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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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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刀君,你可知厉害了?”

刀君惊道:“不要灭了我。”

原承天道:“我怎能灭你,我只是让你明白,这世间之事,不是可以任性而为的,你虽是万刀之灵,也要受天规约束,否则就算我不灭你,那天地也会灭你。”

刀君嗔道:“天地对我不好,我可不想受天地的约束!”

原承天道:“你是天地所凝的一点灵气,那天地就是你的父母了,若无天地,便不会有你,你在人间昊天多年,难道不知孝敬父母是第一要务吗?”

刀君若有所思,就将脑袋低了下来,半晌才道:“就算我淘气了一些,天地也不该重罚我,害得我不能在昊天逍遥,非要遍历七界不可,那仙庭昊天也就罢了,凡界也算可以忍受,可那魔界不好,刀君不喜欢那里。”

原承天叹道:“你若想重回昊天,就非得历练不可,你在凡界也算有些日子了,怎的却无寸进?”

刀君嘟着嘴道:“都是太虚宗的修士不肯放我出来,平时也不肯与我说话,我哪里知道什么。”

原承天笑道:“你这般厉害,又是不肯受约束的,谁敢放你出来?你若是肯听我约束,别说放你出来,便是天天将你带在身边,也无不可的。”

刀君喜道:“这可是你说的,说过的话,可不许耍赖。”

原承天听她口气,果然就是六七岁的孩童一般,对这等灵慧的孩童,正该多些耐心,用些手段才是,便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反悔。只不过你是否听话,我倒有些不信。”

刀君急道:“我是七界刀君,万刀之灵,说出的话天地立时可闻,怎能反悔的。”

原承天道:“口说无凭,你若能向这两位道友道歉,我就信你一次,否则我就像那玉虚宗修士一样,每日把你困住,再也不来理你。”

刀君急道:“不要,不要。我倒是可以道歉,只是我不擅人言,怎好说得?”

原承天笑道:“这是小事一桩,你只要心中有歉意,那行动中自会流露出来的,凭你的灵慧,定能想到办法。”

说罢就将禅识从刀君的刀灵中收了回来。那世间的孩童,都是喜赞不喜弹的,总要哄骗得她们欢喜了,才会百依百顺。

那刀君果然沉思片刻,这才衣诀飘飞,来到二修身前,二修被唬得面如土色,急将法器紧握在手,可又担心对手误会,便又松开,其神情可发一噱。

刀君想了想,忽的向二修抱拳,那脸上就做出千奇百怪的神情来,这也是她历练太少,实不知道歉为何事。二修齐齐伸长了脖颈,向这刀君的脸上瞧来,又哪里能猜出她的意思,好在刀君脸上一直都是笑意盈盈,想来不会有恶意。

原承天忙抱拳道:“我这位小道友是个天哑,性子又是莽撞,刚才误杀二位侍兽,心中着实后悔,在下这里替他向两位陪罪了。”

刀君本来见二修无法会意,正自心急,见原承天替她陪罪了,不由转过脸来嘻嘻一笑。

二修忙道:“这算得什么,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怎能让大修陪罪。”见这位玄修大士反倒向他们道歉,都觉得不可思议。

原承天叹道:“我若不是玄修境界,你二人怎肯放过我?”

便道:“死者不可复生,但两位的损失,在下自该想办法弥补了,我这里倒有几件法器,二位只管选来,或可略补所损。”

随手从物藏中取出十四五件法器来,都是在七寒海中所得之物,从淬金虫口边剩下的,七海寒妖修之宝重复的甚多,淬金虫口味又是极刁的,因此还剩下不少了。

二修见原承天手中之物,竟是有几件法宝的,那可比两只寻常侍兽强出百倍去,怎能不喜,想伸手来拿,又担心原承天是在戏耍他们,这神情就百般扭捏起来。

原承天也知他们心意,道:“在下言出必行,怎肯反悔,你们只管选来。”

