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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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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乐了。内侍进亭子禀报:“皇上,内阁首辅张瞓、礼部侍郎哿辟正应召进宫。”
太宗一面玩狗,一面说:“传他们到千手亭来见。”
哈巴狗在地上一连打了三个滚。
内阁大臣首辅高翔、礼部侍郎哿辟正在内侍的陪同下,进入千手亭见驾。他们一本正经地跪下叩首:“参见皇上!”
哈巴狗嗅高翔的大胡子,高翔不敢丝毫动弹。太宗抱起哈巴狗,和颜悦色地说:“平身!高翔、哿辟,如今狒狒国已经灭了,北方的那拉版混乱不休。现在只有西南方的暨南还是不断来骚扰,现在擢平远将军窦鸸前去征讨,高翔,你去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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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彪马牵到庭前,又扬蹄,又嘶鸣,已经配上了金马鞍。
太监总管王拯唱喏:“万岁,此马未驯服,待奴婢先试骑!”
太宗喜欢野马,拿来马鞭,踩着太监作的马石,翻身上马。
突然,那匹黄彪马撒起泼来,太宗鞭子还没挥下,马就一颠,几乎把太宗掀下马来。太宗硬撑面子,正要策马前行,突然马儿双腿一翘,腾起老高。太宗紧紧地勒住马头。紧接着那马像发了疯似的向前冲去。前面是一片小树林,眼见冲进那林子,皇上就有可能被摔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蓝影横空窜起,在马屁股上一按,双手一勾,抱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太宗的瘦弱的身子,轻轻巧巧地飘落在地,放下皇帝。
此人正是桑斯,他见皇帝危险,从旁援手。
这时,急忙跪下,叩首:“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上惊魂稍定,看是那个扮过哈巴狗的桑斯,非常满意。“平身,你救驾有功,何罪之有。朕要封你作宫殿监副侍。”
桑斯叩首道:“谢皇上!”
恩承颔首微笑。
王拯脸色肃穆,眼看远方。
猿京近郊的一条羊肠小道。
彀牞走在路上。一个马夫赶着一头毛驴。毛驴上三个包袱。
远处一片杏林。
彀牞指着杏林:“走过去,歇歇脚!”
突然,从林子里窜出三个人来,其中两人手持宝剑,喊道:“过路的,留下买路钱!”
彀牞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跪下叩首:“钱物都在包袱里,大王拿了去吧!饶命则个!”
“我们财也要,命也要!”
彀牞抬头一看,大惊失色:“怎会是你!?”
桑斯冷冷地笑道:“我奉恩公公之命,送你上路,明年今日,是你的祭年。”
彀牞大叫:“这、这、这……不可能!?”
桑斯从身旁一人手中夺过刀来,大叫一声:“你看可能不可能!”一刀刺进彀牞的腹中,剁下头来。
鲜血狂喷,桑斯大笑。痛快!扭曲的心灵获得了些许的舒缓和释放。
桑斯一刀飞去,将那个逃跑的车夫钉死在了地上。
两名随从看着桑公公的狞笑的脸,抽了一口凉气。
恩承匆匆赶到柳月住处。
入内。恩承坐下,把那个“包袱”放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柳月睁眼。
恩承问道:“姐姐有何不乐?”
柳月叹气:“他走了,我的心里就闹!不知何时可见?”
“这辈子是不可能见面了。”
“我偏要将他接回,那个王拯能拿我怎样?”
“我给你看样东西!”
恩承把包袱递给柳月。
柳月打开,拿出小衫,看看到血迹,吓得站不住了,扔到小衫。
恩承说:“那王拯恨咱们,趁机在半道上,结果了彀牞,我派人去给他送钱,晚了一步,他奄奄一息,叫我拿这条衬衫来给你!”
“这老贼怎们如此毒辣!我不杀了他,我就不姓柳!”
“你放心,我定当给你出这口气!”
