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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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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些人皆是仙修之士,最是机灵不过,片刻之间,已发现这迷障退散的原因,不由得将这数十双目光,齐齐向原承天瞧来。

第0565章悟得天道可冲玄

原承天见这些修士被吸引过来,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就将身一纵,缓缓向这浊障深处遁去。又将那翠羽黄雀祭出,令其周游四处,以吸收那散游四处的浊障。

要知道翠羽黄雀虽有吸收浊气之能,可因这浊障实是浩大无边,这黄雀的小小身躯,又能吸得多少?不过让这黄雀在诸修之中游走不定,去将那些未能被仙族之血的青气驱除干净的浊气游丝吸来,倒也堪得其任了。

那些修士见此情景,心中自是明白,忙也各施遁术,随着原承天向七寒海行去。

不过因这浊障灵识也穿它不透,因此也只有那些附近的修士会发现异状,若是隔得再远些,恐怕就要错过这次机缘了。

原承天既然舍出这滴仙族之血来,何不干脆多结善缘,于是仰天发出一声清啸来。这浊障能禁灵识,却难阻这清啸之声,否则那远处的惊涛拍岸之声,又如何能够听闻。

这啸声已动用原承天的无上玄承,是为仙修大法中的万里遏云术,此啸若出,哪怕是万里之遥,行云也为之一遏,最可呼朋唤众。

原承天这一路去啸声不绝,那被这啸声惊动的修士自是纷至沓来。初时这些修士心中尚存犹疑,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只要他们靠近此处,自然立时就发现这啸声发动处的迷障为之一空,再无阻路之忧,又怎会不来聚集?

如此不过一个时辰之间,原承天四周就聚集了三四百名修士了。这些修士被这浊障所苦,最长的足足被阻住了一个月之久。而又因担心被人擒去做了牺牲,这一月之中,可谓提心掉胆。现在天降这偌大机缘来,又怎能不倍感鼓舞欢欣?

无形之中,原承天就做了这些修士的当然领袖,哪怕这些修士中不乏玄修之士,可原承天所行之事,又有谁能够?而世人若想受人敬服,却也不单单是凭其强大能力。唯有能为他人不敢为者,方可受万众敬仰。

原承天自此世修行之来,一直谨小慎微,再也不肯去做抛头露面之事,如今形格势禁,却不得不挺身而出,因此心中难免存其惶恐之心。

不过他很快发现,那些修士射来的目光之中,有畏他修为高强,而生出畏惧之心的,有妒他大出风头,而生嫉意的,可更多的人则是诚心敬服。想来若此时有人欲对原承天不利,这些人定会挺身而出,为自己挡忧解纷。

原承天目睹诸修百种神情,不由得感慨万千。

原来玄焰谷巨禽那句话再也不会错的。“唯强者方能慈悲,处卑微而需谨慎。”天地给自己降下诸多福缘,原非刻意成全自己一人,既得惊天神通,就该替天地行责,若只是顾得自身修行,便是视天地为无物了。

只因那众生便是天地,天地便是众生,众生固是奸恶并存,良莠不齐,而天地却不因人之无知无识而弃之不顾,或许这才是那天道之修的真正精义了。

原承天本就已窥禅修门径,其修行之法,已非局限于寻常的养真育玄之道,是以因此之悟,就觉得胸中豁然一开,体内的诸多灵脉,忽就蠢蠢欲动起来。

这体内蠢动之状,原承天先前已经历多次,可再无哪一次有今日这般强烈,而体内真玄更是既腾且沸,复又再化为水,如是者三,就觉得这真玄竟有凝固之状了。

原承天心中再无疑问,这体内之状,果然就是那真正的冲玄了。

灵修之时,真玄若云若雾,最是稀薄不过,是为开灵;而真修之时,真玄恰似流水,却可聚于一处,是为凝真;所谓玄修之说,其实就是因为那体内真玄凝固一块,是为固玄。

然而当原承天发现体内这冲玄之兆时,心中固是极喜,却又十分惶恐起来,只因值此率众冲破浊障之时,哪里有时间调息运神,而冲玄之时,因真玄凝固成块,那丹田之中,就多出极大空隙来,若无灵气补充,则冲玄必将失败无疑。

