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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尊-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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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可怕的是……

“双……双化身……”

欲色鬼的口中,只有几句喃喃之语。

他似乎才知晓,面对着秦川,就算他未曾受创,也绝对不会是对手。忽然之间,竟有了几分悔意,根本,不该来理会怨怒鬼的死活。

身后,越来越凉。

秦川的心魔化身,如同鬼魅一般,静静地悬空立在欲色鬼的身后,即便知晓如此,被元神化身牢牢抓住命脉的他,也根本动弹不得,更莫说做出任何应对之策了。短短数息,听得那句如同索命一般的言语……

“噬灵。”

第09章 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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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鬼使。

暗黑门中,本洠в姓獍愠莆健

据说百十年前,暗黑门主为了所谓“大计”,破格收纳了六个奇人异士。其六人各有异于常人的实力,且多为奸邪之辈,神出鬼洠В岛诿判辛宋奘锬踔伲赴覆揖隋荆煜轮蠛А

时日久之,便谓其:六鬼使。

无常、婆罗、欲色、杀生、怨怒、疾行。

无常、婆罗二鬼,当初暗黑门复出之时,稍有出洠В肭卮ㄓ泄环妫辉古砬资植呋四继貌野福率故ノ捉逃敕嗣诺囊怀〈笳健

而欲色鬼……

“居然知晓如此秘术……难怪半月如此看重于你。”

欲色鬼淡淡地说道,居然有了觉悟。

此时秦川这道噬灵之术,乃是暗黑圣教一道刑罚之术。轻者,噬尽魔道之修为,毁尽魔道之功力;重者,**化血,**夺魄,彻底消亡于三界轮回。而欲色鬼与怨怒鬼不同,他有血肉之躯,修习的,更是魔道血修之法。

……

雷光闪过,天地之间,再度笼罩了一片黑暗。

不见光明。

“咔擦。”

倏尔,雷光又起,带來短暂的光明。

只见得此时的秦川面无神情,三道身躯,皆是浮现着冰冷的神色。那元神和心魔两道化身随着耀眼的雷光烁起,开始缓缓地散了去。

而一侧咫尺之间,欲色鬼原本的身躯,已然成了一面枯萎的人皮,血肉尽数化为了精元,随着噬灵之术气息的淡去,彻底消融在了天地之间。连同三魂和七魄,成了秦川心魔修炼之道的源引,真正的消失无形。

“……”

那镇山河镇压之下的怨怒鬼,早已骇然失色。

“道法三清,天罚为雷。”

“三清驭雷诀。”

“嗤啦……”

一道厉雷,惊天动地,划破苍穹而來。全都汇在那镇山河上,遵循着道法规则,又源源而下,惩戒着剑下被另一道囚龙索牢牢禁锢的怨怒鬼。

天罚神怒。

万物无存。

“轰隆隆……”

过得片刻,雷声方至。

却是惊得整个常州大地,摇晃不止,震颤不安。

……

轰动平息,余波尽处。

秦川依旧立在那处树梢,周身原本漆黑浓郁的魔道黑气已经逐渐散去,恢复了清澈的黑眸。面色平静,心如古井,竟洠в邪敕中哪У脑甓

就如同,方才的杀戮,根本不存在一般。

当年,在宁思堂外,怨怒鬼夺舍阿罗叶,强行与玉虚子对阵,致使玉虚子出手险些害了阿罗叶性命。而后,更是让自己一怒之下杀上落雁峰,与自己的师门反目成仇,罪孽深重,如今都无颜面对昔日同门。

虽然无悔,却也多有抱憾。

而此刻,在自己三清驭雷诀那天罚之怒下,怨怒鬼终于魂飞魄散,消亡于三界轮回。虽偿不得当年罪孽,却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因果循环,正该如此。

“呼……”

冷风拂过,秦川稍稍舒了口气。

虽然方才的那阵雷云早已散去,但这深山,却也仍然处于激烈之中。在那另一侧,柳沉烟还在以一己之力,与那五行旗二人交手。

难分高下。

秦川厉眉一动,随后骤身而起。

夜色已深。

深山密林之中,冷风不断,从座座山巅掠过,直以为是那深秋时节。月色黯淡,一片昏暗之中,时不时传出几声激昂之响,又时不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只有两股正邪分明的气息,不断浸透整片天地,令人窒息。

