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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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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师妹。”
梁茉颐的声音在芙宓身后响起,芙宓转过头去,看见梁茉颐向自己走来,还破天荒地对着自己微笑了一下。
“梁师姐。”芙宓不知道梁茉颐这是唱哪出戏。
“芙宓师妹,这是宗主让我带给你的。”梁茉颐交给芙宓一个玉盒。玉盒上是一朵浮雕的莲花,这个标记十分眼熟,芙宓想起来当初容昳让她送给青弦还有霍一道的药都是这种玉盒装的。
那时候是容昳借她的手去打发青弦和霍一道,现在风水轮流转,成了他借梁茉颐的手打发自己了。
芙宓看着梁茉颐那一脸同情中夹杂着得意的笑容,心想估计没多久她梁茉颐也会领这种玉盒的。
“请师姐替我多谢容尊主。”芙宓没有矫情,直接收下容昳送的“散伙”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黄泉壤”,这在芙宓的意料之中,容昳送东西从来都是送别人最需要的。只是看到黄泉壤的时候,芙宓不由想起以前容昳说的话,说什么她肯定不愿意将来大家都说她是依靠着他才成长的,才得到机缘的。
当初死活不肯给自己黄泉壤的人,现在倒好直接把东西送到了她手上,芙宓怎么想,怎么都想不通。
芙宓想不通,容昳居然能无视她惊天动地的美色,居然能在亲密过后还无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可恶的是,将来居然还毫不怜香惜玉地杀了她。
若是换了别人,也许在预知了自己的死亡之后,会远远地躲开容昳,但是芙宓不会,她实在太好奇,容昳为什么会杀她了,所以更想接近他。
这就是典型的不作不死的心理。
回七宝宗之前,芙宓先回了一趟莲海界。莲皇晋阶天人境之后,第一个建立的就是莲海界和七宝宗所在的江都界的传送阵。
收到黄泉壤的时候,不知为何莲皇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搂着他的小女儿良久都没说话,芙宓将莲皇的失态归因于太感动了。
“我们宓宓真的长大了。”莲皇感叹道。
芙宓乐滋滋地猛点头,抱着莲皇的手臂道:“现在该女儿孝敬父皇了。”
“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再抱着父皇撒娇了。”莲皇将手从芙宓的手中抽出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芙宓撅了撅嘴,看着莲皇那青春焕发的模样,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这必须是有第二春了。想起后妈,芙宓就想起了小土鸡的遭遇。
不过芙宓也不傻,这时候跟莲皇对着干,只能将他推向后妈那一边。芙宓回七宝宗的一路都在想,没事,她好歹是她父皇唯一的孩子,以她父皇现在的修为,估计再生一个的可能性太小了,就冲这种不可替代性,芙宓觉得自己都稳赢。
芙宓回到七宝宗的时候,得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凤箫带回了七宝宗八玄之一的“万花阵盘”。有了这个阵盘,随时随地随手就能摆出自己想要的阵,可谓是阵盘在手,天下我有。
凤箫也因为这件事,被允许随意出入神霄书阁。
芙宓羡慕得都快哭了,曾经也有一本“十方铭文图谱”摆在她的面前,但是却被容昳那混蛋抢先一步拿走了。
“芙宓师妹,发什么呆呢,还不去修炼,你不想参加两年后的百宗大比了?”刘杏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芙宓的身边。
百宗大比就是大千世界所有宗门弟子的比试,前一百名就是新一代的天骄榜成员,能荣登这个榜的人,身上就像被贴上了极品真元石一般闪亮。
只不过在芙宓眼里,这些虚名都只有象征意义,她兴趣不大,也不想去被虐。
“这一次大比各宗拿出来的奖励可是历届最好的呢。”刘杏坛说到这儿眼睛亮得比星星还璀璨。
芙宓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对奖励不感兴趣。
“你知道吗,清一宗的容尊主拿出的奖励是五蕴通天莲。”刘杏坛道。 容昳伸出手指弹了弹芙宓的莲花花、蕊,芙宓用神识扫了一眼还没有偃旗息鼓的容昳,心里鄙视他,居然饥渴得连花都不放过,幸好她现在没有功能了,她脑子抽了才会变回人形哩。
芙宓得意地晃了晃茎叶,容昳就是神仙又怎么样,她不想变回人形,谁拿她也没有办法,她就爱当不能走路不能双修的莲花行不行?
