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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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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我听小人说你已经三日未进食了。”吕梓沐看着靠坐在床上的吕梓冉担忧地道。
吕梓冉淡淡一笑,略带虚弱地道:“别听他们胡说,都夸大其词了。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吃不下东西而已。”
吕梓沐眉头紧蹙道:“是生病了吗,可有请大夫来瞧瞧?”
“不是什么大病,何需麻烦,过几日便好。”吕梓冉宽慰道。
然而,吕梓沐却依旧不放心。
此时,吕梓冉身边的贴身丫鬟习秋端着粥进来,见吕梓沐礼貌地唤了声,“四小姐。”而后走到床边对着吕梓冉道,“小姐,我让厨房弄了点清粥,您多少吃些吧。”
吕梓冉微微点道:“让你费心了。”而后接过习秋手里的碗,但喝了没几口,吕梓冉却突然一阵恶心。
丫鬟习秋立马拿过吕梓冉手里的碗,而后拿了铜盆端在吕梓冉跟前。
吕梓冉干呕了几下,而后对着丫鬟习秋晃了晃手,示意其将铜盆拿走。
吕梓沐一手扶着吕梓冉背,一手轻抚着吕梓冉的胸口担忧地道:“三姐,你没事吧?”
吕梓冉接过一旁丫鬟习秋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嘴里的难受,面色苍白地对着吕梓沐微微摇头道:“无碍,你别担心。”
吕梓沐眉头紧锁,“你如此,我何能不担心。”而后转头对着一旁的丫鬟习秋道,“你立马上街去东大街找汤大夫,便说是我请的。”
吕梓冉却阻止道:“习秋,你别去。”而后看着吕梓沐道,“我便是中了些暑热,休息会儿便好。”
吕梓沐拿出丝帕拭去吕梓冉嘴角的污渍道:“还是让大夫瞧瞧的好,且你如此难受也不是办法。”
此时,一旁的丫鬟习秋突然跪下道:“四小姐,我家小姐不是中暑。求你替我家小姐做主啊!”
“习秋,你做什么,起来。”吕梓冉底气不足的声音微扬道。
习秋摇了摇头道:“小姐,习秋知道你心善。但此事如何能瞒,今日便是小姐怪罪,奴婢亦要说。”
而后习秋对着吕梓沐道:“四小姐,如今张姨娘已不再了,二少爷又去了边关,三少爷年幼管不了事,老爷是不会管小姐的。能为小姐做主的便只有四小姐了,请四小姐救救我们小姐。”说完,习秋猛磕头。
吕梓沐见状起身拉起习秋道:“究竟是何事,你起来慢慢告诉我。”
习秋看着吕梓沐道:“这事还得从我家小姐回京途中遇见四爷说起。那夜我家小姐做了夜宵给四爷送去,却不想四爷他竟然——”习秋咬了咬嘴,顿了顿道,“四爷与我家小姐已有夫妻之实了。”
吕梓沐一听眼眸猛地撑大,转头看向吕梓冉,却见其微微侧头躲避自个的目光,俨然一副不齿之色。
吕梓沐眉头压下问道:“回京已然一月,四爷可有派人来?”
习秋眼一湿摇头道:“没有,自从小姐回府后四爷未派一人来。几日前,小姐身体突然难受。我偷偷找了大夫来给小姐瞧,结果却发现小姐已然有了身孕。”
说着习秋又跪下道:“四小姐,求救救我们家小姐。如若四爷不管我家小姐,再过些日子,小姐的肚子大起来恐瞒不住了。到时候,老爷未保吕家名声,小姐恐就——”
吕梓沐一听脸色严肃道:“混账,如此之事何以现在才告诉我。”
习秋道:“奴婢早就想去找四小姐,但小姐不让奴婢去。”
此时,吕梓冉出声道:“沐儿,你别为难她。是我不让的。”
吕梓沐不解道:“为什么?”
 ;。。。 ; ; 景帝微微摇头,“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威胁你。但——”
景帝一个眼神,一旁德井捧着一个倦圣旨走到轩辕痕身前恭敬地道:“四爷,这是皇上给四爷的。”
轩辕痕眼微沉,接过圣旨,摊开,脸色猛地一沉。
“父皇,这是何意?”