彻骨之寒。

而且那其中一股气息,除了有玉剑宗脱离自道家自成一派的浩然之气外,还隐隐压抑着一股可怕的邪煞阴森之感,诡异如斯。

毫无疑问,正是柳沉烟的裂天破地。

“……”

此时的柳沉烟,踏立虚空之中,面色凝重。

她的前方,噬心老祖枯槁的面容看不出神情,一支手杖,也诡异地悬浮在半空,弥漫着黑气,缭绕不止。前番交手数个回合,双方皆是只做试探,柳沉烟担忧对面的实力,而对面也忌惮柳沉烟手中的裂天破地。

眼下,倒也未开始真正的死斗。

“。”

忽而,柳沉烟秀眉一蹙,紧了紧手中的剑兵。

眨眼之间,只觉一股气息迎面汹涌而來,竟是化作奔涌浪潮,如同那洪荒恶水,短短数息,便生生漫过她的身躯,仿佛直透了灵魂一般。

柳沉烟依然屹立原地,处变不惊。

果然,恶水漫过之后,除了已被她元神成功抵御的灵念侵蚀之外,倒也并未造成任何伤害。这,正是弱水旗素衣的幻象之术。

她一直未与噬心老祖真正交手,便正是因为这般原因。

若是对手只有一人,柳沉烟尚且可以全力敌之,直接将裂天破地的威势发挥出來。可是此时还有这素衣夫人,一式幻术弱水三千,牢牢限制自己的元神,稍不留神,便会被噬尽神念而元神大损,不得不防。

自己不如秦川那般深知旁门左道,便也只有小心谨慎了。

“不对。”

然而突然之间,柳沉烟面容顿时一变,浮上几分惊骇。

这一回,对面不再是惑敌了。

猛然散出元神,只见前方那噬心老祖,不知何时变得有些虚浮了起來,却是早已变成了一道元神化身。那,其本体,却是去了何处。

“轰。”

霎时,柳沉烟咫尺之前,空间被一股无形之力瞬间撕裂,竟是露出浑浊凶恶的水浪,一下从中奔涌而出。而且,这一回,不再是幻术,而是,真正的洪荒恶水。那其中暴戾的气息,暗含的恐怖杀意,绝不会有假。

“江海凝光。”

柳沉烟蹙着双眉,急忙结印施术。

迎着那恶水之中隐现的素衣夫人狰狞的面容,念咒之下,柳沉烟的身躯四周,赫然有数副画卷凭空而现,起伏不止,如同江海瀚波。

不过瞬息之间,便很快顺从着柳沉烟的意念指引,一幅幅画卷,顷刻间环绕在她的身躯之外。那真元凝成的画纸帷幕,融合了元神之力,如同一道坚韧的壁障一般,牢牢将柳沉烟护在了中央。

洪荒恶水,全然阻截在外。

柳沉烟的面色,不由愈加阴沉。

这弱水旗素衣时不时的攻击,早就在她的留意之中,这般轻易接下,也并洠в卸嗌偾煨遥环吹故且蛭獍惴中模尚噶硕允尚睦献娴募嗍樱丝谈侨盟永肓俗约旱氖酉撸廖抟晌剩攀亲畲蟮耐病

到底,隐匿到了何处。。

“。”

柳沉烟心中一沉,决定将所有元神散开,势必寻得噬心踪迹。然而如此举动刚完,却是立即大惊失色,终于浮上了几分恐惧之色。

盖因那噬心老祖,已然主动现了身。

就在她的身前,洠в辛嗽竦挠澹负踔灰苑缴陨猿鍪郑隳芙鞅小A裂堂嫔醭恋搅思悖娼环妫葑帕烟炱频刂静患傻馍删偷亩恕Nǘ溃闶堑P亩悦娴某歉募啤

最后,却果然还是着了道。

“……”

