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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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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锤银锏一出,立时就引出力字诀来,而两件法宝在这力字诀的加持下,又生出强大威能,因此双宝一前一后向纪七袭去,声势端是惊人。
纪七笑道:“力量倒是不小,可惜又怎能伤及本座?”
随手一指,指尖绽出两朵黑莲来,这两朵黑莲一前一后,分别迎向金锤银锏。
原承天冷眼瞧去,这两朵黑莲虽然魔气森然,却非纪七的法身之宝,而像是纪七以某种魔诀逼出体内的魔气罢了,而这黑莲的威能,也实难判断。
这两朵黑莲去势甚极,立时迎上两宝,然而就听得“啪”的一声,两朵黑莲竟被击得粉碎,两件法宝余势不竭,仍向纪七击去。
纪七仍是面带微笑,再次祭出两朵黑莲来,奇的是,此刻这两朵黑莲,魔气与刚才相比,就弱了不少,其色泽更是灰淡,不像先前两朵黑莲乌黑发亮了。因此这两朵莲花,与其说的是黑莲,不如说是灰莲。
这灰莲的速度仍是不慢,再次分击两件法宝,可是同样的,灰莲与两件法宝一触,再次被击得粉碎了。可是纪七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
而金锤银锏经这两次顿挫,其力已衰,可是连破对方四朵魔气莲花,杨氏玄修都是精神大振,急忙再施法诀,又将这法宝击去。
纪七不慌不忙,仍是依样画葫芦,此次从他指尖绽出的两朵莲花色泽更淡,几近黄白,这黄白莲花的魔气却是更加淡了。
可惜这黄白莲白更是不济,还没与两件法宝相触,就在法宝三尺处,被法宝的神光所毁,“啪”的一声,消失的无踪无影。
杨氏兄弟哪管这些,只管催动法宝向对手逼迫过去,纪七也急急忙忙,再次祭绽出莲花来,此刻这两朵莲花,已是纯白无暇,其上唯有一丝一缕的魔气罢了。
这纪七像是越斗越弱了,其情景着实可疑,然而原承天却越发的警惕起来,此人越是示弱,其先天技能只怕越是惊人,他不得不一边按定无界之剑,一边悄悄将玄甲祭在脑后,若遇危急,这玄甲也可分护自己与杨氏玄修。
等那两朵白莲再被杨氏玄修击碎之后,纪七哈哈大笑道:“两位祭器不易,也该本座大显身手了。”
原承天的禅识一直牢牢的锁定在此人身上,他惊讶的发现,此人身上,现在一点魔息也无,哪里是什么魔界魔皇,竟像是一位如假包换的羽修大士一般。
原承天本怀疑这人用法宝法术掩饰住了魔息,可在此人身份已然暴露的情况下,这掩饰魔息之举,岂不是图惹人笑?
由此看来,此人身上的魔息,倒是真的散得干干净净了,由此看来,他刚才用数朵莲花御敌,就是为了散去体内魔息了。
身为魔修之士,临敌之时却拼命散去魔息,这样的举动,任是原承天玄承无双,也是闻所未闻。
就在这时,就见纪七将身子一晃,其身后赫然出现一道化身,这化身披银白战甲,手中持着一物,金光灿烂,瑞气千条,分明是一件降魔杵的虚宝了。
这降魔杵本是昊天之宝,在昊天之宝的名录上,名列第三十七,虽是排名不高,却是专属之宝。此宝轻若灯草,若遇仙修鬼修,再也无用,可若是遇到魔修,此物立时重逾绝伦,那魔修的修为越高,此宝的重量也越重,若是遇着魔皇级别的魔修,这降魔杵的重量便有十山九岳之说。
纪七手中的降魔杵虽是虚宝,可此虚宝炼制极精,只怕能抵得上真宝的三四成威能了,这般算来,这宝物若是遇着魔皇,岂不就是三山五岳之重?
说来倒也滑稽,这降魔杵本该持在原承天或是杨氏玄修的手中,方才应景,可此宝偏偏却持在魔修纪七之手,这若是让旁人瞧来,免不得就要发笑。
而就算纪七持此虚宝,却要用来对付谁?难不成来个祭杵自尽不成?
