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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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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那根基越稳,真玄越足的修士,这真玄化盾就越为强大。

那真玄化盾刚在魏无暇的胸前形成,无影锥后发先至,已然赶到,此锥“扑”的一声,陷在真玄所化的小盾中,犹不停顿,仍是向前拼命钻去。

无影暗宝之中,针,锥,刀等各具其妙,并非仅是形状的区别,其中无影针最为轻灵,常常能瞒过对手的灵识,因此最难抵防,但无影针弱在威能不强,就算击中对手,也只是让对手一惊,实难造成多大伤害。

那无影刀的好处则是杀伤强大,一旦击中对手,或断其肢,或洞其喉,只是无影刀威能越强,灵息也就越强,容易被人识破了。

无影锥的定位又是不同,此暗宝完全瞒不过灵识,因此此宝常用来破对手防御法宝,实为一件辅助暗宝,此宝若能击中对手,固然伤害更大,只可惜伤在无影锥下的修士却不太多。

此刻这无影锥既被小盾挡住,反倒急旋起来,这无影锥旋转一刻,真玄就被耗去一分,也就是弹指之间,或可将这小盾的真玄完全消耗掉了。

而以目前的战况而论,无影锥也不求能将这小盾完全化去,只要这小盾弱上三分,那曜目钉就能透盾而过,直取魏无暇的肉身。

就在这无影锥急旋之下,小盾果然变薄了少许,也就是刹那之间,此盾已薄如纸,若是站在这小盾的面前,竟可透过此盾瞧见魏无暇的身影了。

说话间曜目钉已至,此钉只在盾前略略一顿,就已破盾而入,“啪”的一声,打在魏无暇的肩头。

暗宝的威能自是远不及法宝了,可若被暗宝击中,断手损脚则是寻常之事。因此郑氏修士见到此钉打中魏无暇,都不由的惊呼出声。

就在曜目钉及体的刹那间,魏无暇向肩头一指,应该是动用上某种护体法诀,因此那曜目钉虽是击中左肩头,立时就停住了,也只是入体半寸,大半钉身犹在体外。

魏无暇急急伸手,就想从这肩头取下这曜目钉来,不想白面修士动作更快,长笑道:“此物可不能给你。”

手中光华闪动,那耀目钉已被其取回来了。

此番魏无暇动用两道真诀,却是毫无用处,反倒被对手暗宝得手,破其一盾,伤其一肩,怎样也是大大吃亏了。

郑氏修士瞧得心急,却不敢说话,只管向原承天瞧去,意在让原承天及时出手了。那郑不弃是引原承天二人来此,也比他人多了一点交情,就嘟囔着道:“大修,这个……”

没等他说出话来,就被郑之奇狠狠的瞪了回去,那大修交手,怎容这晚辈插嘴?

郑不弃虽不敢再说,心里更是着急,一张胖脸已是汗水淋漓了,他在场外观战,反倒比场中人更急切些。

原承天何尝不希望双方就此罢手,握手言和才好,可如今魏无暇肉身受损,自然绝不会罢手了,而若自己强行插手,反倒有维护百宗盟之嫌。因此原承天只有比郑氏更加着急。

而观魏无暇的种种表现,此人必定藏有后招,自己也只能静以观变,寻到一个恰当的时机阻止此次斗法。

百宗盟二修既是得手,更加气势如虹,二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就见无影锥再次袭来,竟是想故伎重施。