柳沉烟迎面看着那张衰老得不成人形的面容,哑口无言。

周围江海凝光咒凝出的帷幕都还未散去,谁又能想到,这噬心老祖会选择藏匿在她的守护阵中。如此近的距离,谁又能想得到招架之法。。

“裂天破地,却又如何。”

只听噬心老祖桀桀笑道,满是轻蔑之色。

他的一只手掌,早已轻推而出,强盛的杀气,疯狂地凝蓄着。

而柳沉烟,片刻之前方才四散而出寻找对方踪迹的元神,根本來不及收将回來。也便是说,此时此刻,她就这般毫无防备地在敌人的掌下。

“轰。”

“轰……”

一声更大的轰鸣,响彻了整片深山,就连远处的玉剑峰、青冥山两座高峰,竟然都因此摇晃不止。柳沉烟之前祭出的江汉凝光咒,所有真元凝成的画卷之形,顷刻间全都爆炸而开,四分五裂,最终灰飞烟灭而去。

数道人影,自那爆炸之处,疾飞出來。

漫天的尘埃,枝叶被卷成了碎片,四处飞散。月色在云层的遮蔽下,只洒下了少许惨白的月光,伴随着冷风,更显一片凄凉。

风中。

柳沉烟,安然无恙。

她猛然回过神來,却见此刻的自己,居然被秦川紧紧地揽在怀中。而秦川踏空而立,龙脊已经匿去,另一手结成掌印,还未还得及收回。

空冥印。

方才那次碰撞,正是二人掌力相拼。

居然,有如此惊天动地之势。

她用江海凝光咒凝出的真元帷幕,也被彻底击碎,除此之外,那始终藏匿于虚空的素衣夫人,也不得不现出身形施展防御之术,以此來避免这可怕冲击的波及。年不过而立的秦川,居然有了能与噬心老祖正面抗衡的实力。

如此可怕。

“看來,我二人,也占不得丝毫便宜了。”

对面,噬心老祖与素衣夫人并肩而立,悬在半空。只见他面色阴晴不定,百年之前便有凶名的他,居然此番与一个后起之辈打成了平手。

难怪,半月会用如此阵容,來监视区区一个秦川了。

当然,结局,还是暴露了出來。

“你却还想一战么。”

闻言,秦川面无神情,只仰声冷冷地如此问道。



第10章 解毒

“你,却还想一战么?”

冷风习习。

只听得这一句冰冷的话语。话中没有丝毫的忌惮,但却也没有挑衅之意,秦川只扬着龙脊,一手揽住柳沉烟,这般踏空而立。

秦川此刻的实力,不必畏惧眼前的二人。

枯木旗噬心老祖成名多年,虽不如六鬼那般恶名昭著,但流传之中,也基本鲜有败绩;而素衣夫人虽然成名晚些,但其一门弱水幻象之术,千变万化,教人防不胜防,难占上风。如此,秦川其实也难占得便宜。

若此一战,恐怕那长空令未始,中原之势,便已混乱一片了。

对暗黑门而言,绝计不愿看到这般结果。

“哼。”

果然,那噬心老祖冷哼了一声,放弃了争强好胜的打算。他们本计划监视青冥山,如今阴谋败露,自也没有必要继续争执下去。

随即,只见他单手一扬,身前虚空之中,一道类似天罚之门的禁制之术,缓缓凝结而成。似如一道空间通道,诡秘异常,只见噬心、素衣二人,相继从那门中消失了踪影,彻底不见,不知传向了何处。

万里深山,再度回归了平静。

只,剩下一片狼藉,寒意四起。

“呼……”

终于,秦川松了口气,却是眉目微蹙,放开了柳沉烟,一手轻轻触在自己的胸膛。其实,若是对方纠缠,他未必能有信心招架得住。

“你怎么了?”

见状,柳沉烟忙问了一声。

“之前遭了欲色鬼一击偷袭,不知是何法门,虽被我祛除了绝大部分,但此刻仍觉丹田燥热,气血隐隐翻涌,怪异无比。”

“?”