景帝道:“这是你皇爷爷留给朕的。”
轩辕痕冷眸微睑,“皇爷爷不可能留如此遗照。”
“你与先皇最为亲密,此乃先皇亲笔所写。你当能看得出是真是假。”
轩辕墨握紧手中的遗诏,他当然辩得真假,便是辩得才不愿相信。
“皇爷爷为何留如此遗照?”轩辕墨冰冷的声音问道。
“朕不知,不过如此的遗诏一共有三份。一份在朕这,至于其它两份在何处,朕不会说。但朕相信看了此,老四你该知道如何做。”景帝凝视着轩辕痕道。
轩辕痕不语,但握着遗诏的手背青筋直冒。
景帝嘴角微扬,看来他这杀手锏当了管用了。
景帝突然大声道:“德井,宣朕旨意,四爷护送东陵皇子有功,赐先帝龙绝剑。”
德井惊愕,看了轩辕痕一眼其脸上虽不愿却无反驳之话。德井对着景帝道:“是,皇上。”皇上赐先帝龙绝剑给四爷这恐会掀起一股大浪。
四爷府——
顾梓菡被一阵吵杂的声音吵醒。
微微侧头,身旁已无人。
此时,婢女离愁走了进来,见她醒来道:“夫人,你醒了。”
顾梓菡起身看了离愁一眼问道:“什么时辰呢?”
离愁回道:“再一刻便午时了。”
顾梓菡眉头微蹙,“这么晚了,为何不叫醒我。”她习惯了日出而起,没想到今儿竟然睡过了时辰。
离愁露着浅笑道:“王爷走时说夫人昨夜劳累了,让奴婢别打扰夫人,让夫人好好休息。所以奴婢才未唤醒夫人。”
顾梓菡看着离愁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窃笑,有一丝局促。昨日夜里,四爷他要了自个一夜,直到早晨她受不住求饶他才放过自个。
她一直以为四爷是清冷之人,却不想床榻间竟然会如此放纵。
“夫人,奴婢让人备了热水,夫人是否要先沐浴更衣一下。”离愁的声音唤回了顾梓菡的思绪。
顾梓菡看了眼离愁嘴角的浅笑,微尴尬地点了点头,“嗯。”
梳洗好,顾梓菡简单地吃了个午膳,便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四爷走时说会回来用晚膳,所以她得好好准备一番,虽然晚了些,也算是个四爷洗尘。
亲手做了四五个菜,和两碟点心,沏了一壶菊花茶,如此暑热天解热是最好的。
顾梓菡和婢女离愁刚将菜从食盒里拿出放到桌上。
“本王便知,今日来此能讨到好吃的。”轩辕墨的声音插了进来。接着便见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轩辕墨径自走到圆桌前坐下,拿了个桌上碟子里的点心放到嘴里吃起。
轩辕墨扬了扬眉道:“这东西滑而不腻,入口即化,还带着几许回香。没想到这老四府里的厨子最近长本事了。”
一旁婢女离愁道:“恭亲王,这才不是厨子做的。这是我们家夫人亲手为四爷准备的。”
轩辕墨挑眉,而后戏谑道:“菡姑姑这可就不厚道了,手艺如此了得,以往却不给本王露一手。”
离愁一笑道:“我家夫人这手艺自然只独露给四爷,恭亲王想要吃,且快些讨个王妃给自个弄才是。”
轩辕墨扬眉,打量了离愁一番道:“你这丫头嘴真了不得。没想走了个厉害的鸣鸢,这却来了个更了不得的。”
提到鸣鸢,顾梓菡脸骤地沉了下去,眼里露了抹难过。
轩辕墨惊觉自个说错了话,赶紧转话题。轩辕墨揭开一旁的茶杯道:“对了,这沏的是什么茶,本王怎从未见过?”
顾梓菡看了一眼道:“这是野菊,王爷自然是没见过。在普通老百姓家,喝不起龙井这等好茶,便采了山上的野菊,晒干后当茶泡。”
“哦。”轩辕墨好奇地端起喝了一口,“味道似乎不错,还带着些些甜。”
“我在里面家了些蜂蜜。”顾梓菡一边道一边将篮子里的酒拿出。
“嘶——”顾梓菡微抽了口气。
轩辕墨紧张道:“你怎么呢?”