而在无影锥出手之后,白面玄修也再次打出曜目钉。

一样的手段二次施来,简直是将魏无暇视为无物,不过这也极可能是二修的计策,表面上看来是欺敌,其实是想激得魏无暇心浮气燥罢了,而这两件暗宝之外,肯定是另有机关。

魏无暇反倒是气定神闲,竟再次打出真玄化盾来,大有不撞南墙誓不回头之势,不过原承天禅识探得明白,魏无暇的右手中已多了一物,此物或就是魏无暇的反击手段。

此战双方皆是暗藏杀机,就要看谁的计划更加周详,谁的手段更厉害一些。

不想这次魏无暇比上次更加不济,无影锥触到真玄化盾之后,只是微微一顿,就突破此盾,径直向魏无暇的身上刺来。

魏无暇则将右肩头一晃,护住胸口,同时左手勉力施放法诀,力保肩头中锥之后,亦不会造成更大伤损。

果然,那无影锥就直直刺中魏无暇的右肩,锥入半寸之后,再也难以深入,就被其主人忙忙收回。

或因二修没想到魏无暇如此稀松,那暗藏的手段也就无从施展了,不过能再次击伤魏无暇,已算是达成目的,是否施展出后手来,倒也不必在意。

而在无影锥击中魏无暇右肩的同时,魏无暇右手的物事向空中一扬,迎向了曜目钉。

此物出手时软弱无力,可行到中途时,却猛然张开,竟是一张渔网般的物事,那曜目钉被这网状法宝迎上,立时就被缠住了。

白面修士大惊,急急掐动法诀,那曜目钉就在网中极力挣扎起来,原承天原以为这件法器或能困住曜目钉了,哪知道被这曜目钉挣了两下,竟从那网中逃了出去,原承天的身后就传来一阵叹息之声。

斗法到这种程度,就连原承天也疑惑起来,魏无暇处处受制,看起来毫无反击之力,虽然对方皆是玄修之士,魏无暇只是九级真修修,可天一宗的修士,怎会这般软弱?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听魏无暇哈哈大笑道:“两位道友刚才好不快意,就以为这笔账魏某讨不回来吗?”

白面修士笑道:“我瞧道友已是技穷。”

然后他话音未落,脸色就骤然变色,只因他忽然发现,刚才脚下的紫红二色烟雾,于不知不觉之中,已将他与同伴包围住了。

白面修士大惊之下,急急向上一窜,本以为可就此摆脱身边紫雾,不想那烟雾此次却有了灵性般,就死死的缠在他的身周,怎样也摆脱不得。

而白面修士的同伴,亦是与他同样的遭遇,那人脚下的红雾也像附骨之蛆,无论他怎样遁行,都是牢牢的围绕在周围。

而紫红二色烟雾,则一点点向二修逼来,空中的沙沙之声听来好不恐怖,若是被这烟雾缠上身来,会不会就像黑须修士那般,被噬去肉身?

更让二修想不通的是,这烟雾刚才为何易避易闪,怎地此刻就变了属性?若说刚才魏无暇手下留情,只怕是谁也不信的。

第0667章泄杀苦无方

紫红二雾此刻已将百宗盟两位玄修包裹其中,并且渐渐逼近二人的肉身,这情景瞧来颇为怪异,郑氏修士虽觉欣喜,却怎样也猜不出其中的玄机。

原承天用禅识在这两团雾气中扫了数遍,也是寻不出原因来,他不得不将刚才三人斗法的情景再回想一遍,终于隐隐觉察出其中奥妙来。

想来魏无暇刚才故示破绽,让二人的暗宝击中了自己,那暗宝被收回之后,就带了魏无暇的一点精血。

如今紫红二雾正是靠着暗宝上的精血引路,将二修团团包围。虽然这只是原承天的猜测罢了,却是八九中矣。

只是这玄机却不能说破了,否则二修立时弃了这两件暗宝,魏无暇的手段必将功亏一篑。

说来这种诈术并非斗法时的堂堂正正之法,但魏无暇修为本就弱过对手,若不行此险招,又怎能克敌?而此战对原承天的意义,就在于认识到诈术在斗法中可能取到的作用,日后自己纵然不必用其法,亦可识其谋。

可是接下的问题则让原承天又大感头痛,若这紫红二雾仅仅是伤损了百宗盟二修的肉身也就罢了,若是真的能取了二修的性命,自己与百宗盟之间,可就蒙上一层浓重的阴影。

虽然是魏无暇出手伤敌,可自己既然身在其中,只怕也无法免责。除非是对十六暗宝门这些修士尽数杀了,杀个斩草除根,庶几能掩饰此事。

只可惜这种残酷的手段,原承天是绝计无法使得出来的,就算以这种手段能维持与百宗盟的交情,也有失天道之修的宗旨,绝不可为。

白面修士眼见这紫雾越逼越紧,却又不敢祭出自己的法身之宝或是元魂法物来,只因这紫雾或许就如刚才的蓝雾一样,有吞噬法宝神光之能。

但是若不动用自己的元魂法物或是法身之宝,该修士可就是捉襟见肘了,毕竟像十六暗宝门这样的小宗门,哪里能炼出许多佳器来?