只是这真正的冲玄之期既是来临,那是怎样也不能错过了,否则岂不要再等上数十余年?原承天体内如沸,心中如煮,这番天人交战,实是好不激烈。

其实就算这般一路行去,原承天仗着这紫罗心法的玄妙之能,亦可安然冲玄,倒也不必打坐调息的,虽有偌大凶险,以原承天的玄承,倒也是可安然渡过的。

可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这四周灵气因被这九渊浊障所阻,再也无法凝聚的,而随着身后之人越来越多,那本就稀薄不过的灵气也就更加稀微,别说要供原承天冲玄之用,就是动用遁术,也觉得十分为难了。

此刻其他修士因四周灵力太少,真玄消耗过剧,已纷纷取出真玄丹来补充真玄。

可原承天值此冲玄的特殊时期,那真玄丹哪里能够服用,更何况冲玄时所需灵气,又怎是一两粒真玄丹所能补充得了。

既是事已如此,由不得原承天再做思量,若解今日之困局,非要动用聚灵幡不可了。

于是原承天就将那久未动用的聚灵幡取了出来,口中念了一声诀,此幡迎风招展,立时长成数尺,这幡上的昊天威能就此施放出来,就有无数灵气透过这无边的九渊浊障,齐齐涌了过来。

诸修见原承天手中多了一幡,都是大为好奇,不过片刻之间,就觉得四周灵气源源不断的拥至,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有那玄承不俗的,就认出此为昊天之宝聚灵幡来。

这数百修士之中,固然有极少数修士,会对这件昊天之宝大生觊觎之心。可这些修士心中明白,若破此浊障,非原承天不可,此刻若动这聚灵幡的念头,还不被众修打个粉碎?便是对自身也无丝毫好处。

只是这聚灵幡虽有无上威能,可因四周的浊障实是太强,那能够突破重重迷障,涌到原承天身前只是千分之一罢了,虽足够诸修动用,却难以满足原承天的冲玄之用。

原承天心中暗道:“说不得,就算将此宝弄得天下皆知,也非要大大招展一次不可了,这冲玄之期,委实耽误不得。”

因此再掐法诀,这聚灵幡便再次长大,片刻之间,已高有三十丈了。这聚灵幡若真正的发挥十全威能,足可长成百丈,那时便是数万里之广的灵气,也会招之即来。

只是对原承天此刻而言,将聚灵幡长成十丈,已足够冲玄之用,唯因担心这迷障阻隔,这才将此幡长成三十丈。

便是三十丈之高,也是非同小可,这七寒海边三四千里的灵气,皆因此幡之能,而被急急吸引了过来。那些修士也因此幡得福,毕竟在这灵气充沛的宛如实质的情况下,哪怕不去调息运玄,也可得到无穷好处了。

诸修各存心事,默默无言,却人人皆抓住这天大良机,拼命的吸收这强大无匹的灵气。这其中,便有人恰好也处在冲级之期,由八级真修而升为九级真修的。各人状况不同,所得福缘自然也是大不相同了。

这其中得益最多的,自然是持幡在手的原承天了。这被吸纳而来的十成灵气之中,原承天独占八成。而自身则因冲玄之故,这躯体就好比一个强大的漩涡,无论这灵气如何强劲,一触身体,就如泥牛入海,那体内丹田就如久旱逢甘霖,绝无一丝满足的。

要知道灵气虽足,可毕竟是虚无之物,而将这虚无之物先化为气,再化为液,最终化成铁石般的一块,对这灵气的需求,可不就是无穷无尽?

