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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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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暗生警惕,对方虽只有二人,可修为非同小可,自己虽身藏无界之剑,又有在冥界诛杀数名鬼相的经历,可那鬼修之士,毕竟不是仙修正道,鬼相境界说起来与玄修同列,可双方的实力却难相提并论,鬼修之术终是要比仙修正道弱了几分。

于是静立空中,却将无界之剑与雷龙珠暗藏手中,若想对付玄修之士,非这两件法器不可。

好在刘姓修士倒是满脸笑意,青衣修士虽是神情木然,倒也没瞧出有什么敌意来。

刘姓修士掠到近前,笑道:“原道友何行之速?道友暗中助清越御敌,实为本宗大恩人,本宗自该有所表示才是,若是径直放道友离去,岂不让天下修士笑我月华宗不懂礼数。”

原承天知道自己在混元阵中的表现,终是瞒不过玄修之士,便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前辈何必耿耿于怀。”

刘姓修士摇头道:“在道友看来,自是小事一桩,可在敝宗上下看来,道友举手之劳,却拯较敝宗于水火之中,此战若败,月华宗就待依约让出铜云山故地,实为敝宗灭顶之灾,是以道友之恩可昭日月。”

原承天笑道:“前辈之言,让在下何等惭愧,在下与那清越,不过是一段闻情之缘,如今缘尽身退,也就让其逝于风中罢了。”

刘姓修士叹道:“道友恁是这般潇洒,岂不是让人艳羡?是了,其前对道友所提的万年玄玉一事,敝宗老祖本无意见,而今日道友又替本宗立下大功,敝宗老祖自然绝无佛逆之理,若道友有意,不妨随我回转宗门,自然替道友另立清修之居,并献上万年玄玉,以助道友修行。”

原承天不免有些心动,那万年玄玉可遇而不可求,自己虽知目前不是冲玄之机,但人心不足,总想好歹试上一试,若是机缘巧含,就此冲破玄修玄关,也未可知,而刘姓玄修言辞诚恳,却又回绝不得。

然而虽是心动,刘姓道友先前毕竟曾对自己的法器起过觊觎之心,此节不可不防。

但刘姓道友却又分明为此事悔过,且又自断手腕,以明心志,自己若是为此纠结于心,又显得胸襟不够磊落了,因此沉吟不决,实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那名形容枯槁的青衣修士忽的目中大放光芒,低声道:“清虚宗修士,果是不肯善罢干休,我瞧那两名修士,应是冲着原道友来的了。”

说罢用手往东南方向一指,那正是清虚宗一干修士遁去的方向。

原承天忙动用灵识,循着青衣修士所指的方向探去,却是一惊,原来果然有两名玄修之士,正分云拨雾而来,双方虽隔了有数百里之远,瞧不清两修的面容,可探其身上灵气,自是玄修之士无疑。

原承天忖道:“我自以为在混元阵中隐身慝形,却不想还是被人瞧得清清楚楚,这玄修境界岂是我现在所能仰望。”

刘姓修士笑道:“来的正好,刚才那场大战,虽是得胜,却难消我胸中怨气。原道友,你不必担心,此处有我与木师兄在,自不能让清虚宗讨得半点好处。”

他取出一块白色灵幡,在空中虚虚一插,那白幡虽是插在虚空之中,却像是扎进坚实的大地中一般,自是稳如泰山,而白幡上的灵气而四面散播开来,将原承天卷在其中,自将三人的灵气隐住了。原来却是一件隐身之宝。

青衣修士道:“何必如此麻烦动用此宝,兵来将挡,你我只管杀将过去便是。”

刘姓修士笑道:“毕竟刚刚订定了十年罢战之约,岂能立时便毁,而本宗也着实经不得一场大战了,不如你我隐在幡后,让清虚宗吃些苦头,他们瞧不见我等的行藏,也不好公然指责本宗的不是。”

青衣修士难得的露出笑容,道:“本宗之中,就属你最是多谋。”

刘姓修士传音道:“噤声,那二人已是到了。”