至于白面修士的同伴,亦是面临的同样的困境,二人在此绝境之下,不约而同向物藏中一探,各取出一只灵兽来。

这两只灵兽皆是三级,虽然级别不高,瞧来也无甚奇异之处,但二修此刻祭出灵兽,其目的无非是想用灵兽来消耗这雾气的威能罢了。

而只要这雾气能弱上几分,二修就可夺路而逃了。

这十六暗宝门的修士既然有心逼迫郑氏交出灵兽园来,对灵兽自然是有高明的御控之法,因此那两只灵兽虽也知紫红二雾极是厉害,也是一头扎了过去。

原承天看在眼中,不由叹了口气,侍兽养成非止一日,与主人的情谊甚至比同伴更加深厚了,二修动用这种丢卒保帅之法,也是无可奈何。

而这其中最让人叹惋的,则是这灵兽的命运了,以天道之修看来,众生皆是一般,诛杀灵兽岂不也有违天道大慈悲?

回想到自身,自己来这灵兽园,竟也是为寻灵兽祭刀的,与这二修的行径又怎有分别?不由得暗下决心,刀君的刀气,总该另想办法宣泄,这样一路诛杀下去,那刀君虽不会有煞气缠身之苦,可诛杀生灵,于心中也不免生出戾气来,也非天道之修。

他培育刀君,虽是替他人作嫁妆,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不能将这刀君培养成冷漠无情的嗜杀之器。

那“刀君”二字之中,这个“君”字既有君临天下之意,也应该有“君子”之意才是,否则便是刀魔了。

正沉吟间,两只祭出的灵兽已冲进紫红二雾之中,紫红二雾竟比那蓝雾还要厉害,灵兽一触到雾气,肉身就消失无踪,不过细细辩来,这二雾的确是淡了少许,二修舍卒保帅之举,总算也是略有收获。

二修就趁着那雾力未曾重新凝聚之时,同时将一块灵符取出来,在身上一拍,就瞧定雾气中被灵兽舍身冲淡的所在,急急窜了过去。

魏无暇瞧着二修这般举动,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来,这二修纵有灵符护身,若想安然从这雾中穿透,也是绝无可能,更可况那两件沾了自己精血的暗宝犹在,这紫红二色总是摆脱不得的。

原承天自然也瞧出这二修的命运着实可虞,若真的由这二修被魏无暇的紫红二雾所杀,岂不是与百宗盟结下不解之仇,因此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出手了。

于是就向二修传过音去,喝道:“暗宝已沾精血,何不立弃?”

十六暗宝门二修听到此声,皆是齐齐一怔,好在二人皆是玄修之士,一点就透,立时就反应过来。

于是二修急急取出刚才的两件暗宝来,喝道:“魏道友,再接我一招。”就将曜目钉和无影锥再次击来。

这也是二修的精明处,他们若是径直将暗宝丢了,岂不是惹人疑窦?因此不如直接再用暗宝向魏无暇击来,方可不使原承天立于嫌疑之地。

这玄修的灵慧,毕竟不同。

两件暗宝突破紫红二雾,再次向魏无暇袭来,魏无暇见到此景,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苦心经营半日,终于还是破了局,这诈术终究是比不得堂堂正正的斗法。

那两件暗宝穿雾而过之时,紫红二雾也立时追随过来,也不用二修再行逃遁,就解了自身之危,反倒是魏无暇却要面临两件暗宝的第三次打击。

不过这一次魏无暇却是气定神闲,他将手一招,两道白光就迎向空中暗宝,这白光虽同样是真玄化物,却比刚才那两道气盾强得太多,暗宝与这白光一触,就被激飞了出去,又怎能再令魏无暇受损?