柳月伏在床上大哭不止。 。。
第四章 重聚旧部
那拉版旷野。靠着岳父克図的鼎力相助,一些过去曾经追随过父亲 ,后来被迫离去的旧部重又聚集在阿提拉的周围,其中就有阿提拉儿时的朋友纳朮。常言道,一日不见,如割三秋。而今一年阔别,竟恍如隔世。与纳朮拥抱相见时,阿提拉最深的感受莫过于此了。时间的推移,无限地延伸了朋友间的情谊,他感到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纳朮的帮助,纵或他此时依然一无所有,心中却装有万马千军。
阿提拉和纳朮反复商议了他们的下步行动,一致的共识是,以他们目前的处境,要想立足那拉版旷野,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坚强的靠山。然而,谁比较合适呢?那拉版旷野上实力最雄厚的当属烈火部首领拉莫斯,但拉莫斯未必肯帮助那些素昧平生的人。
这个话题一直持续的争论着。华娘夫人听两个年青人提到拉莫斯,忍不住插话:“若说起拉莫斯,与我们倒也有些渊源。他曾经与你父亲结盟反抗裸猿帝国,他们可谓是义兄弟呀,只可惜你父不再了。”阿提拉顿觉精神一振。结盟可是一种神圣的关系,何以此前从未听说?“你能详细说给我听吗?”
华娘夫人眯缝着眼睛,回忆起往事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会儿,你还小,有一天,拉莫斯带了随从来我们的狒狒国,一副很狼狈的样子,请求你父亲出兵帮助他夺回他的部落领袖。说起来,当年要不是他自己六亲不认,杀戮过重,他的姐夫也不会从拉刚借来龙骑兵出奇不意地把他赶走。他四处碰壁,走投无路才来请你父拉他一把。你父一向扶危救困,看了他的狼狈样,就发兵帮他夺回大位。后来他们就结了盟,但是那次大劫,他却没能来救,啊!”
“那你一定了解他的为人,为什么父亲那时不寻求他的帮助呢?”
“儿子,拉莫斯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他胸襟狭小,又耳根子软,,如果没有实际好处,单凭那些旧情,他绝不会来援手的。所以你现在想请他出山,要三思啊!”
“你想,烈火部是那拉版旷野的大部落,我们有的他们都有,我们没有的他们却有很多,我们给他们送什么见面礼呢?”
阿提拉思索着母亲的话,觉得母亲的话有道理。但是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克里思索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倒有一法子,不知可行否?”
阿提拉急切地问:“快说!什么法子?”
“我们撤退时,不是还有一只玉鼎吗?把它送给拉莫斯,他定会喜欢的。”
阿提拉喜上眉梢,如释重负。
华娘看着阿提拉的小妾。
女人,为了他的夫君,往往可以不惜一切的。苦命的孩子,在撤退时,他的原配妻子死在了火海中。但是现在这个小妾,却比他原来的妻子更懂他的心思。这只玉鼎是克里的爱物,但是比起她的最爱……阿提拉,物质上的东西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从前锦衣玉食,自从国破之后,华娘整日忧国忧民,但是此刻,她却看到了希望。而克里克是她青春的延续,她会把她扶正的。
第五章 情结义父
拉莫斯的老营在车摩附近,克拉河流贯穿车摩,风光秀丽。快到老营,阿提拉派纳朮先去见拉莫斯,禀明来意,不久他得到回复:欢迎盟友的儿子。而且,拉莫斯还带他的侄子坤佐出营迎接。
坤佐以一种主人的生分打量穷亲戚的神情注视着阿提拉,即使阿提拉向他行礼,他也极为傲慢。
阿提拉对坤佐的冷淡,坦然从容。但是怒火已经燃烧在了他的心头,一位他父亲的昔日的盟友,那拉版旷野的第一大村落首领的侄子,居然会如此的无礼。
阿提拉回身请出自己小妾克里克,那个刚才还很冷淡的坤佐一下子五内皆醉,心驰神摇起来。目光盯着克里克。
克里克见坤佐色迷迷地盯着自己,有些发窘。阿提拉会意走到爱妾的身边,手握在了一起。 那个坤佐一下子,像被蜂子敕了一下,差一点就要失态,还好他欠了一下身,随即领着阿提拉进入了村落。
拉莫斯的部落戒备森严。路上,阿提拉关切地询问起拉莫斯的情况,但是那个坤佐却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事,偷眼看着克里克。
阿提拉将爱妾和纳朮留在殿外,自己去晋见拉莫斯。坤佐将他带到了拉莫斯的座前,阿提拉行了参拜礼,镇定从容。
“平生吧。你就是阿提拉,摩斯盟友的儿子。”
“叔父,正是儿臣。”
拉莫斯端详着阿提拉一会儿。“像!你的脸又让我看见了我的盟友摩斯啊。来坐吧,不必客气。听说你的爱妾也来了,怎的没见么?”
