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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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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顾梓菡回道。
吕梓冉沉眼,四爷的行踪底下人向菡妃回禀。四爷府里如今没有正妃,菡妃俨然担任了正妃的位置。其身份早不是昔日那菡姑姑可同日而语的。
吕梓冉起身微微欠身道:“菡妃忙,我便不在此打扰了。”
“嗯!”顾梓菡微微颔首。
吕梓冉转身向门外走去,但走到门栏处却停了下来。
吕梓冉微微侧头看着顾梓菡道:“菡妃,我知道说如此的话你听上去会觉得滑稽。但从委身四爷起,我要的便不说所谓的荣华,我想要的不过是四爷一丝的关切而已。我从不是菡妃你的威胁。”
说完,吕梓冉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顾梓菡看着棋盘瞳孔微闪,吕梓冉的话倒是有几分真切。只是她想要的又何尝不是比荣华跟飘渺的虚华了。
稍许,离愁端着糕点走了进来。
“菡妃,冉夫人走呢?”离愁见顾梓菡一人问道。
顾梓菡抬眼看了离愁一眼,“让人来传话说四爷回来的可你的主意?”只有王妃才有权利得知王爷的行踪。四爷如今虽宠着她,但黄总管是个严谨之人,不会让底下奴才乱了规矩的。
 ;。。。 ; ; 四爷府——
顾梓菡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身后床榻微陷,而后淡淡的龙檀香传入鼻中,接着整个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
“四爷!”她睡意朦胧地唤了声。
“本王吵醒你呢?”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暖暖的气息灌入耳中。
“没。”她以为太后会留他在宫里过夜的。不过这个时辰,宫门也应该关了吧。没想到他会连夜赶回来。
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她眉头微蹙,而后转过身与他相对,淡淡的酒气迎面而来。
她眉头微蹙,“四爷喝酒呢?”
他伸手将她捶在脸上的发丝挽到耳后,“回来的路上小酌了几杯。”
她眼眸微沉,他喝酒可是为了吕梓冉,他与吕梓冉是旧识,虽未说关系如何,但从他上次的言谈里听得出对吕梓冉有几分情谊在。
而今日之事,虽是轩辕墨出的面,但他定然会猜到她是出谋者。她算计了吕梓冉,他会不悦吗?
见她眼帘低下,他便知她又钻了牛角尖。他叹了口气道:“本王不会怪你为自保而对他人用计,但如若有下次,本王希望你找的是本王,而不是皇叔。”
她微愕,抬眼望进他如深渊般的瞳孔,那里仿若漩涡一般紧紧地将她吸住。
“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喜欢经他人之手保护。”他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而后是他炽热的温度将她包裹。
“唔——”她轻嗯了一声,身上衣衫缓缓被她退下,看来今夜她便又不能睡了。
四爷当夜回了四爷府,而吕梓冉却是在第二日清晨才被太后差人给送了回来。
晃眼一月过去。
顾梓菡从新开辟的王府后院出来,景帝命人在王府后院划的地儿已经开始修葺了。
四爷将一切事宜交给了她打理。今儿刚送了图纸过来。
她去细瞧了一番。
回屋途中,经过后花园。
“你听说没,那冉夫人似乎病了。”婢女的声音从一旁游廊处传来。
“早听说了,似乎前几日便病了。这几日越发地严重,连床都下不了了。”
“真的,可别是什么传染的病,太医如何说?”
“你不知道啊,她院里的婢女没将她病的事告知总管。哪来的太医去瞧。”
“不会吧!”
另一婢女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月前这冉夫人房里的婢女陷害菡妃被识破,虽说那婢女担了所有的罪责,但背后没主子的话,那婢女哪来的如此大胆。至那后四爷虽未说什么,但不闻不顾却也是极明白的表示。底下那些看主子眼色的奴婢何会给她好脸色看。”
“就是,我听说她此番会病,便是奴婢不尽心,端了馊掉的东西给那位吃。”
“不会吧,她虽不得宠,但娘家好歹是兵部尚书吕大人,那些个下人如此便不怕吕家说什么吗?”