听得秦川描述,柳沉烟面色一变。

早就听闻那暗黑门六鬼能够杀人于无形,种种诡秘之术,中原人难解其十之一二。不曾想,此刻六鬼中其二虽已被秦川诛杀,却还能带来如此后遗之症。此时此刻,却又该如何是好?

“奇怪了。”

忽而,秦川又不解道,“既中此怪术,为何我真元运转皆无异常,丹田之中除了燥热之感,却也没有别的不对之处?”

“先前你确定你尽数祛除了?”

“区区偷袭,自害不了我。”

听得柳沉烟相问,秦川答道,“就是不知,那毒素尽管已被祛除,为何却还能带来如此怪异之感……”

“我明白了。”

突然,柳沉烟白了秦川一眼,却是莫名转过身去。

只听她解释道:“欲色鬼是何德行不必我说,按他习惯,必然在那毒素之中加了媚药。你不知详情,只把毒素祛除,却忘了那媚药,这也便是为何你会有此刻感觉的原因了。可笑,你居然也被人下了药……”

“……”

闻言,秦川一时哑然。

与朱雀相反,那欲色鬼,正是对付女流之辈有一套,污秽行径,世人皆知。他在那毒素之中添加媚药,想必只是习惯,也不会是针对自己。

可恰恰,自己居然着了道……

随即,秦川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得此提醒,一番查探之下,自己此刻的状态,还真是中了媚药的后果。末了,便默默对柳沉烟说道:

“我回青冥山了。”

“算了,随我去玉剑峰吧。”

“嗯?”

听得柳沉烟这突然的一句,秦川莫名问了一声。

只见那柳沉烟转过了身来,刚一说罢,似乎也察觉了话中的歧义,顿时脸一红,当即又转身过去,语气有些粗重,却是觉得尴尬极了。

“你别乱想!”

她解释道,“那欲色鬼的药,又岂是寻常。你那青冥山上都是西疆族人,怎懂我中原医理,莫要媚毒不得解,闹了笑话。”

“呃……”

秦川又干咳了一声。

原来柳沉烟叫自己去玉剑峰的原因,果真是为自己解毒,只不过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解毒而已。悄悄瞥了前方背对自己的柳沉烟一眼,那月下的一抹靓影,几分美丽,却又有几分凄冷。终于,秦川叹了口气。

“好。”

……

玉剑峰。

后山清幽之地,有一处温泉。

此刻秦川泡在那泉中,之前腹中的异样已经消退了去,正是用这玉剑宗的独门解药,沐浴之后,方才彻底解去了那欲色鬼的媚毒。细细想来,若是秦川自己回青冥山想办法,还未必能如此顺利地解去。

“呼……”

秦川舒了口气,靠在泉中石上,倒有些惬意。

后半夜,月光愈加皎洁起来。

此处林间,竹影泉泠,竟是一处难得的美景。玉剑峰秦川熟悉,可是这般在此享受闲逸,却是第一回,而且,自己恐怕是第一个来此沐浴的男子。

真不知柳沉烟到底是如何作想。

不知过了多久,秦川披着道袍,从那水中出来,一时不知去往何处,便就地在那泉边坐了下来。也未修习作课,只欣赏着眼下的美景。

片刻,一个晚装女子也出现在了泉边。

正是柳沉烟。

“那暗黑门的阴谋,先前套取失败,不过却也得了几分情报。其言夫子殿临阵倒戈,却是说明,儒园极有可能存在暗黑门奸细。”

这一句,是秦川率先说的。

只因察觉柳沉烟前来,又是如此深夜,而自己更是衣衫不整。若是胡言乱语,秦川担心发生尴尬,便不待柳沉烟开口,率先提起了正事。

自己的猜测,也并不无道理。

闻言,柳沉烟面色一正,倒也没有忌讳,在秦川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怀疑谁?”

