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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搅局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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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郑玄又介绍了跟随他一起来到荆州的几位学生们,这几位学生分别是张逸、徐商、崔琰、公孙方、程秉、国渊、孙乾、吴俨、张曾等人。



  张逸、徐商和孙乾是北海人,崔琰和公孙方是清河人,国渊是乐安人,程秉是汝南人,吴俨和张曾则是东莱人,这其中,王衡听过名字的只有崔琰、程秉、国渊和孙乾三人,这四人中两人是日后的魏国名臣,一人是日后的吴国名臣,一人是日后的蜀国名臣,没想到他们都是郑玄的弟子。



  张逸、徐商、崔琰、公孙方四人年岁较长,现在已经有三旬左右,而其他五人都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左右,年纪最小的国渊和张曾都只有十六岁。



  年岁最长的张逸今年三十八岁,他很早就拜在了郑玄门下学经,郑玄很欣赏他,甚至将自己的幼妹郑嬿许配给了他,因此他与王叡也算得上是连襟了,两人也是熟识。



  郑玄躬耕于不其南山的时候,其门下弟子最多的时候达到了数千人,可是由于缺乏粮食,数千人都是风流云散,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弟子只有十几人了,而这一次跟随他前来荆州的只有这九名弟子了。



  待郑玄给王叡介绍完毕自己的弟子们,郑宁上前施礼道:“大兄远来辛苦了!”



  这一次王垚去北海接郑玄一家人,去时骑马,只用了十天左右,而来时则只能乘车,速度很慢,所以花了一个多月才来到汉寿,在这个年代,道路颠簸难行,马车又没有减震系统,坐一个多月马车倒真是一件苦差事。



  郑玄爽朗的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看到郑玄的精神状态还不错,郑宁倒也是放下了心。只不过想到郑玄在家里竟然连过日子的粮食都要别人接济了,郑宁不由得又流下了两行清泪,她连忙转头,装做是沙子迷了眼,这才掩饰过去。



  王衡上前向郑玄深施一礼道:“甥儿王衡见过康成舅父!”



  听到王衡的名字,郑玄不由得眼前一亮:“你就是叔平贤甥?”



  王叡笑道:“他就是叔平了,他几岁的时候大兄见过的。”



  上一次郑玄见到王衡还是在王衡七八岁的时候,他到王家借书看,他定睛看去,现在的王衡眉眼间还有着当初的影子,不过仔细看了看,郑玄又有一些诧异,怎么王衡的面相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当初他可是……



  郑玄喜爱术数、占卜之学,对易经非常有研究,看人的面相无有不准,当初他见过王衡的面相,当时他还是福薄之相,可是现在王衡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已是一副大富大贵之相了,这不由得让郑玄在心里啧啧称奇,不过现在刚见面,并不适合说这个,他也只能在心里为王衡高兴了。



  人的面相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按照面相学中所载,人做了一些特别的事情,或者去了一个新地方,都有可能对人的面相和福祸造成影响,正好王衡最近就做了很多特别的事情,而且也是来到了荆州,也许这就是他的面相改变的原因吧?郑玄这样想着。



  郑玄向前跨了一步,握住了王衡的手,朗声笑道:“叔平贤甥,老夫可是想见你很久了!”



  郑玄这一代儒宗跟王衡一见面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让王衡有一些受宠若惊,他连忙对郑玄道:“甥儿也是渴欲求教于舅父门下久矣!”



  突然间,郑玄松开了王衡的手,向王衡拱手长揖,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王衡反应最快,他上前抓住了郑玄的手道:“舅父这是要折杀甥儿吗?”



  王叡、郑宁也连忙上前搀住了郑玄道:“大兄这是为何?岂不折杀了晚辈?”



  郑玄正色道:“我这一拜不为别的,是为了天下的读书人而拜的!叔平发明出印刷之术,让天下读书人都有书读,读得起书,其功堪比圣贤,从此之后,天下的读书人都要感念叔平的功劳啊!”



  随着郑玄的话,他身后的九名弟子以及他的儿子郑益,一起躬身向张衡行了一礼,张衡扶无可扶,避无可避,也只好受了这一礼。



  王叡道:“康成大兄远来辛苦,还是先回城里去,我好为大兄接风洗尘!”



