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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搅局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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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王衡等少数几人知道这是王衡对郑玄说过的几句话,怎么都传到钟繇耳中去了?



  钟繇摇头道:“繇可不敢贪天之功为己有,这几句话便是叔平所作。”



  原来这几句话正是郑玄让自己主持印书之事的弟子徐商和公孙方将王衡拜师时的情景记录下来,印成了一本小册子,然后让通江商号带到各地,送给那些儒学精深的名士。



  此举便是郑玄替自己这个弟子扬名了,他知道,王衡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声望了,而且他做这些事情都没有告诉王衡。王衡听了之后顿时心中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感动。



  当众人知道这几句话原来是王衡在回答郑玄“为什么要随他学儒”时的答案时,顿时对这个少年又投向了别样的眼光,刘焉眼中异彩连闪,点头道:“没想到叔平贤侄仅仅十四岁,已经有了如此之大气魄!”



  袁绍也赞道:“这四句话格局之大,实乃绍此生所仅见,可称之为叔平四句,吾辈士人,皆应以叔平四句为楷模啊!真后生可畏也!”



  众人的夸奖让王衡脸上有些发红,他连忙谦道:“我看我们还是多谈论元常先生的字吧。”众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钟繇的字上面来,钟繇微笑道:“叔平,那你就说说对这幅字的看法。”



  王衡仔细观看这幅字,暗自点头,钟繇果然是书法大家,在书法上的天分和悟性是不用怀疑的,他仅仅是看过王衡所书的行楷,就能够写出这样一幅极具书圣王羲之风格的行楷来,已经具备了王羲之书法的七八分神形。



  王衡赞道:“小子刚才那一句班门弄斧果然没有说错,元常先生此字神形兼备,夭矫如神龙在天,笔触可比小子所书老辣得多了。”



  张机微微点头,他是在武陵亲眼目睹过王衡的字的,王衡的字体虽然别出机杼,可是论到老辣圆熟,还是钟繇高了不止一筹,不愧是书法大家。



  钟繇微笑道:“这个是自然,毕竟我练字已经练了三十余年,笔触老辣一些也是应该的。其实书道最重天分和悟性,叔平小友练字应该只有数年吧?可却已经创出一种新体,不落前人窠臼,已有宗师气象也,假以时日,便是我,也只能望叔平小友之项背了!”



  钟繇之语让场中一阵骚动,钟繇在书法上是何等身份?他居然说王衡的字已经有了宗师气象,还说将来连他也只能望其项背了,这是多么高的评价?



  王衡却是自家知自家事,钟繇更多的是在夸赞王羲之罢了,因为他学的就是王羲之的书体,自己只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所以王衡连忙逊谢道:“元常先生言重了,在书道一途,先生便是泰山北斗,小子岂敢与先生相提并论?”



  刘焉笑道:“叔平你也勿须过谦,元常此举固然是他奖掖后进,你所创之书体也确实颇有可观之处,必将在书道一途留名于后世。”



  袁绍大笑道:“元常兄奖掖后进,叔平天纵之才,等到叔平也成为书道大家的时候,今日之会必然会传为佳话啊!”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王叡微笑着举起酒樽道:“为元常先生的奖掖后进,饮胜!”



  众人一起举樽道:“饮胜!”然后将酒一饮而尽了。



  这个小插曲让酒宴的气氛更加热烈,也更加拉近了王叡等人与刘焉、钟繇、袁绍的距离。



  酒至酣处,袁绍似乎已经有些醉意了,他笑着对王叡道:“君侯,此次大将军可是在圣上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啊!”



  王衡知道,这是袁绍替何进来与王叡正式拉上关系了。



  王叡微笑着端起酒樽道:“还请本初回去之后替叡谢过大将军美意,若有机会,叡必亲至雒阳向大将军致谢!”



  袁绍酒醉心明,他当然明白王叡的言下之意,这种事情也只需要点到为止即可,他哈哈大笑道:“那绍便在雒阳恭候君侯大驾了!”