二修见他神色郑重,这才壮了胆子,每人都上来取了一件,满脸都是欢喜之色。这到手的法宝可比刚才那两个灵兽强得太多了,这笔交易才划算不过了。原承天收起其他法器法宝,又郑重致意,弄得二修反而百般不自在起来。原承天揖手送二修远去了,这才回头赶路。

那刀君就在原承天的身后,向着二修的背影大做鬼脸,忽见原承天转过脸来,忙又止笑敛容,偏又忍不住,“扑嗤”笑了出来。

原承天视而不见,就对刀君道:“这凡间的言语,以你的灵慧也可习得了,倒也是不难的,我这就制成一块言符来,你用过之后,就可吐露人言了。”

他心中不由埋怨起太虚宗那些修士了,这刀君在太虚宗多年,竟是不曾花费心思来调教的,连这言符也不曾备下。这几百多年的凡界游历,除了受些凡界的灵气,竟是一无所获了。

不过转念想来,自从太虚宗的老祖飞升之后,其他弟子怎敢与这刀君面对,自然都是郑而藏之罢了。而在老祖飞升之前,这刀君又是灵慧不足的,也无法教她些什么,也怪他们不得。看来自己还得耐下心来,细细的教导她才是。

怕刀君在物藏中呆得气闷,又不敢让她进入金塔,只好施出藏字真言来,让刀君在此域藏身了。

又过了一日,眼瞧着已近天一城,原承天事先传一道信诀给关启乾,告知自己归来,并将吕姓大修所托之事略述一二,这关老是原承天在天一宗的顶头上司,自己回宗自是要先知会他的。

只过了片刻,关老的信诀就传了过来,却只有“知道了”三字。原承天心中奇怪,关老与自己交情不俗,这信诀中的语气又怎会这般生硬?

心中就猜想宗中或有急务,关启乾怕就来不及理会这些小事了。

又过了半日,那天一城虽然还瞧之不见,可在禅识中已能感受到得了。正在这时,就见前方飞来一群修士,皆着簇新黄袍,分明是天一宗弟子。

这群弟子共有八名,皆是真修之士,一见到原承天,那八人迅速分成两队,忽的齐齐动手,亮出法剑来,就见那剑气冲天,直达九宵云外。

第0658章八真十幡礼遇殊

原承天微觉惊讶,这八修同时以法剑指天,是为迎宾之礼,有个名目,叫做:八真指路。原是宗门迎接贵客时所用,难不成这八修竟是来迎接自己的不成?

正惊疑间,前方八名真修齐齐挥动左手,朝向天一宗的方向,喝道:“八真指路,贵客临门。”

原承天倒有点受宠若惊了,自己何德何能,竟让天一宗排出这样的阵仗来?说来自己不过是天一宗特奉,勉强也算是半个“客人”,因此这八真指路倒也不算是稽越了。

那八名真修既为迎宾修士,自是不便问话了,原承天只好硬着头皮,从两排修士让出的道路中穿掠过去。

这八修等原承天去后,才收起法剑,紧跟在原承天身后,行起护卫之职。

如此又行了十里,就见前方又来了十名天一宗真修,亦是分成两队,见到原承天时,各出一面旗幡扬在空中招展。

此刻原承天再无疑问,这的确是天一宗专为自己归宗摆下的阵仗了,这个仪式亦有一个名目,叫做十幡恭迎。

十修站定之后,又齐声唱道:“十幡恭迎,佳宾如归。”

原承天想来,天一宗如此待已,应和自己在天阙中的所为有关,此次天一宗赶赴天阙,虽是折损大半,可仍是有一百余修安然返回,其中更有十余人晋级玄修,自己身为领头人,功劳不小。

念及此,原承天只好再次厚着脸皮,从这十人中间穿过来。

这十名持幡人等原承天走远,同样收起旗幡,紧跟在原承天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向天一宗行去。