容昳没有如芙宓预料中那般发火,神态悠闲地泡在池子里,只是他大拇指就跟得了多动症一般,老是摩挲芙宓的花瓣。芙宓被他惹得烦不胜烦,弯了弯身子,弹了容昳一脸的水。
容昳也没有气恼。倒是芙宓看见水珠从容昳的鼻尖缓缓滑落到胸膛上,忍不住想吞口水。话说她们妖族的确有些不讲究,本能总是战胜廉耻心,虽然昨夜芙宓觉得自己都快被容昳剁成肉泥了,但这会儿被他一撩拨,她就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芙宓赶紧收回不受控的心神,问容昳道:“红凰和银凤打架的结果是什么啊?”
容昳站起身,水珠从他精瘦的腰际滑落,衣袍自发地就覆上了他的身体,当他走出池子的时候,已经衣冠一新了。“还没打完。”
“那仙丹呢?”芙宓这会儿才想起这桩大事来,后悔不迭地变回人形从池子里爬了出去。
容昳的手轻轻一抬,晕着乳白色丹光的化神丹就出现在了他手里。“这丹药若是就这般吃了,有些可惜,差一点儿就到十品了。”容昳扫了芙宓一眼,“你在这儿等我。”
芙宓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容昳一走她就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榻。身下的床传来一股木头的清香,说不出是个什么味儿,但让人只觉得就像被水波包围一般舒服。芙宓精神有些萎靡地趴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
芙宓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按说双修这种事情应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没道理她一个旋丹境的修者,双修完了居然比打仗还累。亦或者是她当时被绿孔雀打得伤了根本?
芙宓猜不出原因,不过一想起绿孔雀她就自己的仇和小土鸡的仇都涌上了心头,她将囚仙笼取了下来,用神识探进去看了看,乖乖,连芙宓都有些同情绿孔雀了。
容昳其实也没难为绿孔雀,不然太掉价了。只是用了神魂之链将绿孔雀的灵魂锁到了黑暗的虚无空间。永不流逝的岁月,永远没有希望的束缚,只能在黑暗里静静地活着,五官六识全部封闭,芙宓估计自己在里面待不了三日就得发疯。发疯也没办法,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芙宓在心底提醒自己,还是得和容昳保持距离,这人的手段太黑了。
芙宓窝在床上,等了容昳半天,人没等到,自己先睡着了,直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眼皮这才挣扎着撑开来。芙宓在床上滚了一圈,起床气大得不得了,伸腿就踢了容昳一脚。
“把小土鸡放出来。”容昳又拍了芙宓的臀部一掌。
芙宓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将小土鸡从育灵境中放出来,只见容昳拿出那枚化神丹来,迅速地塞入了小土鸡的嘴里。
紧接着,容昳一气呵成地将小土鸡从窗户扔了出去。
芙宓尖叫一声,赤着脚跑到窗户边往外看,这才发现他们是在山巅之上的一处宫殿里,窗外就是悬崖。小土鸡刚被扔出去,芙宓就看见天空一团紫云飘了过来。
原本刚才芙宓心里还小小羡慕小土鸡,居然能吃到容昳改造过的十品丹药,可这一刻她多少就有些幸灾乐祸了,凡是获得都得付出代价。十品丹药会引来雷劫,能不能吞到肚子里去还得看自己的本事。
芙宓转头看向容昳,她原本以为容昳来天虹秘境寻的就是这颗丹药,哪知道容昳不仅没要,还将丹药的品阶给提升了,直接送给了小土鸡。因为这一点儿,芙宓看容昳就顺眼了不少。
“小土鸡神魂不清,它能抵抗得了天雷吗?”芙宓担忧地问道。
“它不是还有个厉害的娘吗?”容昳道。
果不其然,小土鸡还没落到山沟里,一声清啸传来,一团火红色的影子掠过,就接住了小土鸡,也挡住了天上落下的紫雷。
芙宓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刚好退到容昳的怀里,她心想自己将来可不要修炼成渡劫真人,被雷劈什么的太没有形象了,而且连种子都留不下,神魂俱灭。
容昳轻轻将芙宓推开。
芙宓不解地回过头看向容昳,在她看来,容昳居然不趁这机会占她便宜,反而伸手推开她,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床上床下简直是两个模样,大千世界第一会装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人了。
