颇觉奇怪,随口问了几句,才知此鬼修数千年前就从冥界来到九渊,那时天龙鬼师尚未来到冥界,正好与此修错过了。

可叹此修虽在这世渊修行数千前,终因仙基不足,如今也无多大成就,此乃各人福缘不同,不好相比的。

猎风道:“我瞧这名鬼尊,也极像是天龙鬼师了,也唯有此人,方能修成这鬼尊境界的。”

原承天道:“若果真是他,真算是天意弄人了,无论是在冥界还是九渊,竟都能遇到他,这份机缘,想想也是怕人。”

第0853章顾己仗义两踌蹰

若论鬼尊境界,原承天倒也不算如何畏惧,可是想到有鬼尊有万名精英鬼修在旗,那就非他一人可敌了。

猎风道:“那鬼尊在与不在,却不知怎样探查才好。总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探明才是。”说到这里,就将目光向鬼修一转。

那鬼修为表赤胆忠心,当即献策道:“此事何难,我有一友,为人最机灵不过,那鬼尊也瞧他有些意思,想来招揽他的。只是我这位老友不肯受人约束,也就与鬼尊虚与蛇委,也不说肯与不肯,就这么拖延不决。”

猎风道:“这么说来,你这位朋友倒也有些本事了。”

鬼修笑道:“这是自然,我在此修行多年,修为却及不得他,对他极是敬佩的。”

猎风道:“既然如此,你就将他唤了来。”

鬼修反倒皱眉起来,道:“在下失手被制也就罢了,怎能再去害老友。”露出一副正气凛然的神情来。

猎风冷笑道:“你若真为他好,怎的却供将他出来?此刻倒想起为友之道了,还不速速唤他出来,否则有你好看。”

原承天按住猎风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示意她稍安勿燥,便对鬼修道:“你只管放心,无论你那好友对我有无助益,我都绝不会难为他的。也只是想请他过来,商量个计较罢了。”

说到这里,干脆就将手中的驱魂法诀收起,以示绝无他意。

这鬼修虽与原承天相处片刻,也不知怎的,就对原承天既敬且畏起来,总觉得他身上有种别样的气质,令人身不由己就要听从的。

之所以有此感受,或是因原承天的修为实是远超自己,却又语气温和,不肯以恶言厉声压人。这样的态度,自然是让人极其受用的。

反倒是原承天的侍将猎风,强横霸道,辞锋锐利,让人打心眼里惧怕三分。

事此至此,这鬼修也矫情不得,只好手起一道灵符祭到空中去,这灵符在空中轻声裂开,冒出一缕黑烟来,黑烟复又化成四五只黑鸦,就向四方散去。

原承天知道这是烟鸦传讯之法,是常见的鬼修之术。只是这血池何等广阔,四五只烟鸦又怎能传遍四方?

正在皱眉,就见那每只烟鸦窜出数百里后,就化成十余只烟鸦,只是鸦色渐淡罢了。而这五六十只烟鸦再行数百里,就又是一变,就此形成漫天鸦群,向四周弥漫而去。

原承天暗暗击节叫好,这烟鸦传讯之法本是寻常,可经此一变,可就是极佳的传讯之法,心中就推算起来,此法若是引进仙修之术,想来亦是可行的。

鬼修笑道:“这烟鸦传讯之法,便是我那位老友改进的,经此一变,无论你身在何处,再也不会遗漏的,而他只需瞧见一只烟鸦,用阴识一探,就知道祭放烟鸦的中心所在,必会逆溯而来的。”

原承天道:“果是高明,你这位老友日后成就不俗。”

既有无数烟鸦传讯,自是十分妥当的,不愁鬼修那老友看不见,原承天就与猎风暂回金塔,以避血池气息,也免得鬼修的老友来了,瞧见他人,不肯过来。只留着鬼修在塔外等候。

猎风却是信不过这鬼修,每日都在塔中的窗口,牢牢的盯住这鬼修。

约莫过了三日,忽见一只灰鸦逆飞回来,鬼修见了这只灰鸦,不由喜动颜色,叫道:“原来他在十余万里之外,想来再过几日就可到了。”

猎风在塔中奇道:“你怎知他在十余万里之外?”