顾梓菡微微摇头,“没事?”她放下酒壶,看了眼左手臂,是被吕荣剜的地方疼了一下。
轩辕墨寻着她的视线,眉头紧蹙,起身走到她身旁执起她的手臂问道:“吕荣那老匹夫伤你的地方还会疼?”这已过了一月之久,为何她的伤还未好。
顾梓菡却不甚在意道:“无碍,只是方才用力扯到了。”左手臂的伤深见了骨,经脉被牵扯受损。所以偶尔拉扯会痛一下。
“四爷!”离愁突然唤了声。
顾梓菡抬头,便见轩辕痕走了进来。
顾梓菡抽回被轩辕墨握着的手臂,走到轩辕痕身边道:“四爷,你回来呢?”
轩辕痕伸手自然而然地将她捶在耳旁的发丝挽到耳后,黝黑的瞳孔凝视着顾梓菡微微点头。
一旁轩辕墨看了眼空空的手心,眼眸微沉了几许。但眨眼睛却又露出一抹调侃地笑道:“本王听闻有人昨夜偷偷溜回了府,还真所谓猴急啊!”
轩辕痕看了轩辕墨一眼,全当未听见,拉起顾梓菡的手走到圆桌前坐下,而后微微抬头看了眼站在身旁的顾梓菡道:“本王饿了。”
顾梓菡微愕,而后拿起筷子夹了块点心放到轩辕痕身前的碗里。
被完全忽视的轩辕墨扯了扯嘴角,而后拎起一旁的离愁道:“小丫头,人家先咱们碍眼,咱们还是知趣的自个走。”
说着拉着离愁向外走去。
屋外,离愁眉头紧蹙看着轩辕墨道:“恭亲王,奴婢还要在里头伺候夫人和四爷,您为何拉奴婢出来?”
轩辕墨看了离愁一眼道:“本王是怕你待会儿长针眼才好心拉你走的。”
离愁嘟哝道:“明明是自个见不得四爷和我家夫人亲热。”
轩辕墨眼眸猛地一眯。
离愁惊觉自个说错话,立马有手捂住嘴。
轩辕墨露出一抹阴狠的表情道:“小丫头,你晚上出门最好给本王小心些。”而后转身离开。
离愁咽了咽口水,决定以后晚上不出门。
 ;。。。 ; ; 翌日清晨——
门外传来一阵轻细的敲门声。
“爷,您起了吗?”门外,左冷的声音传来。
轩辕痕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眼拥在怀里的顾梓菡,嘴角微扬。
他伸手拂过她捶在脸庞的发丝。
“唔——”熟睡中的她发出一阵低咛声,眉头微微一蹙。
他收回手,看来他是将她累坏了。
他一向是个清冷之人,昨夜如此的放纵却是第一次。直到天蒙蒙亮,她受不住他的索取咬了他一口,他才放过她。
不过三月而已,却总觉得隔世一般的久。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她光洁的左脸,眉头却微蹙了稍许,而后叹了口气。翻身下了榻。
套上衣衫,轩辕痕走到房门,贴身侍卫左冷侯在门口。
“什么时辰呢?”轩辕痕问道。
“卯时过了一半了。”左冷回道。
轩辕痕眉头微蹙,而后欲抬步离开。
左冷唤住,犹豫稍许道:“爷是否要先沐浴一下?”爷身上全是欢爱后的味道。爷连夜赶回京城,先回府一趟。今儿早再随随行的人一起进宫。但如此进宫,恐不妥。
轩辕痕微微侧头看了左冷一眼。而后低眼看了,对着左冷吩咐道:“让人将水送到我屋里去。”
“是,爷。”左冷道。
日头升起。
京城城门大开,一对御林军护航的队伍缓缓而行。
队伍里,轩辕痕骑着马,身后跟着一顶软轿。
周围围观的人好奇道:“这又是哪个达官贵族啊?”
“你不知吗,这可是我吴越的四皇子——四爷。”
“四爷?他不是眼瞎了吗?”
