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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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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姓修士道:“若想冲击玄修玄关,非要用到本宗的万年玄玉不可,此物虽是本宗所有,奈何在下亦无权动用,除非是道友身为本宗客修,自可向长老申请,拿来一用。想来道友亦可知晓,这万年玄玉,在任何宗门皆是紧要之物,实不便轻易许人的。”
原承天道:“前辈所言,在下自也省得。”
要知道那万年玄玉之所以得之极难,实是因为此玉并非仅指其万年之期,那世间美玉,往往是在亿万年前形成,万年之玉倒也不足为奇,而之所以有个“玄”字,则是因为采来灵气充足的美玉之后,需经诸般法术炼制,并且经年不停,足足需要万年之久,方能炼成一块万年玄玉。
是以此玉只有立派万年的大门大宗方能拥有,就算天一大陆门宗如云,可立宗万年的门宗却是屈指可数了,这也是万年玄玉极难获得的缘故了。
至于那些小宗小派,此等宝物则是想都不用去想了,而普通修士修到玄修境界时,若不能投靠大门大宗,其修为进晋可就难了,原承天当初冲玄之时,也是因机缘巧合,方得到一块万年玄玉,可此等机缘,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是以当廖羽仙邀请原承天为客修时,原承天之所以有所动心,也是因为此故。
不过因为他知道自己离冲玄之境尚有不少差距,此事并不算急迫,是以有些忧豫。
若是他到了非得此玉不可的地步,那么廖羽仙的邀请他自是会立时应允了。
刘姓修士忽笑道:“我等这般围着道友说项,倒是有挟宝逼迫道友之嫌了,也罢,道友助我制止羽仙,又有相救本宗诸多弟子之功,在下若是仗着这张老脸,再加上羽仙美言,或可将那块万年玄玉请出给道友一用,只是此事却无把握,道友且姑妄听之罢了。”
廖羽仙道:“本座这半条性命,却是道友所赐,师兄之邀,羽仙奉命就是。”
她此刻仍被刘姓修士的金镯所困,真玄稍有恢复,就会被金镯上的玄妙之力化去,实是苦不堪言,原承天深知修士真玄被化之苦,此女如此坚忍,自是担心自己真玄一旦恢复,就会再次致使神智迷乱了。如此毅力,也着实让人赞叹。
刘姓修士随手抛来一符,道:“此符道友且藏好了,若在下能说服宗门长老,请出那块玄玉来,此符自会响应,道友那时便来与在下相会就是。”
原承天接符在手,小心翼翼的用灵识一探,发现是块普通的传音符,以他的无上灵识,此符若是别有玄机,自是瞒不过他的。
却是心中迷乱,这刘姓修士诸般言行,的确是大义堂皇,令人感动莫名,可自己前世经历种种修士的卑鄙无耻情景,却又历历在目。这不由让原承天进退两难,这刘姓修士与廖羽仙究竟是极善做伪的大奸大恶之徒,还是正气凛然,却又如天下修士一般,常为心境所苦的,从而不免做出违心之举的大义之修?