片刻后已至天一宗山门前,原承天不敢遁行,忙落下地面来,身后十八名修士亦同样按下遁风,簇拥着原承天而去。

就在山门之前,立着一人,正是关启乾了,此人负着双手,含笑而立,等原承天来到近前,就缓缓揖手笑道:“承天一路辛苦。”

若说刚才的阵仗,虽是声势浩大,可前来迎接的皆是真修之士,级别不高,如今关启乾以天一宗长老,极修殿殿主的身份亲自来迎,又怎是原承天能消受得了的。

那关启乾若是以私人交情前来迎候也就罢了,偏偏此人在此刻出现在山门前,那亦是有个名目的,叫做“一羽山前”。

这三个仪式合在一起,就是天一宗迎接贵宾的大礼了,若是这关启乾换成天一宗宗主,那就是天一宗的至高礼遇,等闲修士是无缘消受的。

饶是如此,这礼遇也着实不轻,原承天慌忙上前,揖手道:“承天何能,竟敢劳动天一宗大礼来迎,实是不胜惶恐。”

关启乾哈哈大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承天此次于天阙之中,多立奇功,替本宗添了十余玄修之士,岂非本宗百年来也难得的盛事?那些修士提起承天来,无不是赞扬有加。否则老夫便是向宗主提请此事,那宗主也不会肯的。”

原承天这才明白,刚才关启乾传音时语气简短,原来却是忙着替自己安排仪仗了。

这世间的仪仗,都是做给人看的,或用来彰显身份以立威,或用来收买人心以立德。天一宗对自己的这番礼遇,自然是要显示天一宗有功必赏,敬重贤才之意。也好借机安抚宗门弟子,招揽天下修士。

此次再入天一宗,原承天可谓是轻车熟路了,关启乾携着原承天,自步云殿转入宗门深处,前方密林处,又现一殿,上有白底黑字的三字匾额,名叫传功殿。

关启乾道:“此次承天既奉吕老祖法旨而来,实为传功,故而宗主吩咐,就约齐本宗七位长老,在此殿传功授法,只恨宗主因要炼制一件紧要法宝,难以抽身前来,另有三位长老,亦因要事难以分身。不过就算是宗主不在,由七位长老主持此事,亦是天大的荣耀了。”

原承天道:“宗主大德,向下没齿难忘。”

原承天对天一宗的机构设置略知一二,天一宗设有七殿,分别为极修,养真,玄器,灵符,妙丹,传功,戒律。七殿之下,分设堂阁。立有十长老,其中七大长老分别执掌七殿,另有三长老虽无执事,却同样是德高望重。

关启乾当先领路,先进了传功殿,原承天也低着头,紧随而至。

入了殿门之后,就觉身心一静,恍如隔世一般,原承天知道此殿是设了极厉害的禁制了,更加不敢多说一个字,只管跟着关启乾穿堂过屋,来到一处大堂。

那堂中一尘不染,陈设倒是简单,地上唯有十余个蒲团罢了。已有六名羽修之士在蒲团上端坐了。

这六人衣着倒也随意,或麻或布,都是寻常衣袍,见到关启乾领着原承天进来,只是微微点头而已。

关启乾就向原承天一一介绍堂中诸人。原来是妙丹殿长老樊龙,灵符殿长老刘文彬,养真殿长老殷效鲁,传功殿长老步遥环,戒律殿长老马唯真。另有长老薛灵雀与步遥环一样亦是女修,并无执事。

那玄器殿长老林执一因伴随宗主炼器,虽在宗门,却也同样无法抽身前来。另外三位长老,则是不在宗门。

其实天一宗除了十大长老之外,还有七名羽修之士,这七名羽修甚至连长老的名头皆无,更遑论理会宗门事务了。

原来这七名羽修已修至羽修大成之境,冲玄在即,自然专心清修,不理外务了。

由此可知天一宗实力之强,着实凌驾于天下诸宗之上,天灵宗亦算是实力强大了,可也不过是四名羽修罢了,就算隔了这数十年,再增加荆道冲等一二人,也不过六名而已,实不可与天一宗相提并论。