“娘家好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我听说她刚病是让人带了话回吕府。但——”婢女压低了声音道,“我听带话的人说,吕府那传回了话说是,‘嫁出去的女儿,不便再和家里牵扯。’”
“不会吧,她入府时吕府那可没少送嫁妆。”
“人情便是这样。你我在宫里待了这些年还不知道,这女儿即便是大户人家,若不能给母家带来荣耀,便是嫡女也任由其在宫里自生自灭的都有,更何况是个庶出的女儿。”
众人唏嘘。
顾梓菡眉头微蹙,吕梓冉落得如此的下场在她意料外却又是情理中。
“菡妃!”见顾梓菡停驻不前,离愁轻唤了其一声。
顾梓菡微微侧头看了离愁一眼,问道:“冉夫人真的病呢?”
离愁微怔,而后点了点头,“她屋里的婢女是如此说的。”
顾梓菡微思,而后吩咐道:“去找总管传太医过去。”
离愁微愕,“菡妃,她那般待你,何必对她慈善?”
顾梓菡看了眼离愁,淡淡道:“中秋宴席上的事,已过去。她怎样也是四爷府的夫人,如此放着对四爷的名声亦不好。”
离愁微点头,“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须臾二人离开。
二人离开稍许,黄总管从一旁拱门处走出。
方才议论的三名婢女一人走到总管跟前道:“黄总管,你让奴婢们做的事已经完成了。”
黄总管微微颔首,“嗯,很好。今日之事不得有第五人知道。”
“奴婢明白。”
黄总管看了眼顾梓菡离去的方向眼眸微眯,而后转身离开。
四爷屋里——
“菡妃,冉夫人求见。”屋外的婢女进屋道。
顾梓菡落子的手微停。
一旁伺候的离愁问道:“她来做什么?”
婢女微微摇头,“她未说。”
顾梓菡棋子落下,清冷的声音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是,菡妃。”
须臾,婢女带着吕梓冉进来。
吕梓冉上前微微欠身,“妾身给菡妃请安。”
顾梓菡微微颔首,吕梓冉起身。
一旁离愁冷嘲热讽道:“今儿倒是吹的什么风,能把我们从未来跟前请安的冉夫人给吹了过来。”
吕梓冉脸微白。
顾梓菡抬眼看了吕梓冉一眼,而后对着离愁吩咐道:“离愁,四爷今儿要回来用晚膳,你去厨房看着些。”
“菡妃——”
“还不去。”顾梓菡声音微沉。
离愁不甘不愿地退了下去。
支开了离愁,房里便只剩下顾梓菡和吕梓冉二人。
顾梓菡看着吕梓冉道:“你来得正好,与本宫下一局吧。”
“嗯。”吕梓冉微微颔首,而后在顾梓菡对面坐下。
几子落下,顾梓菡随口问道:“你今日找本宫是为何事?”
吕梓冉出声道:“我今日来是特地来感谢菡妃前几日让人帮我请太医之事。”
顾梓菡手中棋子落下,清冷的声音淡淡道:“便是句话而已,倒不值得你专程来谢。”对她自称我,看了吕梓冉心里还是有几分孤高的。
吕梓冉眼帘低下,对她菡妃而已当便是一句话,对她而言便是性命之事。当是天大的区别。
顾梓菡眼眸轻抬瞥了眼吕梓冉道:“且便是要谢也不必谢我,都是黄总管的用心。”
那日几名婢女都是从宫中来的,当是谨慎之人,如何会那般公然讨论主子之事。当是有人背后的嘱咐。而有此能耐的,府中便恐只有黄总管一人。
不过倒是让她意外,黄总管为人严谨,能让他用心思帮衬,这吕梓冉倒是有些能耐。
吕梓冉微愕,“黄总管?”是他帮的自个。
 ;。。。 ; ; 太后淡淡道:“以老四的个性,那些个出气的话是说不出的。但便是这样更让人心痛,仿若根本不在乎一般。那冉夫人必然难受得慌吧。”
李嬷嬷跪到太后身后,抬起手轻捶着太后的背道:“听候在外面的宫女说,那冉夫人哭得的确很悲切。最后险些哭得昏死过去。”
太后嘴角微扬,“她倒是学得快。”
李嬷嬷眉头微扬,“太后觉得她是哭给别人看的?”
太后放下手中的书册,李嬷嬷见状知心地端过一旁的茶杯递到太后手中。
太后接过茶杯道:“她难受倒是真,但却还不至于那般。”
太后抿了口茶,而后将茶杯放到跟前的矮桌上道:“比起谋略这冉夫人要和那菡姑姑比却是差远了。她如若能明白自己的短处,避其对方,倒还有得教。”
李嬷嬷讨好道:“她们也便是些个小打小闹的,难能逃得了太后您的法眼啊!”