  郑玄哈哈一笑,他拉着王衡的手,执意要与他同车而行,王衡也便随了他的意,登上了郑玄的座车,其他人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一起向汉寿城北门而去。



  郑玄在车上像一个小学生一样,问起了王衡很多事,武陵春酒、印刷书籍,还有算学。



  说起来,郑玄在这年代算得上是算学大家了,他几岁的时候就能做出成年人都做不出的算学题,成年之后更是对算学研究颇深,对天文学也很有研究,还写出过几本关于天文学和历法的专著,可是这一次王衡让王垚带给他的几道算学题,郑玄整整想了一夜,都没能想出解法,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同意了跟王垚一起到荆州来。



  当然,郑玄同意来荆州,有很多方面的因素,但是这几道算学题还是立了大功的。



  郑玄的座车上就带有算筹,他兴致勃勃的拿出那几道王衡出的算学题,又拿出算筹,就在车厢里计算起来,就在他摆放算筹的时候,车夫赶车稍微快了一点,马车颠簸了一下,把他摆好的算筹颠乱了,他还掀开车帘,礼貌的请车夫把马车赶慢一些,接着他又回到车厢里,跟王衡一起计算起来。结果他的车夫放慢了车速,整个车队也都把车速放慢了下来。



  郑玄对学问的痴迷和认真也让王衡肃然起敬,他也拿过算筹,跟着郑玄一起计算起来。



  第一题是中国四五世纪时的数学著作《孙子算经》里的一道题目--“巍巍古寺在山林,不知寺内几多僧。三百六十四只碗,看看用尽不差争。三人共食一碗饭,四人共吃一碗羹。请问先生明算者,算来寺内几多僧?”



  这道题目其实出得有些不大合适,佛教此时虽说已经传入了中国,可是还不是最流行的宗教,而且郑玄是儒生,给他出一道题里面写和尚称得上不合时宜,这算是王衡考虑不周了,不过郑玄一见题目,便被吸引住了,倒没在意题目里是和尚还是儒生。



  这道题放到现代,一个普通的中学生都能解出来,不过在东汉末年,数学还没发展到那个水平,就算是郑玄这样的算学大师也很难找出具体的解法,这与智商无关,只是时代的局限。这些天在路上郑玄倒是通过硬凑把人数给凑出来了,可是他当然知道这种硬凑不是解题的正途,所以他很想看看到底王衡能够用什么办法把这道题给解出来。



  王衡用现代的解方程的办法,分别设了两种不同的未知数,用两种不同的方程组很快的把这道题给解了出来,而且解说的时候是用的这时代的语言,深入浅出,让郑玄能够听得懂。



  不得不说,郑玄的算学造诣确实很深,论智商的话,他也是这时代最高的那一批人之一,王衡的解说给他推开了一扇门,让他一下子明白了这种题应该怎么解了,他举一反三,一下子把后面好几道类似的题都解出来了。



  这不禁让王衡汗颜,他之所以能够解出这些题,只不过是因为他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而郑玄在算学上的天赋真的是太惊人了!



  就在郑玄想要继续跟王衡探讨其它几题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王垚策马来到郑玄所乘坐的马车前,下马对郑玄道:“康成先生,前面有本郡太守和本郡名士、乡绅等数百人迎接先生!”



  郑玄的眉头一皱,他是个淡泊名利的人,更喜欢钻研学问以及授徒,对于这样的迎来送往并不喜欢,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他的名气和声望实在是太高了,这种事情到哪里都是免不了的。



  前年黄巾贼起的时候,北海自然也有黄巾肆虐,连北海城都被黄巾打破了,可是黄巾军却相约不敢进入高密县城,因为他们敬重郑玄,而高密正是郑玄的家乡。连黄巾都不敢冒犯郑玄,可见郑玄的声望有多高了。



  不知多少名士以见郑玄一面为荣,党锢结束之后,州郡官府争相征辟郑玄,连当朝权势滔天的大将军何进都要征辟郑玄,而且在见到郑玄之后,根本不敢摆什么架子,一直对郑玄以礼相待。



  在来荆州的这一路之上,郑玄都表现得很低调,一直在马车上研究那几道算学题,沿途没有人知道这队车队里竟然有郑玄这一代儒宗,因此一路未受打扰。



  可是现在来了汉寿,郑玄来了的消息无可避免的传了出来,首先是张机、桓阶、黄忠等刺史属吏得知了,然后便是武陵太守曹寅知道了,曹寅立刻组织了包括汉寿县城的名士、乡绅等在内的数百人,匆匆忙忙的迎出了汉寿县城,来迎接郑玄。