那些历来冲玄的修士,之所以将这冲玄之期视为修士最大的障碍,便在于冲玄期时,对灵气的需求实在太高,若无万全准备,绝难毕其功于一役了。

杨靖峰年近百岁,方才冲玄成功,亦可知这冲玄之难。

原承天有这聚灵幡在手,哪怕是在这九渊浊障之中,也不必有灵气不足之虞,只管一心的运转玄功,将这灵气化为真玄即可。

而这番体内运作,又因紫罗心法的妙用,倒也不需原承天费多大力气。因此从表面观来,那原承天遁行如故,神情自若,哪里像是面临冲玄大关,倒像是闲来踏青赏玩一般。

就觉得那灵气入体之后,很快凝成一处,先如行云,后成流水,于体内诸脉无不一冲而破,再无丝毫阻碍。

一来是因为原承天为准备这次冲玄,于身心皆做好了十足准备,是以一但时机到来,自是水到渠成,二来原承天已修成禅修之道,于心境之中,其实早早就领先这玄修心境了,那冲玄期对心境的要求再高,也是不在话下。

而如此顺利冲玄之景,便是在整个仙修界也找不出第二人来,更是再无一人,能像原承天这般从容了。

那冲玄之期说来繁复无比,所耗时间更是漫长,可因修士在冲玄之期心境如水,便是千百年也只不过是弹指罢了,原承天沉浸其中,怎觉时光之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承天忽觉体内一股浊气涌出喉头,再也抑制不住的,于是就放声一啸,此啸直达天际,就听得空中轰隆隆响声不绝,就有无数天雷在空中纵积交错,响震四方,历时半个时辰之久,方才渐渐散去了。

原承天也由此幡然一变,由真修之士,成为玄修大士了,人生际遇,就此再登一峰。

第0566章四兆皆俱天劫落

诸修见天象垂兆,已知原承天冲玄成功,无不既羡且妒。这玄修为仙修之士的重大关口,不知有多少修士在这个关口前盘桓不前,甚至终身不得冲玄,就此郁郁而终。

见那空中雷声消失之后,就有人想前来向原承天祝贺,不想诸修尚未来到近前,忽见有无数团天火自空中降了下来,诸修大惊之下,慌忙闪避不迭,更有人急急祭出法器来,御此天火。

然而这漫天之火,却无灼人之感,便是落在身上,也如花瓣拂衣,再也不曾有一丝热意。而细瞧此火,比那幻像真实了一分,又比那真正的火焰虚妄了不少。

众修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天象垂兆尚未完全结束。

要知道修士冲玄之后,有四兆垂示,是为雷,火,风,雨。却是依修士的属性而呈现出来,天雷之兆最是寻常,那几乎是人人皆可见到的。

而天雷过后,若再垂一兆,则证明此修之能已得天地嘉许,其修为必是出类拔萃了。

只是原承天的这场天火,却足足落了近半个时辰,那天火形若莲花,色呈桃红,这般漫天垂降而来,可不就是一番奇异之景。

诸修之中也有不少玄修之士,其中亦有一二人曾在冲玄之时,降过这天火的,可也不过是稍纵即逝罢了,哪有原承天这般络绎不绝的。诸修艳羡之余,也不由心生赞叹了。

等那天火落尽之后,就见那空中云团急速聚集一处,白云苍狗,变化极速,诸修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这冲玄的天像垂兆还没完吗?”

要知道冲玄时垂呈两兆,已是颇不寻常了,再垂一兆,则是极其难得。那岂不是预示着原承天前途无量,日后甚至有飞升之机?

果然,那云团急速聚集之后,天地就忽的刮起一股大风来,这风自天而降,如狂飚突进,将诸修吹的是歪歪倒倒。不过此风虽是猛烈无俦,却自有一股浩然之气,令人不生恐惧之心,反觉得胸中浊气,被此风一卷而去,就此神情气爽起来。

