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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天涯·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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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小声道:“一个人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难免总会睹物思人,产生错觉。所以,请你一定要节哀顺便。”
白云怔住,道:“你们莫非以为我已经是个疯子?也罢,这段时间的确发生了太多难以想象的事情,也难怪我会疯掉。”
百小声低头想了想,突然道:“如若果真如你所说,这封信是杨翔的笔迹,而杨翔又已经是个死人,那麽,最有可能模仿他的笔迹的会是谁?”
白云和墨风同时眉头一皱,道:“苏二爷?”
百小声笑了,道:“那麽,我们为什麽不去找他问个明白?”
白云苦笑,道:“只怕即使我们去找二爷,也根本问不明白。”
“为什麽?”
墨风道:“因为如果真是二爷伪造了这封书信的话,他这样做,必然有他不为人知的理由,我们即使找到他,他也一定不会承认,更不会说出理由。”
“那麽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白云道:“我们现在当然应该去找老鼠和大象,只要找到了他们,这件事自然也会弄个明白。”
“可是,江湖如此之大,我们又到哪里去找老鼠和大象?”
白云微笑,道:“不用找,他们已经来了。”
这时候,大地突然开始震动,远处尘土飞扬,似有千军万马急驰而来,待到眼前,却只是一条精壮的大汉。时值寒冬,这大汉浑身上下却只穿了一条及膝的短裤,腰间别著一根巨大的铁棍,黝黑精赤的上身,满是疙瘩肉,壮硕如半截铁塔。这大汉整个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尊巨灵神,百小声虽然已经比常人要壮大,可是站直了身子,头顶居然也只到大汉的肚脐。
百小声不由呆了。
大汉俯下身来,一对碗口大的眼楮瞪著百小声,瓮声瓮气道:“我就是大象,我已经来了。”
百小声这才回过神来,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名字叫大象,没想到你果然是只大象。那麽,老鼠呢?老鼠又在哪里?”
百小声低头四处张望,似乎地上随时会冒出一个洞,洞里随时会窜出一只老鼠。
百小声的脚下果然就冒出了一个洞,一个人便从这洞里钻了出来。一个又黄又瘦,须发截黄,唇上稀稀拉拉留著几根胡须的黄衫中年汉子,这个人,简直浑身上下都是土黄色。
黄衫汉子使劲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道:“你想必已经猜到,我就是老鼠。”
百小声于是又呆了。
白云笑眯眯的看著老鼠和大象,问道:“你们怎麽会来这里?”
老鼠道:“我们当然是来找你的,你不要忘了,老鼠不仅会打洞,老鼠的鼻子也灵得很。”
白云笑意更浓了,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找我的。”
大象道:“当然,我们是朋友。”
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于是都有了一阵浓浓的暖意。
朋友这两个字,虽然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却总能让人感到温暖。
白云道:“你们之前去了哪里?我一直很担心你们。”
老鼠和大象脸上同时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大象道:“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
老鼠道:“实际上,我们哪儿也没有去。”
“那天你去找墨风之後,你那个方大美人就给我们去打酒,我们则和沈冲一起聊天,可是,聊著聊著,还没等酒打回来,我们就感觉很困,于是我们居然就睡著了。”
“可是我醒来时,我居然还是躺在你那张破床上,而大象居然抱著你的屋子,把头趴在你的屋顶上打呼噜。”
白云道:“那沈冲呢?方竹筠呢?他们又去了哪里?”
“他们两个,我们醒来後一个也没有看到。”
“那麽,醒来後你们又去了哪里?你们这一觉总不可能睡上两个月。”
老鼠道:“我虽然不知道我们之一觉睡了多久,可是我们醒来时,已经是今天早晨。”
白云苦笑,对著百小声道:“果然还是你说的对,看来我们只有去找二爷。”
墨风道:“虽然我很不愿意见到他,可是我毕竟已经答应过他,我迟早总要去找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章 苏二爷的剑
江湖上总是流传着许多传说,银剑先生苏二爷无疑就是一个传说!