步遥环此次见到原承天,倒是露出一丝微笑来,虽然她与原承天因令无参之故结有宿怨,可此人毕竟是羽修之士,怎肯效世间庸庸之辈记恨于心,更何况此次原承天所立功劳着实不小,其对原承天的看法也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承天原不敢落座,可若径直立着,又稍显实兀,于是干脆半跪于蒲团之下,以示谦卑。

另一名女修长老薛灵雀就与步遥环相视一笑,道:“遥环,平日听这关长老说承天长承天短,简直就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俊彦了,本座原是不信的,今日一见,觉得关长老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步遥环笑道:“你只瞧着他现在规则,当初他与本座为敌时,可不知是多少奸滑,本座当时,实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关启乾与其他长老听闻二女修此言,只是微笑罢了。

薛灵雀就转向原承天道:“听关长老说,你此次前往幻域,不光领着诸弟子得登天阙,还蒙吕老祖宠召,可不是你天大的福缘?你怎的就这般讨人喜欢?”

这话却让原承天如何回答?可既是薛长老见问,又怎能不答,只好苦笑道:“在下亦不知有何德能,蒙吕老祖召唤。又得了吕祖法旨,携了这心法奉上。”就将话题悄悄转来,免得又被这薛长老扯出其他为难的话题来。

关启乾一生苦研仙修妙法,对原承天此次携来的心法最是关心,便道:“承天,你就将吕祖所授心法示来。”

原承天忙将怀中玉简取了出来,双手捧着,交到关启乾手中。关启乾欣欣然接在手中,随手在玉简上一按,心中已是了然。道:“吕祖这两套心法,明言人可皆传,可添入本宗传功殿必修功法之中,既是如此,老夫就给你们瞧瞧。”

原承天急忙道“关老,属下虽是本宗双特奉,终归是半个外人,本宗心法,实不便得闻。”

关启乾笑道:“承天于心法上实有妙悟,便是今日你不在,老夫也要邀你共研此法,又何必避席。”

传功殿长老步遥环也道:“关老说的是,承天于世间仙修心法,的确是有不悟玄承妙悟,你便留下吧。”

既然二位长老都开了口,原承天自然只有遵令留下。

关启乾这才激发玉简,于空中现出符诀来。此诀共有一千三百余字,就在空中排列的密密麻麻。

诸修都齐齐瞧去,各将空中符文与自己平日所修应对,一时堂中默然无语,针落可闻。

原承天既修了紫罗心法,对世间诸多心法都无兴趣,因此他虽携这玉简在身多日,也不曾取来一见,今日实是被二长老留住了,也只好随意瞧来,以打发这漫漫永日。

原来这空中法诀是为御器之法,那吕长老本人修的是御龙诀,在幻域百年无事,干脆就以其毕生玄承,对这御龙诀加以改进,取名为御龙大成诀。不过此人毕竟玄承有限,虽将这御龙诀一一修正,添益许多变化,可终究超不过御玄诀去。

而原承天既有御玄诀在身,又怎能将这御龙大成诀放在心上,只是因不想让诸修瞧出他的玄承来,也和众人一道,装出苦修空中符文的模样来。

修士一旦清修起来,就是不计岁月了,足足过了七日,诸修才将这御龙大成诀修行完毕,自然各自赞叹不已,称诵吕祖大德大才,虽在幻域清修,却不忘根本。

其后关启乾就收了此诀,再祭出玉简中另一道法诀来。原承天原来是漫不经心,可随着诸修的目光向这符文一瞧,却不由又惊又喜了。

第0659章论功行赏千修薄

原来这套法诀说的竟是六遁术!