  当然,这并不是曹寅有多么尊重郑玄,对于他来说,郑玄再是一代儒宗,也不如宫里的一名常侍重要,他组织这么多人来迎接郑玄,与其说是对郑玄的尊重,还不如说是他想要用郑玄的名声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曹寅在投靠十常侍之后,在士林当中的名声早已是臭不可闻,谁提到他的名字,都是一脸的不屑。



  曹寅虽然向往功名利禄,可是他也希望能得到士林的认可,这也许就是像他这样投靠十常侍的士人共同的心理矛盾吧!



  以郑玄在士林当中的声望,今天曹寅来迎接他,甚至不需要郑玄说他什么好话,只要郑玄和颜悦色的跟他说几句话,对曹寅的声望都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20 无知竖子辱儒宗 王衡出手掴曹泽
  无论怎样不情愿,郑玄还是不得不下了马车,王衡跟在了他的身后。



  只见曹寅带着数百人站在了城门处等候着,而张机、桓阶、黄忠等十余名刺史属吏站到了另外一边。



  王衡在郑玄的背后轻声的向他介绍着这些来迎候他的人是谁,郑玄微微点着头。



  看到郑玄下了车,曹寅满脸堆笑的带着身后的人迎了上来,离了一丈多远他便施礼道:“康成先生不远千里来到武陵,实乃武陵士人三生之幸啊!”



  曹寅将头低了下去行礼,他满以为郑玄会将他扶起来,再跟他客气几句,这样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可是很久之后他都没听到郑玄的声音,更别说被郑玄扶起来了。



  曹寅愕然不已,他抬起头来一看,郑玄竟然越过了他,走到另一边跟张机、桓阶、黄忠等那一班刺史属吏寒喧起来。



  张机等人显然没有想到郑玄会这么给他们面子,他们自知在武陵的身份要低于曹寅,本来想着等郑玄跟曹寅见礼之后他们再上前见过郑玄的,可是郑玄却让他们受宠若惊了,他们满脸都是激动之色,向郑玄表达着他们的仰慕之情。



  而曹寅身后的人一个个都是错愕不已,曹寅的脸色更是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根本没有想到,他这么抬举郑玄,郑玄却这么不给他面子。



  王衡也很诧异,以他在现代所受到的教育,情商一定要高,要有礼貌,哪怕再不喜欢这个人,面子上也一定要过得去,不会这么直接的不留情面,而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对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哪怕是曹泽上次对他有所冒犯,他也不动怒。更何况他觉得曹寅的背后站着张让、赵忠等人,他们的权势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不是跟曹寅翻脸的时候。



  可是看着郑玄挺直的背影,王衡突然明白了,和光同尘不是任何时候都适用的,在有的时候,还是要直接一点的表达自己的喜怒。



  也许他今天在郑玄身上看到的,就是东汉士人的风骨吧!



  王衡刚刚有所明悟,便听见曹寅身后传来一声怒喝:“老匹夫,竟敢如此无礼!”



  这一声怒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是瞠目结舌,谁敢如此大胆?



  可是定睛一看,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了,原来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便是曹寅的儿子,混世魔王曹泽。



  曹泽昨天晚上在几个侍女身上发泄了自己的精力,今天白天正在补觉,却被他老子曹寅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说什么是要出城迎接一个老头子,曹寅还要曹泽一定要对这个老头子以礼相待。



  曹泽可不知道郑玄是个什么人,他被他老子从被窝里拖出来,已经是一肚子气了,待得来到了城门外,见到郑玄只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又没有穿什么官服,自己的老子曹寅对他这么客气,他居然一点都不领情,直接就走向了另外一边,这不是当面打他老子的脸吗?