太后看了李嬷嬷一眼,“你也别抬哀家。不过——”太后面容突然沉了下去道,“今日见那菡姑姑倒是让哀家惊讶。昔日见她毁容的模样,便想如若容貌俱全当是绝色。但今日见后,哀家不得不心里惊了几分。”
李嬷嬷继续给太后捶背道:“太后何以如此看重那菡妃的容颜?”
太后眼眸微眯,沉默稍许问道:“你觉得那菡姑姑和昔日顾家二小姐顾歆茗长得可有几分相似?”
李嬷嬷微愕,“原未细想,但太后如此一提,老奴倒觉得有九成的像。”
太后冷了脸道:“若无血清关系,你觉得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李嬷嬷惊愕,“太后是怀疑,但是,今日太后押下那菡妃时,顾太君似乎未有任何表示。”
太后眼眸微眯,“便是如此哀家心里更疑惑。李嬷嬷,拿哀家的手谕下去,给哀家好好地查查,便是翻遍整个吴越,哀家要知道那菡姑姑祖上三辈。”
“是,太后。”李嬷嬷道。
太后眼一寒道:“如若有一丝的疑惑,杀!”便是宁愿错杀,亦不能放过一丝。
“太后,恭亲王求见。”此处,门帘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李嬷嬷眉头一蹙道:“恭亲王如此晚了来见太后不知是为何事?”
太后嗔骂道:“他还能有何事,心里揣不住,想‘趁火打劫’呗。”就十六那花花肠子,她做母后的能不知。
太后话刚落,便见轩辕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径自走到太后对面坐下,而后大嚷道:“母后,你说儿子冤不。这老四家女人打闹,却硬将儿臣给扯进去。”
太后白了轩辕墨一眼道:“便你那名声加一桩也不会让人意外。”
轩辕墨微愣,而后大喊道:“母后,这都说娘不嫌儿丑,儿臣便再不济,这男女上面的名声可还是不错的。”
“是呀,都快被人说是断袖了,能差吗!”太后讽刺道。
轩辕墨脸一僵,而后又一脸怨妇道:“母后,你说儿臣这好不容易让皇上赐了个婚。可你看那吕四小姐,知道的人说她单纯被人利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不满本王,想变得方儿地跟儿臣退婚。既然如此,儿臣索性便随了她的意,否则日后再出了什么幺蛾子,儿臣岂不死得冤枉。”
太后沉脸道:“这好好的一个中秋家宴让老四家的女人给毁了,你这到哀家跟前说这些死不死的不祥话,你是当哀家今儿触的霉头还不够。”
轩辕墨一怔,而后抬手轻打了自个两耳光道:“瞧儿臣这嘴,胡言了,胡言了。”
太后又给了轩辕墨一记白眼,“行了,你那点小心思哀家岂能不知。今儿哀家要拦着你,便是真的得被你弄出些幺蛾子来。”
轩辕墨讨好地一笑道:“儿臣便知母后明理。”
太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也便少给哀家灌蜜糖了。不过记住,顾太君是哀家的朋友,事情做得漂亮些,不得污了顾家的颜面。”
“儿臣知道。”轩辕墨爽快地答应。
此时门外宫女又禀报道:“太后,南宫小姐求见。”
轩辕墨眉头微扬,“这丫头还没出宫?”