  袁绍心中确实十分畅快,王叡需要何进在朝中替他说话,何进同样也需要王叡这样手握重权的地方实力派支持,双方目前的目标也是相同的,那就是铲除阉宦,所以双方是彼此需要,合则两利也。



  刘焉之所以要交好王叡,与袁绍的目的也差不多,是想找一个政治盟友,王叡便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对象。刘焉有野心,他看出了目前朝廷的衰弱,所以一直想外放为州牧,但是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获得刘宏的同意,在他看来,身为刺史的王叡应该与他有着同样的利益诉求,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最近,王叡风头正劲,尤其是这一次的南阳平乱之战表现惊艳,他派出的代表又主动到雒阳与刘焉搭上了关系,刘焉自然是与他一拍即合,这一次要与王叡刻意交好了。



  而钟繇这一次主要是确实喜欢王衡“创造”的这种字体,另外,王叡和王衡最近的出色表现也让钟繇觉得交好他们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钟繇虽然对汉室还是非常忠诚的,但是他更看重他的家族,而且他也是士族出身,有着铲除阉宦的理想,所以他也想要寻求王叡这样一个实力强劲的政治盟友。



  就这样,席中各人各怀心机,在谈笑风生之中,一席酒宴欢快的结束了。



  第二天,一行人便踏上了前往章陵祭拜帝陵的路。



  行至新野,邓展已经如期归队,他把家里的房子委托族人照看,带上了母亲,准备去武陵定居了。



  王叡安排赵丑、王垚等将带领大军先行往武陵进发,而他还是亲率那一千精锐与自己的一众掾属跟刘焉等人一起去章陵,祭拜帝陵之后再追上大军,一起回武陵。



  这一路上,王衡都在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几位在历史上留下大名的名人,将观察到的东西与史书中的记载相印证。



  刘焉平时非常注重仪表,不苟言笑,总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言必称汉帝,对阉宦误国也是深恶痛绝,所以他也深得他人敬重,让王衡很难将他与历史上那个野心勃勃的益州牧联系起来,让他不得不感慨,有的时候真的是大奸若忠啊。



  钟繇则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总是保持着名士的风度,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真实的想法,非常有城府,这倒与历史上他的形象比较接近。



  袁绍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他身材高大,仪表堂堂,性格豪爽,非常有亲和力,就算他现在还不是日后那个一代枭雄,他已经表现出了那种礼贤下士的特质了,很难想象他日后会变得像《三国演义》中描写的那样刚愎自用,不过一个人在登上巅峰之后过于膨胀,也有可能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这对王衡倒是一种警醒。



  就在王叡一行人行至蔡阳的时候,又一队人追上了王叡,这队人中为首的一个王叡倒也认识,他便是大将军何进的主簿陈琳。



  陈琳,广陵郡射阳人,今年三十岁出头,是日后的建安七子之一,文才出众,甚得何进信任。



  对于陈琳,刘焉、钟繇、袁绍当然都非常熟悉了,他们见陈琳行色匆匆,快马而来,知道恐怕是朝中又有什么变故了,不过陈琳没来得及跟他们说话,只是匆匆与他们见礼,然后便对王叡道:“王君侯,大将军让我带来了口信。”



  王叡与陈琳寒喧过后,陈琳便将何进的口信告诉了王叡,原来王叡那封弹劾曹寅的奏折送至朝廷之后,汉帝刘宏对曹寅的横行不法大为震怒,何进趁机在旁边敲起了边鼓,刘宏立刻便下了一道旨意,着有司将曹寅父子抓捕至雒阳受审,并在何进的建议下,任命北海名士张逸为新任武陵太守。



  现在,何进的另外一名亲信心腹,侍御史郑泰已经带着这道旨意快马赶赴汉寿,抓捕曹寅父子。



  在郑泰赶赴汉寿的同时,何进也派出了自己的主簿陈琳追赶王叡一行,将此事告诉王叡,让他早做准备。



  王叡听了陈琳的话,稍一沉吟,马上便叫来了张逸,让他马上赶赴汉寿接任武陵太守,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武陵郡的局势,并点了几十名精锐骑兵护送张逸去武陵。



  王叡当初没有委派张逸具体职位,就是等着今天让他担任武陵太守的,现在果然等到了这一天。



  王衡让张逸稍等片刻,然后对王叡道:“阿父,不如让我和黄将军也一起回汉寿吧?此次圣上下旨如此之快,是因为十常侍对此事措手不及,来不及对圣上进谗言,大将军才能让圣上立刻下旨,造成了既成事实。不过等十常侍反应过来之后,他们很有可能会从中作梗,破坏这件事情。我和黄将军一起回去的话,可助张使君掌控局面。”



  王衡之所以要提醒王叡,是因为他知道曹寅此人的行事风格,他绝对不是那种肯坐以待毙的人,在真实的历史上,曹寅预感到王叡要对他下手了,便伪造了钦差的檄文,交给了孙坚,骗孙坚害死了王叡,因此,曹寅称得上是一个胆大妄为之人。