杨氏玄修也认出此宝来,他二人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就忍不住失笑不已了。
原承天先前也倍感奇怪,不过等他将禅识在四周一扫之后,立时脸色大变了。
原来自己与杨氏兄弟的身周,竟是魔气森然,而这魔气浓如血,粘如胶,一时之间,竟是难以驱散的。
原承天瞧了瞧自己与杨氏身边的无尽魔气,再瞧瞧纪七法身手持的降魔杵的虚宝,立时明白过来。
就在这时,纪七一声长笑,头顶的法身就将这件降魔杵虚宝祭向空中。
此宝在空中急转,已然变身为一件十丈长短的巨大法宝,这法宝射出极强烈的道道神光,将法宝下的数里之地,尽皆罩住了,原承天与杨氏兄弟被这神光一照,竟然动弹不得。
而那件重若三山五岳的强力法宝,已急速落将下来。
第0646章逆魔之技本难敌
此刻原承天才惊骇的发现,纪七的先天之技,竟是逆魔功。
以魔修之身修出诛魔之技来,是为逆魔功。这纪七所修的法身堂皇正气,再无半丝魔气,因此方可手持降魔杵这件诛魔的专属法宝。
修此逆魔功者,在魔界与诸魔交手,自然是大占便宜,降魔杵落处,诸魔必然束手,除非是有专克此功法,或魔息强横之极,远超纪七者,方可一搏。
而纪七修的这逆魔功若用来对付仙修之士,亦收出其不意之效,刚才纪七将体力魔息逼出,使得对手尽染魔气,那降魔杵可就把原承天等人亦当成魔修了,由此仙魔逆转。
这降魔杵的神光一照,已将数里之地的生灵尽数囊括其中,神光中的生灵若非魔修,这降魔杵击到身上,也就如棉花灯草,轻风浮云一般,可若是魔修之士,这降魔杵的三山五岳之力,可是一丝也减不得的。
杨氏玄修此时也领悟出纪七的技能奥意来,二人大声惊呼,杨玄惑急急施动法诀,想驱散身边的魔息,杨玄悟则想急施遁术,就想逃离此地。
可纪七的魔息如胶似漆,哪里能轻易驱除掉,而在降魔杵的神光照耀下,无论是仙魔诸修,还是世间生灵,皆是如身陷泥泽,再也动弹不得的。
不得已,原承天只好向降魔杵一指,头顶的玄甲飞出,希翼能挡住此杵。
这玄甲既一直悬在原承天的身周,自然也染上魔息,那么降魔杵又怎能客气,杵上专克魔修的神通轰然迸发,就听得“通”的一声巨响,这将玄甲打沉了三尺。
原承天急祭真言,是为那个“玄,风”二字,玄字真言虽无专属之能,却可增强其他真言威能,若与风字并用,则可将风字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想来日后原承天若得水,火,金,土等无界真言,自然也可有诸多妙用。
风字真言大多情况下,可用来提高遁速,此刻用之,却是为了驱除这玄甲上的魔息,要知道那世间之风若是极其强劲,亦可如刀一般锋利,碎山移岳本不在话下,因此这风字真言此刻便成风刃,就如剔骨一般,将玄甲上的魔息一点点剥离了。
这玄甲上的魔息被驱除一点,那降魔杵的力道就减去一分,三息之后,玄甲上的魔息已被驱除的干干净净,再去瞧那降魔杵,已是轻浮若云,再也没有一丝力道了。
杨氏玄修至此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块玄甲,可是救了他们两次性命了。
纪七见原承天甫一出手,就破了自己的逆魔之技,心中虽是着恼,却不焦燥,口中闷哼一声,吐出一物来。
此物瞧来像是一只玉瓶,只有三寸多高,瓶盖上有两道封印,此瓶浮在空中,轻飘飘的如若无物。
纪七双手同掐法印,左手法印圆满之后,就向玉瓶一拍,瓶上封印就被揭去一条,右手再用法印拍来,两条封印齐皆去了。
这封印一去,玉瓶就猛烈的摇晃起来,像是瓶中装有活物一般,忽见一条黑气窜出玉瓶,蓝天白云刹时都不见了。
原来这黑气之中,是为一只小小魔兽,此兽就在那里吐雾喷云,喷出一口口黑气来,将这天空也摭住了。
那此兽所喷黑雾,正是极浓的魔息,这魔息可比纪七从体内逼出的魔息强大的多了,原承天身上的魔息尚未驱净,再此再加一层,空中的玄甲亦不能免俗,也被这魔息重新包裹起来。