此刻诸修再瞧向原承天的目光,已带了十足的敬畏之色。冲玄四兆之中,原承天竟引出三兆了,哪里又是寻常修士能办到的。

原承天见这三兆齐至,也是又惊又喜,他只知道羽修冲玄成功时,或可有三兆齐出,但玄修冲玄垂呈三兆,则是极其少见了。

此风又是足足吹了半个时辰,方才渐渐止住了,此刻诸修已无一人开口说话,只因人人皆不约而同的有所感觉,觉得原承天今日的冲玄之兆,怕是远不到结束的地步。

只因那大风过后,空中的云团仍是凝而不散,莫非今日原承天冲玄,竟是四兆皆具不成?若果真如此,岂不是意味着这天地将诞出一位惊天动地的大修来。

果然,那云团不但没有一丝散去之像,反而越聚越多,忽听“哗啦啦”一声,就有一场滂沱大雨骤然而降,而这大雨之中,竟夹杂着无数悲鸣,像是天地为之一哭。

原承天见空中又落下雨来,可谓又惊又喜,那冲玄之时四兆皆具者,古来又有几人?而那雨中的哭声,则是让他一阵的心惊肉跳。

要知道一名修士的修为若是太过逆天,则必会天地所不容,天地为之一哭,亦是此故了。于是心中猛然想起一事来。

于是急急向诸修叫道:“天地为我一哭,必有小天劫降临,诸位道友,请速速回避。”

诸修此刻恍然大悟,更是悚然动容,这原承天的修为竟然已到了天地所嫉的程度,那可不是要降下天劫来。

人在凡世之时,虽不可能降下真正的天劫来,可便是小天劫也是非同小可。诸修哪敢停留,纷纷驾着遁速急急的遁离了原承天,若是被小天劫牵连了,那可不是耍处。

只是诸修虽可闪避,原承天却是避之无方,只因他就是这小天劫的承受之人,无论他避向何处,这小天劫必是寻着他去的。

就见这雨下了半个时辰之后,仍是不见止歇。忽然之间,雨滴光芒大变,竟微泛起金属的光泽来,而再瞧那些雨滴,分明已化成银针,如此漫天而降,其势好不惊人。

原承天大叫糟糕,忙将域字真言施了出来,就将自身罩住了,那银针再猛烈,又怎能破此界域?

就见那漫天雨势渐渐收拢了,尽朝着原承天立身之处落下,到最后,这银针就集中在百余丈方圆了,只是就算是集于一处,那真言之域所形成的域界,又怎能轻易击得破。

片刻间银针渐止,复又风雷交加起来,那风已不是浩然清正之风,而是其速如电,其势如刀,这分明就是罡风了。那真言界域虽与这个世界隔绝了,可罡风却是无所不至,生生吹在真言的界域之上,原承天顿时感到有种风雨飘摇之感。

更有一道道紫色天雷从天而降,伴着这如刀罡风。齐向这真言之域袭来。

那真言界域虽是无形无实,可因与原承天心神通连,因此这罡风天雷击在域外时,原承天同时觉得心中大震。忽然间,那域字真言于无形无迹之中,被轰然攻破了,天雷罡风就齐向原承天袭来。

原承天虽早就祭出灵蛇铠甲来,却知道这件法器在小天劫之下,不过是摆设罢了,那罡风天雷连真言之域都击得破,又怎能破不了这区区铠甲?

是以一道风刃卷来,那铠甲就寸寸而裂,其甲中白蛇哪敢迎此小天劫,忙不迭的缩进原承天的袖中去了。

原承天手中虽然握有太一弱水,却迟迟不肯祭出去,原来却是朱雀在塔中传出言来:“道友,小天劫若尽数挡了去,对道友前程不利,总得承受一二,方可百炼成金。”

原来这小天劫,居然还需承受一番不可,这可是让原承天苦不堪言。若是他万一承受不住此劫,岂不是多年苦修,毁于一旦了。

可那修士若想有所成就,又怎能不经磨砺?天地虽因自己修为逆天而降下此劫来,可天地又有大慈大悲之心,实是想以此天劫,将原承天如五金之器般炼化一番。所谓天意难测,想来就是此故了。

那朱雀最知天机,又对原承天有一份殷切之情,自是不会错的,看来这天地之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承受了。

