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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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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大笑道:“绝不怪你。”

二彪当即向左侧一指,道:“就是这里了。”

原承天毫不犹豫,当即转向左侧道路,二彪跟在身后,心中怎能踏实,小声问道:“真的要依我的话吗?”

原承天笑而不言,只管慢慢行去,走了约有数百步,前方树林掩映处,水气沛然,果然瞧见了一条大河。

原承天分花拂柳,来到河边,只见河边坐着一名灰衣男子,正手持渔杆在那里垂钓,就听到“哗”的一声,一只鱼儿跃出水面,正是被钓着了。

可那灰衣男子却不提杆,而是喃喃道:“我本意并不在你,奈何你却自投钓钩?”

第0442章恩怨情仇乱如麻

此言一出,二彪大吃一惊,他虽是愚鲁,也知灰衣男子此话在人不在鱼,他上前一步,挡在原承天的面前,喝道:“你这人在说什么?”浑忘了原承天要比他强大许多。

原承天也不说话,他举目四顾一番,微微点了点头道:“好一个金水乱心阵,原来阁下就是那木蜻蜒的主人了。”那木蜻蜒在伽兰城上空出现时,只怕半城的人都瞧见了。

灰衣人略感惊讶,缓缓转过头来道:“不想原道友也识得凡间异术?”

原承天道:“天下阵法虽有凡俗之别,其理相通,仙修阵法以真玄为基,调动阴阳五行,自然有移山填海之力,而凡间阵法以地势而行,虽无绝大威能,却可惑乱人心,而在昊天禁制之下,阁下所布阵法自然强大无双了。”

灰衣人更是惊讶,道:“原道友倒说说看,我这阵法有何好处?”

原承天道:“此处地形水旺金衰,正是布置金水乱心阵的绝佳所在,阁下将此间稍加整理,此阵已然大成,足见高明,在仙修大法之中,亦有同名阵法,只是因仙修阵法泱泱无及,也就泯然众阵矣,可在凡间异术之中,金水乱水心阵法则是一流阵法了,此阵既成,这四周的有心之士只怕都会被引来了,这也难怪二彪会选择这条道路,金水乱心,果然名符其实。”

二彪愕然不已,道:“我刚才只是胡乱挑了这条路罢了,难不成竟是被这阵法乱了心法思,一路被引了来?”

原承天笑道:“金水乱心,可不是虚妄之说,刚才在下在面临选择之时,心中也偏向这条道路多些,现在看来,果然并非无因了。”

灰衣人叹道:“像原道友这样的对手,正该早些除去才是,否则定是后患无穷。”

二彪立时拔出腰刀来,喝道:“你敢动原大修一根毫毛,我便,便与你拼了这条小命。”

他怎不知灰衣人定是可怕之极,一旦动起手来,自己只怕就要丢了性命,纵是想威吓一番,也是底气不足,只能说出“拼命”二字,聊以吓敌。

灰衣人怎肯理会,目光转向水中鱼儿,手腕微微一抖,那鱼儿竟脱钩而去,“扑腾”返回水中,激起涟漪无数。

直到那水面重复平静,灰衣人才悠然道:“原道友倒是自在从容,却不知你从哪里瞧出我对你并无杀心?”

原承天道:“我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过是被这金水心阵引来的有心人罢了,阁下的对手想必已是纷至杳来,阁下应接不暇,又怎会再惹风波。”

话音未落,就听一人道:“原道友说的不错,此人的对手便是在下了,原道友身入险地而得以逍遥自在,让人好生羡慕。”

原承天循声瞧去,见湖边林中立着三人,其中一名红衫美妇,正是清虚宗高士凌云仙子,而凌云仙子身后的年轻女子,不是老熟人云裳却是又谁?