“好了。如今我们两清了,你今后爱玩自爆就可以尽情的玩了。”容昳转身袖子一挥,宫殿内那张木床就被他收入了掌中。
芙宓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肯定不是好滋味就是了,眼前这冷清的人跟昨晚热情得要命的人可真是对不上号,占了她的便宜,拍拍屁股居然说什么两清,容昳也是芙宓遇到的第一人。
芙宓冷笑一身,“呵,没想到容尊主居然什么都不嫌弃,连人家天虹仙子收集的床也不放过。”
容昳没理芙宓,身形一闪就消失了。走得可真干脆,留下芙宓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发呆,都不敢相信半个时辰之前她还和容昳一起泡过澡。
“麻麻。”小土鸡响亮的声音在芙宓耳边响起,芙宓抬头一看,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小土鸡,在她心里,小土鸡可从来没有这样漂亮过。
火红的羽毛漂亮得仿佛浓艳欲滴的宝石,而尾羽的尖端却闪着银色的寒光,尾羽丰满又修长,展翅的时候仿佛一把巨大的流苏扇子。
“小土鸡,你可真漂亮啊。”芙宓由衷地赞叹道。
“什么呀,是帅,男人不叫漂亮叫帅。”小土鸡反驳道。
紧随小土鸡飞上来的自然是红凰,她微笑地看着芙宓。芙宓则有些心虚,怕她责备自己害得小土鸡差点儿神魂俱灭。
哪知道红凰手一抛,银凤的尸体就被抛到了芙宓的面前,不过银凤的羽毛已经一根儿都不剩了,就像一只白斩鸡一般。“它的毛我已经替你拔下来了,你不是喜欢做裙子么?绿孔雀那贱人的毛等我拔下来以后,也送给你做裙子。”
芙宓简直受宠若惊,不仅如此红凰还将银凤的元羽送给了芙宓,那可是无价至宝。
“前辈,你太客气了。”芙宓无功不受禄,实在没好意思伸手接过来。
红凰笑了笑,“那颗化神丹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些。这头银凤的肉身修炼万年,是极大的补品,你可以用来熬肉羹。”
芙宓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怎么敢吃小土鸡他爹啊,这对母子还真是不讲究。
小土鸡脆生生地道:“麻麻不必客气,我替你熬好了。”
也不知道当初银凤对红凰和小土鸡做了什么,导致她们连它的肉身都不想放过。
芙宓没敢吃,倒是便宜了小土蝶和土大、土二。小土鸡也没动筷子,倒是红凰喝了一大碗肉羹,又饮了一坛酒,先开始狂笑,继而开始大哭,哭到最后嗓子都嘶哑了,只剩下泪水无声的滑落。
芙宓也喝了一大坛子的酒,开始放声高歌。她只觉得自己有些理解红凰的感受,那种被人始乱终弃的感觉。
红凰对着山谷大喊:“银凤,你这王八蛋。”
芙宓就跟着她对着山谷大喊:“容昳,你这王八蛋。”
回应在山谷里回荡,久久不息,芙宓和红凰相视一笑,又喝了一坛酒这才醉到在地上。
次日芙宓头痛欲裂的醒来时,红凰已经走了,只小土鸡眼巴巴地守在她身边,“麻麻,你醒了?”
芙宓将头靠在小土鸡丰厚的羽毛上,半晌才开口道:“小土鸡,你该洗澡了,一股鸡味儿。”
小土鸡立即羞得暴跳如雷,一溜烟跑了,再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水珠。
天权山之后天玑山,芙宓到的时候,天玑山的阵法已经被破了。这北斗七山按理说应该按照顺序才能破解,但耐不住有人能力强,硬挤了进去,破解了大阵。不知怎么的,芙宓脑海里就浮现了凤箫的影子,想起他枯坐于神霄山河图前面的样子,芙宓觉得除了他,应该不可能是别人破了这个阵。
当然容昳是例外,这人神出鬼没,简直就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芙宓在天玑山什么也没得到,匆匆感想了天璇山,这里应该是天虹仙子炼器的地方。可惜曾经辉煌的地方,现在却一片枯寂。
“这是被雷火裂天珠炸毁的。”一身玄衣的凤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芙宓的身边。
“雷火裂天珠?”芙宓重复了一遍,在她看来天虹仙子和七宝宗之间必然有密切的联系,但是她从没想过彼此会是仇人。可是若非仇人,七玄宗的镇宗至宝雷火裂天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曾经的情侣,今日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银凤脸色一变,而红凰二话没说,直接就是一道凰之真火劈向绿孔雀。银凤尖啸一声,“你做什么?!”