二修掷出暗宝之时,其实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结局,刚才魏无暇的确是在用诈术。而这诈术一旦识破,魏无暇自然已不足虑。二人若想回身再斗魏无暇,再加上黑须玄修,只怕魏无暇讨不得好去。

可是这场中却有一个实力深不可测,身份扑溯迷离的大修在,三人怎敢停留,不约而同的,就向谷外飞去了。

原承天见到百宗盟修士主动离去,总算解了心里之忧,他刚才暗助三人,已算是做出了对天一宗的叛逆之举,心中极不痛快。世间之事,向来是忠义而难全,以前听说此言,也没当回事,可轮到自己头上,才知道其中的苦楚了。

百宗盟诸修刹那间就出了山谷,很快就不见了人影,魏无暇定定的瞧着诸修消失的方向,忽然低低的呻吟一声,叫道:“好厉害!”身子就向地面坠去。

在郑氏修士的惊呼声中,原承天将手一指,止住了魏无暇的下坠之势,凝目来瞧,发现魏无暇目光黯淡,体内真玄涣散,实是到了强弩之未。

原承天叹了口气,这魏无暇着实要强,以其九级真修境界,非要独抗三名玄修,虽是仗着机谋百变,占了些许便宜,可跨越境界斗法,自身的消耗也必是极大。

他取出一粒真玄丹来,先让魏无暇服了,再念动梵心诀,以定魏无暇的心境。

跨境界斗法,那真玄的消耗倒是次要,这心境之乱才是首要大敌,只因在强大对手的灵压之下,那心境必会失控,就算是走火入魔亦是常情了。

魏无暇服下真玄丹后,只是点了点头,等听到原承天念出梵心诀来,才不由得开口道:“魏某过于逞强,若非原兄,此战必死无疑。”

原承天道:“经一事方长一智,此战在下亦是受益良多。”

魏无暇又点了点头,缓缓降到地面,就胡乱寻了一处,运神动玄,以及快压制心境,恢复真玄。郑之奇忙吩咐众人去谷外监视了,以行护法之责,这些人虽不能阻敌,总可遇敌报警的。

足足花了三日,魏无暇才总算长舒一口气,立起身来,复又神采奕奕。

这三日原承天已探听的明白,原来那十六暗宝门的基业就在这座幻域之外,与郑氏家族靠的不远,近几年势力渐增,就打起这灵兽园的主意来。只因这方圆万里,皆是人烟稠集之处,灵兽早被扫荡一空,若寻灵兽,唯灵兽园罢了。因此灵兽园仗此生息,生意好不兴旺,若能将这灵兽园夺了,就是一笔好大的生意。

其实这宗门争斗在仙修界最常见不过,可因二宗皆有背景,因此这争斗就变得不寻常起来,若是没闹将起来也就罢了,若是一旦闹大,很可能就会激天一宗与百宗盟的大战。

如今天梵大陆魔踪频现,天一大陆只怕也难免此劫,因此在这魔俗大战一触即发之际,若是百宗盟与天一宗再斗将起来,实非亿兆百姓的福音。

原承天原本厕身于两大势力之间,已是难为,再加上魔修的因素,更觉麻烦。在他心中,那百宗盟与天一宗的争斗也罢,魔俗大战也罢,都是恨不得永远不要发生才好。只可惜事与愿望,自己若想息争止纷,又谈何容易。

魏无暇修为虽未尽复,倒也没甚大碍,二人也不多留,立时就想上路了。郑之奇早吩咐弟子择了几只灵兽,由郑不弃置于物藏之中,双上献上,以为壮行之资。

原承天却摇头道:“有劳诸位操心,这灵兽在下就不要了吧。”

郑之奇笑道:“大修,这区区几只灵兽又算得了什么,就好比那凡俗间有贵客临门,总要杀猪宰羊的,这也是寻常不过的待客之道了。”

原承天想对他解释这天道之修的玄机,只怕此人一时也难以明悟,正在心中盘算,忽觉那藏字域中传来刀君的声音,就听她道:“原大修,我好闷啊!”

原承天苦笑不迭,这刀君的杀气终是又养成了。而自己既立誓不诛灵兽,又该用何方法泄此杀气?