世间遁术,有金,木,水,火,土,风,其中风,水,火三遁最是寻常,仙修之士只要初踏仙途,都能轻易学会了,可金木土三遁,则是难如登天。

此事其中缘由也无甚玄奥,水火风三物为虚,金木土三物为实,虚物好遁,实体难行,这是天地至理。因此水火风三遁为三虚遁,金木土三遁为实遁。

这世间能修得实遁之术的,大多是妖修魔修,凡界修士因法体所限,想学这实遁之术,可谓是千难万难了。便是在昊天界中,能修得实遁的修士也是廖廖无几,且这些修士皆有奇遇,而其修成实体遁的心法,也各不相同,实难理出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来。

而观吕祖所述符文,其实也没有道出具体的修行办法来,只是将自己对实遁的一点心得体会,说出来与诸修参考罢了,而其学说中的精义,一是改变修士体质,化实为虚,另一个则是改变天地法则,在一定范围内,化金木土三物为虚。

以原承天的玄承而言,吕祖提出的第一条,几乎在凡界不可能实现了,因为那种将修士体质化实为虚的肉身功法,需消耗极多的灵气,以凡界法则,断不能修行。

这第二条方法,倒是可以拿来分析。

实遁之术,既然对吕祖来说都是不解的难题,天一宗长老自然也是无计可施,且心中都有无限向往之心,因此吕祖此论一出,众人就不免各抒已见起来。

以天一宗长老之才智,其所言必然或自成方圆,或是奇思异想,就算以原承天的无双玄承,也觉得大有收获。

就听养真殿长老殷效鲁道:“老夫曾捉过一只异兽,自是擅长土遁的,老夫原想只需探了这灵兽的灵识,就可一窥土遁之妙了,不想老夫一探之下,却发现……”

这殷效鲁生就一副胖胖的身材,未语三分笑,最是易让人亲近的,只是此人说话到关键处却顿然收声,又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原承天原来也想过捕来一只擅长土遁的灵兽,以便习修土遁之术,听到郑老之语,不由得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

薛灵雀扑嗤笑道:“殷老,你若再卖关子,信不信我割了你身上的肥肉喂狗。”

殷效鲁呵呵笑道:“清谈无趣,不过说些笑话,让大家清醒些罢了。”

薛灵雀道:“你捕得那土遁之兽,后来又如何?”

殷效鲁道:“原来那灵兽的灵识中,并无半点土遁术的玄奥,想来这土遁之术,是其天生之技,我等若想效仿,就好比缘木求鱼,哪里有丝毫收获。”

诸修听到这里,皆是一叹,原承天也微微摇了摇头,看来想靠捕捉土遁之兽来修习土遁术的方法,只好作罢了。

薛灵雀道:“既是此法习修不得,也就只好在天地法则上下功夫了,以本座之能,若想在百丈范围之中改变天地法则,倒也不难,只是若这遁术只能行得百丈,那又有何用?而若是超过了百丈,灵识消耗极多,更是不划算了。”

步遥环道:“妹子说的极是了,三实遁之中,金木二遁也就罢了,反正用之不多,唯这土遁之术,的确值得细研,只可惜这土遁之法,昊天或有妙法,凡间却怕是不能了。”

原承天暗暗点头,只是步遥环有所不知,就算是在昊天界中,土遁之术能习者也是屈指可数,因此这土遁之法,别说在凡界了,就算是在昊天,也是诸修修行时面临的诸多未解之迷之一。

自天地初创以来,虽有无数的奇思妙法被一一创造来,可同样有极多的想法未能付诸实施,正因为有这诸多的未解之法,引来无数的大德大修之士孜孜以求,这仙修界才永远焕发着勃勃生气。

灵符殿长老刘文彬笑道:“步长老也不必灰心,若说这土遁之术,我先前也有过尝试,倒也成功了一回。就怕说出来让大家耻笑。”

薛灵雀劈头就道:“刘长老,你莫效那郑胖子吞吞吐吐,若有奇思妙想,速速道来。”

刘文彬打了个恭,笑道:“是了。其实我这个法子,行来也是极易的,就是在我等的自成界域之中,将这天地的法则改变了,就此化实为虚,倒也是行得遁术的。”