云裳一直垂首低眉,不曾向任何人瞧上一眼,不过她既知原承天在此,心中必然是会大起波澜了。

至于那位说话的汉子,身高七尺,相貌凛凛一表,而其双额更是生就双角,殊是奇特,虽瞧不出修为来,可其气度威猛如虎,想来其修为应该不会弱于凌云仙子了。只可惜今日落入金水乱心阵中,却怕要落个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境地了。

灰衣人瞧见林中三人,目光顿时露出一道刀锋般的光芒来,他冷哼一声,道:“玄虎,你也终有今日。”

玄虎哈哈大笑道:“我虽不知你是谁,可你既知玄虎之名,想来必是故人了,也罢,今日就会会你这个凡间第一异士,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大笑声中,他向前踏上一步,大地猛然间一抖,激得湖水涟漪再起,此人一踏之力,竟是如斯。

原承天知道此人必是修行过肉身功法了,否则只凭凡人身躯,断不会有如此威能,虽说灰衣人此刻的目标是这位叫玄虎的大汉,可城门失火,岂能不殃及池水,心中也是凛然。

玄虎再向前踏了一步,地面抖动更剧,而其额上双角隐现红光,原承天猛然想起一种奇特的肉身功法来,那瞧着玄虎的目光,又怎肯有片刻离开。

灰衣人点了点头道:“十牛七虎之功,已得三虎境界,倒也是不俗了,只可惜你既入我金水乱心阵中,我又岂能任你胡为。”

其实灰衣人所说的这套肉身功法名称,也只是说出了一半,此功全称为十牛七虎一龙功,其名固是俗气,亦显冗长,倒也名符其实。

此功当由玄修境界方可修行,修成初级境界就有十牛之力了,等到修士晋升羽修之境,当可再修此功,或可达成七虎之力,而若想修行此功的最高功法一龙境,则非要到仙修境界不可。

此功一旦大成,或可在飞升昊天时抵御天罗界力,以此顺利到达昊天之境。

由此看来,这名叫玄虎的大汉竟是一名羽修之士了,不过他既然只修得三虎之力,那么只可能是羽修初修之境。

却见灰衣人手中竹杆在水面上一击,一道水花激起,直向空中射去,水花离地数丈时,化成一团水雾,就向玄虎当头罩来。

玄虎深知这团水雾的厉害,第三步便不敢再踏下,蓦地伸出双手摭住双目,倒像是想来个眼不见为净一般。

水雾立时就将玄虎全身罩住,众人再瞧向玄虎,就如同雾里看花,只可惜玄虎既非美人,更非鲜花,雾中之景也实在算不得上赏心悦目,众人只瞧见玄虎身躯颤动不已,额上双角更是红的发亮,显见得已陷入危局。

二彪哪里瞧过这种异术,只恨两只眼晴不够用了,一会儿瞧瞧玄虎,又会儿又瞧瞧灰衣人,然而他瞧得虽是分明,却不明白身在局中有何为难之处,更不知玄虎为何要自摭双目了。

原承天自是明白,玄虎自摭双目,不过是想不受这金水乱心阵法的控制罢了,仙修之士不迷五色,唯心可乱,可凡俗之人,其乱则由目而起,摭了双目,就可抵住大半诱惑了。

要知道在众人瞧来,灰衣人不过是以水雾罩住玄虎罢了,并无奇异之处,可在玄虎瞧来,这团水雾中也不知会显出何等异景来。

若是一个人贪财好色,那么眼前所见,就是金银满床,美女横陈,若是一个人贪恋权欲,则可能是身立高台,一呼百应,种种玄奥之处,全由其人本性而生,这也是金水乱心阵的厉害之处了。

如今玄虎凭着修行肉身功法时所自行而生的一股强横之气,力图不受其诱,但高明的异术,最终必定归于惑心之道,玄虎究竟能支撑到何时,就很难预料了,而灰衣人若是在此时再施手段,却又让玄虎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云裳忽然“嘤咛”一声,娇躯软软倒地,正当众人转目而视,满心惊讶之时,却见云裳忽的站起身来,手中持着一把精光闪闪的短刀,一步步向玄虎走了过去。

二彪就算不懂异术玄妙,也知道云裳必是被这金水乱心阵所惑了,在三人之中,云裳修为最弱,当然也最容易受到引诱。

云裳此刻咬牙切齿,满脸皆是杀气,她一字字道:“林鹤真,你诱我背叛家族,却始乱终弃,终害我被打落凡间,受尽欺凌,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化骨扬灰。”