第0356章趋吉避危正当时

有两名月华宗玄修出面,原承天倒也乐得袖手旁观,仙修之道中的玄修虽比同等级的鬼相略强,可一二名低等级的玄修之士,原承天还不曾放在眼中。

不过若是超出六级的玄修,原承天却是不敢轻敌了。

也不过数息之间,清虚宗两名玄修已到了近前,这二人原承天倒也不算陌生,此二人正是刚才执旗布阵的两位玄修。

此刻二人皆是神色迷茫,自是因为原承天被刘姓玄修的白幡笼罩之中,踪迹全无的缘故,不仅如此,连空中残余的灵力,也被白幡扫荡的干干净净,那原承天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一名高个子修士道:“这倒奇了,此人不过是一名真修罢了,就算擅长隐身慝形,又怎能瞒过你我的灵识?”

另一名矮个子修士道:“仙子有过交待,此人虽是真修之士,却是英华内敛,灵识惊人,只怕已拥有玄修般的实力,否则又何必让你我同时出手,单只是一名普通真修的话,你我任何一人皆可轻易制服了。”

原承天隐在白幡之中,与二名清虚宗的修士相距不过数十丈,是以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暗道:“原来是我动用灵识,引开云裳的音波时,被这凌云仙子所察,我虽极力隐身,可那灵识却是瞒不过凌云仙子这等玄修大士的,这却是难了,这灵识该是如何隐藏是好?”

要知道普通修士大多都是用灵识查看对手修为,或是侦察四周动静,却怎舍得用来以灵识伤人克敌?那灵识的恢复本就极其不易,动用灵识伤人克敌的手段更是乏善可陈,像原承天这般拥有强大灵识,并且可以自由动用的修士,虽不能说绝无仅有,可也是屈指可数了。

是以对灵识的利用,原承天并无多少前例可循,只能是自我摸索罢了,如今却因大肆动用灵识而显得锋芒难敛,则是原承天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了。

就在原承天思索自身修为敝病之时,刘木二修已是同时出手,刘姓玄修动用的仍是那件用熟了的金镯,木姓玄修却只是动用一双空手,凭空划出一道白色光环来,此光环虽只是灵力所凝,可其威能却丝毫不亚于刘姓玄修的金镯法器。但见一金一白两道光芒激射而出,向那两名清虚宗的修士击去。

清虚宗的两名玄修虽都是猝不及防,且二人修为不过是三四级玄修,比刘木二人略弱,可玄修之士毕竟非同小可,对方法器近身之际,二人几百年苦修的本身宝物也应势而出,一出庆云护体,一出灵珠御敌。

高个子修士所出的庆云与廖羽仙修炼的青莲同属一类,是为法身之宝,修士修至玄修境界时,就可依其所修心法不同,修成法身,而此法身自带的法宝,便为法身之宝了,法身之宝种类极是繁杂,或庆云,或青莲,或闪电,实难尽述,而法身之宝的最大特征便是皆为以虚化实之物,并且遇敌自警,哪怕修士本身毫无防备,其法身之宝亦可自动遁出,护住修士本体。

而矮个修士所出的灵珠,则属另一种本身宝物,被称之为元魂法物,元魂法物乃是修士的元魂所凝成之宝,却是件实物,与法身之宝并无高下之分,不过是因为所修心法的不同,而追成的差异罢了。

不过不管是法身之宝还是元魂法物,都只能用来防动防御,却无攻杀之能。

而玄修之境之所以是修士的一大玄关,便在于这法身之宝与元魂法物甚是难以凝炼,此两种护身法物皆是由本体修成,无法动用外界之力。

原承天早知道以自身所修的紫罗心法,日后必可修成法身之宝,但究竟是庆云,青莲,还是另的物事,则是难以预料了。除非是等到修成法身之后,方可知晓。

至于猎风,虽是法身早出,可她日后究竟是能修成法身之宝,还是元魂法物,亦是难测,毕竟她是仙鬼双修之体,其未来修为走向尚不稳定,总要等她修成玄修之境,才能判明。

如今在两位月华宗的修士的伏击之下,两名清虚宗修士猝不及防,只能依赖本体宝物自动御敌。以本体宝物御敌,本是修士最后的手段,如今二修被逼出本体宝物,已是大大落于下风,要知道本物宝物虽是威能强大,却是消耗极多,二修初战就付出颇大消耗,对此战的最终结果或有极大影响。

