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复仇记:美人鱼的眼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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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以寒，水以寒！”苏落帆将她抱回卧室，急忙又给医生打电话：“钱医生，五分钟之内到我家来，我女朋友病了。对，你没听错，是我女朋友！五分钟你到不了，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苏落帆最后气得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当拿着药箱急匆匆赶过来的钱医生进来的瞬间，他便对眼前的一幕弄得瞠目结舌。苏落帆坐在床边，抱着一个穿着病服的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落帆，我来了，就是她吗？”钱医生将药箱打开，对以寒进行了一番检查。

　　“你能不能放下她？”钱医生检查到一半儿，忽然开口说道。

　　“我抱着她你就不能检查了吗？”苏落帆皱眉说道，霸道的就像一个孩子。

　　“喂，她真的是你女朋友？怎么这么多伤，不真是你弄得吧？”钱医生撸起以寒的袖子，看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皱了皱眉。

　　苏落帆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以寒这么多的伤是怎么来的，她又为何有这么多的伤口。

　　钱医生扒开以寒的脖子，看到了青紫的痕迹，沿着脖子往下隐约还有几处。

　　“落帆，你还是出去一下吧，我要给她仔细检查一下。”钱医生停止了检查，皱着眉头说道。

　　“钱正艳，你什么意思？”苏落帆也看到了以寒脖子上的青紫，幕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意识让苏落帆心口像被砸了一块冰。

　　“我不能确定，要认真检查过了才知道。”钱正艳半天才说道。

　　苏落帆抱紧了以寒，生怕她消失似的。他放下以寒，一步一个犹豫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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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相爱不相知（5）
苏落帆靠在门外，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捱，心像被折成了千层饼放在火上烙。

　　很久，门开了，钱正艳走了出来，她面色凝重。

　　“她到底怎么了？”苏落帆想进去看看以寒，但钱正艳把门关上了：“我要找你谈谈。”

　　他们坐在别墅外的长椅上，钱正艳盯着苏落帆：“你真的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钱正艳，你把话说清楚！”苏落帆此刻心急如焚，他哪里有时间还跟钱正艳磨叽。

　　“如果她身上的伤不是你弄得，她……可能被人强暴了。”钱医生顿了顿说道。

　　当苏落帆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紧绷的心脏瞬间像停止了一般。他狠狠抓住头发，眼泪成片的落下：“是我的错，是我逼她走的，是我！”

　　钱正艳不由得抱住了他：“落帆，你不要这样。我给她打了镇静剂，她现在睡着了。我们想想该怎么办？”

　　苏落帆哪里还听得进半句，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如果不是他逼走了以寒，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苏落帆陷入极度的自责中，而以寒也陷入昏迷中。当他回到房间的时候，以寒还在睡着。他失魂落魄的坐在以寒的身边，注视着她的脸的每一部分。他轻轻抱住以寒，眼泪再次滑下来：“以寒，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

　　一连几天，以寒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时而醒了，也是目光呆滞。即使睡着了，父亲惨死的景象，自己杀死捕鱼人的情景，沫沫那双血窟窿，无时无刻不缠绕在她的梦中。只有当苏落帆抱住她的时候，才会渐渐安静下来。

　　苏落帆辞决了所有的工作，对外面满天飞的关于以寒被强暴的新闻更是一无所知。他的心思全都扑在了以寒的身上，原先的愤恨在一刹那全都不见。他对以寒越来越温柔，几乎一刻都不离开她。在一旁照顾以寒的钱正艳看了既羡慕又觉得苏落帆真的像一个男人了。

　　不知过了多少天，当钟声敲响子夜的时候，以寒缓缓睁开了眼，她幽幽的环视四周，黑夜中对上一双漆亮的眸子。

　　“你醒了？”台灯开启，一片白光照得以寒适应了好一阵。苏落帆猩红的眼睛，杂乱得如稻草的头发，还有不整的衣衫，整个人看上去颓废极了。

　　以寒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苏落帆将她额前的长发拨开，温柔的问道：“饿了吗？”见以寒没有答话，但她的眼睛中终于有了他的影子。

　　“怎么了？又睡不着了吗？”苏落帆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这时的以寒会安静很多。

　　