月前南宫婉以落选的秀女出了宫,今儿是进宫赴宴的。
李嬷嬷微微一笑道:“南宫婉小姐和王爷一样,恐是有事求太后来的。”
太后叹了口气道:“哀家如今便剩你们这两个不省事的主了。”
须臾,南宫婉进屋。直接走到太后身旁坐下,挽起太后的手臂道:“外祖母,你答应了婉儿的事怎么可以不算数了。”
月前南宫婉离宫时曾来求太后让其给她和七爷轩辕昊赐婚。太后允诺会在今夜中秋家宴上提,但今夜的家宴却如此不欢而散。
太后伸手在南宫婉额头一弹道:“你这个性还真当和你娘一模一样,便是个女大不中留。”十七年前,她那唯一的女儿便是如此求自个允婚的。想起早逝的女儿,太后不禁一阵感触,露了几许的难过。
南宫婉见状知道太后又想起娘了,出声道:“太后可是说错了,婉儿曾听娘说起,婉儿和娘这个性是随的太后您。”
太后一听僵了脸,当是女儿小时候她说的枕边话给传给了南宫婉这丫头。
李嬷嬷在后面掩嘴一笑。
南宫婉大声道:“所以太后你老人家不能嫌弃婉儿,还得无条件地帮婉儿把七哥哥骗到手。”
“噗嗤!”李嬷嬷忍俊不住笑出了声。
太后哀叹,看着轩辕墨和南宫婉两人道:“哀家倒是做了什么孽,便摊上你们这两个小祖宗。该骗媳妇的不去骗,该矜持的天天嚷着骗夫婿。”
南宫婉嘟着嘴看着轩辕墨道:“十六叔,太后老人家这是在催你了。”
轩辕墨白了南宫婉一眼,“笨丫头,你当真丢我们的脸。”
太后看着这半斤八两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里的宠溺却是毫不掩饰。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一个儿子和女儿,便就剩这一个儿子和外孙女了。能给他们的,她自然不吝啬。但便是怕她已护不了他们多久!
 ;。。。 ; ; 太后将茶杯递给一旁候着的宫女,“冉夫人身旁的婢女招了一切。不过一名奴婢做如此之事哀家亦不太信。所以方才哀家私下也问过沐儿。沐儿说她听的流言也的确是那婢女所说,而冉夫人亦曾呵斥那婢女胡言,更劝沐儿不该听信流言。所以想来当是奴婢胡为与冉夫人无关。”
轩辕痕瞳孔微低,沉声道:“既然太后已查明一切,孙儿回去后对奴仆定会严加管理。”
太后看着轩辕痕眉头微蹙,而后使了个眼色。一旁李嬷嬷招呼殿内众人离开。
须臾,偌大的殿内只太后和轩辕痕二人。
太后叹了口气道:“今日之事,哀家如此处理老四心里是否有所不满?”
“孙儿不敢。”轩辕痕低眼道。
太后看着轩辕痕道:“以老四你的精明那冉夫人的伎俩自然是瞒不过的。不过——”太后顿了顿,而后感慨道,“哀家在这后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了,宫里女人的手段自然也看得多。那冉夫人如此做却也不过是嫉妒而已。说到底老四你也有错。”
轩辕痕抬头,眉头紧蹙看着太后。
太后正色道:“老四你不否认哀家的话便也是默许了。当初不管是你如何和她所有牵扯,但身为男子既然做了便要担当。你迎她入府,对你而言些许不过是府里多了一人而已。但对她而言,你却是一生的依靠。可哀家听闻她进府后,老四你对她却是不闻不顾。即便她因救你而滑胎,但依旧未能换得老四你丝毫的善待。老四你如此却是有些冷情。”
轩辕痕不语。
太后又道:“哀家亦是女子,倒是能理解她的所为。但除了同情,哀家且有其他的考虑。皇上心里的想法,哀家亦是知道。老四,既然你接了先帝的龙绝剑那便清楚肩头的责任。日后进你府的女子不会只是冉夫人一人。你若无法相等以待,日后的麻烦恐远远比今日的流言蜚语重。”
轩辕痕低头,清冷的声音道:“孙子明白了,谢太后提醒。”然放在腿上的手却握紧。
太后叹了口气,而后起身走到轩辕痕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哀家知道,皇上的决定是为难了你。不过你身为轩辕族的子孙,这便是你该担的责任。”
轩辕痕沉默不语。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宫女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太后,冉夫人带到。”
太后看了眼紧闭的大门,而后侧头对着轩辕痕道:“你跟她好好聊聊,出了哀家这慈安宫,今日之事便不得再提了。”
说完,太后最后看了轩辕痕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殿门拉开,太后走了出来。
候在殿门外的吕梓冉见太后微微福身,“妾身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康。”
“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太后细瞧了吕梓冉一番,而后沉声道:“哀家见你这番姿色却也输不了那菡妃几许,但谋略却差多了。”
吕梓冉脸一白,低下手,捶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握弄,背后冒了些冷汗。
太后看着吕梓冉紧张的神情却装着淡定,但闪躲的眼神却出卖了其真实的内心。与那菡姑姑的淡然比却是差了许多。
太后凝视着吕梓冉道:“此番这事,哀家便当你是用人不当之罪。但此后,如若再横生枝节,哀家便不会再如此让你轻易而过了,明白没?”