第0668章斗战有虚镜

他心中沉吟片刻,暗暗点头道:“看来只能用那件法宝试一试。”

如今刀君是在藏字诀中,虽无法突破出来,可若迟迟不解决此事,刀气发泄不得,刀君必受其害,想到这里,就向郑氏一族揖了揖手,当即遁到空中去。

魏无暇也紧紧跟来,出了山谷后,再行两百里,原承天听到刀君心神已是大乱,正在那里叫苦不迭,就忙止住了遁风,对魏无暇道:“在下有紧急事务处理,还请魏兄护法。”

魏无暇忙道:“自是责无旁贷。”忙再向高空跃上数里地来,将灵识放出,监视四周动静。

原承天叹了一口气,就将琅嬛金塔祭了出来,此宝经朱雀重新炼制之后,便是仙修也难以窥破,自然不用担心魏无暇瞧见他的隐私。

入了金塔之后,回到自己的静室,这才将刀君从藏字诀放了出来。

就见黄裳一闪,刀君从藏字诀中飘出,一股冲天杀气逼人而来,饶是原承天早有准备,也觉得胸口一窒,幸好他身穿毘鹏羽袍,又有玄甲护身,否则这刀气只怕就要破袍甲而入了。

再瞧那刀君,已是柳眉倒竖,面罩寒霜,双睛赤红,原本白净净的一张脸此刻更是苍白如雪。幸好她心中还有一丝灵性,知道原承天是友非敌,那无双的刀气总算能御控得住。

他知刀君此刻心神已是略显迷乱,再不可拖延了。手掌一翻,取出那件斗战虚镜来。

这斗战虚镜中化出的幻像与真人无异,与之相斗,除了绝不会受到伤损之外,其中的感受与斗法一般无二了,甚至在被对手击中时,那种肉身痛楚和心境波动亦可感受。

因此,刀君若与这镜中幻像斗法,或亦可泄其刀气了,原承天唯二不敢肯定的是,刀君泄去刀气,是不是非得杀生不可,另外斗战虚镜中的幻像,与修士的玄承有关,先前的斗法经历越丰富,化出的幻像也越强大,这刀君虽历诸界,唯到了近年方才杀生,其玄承难免不多。

虽是担心不已,此刻也唯有这斗战虚镜可用了,于是原承天撑着刀战虚镜,朝着刀君一晃。

就见虚镜之中,立时幻出一只灵兽来,此兽不过三尺长短,只是一只二级灵兽罢了。如此等级的灵兽,怎堪刀君一击?不过镜中虚像皆是修士过往经历过的,那未曾经历过的对手,又怎能现出?

果然,那灵兽幻像刚刚化出,刀君黄裳一阵大动,一股凌厉刀气平地卷来,立时将这只灵兽斩得粉碎,这幻像也立时消失了。

虽然这只灵兽被杀时,亦是血光迸现,可毕竟不算是真正的杀气,刀君未尝血气,怎敢干休,目中的血丝竟似一点未退。

原承天无奈何,只得再次晃动虚镜,再唤出一只灵兽来。

如此杀唤出了七只灵兽,皆被刀君举手诛杀,虽然她的目中赤红略见退去,可这样下去,怕不要数百只灵兽虚像方可泄去她的刀气?

而凝目瞧去,刀君身上刀气久不能泄,其目光中杀气更炽,竟开始向原承天瞧来。

原承天倒想与她一斗,以自己的玄承法宝,定可承受刀君的一击,然后若是每次都由自己亲自动手,这培养刀君之路可就是苦不堪言了。

正所谓人急智生,他忽然想到,是否可将自己的玄承化入境中,化出强大的对手来与刀君相抗?既然刀君化出的灵兽自己可以瞧见,那么这镜子若照向自己时,所化出的幻像刀君也该能瞧见才是。