  这一次如果没有事先准备好,光凭一个郑泰的一封圣旨,只怕很难让曹寅束手就擒,他反抗的可能性相当大,毕竟他手上还有几千郡兵。



  听了王衡的话,王叡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有些考虑不周。



  现在武陵郡中,自己这边够分量的人除了桓阶之外,全数来了南阳,没有主持大局之人,张逸虽然被任命为武陵太守,可是他是个北海人,在武陵郡毫无根基,曹寅在武陵却是根深蒂固,别说十常侍可能派人作梗,就算是曹寅自己也不是没有狗急跳墙的可能性。



  万一曹寅不肯坐以待毙,拥兵作乱的话,张逸和桓阶能够凭借几千新招的州兵力挽狂澜吗?别说他们有没有这个魄力,就说他们有魄力,他们在州兵中的影响力也不够,想要力压曹寅是很难的。



  王叡一想到曹寅可能的反应,身上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那真是不堪设想啊,自己一家人,还有郑玄和他的弟子们都在汉寿,必定难逃毒手,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那自己真是追悔莫及啊!



  幸好儿子考虑周到,而且能够当机立断,给了自己一个最佳的建议。现在自己要去章陵祭拜帝陵,是肯定不能回汉寿的,也只有王衡和黄忠回去最让自己放心,也最合适了。



  王衡是自己的儿子,完全可以代表自己,而且他现在在武陵有着巨大的声望,可以在曹寅就擒之后迅速稳定武陵局势。



  而黄忠在州兵中有着巨大的威望,他的能力在这一次南阳平乱中也展露无疑,是一员值得信赖的大将,曹寅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王叡点头称是,正在下令让王衡、黄忠陪同张逸回武陵的时候,陈琳微笑着开口了:“这位可就是衡公子?”



  王衡连忙施礼道:“小子便是王衡,陈主簿唤我叔平即可!”



  陈琳笑道:“琳近来在雒阳屡屡听闻叔平之大名,已经是如雷贯耳了,本以为叔平只是文采出众,没想到还有如此大智大勇,可敬可佩!”



  王衡连忙自谦了几句。



  陈琳也知道现在时间已经比较紧了,他对王衡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就不耽误叔平了!”



  王衡向陈琳又施了一礼,然后辞过刘焉、钟繇、袁绍三人,蒯越对王叡道:“君侯,我也随衡公子去吧,我与郑公业熟识,若在路上遇见,不致产生误会。”



  蒯越曾受何进征辟,因此与郑泰相熟,他的建议也确实有道理,这一行数十人皆是精锐,快马而来,如果没有熟人,确实很难采信于郑泰,王叡欣然点头应允。



  王衡便与张逸、黄忠、蒯越一起,点了邓展、姚纲等数十名精锐亲卫,韩暨也沉默的跟在了后面,一行人快马而去了。



  王衡知道时间紧迫,因此打马甚急,晚上也只在野外扎营歇息几个时辰,天蒙蒙亮又上路出发,第二天他们便在襄阳以南追上了赵丑、王垚率领的大队人马,他们跟赵丑换了一批马,一人二马,以保持马力,然后让赵丑他们加快行军速度,便又向南疾驰而去。



  第三天上午,王衡一行在孱陵县南,离汉寿县城已经没有多远的地方追上了郑泰一行,有蒯越这个郑泰的旧识在,郑泰对王衡十分热情。



  听了王衡对武陵势态的分析,郑泰也觉得情况紧急,于是两队人便合为一队,加快了速度,向汉寿县城而去。



  来到汉寿县城北门,王衡发现守门郡兵还是一副很松散的状态,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们回得还很及时。



  一行人稍稍放慢了马速,冲进了汉寿北门,守门郡兵认出了王衡、黄忠,又认出了郑泰的朝臣服色,虽然心中奇怪,不是州兵还没回吗?怎么刺史公子就先回了?



  郡兵们不敢拦阻,还帮着维持了一下秩序,让城门处的道路更加通畅。



  等王衡一行人过去之后,为首的伍长摇头道:“今天怎么这么多雒阳来的人?”