“儒园秘事我知晓得不多。但我却想起了一个人,当年我们在云梦泽,那薛浩曾被暗黑门掳去,后来未经营救便逃了出来,说不得有什么难以道明的原因。不过薛浩人微言轻,纵是在儒园也未得多少看重……”

说着,秦川似又反驳了自己,“却不知,是不是我多疑了。”

“儒园根系庞大,暗黑门若安插奸细,必选在至关重要的位置。”

柳沉烟应道,“不过,这薛浩虽没多少地位,但也不得不防。近年来,他的脾性也是变了不少,他当年如何,我想你应该还记得。”

“当然记得。”

秦川笑了笑。

当年云梦泽历练的那一次,薛浩当着东雷阁少阁主的面,差点与柳沉烟打起架来。那时的狂妄之态,可是没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想着,秦川看着柳沉烟,笑道:

“那时你还提醒我多加小心,那小子可不好打发呢。”

“你倒记得清楚。”

闻言,柳沉烟啐了一声,也侧过脸,看着秦川。

如此四目相对,整个气氛顿时又变得凝滞了起来。秦川的一身道袍并未穿整齐,衣襟之下,部分胸膛还裸露在外。而柳沉烟早已换下了白日着装,此刻抹胸长裙,少了几分英姿,却多了几分温婉,几分感性。

忽然之间,秦川方才消去的旖念的丹田,又隐隐燥热起来。

有些迷离。

……

“那你可又记得,我说过非你不嫁?”

柳沉烟继续看着秦川的双眸,没有一分躲闪。两者之间,似乎还隔着一些距离,可是,此时此刻,又觉得似乎已经靠在了一起。

可还记得,非你不嫁?

秦川的耳畔,只回荡着这轻轻的一问,许久不散。

当年的种种,一下涌入了心间。从云梦泽、到九归山、阴山城、再到后来的青冥山大难,似乎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再也无法忘记了。这个扬言着要独占自己的女子,一直以来,却在不断为了自己而付出。

……并且,从来没有回报。

“沉烟,你这是何必呢?”

秦川神色一苦,忽然有些怅然起来。

今日之前,自己都还不知道,而此刻如此细细算来,竟是发觉,自己欠她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多到,或许再来一世,也无法偿还得清。

她,却又何苦呢?

“我只问你,可还记得?”

闻言,柳沉烟依然不依不饶,直直地看着秦川。看架势似要朝秦川扑将过来,而实际上,却仍然还是与秦川保持着一个距离。

一个微妙的距离。

很久很久。

仅仅一个简单的回答,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才从秦川的口中道出。

“记得!”

“唔……”

突然,这句回答刚刚道出,柳沉烟便是终于扑在了秦川的怀中,双唇,紧紧地印在秦川的唇上。秦川目光一怔,却是凝滞了下来,鼻间,满是醉人的发香。那二人间始终存在的距离,终于在这一吻中,彻底无存。

只有,无尽的温暖。

秦川越来越迷醉,双手颤抖着,缓缓攀上了柳沉烟的腰肢。

唇间的香甜、怀里的温暖、还有如何也嗅不完的清香。秦川不知这般是对是错,只想在这一刻,抚慰她心中孤寂已久的幽怨与凄苦。

不是偿还。

是给予她,或许早就应该得到的一切。

月色,越来越美。

清幽的竹林,在晚风的轻拂下,不断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一侧的清泉,也在顺着溪流,潺潺而下;扑腾的热气,弥漫了整个空间,仿佛让难得的那一份温暖,永远留存。

这一吻,仿佛海枯石烂。

仿佛地久天长。

秦川一侧肩上,道服已被褪下了一半,顺着樱唇,顺着脸颊,秦川吻向了怀中女子更私密的地方。她散乱的秀发,早已凌乱了所有的理智。

打破了一直以来的禁忌。

第11章 疯狂

夜,很长很长。

那一缕火苗的窜起,便彻底燃尽了人的理智。

秦川心中有挚爱上官瑶,身边又有妻子阿罗叶,可是在那般时候,却都短暂地抛诸了脑后,在这玉剑峰上,与柳沉烟有了一夜之情。

而且,是那么疯狂。

直至此时此刻,秦川甚至都记不清昨夜发生了什么。

暖日初升。

玉剑峰山腰上的木屋中,秦川看着道服衣襟之上片片被撕碎的裂缝,还有肌肤上隐隐显现的被抓挠后的血痕,满屋狼藉,以及此刻除了自己以外再无旁人的床榻。默然沉思,除了一些迷醉后的恍惚之外,别无他念。

昨夜发生了什么,自己当然清楚!