“她和纳朮酒在殿外侯着,等叔父的召见。”
“暨该,你代本王去迎一下。”他吩咐他的侍卫长。
拉莫斯指着坤佐,“你们两个已经认识了吧!”
阿提拉看看坤佐,坤佐傲慢依旧,“认识了!”
暨该领着克里克和纳朮入见。
拉莫斯盯着婀娜多姿的克里克,有点忘乎所以。
殿中笼罩着寂静。
克里克镇定地从纳朮手中拿来玉鼎,交给了阿提拉。阿提拉双手托着,毕恭毕敬地献给拉莫斯,“叔父,这只玉鼎是在我国被攻陷时,从火场中冒死保护下来的,代表我们图拉村的一片孝心,请您收下。”
拉莫斯回过神来,接过玉鼎,双手抚摸着光滑的玉鼎,作爱不释手状。“来摆上宴席,我今日要与你夫妇俩痛饮几杯,不醉不休。”
酒宴尽欢而散。那拉莫斯的态度远比阿提拉的想象来得好很多,让人不安的是他的侄子,坤佐傲慢敌意的目光似乎隐藏在一片黑影中,偷窥着。阿提拉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胖乎乎的坤佐,将成为他们这次之行的障碍。
辞行的日子终于到了。在阿提拉逗留烈火部的日子里,拉莫斯与他朝夕相处、情同父子,离别在即,拉莫斯当年其父摩斯的仗义相助的恩泽,念及于此,,当下许诺:“阿提拉,你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我,拉莫斯,烈火部之王,将帮你收拢旧部,恢复你父亲的基业。你既称我为叔父,我自当对的起你!”
坤佐奉命送阿提拉出部落,一路上,默默无语。到村外,阿提拉勒住坐骑,客气的说:“请回吧,后会有期。”
坤佐摆摆手,目光中凝固着冷漠与敌意。
阿提拉挥马离去。
坤佐望着阿提拉的背影,愤恨不已。他的表兄实在待他太好,现在是纵虎归山,后患莫穷。表兄没有子嗣,百年之后,大位自然是他的,但是他表兄,一向多疑,连他这个侄子,都疑忌三分,现在,那个阿提拉又掺和进来,以后的事,恐怕会越来越复杂,只有尽快除了他,才不会夜长梦多。
阿提拉,我不除你,誓不罢休。
取得了强大的烈火部的支持,阿提拉的地位进一步得到了巩固,一些善于洞察其他村落的武士们也纷至沓来,最让他高兴的是当年的挚友可查。
当年,裸猿大军进攻狒狒国,形格势禁,在摩客大决战突围途中,幸亏可查相救,才得以没做俘虏。
多年不见,可查已经是一个彪形大汉了,若不是那份温和的神情,阿提拉还真不好认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与可查拥抱。
“我早就想来见你了,只是俗务缠身,分不得身呀!”
“你这样来,会累及家人吗?”
“没事,我早已安排好了!”