鬼修笑道:“那黑鸦每次以一化十,这颜色就会略淡些,到了十万里开外,就会由黑转灰了,再行十万里,便是白鸦,如此再行数千里,也就化为乌有,这烟鸦传讯之法终是有限的。”

猎风冷哼道:“你们这些鬼修,就喜欢弄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浑然忘了自己也是半鬼之躯。

那鬼修先是一呆,却不敢驳,唯有嘿嘿微笑而已。

七日过后,就见天边果然飘来一点黑烟,这黑烟的遁行之法与众不动,并非是直直遁来,而是一停一纵,好似在空中跳跃一般。这遁法虽不多见,遁速倒也不慢。

也就十数息时间,那黑烟已到了面前,黑烟中现出一道身影来,猎风刚想上前说话,却听到鬼修传音道:“仙子,切莫开口泄露了大修本意,这黑烟之中,并非我那老友的真身。”

猎风亦传音道:“此人偏有这么多古怪。”

鬼修道:“在血池之中,不知藏了多少鬼修,个个都是心怀叵测的,万万大意不得。”

猎风动用灵识瞧去,见那黑烟中的身影,果然只是一道虚影,或是灵符所化,或是另有玄虚,总之不是鬼修真身。

这虚影向下瞧了瞧,就对鬼修道:“老弟,你急急唤我来,又有何事?耽误我修行不小。”

鬼修道:“你既知是我,怎的也不肯用真身相见,这是瞧我不起吗?”说罢将面色一沉,露出愤愤之色来。

虚影嘿嘿笑道:“非是我信不过你,这几日,那鬼尊迫我得紧,要逼我投纳座前,我怎不担心他利用你我的交情,逼我现身。”

鬼修听到这里,神色百般不自在起来,这位老友明知此次前来有凶险,却还是急急寻来,可见对自己甚是情重,而自己为了脱身,却供出老友来,两相比较之下,岂不羞愧?

虽说那原承天比寻常仙修之士不同,瞧来倒是容易打交道的,可陷友于不义的罪名,怎样也逃不脱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大脑,此气一冲,就觉得万般事皆是轻若羽毛,唯这友情为天下之重,就大声叫道:“老兄速退,此处有诈。”

虚影脸色一变,叫道:“果然!”

空中“波”的一声,那黑烟连同烟中的虚影,齐齐消失的干干净净,猎风急急遁出金塔去,可来到空中一望,哪里还能寻到半丝踪迹,唯有空中残留有丝丝灵息罢了。

便在这时,极远处闪动出一道青光,鬼修见到这道青光,神情就是一呆,叫道:“这岂不是他的法宝神光,却是在和谁动手?”

就想上去探看,可猎风在空中用冷冷目光扫来,又怎敢轻动?忽的想起自己刚才稀里糊涂,怎么就做了件舍已为人的蠢事,那猎风怎肯干休,自家的性命可就是岌岌可危了。

这样一想,心中就好似多了十五个吊桶,在那里七上八下起来。不由的万分后悔,原来行这好事,代价就是自己被吓得魂不附体,这生意极是赔本,若有下次,万万行不得的。

偷眼瞧向猎风,见猎风难得的喜怒不形于色,这就显得莫测高深起来。再瞧向极远处的动静,只见那青光大显之后,随即就消失不见了。

这青光出现,说明老友必是在与人斗法,如今这青光消失不见了,却是怎样的情形?

心中正自惴惴不安,远处有两道身影缓缓行来,那前行之人,正是原承天,这倒也不奇,鬼修原就猜到,那原承天定是出了金塔,在这四周潜伏的。

那跟在原承天身后的,是名身穿灰袍的鬼修,正是自己的老友了。

鬼修瞧见自己的友老也落入原承天之手,心中也不知是怎样的滋味,既有几分伤感,又有一分快慰。伤感的是老友终究没能逃得掉,快慰的是,刚才亏得自己挺身而出,道破了机关,让老友逃走,这样两人见面,自己也就没那么难堪了。

想到此处,复又觉得,那讲交气行好事,果然也是有些益处的,日后若再有机会,也不妨再做个一两件。

就见那原承天与灰袍鬼修一边遁行,一边说话,显得颇为熟络,这让鬼修难免又是一奇。

原承天与灰袍鬼修来的极快,片刻之间,已到了面前,灰袍鬼修就冲着自己的老友一点头,笑道:“金兄,你难得也做回好事。”

金姓鬼修忙道:“任兄,我虽是被逼将你逛骗了来,可也临时后悔,不顾生死提醒你走的,你自家走不脱,却又怪我何来。”

灰袍鬼修哈哈大笑道:“金兄,我怎是在讥讽你,实对你说了吧,这位大修,却我的旧识,你这次遇到他,也是你的机缘。”

猎风此时也认出这灰袍鬼修来,原来就是当初被原承天放掉的任老鬼。

此修凭着一缕元魂,就穿破黑焰,来到这血池之中重修法身,可见此人的根基的是不俗了。而今日又再次相逢,自然是莫大的机缘。

金姓鬼修迟疑着道:“任老鬼,莫非这位大修便是你先前对我提起过的原大修?”

任老鬼笑道:“可不是?”