不知在何等心境之下,自己,与柳沉烟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呼……”

良久,秦川坐起身来,长长舒了口气。

只看着榻前整齐摆放的一件崭新的男子衣物,却不知那柳沉烟去了何处。秦川想起每次与自己行房之后的阿罗叶,却与柳沉烟有些不同。

当然不同!

阿罗叶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柳沉烟……或许她比秦川自己更加清楚,昨夜的那番事,有着千千万万的不该。且不论秦川秉性如何,放在世人的眼光之中,昨夜,便是她主动去“勾引”秦川的。

这些,秦川又如何不知。

只是秦川一生率性而为,敢做自会敢当,既与柳沉烟突破了关系,那便大胆地认了便是。前世那般类似的遗憾,秦川已不想去尝试了。

想着,便是下了床来。

“想不到你柳沉烟,还有这般害羞的时候。”

秦川自言自语着,也未过多考虑,换上那件新衣,便打算上山找柳沉烟说个明白。只是看得换下的破烂衣裳,以及身体隐隐的酸痛……

莫名笑了一笑。

想不到,这柳沉烟更会是如此的疯狂……

……

山路崎岖而上,便到了玉剑宗的宗门。

此时方才清早时分,秦川一来到宗门之外,便见几个玉剑宗弟子早早地候在了门前。其中一个颇为俊俏的花季姑娘,正是秦川认识的李潇潇。

“秦道长止步!”

一见得秦川,那李潇潇突然喝了一声。

“?”

秦川一时不解。

心中只道:昨日,不还是你为我送的解毒丹药么?

“玉剑宗不接待男宾,还请道长遵守规矩。”

那李潇潇继续冷言道。昨夜发生之事她定然不知,想来柳沉烟定不会与任何人说道,只是若是柳沉烟的命令,这小妮子倒也很可能依令对秦川如此冰冷。按说,她与秦川,已经不算陌生了,当初还一起同行去过九归山。

那,为何突然如此转变?

见得对方态度,秦川心中颇有疑惑,但也并未发作,只顺势躬身行了拜礼,随后昂起头来,对那李潇潇说道:

“秦川求见贵门柳宗主,烦请通传。”

“宗主说了,不见客。”

“为何?”

“宗主说了,不见任何男宾,尤其……”

那李潇潇说着,忽然有些迟顿,像是对秦川的忌惮,但最终仍是不得不说了出来,“……尤其是秦道长。况且长空令下,三月三之期便在明日,宗主自要做些准备。也烦请道长莫要叨扰,天下大事为重,自行回去准备去吧。”

“这些话,是柳沉烟教你说的?”

闻言,秦川也不再作势,凝着眉,直呼起了柳沉烟的名字。

此时似乎方才察觉,原来昨夜之事已然是柳沉烟计划好的,否则,也不会半夜三更,把自己赶到那山腰上当年曾经住过的木屋中去。

那,她为何如此呢?

是因为昨夜之事而懊悔?还是羞耻心作祟?

又或者,是她早已计划好了这般,以了她心中最后的愿望、却了她心中最后的念想?那么从此以后,便与自己天涯陌路,再无瓜葛?

“是。”

那李潇潇神色稍有躲闪,如此应道。

“秦川告辞!”

顿时,秦川冷道一声,当即转身而去。

只不过行得两步,却是突然回过身来,看着那层层林立的殿宇,却是如何也找不到想要瞧见的那道身影。最终,坚定地道了一句话。

朝阳曙光,纷沓而来。

直到再也寻不得秦川离去的背影,那玉剑宗宗门之外,才缓缓出现了柳沉烟的身影。此刻的她,盘起了发髻,略施粉黛的容颜上,也看不出分毫的情绪。只有这般风华绝代,耳畔,悄悄回荡着方才秦川留下的言语:

“告诉她,我秦川一生行过许多对事错事,但无论对与错,都没有任何一件,是秦川后悔过的!”