吕梓冉额头渗了细汗,压低了身子道:“妾身紧记太后的话。”
“记住便好。”太后道,“老四在里面,你进去吧。”
吕梓冉心里一紧,四爷!
太后看了吕梓冉一眼道:“哀家在这后宫数十年,悟出一个道理,比起谋略,女子偶尔的示弱更是讨男子喜欢。既然技不如人,便藏其那些个小心思,简单些却是更好。”
说完太后转身离开,李嬷嬷跟了过去。
吕梓冉眼眸微沉,细想了一番太后的话。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殿内,轩辕痕依旧坐是太师椅上。
吕梓冉缓缓地走到其跟前唤了声,“四爷。”
轩辕痕置若无闻。
吕梓冉低眼,一滴泪潸然而下。
吕梓冉缓缓俯身跪下,双手放在轩辕痕膝盖上哽咽道:“四爷,妾身错了。”
轩辕痕依旧寒着脸不语。
吕梓冉见状泪流得更凶,到最后却是泣不成声。
偌大的殿内静悄悄,除了吕梓冉哽咽抽泣的声音。
半响后,轩辕痕倏地起身,吕梓冉跌坐在地儿。
轩辕痕转身向殿门而去,吕梓冉突然大喊道:“四爷,小冉错了。小冉便错这一次,难道你便不能原谅吗?”
轩辕痕脚步停了下来。
吕梓冉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轩辕痕背后伸手抱住轩辕痕的腰哭诉道:“四爷,妾身知道妾身不该做如此之事。但是妾身不甘,四爷眼里便是没有妾身一丝的身影。四爷,妾身不在乎地位、身份。妾身唯一痴想的只是四爷分少许的关切给妾身,这难道真的是错吗?”
轩辕痕沉眼,不语。
吕梓冉趴在轩辕痕身后“呜呜”地哭着。
轩辕痕眉头压下,伸手扯开吕梓冉抱着他的手。
吕梓冉死死地咬着嘴唇看着他冰冷的背影。
“这是最后一次,本王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她听到他低冷的声音道。而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吕梓冉滑坐在地上,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个哭出声来。
他说给她最后的机会,他可知道,她宁愿他质问她为何要如此做,至少他心里还有她。而不是如此一句淡淡的话。
吕梓冉趴在地上落着泪,为何,他心里便容不下她了。她不甘!
太后寝宫内——
太后坐在榻上看着书册。
李嬷嬷走了进来。
“老四他们走呢?”太后番了页,目光未离开书册稍许,状似随口一问道。
李嬷嬷拿下头上的簪子,挑了挑太后跟前的油灯的芯,顿时周围亮堂了许多。
“刚走。”李嬷嬷道。
太后眼眸微低沉思了稍许,目光又回到书册上。
李嬷嬷见状道:“太后的话四爷当是听进去了。未曾说责备的话。”
 ;。。。 ; ; 轩辕墨院里——
“对今日之事你如何看?”轩辕墨看着站在假山下的顾梓菡问道。
顾梓菡看了轩辕墨一眼,而后看着假山前的水池道:“我们的计谋似乎被人识破了。”今日之事是他们事先便安排好的。
御花园里吕梓冉她们在假山后他们自然知道,便知道才说了那般话。
吕梓冉必然会煽动沐儿在今夜宴会上向她发难。他们便将计就计将吕梓冉让习秋所做之事公之于众。
而后太后必然大怒,景帝亦然。
她的目的是吕梓冉和吕荣,而轩辕墨的目的恐是吕荣背后之人。
轩辕墨沉眉,“能在本王眼皮底下让习秋一口担了所有罪,这人倒了不简单。”一入席,他便让人拿了习秋。那时习秋根本不知自个和吕梓冉的计谋已经被他们知道。
而后习秋被他命人严加看管,到习秋被带到永寿宫正殿不过半个时辰而已。那人却能悄然无声地让习秋心甘情愿担了所有罪。
轩辕墨凝眉道:“此番拿不住吕梓冉,我们的目的恐以被那人知道。”
“不尽然。”顾梓菡淡淡道。她原以为吕荣背后不过是靖国和魔宫。不过转而一想,以吕荣一个兵部尚书,要搭上靖国和魔宫却不太可能。果然,吕荣背后有主子。