于是借那灵蛇铠甲被击碎之际,原承天体内真玄运转,那风月之体已然呈现出来。

这风月之体是为仙修之法,以之御此天劫,就不算是隔绝天劫了,但这二重月风之体能否经受得住罡风天雷,原承天心中哪有把握。

就觉得那无数罡风之刃,在身上纵横交错起来,这割肤之痛,委实是难以承受。

幸好在风月之体运行之下,周身肌肤比这世间任何五金之器都要强上十倍,更有体内真玄遇击则出,从而生生将这罡风抵御住了。至于那天雷击到身上,也是如此这般。

事实上这已变成用体内真玄迎击小天劫的局面了。

那天雷罡风能破域字真言,却是只因这真言之性与罡风天雷原同为天地之奥,故而知根知底,同性相消。倒不是说这原承天的风月之体就强过域字真言去。这世间的相生相克之理,最是玄奥不过的。

虽然原承天有聚灵幡之故,这体内的真玄充沛之极,不过经罡风天雷百般捶楚之后,那真玄亦是消耗极快。可算算时间,也不过数息而已,这天地之劫,竟是威能如斯。

原承天虽知多承受一份天劫,就多一份好处,可眼瞧着真玄即将耗尽,也不由胆战心惊起来。

正想将手中的太一弱水祭出去,体内那颗别出仙芽忽的一动,就有五朵白莲从体内飞出,这五朵白莲或悬于顶,或护于两侧,或藏于足底,就将原承天团团护住了。

别看这五朵白莲不过皆寸许大小,可白莲绽放出来的白光,却可将身子团团护住,那天雷罡风又怎能击得进来。

原承天不由心中大喜,这法身之宝今日终于修成了,若是刚才动手稍微快一些,这白莲不经考验,就不知道何时能出了。

既有这五朵白莲罩定,任他天雷罡风再过猛烈,原承天也是安如泰山。

不过这白莲御此天劫,亦是要消耗原承天的禅识的,只是这禅识之耗比之真玄的消耗,可就要慢多了,而原承天的禅识之强,早就远高于寻常玄修之士,此次冲玄成功,那禅识又进一层,或可直追七八级玄修了。

而这小天劫本是针对初级玄修而发,又能怎奈何得了原承天如此强大的灵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罡风天雷终于慢慢隐去,忽一刻,天空乌云四下一空,又显出极蓝的天色来。只有那九渊浊障,仍是驱之不去,犹在身边环绕。

就听一人大叫道:“恭喜道友冲玄大成,四兆皆具,我仙修界中,从此又多出一位福德大士。”

却是诸修见天劫已去,复返回来向原承天贺喜了。

原承天连回应了,这时诸修都聚了过来,向原承天贺喜,原承天自然也要一一回应,忙个不迭。

不过他虽是冲玄大成,却也并非一味的欢喜,要知道那天阙之中,修为越是高强,越易遇到青毫神光,自己恰在得登天阙前冲玄成功,是吉是凶,尚难料定。而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福祸相依之理,绝无错处。

第0567章跨界越域惊天地

怀着一颗诚惶诚恐之心,原承天率众再次前行,如果说刚才他以真修之身,尚难压服众修,此刻他幡然一变,已成四兆垂象之玄修大士,身后诸修,再无一人敢不服气了。

此时诸修脚下已是七寒海了,这七寒海亦是幻域之中有名的苦寒之地,别看那海水涌动如常,可此水极寒,也就比那寒潭炁气略逊少许罢了。

若是不幸被这海水粘身,虽无大碍,也怕是有损修为。

因此诸修不约而同升高了百丈,就此一路行去,约有三四千里,就见那浊障渐渐稀薄了,诸修知道已将突破此障,皆是欢喜之极。而在聚灵幡的加持之下,诸修遁行之际,再也不会消耗真玄,甚至反有增益,因此人人皆是精神百倍。

就在这时,诸修就听到“哗”的一声巨响从脚下的海中传来,此刻因浊障已薄,诸修中的玄修之士,已可用灵识透过薄障探到海面上去。

便有人惊呼道:“那可不是白鱼吗?”