想到这里,就将虚镜转了过来,对着自己一晃。

这镜光在脸上一照,静室之中立时传来巨吼之声,竟是唤出一只四级魔兽来。

这只魔兽生有一丈开外,手持一对铜锤,正是原承天初修时所遇过的对手。就见这魔兽举起铜锤,就向原承天扑来。

以原承天此刻修为,区区一只四级魔兽怎放在眼中,可谓是弹指可灭了,可此刻唤出这只魔兽,正是要引刀君过来诛杀,自己怎能动手。

也就只好闭目静待,若刀君不来救应,大不了被这魔兽击了一锤罢了,不过是肉身受一阵子的痛苦。

眼瞧那对铜锤就要击到头顶,刀君急急叫道:“不可!”竟是口吐人言。

原承天听到此音,好比是仙音纶旨一般,这刀君在情急之下,终于开口吐露人言,日后培育起来,可就方便得多了。

由此也可只这刀君虽是灵智未开,可却天生灵慧,那言诀竟是一学就会了。

清叱声中,刀君长袖一摆,就有一缕刀气袭来,将这魔兽连人带锤切成两半了,那被削断的锤身仍向原承天头顶落下,于是刀君再舒之袖,轻轻这被锤身击了出去。

这两式瞧来并不出奇,可第一式极其迅猛,第二式却又柔中带纲,看来刀君对这刀气的御控之法更加熟谙了。

而这两式一出,那刀君目中的赤红已退,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瞧着原承天急急道:“原大修,你可曾受伤?”

原承天喜道:“有刀君维护,谁能伤得了我?刚才这只魔兽,其实是我化出的虚像,你可要瞧清了。”

刀君道:“难怪我心里的感受有一些不同。”却又嗔道:“大修,你怎会来骗我,让刀君刚才好不担心。”

原承天道:“你若是一味杀生,不免就会生出戾气来,有违你刀君的名讳,七界刀君本是天地灵物,自该是庇护众生才对,若是视天下生灵皆为可杀之物,则其祸不远了。”

刀君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道:“反正别人若想杀你,我就杀他。刀君也不知道众生为何,就知道大修对我最好,大修让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此刻你也只好如此罢了,日后你玄承增加,自然会明白是非曲直,那就不需我指点了。”

刀君将身一扭,道:“刀君不要。我不许你离开我半步。”十足娇憨少女模样。

原承天苦笑不迭,只好点头道:“依你,依你,你刚才刀气已泄,正该好好安养了,等下次刀气蕴满,我仍会来陪你炼功。”

刀君点头笑道:“真的有些倦了。”趺坐于地,默默运起元神来。

原承天这才收了斗战虚镜,离了金塔,再将金塔收了,向空中的魏无暇传音道:“多谢魏兄护法,在下事情已了,我等继续赶路便是。”

少时魏无暇从空中现身,笑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二人驾起遁风来,就此上路,这幻域中的大路,本是最安宁不过的,怎会有事端发生,四五日后,就离了这处幻域,二人已身在天梵大陆境界了。

出了幻域之后,魏无暇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此界灵气,终究比不了天一大陆。”

原承天笑了笑,道:“天一大陆得天独厚,他界怎能相比,不过天灵宗所处的大陆东部,亦是人杰地灵,魏兄不可小觑了。”

魏无暇道:“在下也听说天灵宗非同小可,是这天梵大陆当然的领袖,现任宗主荆道冲更是仙修界名士,天灵宗在他的主导之下,的确是比往日更加兴旺了。”

看来魏无暇虽是狂妄,对荆道冲亦是推崇,原承天这许多年来东奔西走,于仙修界的宗门事务只是略知一二罢了,便向魏无暇问道:“那荆道冲这些年来,可做过什么冲天动地的大事?”

魏无暇道:“听闻荆宗主执掌门户之后,广纳贤才,收天下有名散修,宗中弟子,竟收了六千之多,而玄阳殿、白鹿宗、三月宗、驭兽宗、万虫谷、御禽宗六宗,本是与天灵宗平起平坐的,可如今竟依稀成为天灵宗的藩宗了,天灵宗只是维护六宗的脸面,不曾点破罢了。”

原承天喜道:“不想荆宗主数十年之中,竟建下这般伟业来。”

魏无暇道:“此次天灵宗广邀仙修诸道,正要一试天灵宗的威名,抵御魔修是实,但天灵宗借此立威,也是不争之事。”

原承天道:“仙修宗门的实力此消彼涨,原是常情。”

二人正聊得入巷,前方空中掠来一名修士,远远就叫道:“两位道友速速回避了。”

原承天按住遁风,道:“道友,却是何事?”