秋末,草地返黄,四野萧瑟。白水村迁回可儿没河,做着越冬的准备。河水清幽,光色如幻,夕阳拉长了两个熟悉身影,斜斜地,清晰地起伏在了波涛缓缓的河面上。
爱妾已经与阿提拉生活了三年了,克里克无时无刻在盼着怀上孩子。今日,医生筽已经诊断,她已经怀上了。
她是多么想把这一喜讯告诉阿提拉,但丈夫在呆呆出神,又打消了念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祸从天降
深夜,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阿提拉惊醒,他将儿都贴在地面上,警觉地倾听着、判断着。
忽然,他一跃而起,推醒还在熟睡的爱妾,转身冲出门去。
纳朮正向他飞马驰来,两匹马穿梭于白水村之间,刺耳的哨声惊动了全村中的所有老小。应战已经不可能了,敌人有备而来,仓促应战势必导致全军覆没。没有时间弄清敌人是谁,有多少,现在只能先撤到特雾谷中去了。
华娘将女儿放到马上,在纷乱的人群中四处呼唤,寻找克里克,托密尔焦急异常,劝说母亲先走,他来接应大嫂。然而,托密尔 从营前到营后来回跑了几遍也未见到大嫂的身影。他以为大嫂一定夹在人群中先行撤走了,便回头协助大哥指挥军队且战且退。仗着道路熟悉,白水部的军队勉强甩开了穷追不舍的敌人,退至谷中并迅速封锁了谷口的通道。
敌人被阻在了山外,寸步难进。
直到将部众安置完毕,阿提拉才想起去看望家人。
亲人们用一种异样的目光默然迎视他。在他们中间,已经没有克里克的身影和三弟托密尔的生母也明。
阿提拉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年前,狒狒国被灭,父亲战死疆场,自己家破人亡,自己的最好的五弟朝伦也不知去向,自己的妻子死在了火海中,现在又没了爱妾。这次打击已经使他丧失了理智。他拨转马头,此刻支配着他的只剩下一个念头:即使拼得一死也要夺回爱妾和也明。
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拽住了他的马缰。“你冷静些!这样下去会白白送死的!”
阿提拉根本听不进去,他狂怒向地试图劝阻他的纳朮咆哮:“你敢拦我?滚开!”
纳朮毫不退让。由于焦急和激动,他严厉的声音也微微发颤,“我们没有带出来的,全都让敌人夺走了、掳走了,不是一个人有仇,你好好看看他们,看看他们!你身为一部首领,怎能为一己之私去盲目拼命?你这样对的起已经战死的父王吗?对的起老夫人、爱妃,还会葬送你自己的生命,我们好不容易才再那拉版旷野上站住脚跟,你这样做,会葬送我们整个部落的。纵然你不惜命,可如此不负责任地抛下你的亲人朋友,抛下所有信任你的部众,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冒天大的愚蠢,你若是个敢于面对灾难的男子汉,就一定要冷静呀!”
阿提拉被纳朮的一番话说得稍稍清醒了些,但他心里仍有一种要炸裂的感觉,他发疯似的挥刀向近前的一颗松树狠狠砍去。纳朮贮立原地不动,无可奈何地注视着他的首领。他比任何人都理解首领的感受,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这次又失去了爱妃,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住,这是多大的耻辱啊!
阿提拉长久没有回头。人们只能从他握着刀柄的手的痉挛中,明白他在用多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一匹快马冲到纳朮的面前,马上是窩达鄂。窩达鄂望着阿提拉的背影,压低声音禀报:“已经查明是上次与裸猿国一起夹攻狒狒国的彌而部。他们说,我们抢占了他们的地盘。”
纳朮意外地皱起了眉头,他还以为是扈哈部,没想到是彌而部。
克里克带着贴身女仆宁来到马厩时,马厩里的马已经全被放走了,机灵的宁去赶来一辆牛车,让夫人坐了进去,她亲自赶着,想谷口撤退。可是,牛车终究太慢,她们很快被彌而部兵勇们追上了,眼见躲闪不过,宁索性将牛车停在路上。
“喂,你是谁?你这牛车里装些什么?”