原承天禅识最强,早就诸修探出之前,已锁定了那海上的白鱼。

只见此鱼约有百丈之长,实是惊人,这巨鱼的身上鳞甲为银白之色,有数道瑞气,在巨鱼身周围绕不定。分明就是天阙三兆之一的白鱼了。

那天阙三兆之中,栖雀台上的红光已可不计,因为朱雀化身已然安坐在原承天的金塔之中,如今又亲眼见此白鱼,可见那天阙呈现绝非虚言了。

只是算算时日,离天阙开启尚有数月之期,仍是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寻去。

诸修都知道这海面上的白鱼为大吉灵物,此生若能亲眼目睹一次,便是无上机缘了,而传说若能见此白鱼,可增加福缘不少,是以纷纷驻足观瞻。

原承天自然也停下遁风,细瞧这只白鱼,也不过是存了观赏之意罢了。虽然那白鱼身上的鳞甲,实为世间奇珍,可无论是原承天还是诸修,又怎有人动念去取此鳞甲。

此行本就危机重重,若伤此吉物,哪里还能讨得好去。更何况这白鱼修行怕有数万年之久了,也不知是怎样的境界,谁又敢去触霉头?

就见那白鱼优哉游哉,在海面上巡游起来,又不时的翻转身来,露出雪白的肚皮,诸修皆是瞧得有趣,一时间也不肯赶路了。

此时原承天的禅识一动,就探出那天际之中,似乎出现一只异物来,他忙将禅识向此物探去,却是一只巨大的爪状之物,此爪张开之时,怕没有数十丈方圆。

原承天心中一动,暗道:“此物极像是昊天毘鹏,只是此物怎的会来到凡界,莫非此物以其绝大修为,越界瞧见了白鱼,故而破界探爪,欲擒此鱼?”

那昊天毘鹏与海中白鱼皆是天地间具有大神通的灵物,此二物相斗,似原承天这般的仙修之士又怎敢插手?原承天暗叫糟糕,自己昔年在无边海中,亦曾瞧见白鱼,那白鱼亦是与一只巨龟斗法,如今却像是旧事重演一般。

不过那无边海上的白鱼,自是不能与这七寒海中的白鱼相提并论,而那只昊天毘鹏,更是有跨域破界之能,此番鱼鹏相争,又怎是昔日情景。

他不由急急叫道:“不好,空中有大神通灵物现身,诸修速速回避。”

诸修之中,唯有一二名玄修之士,依稀探得这空中有异物出现,其他修士,皆是神色茫然。不过原承天自冲玄成功,又垂呈四兆之后,已成为诸修当然的领袖,是以原承天法口一开,诸修都不约而同,向前方急急遁去。

此时那空中巨爪已然探出云端,别说一众玄修之士,就连那些个真修也是感受到了。诸修自然明白这大能灵物相斗非同小可,若是不小心牵涉其中,庶几便有池鱼之灾了。

然而诸修虽是拼了命的向前逃窜,而那只巨爪探出来的速度也并不算快,可不知怎的,这巨爪于瞬息之间,就已出现在诸修的视线之中。

只见这只巨爪分为五趾,爪上利甲寒光四射,瞧来好不惊人。更可惧的是,这巨爪上的利甲不时的绽出道道青芒来,自是那爪芒了。

此刻那队尾的修士虽离白鱼有数十里之遥了,可这巨爪上的爪芒威能之强,实是不可思议,此爪的目标虽只是那只白鱼,可修士身在爪芒数十里处,亦是要受到波及了。

若被这青芒临身,任你是怎样法宝,也是一触皆碎的。就听得数声惨叫传来,那落在队尾的几名修士就被这爪芒撕的粉碎,数道元魂急急遁去,不知向何处去了。

海中的白鱼早就瞧见了这只巨爪,却是不闪不避,将身子猛然一沉,却露出鱼尾来,就向那巨鹏的五爪扫去。

此一扫可谓惊天动地,其目标虽是巨爪,可那七寒海水连同一股强大无比的劲风,仍向诸修平平卷来。

原承天暗暗叫苦,自己虽是遁得最远,可这股劲风海水却是说到就到,自己又哪里能闪避得开,而诸修所站位置更是糟糕,只怕这一扫就可使诸修全军覆没了。

没奈何,原承天只得祭出太一弱水来,就在诸修身后形成一道薄薄的水幕,此幕刚刚形成,那海水连带劲风已到,“哗哗啦啦”巨声传来,虽被这水幕挡住了,可又激出一股极强罡风来。