降魔杵既然感受到玄甲上的魔息,自然卷土重来,两件法宝在空中相撞,发出惊天巨响,就连杨氏玄修听到这响声,也是心旌摇荡不止,若是修为弱了一点,就是这巨响声也可震得他们形神皆碎了。
原承天见玄甲虽与降魔杵斗得正急,好在两物相持不下,自己仍可从容应对。
他不慌不忙,就从袖出驱出那只翠羽黄雀来。之所以要用一个“驱”字,乃是他自从失去仙族血脉后,这黄雀与他的关系就变得很脆弱了。
此雀虽不怎么听自己使唤了,可是若遇死气,仍是会精神抖擞,不唤自动的。唯一可虑的是,这魔息与死气毕竟有些区别,此雀是否能吸取此雀,着实难料。
如果此计不成,就只好另想他法了,但在此局面下,动用翠羽黄雀,总是第一妙策。
这翠羽黄雀出了原承天的袖中之后,神情懒洋洋的,哪怕原承天再三催促,也是浑然不理,若不是原承天的灵识早在此雀灵识中标识深植,此雀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如今原承天对其的唯一约束,大概就是让其无法逃遁罢了。
好在此雀一出原承天的衣袖,立时就同样陷入这无边的魔息之中,只听得它“铃铃”叫了两声,两翼急急扇动,显得颇为兴奋起来。
身陷魔息之中,对仙修之士而言,好比被烟障熏来,纵然对修为没有多大损伤,可那种烟熏气染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然而对这只翠羽黄雀来说,这烟障之地,就是昊天仙庭,洞天福地,又怎能不让它激动万分。原承天见到此雀神情,总算可以放心。
此雀张开利喙,只吸了一口,就将身边数丈之地的魔息吸得干干净净,如此连吸数口,就将这战场中心的魔息尽皆吸到腹中去了,那玄甲上的魔息,自然也同样被黄雀吸去了,降魔杵既感受不到魔息,其威能便是大减无疑。
说来纪七的先天之技逆魔功倒也十分了得,奈何今日遇到原承天,却是束手束脚了。世间修士,又有几人能够像原承天这般,法宝妙术层出不穷的?
纪七见到这只翠羽黄雀的吐噬魔息之能,纵他再过自负,也知今日遇到大敌,这情形的是不妙了。
他正思如何应对,忽见空中飞来三道紫色霞光,正是无界之剑终于大展神威。而在霞光之后,则是一只青鸟现在空中。原来原承天知道纪七非一人一技可敌,干脆连青鸟也唤出来,让其专一御使无界之剑,自己则可用其他法宝应敌。
这青鸟本是无界之剑的器魂,由此鸟御使无界之剑,与原承天亲自御使绝无二致了,更何况这青鸟所修的一丝青莲冰焰虽不及青莲冰焰的本体,其威能亦是不可小视的。
既然无界之剑交由青鸟御使,原承天就不再理会,再出一件法宝,就是已经昊化过的雷龙珠了。
这雷龙珠中的龙魂经过原承天的培育之后,原承天与这粒雷龙珠的心神联络,可就强出先前不少去,此珠再祭施出来,或是另有一番天地。
就见空中青鸟黄雀齐飞,龙珠与霞光共舞,灵禽法宝,神光灵焰汇聚一堂,这样的声势赫赫,哪里是玄修之士的手段,就算是等闲羽修,也造不出这样的声势来。
那杨氏玄修见到此景,无不惊呆,再瞧瞧手中的金锤银锏,大有自惭形秽之色,这两件法宝虽也不算俗了,可若与原承天的侍禽法宝一比,可就逊色许多。
纪七倒也了得,虽然此刻是攻守逆转,倒也不急不燥,肩头耸处,头顶的法身口吐一朵莲花,先将那无界霞光抵住了。这纪七的法身原就正大堂皇,倒也神威凛凛,这朵法身之宝清净无尘,与霞光足堪匹敌。
而对青鸟吐出的一口冰焰,纪七再是托大,也是不敢小觑,从物藏中取出一块金光灿灿的蒲团来,就将这青鸟冰焰统统卷住,这蒲团也不知是何等法宝,那冰焰青鸟被卷在其中,一时倒也难以逞威。
至于那粒雷龙珠,则让纪七大伤脑筋,雷之一物,可谓凌驾于万物之上,等闲五行变化,是难以抵御此珠上的雷电之力的。