“我是阿提拉首领家的女奴,昨天帮人去剪羊毛,怕误了主人的事,赶了一宿今早才赶回来。这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到处乱哄哄的?我想找个人问问吧,可是所有的人都跑得跟有野狼在后面追着似的。对了,你们是谁?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们。”宁一副天真憨厚的样子,右眼有板的说道。
“你当然不认识我们了,乖妹子,你既觉得乱,好好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谁吗?待会儿哥儿们挨个让你知道我们说谁。”敌人们不辨真伪,嘻嘻笑笑地挑逗了一番,策马过去。
宁暂时松了一口气,四下寻找着合适的藏身地,想等事态稍稍平息后再做打算。她发现不远处有一片密林,便赶着牛车向那里走去。一对人马沿林边向他们这里驰来,为首的是个神情冷峻的将军,他身边的人马上还驮着一位手脚绑缚的妇人。
也明夫人!
怎么是也明夫人呢?
宁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这一声是那样震惊和惨痛。
将军勒住坐骑,怀疑地扫视着宁和牛车,他挥手示意手下带走也明夫人,催马来到宁面前。“什么?”他用鞭尖指指牛车。
“羊……羊毛。”
将军冷冷瞟了宁一眼,那眼神令宁不寒而栗。“羊毛?打开!”
“你们要干什么?”宁用身子护住了牛车,紧张使他忘记了恐惧。
“杀了她!”将军轻描淡写地下令。
“慢着!宁,打开车门!”车中传出了一个平静的声音。
将军亲自拉开了车门,顿时,他惊惧得向后倒退了一步。
车中端坐着一位年轻的女人,她目视前方,宛如一尊美丽的雕像,没有恐惧和悲伤,只有冷肃和坦然。
短暂的惊愕过后,将军立刻断定,这个绝艳色绝的女人只能是阿提拉的爱妃,素有“那拉版美人”之称的克里克,也即他们此次偷袭的主要目标……绑架她!半响,他喃喃地说道:“好贵重的羊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章 安插卧底
阿提拉永远也没有想过,让失去的永远失去。
纳朮赴烈火部向拉莫斯请求援兵未获答允,对此,阿提拉早在预料之中。拉莫斯的烈火部虽称为那拉版旷野的第一大部落,与彌而部相比也不占绝对优势,而且他们还有裸猿的支持,再加上早年拉莫斯曾吃过彌而部的亏,自然不可能不怀忌惮之心。倘若没有决胜把握,别说拉莫斯不会轻易出兵,他阿提拉也不会冒这种风险。这只不过是他的第一步棋,他要让拉莫斯想起自己许下的诺言。另外,他在烈火部撒下了种子,这些种子迟早会开花的。他还要走第二步棋,即设法答鞍部泗戈取得联系,形成三部联兵的格局。泗戈也受到了裸猿帝国的侵略和奴役,在这点上我们是同病相连,而且他们也遭到过彌而部的掳掠。这些仇恨,想必拉莫斯和泗戈都不会忘的。现在白水部的新仇是根导火线,牵起他们两部的旧恨,消灭彌部,对他们有害无益。第三步嘛……
清晨,纳朮如约带着一个小伙子来见阿提拉。不知是不是由于纳朮疏忽,他没有做任何介绍,只说了句“就是他”,便告辞出去了。
阿提拉随便地招呼青年坐下,“我怎么看着你面熟………”
青年露齿一笑,笑容天真而又机智。
这笑容唤醒了阿提拉的记忆:“你是达杨?”
达杨是当年在狒狒国的自己师傅的侄子,他聪明机智。达杨不仅刀剑功夫了得,而且心灵手巧,琴棋书画,样样皆精。难道纳朮选定他作为眼线去彌而部卧底。
“知道你的任务吗?”
“知道。”
“这个任务并不容易完成,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你是否想清楚了?”
“我不喜欢平淡的生活,在关键时刻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悄声敌人,是种乐趣。更何况 ”
“说的好!纳朮没有白推举你。你打算多会儿出发?”
“今天。”
“这么急?”