  如果王衡听见了这句话,一定会提高警惕,不过他此时只顾赶路,却是没听见。



  汉寿城中还很平静,王衡的心又放下来了一些,他让黄忠护送郑泰先去了州兵军营,要先把数千州兵控制在手中,有了枪杆子,才能不慌嘛。



  随后王衡带着邓展等人回了刺史府,刺史府一带也还很平静,他这才彻底放下了一颗心,他分别拜见了母亲和郑玄,并没有对他们说什么,只是说自己先回了,父亲和大军还在后面。



  出了府门,黄忠已经派了一名军侯率领五百士卒来护卫刺史府了。



  王衡带着邓展等人迅速赶赴了州兵军营,与黄忠会合,这个时候,余下近七千州兵已经全都是全副武装,随时可以投入战斗了。



  看到王衡等人来到,黄忠点了点头,继续发号施令,他让几名军官分别各带百人去控制四座城门,几名军官领命去了。



  黄忠又让赵虎带领五千人去监视郡兵的军营,不许任何人出营,如果郡兵有异动,可以格杀勿论。赵虎也答应一声,点了五千人去了,他留在汉寿,一直觉得自己亏了,因为没捞到仗打,没想到今天黄忠一回,他可能就捞得到仗打了。



  黄忠的命令下得有条不紊,显出了他的大将之风,在这个时候,果断是最重要的,不能有妇人之仁,如若不然,让郡兵中曹寅的亲信闹将起来,会造成更大的动乱。



  最后,黄忠点起了余下的一千人,护送着郑泰去曹寅的郡守府传旨了,如果曹寅反抗,他就准备强攻了。
31 疯犬负隅犹顽抗 猛虎摧锋如破竹
  此时,曹寅正在自己府中会客,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一名中年人,这名中年人道:“曹使君,你还是速速弃官而走吧,郑泰他们就快要到了,我晨间在孱陵看到了他。等过几年,张常侍还会再推荐你做官的。”



  这名中年人是中常侍张让府中管家,名叫张应,曹寅与他也是熟识。



  在得知汉帝下令捉拿曹寅父子归案的时候,张让与赵忠等其他几位常侍一商量,因为曹寅犯法的证据太确凿,他们虽然已经没有办法劝汉帝收回成命,但是也要从中作梗,不让何进太得意,于是张让便派出了自己的管家张应,提前给曹寅报信。



  张应轻骑简从,一路狂奔,终于后发而先至,赶在了郑泰之前半个时辰赶到了汉寿,见到了曹寅。



  张应给曹寅出的弃官而走的主意,就是张让之意。



  弃官是汉朝的一种独特现象,比如上官对下官不好,不够礼贤下士,下官便可以弃官,以示抗议;官员对朝政不满,也可以弃官归隐;官员家中有父母,欲回家侍奉,也有弃官之举。



  这几种弃官的理由往往会被传为佳话。



  还有一种弃官的理由便是官员犯了罪,他也可以弃官,以逃避罪责,比如西汉大儒戴圣曾任九江太守,任内多有不法之事,可是当时的扬州刺史因为戴圣是大儒,就听之任之,后来何武当了扬州刺史,这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戴圣因为惧怕何武弹劾他,便弃官而去了。



  说起来,最后一种原因之所以能够逃避罪责,也是因为前几种原因的弃官往往会在舆论上占据制高点,被传为佳话,导致弃官这种本来是违法的行为不但不受到惩罚,还会令弃官之人得到很大的名声,让因为逃避罪责而弃官的人也跟着有了畸形的名声,让人认为他的弃官就已经等于是受到了惩罚,不应该再受到其它惩罚了。



  而弃官之人除了逃避罪责之外,还获得了名声,过几年之后,往往会被再次征辟起用。



  可以说,张让给曹寅出的这个主意是非常好的,也是很有操作性的,只要曹寅换掉自己的官服,将自己的太守印绶挂在府衙门口,便可以安然离去了,不会有人破坏这约定俗成的规矩抓他。



  可是曹寅听了张应的话,却犹豫不决起来,这也怪不得他优柔寡断,因为他奋斗多年,好不容易当上了这二千石的太守,挣下了偌大的家产,可是这一挂冠而去,官位肯定是没了,按照张应所说,郑泰旋将到来,那他的财产肯定也都不能带走,一定会被郑泰查封,这就等于说他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张让虽然说以后会再推荐他做官,可是没有了这些财产,他不能给张让送礼了,谁知道张让会不会兑现他的承诺?就算张让依言推荐他,起点也会比现在的官位要低得多,他曹寅年龄已经不小,还能在有生之年达到现在的成就吗?这就更别说他还一直想要得意于朝堂了,那更加是可望不可即的梦想了。



  张应见曹寅脸色阴晴不定,心急如焚,他大声道:“请张使君早做决断,不然郑泰就要进城了!”