不得已,纪七将身一晃,身上就多了件黑甲,只是这黑甲并非炼制之物,而是纪七以其无上魔玄化成,只要魔玄不尽,此甲不碎,这也是魔皇的大修为,大技能,雷龙珠纵有惊天之能,一时间也无计可施,唯有慢慢耗去纪七魔玄,方能再逞神威。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仗,原承天手段固然花样繁多,这纪七居然也是神功通玄,魔界本就多宝,于纪七身上,也可略见一斑。
不过纪七虽是一一祭出魔宝大能,将原承天的手段一一化解了,可明眼人立时就能瞧得出来,这纪七已是以守代攻,虽不敢说是强弩之未,也是有机可趁。
杨氏玄修怎能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再次将金锤银锏施了出来,那纪七眉头微皱,只得将身上的魔玄化甲再增强一分,以便抵御这两件法宝。
只是如此一来,他体内的魔玄消耗的速度可就加快了三分,实不知能撑到何时。
不过此刻若是换了其他修士,恐怕也是无计可施了,只可惜魔修虽称多宝,可与原承天相比,却还是略逊一筹。
他刚才祭出的法宝已经是令人眼花缭乱了,在常人看来,定然已是法宝尽出,可谁又能想到,此刻空中之宝,连原承天的一半也不算不上。原承天唯一要考虑的是,值此局面,该用何能大能法宝,对纪七做致命一击。
稍做沉吟之后,原承天已有定计,就见他左手青光乱闪,右手金光夺夺,原来是将定天鼎与蛮荒之宝齐出了。
定天鼎高悬空中,青光乱舞,金枪破云穿雾,御玄无极。这两件法宝一旦出手,谅纪七时日无多。
然而偏偏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微若蚊蝇的声音来:“原承天,你在哪里!”
第0647章且试小术戏魔姬
虽是蚊呐之音,原承天听在耳中则像是晴天霹雳一般,此声分明是魔姬煞月传来,听其音虽是微弱,判其位或在数千余里外,可想起此魔姬的地位犹在纪七之上,其修为可想而知,原承天怎能不头皮发麻。
听到此女之音,正该立时逃之夭夭才是正经,可是这纪七好不容易被逼到山穷水尽之处,此刻放弃,怎能甘心。
杨氏玄修也听到了魔姬的千里传音,好在二人不知这魔姬的厉害,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知使出全身解数,以图突破纪七的魔玄化甲。
原承天心中暗道:“说不得,必须全力一击,尽快的解决此事,才能保全杨氏玄修的性命了。”
想到这里,心念就是一动,那枝金枪就交到旁边一直旁观掠阵的银偶手中。他以一人之力,独自御使这许多法宝,着实有点力不从心,是以这最后的一击,就交由银偶来完成。而自己则专心动用定天鼎了。
银偶怎不会意,金枪直直指向纪七,身子急纵而出,与金枪几乎并成一线,如此诸宝终于齐齐汇聚,势要将这魔皇纪七诛杀于当场。
原承天就以全部禅识,将这定天鼎的威能发挥到极致,此鼎刹时聚来四周灵气,将鼎中的那道青光变得耀眼之极,这青光罩定纪七之后,纪七若再想逃遁,可就要大费周章了。
而与此同时,金枪已经刺到纪七的魔玄化甲之上,一股锐不可当的蛮荒气息,几欲透甲而入了。
纪七虽处诸多法宝的包围之中,仍是不慌不忙,上有法身罩身,下有魔玄化甲护体,自以为是稳若金汤。
就算是这金枪灵压锐利,他暗中忖来,也不过是多耗去自己的魔玄罢了,只要再支撑片刻,等魔姬煞月一到,这攻守之势可就要逆转了。
然后就在这时,就听到银偶口中发出短促的两字真言,这两字真言最是奇特,若是分而用之,绝无丝毫效用,非要合在一处,方能显出绝大威能。
这两字真言就是“破魔”二字。
银偶道出这两字来,好像舌尖打了个春雷,而在这“破魔”真言的威能驱散下,纪七身上的魔玄化甲又怎能凝聚得起来,就此一震而散,使得纪七完全暴露在诸多法宝之中。
纪七发现魔玄碎散,顿时魂不附体,他刚想转身逃遁,怎奈何身子被定天鼎罩住了,能不被此鼎吸收了去,就是万幸,又怎能逃得脱。
而那道金枪速度最快,“嗤”的一声,就将纪七的前胸后背,扎出一道透明的洞口来。
这肉身的伤损,纪七尚可不必理会,可是既然魔玄化甲已然消失,其他法宝又怎能饶得了他?