第二十二章　相爱不相知（6）
以寒靠在苏落帆的怀中，只有眼珠子上下左右的动着，依旧没有说出一句话。

　　苏落帆低头聚精会神的看着她，以寒慢慢伸出手摸着他憔悴的脸庞，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乱糟糟的头发，此刻的他真实而又虚幻，让以寒觉得她一定是在梦里。

　　冰凉的手指传到苏落帆的每一处神经，他不敢动，他生怕他一动几天前那个不吃不喝、像木乃伊一样的以寒再次回来。

　　当以寒的手指滑向苏落帆红润的唇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捕鱼人在她身上游走的一幕，身体不禁一阵哆嗦，她掐着苏落帆的手臂，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苏落帆的肉里。

　　“别怕，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苏落帆搂紧了以寒，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像哄着婴儿一般。

　　两个人这么相互依偎到了天亮，苏落帆已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以寒跪在苏落帆面前，屏住呼吸审视着她，她那么的伤害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她是人鱼，他们没有未来；她杀了人，他们更没有未来；她要报仇，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明天！她说了自己是利用他，她说了她不爱他，却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想要得到他的温暖。

　　水以寒，你为什么这么贪心？你还害人害得不够吗？

　　以寒下了床，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深深看了苏落帆一眼，转过身拉开门下了楼。楼下传来一阵芳香，让原本打算静静离开的以寒不禁朝厨房走去。

　　“粥熬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吃了。她昨天睡得怎么样？”厨房里有一个系着围裙，头发用夹子随意夹着的女人说道。那语气似乎是对一个特定的人，一个不用看都知道的人说的，当然，这个人不会是她。

　　钱正艳没有听到声音，便转身去看，就看见穿着睡衣的以寒站在她身后。因为睡得太久，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暗淡，麻色的头发似乎从来不会因为睡觉乱成一团，虽然肆意的披在肩上，却是像精心梳理过一样，清澈透明的眼睛宛若出生的婴儿那般明亮。钱正艳知道她很漂亮，但当她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才觉得难以置信，就算整容也不会达到如此完美的地步。

　　“你……醒了？”钱正艳走到以寒面前，惊喜的说道。以寒随即展开一个笑容，点点头，这个女人并不让她反感，相反还有很大的好感。

　　“落帆知道吗？他知道吗？他没有在你旁边照顾你吗？”钱正艳欣喜的说了一连串的话，却一句都离不开苏落帆。

　　即使钱正艳没有感觉，以寒却灵敏的感觉到了，她摁住钱正艳：“他刚刚睡着，我不想吵醒他。谢谢你这几天一直照顾我。”

　　“他知道你没事了？呼，太好了！我是他的高中同学兼家庭医师，本来就该照顾你的。”钱正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道。

　　“是这样……”以寒自语道，又对钱正艳说：“有你在，他不会有事了。”

　　“你说什么？”钱正艳觉察出了什么问道。

　　“你的粥糊了。”以寒倾吐一句，钱正艳这才意识到，叫了一声，转身跑回厨房一阵手忙脚乱，当她终于把锅端下来，对身后的以寒说道：“呵呵，我太……”但当她回头的时候，以寒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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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真相的真相（1）
此时盛夏正慢慢过去，初秋还没有到来，阳光不再那么刺眼强烈，却也不是温柔可人的。以寒遮住阳光，因为许久没有出来，她有一时的不适应。

　　她撸开袖子，伤痕已经没有了，她还记得人鱼身体的特质，钱正艳和苏落帆是否已经注意到这些了呢？或许这些伤口愈合得慢了一些，他们认为是正常的现象呢？以寒不敢确定。

　　苏落帆，只要想到这个名字，以寒的心中就是一阵难受。她不敢回头去看，生怕只要看一眼就会后悔，可是她不离开，只会给苏落帆带来痛苦，在这份爱情还没有足够将两个人推向悬崖的时候，她这时选择后退或许是明智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又将何去何从，以寒全然不知，只是她再也无法回头。

　　杀死捕鱼人是她最不堪首的记忆之一，她居然杀人了，就凭这一点也会让她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要去报仇，杀死那条人鱼，纵使毁了她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

　　现在，她该去找童音和天空，还有在去断崖之前遇到的古怪老头。她要知道她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沫沫临死的时候将童音托付给了她，她却因为自己的无助与惊慌将童音忘在了一边，她真是很自私。