  曹泽在武陵如此风光的所有基础都来自于他父亲曹寅,看到曹寅被郑玄如此轻视,他立刻就觉得受到了冒犯,也感觉到他们曹家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如果郑玄身着官服倒也罢了,曹泽可能还会有一些顾忌,既然郑玄不是官员,那曹泽还有什么顾忌呢?他稍一错愕,马上就骂出声来了。



  这一声怒骂让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他们都呆住了,今天发生的意外情况简直是太多了,让人反应不过来。



  只有王衡迅速的反应过来了,今天郑玄表现出来的风骨,让他对郑玄更充满了敬仰,而他感觉自己心灵上的一层障碍也被冲破了,他变得更加无所畏惧。



  王衡听得曹泽的这句怒骂,眼神一凛,一个箭步冲向了曹泽,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曹泽的脸上,曹泽被这一记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眼冒金星,他感觉嘴里一甜,不由自主的嘴一张,几颗牙齿带着血沫便吐在了地上。



  这一记耳光又让在场所有人呆住了,今天发生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王衡还是收了手的,要不然以他这段时间跟着黄忠苦练的成果,如果用上全力,曹泽嘴里全副牙齿一颗都不可能留下,而且至少会是严重的脑震荡。



  曹泽好容易缓过来一些,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王衡打的他,他张嘴就要骂,可是他的左脸已经被打得高高肿起,牙齿掉了几颗,一张嘴就嘶嘶漏风,实在说不出话来,再加上王衡冷冷的看着他,那目光中的寒意让曹泽有一种感觉,如果他再口出不逊的话,王衡真的有可能会杀掉他,曹泽就像是一只被老虎盯住的羊羔一样,噤若寒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了。



  曹泽身后的几名曹家护卫下意识的一起上前一步,可是王叡手下的那些精锐义从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个个手按刀柄,走到了王衡身后,冷冷的盯着对方。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是一副火拼的局面,可是真要火拼起来的话,曹寅那一方肯定是要吃亏的,曹寅今天是要来迎候郑玄的,来得匆忙,根本没带多少护卫,而王垚去接郑玄一家,本来就带了十几名精锐义从,王叡听到消息出城的时候,身后又跟上了一些义从,所以双方的武装力量在人数上就是王叡这一方占优,更别说还有黄忠这样一位绝世猛将正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呢。



  就在气氛紧张得快要凝固的时候,曹寅对郑玄施了一礼道:“康成先生,犬子出言无状,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看在他年轻无知的份上,莫要见怪,曹寅自会把犬子带回去严加管教!”



  曹寅知道郑玄不会搭理他,所以这几句只不过是场面话而已,他也不等郑玄回答,便对曹泽怒喝一声:“孽子,还不快些随我回去!”



  曹寅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城里,今天这个场面,他知道讨不了好,郑玄不理他可以,可是曹泽骂了郑玄,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他曹寅更会成为天下士林口诛笔伐的对象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曹泽挨了这一耳光,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毕竟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也算能稍稍抵消他对郑玄的无礼了。而且曹寅对现场的局势看得很清楚,如果现在翻脸,他也未必是对手,那么干脆就忍一时之气,如何报今日之辱,就留到日后再说吧!



  一回头,曹寅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阴狠,他在心里狠狠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今日加诸我身的耻辱,待到异日我曹寅得意朝堂,必定十倍百倍偿还!



  曹泽见此情景,也只能捂着脸跟在了曹寅后面,同时,他的心里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刚才面对着王衡,那种被猛虎盯上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受了。



  几名曹府护卫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只能灰溜溜的跟在了曹氏父子身后。



  而那些曹寅组织来的名士、乡绅,见到曹寅都走了,他们自也不会留在这里自讨没趣了,他们有的还跟刺史王叡打了一个招呼,有的连招呼都没打,便一哄而散了。



  一时间,汉寿城北门外只留下了王叡、郑玄这一方的人了。



  郑玄用赞赏的眼神看了王衡一眼,他能感觉得到,刚才在王衡挥出这一耳光之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一个境界。



  郑玄今天这么不给曹寅面子是有原因的,他当然知道曹寅是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一党,而他作为士人领袖,当年所经受过的党锢之祸便是拜十常侍所赐,可以说他与十常侍一党不共戴天,他怎么可能对曹寅假以辞色呢?他没有当场痛斥曹寅无耻,已经是看在了王叡的面子上,怕王叡难堪。



  今天王衡的表现确实是让郑玄又高看了他一眼,郑玄暗自点头,觉得自己这一趟荆州是来对了。



  而一边的张机、桓阶和黄忠等几人也是暗自点头,张机和桓阶身为士人,对曹寅和他的儿子曹泽同样是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今天曹泽居然出言不逊,辱骂他们的偶像郑玄,这更让他们义愤填膺了,王衡刚才的这一耳光也让他们觉得大快人心。