冷月追星剑虽然在《兵器谱》上与烈焰蚀魂刀并列第一,银剑苏家的历代弟子却始终资质平平,是以,苏家庄在和烈阳堡的抗衡中,始终处于劣势。
银剑先生苏雄,同样资质平平,而且从小体弱多病,甚至被认为根本不能习武,所以虽为苏家长子,却未被选做冷月追星剑的传人,六十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更是让年仅十余岁的苏雄失去了右手手掌。
四十岁前,从没有人见过苏雄用剑。
四十岁后,苏雄却成了银剑苏家唯一一个可以与金刀侯平分秋色的剑客。
于是,苏雄理所当然成了冷月追星剑的主人,自此以后,二爷未尝一败。江湖上也从此有了冷月宫,与烈阳堡分庭抗礼。
如今,二爷不仅地位尊崇,更成为众多剑客心中望而仰止,不可逾越的高峰。
可是,从一个资质平庸,体格孱弱的残废少年,到叱咤风云的绝代剑客,一方大豪。
这其间的磨砺与艰难,又岂是一般的江湖人所能够承受?
这其间的辛酸与血泪,又岂是一般的江湖人所能够理解?
只怕,仅仅只是四十年默默无闻的潜心剑道,不求名利,就已经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忍受。毕竟,江湖是一个名利纠缠的地方,宝剑锋从磨砺出的道理,虽然很多人都懂得,可是,真正能够几十年如一日,耐下心来磨剑的人,绝对少之又少。
十年磨一剑,四十年,二爷磨的,或许更是自己的心,一颗剑客的心。
冷月宫,松涛小筑。
二爷在这里等人。
夜色已暮,有风,无月,寒风起,寒意侵人。
二爷于是感受到了这寒意。
二爷穿着厚厚的狐皮大氅,脚旁有火,杯中有酒,火很大,酒很醇,狐皮大氅也很温暖。可是,二爷居然还是能感觉到挥之不去的寒意。
或许,人老了,总是会很容易感觉到寒冷,也会很容易产生孤寂。
每个人在孤寂的时候,总是会怀念一些事情,思念一些人。
二爷现在迫切的想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二爷要等的人,这个人,就是墨风。
二爷还没有等到墨风,却先等来了白云。
落魄的浪子,无鞘的剑,剑光若秋水,这个人岂非正是白云?
只是白云的脸上,木讷而没有任何表情,完全没有以往那种暖洋洋的笑意。
二爷道:“很好,我一直没能找到你,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
白云道:“我却觉得一点都不好,我实在不愿意杀你,可是,你今天实在非死不可。”
二爷道:“看来你已经有十足的把握?”
白云道:“是的,你现在不过是个老人,一个老人,本来是不应该管太多事的。”
二爷确实已经是个老人,二爷今年已经七十有二,白发已生,容颜已老。
只是,二爷的传说是否也在逐渐老去?
二爷突然笑了,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不动手?”
白云道:“我在等你拔剑!”
二爷又笑了,道:“我身上根本就没有剑,你叫我如何拨剑?”
二爷的身上果然没有剑,只是,此时的白云却已经感受到了迫人的剑意。
二爷依旧坐在那里,依旧穿着那件狐皮大氅,手里依旧端着酒杯,可是,剑气却自周身散发,剑意已无所不在。
白发已生,容颜已老,只是心犹在,剑客的心始终不曾改变,历经磨砺与沧桑,剑的境界,更深一层。
白云的脸上于是有了惊骇至极的表情。
白云道:“看来我们都低估了你,我们实在不知道,你竟然达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天地万物均可为剑的境界。”
二爷道:“你年纪虽然不大,对剑的理解却并不肤浅。只是……”
白云道:“只是我已经是个必死之人,你一直都隐藏的很深,现在却毫无顾忌的把实力完全展露出来,那么,在你心里,我必定已经是个死人。”
二爷笑而颔首,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所以我现在更加觉得可惜。”
“不过你同时应该感到庆幸,”二爷继续道:“我不断追寻剑的最高境界,本来是想和剑神问天一决高下,我始终有个心愿,要让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神话,可是,问天封剑归隐,我突然间就寂寞了许多,我已经多年未曾拔剑。你虽然不是真的白云,你也没有真正的秋水长天,可是,我相信你会是个很好的剑客,我实在不敢小看你。”
““白云””道:“既然我已经是个必死之人,我现在只想知道,暗地里,银剑先生苏二爷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你实在隐藏得太深,深得令人害怕。”
二爷微笑不语,笑得高深莫测。
“白云”低叹,道:“我应该知道,一个能够把自己隐藏得很深的人,必定也是个很谨慎的人,想必在我未死之前,你是什么也不会透露的。”
“白云”突然又笑了,道:“只是,你毕竟已经是个老人,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一直在和你拖延时间,我一直在等最好的机会?”