世间之事,最难看透的就是人心,饶是原承天九世转修,至此也是茫然,忽听刘姓修士打了声招呼,便携着廖羽修远遁而去了,二人的身影刹时就在空中消失不见,只留下原承天独立原处,苦苦思索。
忽听有歌声传来,却是地上的凡界市坊之中,搭了座小小戏台,有一名重彩华妆的戏子,正在那里伊伊呀呀的唱着小曲,台下凡俗百姓围了不少,正在叫好不休。
细听那戏文,唱的却是:“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第0350章听音辩心绝世间
见刘廖二人已经去远,原承天本想就此远走高飞,也免得被牵连进月华宗与清虚宗的战事之中,可是想到清越,此决心也就难下了。
清越既得九珑授其琴艺,也算是九珑的门人了,自己实有保护她的责任,而月华宗上下忠奸难辩,若是就此离去,又怎能放心得下。
复又念及,其实对这世道人心的了解,亦算是一种修行,若想追求天道之修,又怎能不洞彻人心变化,玄修境界是为修士的一大关口,若想突破这道玄关,自然也需明悟人心不可,否则又怎能通达天地妙道。
片刻之间,已回到妙音园中,不想那园中此刻却是人声杳然了,原承担心林清越有失,急忙掠进园中,却见麻姓修士一干人等早就不见了,凉亭之中只有林清越一人,却是换了件青色衣裳,正在那里调弄琴弦,只是她满脸愁苦,那有刚才那般逍遥自在。
见到原承天复转来,林清越忙离琴行礼,道:“多谢大修救命之恩,却不知那廖师姑现在怎样了。”话语之中甚是关切。
原承天还礼毕,道:“你那廖师姑被一名刘姓修士带走了,却是无事,只是廖师姑刚才差点将你杀了,你为何却对她这般关心。”
林清越泣声道:“大修千万莫怪廖师姑行事唐突,师姑以前行止,绝不是这般,清越不懂修行之事,想来定是师姑近日修行中魔障重重,这才使得心性大变。”
原承天叹道:“至此我也算是糊涂了,你的那些师兄,言语行事皆是不堪,而那位刘姓修士,行事反复,提摸不定,这世道人心,我原以为也算是经历颇多,哪知道却还是堪他不透。”
林清越亦叹道:“原来大修也有不明白之处,我正是为此,才离群索居,不喜与他人来往,只是我身为门宗弟子,却哪能自由,怎如大修要去便去,谁也留不住的。”
原承天不由笑道:“说去便去,哪里有那么容易。”他虽有心保护林清越,可此话倒不必宣之于口,此女本就烦恼多多,心事重重,若是知道自己忧心她的安危,不免又添了一桩心事。
却见林清越转头瞧着架上瑶琴,神色渐转欢喜,缓缓道:“幸亏这世上还有瑶琴相伴,哪怕有万千烦恼,只需调琴弄弦一番,也就尽数忘了,大修,你会不会笑我如此痴于琴道,却误了仙修正事,是不是有些荒唐了。”
原承天道:“若是先前,知道有人因琴道而荒疏仙修之道,我的确要笑她不知轻重了,不过现在看来,人这一生,不过求个趁心如意罢了,不管是仙修之道,还是抚琴弄弦,只要心里觉得欢喜,又何必管他人议论。”
林清越叹道:“大修此言,深得我心,我爱这琴道,除了因它能去除无穷烦恼,更喜它能洞彻世道人心,小女子虽是修行浅薄,可却有一项绝技,只是此话说将出来,大修莫要笑话我才是。”
原承天与林清越交谈片刻,已觉得心胸如被一洗,此女之性娇憨可爱,比之其花容月貌,反倒更让人倾心了,便笑道:“清越有何绝技,在下颇愿一闻。”
林清越道:“这琴声是骗不得人的,不管是何人,只需手触琴弦,拨弄出声音来,哪怕不成曲调,清越也能知他是善是恶,是喜是忧,此事虽不敢说百无一失,可那千次之中,也不过错上两三回罢了。”
原承天大感惊讶,道:“清越若是真的有此绝技,那真是罕闻了,我虽知琴为心声,可总要待那人抚成曲调,方知他的胸襟气像,可是这善恶之辩,喜忧之情,却怎能听得出来。”
林清越见原承天动容,不免有些小小得意,笑道:“大修心境比清越高出不出多少,练成此项小术又何足道哉,只是大修事务繁杂,不曾留意罢了,不像清越耽入此道,却是心无旁骛,听音辩心,不过是聊以自娱罢了。”
话音刚落,玄焰已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道:“我来弹,我来弹,你听听我是善是恶。”
林清越见忽然跳出一个浑身冒火的小人来,生生被吓了一跳,慌忙躲在原承天身后,玉手颤颤伸出,道:“小人儿,你是谁,又从哪里来。”
原承天笑道:“这是我的侍灵,来历却是非凡。清越既然自夸能听音辩心,那就由我的这位侍灵一试如何。”
林清越拍了拍胸口道,“原来是大修的侍灵,差点吓杀我了,只是这小人儿怎生全身是火,大修不怕被烧伤了吗?”