虽然是伏击对手,可刘木二修也并无一举击杀对手之意,修士到了玄修境界,除非是遇到修为高出一个境界的羽修之士,实难被一举击毙,能够逼二人动用本体之宝,已可满意。

却见高个修士庆云环绕其身,刘姓修士的金镯如何能够近身,那庆云看起来是至虚之物,可一旦与金镯相触,自有一股强大灵力将金镯卷在其中,使金镯如陷泥淖,更使其锋芒顿失,若是刘姓修士因过于自大而没能及时收回金镯,这金镯说不定就会被高个修士收了去。

而矮个修士的灵珠,则是另一番情景了,此珠只有小指头般大小,色泽暗红,其所发光芒,只不过数寸而已,但此珠却是灵动异常,不管木姓修士所凝光环攻向何处,灵珠总能及时跟随,是以别瞧只是一粒小小灵珠,却能护得全身周全,比之高个修士的庆云,自是另一番景像。

刘木二修却是见好就收,分别将金镯光环一收,刘姓修士手中已多了一个金色葫芦,他将金葫芦略略一倾,从葫芦中射出一道七彩光芒来,这道光芒虽是虚物,却被刘姓修士执在手中,倒像是一柄法剑也似,而刘姓玄修手持七彩光芒,便向高个修士一洒,那七彩光芒则不再是法剑之形,而是化成碎金般的细小光屑,丝丝缕缕,零落不尽,如繁花随风尽落,又如金砂铺地,好一番胜景奇观。

高个修士却是认得厉害,高叫道:“竟是落宝神光!”

忙将庆云一收,抖出一面大盾来,将那金屑碎芒抵住。金屑碎芒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却在那大盾上留下斑斑印痕,这道落宝神光果是威能绝伦。

原承天自是识得刘姓修士这手中葫芦。

玄修之士的本身护宝虽是强大无匹,可天下修士无穷,智慧也无穷,终于出现落宝神光这般,专破本体法宝的法器来,可见世间之事,必是相生相克,绝不可能逃脱这天地至道。

刘姓修士的落宝神光,就是专克法身之宝的利器,若不是高个修士见机得快,他的护身庆云定会被这落宝神光消得干干净净。

只是落宝神光对法身之宝最具手段,可对元魂法物,却是毫无影响了。是以在逼出清虚宗的二修的本体宝物后,便由刘姓修士专攻高个修士,这种对敌之策,也是玄修级修士斗法时的惯例。

而在刘姓玄修动用落宝神光之时,木姓修士也祭出一物,此物亦为宝珠之形,只是珠上燃着青色火焰,青焰珠被祭出之后,立时如附骨之蛆,紧紧缠在矮个修士的灵珠之侧,而矮个修士见到这青焰珠,也如同见了鬼一般,忙不迭的收起灵珠,另出一件铁牌御敌。

原来这青焰珠则是专克元魂法宝之器,其珠上青焰,是为修士所炼的一团真火,虽比不得四大灵焰,却可将那元魂法物一烧而尽。

不过不管是落宝神光还是青焰珠,虽可破本体法宝,可对其他普通的法器反倒不具特别威能,是以矮个修士只出一块铁牌,就可安然无恙了。

原承天负手立在白幡之后,静观四修斗法,这种玄修之间的斗法比之先前所经历的战事自是大大不同,双方各出奇宝,却不求一击克敌,而只是力求压制对方宝物罢了,比之真修级之间的残酷厮杀,瞧起来倒是斯文不少,只是若对方一旦应对失误,仍然是血光迸现之景。这种斗法对心智的考验,比真修以下级的斗法自是高出一筹,而对修为玄承的要求,自也是高出甚多。