二爷道:“那么,现在你已经等到了机会?”
“白云”道:“不错,我已经等到了机会,必死之人也未必非死不可!”
话音甫落,”白云”的剑已经刺出,这一剑,虽然没有蕴藏太多的变化,也并没有骇人的声势,却绝不拖泥带水,简简单单的一剑,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速度却快得惊人。这柄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就到了二爷的眼前。
剑尖离二爷的咽喉已不到两寸,二爷似乎不经意的一扬首,嘴角的长须于是随风飘起,这飘起的长须却恰倒好处的拂在”白云”的剑尖上,与此同时,二爷手中的酒自杯中激射而出,凝成一柄透明的长剑,直刺”白云”前胸。
“白云”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拂在剑上,长剑于是被这巨力荡开,甚至整条手臂也被这荡开的长剑带向一边,身体却收不住脚步,循着本来的剑势,胸口硬生生的朝那透明的酒剑上撞去。这一剑,”白云”似乎已经避无可避,”白云”眼看就已经是个死人。
可是,”白云”的脸上,却有诡异的笑。
这透明的酒剑眼看就要刺入”白云”的胸膛,二爷身子突然一软,手臂颓然垂下,这把剑于是就突然消失,这凝固的酒剑突然又回复了本来的液态,洒落在地。
二爷还来不及惊愕,”白云”长剑挥起,再度刺向二爷咽喉。这一剑,速度实在太快,而且,”白云”和二爷的距离,也实在太短,二爷只能避,二爷却避无可避,三支黑色的小箭,无声无息,呈“品”字形破空而至,直射二爷后背和左右两侧,将二爷的退路全部封死。
二爷只觉得头很晕,浑身酥软,二爷想要移动,却发现根本迈不起脚步。
二爷甚至想睡觉。
可是,二爷还是向右移动了一小步,多年的隐忍与磨砺,他的神经实在已经比钢铁还坚韧,他的心,实在已经够大,够坚定。
只是,”白云”的剑还是刺穿了二爷的左肩,一支黑色的小箭也同时插入二爷的右背。这支黑色的小箭居然一插入二爷的体内,就和其它两支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箭,却在二爷右背留下深可见骨的创伤,伤口居然在逐渐扩大,伤口的皮肉已经呈黑紫色,伤口居然还在冒这青烟。
此刻,在”白云”的眼中,二爷也已经是个死人。
二爷的身形摇摇欲坠,嘴角不停抽动,这冽骨的疼痛,他已经无法忍受。
这疼痛,却似乎也让二爷清醒了许多。
二爷道:“你怎么会有神仙醉?”
“白云”冷笑道:“你难道觉得我还有告诉你的必要?”
二爷长叹,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要杀我,究竟为了什么?你的所作所为,又抱着何种目的?”