先是金锤闪电般击来,将他的胸骨撞碎,又是银锏扫到,将他的两条大腿齐着膝盖扫断。
纪七连遭重创之下,魔识就再也接续不上,不管是法身还是魔宝,都已经无法御控。
修士斗法,争的就是这一息半息的空当。既然纪七魔识断裂,那蒲团再也困不住青鸟,此鸟飞来就是一口冰焰喷去,将这纪七的头颅烧去一半。而青鸟所御的无界霞光也终于扫落下来。
这霞光若无法宝摭挡,最是厉害不过,三道霞光扫落之后,纪七整具肉身都被扫碎,就连纪七的一道魔魂,也被扫的烟消云散了。
青鸟将利啄一张,叨住了那个金光灿灿的蒲团,这蒲团既然能困住冰焰,想来也不是俗物了。
而灵偶则是将手一招,将空中无人御控的降魔杵取在手中,这件降魔之宝,终于是落在仙修之士的手中。
原承天不及检点物事,就对杨氏二修急急道:“魔姬煞月说来便来,此魔姬不可力敌了,两位速速回宗,立时带宗门弟子分散而去。等此一事了结,再来找二位道友叙话。”
杨玄惑正色道:“大修既出法旨,我等不敢不依,只是盼大修日后无论如何,要来本宗一趟,本宗实有要事与大修商议,还请大修务必记在心中,切记,切记。”
原承天虽知这二人是想报答自己拯救太虚宗的恩德,奈何此刻就想来推辞分辩,也是来不及了,只好将头点了点道:“在下牢记在心。”
心中忖道:“就算非见面不可,大不了我到时只管坚辞就是。”
杨氏二修听到原承天终于答应下来,这才面露微笑,忙忙的去了。
见二修去的没影,原承天心中略觉放心,自己今日连斗两场,无论是真玄还是灵识,都是消耗不少,再想去斗那位魔姬煞月,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何况这魔姬定是比甄九纪七还要难缠,自己怎有把握?
只是杨氏二修尚未有远,原承天不敢就此离去,否则祸水东引,杨氏二修岂不危险?