原承天见林清越问的幼稚,也不知从何说起,笑道:“他想伤我,倒没那么容易,只是玄焰,你抚琴之时,务必小心,不要弄坏了清越的瑶琴。”
玄焰道:“这等小事,何需主人吩咐。”他将身子一抖,先将玄焰收了,瞧上去也就是个七八岁的孩童,只是因生得相貌清奇,与普通的凡界孩童自是大大不同。
他欺近亭上瑶琴,小心翼翼的伸出短短的手指来,在那瑶琴上轻轻一拨,却是极快收手,是以所发之音亦是极短,只是“铮”的一声,便告无声。
这也是玄焰有意难为林清越了,它收手之后,就抬起头来瞧着林清越,颇有挑衅之意。
林清越不慌不忙,道:“大修,我观你的这位侍灵,性子甚是急燥的,好胜之心,更甚常人,只怕还有些喜欢……有些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原承天笑道:“你说的句句真切,那不便说的话,我也能猜到,你直说无妨。”
林清越这才道:“大修的侍灵,平日或是有些爱出风头,倒是有的。”说罢小心翼翼的瞧向玄焰,生怕惹它生气。
玄焰丝毫不以为忤,道:“这世间只有那有才学的人才可卖弄,若是无才,便是想出风头也是难矣,我只问你,我此心究竟是善是恶。”
林清越倾头想了想道:“却是难矣。”
玄焰拍手笑道:“果然是说大话了,你说你能听音辩心,哪知道一试就知端底,我是善是恶,你终究是辩不出来了。”
林清越却摇头道:“其实这善恶之说,分的甚是粗浅,何为善,何恶,却难分说明白,比说你侍灵兄对大修,自是忠心耿耿,那便是善了,可对大修的仇家,自是心中生出恶念,那便是恶了。”
玄焰连连摇头道:“此说不过是虚言掩饰罢了。”
林清越正色道:“说是虚言掩饰,却也不假,毕竟一个人终究不可能是无善或是无恶,那极善之人,亦可能在某时心存恶念,那极恶之人未必就没有恻隐之心,不过一个人是善多点,还是恶多点,倒是容易分辩得出的。”
玄焰道:“我只问你,我到底是善是恶而已,何必扯上许多。”
林清越又是一番沉吟,道:“说来奇怪,侍灵兄与我平日所见之日,却是大大不同,像是无善无恶的,或者可说,你此人本无善恶之分,亦不理会世间俗事,此刻你的心中,也只有对大修的一番敬畏之情罢了,我平生所见之人,若论心境之高,侍灵兄是为魁首,便是大修也被比了下去。”
原承天此刻真正是膛目结舌了,玄焰身为天生灵物,自是不染半点红尘,俗事间的善恶之辩,却是与他无关,而玄焰对自己,亦是敬畏参半,前期或是畏多于敬,此刻则是敬多于畏了,至于提到玄焰的心境,此物既是天地灵气所蕴,自然超脱之极,哪是原承天这等凡修可比。林清越听音辩心,果是丝毫无差。
那玄焰也是大大服气,而听到林清越说自己的心境比原承天还高,自是洋洋得意,道:“说的有理,说的有理。”自是施施然回到金塔。
原承天赞道:“清越听音辩心之技,果然是天下无双。”
林清越见原承天赞叹不已,自是羞红了双颊,道:“清越本有个不情之请,却不知大修能否遂我心愿。”
原承天道:“清越但有所求,在下无所不从。”这话却是应承的有些过份了,金塔中的猎风听了,心的未免有些醋意翻腾。
林清越道:“清越别无所求,只想请大修拨冗赐较,那将曲《满座皆听》授与我罢,此曲我平日总是难成曲调,容是调成曲调,却又失了此曲玄机,是以两难,而观大修所抚此琴,不仅玄机暗藏,亦是动听之极,清越心中,着实艳羡不已。”
原承天笑道:“此事何难,何必用个‘求’字,只是若想那《满座皆听》动听悦耳,却又不失玄机,以清越此刻修为,怕是有些难了,不过那九珑昔年身为凡人,却也能抚得动听,想来以清越之材,亦能办到才是。不过若想两者皆顾,的确有些绝窍,在下这便说给你听。”
说罢取过琴来,一边口讲指画,一边抚琴演弄,如此不过半日,林清越已是霍然开悟,只是以她此刻修为,若真正想两全其美却是难了,而其琴道比之昔年九珑,亦是差了不少,不过只需日后勤学苦练,虽然其修为或许难以跟上,可于琴道上若是再进一层,自然可抚出动听悦耳之《满座皆听》来。
正在此时,从天空中忽然飞下一只白雀,落在琴边,白雀张口便吐法言,原承天只听出个大概。而林清越则是脸色大变了。
原承天道:“莫非是宗门事务?”