“白云”道:“也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白云”于是伸手摘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很年轻很清秀的脸,只是此刻这脸上挂着阴冷而恶毒的笑,扭曲而变态。
看着这张脸,二爷的脸上有了复杂的表情,惊愕,痛苦,还有极度的不解。二爷的身躯也开始不断的颤抖。
二爷悲叹,颤声道:“要杀我的人居然是你,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只是这道理你永远也不可能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白云”冷冷的看着二爷,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
二爷怒极反笑,咬牙道,“我只希望你以后再莫让我看到,否则,我一定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云”突然大笑,简直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我实在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人,此时此刻,莫非你还想活着离开?”白云道,“你莫非也在拖延时间?你莫非也和我一样在等机会?你难道以为墨风会来救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墨风既然现在还没有来,自然有他来不了的理由。”
可是“白云”的笑声突然就止住了,因为他发现二爷也在笑,这种笑,意味深长,却绝对没有临死前的决绝和无奈。
二爷道:“我虽然等不到墨风,可是你说过,必死之人,也未必非死不可。”
话音未落,二爷突然就不见了,非但二爷,连整个松涛小筑都不见了,就那么凭空消失,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过。“白云”的眼前,只留下一方平整的土坪。
夜已深,寒风再起,冷风彻骨。
“白云”于是也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白云”紧了紧衣襟,喃喃自语:“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你,我们实在不知道,你究竟隐藏得有多深,你的心,究竟有多大?”
第十六章 我就是苏小凤
白云和墨风本来是要去冷月宫的。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来到了万花谷。
白云一行人刚走出阎罗谷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不但长得很漂亮,而且浑身上下似乎都在笑的女人。
这个女人,实在美艳不可方物,这个女人的笑,实在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此刻,这个女人正笑眯眯的看著白云。
白云于是也笑了,苦笑。
这个女人,白云实在再熟悉不过,若不是这个女人,白云可能还在开封城外的断桥边喝酒,至少,白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麽有名,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麽头疼。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方竹筠,传说中的江南第一美人。
方竹筠一把拉过白云,顺势就把头偎依在白云的胸前,像猫一样蜷倒在白云怀里,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便轻轻摩挲著白云的胸口。这一切,她做起来是如此的自然,完全不理会周围众人的目光,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她和白云存在,她和白云本来就应该如此。
“我以为会再也见不你,”方竹筠如梦呓般低语,“可是,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你。”
白云苦笑,道:“你为什麽要找我?我现在已经够头疼。”
方竹筠道:“我说过,我只是想嫁给你,我只是想做你老婆。”
方竹筠突然抬起头,双手捧著白云的脸,眼楮里有有了楚楚可怜的神色,“你为什麽头疼?你可是讨厌我,不愿意见到我?”
白云道:“我怎麽会不愿意见到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担心你。”
“那麽,你愿不愿意娶我?”
白云默然。
百小声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百小声耷拉著两道浓眉,匝吧著嘴巴,发出“渍渍”的响声,一脸哭丧道:“我只求你们莫要如此肉麻,我浑身的皮现在都在往下掉。”
墨风却对著白云冷冷道:“我只希望你们这一幕呆会不要在冷月宫上演,不然,我敢保证你的头一定会比现在更大,你一定会比现在更头疼。”
方竹筠道:“谁说我们要去冷月宫?我们为什麽不去万花谷?”
白云奇道:“我们为什麽要去万花谷?”
方竹筠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娶我,我总归都是你的人了,你难道不应该去见见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就是叶二娘,叶二娘自然住在万花谷。”
“可是,我们现在有很多的事情想要找二爷问个明白,我们为什麽不一起去冷月宫?”
方竹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如果你不答应和我一起回万花谷去见我娘,我娘就要把我嫁给别人,你应该知道叶二娘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白云的头于是更大了,道:“她要把你嫁给谁?”
方竹筠的眼神于是更加楚楚可怜,“这个人你也认识,这个人就是沈冲。”
“沈冲?!”白云闻言差点跳了起来,道:“她为什麽要把你嫁给沈冲?沈冲又为什麽要娶你?”