想到这里,就轻声笑道:“煞月道士,你我魔俗有异,男女有别,还是莫要寻我才是。”
这话中已略有轻薄之意了,也唯有如此,方能将这魔姬的注意力,牢牢的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他的声音虽轻,但在真玄的驱动下,也可送至千里之外,这魔姬煞月再也不会错过了。
就听煞月怒道:“好个大胆的凡修,竟敢调戏本座,本座若不能生噬你的仙芽,定然自绝于世。”
原承天被叱的脸色微红,这轻薄他人的言语,他可是平生第一遭说出口来,脸上就燥得不行。由不得道:“罪过,罪过。”
忽听那魔姬“嗤”的笑道:“是了,你是让本座放过那太虚宗的修士,这才语出轻薄,听你的声音,倒像是臊了起来,你这人既是有义,亦是有趣了。”
这声“嗤”笑,已经犹在耳边了,原承天心中大骇,怎敢在原地停留,忙将万里踏云术使将出去,先遁个三四百里再说。
他今日连番动用传字诀,刚才两场大战,禅识又是消耗甚剧,那传字诀恐怕只能再动用最后一次了,而不到极危关头,势必不可轻用,此时唯有凭这真实遁法,与这魔女较个高下。
一阵急驰之下,遁速很快就到了极点,眼看就要遇到灵障了,原承天逼不得已,只好慢慢缓下遁速,不想这边遁速稍缓,那边魔姬煞月的声音又传来了。
此女笑道:“原承天,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本座的手掌,你连这区区灵障都突破不得,又怎敢与本座斗法,可笑可笑。”
原承天怎肯示弱,嘿嘿笑道:“就算突破不得灵障,你也未免就能追上我。”
就将银偶祭了出来,银偶也同时使出万里踏云术来,刹那间就与原承天天隔一方,一人一偶,分向东西而去。
这边灵偶刚出,那煞月已然探到,也不着恼,笑道:“看来你的手段倒是多多,也罢,今日就让你瞧瞧本座的手段,本座虽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是你的真身,大不了统统擒来就是。”
原承天用禅识探去,发现煞月果然是追向银偶去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自己的危境也只是暂缓罢了,总不能真个儿将银偶让煞月白白擒了去。
于是急急动用体内的别出仙芽,以图尽快恢复禅识,只有等这禅识恢复了,才能与煞月好好的斗一斗法。
正在运转玄功之际,就听朱雀道:“这魔姬倒也厉害,承天,只怕你一时也摆脱她不得。也罢,本座就借你一次太一神火,你用神火遁或可逃得一时,等禅识恢复了再还我罢。”
空中就有一团火焰缓缓降落,原承天忙将这团太一神火托住了,道:“又要劳烦前辈。”
朱雀笑道:“你是闲不住的身子,一时半刻不惹出祸来,也不算是原承天了,只盼你这次逃过大劫之后,能安生数月,也好让本座静心炼制这金塔与毘鹏之羽。”
原承天知她故意调笑,忙笑道:“前辈法旨,承天不敢不从。”
既有了这太一神火在手,那可就不怕煞月了。这神火遁只需动用真玄便可,耗力极微,又是可轻易突破灵障的,那天下第一遁术的名头再也不枉。
持着太一神火在手,原承天扬声笑道:“可笑啊,可笑,那位道友,你连灵偶真身也分不清楚,又怎能与我相斗,也罢,真身就在此处了,你敢不敢追来。”
过了片刻,才听魔姬的声音传来道:“果然是具灵偶,嘿嘿,本座怎会上你恶当,且让本座收了你这具灵偶再说。”
原承天心中暗笑,幸好自己行事向来留有余地,自己的禅识虽是消耗的厉害,勉强再次动用一次传字诀仍是可以办到的。
此刻那灵偶的眼中,已经瞧见了魔姬煞月的身影了,这魔姬的无上魔压其势如海,气势汹汹的压将过来,而这魔压迫身之苦,原承天的本体也是感同身受的。
忙将传字诀再次施出,银偶就在魔姬面前一晃,刹时就去了个无影无踪。
魔姬煞月往来奔波,却被原承天好一番戏耍,任她心境如月,也是忍耐不得,怒道“原承天……”
原承天不等她说完,就悠悠接道:“本座若不能生噬你的仙芽,定然自绝于世。这老生常谈,让人都快生出耳茧来,真的不说也罢。”
就静立空中,只等这煞月身影出现,此刻自己手中有了这团太一神火,正该好好的戏耍此魔姬一番。
第0648章魔障由来无觅处