就对那原承天道:“原大修,能在此地相逢,自是有缘。说不得,鬼尊那里,我好歹也要想法一探,也算了结这桩因果。”

原承天道:“若是十分凶险,也不必逞强,你只需说出个法子来,我自有办法。”

任老鬼道:“此事唯我可以去得,我虽避得他一时,避不得他一世,总归要入他的门下的。否则此尊若真的动了雷霆之怒,这血池我也呆不得的,而若离了此处,九渊茫茫,又能去哪里?”

原承天听得任老鬼这样话,就缓缓举起手来,郑重一揖,道:“既是如此,原某在此静候佳音。”

任老鬼点了点头,其身再次化成一道黑影,刹那间便不见了。

第0854章血池灵脉两相合

在此处遇到任老鬼,对原承天也是意外之事,而任老鬼肯替他办事,更是令他有些惊讶。

而猎风见此,却是暗暗点头,她原来觉得,主人百般都好,就是性子过于柔和,为人也过于良善了些,不够杀伐决断。如今瞧来,那处处去结善缘,竟是比那杀伐决断好过百倍去。

而自己自跟随主人以来,虽是处处艰险,却也常常是绝路逢生,这与原承天的行事风格自是有莫大关系的。若依着自己的性子,哪里又能走到如此之远?

此时原承天对金姓鬼修一揖,道:“连日来颇为劳烦,苦思来却是无以为敬,唯有一段肺腑之言相告。”

金姓鬼修不由愕然,道:“大修但有所教,无有不从的。”

原承天道:“这九渊血池,的确是鬼修修真妙地,可正因此故,在下觉得,金兄对这血池气息却是过于依仗了,修行之时,也尽捡些容易的,却忘了修行的根本。”

金姓鬼修不知所以,忙道:“大修请讲。”

原承天正色道:“鬼修之道,虽是有违天道,可在我瞧来,那也是生存本能,只要不去害人,岂不是与仙修同理?而鬼修之要,却与仙修不同,想那鬼修只要一魂尚存,随处都可修行的,更可长生不死,故而比起仙修来,反多了些便宜。”

金姓鬼修也不由沾沾自喜道:“鬼修的好处的确不少。”

原承天笑道:“只可惜我观金兄之修,却是舍本逐未。既然鬼修唯有一道元魂是为根本,正该将这元魂修的强大无匹才是,又何必假借外物?金兄一身修为,在这血池之中也就罢了,若是离了此处,只怕就有些麻烦了。”

金姓鬼修也亏的没有肉体,否则就要惊出一声冷汗来,他颤声道:“大修,我的修行之法,果然是真些不妥吗?”

原承天道:“你我初见之时,你就瞧出我的金塔来,当时我甚是惊讶,以为金兄修为极高了,然而再与金兄所修的本身法术接触,才知道金兄修行之法,果然是有些偏了。”

猎风听到这里,也是点头道:“主人之言,与我心有戚戚焉,金兄当初瞧出金塔奥妙,我也是颇为惊讶的,现在想来,金兄所修阴识,于这血池气息极是注重的,此法定是擅用这血池气息,故而可仗着这血池威能,增强了阴识,瞧出金塔。”

金姓鬼修低头寻思良久,不由苦苦笑道:“大修与仙子说的极是了,我所修之法,大多是从血池的妙处得来,却忘了鬼修根本,这就难怪与两位交手,立时就一败涂地了。而在下的阴识虽强,若是离了此处,岂不就像原大修所说,变得一无是处?”

原承天道:“那人性都是喜易不喜难的,金兄善用血池威能,也不说就是错了,只是若是整个人的修行根本,全依赖这血池,则是大错而特错了,金兄若是不能从本身元魂下手修行,只怕日后未必能在这血池中生存下去。”

一句话说的金姓鬼修亡魂大冒,更是感激不已,他的修行法术中的缺陷,任老鬼也曾提过一次,只是他又怎会在意?想那任老鬼的修真之地,却是血池气息最薄弱之处,故而虽比他迟来这血池千年,如今成就却赶上他了,痛定思痛,怎能不悔恨交加?

他颤声道:“大修,我日后该如何行止才好?”

原承天道:“无他,你只需记住,这血池虽可增加鬼修诸法威能,却不能增加本身修为,故而诸如如何利用血池威能的法术,你日后不去理会便是了。”

金姓鬼修深深一揖,道:“大修之言,当永记在心。”

原承天此番对金姓鬼修的一番言论,并非无因,他初到血池时,的确觉得此处阴气极重,对仙修之士极其不利。而呆了数日之后,却渐渐发现,这血池号称鬼修修行妙地,只怕是名过其实了。

而这血池更有一桩极大的敝端,便是刚才对金姓鬼修所说的那番话了。由此推想可去,那名鬼尊大修,定也是利用这血池修行,若真是如此,那鬼尊便有法子可破了。

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尽早洞窥这血池之妙,从而可在万不得已与鬼尊斗法之时,切断其与血池的联系。就算不能使鬼尊的法术去掉大半威能,也定可收到奇效。