好在原承天已是玄修之士,那祭出的太一弱水,也比昔日平空增添了数成威能,那罡风虽是强大无匹,也只是将水幕压了数尺罢了,终是没能被击破。

原承天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有此太一弱水为屏,或可免受池鱼之灾了。

那昊天毘鹏虽有越界之能,可其探出的巨爪并非其原身之物,而是它的一点虚识所化的罢了,是以威能不过是其原身的百分之一而已,因此见这白鱼扫荡之力甚是厉害,也不得不缩回爪去。

这两大灵物第一轮交手,虽是平分秋色,可以气势而论,倒像是白鱼胜了半筹。不过这也是因为白鱼占了地主之利,以原身对虚识,自然是大占便宜,若是真个儿斗法,这白鱼不可能是这昊天毘鹏的对手。

昊天毘鹏见首战失利,又怎肯甘心,爪上青芒逬发,足足射出百丈去,就将这青芒向白鱼的背上一划。

这青芒好不厉害,刹时就攻破了白鱼背上的瑞气祥云,与白鱼背上银甲相触,就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白鱼背上的银甲,也顿时被划下数片来。

诸修虽是隔着太一弱水的水幕观战,仍是瞧得清清楚楚,那白鱼的银甲可不是天材地宝?可惜二灵恶斗正急,谁又敢前去找死?

就见那数片银甲没入七寒海中,很快就瞧不见了,诸修不免暗暗叹息,想坐受渔人之利的心思,只好生生咽回肚子里去了。

白鱼被这青芒扫到,自是痛不可当,亦激发起此鱼的凶性来,就见它猛的将巨大的鱼头探出海面,口中激出一股水花,就向那巨爪喷出。

这一喷之力,已动用白鱼的体内真灵,自是比刚才鱼尾的一扫之力要强劲数十倍去。而它口中水花已带罡风,便成为最利害不过的法宝了。

那昊天毘鹏毕竟是以虚识与白鱼斗法,转换之际,总有不灵便处,因此见这水花袭来,虽是急急缩回爪去,仍被这水花击中。

就听到空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也不知道昊天毘鹏声透凡界,还是因毘鹏之怒,引发了天象,然后就有三道真雷,自空而落,向白鱼击去。

那白鱼虽在七寒海中称王,可是这昊天灵物所引发的真雷,只怕是抵敌不住了。

白鱼倒也知机,将身一纵,已没入海中,来了个不战而逃,那真雷虽是击中海面,激起数百丈的浪涛来,可又怎能伤得着白鱼?

诸修见白鱼已然潜进海底,这昊天毘鹏已是寻不着猎物,这场斗法怕是就要到此为止了,可是诸修不知这毘鹏盛之怒之下,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那毘鹏若是动起怒来,自己纵能瞬行千里,只怕也是逃不掉了。

就在诸修的提心掉胆之中,就见那只巨爪缓缓的缩回空中去,这毘鹏像是要悻悻收兵了,诸修瞧在眼里,都齐齐的舒了一口气。

忽见一道身影纵出人群,就向那巨爪遁去,诸修又惊又奇,是谁这般大胆,竟敢去触这毘鹏的眉头?

原承天却知这是朱雀化身了,原来就在白鱼潜进海中之时,那朱雀传音道:“既见此鹏,好歹给你留下一件信物来。”

朱雀虽只是三级真修,可其火遁之术,怕不是天下无双?诸修只觉眼前一花,就不见了朱雀的身影。再一瞧,其身影赫然就在那巨爪之下了。

朱雀口出真言,听来却像是风雷之声,说的是:“毘鹏,你越界惹事,已犯天规,可留下一物,以为记号,日后本座回升仙庭之时,再定你罪。”

朱雀本是天下共主,更是众禽之母,那毘鹏此刻的修为就算强过朱雀千万倍去,又怎敢违拗,便也动用真言,却是向朱雀诚心谢罪了。

而二灵说了数句之后,朱雀将手摊开,那玉掌中就多了一片毘鹏之羽,再去向空中瞧去,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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