林清越颤声道:“本宗终与清虚宗开战了,此战刚刚开始,本宗便折了不少人手,宗门有令,让我速速赶赴战场,助本宗弟子一臂之力。”
第0351章故人何处不相逢
原承天道:“既是宗门有令,比不得师兄妹间私相邀请,若不奉令,定会受到严惩,清越还是尽早赶去才是。”
清越原本以为原承天或会随她前去,可原承天却是端坐不动,哪里有随她同往的意思,想开口相邀,又哪里说得出口,而无端的将原承天卷入这种宗门争斗之中,林清越又实在不忍心。
没奈何,林清越只得慢慢的收拾起瑶琴来,只盼原承天在此刻改了主意,或肯随她去了,这种宗门之争,向来十分惨烈,自已虽有许多同门卫护,可林清越却无端觉得,同宗弟子师叔伯们,哪怕是老祖,也不及原承天对自己用心。
然而只到林清越收拾已毕,御起遁术离了妙音园,原承天仍是端坐不动,只是向林清越挥了挥手罢了。
林清越停在空中,哪肯就此离去,却见空中来了两名同门,分明是来接她的了,林清越无法久待,只得随两位同门去了。
林清越与其两位同门的身影刚刚消失,猎风就闪身而出,道:“主人,那月华宗与清虚宗之战,何不去瞧个热闹,若是只管坐在这里,主人怕是不放心的。”
原承天笑骂道:“你怎知我想去瞧这个热闹。”
猎风道:“清越也算是九珑的半个门人,那岂非也就是主人的半个弟子,而那门宗之争,向来惨烈无比,清越纵有同宗照料,可若是战事不顺,人人自顾不暇,哪里能顾得了清越的周全,主人,你瞧我这理由,可不是冠冕堂皇的紧。”
原承天虽知猎风意存讥讽,可因每句话都说在心里,却是发作不得,他不由得暗忖道:“我对那林清越,莫非真的爱乌及乌,生了爱护之情,若是如此,这可真是我面临的重大难关了,若是堪他不破,哪里能够冲击玄修之境。”
不过细细想来,这种情景也应是冲击玄修之境时的应有之像,若是一味的逃避不理,却非修行正道,而强自抑制,更会有伤心境修行,为日后埋下重大隐患。
姬怜舞殷鉴在前,姬怜舞正是因未能处理好与师兄间的情谊,这才使得修行之时心魔丛生。
念及此,原承天立起身来,道:“猎风,我等修士,若想真正的修那天道之修,自会遇到重重劫难,而这‘情关’二字,最是难破,不管是那男女之情,还是那父子主侍之情,皆是如此,而如何处理这等情事,亦是对修士的重大考验,我对清越,固然是多了一份爱乌及乌之情,而若是就此置之不理,一旦清越有失,我此生必定内疚于心,于修行大道上,便又多了一道魔障了,是此我此次前去,不管你心中如何想,我也只能任性而为了。”
猎风听到主人坦然自陈对清越有情,自是心中不快,然而原承天的话自然不无道理,若是清越有失,不仅主人心中会留下阴影,便是自已,又怎能漠然视之?