　　当以寒到了山上的时候，便看到耸立在山上的城堡，是那么的孤独。童音会不会正躲在里面低声哭泣呢？想到这里以寒不禁加快了步伐，门口没有设置任何的魔法，铁门敞开着。以寒小心的迈进去，院子安静得只有微微的刮过耳边的风声。

　　她朝城堡走去，因为夏沫沫已经死了，结界也就消失了。吱呀，那门就像千年未动的磨盘一般发出沉重的呜咽声。

　　城堡内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的声音，在以寒推开门的时候便消失不见了。以寒抬头看向昭君画，那鬼亦斜眼看着她，不禁又蹲在画中哭泣起来。

　　“童音在哪里，他回来了吗？”以寒轻声问道。

　　“呜呜……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昭君的眼泪落到画中就不见了，她像一个可怜的孩子一般哭泣着。

　　“你说什么！什么他们都死了！”以寒心中一紧，高声问道。

　　“所有的人都死了。”昭君话语不清的说，以寒呆立在那里，童音和天空也死了？那她又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她活了？

　　砰！以寒听到有什么摔碎的声音，这城堡里有人！

　　

第二十三章　　真相的真相（2）
会是童音吗？以寒登上旋转楼梯，但是楼梯却一动不动！

　　沫沫死了，一切就都失去了法力。旋转楼梯通向更高的一层，以寒上了楼，二楼两边各通向两个走廊，这里已经和人类的普通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了，除了昭君画上的那个女鬼之外，其他的都再普通不过。或者更明了的解释就是，沫沫所构建的神秘空间在她死后，进出口就全都自动关闭了，以寒根本不可能再进入那个奇特的空间，除非童音知道开启的密码。

　　砰，又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以寒朝着那声音寻过去，到了一扇门前，她不知道房间内是人还是妖。

　　砰，有重物相搏击的声音，以寒慢慢拧开了门，漆黑的房间逐渐随着门缝落入阳光，以寒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有一张床，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水和食物，地上满是盘子的碎片。在房角的角落里瑟缩着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她的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她紧紧靠在墙角，浑身不住的哆嗦着，就像见到怪物一般。这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两只手和两只脚都带着镣铐，镣铐深深的扎进墙里。

　　她是谁？以寒一步步的走过去，那女孩埋住头，颤抖得更加厉害。在以寒靠近她的瞬间，她不禁惨叫了一声，那声音比以寒陷入半疯癫半清醒的状态时有过之而不及。

　　以寒拼命稳住心绪，她伸出手拨开那搅在一起的的头发，那头发由于常年不洗，长满了虱子，以寒看到了无数的虱子在翻开那少女的发根中匆匆溜走。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寒轻柔的问，渐渐看清了这女孩的脸，瞬间她就跌坐在了地上，因为她看到了和沫沫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沫沫！”以寒失声了喊了一句，她激动得摇着那女孩：“沫沫，你没死，沫沫你没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孩听到“沫沫”瞬间抬起了脸，双眼闪亮，她抓住以寒，像拽住救命草一般：“救我，救我！”

　　那女孩嘶哑的声音和闪亮的眼睛让以寒一愣，她随即彻悟过来，眼前和沫沫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不是沫沫！沫沫已经被挖去了双眼，沫沫已经被埋在了断崖那里！可是这女孩究竟是谁？为什么她和沫沫长得一模一样？

　　“我现在就救你，你别急。”以寒刚想施用巫术，那女孩忽然一把推开以寒：“不，你是妖精，你也是妖精！你和她是一伙儿的，你和她是一伙儿的！”那女孩掐住以寒的脖子，满眼冒凶光。

　　“你和她一样，你们囚禁我七年，就以为我会变成疯子，我会在这里死去吗？妖精，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

　　

第二十三章　　真相的真相（3）
以寒被掐得头昏脑胀，但她却也渐渐明白了一个大概，那就是这个和沫沫一样的女孩是被夏沫沫囚禁起来的，可是夏沫沫为何要囚禁这个少女呢？能够想到的唯一答案便是：夏沫沫要用这个女孩的身份生活！

　　“我不是……妖精，你冷静点儿！”以寒用力挣开她，倒退几步靠在了墙上，和那女孩彼此都喘息着。

　　“你说谎，你说谎！你认识她，你和那个妖精是一伙儿的！”那女孩拖着沉重的脚链和手链再一次扑向以寒，铁链被她拽得呼呼作响，但因为长度有限，她只能在离以寒不远的地方张牙舞爪。