此语甚是突兀,众人虽听得真切,都是茫然不解,不过显见得云裳是将玄虎当成了自己的仇家了,只是这林鹤真之名,众人却不曾听过,想来只是籍籍无名之士。

只有原承天听到林鹤真的名字,却是微皱眉头来,他在昊天界时,虽然是一芥苦修之士,不问昊天俗事,可这林鹤真的名头,倒像是有所耳闻,既然是连他这等苦修之士都听过的名字,必定是昊天名士了。

若那云裳所说的林鹤真果然是昊天修士,那么云裳竟曾是昊天中人了。若事情果真如此的话,困惑原承天多年的一个迷团就可因此而解。

据原承天所知,这世间擅抚妙韵八音者唯三人而已,清越之琴技传自九珑,来历清清楚楚的,可九珑与云裳素无瓜葛,为何却又同擅此技?

而妙韵八音这种无上琴技,唯一的来源只能是昊天界了,九珑本为昊天十大仙族的苏氏子弟,就算下界转世为人,擅此琴技也并不离奇,云裳琴技却又是从何来?

如今听到云裳口出林鹤真之名,原承天的疑惑庶几可解了。

原承天凝神瞧去,见云裳的神情甚是悲苦,而她刚才所说的“始乱终弃”四字,也道尽了她的前世艰辛,略一思忖,怎不令人感叹,这世间的女子,为何尽是痴情?

此女先为神秀宫修士,后投天一宗,再投清虚宗,于仙修弟子最基本的忠心,竟不稍顾,实为人不齿,可若此女果真身世凄惨,一心想飞升昊天,以报大仇,那么她的不择手段倒也不难理解了。

云裳几步就到了玄虎面前,手起刀落,就向玄虎当胸刺来,原承天暗叫不妙,那玄虎正值全力运功之际,就连灰衣人的水雾都奈何他不得,一把短刀,又有何用处?而玄虎此刻也无法收敛功法,一旦反震之力激出,云裳怎有命在?

原承天原对云裳的死活不萦于心,可她刚才的那番恨语,却让他的心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此女身世悲苦若此,若是就此死去,岂不令人扼腕?

可云裳分明是自己仇家,真个儿想出手相救,却又过不去心中那道关。

第0443章金水乱心如隔世

就在原承天心中天人交战之际,凌云仙子纵身上前,按住云裳右肩,口中喝道:“云裳莫中了他的道。”

可是云裳神智既被迷住,哪里能听得进去,借身子被扯之力,转过身来,短刀就刺向凌云仙子的胸膛。

凌云仙子虽是玄修大修,可却未曾修行过肉身功法,此刻也不过是名凡间女子罢了,见短刀刺来,竟是花容失色,好在因多年清修,骨肉均匀,在力量与速度上比之普通凡俗之辈强了不少,当下急急后退,可左臂上难免着了一刺,只是身穿红衫,也瞧不出身上溅了多少鲜血。

云裳神色漠然,见逼退了凌云仙子之后,短刀再次紧握,仍向玄虎刺来。

玄虎纵是自摭了双目,又怎能听不到云裳与凌云仙子争斗的动静,他大叫道:“罢了!”

这一声大喝,其音波就如一道无形之力,将云裳震了出去,云裳扑跌于地,手中短刀哪里还能拿得住,已是丢到数丈开外去了。

玄虎忽的拇指用力,在双目上狠狠的压了下去,那眼珠本是至柔之物,怎禁得起他这一按,就见双目中鲜血长流,沿着脸颊急速流了下来,那双目竟是被他自己按瞎了。

众人见此惨景,无不大惊,此人为了救护同门,竟不惜自毁双目,其性格刚烈可知,而其对同门的一片护犊之心,亦让人感叹不已。

却见玄虎摊开鲜血淋漓的双手,再次提起脚步,狠狠踏了下去。

这一步声势更为惊人,一道巨大无匹的震荡波传来,围观众人皆是摇摇欲坠,二彪更是差点跌倒,再瞧那湖面上,已是波澜顿起,激起的水花足有一丈来高。

原承天知道玄虎不惜自毁双目,亦要借得一丝机会,去接近灰衣人,以图做殊死一搏,只是他所做的牺牲虽是不小,可就算能接近灰衣人,又能有多少机会?