红凰冷笑道:“你自己自甘下贱,被孔雀那贱人迷得晕头转向,生个儿子却是个残次品,就想拿我的儿子换血,真是令人恶心,难道只许你们害我儿子,我就不能弄死这贱种?银凤,今日咱们的帐也该了一了了。”
“凰儿。”银凤的眼里多了一丝歉意。
红凰却再也不吃这套,凰之真火变成了凰之火链,直射银凤而去。
“凰儿,你要杀我?”银凤不敢置信地道。
红凰仰头大笑,“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银凤和红凰缠斗在一起,一起飞出了后殿,急得芙宓在后面跳脚,这被伤透了心的女人智商看来也会变低,明摆着她打不赢绿孔雀,红凰居然也不管她和小土鸡,光顾着杀负心汉去了。
绿孔雀阴冷地看向芙宓,“那个蠢女人是打不过我父皇的,你就认命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呼你们的。”
芙宓看着绿孔雀眼里的黑暗,不由有些发冷,她不明白的是,怎么有人的心可以阴暗成这样。不明白归不明白,芙宓手里的冰魄银针已经向绿孔雀射了去,她自己捏碎神行符,急急地向山下跑去。
结果刚跑了两步,芙宓就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撞了回来,绿孔雀嚣张地笑道:“就凭你的本事,还想从我手里逃出去?你知不知我那废物哥哥,天天被我打着玩,连毛都被我拔光了。”
芙宓心里涌上无数的心酸,恨不能抱着小土鸡安慰它曾经受过的伤,如果说刚才她还想逃,那现在她就不自量力地想弄死绿孔雀。
可惜芙宓用来用去就那两招,雷震珠扔出去就直接被冻成了冰块儿,别看绿孔雀没有集成他那渣爹的银凤血脉,但是神通却学了个七七八八。
冰魄银针对这种没有化形的妖兽用处不大,因为它们用的不是真元。
芙宓将身上的符箓一股脑儿地往外扔,可惜效果实在不佳。因为绿孔雀的修为已经到了天人境。到最后她只有挨打的份儿,身上已经被绿孔雀抽出了无数的血痕,芙宓倒是硬气,可惜她真元使不出来,就像被困住了手脚跟人打架一般,她心里简直把容昳都恨透了,诅咒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看不出你倒是硬气,我最喜欢你这种硬骨头,打起来才过瘾。”绿孔雀以一种阴柔的声音慢慢道。
芙宓的眼睛已经被额头的血给遮住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个大概。
“把小土鸡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儿。”绿孔雀道。
小土鸡已经被芙宓收入了育灵境当中,生死相随,即使她死了,绿孔雀也得不到小土鸡的血脉。
“贱人,真是找死。”绿孔雀一掌劈向芙宓的天灵盖,芙宓只是平静地闭上眼睛而已。反正死就死吧,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不过芙宓等了半天,也不见绿孔雀的掌风打下来,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面前,而他的手正掐在绿孔雀的脖子上。
“别弄死他。”芙宓出声道,若是绿孔雀被容昳弄死了,那她心头那口气可就再也别想出了。
容昳从芙宓的腰上摘下囚仙笼,将绿孔雀关了进去,低头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吵死了。”芙宓迷迷糊糊将睡未睡,可耳边一直有绿孔雀的哀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听。”容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近得仿佛就在她耳畔说的一般,低沉而温柔。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芙宓感觉到容昳的手在自己的肌肤上摩挲,膏药的沁凉让她疼痛的身体得到了舒缓,而她也实在没有力气推开容昳的手,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芙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头顶的星空还有些愣神。
“醒了?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容昳的声音在芙宓的耳边响起。
芙宓坐起身看向容昳,冷冷地道:“不用你假惺惺。”
“这么说,我不该救你?”容昳反问。
芙宓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既委屈又难堪,她想着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全被容昳看去了,他心底还不知道怎么嘲笑自己呢。而且这个人说走就走,一点儿情面也不讲,若是可以选择,芙宓还真宁愿自己死了算了,谁稀罕他救啊。
芙宓伸出手使劲儿地推开容昳,“对,谁要你多管闲事啊?我喜欢死不行吗?”