像那种只凭一件上佳法器就可大杀四方的情景,在玄修级的斗法中,自是不会复现了。

原承天虽是玄承无双,可正所谓世事如棋局局新,这世间的心法法器自是层出不穷,光靠以往的阅历经验,哪能能够应付当今的局面,这四修斗法,对原承天而言,亦不失为难得的体验。

清虚宗二修吃亏在初时就被逼出本体法宝,久战必然不支,而对方因谋划在先,招招抢先,让二人只能被动防御,而无从反击,是以双方的真玄灵识消耗已不在一个等级上了。另看只是数息时间的斗法,可清虚宗二修已大感吃不消。

是以在各出一盾一牌抵住对方的法器后,清虚宗二修不敢恋战,身子轻轻一动,原身已遁到高空,原处只留下一道虚影应敌,这两道虚影在短时间内与本体一样具备攻杀之能,使得对手难以趁势追击,此为玄修级修士的常用手段,被称之为玄影之术,原承天见得多了,倒也不觉为奇。

只到此刻,刘木二修因被白幡摭住其身,一直都没有露出真身来,清虚宗二修虽知对手必为月华宗修士,却苦于抓不到证据,只能哑口无言。

而见二修远遁,刘木二修自不会追赶,而刘姓修士转向原承天时,却不说话,只是微微而笑。

原承天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已成为清虚宗的目标,若不去月华宗避难,又该如何?

第0357章此为仙修福地

在这仙修界中,散修无论实力如何强大,也不可能是宗门的对手,是以得罪宗门,实为散修大忌,原承天在混元阵中所为,既被清虚宗所察,那么原承天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摆脱不了清虚宗的纠缠。

而若想应付此劫,则非要投靠另一宗门不可。刘姓修士微笑不语,便也是此故了。

更何况月华宗一心招揽,刘姓修士的一片拳拳之心,却也难以坚拒,而天下宗门子弟,见到潜力无穷的修士,为宗门前程计,自然必生招揽之心,如此看来,刘姓修士也不可能有什么恶意。

于是原承天叹道:“想不到一时率性而为,竟得罪清虚宗不小。”

刘姓修士闻弦歌而知雅意,怎不会原承天已动了依附之心,虽然原承天不可能就此投进月华宗,成为客修,其心思毕竟已有动摇,于是便道:“既是如此,道友何不前往敝宗一往,敝宗虽不复往日之景,可想来也是处藏身之地,更何况道友是为敝宗之事得罪清虚宗,道友的前程安危,敝宗也自该负起责任来。”

原承天也就顺坡下驴,道:“只是叨扰不小。”

刘姓修士抚掌笑道:“道友说哪里话来,我等一见如故,哪舍得道友就此远遁,正该盘恒多日,也好向道友请教。”

原承天连称不敢,那刘姓修士见原承天答应随他回宗,自是眉花眼笑,就连木姓修士,也是微露笑容。

刘姓修士收了白幡,三人这才现出身形来,一路行去,三人这才通了姓名。

原来那刘姓修士单名一个“真”字,木姓修士则叫做木玄。

仙修之士与凡俗百姓不同,却是有名无字,或是依照宗门辈份,或是干脆自取法号,原来修士一旦踏上仙修之路,都会易姓改名,一来以示与红尘世界断绝联系,二来也是为了避免泄露身份来历,保护家人周全。

刘真与木玄本是羽字辈的,但仙修士之士到了玄修境界,是不是按照宗谱取名,又有谁来管他?不过姑凭已意,随意取个名字罢了。

如今月华宗羽字辈的玄修之士共有六名,除了刘真,木玄,廖羽仙外,还有三名玄修之士。

其中那名书生玄修名叫曾羽翰,未修道前是位饱学书生,因无意中发现自己身具仙基,又因机缘巧合,这才投入分华宗门下,不想此人仙基不但奇佳,福缘更是了得,经百年修行,如今已是玄修大士了。