“因为他如果不娶我,就会变成死人。”方竹筠道:“那天你走了以後,沈冲和老鼠,还有大象继续在你屋里聊天,可是屋里已经没有酒,我当然得去打酒招待你的朋友,可是我回来的时候,老鼠和大象都不见了,只有沈冲趴倒在你桌子上。”
方竹筠看了看白云,突然低下头去,眼神里有了闪躲的神色,声音也低了几分,嗫嚅道:“你知道,一个人喝醉了酒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主动,可是,你要相信我,他只是扯开了我的衣裳,我们什麽也没有发生,因为这时候二爷突然闯了进来,和二爷一起的,还有我娘。”
方竹筠又看了看白云,方才继续道:“我娘说,不管怎麽样,他始终已经看过我的身子,所以┅┅”
听到这里,白云突然笑了,道:“看来我果然得和你回一趟万花谷,我必须和你娘解释清楚。”
百小声闻言眉开眼笑,大声道:“好!你去,我也去!听说叶二娘的酒和她的笑一样有名,我早就想去蹭几杯来喝,这次总算有了机会。”
大象煞有介事的一翻白眼,闷声道:“你怎麽知道去了就一定有酒喝?”
百小声澄了大象一眼,抿嘴大摇起头,道:“看来你果然是头大象,一头大笨象,新姑爷上门,又怎会没有酒喝?”
大象和老鼠于是同时咂了咂嘴巴,道:“那好,我们也一起去,我们也很想尝尝叶二娘的酒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麽好喝。”
墨风却一反常态,冷冷道:“你们都去,我不去,我还是去我的冷月宫,我还是去找我的二爷。”
墨风来到冷月宫的时候,偌大的一座冷月宫居然已经空无一人,确切的说,是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冷月宫的大殿里,到处都堆满了尸首,到处都洒落著残肢断臂,墙上,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墙上的鲜血又沿著墙壁慢慢滴落,和地上的汇聚在一起,汇聚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河,空气中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墨风身躯一震,心头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朝松涛小筑急奔。可是,墨风已经找不到松涛小筑。这个地方,他虽然已经七、八年没有来过,这里的一切,他却依然还是那麽熟悉,要命的是,他却偏偏找不到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松涛小筑。
曾经的松涛小筑,如今已经只是一方土坪,土坪上居然还有长满了草的痕迹,只是时值寒冬,这些草已经尽皆枯萎,这空荡荡的土坪于是显得格外萧索。
墨风突然发疯了似的奔回大殿,一具具的翻开仆到在地上的尸体,良久,颓然低头。
墨风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双目通红,发指眦裂。墨风的拳头攥紧,手上青筋毕露,血液似乎随时要迸溅而出。
墨风咬牙,自言自语,道:“不管你们是谁,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这时,一条娇小的身影突然急驰而至,一柄森寒的长剑已经递到墨风胸前。
墨风冷哼,剑未出鞘,剑鞘轻磕,已然荡开刺向胸前的长剑,继而身形暴起,长剑出鞘。乌玉断肠轻挥,幻成一团黑色的光幕,恰如这冬夜暗黑无垠的夜空,朝来人当头罩落。这突然袭来的一人一剑,于是眼看就要被这无尽的夜色所吞噬,这夜色里却突然有雷电破空,驱散黑暗,一道银光划破天际,直击墨风眉心。
“冷月追星剑?”墨风惊呼,这驱除黑暗的银光,不仅让他认得了这把剑,同时也让他看清楚了来人的真实面目,乌玉断肠立即回撤,身形激退。
这个人居然是个身形纤弱,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这个少女虽然没有方竹筠美艳,更不如方竹筠成熟丰韵,却也生得明眸皓齿,一张素颜清丽秀雅,洁若冰霜,更有一番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脱俗。
只是,这张洁若冰霜的脸孔,却也冷若冰霜,令人不敢逼视。
少女闷声不语,柳眉倒竖,圆睁著一双通红的杏眼,手中长剑一剑快似一剑,不断的往墨风身上招呼。
墨风只能退,墨风一直在退,墨风已退无可退。
少女的剑已经抵在墨风的咽喉。
少女一双布满血丝的怒目狠狠的盯著墨风,道:“虽然我爹一直不喜欢你,也的确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至少我和我娘都一直很同情你,照顾你,我甚至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爹现在在哪里?”
墨风道:“你为什麽不相信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人?我怎麽可能会杀你爹?”