容昳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捉住芙宓的双手,将她拉入自己怀里,“这天下可真是无奇不有,还有你这种喜欢别人抽死的人?”
芙宓挣脱容昳的手,使力想再次推开他,可惜容昳就跟一座山似的,岿然不动。“要你管,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芙宓委屈地哭起来。
容昳将芙宓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芙宓刚才的话听起来实在像情侣之间的抱怨,可是你要是觉得她喜欢你,那可就差远了。撒娇是她与生俱来的手段。
“你怎么不等我被打死了再出来啊?”芙宓哭到伤心处抓起容昳的手就咬。
“你这是怪我没有及时救你?”容昳轻笑道:“我在你心里就这样厉害?只要你一出事,我就能感应到?”
芙宓被容昳说得一愣一愣的,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心底最大的委屈是来自于她觉得容昳没有及时救她。在她心底,似乎已经将他救她看成了必然,如今怪的是他来得太晚。
“我知道,你就是在一边看着我挨打,等我要死了,才出来假装好人。”芙宓嘴硬地道。
“那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容昳反问。
芙宓被容昳问得噎住了,慢了半拍才道:“我怎么知道,也许你就是喜欢看我狼狈的样子呢?!”
这一点儿容昳可不敢承认。“我是看到天上红凰和银凤的打斗,才猜到你可能去了丹阳殿的,我怕你有危险,第一时间就赶到了。”
芙宓将信将疑,红凰怎么会那么巧及时出现在丹阳殿,芙宓总怀疑其中容昳肯定功不可没,而她甚至更心思阴暗地猜测,容昳等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出现,根本就是为了让她对他感激涕零。但是这样的猜测芙宓又说不出口。
芙宓冷笑一声,“若非你推三阻四,我根本就不会有危险。”
“你是这样想的?”容昳放开芙宓,“以你的天赋若是肯用点儿在修炼上,这些人还不只有被你虐着玩儿的份儿?”
这话芙宓实在爱听,但是也不足以抵消她对容昳的愤怒,不过当她看见容昳二话不说,几下就把他自己的衣服扒掉时,也不由震惊地道:“你干什么?”
芙宓的眼珠子看着容昳腹部的那几块豆腐块和腰际的线条都有些转不动了。
“你不是怪我推三阻四,妨碍你自爆吗?”容昳将芙宓的手拉到自己的裤腰上,“行,我现在就成全了你。”
芙宓的手完全不敢乱动,“你不是说要因情而欲才有效吗?”
容昳没有回答芙宓的这个问题,“你就说要不要吧。”
芙宓十分想硬气地说不要,谁稀罕他的身子啊,可旋即又想起被绿孔雀欺负到无力还手的情景,好女子能屈能伸,先把自己不听使唤的气海搞定了再说。
芙宓没有回答容昳,直接翻身坐到了他的腰上,伸手去撕他的裤子。
容昳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芙宓就恨他这种态度,好似她非他不可一般,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笑出来就让人无地自容了,芙宓低下头一口咬在容昳的胸膛上,原本以为自己得把牙崩了,结果竟然将容昳的胸口咬出了个血印子。
芙宓这可就来劲儿了,死死咬住不松,直到温热的血液流到嘴里,将她醉得迷迷糊糊的,“好香。”芙宓不自主地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
天真而妖媚。
容昳不容芙宓抵抗地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芙宓被他那口仙血醉得云里雾里的,软得一塌糊涂,任由他摆弄,也不反抗。直到脚趾被容昳含在嘴里时,才激灵灵地打了个颤。
可惜男人肯这样对一个女人,那是需要女人付出极大的代价的。芙宓的代价也不算小,直接被做回了原形。
芙宓被容昳捧到水池里吸了许久的水才算换过劲儿来,刚才她都快干得冒烟儿了,水全部都被容昳给榨干了。
“还不回复人形?”容昳用手指碰了碰芙宓的花瓣。
芙宓的花瓣抖了抖,用神识瞪着容昳道:“别碰我,你这混蛋。你这是清心寡欲吗?是练的童子功吗?!”