此言一出,诸修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薛灵雀更是笑得打跌,指着刘文彬道:“既然是在自成界域之中,诸事还不是任你所为,那对手若被你困进此域,怎有命来,你还用那土遁之术为何?刘长老此举,好比是脱裤子……”这等凡界俚语,自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

那刘文彬倒也好脾气,也随着诸修大笑一回,这高士清修之地,翻成笑场了。

然而诸修尽管取笑刘文彬多此一举,原承天则是心中一动。

羽修之士的自成界域非同小可,在这界域之中,修士自是无所不能,因此在此域中施展土遁之法,着实可笑,但此法若用在自己身上,倒是大有奇效的。

只因自己修为与诸多羽修大士一比,就显得低微之极,在自我界域之中使其土遁之术,瞧来是多此一举,可在特定场合,亦有其用处。看来这诸修彼此砌磋交流,实是增进玄承,开启灵慧的极佳法门。

而从诸修的神情瞧来,这样的谈玄论道,应该是常常进行,这也难怪天一宗于仙修诸般法门,皆有远超其他宗门的地方了。原承天对天一宗无疑又多了一份认识。

他既受了灵符殿长老刘文彬的启发,要在自我界域之中施展遁术,就立时着手推敲起来。结合自己已有的玄承,再加上吕祖对此法的阐述,一套心法隐约在心中成形。

只不过要想学会真正的地遁之术,在这凡界之中,除非是遇到极大机缘,否则是断然行不通了,而在自我界域中施展土遁术,也实是退而求其次的暂行办法罢了。

饶是如此,原承天今日所得好处,也实可称道了。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天一宗诸位长老又怎料原承天就在默然无语之中,已将他们的构思初步化成现实。而原承天之所以远超同伦,也是其无时不刻,都处在这修行之中,其仙基本就不俗,玄承又是深厚,再加上如此勤奋,其成就远超他人又有何奇怪?那成功之道,原是无法投机取巧的。

关启乾转向原承天道:“承天,你对这土遁之术,有何想法?”

原承天道:“惭愧,这实遁之术涉及法则之力,属下实是无能为力。”他倒也不是刻意做伪,他心中推敲的土遁之术,本是结合域字真言而创制,就算说将出来,他人也无法使用,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关启乾点了点头,他对原承天有此一问,也只是依足了礼数,怕原承天感到冷落罢了,实不指望原承天能对这仙修界至艰至难之事有何心得。

那一直不曾开口的妙丹殿长老樊龙道:“此次原道友在天阙之中所立功劳着实不小,宗主可交待下来了,这赏赐之物是由我等定夺的,诸位有何说法,不妨说来听听。”

若是在其他所在,别人提起这赏赐自己一事,原承天自然要出声拒绝,就算是假情假意,也总要推托一番的。但在这天一宗之中,那宗主既然已颁下法旨,自己若是出口推辞,反倒是违逆了宗规了,此中关节,不可不察。

因此原承天静坐于蒲团之上,一言不发,心中唯暗暗偷笑而已。

薛灵雀快人快语,当即就道:“依本座看来,承天此次大功,既是宗主开了口,那可不能轻忽了,否则宗主面上可不好看。”

关启乾拍手道:“薛长老此言甚是。”他自是向着原承天了。

步遥环打趣道:“关老,承天是你的下属,你还是避些嫌疑的好。”转向樊龙道:“樊长老,你瞧若是由妙丹殿献出一粒玄化丹来,樊长老可曾舍得?”

那玄化丹可是供玄修冲击羽修境界时用的灵丹,极其珍贵,以原承天的功劳修为,倒是配得上的,步遥环既有此议,看来此人胸襟果然了得,绝无因私废公之心。

樊龙笑道:“有甚舍不得的?步长老,瞧你话中之意,那妙丹殿中的物事,倒像是我私人所有一般,这个罪名,我可万万担当不起。”

言罢诸修皆笑。看来天一宗长老之间,就算平日有所不和,那大体上倒也是融洽的。

关启乾却摇头道:“玄化丹虽好,总觉得轻了些,诸位是否另有高见?”