于是蓦地跪倒在地,道:“猎风自知言语上对主人多有不敬,但猎风一番良苦用心,主人自该明白,主人既然明白这情关亦是修行之障,以主人智慧,定是有办法化解,猎风不再多言,主人要去哪里,猎风绝无二话。”
原承天叹道:“你起来吧,你一片护主之心,我怎能怨你,我只盼此事能尽快了解,清越能有个妥善安排,我也就能放去离开了。”
说罢大袖一拂,身子已在空中,猎风忙立起身来,紧随原承天而去。
二人虽不知月华宗与清虚宗战场所在,却可循着清越三人留下的淡淡灵气追踪而去。
如此行了半日,终于来至一处旷野,此处远离凡俗百姓聚居之所,四周群山环绕,沼泽遍地,凡人实难在此出没,正是仙修之士斗法的好战场。
仙修之士虽将凡俗百姓视为蝼蚁尘土,但却不敢妄自伤其性命,唯恐惹下无穷煞气,这也是天道法则的用心良苦之处,若不是如此,以仙修之士惊天动地的修为,一旦在闹市处动起手来,全城百姓,尽皆化为尘土了。
未至战场,原承天已可感受到冲天杀气,原承天细心探查这股杀气,皱起眉头道:“不好,双方人数竟有千人之多,而其中更有不下八名玄修之士,此战可谓惨烈了。”
因双方皆有玄修之士加入战场,原承天也不敢离得太近,只是将灵识远远一探,先探明清越的所在再说。
而此战原承天自不会过深涉及,只需护得清越周全就好,只要清越无事,原承天绝不会轻易动手。
在原承天强大灵识的探查之下,战场的细枝未节,原承天就如掌上观文,场上千人中,法袍上有半月标记的只有三四百人,而玄修以上等级的修士,月华宗也只有三人而已,是以不管是高等级修士,还是低等级的修士,清虚宗都可算是大占上风了。
清虚宗的修士皆穿雪白法袍,其法袍上胸口处,则印有风云图案,想来自是以风为清,以云为虚了。
月华宗的三名玄修之士中,原承天只认得那名刘姓黄冠修士,廖羽仙则不在其列,另外两名修士皆穿青袍,其中一人面色木然,好似一块朽木,另一人面如冠玉,留着三络胡须,手执折扇,倒像一名游山踏青的书生。
而月华宗其他一众修士,绝大多数都是真修之士,唯有林清越一名灵修,不过林清越却厕身在三名玄修大士身后,分明是月华宗重点保护对像了。原承天见此,也感略为放心。
反观清虚宗这边,则是声势惊人了。其五六百名真修之士,只有一二名是等级低于五级真修的,绝大多数都是高于六级的真修,更不必说还有五名玄修了。
而在玄修这样的等级中,月华宗最高的是那名神色木然的修士,也不过是五级玄修罢了,而清虚宗修为最高的则是一名红衣美妇,其修为已是玄修七级。
不过虽然双方出动的修士人数之多,修为之高,已到了惊人的地步,可在天一大陆,这种规模的战事也不过是中等罢了,而像天一宗这样的名门大宗,一次战役可出动数千名真修级修士,玄修级修士可不下百名,更有出动十数名羽修级人物,这就非月华宗与清虚宗所能相比了。
一般来说,像月华宗与清虚宗这种中等门宗,最多只有一二名羽修级修士,而一旦战事逼到羽修级修士出手,那可谓是门宗的存亡之战了,无论是为门宗利益,还是羽修级修士自身的声誉,一旦有羽修级修士出手,必是不死不休之局。
原承天虽对双方的实力不甚了然,也知道此战双方除了羽修级修士外,必定是精英尽出,是以此次不仅关系两宗的存亡兴衰,对此地的仙修格局,亦会产生重大影响。
清虚宗那名红衫美妇端坐在一辆战车之中,此战车以奇珍异金打造,长有三丈,宽有两丈,车上立有四个青铜柱,顶上覆以华盖,柱间庆云环绕,华盖上大放光芒,不知道这辆战车是这美妇的法器还是清虚宗的常用战具,而这战车的用途,原承天一时间也难以看得出来。