至另外两名玄修,正处在闭关之期,此刻是见不着了。

而据刘真所言,月华宗本为仙修大宗,自有无穷玄妙心法,万年来是英才辈出,光是仙修之士就有九人之多,只是因近几百年来宗门高士出的太多,如今反而人才凋零了。

原来修士一旦修到仙修境界,再想在凡俗界有所进益可就极难了,好在那天一幻域极其广阔,更有无数修行福地,可供仙修之士修行,是以修士到达仙修之境外,必至天一幻域,另择修行之所,从而完成从仙修初修到仙修大化之境。

而修成大化之境后,就算是天一幻域也难觅修行之地了,此时仙修之士唯一的出路,就是飞升昊天界,以便继续修行,要知道就算是仙修之士,寿命也是有限的,哪怕活上两三千年,若是修行仍无寸进,终不免要化为尘土。

是以到了仙修大化境界,修士无日不想飞升昊天妙境,然而那飞升门户虽在天一幻域之中,却是飘乎不定,纵是等上三五百年也寻觅不到的情况,也是常有之事。

是以若是仙修大士一旦离了宗门,来到这天一幻域,等闲是绝不会离开的,若是为了宗门杂务而错过了飞升之门,岂不是终身之憾。

当然,若是宗门面临生死存亡之境,仙修之士说不得就要回来一遭了,但也有一些仙修大士,哪怕宗门被人灭绝,也未必就肯回来,所谓“一入仙修万事灰”之语,正是从此而来。

既然仙修之士必然离开宗门,那么若是一家宗门所出人才太多,反倒不是一件好事了。

月华宗也曾是天一大陆一大门宗,可就因数百年来,宗门一下子出了两名仙修大士,这才使得宗门传承出现断层,如今月华宗只有一名羽修之士,这对一家宗门而言,实是显得单薄了。

而反观月华宗的对手清虚宗,却有两名羽修执掌门户,别看只是多出一名羽修之士,可实力却是云泥之判了。

仙修界的宗门起起落落,也是自然之理,但是身为宗门弟子,自然要为宗门的前程大计考虑,刘真一心想招揽原承天,也正是此意。

原承天实力强大也就罢了,更兼潜力无穷,若是月华宗能将其招揽过来,数百年之后,说不定就能修成羽修之境,那月华宗岂不又要重新恢复昔日气像?

月华宗虽离此有千里之遥,三人谈谈讲讲,倒也不觉其远,如此半日之后,来至一处群山环抱之地。

这所在山峦重叠,起伏绵延,何止有万里方圆,此山就是月华宗的万年基业,名叫铜云山。这铜云山实为仙修福地,灵气所在多有,便是羽修之士,亦可修行,而此山因空中云雾危呈青铜之色,故而以云山名之,而群山中有座万仞高峰,则是月华宗宗门府第之所,名叫月华峰。

刘真也不隐瞒,指着铜云山道:“此山峰之中,矿藏无数,除了玄金,玄银,晶石之属外,灵草奇百,俯拾皆是,更难得的是此山盛产上佳灵玉,否则本宗怎会拥有一块万年玄玉?此实为仙修的上佳福地,敝宗在此立宗万年,正是仗此山保佑,敝宗万年中出了九名仙修之士,可见并非侥幸,而这九名高士,亦留下无数玄妙心法,我等后辈实是受益无穷。”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叹道:“可惜现在人才凋零,却不知此山何时就沦为他人之手了。”

原承天知道刘真是想以此山矿藏心法说动自己,于是微微一笑,却并不接话。

他虽有在月华宗避难之心,可是不是要仗月华宗的客修,却在两可之间。铜云山的矿藏固然令他心动,可他生性懒散,怎肯受宗门约束?

至于月华宗的仙修心法,他更没放在眼中。

他现在所修的紫罗心法便是在昊天界中,亦是第一心法,凡俗间的心法,又怎能让他动心?