又是薛灵雀道:“这有何难,何不干脆就将承天的名姓留名千修薄上,依承天的功劳,倒也配得上了。”

关启乾笑道:“此议甚佳,只可惜老夫刚才受人攻讦,此刻凛凛然不敢言也。”

薛灵雀笑道:“这‘此议甚佳’四字已然说了,还说什么凛凛然?原来关老最是奸滑不过了。”

既然有关薛二位长老首倡此议,其他长老纵有意见,也不便提了,齐皆点头不已。原承天心中暗道:“早听说这千修薄是天一宗至高荣耀,若仅仅是虚名,那天一宗修士断然不会趋之若骛,却不知道留名千修薄上有何好处?”

正遐想间,那一直未曾开口的戒律殿长老马唯真道:“此事只怕不妥。”

第0660章世间之事谈笑定

马唯真既掌天一宗戒律殿,为人刚直不阿,素来为天一宗万千弟子所重,便是宗中长老,也对他尊敬有加,见到他出言反对,诸长老忙收了笑容,关启乾肃容问道:“马长老,此事有何不妥?”

马唯真脸皮纹丝不动,淡淡的道:“千修薄历来只记载本宗弟子名讳,而原承天虽是功劳极大,奈何却只是客修身份,若破此例,便是宗主也是不能。就算原承天此刻改投本宗,亦是违了规条。”

关启乾虽欲替原承天请命,亦不敢坏了宗规,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道:“马长老此言是也,老夫失察了。”

马唯真仍是不紧不慢的道:“本宗法则由创宗老祖所订,而宗规第一条,便是宗主不得因故修改宗规,此条法则,是为防宗主乾刚独断,难免因私废公。”

关启乾道:“是,老祖所订规条,桩桩件件,皆是煞费苦心,本宗历十数万年不衰,全仗宗规森然,上下一心。”

马唯真道:“不过世移时易,若宗则历万年而不变,恐怕反成僵化之条,因此宗则中第六条便说,若宗主欲改宗规,需要向长老会提出此议,再由长老定夺,十大长老之中,若有过半数赞成,方可生效。”说到这里,就是微微一笑。

薛灵雀一拍手,笑道:“哈,马老,你刚才搬出宗规来,别说关长老,连我也被你吓着了,既然宗规中的第六条是说长老会有权改变宗规,趁着我等在此,何不立时定夺了,也免得冷了弟子们的心?”

步遥环道:“薛妹子,你可听清了,这第六条可是说要由宗主首倡其仪,长老会方才有权定夺的,如今宗主不在,又如何提出条陈来,交给我等商议?”

樊龙笑道:“这有何难?宗主正与林长老炼器,虽是抽身不得,可一道音讯传去,也是方便的很,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日就向宗主请来条陈,我等速速议来就是。”

薛灵雀反倒有些犹疑起来,向马唯真望去,道:“樊长老此言可使得?”

马唯真道:“自是使得了,那第六条宗规,可没说宗主需亲自到场,亦没说需要形成文书,只要宗主有此意愿,并且确定是宗主所言,自然是行得通的。”

薛灵雀倒是热心,道:“好,我便来和宗主说说。”就向宗主传音了过去。

只过了片刻,就听一缕声音在堂中传来道:“此议甚好,那客修弟子原是一体,这条规条早就该议了,诸位长老可自行裁夺,其中要旨,在于莫要冷了弟子们的立功之心。”

这宗主的声音不急不徐,每个字人人皆听得清清楚楚,要知道那宗主本是传音而来,其音恰到大堂上释放出来,这对声音的御控之能远超常人,原承天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宗主,更生出一份敬重之心来。

而天一宗的宗规森严,他也算是领教了,天一宗能维持十数万年不堕,并且愈加兴旺,与这宗规森严自然大有关系。他早年与天一宗结下仇怨,只觉得天一宗霸道之极,此刻想来,那世间之事,若不能亲自体验,端的是如盲人摸象,做不得准的。

而观天一宗诸修位长老,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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