却听中年美妇道:“贵宗这一年来十场中已输了四场,莫非还要斗下去吗?或是贵宗干脆放手一搏,齐拥上前,也好让本宗弟子杀个痛快。”
月华宗刘姓玄修道:“今年本宗输了四场的确不假,若是论真修级同级修士的修为,本宗自非贵宗对手,不过若是论其群斗之力,本宗却不敢妄自菲薄了,此战我等想换个斗法,却不知凌云仙子意下如何。”
凌云仙子笑道:“任你花样百出,想来皆非本宗对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姓玄修笑道:“此战我方各出三十人,皆是真修之士,以此一战定胜负,若是我方输了,自会退出铜云山,任由贵宗驻扎,而这天一大陆的西南方,自以贵宗为魁首,我方绝不敢争竞。”
凌云仙子拍手笑道:“这倒也痛快,就依刘道友之言,我等各出三十名真修之士放对,这只是三十名人选之中,可有讲究?”
刘姓修士道:“任凭贵方精英尽出就是,我方自然也会勉力挑出三十名来,只是玄修之士,却不可动手。”
凌云仙子与与身边四名玄修之士相视而笑,道:“弟子斗法,我等怎会下场?”
原承天心中雪亮,月华宗是想借助林清起的妙韵八音,以赢得此战了,妙韵八音中的《满座皆听》可大大提升修士的修为,月华宗埋得林清越这一招妙棋在此,在单打独斗中固无胜算,可在群斗之时,必是大大占了便宜,清虚宗不知其中玄奥,既是应承下来,那就是无计反悔了。
忽听凌云仙子击掌道:“云裳何在?”
话音刚落,一名彩衣女修越众而出,来到凌云仙子的战车前,拱手道:“弟子云裳听令。”
凌云仙子道:“你可尽选二十九名真修级弟子,供你调遣,此战许胜不许败,若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说到最后,已是声色皆厉。
云裳躬身道:“弟子云裳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原承天听到云裳的名字,已是变色,见到那女修身背瑶琴,更是动容,及瞧清她的面容,不由得面如土色。想不到竟在此处,遭逢故人。
第0352章阵中困斗各逞凶
月华宗的弟子单打独斗已是连输数场,便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林清越的妙韵八音之上,然而无论是修为琴技,林清越皆是略逊云裳一筹。
原承天本来对两宗之争并无倾向,可因林清越为月华宗弟子,原承天无形之中,自也期盼月华宗能胜得此役,只可惜云裳一出,此战月华宗已是难觅胜机。
猎风见云裳竟在此处现身,也不由得凝神细探起来,云裳此刻已是六级真修,若论起修为进境之速,别说原承天了,就算是自己,也胜出她不少,不过这并非是云裳仙基不佳之故,实是因主人这段时间迭逢奇遇,福缘胜过云裳许多矣。
至于现在云裳的修为仍高出猎风一级,猎风又怎会惧她,她自信若是二人骤然相遇,自己就算没有原承天之助,也可稳操胜劵。
只是那云裳明明是随同天一宗而去,为何却成为清虚宗的弟子?
但不管如何,此女总是处处于主人做对,让人忍无可忍,猎风打定主意,一旦有机会,定要亲手将此女铲除,免去无穷后患。
月华宗诸修见凌云仙子调兵遣将,并不以为意,只是那名手挥折扇的书生瞧见云裳背各负的瑶琴,神情却是一怔,他扭头转向身边形似枯木的修士,像是以传音之术交谈了数句。
形似枯木的修士不置可否,神情仍无丝毫变化。
见两名月华宗的玄修之士对云裳的出现无动于衷,猎风反倒着急起来,她虽对林清越腹诽多多,可凭心而论,林清越憨直可亲,自有可爱之处,猎风自然也不想她输了此阵,便传音给原承天道:“主人,可有办法助清越取胜?”