想到这里,就对金姓鬼修道:“金兄,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若肯应允,感激不尽。”

金姓鬼修被原承天一语道破其修行缺陷,正不知该如何回报,听闻此言,不由的急了,道:“大修怎说出这番话来,但有差遣,便是脑肝涂地,也是不皱眉头。”

猎风笑道:“这句话听来倒有几分真心的。”

原承天也笑道:“其实我观这血池气息,或浓或淡,甚是驳杂不纯,此中定有玄机。想来金兄在此多年,定知深浅了,若能领着我去观探一番,或能洞悉其中奥妙。”

金姓鬼修惊道:“那血池之中,的确是气息浓淡不一,这不过是寻常事罢了,怎的还有玄机。”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此时我也不知,只能见过之后,方知端底。”

金姓鬼修这才明白,他与原承天的差距,岂止是修为而已。那原承天好似站在万里高空,世间万物,皆在眼中,而自己与原承天相比,也就是那井底之蛙罢了。

当下也不多言。就领着原承天在这血池之中遨游起来。

金姓鬼修在此修行千年,于血池气息的细微变化,自是了如指掌了,这血池中的气息,的确是浓淡不一,那气息最强处,就那是神火出没之地了,奈何此刻却不能上前。

好在原承天也不在意,他就让金姓鬼修随意前行,那脑海之中,就对血池的情形愈发清晰了。

原来那血池气息最浓之处,就是凝成一线的,此线约有数百里宽窄,若在线外,那气息就是颇淡,若在线中,则是气息强烈了。而血池中这样的气息线又是纵横交错,好像杂乱无章。

但原承天何等灵慧,何等玄承,他将这几日对血池的观察在心中推演盘算,便是一喜。

原来那血池中的这些气息线,其状与人体内的一处灵脉暗合,由此看来,这整座血池的气息线走向,必是与人体灵脉相同了,这个发现,又怎能不令人惊喜。

他本以为金姓鬼修对此事必是了如指掌,哪知道他说将出来时,那金姓鬼修却是震惊之极,叫道:“竟有此事?”

这下反倒让原承天吃惊起来,难不成这血池气息线与灵脉暗合之事,反倒是个秘密不成?

金姓鬼修震惊之余,也着实兴奋,他对这血池自是了如指掌了,就干脆在空中指指点点,凭自家记忆,将那血池的气息被画了出来。这便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原来人在局中之时,最易迷惑,故而金姓鬼修虽在此多年,因为从不曾想过此事,既然不知有气息线的存在,那就更不知这气息线竟与灵脉相合,今日遇到原承天这个局外之人,才终有这个机缘。

金姓鬼修以指为笔,以真玄为墨,在空中很快就绘出那血池的气息走向图来,原承天只瞧了一半,就知道自己的估算不错,等金姓鬼修完全画完,先前所想,也就是再无差错了。

金姓鬼修画完全图之后,退后又细细瞧了瞧,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在血池千年,今日才知这其中奥妙。”

忽的转向原承天,就在空中跪下来,深深一拜道:“全仗大修指点之恩,在下今日有此一图,此后修行,定是又是一番天地了。”

原承天笑道:“有你这一图,我亦知道神火出没之地在何处了,原来这座九渊血池,也没超出天地法则去,不过亦可证明那九渊大帝与创世大修亦是系出同源了。”

他此刻对如何掌控这个九渊血池的气息,已有了几分把握,于是随手祭出一道法诀,看看自己的想法是否奏效。

这道法诀是为一道五岳诀,此诀在空中碎裂之后,就化为一座大山来,连绵不继,怕没有数百里?那五岳诀虽是简单,可能化出这么长大的山岳来,也是不易。

此诀落处,正是在那气息线上,那气息线被这山岳一压,气息自然断绝了,原承天诸人所在之地,其气息也就弱了许多。

金姓鬼修当然明白原承天的用意,他拍手叫道:“大修,这血池的玄妙,果然是被你洞窥了。”

不过那血池气息也只咱减弱了数刻,数息之后,复又恢复如初了。

这其中道理倒也不难明白,那体内的灵脉,也是四通八达的,只断绝了一处,怎样也无法使灵气中绝,那灵气自然会从其他灵脉寻路而来的。

这血池中的气息线,也与此理相同,因而见到气息复来,就连金仙鬼修也是不以为意。

原承天手中法诀连施,连祭出六道五岳诀来,此次六诀齐施,可就将此处的气息来源完全断绝了。诸修等了许久,那立足之地仍是气息微弱,可见原承天的截息之法,已是大告成功了。

原承天也是颇觉得意,若那位鬼尊也不知这血池奥妙,自己与他斗法,或许还可占有上风,唯一所忌者,就是那面浑天旗了。

第0855章神火出处白莲开

只是这世间之事,哪能尽如人意,纵然原承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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