那修士急急道:“道友有所不知,前方有雪神殿的一众修士,因嫌天灵宗的邀请玉柬数量不足,心中含愤,就在这里拦截过住修士,夺取玉柬,我瞧两位道友只有二人,怎及他势大,快快闪避了。”

魏无暇冷笑道:“竟有此事?”

这修士道:“我话已至此,两位避与不避,自个儿拿定了主意,我身上的玉柬,可不能被他们抢了去。”

从原承天二人身边一掠而过,急急的去了。

魏无暇转向原承天道:“不想此处又可凑个热闹。”

原承天知道魏无暇这等天一宗修士,没将天下任何修士瞧在眼中,别人避之不及,他反倒是要瞧个明白的。

那雪神殿的修士,原承天也曾是打过交道的,说来也算是有些恩怨,而此事既与天灵宗有关,又怎能不管,便淡淡的道:“那便去瞧瞧。”

第0669章逞强需思量

二人加快遁速,向前行了一二百里,远远就瞧见一座山峰顶上围着一众修士。其中有三十余名白衣修士,另有四名修士,则被这白衣修士围在其中。

原承天认出这三十多名白衣修士皆是雪神殿弟子了,这些人修为不一,最高者是位中年男子,是为七级玄修,最低者为一名五级真修。其中玄修级修士竟有八人之多,算得上是声势浩大了。

七级玄修这样的境界,在天一大陆或算寻常,可在天梵大陆便不多见了,因此有这位七级玄修在此,又兼雪神殿人多势众,那被围的四名修士皆是面如土色。

这四名修士皆是三四级玄修之士,自不能与雪神殿诸修抗衡。

就听一名黑衣修士强自镇定,叫道:“那邀请玉柬每宗皆有定数,纵是夺了这玉柬,又有何用?”

他身边的一名黄衣修士道:“道友说的是,这天灵宗的传柬使者说的明白,每家门宗的宗主可得一柬,若宗门中有羽修之士,则再增一柬,想来天灵宗送于各宗的玉柬早就算的明白,贵宗强行夺去,委实令人不解。”

雪神殿一名三级玄修冷笑道:“此中玄机,你们不必去管,道友若是识趣,只管将这玉柬交出来,若是不然,动起手来,怕就不好看了。”

原承天与魏无暇听到这里,皆感大奇,也觉得雪神殿的行径匪夷所思。那玉柬不过是邀请凭证罢了,又非奇珍异宝,多取何用?就算是天灵宗认柬不认人,可凭此柬可多去几人,似乎也无甚好处。

天梵大陆虽是实力不强,可大小门宗总有百数,因此每家宗门邀得一二人去,那天灵宗就已经是分外热闹了,因此非要这玉柬不可,否则诸修纷纷不请自来,岂不是乱了起来。

魏无暇虽是狂妄,可见到对方有名七级玄修,也是心惊,更何况他先前之所以能与百宗盟三名玄修相抗,靠的只是强大法宝以及诈术罢了,此刻那乌木真诀已然用尽,就算重制此诀,也需时日,因此见到此景,唯默然无语。

更何况此事与天一宗毫无关联,这心情与原承天大不相同。

原承天二人尚未出现时,那雪神殿的七级玄修已经察觉到了,此刻见二人现身,不由将目光转来,一股灵压也缓缓涌至,此实为试探二人的修为了。

原承天自修了禅修之后,体内灵压已可抑制,原先的锐利锋芒尽可收敛了,等闲修士是瞧不出他的修为的。而抑制灵压,收敛修为的好处,是可让对手造成误判,一旦猝然相遇,可收出其不意之效。

原承天身形不停,仍是迎着这灵压遁去,身上的法袍竟是纹丝不动,显见得这雪神殿玄修对他造不成任何压力了,但原承天的修为,仍是没泄露出半点来。可是他身边的魏无暇却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原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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