不过玄虎连踏三步的动作,应是启动十牛四虎一龙功的奇门身法了,若是他真能将全身之力提升至四虎境界,胜负或许尚未可见。

灰衣人见玄虎如此拼命,也是神色凝重,他对这十牛四虎一龙功的威能,比众人可清楚的多了,那玄虎虽是动作缓慢,却是步步为营,其三踏之力不仅是为了提升全身力量,更是生出一股强横之气来,将自己牢牢压住,竟使那金水乱心阵最玄奥的异能发挥不能。

天下之功,唯力者破,纵是修成天下最玄奥的异术,遇到玄虎这种蛮横无匹,绝不讲理的强横功法,也会黯然失色。

而遍观四周诸人,唯见原承天微微点头,显见他对这场争锋亦有洞悉了。

灰衣人缓缓转动手中竹杆,这轻盈不足半两的竹杆在玄虎肉身玄功的巨大压力之下,竟有千斤之重,然而此杆终是得以转动,亦可知灰衣人终是占得先机。

随着这竹杆转动,玄虎忽的止步不前,神情既是疑惑是又是惊惶,他此刻神情衬上他双目流泪不止之景,瞧来令人心酸,这一代羽修大士,竟落到如此孤立无援的境地了。

众人自是瞧不出其中玄妙,原承天却知那竹杆转动之际,金水乱心阵必然变化,玄虎所感所知必是大变了。

而瞧玄虎的神情,如临危崖,或履薄冰,却也不知他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景物。

只可惜他虽是自毁双目,可仍是逃脱不得金水乱心阵的控制,自毁双目之举,竟是无功。

等那竹杆转动完毕之后,灰衣人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笑道:“玄虎,你今日不死,更待何时。”

忽见玄虎全身打了个寒战,竟像是跌入冰喾中一般,而其周身也迅速覆起一层薄冰来,那薄冰凝结极快,也不过盏茶时间,玄虎全身覆冰已达半尺之厚,远远瞧去,就如一个冰人一般。

玄虎既被这厚冰冻住,全身自是动弹不得,只有鼻孔喷出白色气雾来,而瞧其面色,已呈死灰,怕是要死了一半了。

原承天虽与玄虎素无瓜葛,可见此人不惜自毁双目,亦要护庇同门,心中也难免为之一动,而玄虎如今所困,心中也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来,若是灰衣人对付完玄虎,下一步是否就要向自己开刀?

此刻林中又多出数人来,正是月华宗诸修一行,清越瞧见了原承天竟也在此,不由轻呼了一声,扭头瞧见玄虎被困之景,神情则是转为愕然了。

而月华宗其他四修之中,除了刘真之外,其他三修也齐皆露出惊讶不已的神情,唯有刘真神色不动,甚至微有喜色。

原承天暗道:“玄虎既是清虚宗高士,刘前辈自是识得的,眼见对手困顿若此,也难怪他会喜形于色了,我若是出手救了玄虎,只怕反要与月华宗成仇,唉,这世间之事,原非纵情任性可为。”

他心思转了几转,终于还是打定主意,此战唯有袖手旁观一途了。

清越瞧了玄虎一眼之后,目光又向原承天这边瞧来,只是碍于同宗诸位大修在侧,又怎敢过来说话,一时间粉面微红,那楚楚可怜之状,怎不令人心动?