“你便孤落寡闻了吧。三月前,东陵的皇子医好了四爷的眼疾。而后四爷护送其回东陵。今日回京了。”
“哦,真是如此。难怪先前我听人说,东陵有意和我吴越结盟。原来是真的。”
“就是,我也听说了。如若是真的,那我吴越岂不是如虎添翼。”
“诶,四爷后面那顶软轿里坐的是谁?”有人好奇道。
“不知道,不过能跟在四爷身后,恐不是普通人吧。”
“我看说不定是四爷在路上遇见的佳人,这将人给接回来,纳入府里了。”有人戏说道。
接着大家窃笑了起来。
大家议论的声音传入轩辕痕耳中,轩辕痕冷硬的眉头沉下。
“左冷,带一队人送吕小姐回吕府。”轩辕痕冷声道。
“是,爷。”
左冷拉了拉马缰,让马停了下来。而后让抬轿的轿夫停下,留了十几名御林军,其余的跟轩辕痕进宫去。
轿子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呢?”轿内一阵轻柔的声音传来出来。
左冷道:“吕小姐,四爷让属下护送小姐回吕府。”
轿内安静了片刻,而后轻柔的声音带着些些落寞道:“四爷他?”
左冷道:“四爷进宫去了。”
“如此啊!”
稍许,左冷领着队伍行至吕府。
软轿落下。
轿帘微掀,吕梓冉从轿内走了从出来。
吕梓冉行至左冷身前微微颔首道:“有劳左侍卫送我回来。”
左冷毕恭毕敬地道:“是属下应该的。如若没事,属下便告辞了。”
“左侍卫。”吕梓冉唤住左冷,踌躇稍许道,“四爷可有留话给我?”
左冷无一丝情绪的脸道:“爷无任何话给吕小姐。”
吕梓冉眼里划过一抹失望。
稍许左冷离开。
吕梓冉从侧门进了吕府。
刚到进门,吕梓沐便迎了上去道:“三姐,你总算回来了。方才送你回来的是谁啊?”
吕梓冉看着吕梓沐沉思稍许,而后道:“回我屋里,我再慢慢告诉你。”
“嗯。”
皇宫御书房内——
景帝看着站在屋里的轩辕痕满是喜悦。绕过书桌走到轩辕痕身旁道:“三月不见,老四可有想父皇。”
轩辕痕眉梢微蹙,径自道:“父皇,你让儿臣一回京便先进宫是为何事?”
景帝撇了撇嘴,这老四便是如此不讨喜。别的儿子是巴望着自个的关切,便是他,脸一如既往地如狗屎般。
景帝轻咳了一声道:“朕听闻老四此番送东陵皇子回东陵,路上可是精彩得很。”
轩辕痕淡淡道:“父皇找儿臣来便是为这?”他与东陵晟围攻魔宫之事,便没打算瞒父皇。
景帝一笑道:“便是朕也忌讳三分的魔宫,老四倒是胆大。朕听闻你们将魔宫给烧了,这番气魄当是帝王之魄。”
轩辕痕眉头微沉,冷声道:“父皇不必拐弯抹角,儿臣说过,儿臣对帝位没兴趣。”
被如此毫不留情地插穿自个的计谋,景帝脸微沉道:“老四,身为轩辕族之人,这是你的责任。”
“愿意担这责任的人大有人在,父皇何必逼迫儿臣呢?”轩辕痕冷冷道。
“这是你皇爷爷的意愿。”景帝搬出先皇,对老四来说,先皇是其心里最为敬重之人。老四七岁前一直是养在先帝身边的。
轩辕痕果真不再言语。
景帝看着轩辕墨严肃了神情道:“在你所有的兄弟之中,便只有你有那份帝王之魄。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我吴越虽称为大国。但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吴越却已如一个迟暮的老人。且天下分久必合,众国之战一触即发。朕百年之后,所能倚望之人便只你一人。”
轩辕痕眼眸微低,沉默不语,半响后低冷的声音缓缓道:“皇爷爷曾说,要做千古之帝需冷情、无情、绝情。否则国不得全。而这儿臣做不到。”
景帝瞳孔微紧,先帝何以说此话他当明白。轩辕族的男子历来情深,要做到冷情、无情、绝情根本不可能。如若能,先帝便不会郁郁而终,自己也不会让吴越成今日的局势。
景帝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皇爷爷只是有他的看法才如此说。但君无情又何以怜民,何以爱民。”
轩辕痕眼眸低沉,“帝位之路已不是儿臣想要的。”如若踏上帝王之路,他终会伤她。所以他不再选此路。
景帝眉头紧蹙,老四的倔强却如先皇一般。
软的不行,景帝沉了声道:“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为,子不得不为。朕为吴越之帝,当以以吴越之利而思。朕选你为储君,便是一定之事。”
轩辕痕眼眸微眯,“父皇这是在威胁儿臣。”