清心寡欲个屁,简直是色、欲、熏心才是。芙宓内察过自己的气海,不过两次下来她气海中的九枚旋丹就被压缩成了一颗,真元也可通行无阻地运行了,但是容昳就是不放过她。
其间,芙宓的冰魄银针和雷震珠都用来招呼过容昳,但你还别说,他果然厉害,一脸沉醉的时候,居然还能分出一点儿心思接招。 芙宓有些吃惊,不明白容昳为何会先于她而进入石室,那条开启石室的道路明明就是她第一个凿开的。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些,芙宓快速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石室,空无一物,只有正中一张石桌上摆着一个石匣子,芙宓跑过去一看,石匣子已经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她眼尖地扫到石匣的面上刻着“十方”二字。
芙宓心头一动,开阳山的破阵之关键就在铭文,而这匣子名曰“十方”,芙宓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匣子里装的就是“十方铭文图谱”。
眼看着容昳就要离开,芙宓急急地道:“容昳,十方铭文图谱是不是你拿走了?”
“是。”容昳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他的人已经从石室消失了。
芙宓看着眼前的虚空直发愣,有些颓丧地靠在墙上,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因为得不到十方铭文图谱而难受,还是因为容昳的态度。
但有一点儿芙宓是看清楚了,像容昳这种人,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即使亲近你也不过是俯就,一旦他对你没有了兴趣,就成了冷冰冰的神祗,你是生是死,你的喜怒哀乐再也无法在他眼睛里激起任何波澜。
芙宓虽然不想承认容昳对她好像失去了兴趣和耐性,但事实摆在面前,又让她不得不面对。良久之后,芙宓直起身跺跺脚,以前没有容昳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开心,进入天虹秘境之后被他这样一搅和,让她的心忽上忽下的,跟得了心脏病一般,现在容昳摆明划清界限,她还求之不得呢。
从开阳山出来,芙宓一刻也不停地就赶往了玉衡山。玉衡山同前面的摇光山和开阳山都不同,不再需要你绞尽脑汁去思考破阵关键所在,这一次考的就是修为。
这天底下大约再也没有比玉衡山更诡异的地方了,不过相隔一米之地,一处是巨浪滔天,一处是烈焰焚人,两个极端所在。这也就算了,偏偏一边儿的天上还挂着十个太阳,另一边则挂着十个幽蓝色的月亮。
若非芙宓的神经够粗壮,估计脚都得吓软了。能造成此等异色的,芙宓只在神霄山河图里见过,而玉衡山细细看去,应该是一组又一组的符箓构成的异景。
芙宓一动真元,气海就跟针刺一般疼痛,她现在手里唯一能用的攻击手段就是雷震珠、冰魄银针,以及符箓了。
芙宓立在玉衡山的山腰上,看着眼前狭长的通道,目测至少有百丈之长,两边是百丈高的悬崖峭壁,芙宓抬头看了看天上那十个太阳,估计还没飞上去就先成烤莲花了。
芙宓看着通道两边射出来的利箭,箭头是灰绿色,一股腥臭蔓延开来,居然还是毒箭。箭射出的速度极快,如果仔细看的话,大约每一轮箭之间有半息的空隙容人通过。
芙宓自认哪怕她此刻气海没有被束缚,估计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过。不过这也难不倒她,芙宓一连贴了十张神行符在自己的身上,擦着毒箭的边快速地通过了甬道,就这样还下出一身白毛汗来,因为她靠近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箭的箭头抹的都是绿恶魔水,一旦沾惹,修为尽废。
芙宓仗着符箓带得多,好容易才爬到了玉衡山的山巅,在山巅架着一座吊桥,对面就是天权山。
天权山四周笼罩着一层薄薄的云雾,让人不自觉就想起“山色空蒙雨亦奇”之言,芙宓走在吊桥上,就闻到了对面山上传来的阵阵药香,这里想来就是天虹仙子的灵药园了。
天权山比玉衡山高出一半有余,玉衡山的山巅,不过是天权山的山腰,芙宓一路往上爬,到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也采集了一些少见的灵药,不过品阶都在五品以下。
芙宓爬到山巅,只见上面立着一座大殿,殿门上挂着一快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丹阳殿”三个大字。
殿门半开,芙宓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门,没发现什么机关这才走了进去。
丹阳殿内一共有五间丹室,芙宓走入左边第一间丹室,里面成列的是各种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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