原承天瞧她欲言又止,俏脸生晕,心中叹道:“此女对我竟是大生情意了,若是猎风在此,不知又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他九世历劫,终能得踏仙修,一路行来,何得艰难,是以心中唯有飞升之念,于男女之情,早就堪得破了,便是对那九珑,也只是存了同修之志,更遑论其他女子。

须知九珑仙基无双,智慧绝伦,本是极佳的仙修伴侣,二人若能携手修行,于修行中的诸般魔障,大可轻易化解,省去了许多手脚。

而若是九珑心中无他,想来他也是决然转身,就此一心苦修,再不理凡间俗事,那么对清越之情,也就只能视为红尘魔障,仙修情劫,到头来,只怕唯有说声报歉罢了。

正所谓世间诸事,皆是修行,从那灰衣人对玄虎动手,到云裳神智迷乱,再到清越现身,原承天的心境竟是一时一刻也平息不得,先是对云裳生出悲悯之心,再到对玄虎生了狐悲之叹,最后则是对清越的情劫之憾,短短的一瞬,竟如同过了半生一般。这番经历,让原承天的心境实是受益良多。

转目再去瞧场上玄虎,见他身上的冰层更是厚了,就连他的身形也是模模糊糊瞧不清楚,玄虎既是神智被迷,又被这寒冰加身,只怕撑不了一刻钟的时间,就会一命呜呼。

不过瞧那灰衣人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放松之态,而玄虎虽是被困,可其玄功所带来的压力竟是丝毫不减,灰衣人举手投足,仍是艰难无比,若是不能将玄虎尽早诛杀了,若等玄虎得脱冰困之厄,说不定就会形势倒转,一番心血,毁于一旦。

于是灰衣人艰难无比的伸出手来,对准玄虎脚下的一块巨石缓缓点去,此石立时生出腾腾青雾来,而等到青雾散去,众人眼中哪里还是一块巨石,分别就是一名身穿石甲的巨汉了。

此石汉身高达丈,面目雕刻的甚是模糊,只是勉强能瞧出人形罢了,不过纵是如此,这一手指石为兵的异术,可就比令无参的纸战之局强得多了。

原承天知道这巨石人虽为幻像,可此石挟异术之力,实不可当,玄虎全身动弹不得,又怎能禁得住巨石大汉一击。

“轰轰”声传来,巨石大汉终于跨出一步,其身躯既长,步幅自然甚大,也不过行了两步,就到了玄虎面前,举起斗大的拳头,就向玄虎狠狠的击了下去。

玄虎全身既被冻住,怕是要与冰结一般脆弱了,这一击之下,其身躯会不会亦如碎冰般裂开?

就在这时,玄虎额上双角忽然微微一动,双角本来色呈苍白,此刻却是殷红如血,而这角上的红色竟极快的转遍全身,众人耳中就听得“喀嚓嚓”之声,玄虎全身的冰层已是开始裂开了。

灰衣人急喝道:“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再瞧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石人,其形容相貌,与那巨石大汉无异,此小小石人在灰衣人的猛然一动,巨石大汉的巨拳终于也击了下去。

灰衣人展示的异术之能,让原承天大开眼界,也隐隐瞧出了端倪来。

原来凡间异术,比不得仙修法术可用灵符法诀等诸般法术御控,唯有借物御物,方得其便,灰衣人虽是化出巨石大汉来,可若想御控自如,就不得不以这小小石人为媒介,不像仙修之术,心中想来便行。

然而虽是如此,这异术在这昊天禁制之下,也是大发光彩,让这满城的玄修羽修等大能之士,尽皆拜伏于地了。

不想就在这时,奇变横生,巨石大汉的石拳虽是击到了玄虎的头顶,可细细瞧去,却仍有一丝缝隙,而偏偏这发丝般的距离,巨石大汉却怎样也无法逾越。

诸修皆是目力极佳,怎瞧不出这奇景来,就连清越也暂时丢开了原承天,一双妙目瞬也不瞬的瞧了过去。

玄虎身躯巨震,全身冰块哗啦啦落了满地,大笑声中,玄虎喝道:“无参公子,相助之情,日后图报,你我今天联手,除去此人如何?”