  而黄忠对曹泽的胡作非为同样是深恶痛绝,刚才曹泽的举动他也很愤怒,王衡仗义出手,正合他意,而黄忠也能感觉到,王衡挥出这一耳光后,他的心境也更上了一层,这对于他的武功进境也是大有好处的。



  最感激王衡的还是郑玄的弟子和家人们了,郑玄受辱,便等于是他们受辱,在东汉一朝,任侠、复仇之风甚烈,因为长辈受辱而当街杀人的事例屡见不鲜,刚才郑玄受辱,郑玄的儿子郑益虽然看上去是一个谦谦少年,可是也是勃然变色,手按剑柄,而郑玄的弟子们也同样变了脸色,随时准备出言怒骂或者出手教训曹泽,他们虽然都是士人,可是也是随郑玄学过剑的,并不是后世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可是没等他们出手,王衡已经先出手了,一记耳光扇掉了曹泽的几颗牙齿,也出了他们心头的一口恶气,现在他们对王衡的感激和认同是无以言表的。



  王叡走到郑玄身边,对他道:“康成大兄,无知竖子出言无状,还请大兄不要动怒,以免伤了身体!”



  郑玄摇头笑道:“通曜贤弟言重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我动怒呢?我倒是为你高兴啊,你生了一个不得了的佳儿啊!”



  王叡含笑看了儿子一眼,他今天对王衡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他对郑玄道:“康成大兄,别把小儿夸坏了。”



  郑玄哈哈大笑道:“叔平非寻常小儿也!夸不坏,夸不坏!”



  郑玄的儿子郑益和九个弟子一起走到王衡面前,郑重其事的一起向王衡拜了一拜道:“谢公子大恩!”



  王衡刚才的举动可以说是替郑玄洗刷了耻辱,这对郑玄的晚辈来说确实称得上大恩了。



  王衡连忙也对郑益等人还了礼。



  王叡道:“康成大兄,不要被那些小人败坏了心绪,咱们还是去好好喝一顿接风酒吧!”



  郑玄欣然点头,一行人一起去了武陵春酒楼。



  武陵春酒楼这段时间可谓是生意兴隆,每天都是客人盈门,不过今天不一样了,平时酒楼主要的顾客都被曹寅组织起来去迎接郑玄,结果碰了一个钉子,现在都各回各家了,所以现在酒楼有足够的位置让王叡在这里宴客。



  郑玄今天喝酒的兴致很高,看得出他今天心情很好,在酒过三巡之后,王衡出席,跪拜在了郑玄的席前,要拜入郑玄的门下,正式成为郑玄的弟子,郑玄就更高兴了,他欣然同意了,为了庆祝自己收到了这么一个好弟子,郑玄连着又喝了几樽酒。



  最终,郑玄又一次喝醉了。



  王叡已经提前安排好了郑玄一家的住处,他在刺史府旁边买下了一座住宅,这座住宅是武陵当地一名乡绅的产业,不过他们住得很少,现在刺史大人要买这座住宅,他们当然不会拒绝,他们本想要用低价把住宅卖给王家,不过王叡还是按照市价付了钱,他自然不会占这点小便宜。



  看到郑玄喝醉之后,王叡便安排人将郑玄一家以及郑玄的弟子们送到了这所宅子里,把他们安顿下来了,这所宅子面积不小,这些人尽可以住得下。



  将郑玄一家安顿好之后,王衡在父亲的书房里跟他谈起了今天的事情。



  王衡对父亲道:“阿父,今天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要早做打算。”



  王叡知道儿子的意思,今天曹寅被狠狠的落了面子不说,他的儿子曹泽也被王衡打掉了几颗牙齿,吃了大亏,曹寅可不是那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善男信女,他必有报复行动,而曹寅的背后是十常侍,他们如果报复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王叡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要早做防备了。”



  王衡道:“曹寅的报复倒不会来得那么快。”



  王叡道:“此话怎讲?”