  曹寅恍若未闻,他想起了王叡、王衡父子俩,如果不是他们来了,现在自己还是悠哉游哉的当着自己的土皇帝吧?他们一来自己就倒霉事不断,几次被侮辱,现在还被王叡弹劾,实在太可恨了!



  一想到这里,曹寅便是恶向胆边生,弃什么官?杀了郑泰,反了便是,自己还有四五千郡兵在手,府衙内还有几百勇悍宾客,杀了郑泰,马上吞并了那数千州兵,自己也有一万多人马了,然后再杀了王叡全家和郑玄那个老匹夫,先出一口恶气再说。



  反正这武陵郡是山高皇帝远,朝廷派军来也不易,王叡带出去的兵也只有几千人,南阳平乱肯定会消耗一部分,兵比自己少,到时候自己再联络荆南四郡那些蠢蠢欲动的蛮子,说不定还得打出一片天地来呢。



  曹寅越想越兴奋,那边张应心急如焚,他见曹寅的脸上忽忧忽喜,又大声催了一句:“曹使君,早做打算啊!”



  这一句音量十分大,把曹寅从美梦中惊醒,曹寅不耐烦的对张应道:“闭嘴!”



  张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曹寅是失心疯了,自己千里迢迢一路快马赶过来,就是为了救他一命,他居然对自己这种态度?想他张应是张常侍府中管家,就算是朝中高官看到自己也得客客气气的。



  张应当即勃然大怒,拂袖而起,就准备自行离开,不再管曹寅的死活了,就在这时,曹寅府中一个仆人连滚带爬的冲进堂中喊道:“老爷,大事不好了!那王衡和黄忠杀气腾腾的带着兵过来了,马上就到府门了!”



  曹寅和张应惊呆了,曹寅喃喃道:“他们不是去南阳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大声道:“速速关闭府门!”



  那仆人带着哭音道:“已经关了!”



  张应连忙问道:“后门呢,我要从后门走。”



  仆人道:“后门也有兵。”



  曹寅懒得再理张应,他发布命令让府中的数百宾客守住前后门,在墙头上向来袭州兵射箭,不让他们接近。



  曹寅深信自己平时厚养的这数百宾客一定能挡住这波袭击,然后他就可以派人溜出去联络郡兵,郡兵中都是他的亲信掌军,他还可以翻盘,黄忠、王衡来得这么快,肯定是轻骑而来,不会带很多人,他们的主力还是那些州兵,这些州兵仅仅招募数月,不是精锐。



  应该说,曹寅的应变还是很迅速的,他的宾客们被他所厚养,确实也都很忠诚、勇悍,随着他的命令,一个个守住了前后门,爬上了墙头。府衙的前后门都是很厚的包着铁皮的木门,没有攻城武器的话,还可以支持一会儿。



  黄忠见曹寅已经有了准备,决意抵抗,便挥手让士卒们停了下来,以免无谓的伤亡。



  郑泰排众而出,站到了前面,黄忠一挥手,两名精锐士卒一人拿着一面盾牌,站到了郑泰身边保护他。



  郑泰大声道:“我是侍御史郑泰,请曹太守出来说话!”



  过了一会儿,曹寅也爬上了墙头,他的身边也有两名持盾宾客护卫着他。



  黄忠冷笑着,眯起了眼睛,这个距离一般的弓箭手自然是不可能射中的,可他完全有把握一箭干掉曹寅,不过既然郑泰出来了,还是看看他能不能劝降曹寅,和平解决此事吧。



  曹寅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原来是郑御史,远来武陵是客,不知为何如此剑拔弩张?”



  郑泰厉声道:“曹寅,你在武陵太守任上贪赃枉法,鱼肉乡民,已经被王刺史弹劾,证据确凿,圣上命我捉拿于你,还请你快快出来,束手就擒吧!”



  曹寅冷笑道:“郑泰,我曹寅无罪,乃是被小人诬陷,圣上此是乱命,恕我不能从命!”



  郑泰道:“你有没有罪,是否被人诬陷,还请随我一行,到京城去向圣上辩白,若你果真无罪,圣上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曹寅哈哈大笑道:“你想骗三岁小儿吗?你们带了这么多兵来,我岂能信你?”