刘真见原承天并不接话,也不勉强,此人既来到铜云山,好歹也要想方设法,将他留下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三人缓缓来到月华峰前,空中早有一名三级真修在此等候,见到三人便上前行礼,道:“刘师伯,木师伯,宗主令晚辈在此等候多时,还请两位师伯速去大殿议事。”

刘真道:“今日之事,正该与宗主详述,我与你木师伯这便去往大殿。这位原道友是本宗贵客,不可怠慢了,你领着原道友,且往廖师姑那里歇息。”

传令修士连忙应了,刘真对原承天再三致意,与木玄前往峰顶大殿。

原承天由那名传令修士陪着,先闲看此山风景。

月华峰那座大殿高达百丈,甚是恢宏壮丽,实为仙家手笔,凡俗界再也修不成这等高大建筑的。

而自大殿以降,月华峰上楼宇宇重重,果然是有万年宗门的气像。

传令修士不敢违逆师伯法旨,在旁小心侍候,一一指点峰上所在,那处丹气飘香之地,就是丹修院了,却是曾师伯主持,这处杀气冲天之所,则是制器堂,如今是刘师伯打理。

而那处建在半山腰的府第,则是廖师姑的洞府了。

此处远离大道,甚是僻静,而洞府掩映在密林之中,更显清幽,偶有红墙碧瓦透出,方知此处为仙子居所。

片刻间二人来到廖羽仙洞府门前,那传令修士虽是饶舌,至此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上前轻敲铜门上的铁环,却无半点声响发出。

想来仙家布置,姑有巧妙不同,洞府中人,自有妙法得知门外动静。原承天见多识广,自是见怪不怪。

片刻,走出一名少女来,修为不过是四级灵修,生得纤纤秀秀,相貌颇有可观之处。

传令修士哪敢抬头,忙上前道:“在下奉刘师伯之令,送原道友至此,想来廖仙姑亦是知道了。”

少女道:“我家主人自是知道了,只是近日我家主人身子不快,你不可在此停留,速速去罢。”

传令修士忙行了一个礼,后退数步,这才转身取出遁器,离了此处。

那少女抬头瞧了瞧原承天,却是面容淡漠,想来以她的眼力,也瞧不出原承天的修为来,淡淡道:“我家主人吩咐,让小的带道友先去花厅奉茶,原是我家主人近日欠安,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原承天道:“在下理会得。”

少女正想关了大门,引原承天前往花厅,忽听得一声异响从洞府深处传来,原承天循声瞧去,只见一道黑气从一座小红楼中冲天而起,将那空中的云雾打散,却见空中刹时乌云翻滚,隐隐传来隆隆之声。

说时迟,那时快,忽见一道黑色闪电当空劈将下来,将那座小红楼劈成两半,原承天脸色一变,叫道:“不好,此为煞雷之劫,廖前辈莫非有所不测?”

再瞧身边少女,早已是花容失色了。

第0358章莫瞧丹方便宜

原承天动用遁术,快如闪电般扑向小红楼,此时又有一道黑色闪电击来,闪电之中煞气滚滚,此为修士历劫时引发的煞雷,最是厉害不过,原承天历劫无数,怎不知厉害?

他心神一动,灵蛇铠界已布满身周,同时祭出雷龙珠向空中一掷,这雷龙珠与煞雷同源,立时就将煞雷吸引过去,却见雷龙珠在煞雷中上下翻滚,其珠光忽明忽灭,原来便是这雷龙珠,也不抵这煞雷之威。

好在有雷龙珠引开煞雷,这廖羽仙的洞府便可不受波击,原承天正想冲进小红楼中,却见小红楼中现出两道身影,其中一人赫然是林清越,而林清越身侧之人,则是廖羽仙了。

林清越本已是脸色苍白如纸,忽见到原承天的身影,心中激动难平,急声叫道:“原大修,快救我师姑。”

廖羽仙此时双袖衣衫尽碎,皓腕玉臂毕露无疑,正用右手执定林清越的衣领,左手煞气翻滚,正向那林清越的头顶按去,这一掌别说拍实,就是那掌中煞气,林清越也万万经受不住,可那林清越为何开口就让原承天去救廖羽仙?