原承天摇头道:“这可难了,虽然这三十名真修之士我倒不放在眼里,可就算我亲自下场抚琴助战,以琴艺而已,恐怕也非云裳的对手,而清越平日抚琴,只求音韵之美,于琴中玄机,反倒不甚理会,此战她实无胜算。”
猎风道:“实在不行,主人用传字诀将我送到云裳身边,我出其不意将她杀了,也好挽败局。”
原承天道:“此举不妥,我此行的目的,不过是设法保证清越的安全,若是贸然插手,反倒成了那清虚宗五名玄修的目标了,你家主人何德何能?能惹得起五名玄修?”
猎风急道:“这可怎么办?我最瞧不得那云裳得意了,此战若是清虚宗得胜,我可不想瞧她那副嘴脸。”
原承天淡淡的道:“清虚宗虽有云裳助阵,可若想取胜,却没那么容易。”
猎风知道原承天必有主意,便不再说话,静观以待。
片刻间,双方已选出参战人手,月华宗虽是势弱,可从三百余名真修级修士中,挑出三十名高等级修士却也不难,是以这三十名修士中,除了林清越外,皆是八九级的真修。
而清虚宗这边自也是真修级精英尽出,除了云裳为六级真修之外,其他修士的修为,都已接近玄修境界了。
因此单以双方出战修士的实力而论,可谓打了个平手,只是此战的玄机,原本是靠妙韵八音提升诸修的修为,从而在斗法中占尽便宜,如今既有云裳出手,月华宗实无便宜可占。
却见双方未出战之人齐齐后退数十里,以让出一片偌大的战场来,好让出战诸修斗法,而云裳则前出数百丈,便已停下,远远落在清虚宗出阵的二十九名修士身后,那边清越亦是如此,那么这样一来,云裳与清越就不免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猎风细辩月华宗三名玄修的神情,见那刘姓修士与青衣书生已是老大的不自在起来,只有那位形同枯木的修士仍是浑不在意,不知道他是麻木不仁,还是心中另有良策。
清虚宗出战的二十九名真修此时列成四队,各持法器在手,只等已方主持一声令下,便会齐齐出手,而反观月华宗边,二十九名修士则是三三两两,不成队伍,单以声势而论,已是弱了许多。
凌云仙子忽道:“既是由弟子们出阵,我等玄修之辈,那就不可出手了,为求此战公平,我等共同布下混元阵如何?”说罢取出四面阵旗来轻轻摇动。
此言一出,那形同枯木的修士缓缓抬起头来,一双原本死鱼般的眼睛大放光彩,这使得他原本令人生厌的面孔,竟变得生动起来。
然而见此人如此动容,猎风则是暗暗叹息,此人一直对云裳的出战不置可否,定是想暗中施展手段了,如今凌云仙子提议由双方布下混元阵,那么此人的打算不免就要落空了。
那混元阵一经布成,阵中修士就如同身在另一个世界之中,阵外修士若想暗助已方修士,则是困难多多,而因混云阵是由双方联手布成,那么一旦有外力侵入,布阵者立时就可感应,当场就可喝破对方的做弊之举。
原承天本来也取出瑶琴来,见凌云仙子提出此议,也是失望之色大生,长长的叹了口气,将瑶琴收起。
看来原承天亦是想暗中以妙韵八音助战月华宗了,可惜那凌云仙子算计周全,既提出布下混元阵,原承天再想暗中助战,亦是困难多多。
凌云仙子的提议对双方皆是公平之极,月华宗仍是不肯附议,岂非就显得心中有鬼,是以刘姓修士望了两名青衣玄修一眼,无奈的道:“也罢。”
凌云仙子抛过两面阵旗来,刘姓修士伸手接过,与青衣书生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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