  郑泰道:“曹寅,你还不束手就擒,难道就不怕我们打破府衙,玉石俱焚吗?”



  曹寅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有本事你们就打进来吧!”



  说到这里,曹寅便从墙头上下去了,墙头上的那些曹府宾客向这个方向发出了挑衅式的一箭。



  郑泰摇了摇头,他现在心中是一阵阵的后怕,没想到曹寅竟然真的胆大妄为至此,今天若不是王衡追上自己,想必今天自己也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他对王衡充满了感激。



  他对王衡道:“衡公子,曹寅冥顽不灵,请下令强攻吧!”



  王衡向黄忠点了点头,黄忠一挥手,士卒们举盾持刀向大门处冲了过去,弓弩兵跟在后面射起了箭。



  曹寅的宾客们开始放起了箭,不过黄忠带领的士卒都着了甲,还带着盾,因此弓箭对士卒们没有太多作用。



  当然,有几名箭法精准的曹寅宾客还是射倒了几名士卒的,他们专射士卒的脸部、头部等没有甲胄防护的地方。



  这几名箭法出众的宾客马上就被黄忠盯上了,黄忠拉开了他的五石弓,第一箭就射穿了一名宾客的喉咙,这名宾客已经射倒了三名士卒。



  黄忠的这一箭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因为天空中来来往往的箭枝实在太多了,可是随着黄忠连续五箭射倒了五名箭法最好的宾客,终于有人发现了黄忠这个死神,可是黄忠站的地方太远了,他们的弓力根本达不到,想还手还不了。



  当又一名宾客捂着喉咙倒下之后,其他宾客终于发一声喊,跑下了墙头,他们宁可在近身肉搏中战死,也不愿意被这种还不了手的敌人射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一旁观战的郑泰不由得骇然变色,这位貌不惊人的武将竟然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对方那么多弓箭手,每出一箭,必定杀一人,那种鬼神一般的箭法,实在是可畏可怖。



  黄忠轻笑一声,将弓背在了背后,提刀向曹府而去,王衡等人也跟在了后面。



  没有了墙头上弓箭手的压制,州兵攻打大门的进度明显加快了,他们十几个人抬着一根粗大的原木,撞向了厚重的大门,每撞一下都会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敲击在了人的心脏上。



  这种沉闷的巨响响了十余声后,大门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巨力,轰然向后倒了下去,士卒们一起欢呼一声,冲了进去。



  王衡被士卒们的冲锋激起了沸腾的热血,他手提一把刀,也冲进了曹府,黄忠、邓展、姚纲、韩暨等人护卫在了他的左右。



  曹府之内已经混战成了一片,曹府的宾客们悍不畏死,死死挡在了内院门前,他们的人数较少,不过他们的武艺更好,州兵则胜在人数更多,配合更默契,所以双方战得难解难分。



  但是在以王衡为首的这群人加入战团之后,战事便向一边倒了。



  王衡虽然还没有得到正式黄忠传授的刀法,可是他这么多天站桩下来,每天又要挥出同样的一刀一千多次,这千锤百炼的一刀已经是非同小可了,他每一刀挥出,必有一名宾客委顿倒地,偶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对手,也被黄忠顺手料理了。



  邓展的兵器是一把短刀,他习惯这样的短兵器,他身手灵活之极,每次都能在间不容发之间避开对手的兵刃,猱身抢入对手怀中,一刀致命。



  姚纲的武艺则是中规中矩,他与那些与他一同从琅琊跟随王叡而来的义从们配合非常默契,一人挡住对手的兵刃,一人便送出致命的一刀,杀人的效率也不比邓展慢。



  而韩暨虽然是个士子,可是他的勇悍之处丝毫不亚于邓展,有的时候对手的兵刃险些都要落到他的身上了,可是只要不是致命处,他就不避不让,宁可受伤,也要杀死敌人,幸好队伍中还有个大高手黄忠,一直在照应着大家,韩暨这才没受什么伤。



  也许正因为韩暨的这种性格,他才能做出那么多的奇事吧。



  这一队人勇猛无匹,无坚不摧,王衡在黄忠的护卫下也能眼观六路,他看到哪里的敌人抵抗得最激烈,就冲向哪里,没多久,那些最勇悍的曹府宾客倒在这队人手里的已经超过了百人,没有了这些骨干,曹府宾客再也不是州兵们的对手,渐渐的,他们已经是一边倒的败势了。



  可是令人心悸的是,这些宾客们竟然没有一个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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