而景帝不杀吕荣,还让吕梓冉入四爷府。便是想引出吕荣背后的主子。但吕荣十分谨慎,轩辕墨跟了其几年都未曾摸出吕荣背后的主子。所以,她和轩辕墨便合作有了此计谋。
表面上是对付吕梓冉,接着景帝以吕梓冉之事迁怒吕荣,佯装要罢黜吕荣的官。吕荣必定会去找他主子帮衬。他们便顺藤摸瓜。
轩辕墨看着顾梓菡蹙眉道:“今日帮吕梓冉的恐便是吕荣背后的人,若是如此,那人必定猜到我们的用意。”
顾梓菡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淡淡道:“王爷,如若是我知道底下的人败露了行迹,我不会救他,只会杀他以绝后患。”能让轩辕墨都查不出的人,必然小心谨慎,如若知吕荣败露,必然杀之。
“如若不是,那又会是谁?”轩辕墨问道。
“一个不想王爷你们查下去的人。”顾梓菡眼眸微眯。
轩辕墨眼眸微眯。
“菡,您果真在这?”南宫婉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
顾梓菡转身看着跑过来的南宫婉。
南宫婉跑顾梓菡跟前道:“可算是找到你了,方才太后散了宴席后,皇上命人来问缘由。太后让人回了,而后又让人将四哥给找了去。此刻四哥正在永寿宫里。”
顾梓菡听后眉头微蹙,太后命人找了四爷去,看来吕梓冉的事太后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轩辕墨眉头紧蹙,想法和顾梓菡一样。
见二人不语,南宫婉视线来回巡视了二人一番又道:“菡,方才我偷偷向太后身旁的李嬷嬷打听,说原本在今儿的宴席上太后是打算封吕梓冉为四哥的侧妃的,因为先前她救四哥有功。”
顾梓菡眉头微压,依旧不语。
南宫婉义愤填膺地道:“还好出了今日这事,否则真让那吕梓冉做了侧妃,那还了得。她如今只是个夫人便如此陷害你,若真当了侧妃,还不知会使什么手段。”
顾梓菡看了南宫婉一眼,连南宫婉都能看出习秋是为吕梓冉背罪名。太后不可能看不出,但为何太后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让她不解。
“还有十六叔,我觉得散布谣言之事,可能吕梓沐亦有份。”南宫婉突然道。
轩辕墨看了南宫婉一眼,此事吕梓沐不过便是被利用而已。不过——轩辕墨眼里一亮,他们知道吕梓沐是被利用的。但其他人并不知,他倒是可以用这一点来解除和吕梓沐的婚约。
虽然今日在御花园里是为了设计吕梓冉他才说要解除婚约,原来他倒忘了此事,经今日永寿宫之事后,他倒起了如此的心。
轩辕墨眼里的打算,顾梓菡看见。虽然以此事解了婚约对沐儿多少会有些伤害。但搭着轩辕墨,沐儿日后恐还会被吕梓冉、吕荣利用。断了亦好。
稍许,顾梓菡跟离愁出了宫。
四爷命人来传话,让顾梓菡先行自个离宫。
太后慈安宫后院东耳房中——
吕梓冉缓缓睁开双眼。
一旁候着的宫女见状,上前扶这吕梓冉坐起身来道:“冉夫人,你总算是醒了。”
吕梓冉看着宫女轻声问道:“这里是?”
宫女回道:“这是太后住的慈安宫。”
“慈安宫?”吕梓冉眉头拉拢,“为何我会在此?”
宫女道:“方才冉夫人在殿上晕倒,太后让人将冉夫人带回了慈安宫让太医给冉夫人细瞧了一番。”
吕梓冉低下眼帘沉思,太后此举是何意思?永寿宫正殿内,虽然习秋担了所有的罪,但她并未躲掉嫌疑。太后此举,似乎是不愿再深究的意思。
“西梦,冉夫人醒了没,太后那边让人来问话了。”一名宫女走了进来道,见吕梓冉坐在床榻上,上前福了福身道:“奴婢见过冉夫人。”
吕梓冉微微颔首,“姐姐请起。”
宫女看着吕梓冉道:“太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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