  王衡分析道:“曹寅既不是十常侍的家人,也非他们的故旧,本身才能也很平常,地位也不是很高,只不过是武陵这样一个边郡的郡守而已,在十常侍心中的地位只怕也不是很高。今天是曹寅的儿子冒犯了天下士人心目中的一代儒宗郑玄,光凭这一条,十常侍就不会强为曹寅出头。如今天下大乱虽然看上去平息了,可是黄巾余党尚在,随时有可能再次起事,而朝廷经过前年的黄巾之乱,已经是元气大伤,再也经不起如此规模的一次动乱了,因此朝廷现在非常倚重士人的力量,党锢被解除,也正是这个原因。十常侍虽然权势滔天,可是于治世与平乱上并无才能与功劳,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付阿父和康成先生,这只会再次激起天下士人的愤慨,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再者如今十常侍在朝中也不能一手遮天了,朝中也有大将军何进和士人官吏来掣肘他们。曹寅如果够聪明的话,现在就不会去向十常侍请求他们替他出头,那样做不能达到目的,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十常侍也许为了安抚士人,反而惩治曹寅。孩儿认为,曹寅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韬光养晦,继续巴结十常侍,等到他入朝为官,至少在十常侍面前的地位更高了,他才会展开报复。”



  王衡这一席话,条分缕析,对当今朝中的形势判断得十分精准,这一席话在现代来说并不稀奇,可是在这个信息流通不畅的社会,王衡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已经足够让王叡再次对他刮目相看了。



  王叡道:“叔平,那你认为应该如何应对?”



  王衡道:“如今我们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同时我们也要主动出击。首先,我们可以跟大将军何进以及朝官们交好,以结外援。”



  王叡有些犹豫:“与何进交好?”



  王叡的犹豫是有原因的,何进的出身也不好,虽然并非《三国演义》中所载是屠户出身,可是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主豪强,他能够在朝廷登堂入室,拜将封侯,完全是因为他的妹妹是当今皇帝的皇后,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外戚。



  终有汉一朝,外戚的形象都不怎么样,从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皇后吕雉的亲族吕氏,到后来的窦氏、王氏、霍氏、梁氏等等,都曾祸乱国家,其中王莽更是直接篡位,终结了西汉,建立了新朝,而外戚之中形象比较正面,且广为世人所知的大概只有卫青和霍去病了。



  正因为外戚的形象不好,所以士人们在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也比较谨慎,虽说不至于像对宦官那样不共戴天,但是最好也是保持一些距离,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
21 横渠四句合师意 南阳二县陷贼手
  王衡道:“阿父,何进虽是外戚,可是他十分敬重士人,不算跋扈,对十常侍也是深恶痛绝。再者说,如今的山东士人领袖,三世五公的袁家,也在交好何进。”



  王衡的言下之意王叡听得出来,王叡虽是士人,同样也是政治家,在政治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士人最大的敌人是宦官,并不是外戚,甚至外戚同样也是宦官的敌人,那么他又何尝不能与何进合作一把呢?而王衡提到了袁家,更加打动了他,袁家身世何等显赫,三世五公,当今官场大小官吏,至少半数出自袁家门下,就连他们都跟何进交好,那王叡跟何进交好又有何不可?



  王叡沉吟良久,终于点头道:“此事可行。”



  王衡心下一块大石落地,他生怕王叡太过于固执,现在看来,王叡也不是太迂腐啊。



  王衡接着说道:“其次便是要将曹泽詈骂康成先生的事情广为传播,让天下士人愤慨。”



  这便是要造舆论了,舆论的力量是惊人的,相信这样做之后,舆论造成的压力会让曹寅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王叡对这一条当然是首肯了。



  王衡道:“其三,便是秘密搜集曹寅父子贪赃枉法,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罪状,等到适当的时候,便可以弹劾曹寅,将他绳之以法了!届时朝中有人相助,十常侍投鼠忌器,曹寅必定难逃法网!”



  王叡连连点头,王衡的计划丝丝入扣,一环套一环,有很强的可操作性,相信按照王衡的计划实施,曹寅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拿下曹寅的好处也让王叡心动,如今他这个刺史当得实在有一些憋屈,辖下的郡守们没一个配合他的,如果不是儿子看中的张机、桓阶等人还算能干,估计到现在他的州兵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兵事如此,王叡想要治理政事更是无从谈起,郡守们怎么可能把大权拱手相让呢?拿下曹寅之后,有何进相助,王叡完全可以换一个自己人担任武陵郡守,这样一来他的施政环境就宽松多了。



  而曹寅的落马,自然也会让其他郡守们收敛许多,不敢再如此放肆了,这便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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