原承天值此危急之际,心中反倒空明,并不急于动手,而是凝神瞧去,只见廖羽仙全身黑气笼罩,神情狰狞,然而她的目光却是迷茫中透着一丝清明,其玉臂上有一道黑线,自手腕而起,在肘部而止,那黑线忽进忽退,如毒蛇吐信,情景甚是诡异。

原承天瞧见此景,却是心中大悟,廖羽仙玉腕上的黑线自是因煞气而起,廖羽仙不将这煞气逼出体外,反引那煞气入体,自是担心这煞气一吐,就要了林清越的性命。

只是若这煞气在体内停留过久,廖羽仙毕生修为,必会大受损耗,如今她极力将煞气停在体内,自是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肯伤害林清越了。可是她的神智又是忽明忽昏,却不知赶紧放开林清越,因此形成这诡异之景。

原承天正思该如何解救二人,廖羽仙抬起头来,对原承天厉声道:“你是何人,敢闯我洞府?”忽又转为焦急之色,叫道:“原道友,快救清越。”

原承天心中暗叹,这二人倒是只顾着别人,浑没想到自己的安危,这份情谊,着实令人赞叹,他忙将域字真言祭出,先将林清越护得周全再说,林清越毕竟修为甚浅,稍有差错,就是玉殒香消了。

既将林清越罩住,原承天略感放心,他上前一步,叫一声:“得罪了。”执定廖羽仙玉腕,道:“前辈尽管放出煞气,晚辈尚能经受得。”

廖羽仙却不肯逼出煞气,而是摇头道:“道友,趁我此刻神志清明,你速带清越离去,除非是宗主亲至,否则我这身煞气谁也经受不得。”

原承天知道这是廖羽仙担心这煞气厉害,自己经受不住,要知道一旦这煞气发出,别说这小小洞府,纵是这座月华峰,只怕也是毁于一旦了,那时月华峰中的月华宗弟子,定也是会折损大半了。

可是这煞气在体内多呆一刻,廖羽仙的修为就会减损一分,原承天与廖羽仙虽无太大的交情,也不忍见她损去百年修为,这也是同为仙修之士的一份兔死狐悲之情。

他道:“前辈尽管放心,晚辈总要想尽办法,保住这月华峰周全。”

他手中掐诀,又形成一域,同时念动真言,引那廖羽仙的体内煞气去往此域。

好在廖羽仙此刻犹有一丝清明,见原承天挥手形成一团无形之物,却是暗藏无上玄机,虽不知此为真言之域,却可知此无形之物无边无际,尽可容纳下体内煞气,于是不再强行留住煞气,将法诀一收,那煞气如波如涛,尽数往原承天形成的域界冲去。

这煞气去的极快,眨眼之间,廖羽仙玉臂上的黑线已是尽褪,她此刻神志完全恢复,瞧见自己的形状,不由得羞不可抑,忙取出一件法袍穿上,就此掩去春光。

原承天随手将包容着廖羽仙全身煞气的真言之域弹向空中,此刻空中雷龙珠与那煞雷犹自缠斗不休,原承天抖手将雷龙珠收回,将真言之域绽开一线,又将那煞雷收了,这才急施法言,将这道无界之域远远的送将出去。

这些事情说起来甚是繁复,其实也不过是数息之间的事,见那无界之域远遁极高空,原承天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来,又将林清越身上的真言之域收了。却见廖羽仙裣衽为礼,道:“不想数日之中,蒙道友两次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其实难报。”

原承天忙道:“前辈言重,前辈不过是为了保这月华峰上的弟子,这才自抑煞气罢了,只是没想到这前辈身上的煞气发作,竟是这般厉害。”

廖羽仙叹道:“总是怨我年轻时太过逞强好胜,不知敬畏天道,一言不合,往往就痛下杀手,终于惹来这煞气缠身之苦,上次虽蒙宗主引去我这煞气,可那煞气去而复来,如何能消得干净,原想近日就离开月华峰,择地苦修,也免得连累宗门,哪想到这煞气来的竟是如此之快。”

原承天道:“煞气的确难以消除,此实为仙修之士心头第一大患,不过晚辈在南方大陆时,巧遇一名丹修大士,蒙他不弃,授我‘消煞灵液’的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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