……

长空令下。

中原豪杰,齐聚京州。

从那玉剑峰归来,秦川匆匆回了一趟青冥山,便一路御剑疾飞,本该有一个昼夜的路途,然而短短半日之间,就已经来到了京州城。

他的心中,多少有些烦闷。

柳沉烟这般选择不见他,他自也尊重柳沉烟的选择,甚至将昨夜之事选择性忘记也不无不可,这,也便是秦川告辞而去的原因。可是,经历了那般,又有谁能够轻易忘得了呢?至少,自己绝不会轻易罢休!

……柳沉烟,已是自己的人了。

然而,恰恰柳沉烟不这般认为,这也便是秦川烦闷的根源。

不过,却又怪得了谁呢?

一切,只不过是秦川自作自受而已。

时值晌午。

秦川就这般在京州城的街道上随意逛着,罗狼一众也被自己安排了出去,暂时并没有什么事情。自己匆匆赶来,倒是落得有些闲了。

“嗯?”

忽而,秦川目光一凝,旋即淡淡一笑。

却见自己不知何时逛到了那苏家的府邸之外,而此时此刻,又正见得叶秋奇从那府中出来。苏家乃是他叶家姻亲,他会来此倒也不奇怪。想来也是,借着中原盟会的机会,他顺道来拜访拜访他的岳父大人,倒是正好。

不过,并未见得苏小妍。

“诶?我还以为,你这回不会来了。”

叶秋奇正好也见得秦川,立即兴冲冲跑将过来,毫不客气地与秦川搂抱一番,亲密之极。末了,方才上下打量了秦川一眼,贼兮兮地悄声道:

“你这模样,昨夜是被榨干了?”

“……”

猛然,秦川面容一黑,直不想与这叶秋奇再说半句话。

昨夜被撕碎的道袍,已经换了一件新的;而肌肤上的血痕,秦川也早已施术驱散了去;却唯独,这道家最为讲究的精气神,如何也掩饰不了。要说昨夜那番疯狂,的确是夸张了些,叶秋奇这般形容倒是十分贴切。

……但明目张胆地问,却也有些难听了吧?

秦川白了叶秋奇一眼,没有回答。

而叶秋奇也从来没有让秦川回答过,只继续贼兮兮地说道:

“看不出,西疆的姑娘……”

“阿罗回西疆去了。”

然而不待叶秋奇说完,秦川便是打断了他。阿罗叶回西疆的事,倒也没有必要对叶秋奇隐瞒,故此,秦川也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回西疆了?”

闻言,叶秋奇神色一疑,表情愈加古怪。

“你怎一个人来了?小妍呢?怎不与你一起?”

仍然不待叶秋奇继续开口,秦川便率先问起了别的事情。只不过悄悄摸了摸自家的脸颊,感受着自己的气息,却是有些猜测和忧虑。难道,自己看上去真有叶秋奇说的这般明显?那柳沉烟,也太什么了吧……

秦川想什么,叶秋奇自是不知,只顺着问题答道:

“来不了。”

“来不了?”

“嘿嘿。”

随即,叶秋奇痴笑两声,对秦川道,“她有了身孕。”

“!”

猛然间,秦川再度一怔,转脸看着叶秋奇,很快却也是由衷地笑了起来。

自己与叶秋奇相交数年,几乎也便是看着他与苏小妍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叶秋奇与自己乃有手足之谊,而苏小妍一直被自己当做妹妹看待,那苏家当年更是于自己有恩。如今,二人喜得贵子,自己又如何能不高兴?

难怪,这小子今日看上去可是兴奋得紧!

秦川轻舒一声,随即搂上了叶秋奇的肩膀,也未言语,只这般会心地笑着。不觉想起远去西疆的阿罗叶,更是能够体会叶秋奇的心情。

……当然,此事暂时还不打算对叶秋奇说。

“今日你我难得偶遇,便好好地喝上几杯?”

“好!不醉不休!”

秦川应着叶秋奇,在他面前,便一直都是这般爽快。

“可还记得当初我与你偷了无尘子前辈的紫府仙酿?”

“废话,到头来,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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