 ;。。。 ; ; 见顾梓菡为难,皇后出声道:“婉儿,你便别为难小菡了。奴婢准备的和她准备的怎么会一样。等日后你嫁了人便知了。”
一听皇后提到自个嫁入,南宫婉眼珠一转,心思完全从顾梓菡身上离开。看着皇后古灵精怪道:“皇后娘娘,婉儿也觉得自个该嫁入了。昨婉儿翻了下黄历,下十五正是个好日哦。”
顾梓菡惊愕,而后被南宫婉这不要脸给打败了。
而皇后微怔,而后却是会然一笑道:“还真是个好日子,中秋啊,月圆人圆。”
“嗯,就是,绝对的好日子!”南宫婉一脸正经地猛点头道。
皇后被南宫婉逗得笑不拢嘴。
顾梓菡看着二人,嘴角露着浅笑。看来对于南宫婉这儿媳皇后却是喜欢,也是,南宫婉如此真性情的女子世间恐是难寻了。南宫家将其保护得很好。
四爷府——
顾梓菡回到四爷府里,路过四爷院前,便院里七八名奴婢忙忙碌碌地进出着。
顾梓菡走进院里,总管见顾梓菡上前道:“夫人,您回来呢?”
顾梓菡微微颔首。
此时,一名婢女捧着木盒走过来,对着顾梓菡微微欠身,而后看着总管问道:“总管,这如何处理?”
顾梓菡看了一眼,是她放首饰的盒子。
前次她中了蛊毒,四爷将她挪到他屋里。她毒解后,四爷未让她回自个屋,她便住了下来。于是鸣鸢将她的首饰盒和一些衣物拿了过来。
后来四爷离京,她回了自个屋。东西却忘了拿回去。
总管见是女人之物,便猜到是顾梓菡的,于是看着顾梓菡询问道:“夫人,这——”
“把给我吧。”顾梓菡道。
奴婢将木盒递给顾梓菡,顾梓菡捧着木盒环视了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在宫里听皇后说四爷要回来了,她震惊。但却还觉得是过些时候的事。
此时回到府里,见下人们忙碌地收拾着院落,才惊觉四爷真的要回来了。
她和四爷三月未见,这三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此刻他要回了,她的心情却复杂不已。
回到自个院里。
顾梓菡将木盒放到院里的石桌上,而后在一旁摇椅上坐下。
稍许,一名丫鬟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见过夫人。”
顾梓菡看着跟前的丫鬟眉头微蹙道:“何事?”
丫鬟露着讨喜的笑道:“夫人,奴婢离愁,是总管派来伺候夫人的。”
“离愁?”顾梓菡眉头微蹙。
离愁微微颔首道:“奴婢的名字是取自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中的离愁。”
“你识字?”顾梓菡眼眸微眯,略带戒备。
在吴越,一般能识字的女子都是些官家子女或是商户子女。
离愁微微点头,眼里划过一抹忧愁道:“奴婢的家父本是走商的,但家中大变,家父惨遭意外。奴婢无路可走,还好被四爷收留入府为婢。”
难怪,这离愁的身上有几分高雅之姿,不若普通的婢女。
顾梓菡看着离愁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
离愁看着顾梓菡道:“夫人不需要奴婢在身旁伺候吗?”
“不必了,我不喜欢有人跟在身旁。”顾梓菡淡淡道,透着距离。
离愁面露稍许的尴尬,而后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二更夜——
顾梓菡坐在院里的石墩上。
她失眠了。
晚膳时传了消息来,说四爷明儿早便会倒京城。
四爷会先进宫一趟,晚膳时分应会回到府里。
明日晚膳,再不过几个时辰,她便能见到四爷了。但心却乱辱骂。
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她微微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孩子没了,她没保护好她和他的孩子。
她眼眸暗沉了下去,眼里是抑制不住的难受。
突然院门从传来一阵轻健的脚步声。
她微愕,抬头,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微风而过,一席白衣微动,乌黑的发丝捶在耳鬓。清冷的面容仿若天天塌下来亦无所谓一般。
四爷——
她心猛地一紧,仿若被人用手紧紧地捏住一般。
他缓缓地走到她跟前。
她仰着头看着他,心里有好多话,也有疑问,不是说他明日才能到京城吗?