少女道:“我只知道,所有冷月宫的弟子都躺在这里,而我看到的,只有你一个活人。”
“眼楮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墨风看著少女,缓缓道:“这句话,并不是我说的,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可是我知道,这个人的话你一定会相信。”
“白云?”少女的眼楮突然就亮了,精神也为之一振,道:“白云在哪里?你快带我去找他,我相信他一定能帮我找到线索,一定能找到我爹。”
墨风的脸上突然就闪露出一丝痛苦,只是这痛苦梢纵即逝,几乎无法察觉。
墨风道:“好,我是该带你去找他,越快越好,否则只怕已来不及。”
“那我们为什麽还不走?”
墨风苦笑,道:“我想,在走之前,你至少应该把剑从我的脖子上拿开。”
当墨风和少女找到白云的时候,白云正和方竹筠在一起。
少女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抛开墨风,径直朝白云走来。
白云的头立马就大了,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墨风,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可是这笑容实在很不好看,实在比哭还要难看得多。
方竹筠看在眼里,似乎很自然的拉起白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本来就挨得很紧的身子于是靠得更近了,简直整个人都靠在了白云怀里。
少女的脸色于是更难看了。
方竹筠似乎没有看到少女的表情,也丝毫不理会白云哀求的眼神,一双秋瞳自顾自的盯著白云,深情款款道:“看来你的朋友果然很多,我只怕我娘的酒酿得不够,果真如此的话,我们这顿喜酒岂不让人扫兴?”
白云苦笑,道:“我求你莫要再说,否则的话,我只怕这喜酒不仅让人扫兴,还会让我丢掉两只耳朵。”
听到白云这话,少女居然也笑了,少女的一双玉手果然就搭上了白云的耳朵,道:“你最好马上跟我走,否则的话,我保证你喜筵还没开始,就已经丢掉两只耳朵。”
白云无语,白云只能苦笑。
方竹筠看了看白云,又盯著少女,道:“你是谁?”
少女依旧笑嘻嘻的牵著白云的两只耳朵,笑嘻嘻的回答:“我就是苏小凤。”
“苏小凤是谁?”
白云于是苦笑著接过了话头,“苏小凤就是我老婆。” 。。
第十七章 朋友还是敌人?
苏小凤虽然还在牵着白云的耳朵,她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可是她看着白云的眼睛里,却掺杂着担忧与希冀。
苏小凤道:“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我应该相信你才是,可是,我毕竟是个女人,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
方竹筠也立刻哀怨的看着白云,道:“我不管她是谁,也不管苏小凤是不是你老婆,我只要跟着你,就算做不了你老婆,我也能每天都看着你。”
白云面对着苏小凤,抿了抿嘴,道:“虽然我也很想给你一个解释,可是这件事情,我根本没法解释。”
苏小凤浑身一颤,一张俏脸刹时变得煞白,松开搭在白云耳上的双手,颤声道:“原来时间果然能改变许多东西,看来你还是要娶她。”
白云叹道:“只怕我不得不如此。”
方竹筠哀怨的脸立刻就变成了一朵桃花,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有主见有担当的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苏小凤一跺脚,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始终坚强的没有落下来。
“你们都没看错人,看错人的是我,那么,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的远远的。”苏小凤决绝的看着白云,一字一顿道:“从此以后你都不会再看到我。”
苏小凤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走得很坚决,只是双肩一直在不停的抽动。
墨风冷冷的瞅着白云,道:“看来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我只希望你将来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白云看了看墨风,嘴角牵动了下,却又什么也没说。
墨风一顿足,道:“看来你并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之所以会来打搅你,是因为冷月宫突然遭到血洗,而且二爷也失踪了,始终下落不明。”
苏二爷失踪,冷月宫遭血洗,这不啻于一颗炸雷,在场的人都震呆了,白云的脸色却很平静。
白云平静的看着墨风,淡淡道:“你不是要走么?你为什么还留在这?莫非你是想要喝过我的喜酒再走?”
墨风不再说话,墨风掉头就走。
白云微叹,虽然不易察觉,却还是落入了方竹筠眼里,方竹筠却什么也没有说。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冬天很快就过去,天地间已经有了初春的气息,天气也温暖了许多。
这段时间,江湖上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江湖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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