原承天心中一凛,暗忖:“果然是哪里也少不了这个令无参。”

第0444章此术施来无人知

其实原承天不是没有想过五龙之器与令无参的关系,五龙之器制作极其不易,若非天一宗这样的名门大宗,绝难制成,而设置五龙之器的目的,就在于百宗盟四大修了,这也是不言而喻之事。

此事说来虽是隐密,可在原承天这样的明眼人心中,早就明白如画,是这天一宗与百宗盟之争,也早从暗斗浮现为明争了。

这便是说,以真龙之血为饵,以五龙之器设伏,已然是阳谋而非阴谋,奈何那真龙之血太过诱人,百宗盟四大修纵是明知有诈,也要断然前来,这也是世间大修胸中的一点豪气,若无这份豪气,也难以成为人上之人。

而观天一宗在伽兰城中的主事者,以地位而论,或是天一宗的两名玄修之士,不过在百宗盟四大修齐至此城的情况下,天一宗若无羽修主持,反倒是令人疑惑了。

原承天可以断言,天一宗的羽修大士,必然早就潜进城中,只是一直不曾露面罢了。

而令无参在这场大戏中的角色,可就耐人寻味了,原承天曾向林黑虎问及令无参一事,林黑虎虽在伽兰城主事多年,身处两大势力斗争的最前线,可对令无参的背景来历,也是知之甚少。

林黑虎只知道此人身份特殊,虽无确切头衔,可地位应该在两名天一宗护法之上了,这或许可以说明,伽兰城目前的纷纷扰扰,八九是有令无参在主持了,至于那位天一宗的羽修大士,或因是对令无参甚是信任,是以一直便在暗中静观其变罢了。

原承天目前并不知道纳芥楼前刚刚发生的纸战之局,以及木蜻蜒主人与百宗盟的关系,但灰衣人起码在目前来看是友非敌,而这在令无参出现之后,就更加可以得到证实。

清虚宗本来就与天一宗关系非殊,成为天一宗的盟宗或是藩宗并无令人奇怪之处,灰衣人既然对清虚宗毫不留情,那么自然就不可能是天一宗一脉,也不可能与令无参为友。

原承天声色不动,心中却是条分缕析,就将当前大局理了个十之八九,其实他对孰友孰敌倒也没怎么在意,自己厕身其事,一来是报林黑虎的知遇之情,二来不过是想暗中替妙韵分忧罢了,再其第三个目的,则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前程着想了。

若是百宗盟因四大修有所折损而大动无名,与天一宗展开战事,那么整个天一大陆都将难寻安乐之士,所有修士也必将卷入其中,殊难幸免。

原承天虽知战事难以避免,也存了与妙韵仙子一样的心思,那就是尽量使战事向后拖延。若是能等到他晋升玄修之境,那可再好不过,起码他在这场大浩劫中,能多几分生存的机会。

当然他也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妙韵仙子职责所在,必是脱身不得,原承天又怎能就此撒手不管,扬长而去?更何况以他目前的修为,除了天一大陆这块仙修圣地,也实在是去不得其他所在了。

而他甚至打定主意,一旦得已升为玄修境界,就要冒险前往天一幻域,毕竟那天一幻域之中,才是仙修者真正的试练之地,虽然比之天一大陆,天一幻域凶险百倍不止,却可免却红尘中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而与这世人的诡道人心相比,天一幻域的凶险反倒令人省心。

在玄虎的大笑声中,众人都急忙转头四顾,想寻出玄虎所说的令无参来,可众人四下里授寻片刻,仍不见此人的身影,这让众人心中疑惑起来,玄虎何以得知令无参已在场中?

原承天知道关键处必在那具石人巨汉身上,他向那具石人巨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很快就发现,在石人巨汉的巨拳之下,紧贴着一片树叶。

这片树叶瞧来并无出奇之处,可与灰衣人手中的小石人一样,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这气息不同于仙修之士法器法宝上散发的灵气,亦不同于鬼修魔修的森森鬼气与霸道魔气,在一时间寻不着现成名词可用的情况下,原承天将之形容为异气,也就是异术之气的简称了。

当然,不能因为令无参仅用一片树叶就接住了巨石大汉的拳头,就想当然的认为令无参的异术已经超过了灰衣人,以仙修法器法宝而论,法器法宝的威能与其体积大小并无必然的关系,想来在异术体系中,也是如此罢了。