然而,看着他如黑夜深邃的瞳孔,她眼角一滴泪却悄然而下。
“孩子没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他缓缓地伸手拉住她放在膝间的手,一个使劲将她拉入怀里。
他没有任何言语的安慰,但这被双手紧紧包裹着的力道却是心里伤痛最好的宽慰。
烛火下,他将她慢慢放下。
背后丝滑的被褥带着些些冰凉透过肌肤。
轻薄的衣衫缓缓褪去。
他炙热的唇在身上留下淡淡的印记,每一下的触碰都然她感觉到一种划过胸口的酥麻。
熟悉的感觉将她包裹,不分彼此的交融伴随着越发急促的娇喘声。
他发出一阵轻若似无的低吼。
“唔——”她静静地感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
一切安静了下来,他趴在她身上。鼻息间是属于他的味道。
他撑起上半身凝视着她烛光下娇艳的容颜。
目光微移,看着她肩头和手臂上的疤痕,他的眼眸暗沉了下去。
她眉头微蹙,随着他的目光寻去,看着手臂上那狰狞的疤痕,是吕荣对她用凌迟之刑时留下的。
她嘴张了张,却发现找不到言辞。最后合上不语。
他细长的手指划过她身上的疤痕,很轻柔,仿若怕弄痛她一般。
他黝黑的瞳孔紧紧地凝视着她,低沉的声音道:“这是最后一次,本王向你保证。”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旁半步,不会再让她受伤。
她眉头微蹙,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欲想问,他炙热的气息却封住了她所有的话。
“唔——”
他滚烫的体温将她包裹住,让她忘却了一切。
夜还漫长着。
窗外,微风拂过树梢,传出沙沙的响声。
树下,一抹身影立在那,目光凝视着紧闭的窗沿。
轩辕墨眼眸微暗,老四回来了。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最后看了窗户一眼,而后转身一跃而走。
 ;。。。 ; ; 南宫婉嘟着嘴道:“昨儿皇上把我唤去说看人家烦了,说御书房里的茶杯也被我摔得没剩几个了。让我哪来回哪去。”
这秀女如若大选未进的,都会被遣返回自个家里。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你嘴里虽抱怨,不过我看心里头当是高兴吧。”
南宫婉皱了皱鼻头道:“我都被皇上如此嫌弃了,还能高兴啊!”
“但我听说七爷明儿便回来了,皇上让你此刻出宫岂不不正巧着。”顾梓菡点破道。
南宫婉惊喜道:“七哥哥明儿回来?”该死的小卓子,这么重要的消息怎没告诉她。
顾梓菡微愕,南宫婉竟不知。但一细想,看来为了七爷的安全,知道七爷回京的人并不多。景帝倒是考虑得周全。
顾梓菡看着南宫婉道:“太后过些日子也便回宫了,如今宜妃已经不在了。你可以向太后表明你的心思了。”
南宫婉高兴地一拍桌子起身叉腰道:“哈哈,七哥哥终于要是我的了。”那副样子,俨然接头流浪狗见了骨头的馋样。
顾梓菡看着南宫婉那“豪爽”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世上便是有南宫婉这大咧咧单纯惹人喜爱的女子。
**
深夜——
顾梓菡坐在窗前沉思着。
宜妃殁已经快半月了,但她心里有个疑问却一直都想不透。
宜妃死前为何要告诉她关于王者兵符之事。
宜妃从不做无意义之事的。
“不做无意义之事。”顾梓菡喃喃低语。
她突然瞳孔一紧。低头看着挂在腰间的荷包。
宜妃曾让她还回其给她的一块宫玉。但景帝突然到来让她未能将东西还给宜妃。而事后宜妃却不曾再找她要。不像宜妃的作风。
她解开荷包,拿出里面的玉佩。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成色称不上绝等,却也值千金。
王者兵符,宫玉,宜妃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顾梓菡眉头紧蹙,拿着玉细瞧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窗外月色怡然,淡淡的月光透了进来。
顾梓菡眼眸微眯,难道是——
她看了眼手中的宫玉,而后将其放到月色之下,果然,月光透过玉佩雕纹,一行细小的字显现了出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细细咀嚼着玉佩透出这七字。
宜妃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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