没过片刻,极远处一点青光微现,等原承天眨了眨眼,想去瞧清楚时,这青光赫然已到了面前,一股强大的魔压摭天盖地,席卷而来。
原承天惊的心中大颤,叫道:“来的好快。”将太一神火向空中掷去,一条焰线直直遁向远处,身子就随着这神火,瞬间就不见了。
煞月望着空中的淡淡神火痕迹,秀眉紧皱,又急又恼,她身为魔界魔神,魔界除了有数的几位大能之外,谁敢对她不敬?来到这凡界之后,正想大干一场,以固威名,不想却遇到这个原承天,虽是修为不高,偏偏花样百出。
她冷哼道:“原承天,今日本座若……”话只说了一半,猛的惊觉这番话再说出来,可就是第三次的,没的惹原承天耻笑。
果然,原承天的声音从极远处传来,虽只是“扑嗤”一笑,却让煞月羞的直欲钻进地缝中去。
急急的从袖中抽出一条短鞭来,此鞭出手,就有一股太古气息弥散四周,分明是件蛮荒之宝。若是原承天此刻在侧,就能见到此宝的鞭稍上刻有三字,名为缩地鞭。
缩地鞭在这世间共有一对,分为一阴一阳,阴阳两鞭形状有异,威能有差,阳鞭一鞭可抽三千里,三鞭就是万里之遥,阴鞭一鞭一千五百里,亦算得上是遁地奇宝了。
煞月手中之宝就是一根阴鞭,她取出这鞭来,猛的向前虚虚抽去,就见阴鞭所及之处,虚空好像一块石板,裂开细细缝隙,缓缓的折叠起来,煞月将身跨过,那虚空石板复又舒展开来,又成平平一块,但煞月的身躯已去了一千五百里了。
原来此鞭有断裂空间之能,将空间折叠之后,可就省去了漫长的路途。这件时空之宝,果然是神奇之极。
煞月跨过这折叠的空间站定了,就见原承天就在前方不远处,脚下一条淡淡的神火焰线,他惊觉煞月就在身后,不由耸然动容,再瞧到她手中的缩地鞭,更是神情骇然。
煞月不无得意,格格笑道:“原承天,本座看你往哪里逃?”
原承天苦笑道:“自然是往更远处逃。”足尖点处,竟又再次消失不见了。这缩地鞭虽是妙用无极,可神火遁更非浪得虚名。
煞月怒极,阴鞭连抽两次,那空间再次折叠起来,只是弯曲的更是厉害,煞月再次将身跨过,那就是一去三千里了。
不想这次站定之后,用魔识向前方扫去,却无原承天的身影。
煞月将臻首暗点,忖道:“定是本座来的太快,赶到他的前面去了,也罢,本座就静候在此,等着他撞过来。”
然而足足过了一刻钟时间,又怎见原承天的身影,煞月渐觉不妙了,忙将缩地鞭对着虚空再抽一记,又反向折了回来。却发现原承天就立在原地,笑盈盈的瞧着煞月,道:“我向东来你向西,道友这是何意?”
煞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原承天极是狡滑,知道她的法宝虽有缩地之地,却不能伸缩自如,于是干脆就立在原处,害自己徒劳往返。
煞月咬牙道:“好贼子,这般可恶。”
原承天笑道:“缩地鞭好是好,总是不能如意,我劝你还是少用为妙,否则岂不是变身为一只跳蚤,虽然跳来跳去也算有趣,却让在下于心不忍。”
煞月怒道:“好大胆,竟敢羞辱本座,有本事你就乖乖的立在原处,看我如何杀你。”
原承天摇头道:“这法旨却是领不得的。”身子微微一动,又再次消失不见了。
煞月虽是惊怒不已,却发现此次原承天的遁法与刚才不同,刚才是用神火为媒,一遁而没,此次却是将身一纵,就瞬息千里,而空气之中,隐隐可见有真言明灭,竟是一种时空法术了。
煞月本来认为这原承天举手可灭,哪知道竟是这般难缠,能修得神火遁术已然罕见,不想居然还擅长这时空妙法,这又让自己如何着手?
正沉吟间,就听原承天的声音遥遥传来:“道友,为何却不来追我,这二人斗法,总要一追一逃方显得有趣,你若不肯追来,在下便要回家睡觉去了。”
这声音却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倒把这魔俗斗法,说的如儿戏一般。
煞月不怒反笑,点了点头道:“原承天,你果然好手段,想来你分身无数,又擅长时空之法,神火遁术,本座果然是奈何你不得。本座只得不去管你,径直去赶向太虚宗,将此宗的老老少少,一并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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