灰衣人见到这片树叶,却毫无惊讶之色,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对令无参的到来早就有所预料?或是可以认为,其实他一直是将令无参当做真正的对手。

“令公子来的倒也及时,你既不肯现身,本座也只好请你出来了。”灰衣人微微一笑,手中小石头变幻不休,那巨石大汉原本浑圆一体的巨拳忽的分裂开来,形成五爪之形,就此一把抓住那片树叶。

既然巨石能化人形,拳化五指又有何稀奇?却见灰衣人掌中的小石人将双手高高举起,缓缓俯身下拜,就这么拜了三拜,那巨石大汉手中的树叶“嗤”的一声,冒出了一点火苗,刹时而尽。

就在树叶化成灰烬的一瞬间,场中离玄虎数丈之遥的一片空地上,忽的现出一个人影来,面色略见苍白,可其玉树临风之姿却是不见稍减,反而因此俊秀面容稍增倦色,而令在场的女修们,油然而生一片怜惜之情。

原承天心中顿然而悟,他对这凡间异术,此刻总算有些心得了,看来这凡间异术,应该是以心神魂魄为基,以异士的心力假借某物变幻。

那片树叶虽轻虽小,却也是令无参魂魄所寄,灰衣人既然将这片树叶烧成灰烬,令无参的魂魄猝不及防,不得不现出真身,想来也受创不轻。

以原承天的胸中玄承,如果就此苦心钻研这凡间异术,也许三五月之中,必有小成,一年之后,已可与天下异术争衡,三年之后,说不定就可向灰衣人与令无参这样的异士高人挑战了。

只是他在这伽兰城中,怎能呆上这许多时日,这凡间异术一旦离了此地,却又是用不着了,实不必为此耗费心力。

不过原承天既明异术的源流,当然要急思对策,起码在自己受到异术攻击的情况下,能够自保其身,免受其害,或是将损害降到可以承受的程度。

想来想去,那梵心诀明神定滤,应可在这金水乱水阵中大现神威,不过这也要等到灰衣人或是令无参以异术加诸已身时,可知其效,此刻无由而动,怕是显不出效用来。

就在原承天心境如潮,玄承大动之时,令无参极快的恢复过来,俨然从一名忧郁少年,再次化身为翩翩浊世佳公子。

也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一把素纸扇来,一放一收,哗然有声,极尽风流俊逸之姿,虽有三分造作,可瞧在他的绝世容貌上,他人又怎肯苛责?

而自从令无参现身之后,不知道是灰衣人暂停了金水乱心之阵,还是令无参用了什么手段,那边云裳已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虽是仍有些发怔,好在目光已然清亮不少,看来是逃脱了那心神控制之苦了。

而她瞧见凌云仙子臂上受伤,则是惊讶不已,浑然不知此伤是自己所为。

却见令无参笑道:“你若要请我出来,说一声便是,如此大动干戈,公子我可禁受不起。”

灰衣人冷冷的道:“你既知我已在城中,却动用纸战之局伤人,这分明是逼我现身了,公子不恭在前,又何必责本座无礼。”

令无参笑道:“这倒奇了,那异术只可你使得,别人怎的就使不得?原来这世间第一异士的心胸便是这般狭窄。”

灰衣人冷哼一声道:“公子舌绽莲花,本座怎能说得过你,你既然动用异术,本座若不现身,岂不是显得怕了你,嘿嘿,倒来卖乖。”

令无参点了点头,道:“说来阁下隐身伽兰,实令本公子不安,想来这满城修士,亦是心中惶然,总要激你出来,大家也好放心些,公子我今日也算做了件好事,至于阁下的手段,今日也不得不讨教一二了。”

灰衣人失笑道:“公子明明最擅以诡计害人,却反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服,岂不大谬,至于在下的手段,公子当前,又怎敢藏私。公子但请出手便知端底。”

令无参莞尔一笑道:“公子我早已出手多时,阁下至今还未觉察到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耸然,这四周毫无异像,令无参的异术又在何处?就连原承天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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