　　以寒吓得跑出了房间，她靠在门边用手把门关上。那女孩的哭喊声撕心裂肺的传出来，以寒不禁捂住了耳朵。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女人放出来，夏沫沫究竟还有着怎样的秘密？以寒忽然想到昭君，那个女鬼应该知道什么。

　　以寒快步的朝着楼下跑去，昭君还在哭个不停。

　　“昭君，你在这里多久了？”以寒下了楼，拍着昭君画说。

　　“我在这里，这里七年了。”昭君被震得跌坐在画中，呆呆怔怔的说。

　　“那你一定知道被关起来的那个叫沫沫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你，你看见她了？”昭君哆哆嗦嗦的说。

　　“她到底是谁？你快说啊！”以寒催促道。

　　“她，她才是真的沫沫。七年前，我刚来到这里时，沫沫和她的未婚即将举行婚礼，这座城堡是她的未婚夫特意为她设计的。但那男人却被人鱼看上了，人鱼知道他对沫沫的爱之深，所以便和巫婆做了交换，用她的美貌换取人类的形状和夏沫沫的面貌。之后，她便来到这里将真的沫沫关了起来。我说的，你都清楚了吗？”昭君小心加了一句，以寒坐在了楼梯上，她没想到这里还隐藏着这么一段骇人的内幕。

　　“沫沫的丈夫是怎么死的？”以寒头也不抬的问道。

　　“他知道了真相以为他爱的人被害死了，在这里上吊死了，沫沫这些年也一直活在懊悔之中。”

　　以寒发了一会儿呆，又跑回去，站在那房间外思绪良久。

　　沫沫已经死了，该让她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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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泪指环的秘密（1）
以寒运用意念，顷刻间便听到屋内铁链断裂的声音。以寒没有推门进去，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人鱼的爱是世间最让人落泪的一种爱。几百年来，人类都歌颂着人鱼为了成全王子和公主而甘愿变成泡沫的博大之爱。其实，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这种爱也可以发展成极为自私和狭隘的。人鱼将爱情视作生命，所以人鱼才会和以寒交换了身体，不顾一切的杀死了她的父亲。而沫沫更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为了得到爱的人，甘愿用别人的容貌去生活。这是人鱼的悲哀，也是她们对爱的执着，这种爱如果不能变得伟大宽容，就会变得极为自私，得不到的时候宁愿毁灭也不愿成全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很久之后，当以寒知道她救的这个女人成了想要毁灭她的人的时候，她亦没有后悔她曾让她获得自由。在人类之间长大的以寒，无论经过怎样的劫难，唯一不变的是她有人类健全的情感和思维方式。

　　以寒并不相信天空和童音死了，她到了森林里，四处臭着天空的味道。当她来到冰糖葫芦的坟前的时候，那用她的血写成的墓碑还矗立在那里。如果天空还活着，它一定会回到这里。

　　“天空！”以寒喊了几声，忽然听到一种嘶嘶的声音。以寒小心的靠近那声音，渐渐的走到了一个山洞边。那洞穴呈倒三角形，很窄，一般人不易进去。以寒透过洞口往里面望去，这一看让她惊喜万分。

　　原来洞穴里面很大，洞穴的平地上盘着巨大的蛇身。在那蛇身最顶端卷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窝在蛇身上睡得正香。

　　那是天空和童音，以寒竭尽全力才爬上洞口，她被卡在那里，她朝里面喊着：“天空，童音！天空！天空！”

　　天空抬起巨大的脑袋，它看上去很吃力，它睁着眼睛看着以寒，脑袋再次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天空！”以寒一着急就掉了进来。她慌忙跑到天空身边摇着它巨大的闹嗲：“天空，你怎么了？天空！”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天空气若游丝的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以寒不知所措的说道，随后才看到天空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

　　它被七把剑穿透了身体，又被以寒用剑穿透了身体，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我不行了，我一直在……等你，还记得我们去断崖前，我答应你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吗？现在，你仔细听着，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天空声音越来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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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结局
该死的死，该跳河的跳河，本文弃文，最后结局是悲剧。　电子书　分享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