“不止我,每个人心里都很急。”
阿提拉被这份质朴的表白深深打动了。“达杨,如果见到夫人,请你转告她: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救出。而且,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她的错………”
克里克不再既望于阿提拉赶在她生产前将她救出。在困境面前,女人往往有着令人惊叹的适应力,事已至此,她反倒安下心来,惟望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夫人待产在床,宁坐卧不安,她是在不久前才被送还到克里克身边的,接生婆好意,劝宁出去走走,顺便为夫人采一束鲜花,多少为她舒解些临产的痛楚。
好久不曾领略旷野如诗如画的美景,只见似锦繁华点缀绿草之中,一簇簇、一片片,恰似天然而成的花圃。
一心只想赶路,不料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宁惊叫一声,向前扑去,怀里鲜花落了一地。
笛声中断。一个青年从草丛深处坐起,原来是奉命进入彌而部卧底的达杨。
“喂,你干嘛不看着点走路?”达杨的声音里透露出怒意。
宁无缘无故摔了一跤,正好没气,听了达杨这么说,当即抢白:“谁让你鬼鬼祟祟躺在草丛里,我还没怨你,你倒反来怨我?”
“我说,姑娘,你就算目空一切,也该带着耳朵出来吧?我吹了那么久,你还生生往我身上踩,我是不是太冤枉了点?”
宁埋下头去拾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惶惶不安的心潮:鲜花无故落地,该不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吧?倘若阿提拉有一天率兵救出克里克,他会相信他夫人的清白?他会接受这个孩子?
达杨见少女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了,不由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痛了?要不要我来帮你?”
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怨你!哪个要你帮!”
达杨玩笑般地瞪了她一眼,“我的天!好厉害!”
宁不想理睬他,怀抱着鲜花径直离去了。达杨目送着她走远,重又躺回了草丛中。
奇怪这姑娘好面熟,莫非我在哪儿见过她?她是百水部吗?我一定见过她,如果不是梦里,就是在什么地方………对了,是在过去某一天,就在克里克夫人身旁,有个机灵的、讨人喜爱的小姑娘叫宁…… 。。
第八章 会盟义弟
夏末秋初,拉莫斯派人来请阿提拉去车摩赴会。阿提拉当即分派窩达鄂和查日宏守护老营,自己则带三弟和纳朮前往赴约。
从带新婚妻子到车摩见拉莫斯,一晃已经二年了,比起那时来,今天的阿提拉更让人刮目相看。刚毅、沉着、无畏,他不愧为旷野之王。
阿提拉见礼毕,拉莫斯温和地说:“我的义子,我曾答应过你,帮你重振离散的部众,做你的坚强的后盾。自你遭逢不幸,为父心里着实不安,皆因那彌而部势力强大,为父不能不稳妥备战。如今,大事已定,你且安心等待,泗戈首领一到,我们共商出征事宜。”
“谢,义父。”阿提拉由衷地说,又转向坤佐,“谢义兄?”坤佐冷哼一声,未置一词。
阿提拉并不介意,只与拉莫斯叙些别后的情况。宴席刚刚摆上,暨该来报:“拉王,泗戈首领已经到了营外。”
“喔?”拉莫斯没想到泗戈来得这么快,急忙吩咐:“坤佐,你和阿提拉代为父去迎一下泗戈首领。”
坤佐有意安排了隆重的场面欢迎泗戈,欲借这种强烈的对比表明他对泗戈的重视和对阿提拉的不屑。阿提拉无暇品味他的用心,他的注意力只在泗戈的身上,急于知道自从狒京一别之后数十年当年武场一起训练的义弟泗戈变成了个什么样了。
两队人马越来越近。在迎面而来的风尘仆仆的数十骑中,有一位中等均匀称的年轻武士不知怎么格外抢眼,阿提拉几乎一眼认出了他来。阿提拉熟悉他的作派,熟悉他那一贯华丽的衣着和常常出现在他脸上的混合着简慢与谦恭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泗戈首领久违了。”坤佐抢先一步与泗戈拥抱。
泗戈同样热情洋溢,“坤佐殿下,你也好吧?”随即,他将审视的目光转向阿提拉,好久,才客气地笑道:“如果小弟没认错,你一定是义兄阿提拉了?”
“是我,一别也好多年了……”阿提拉欲言又止,他天生不善客套,再说,泗戈表现出来的生分也让他有些窘迫。
坤佐怕他们俩谈个没完,急忙催促,“拉莫斯首领,我兄王还在恭候大驾,不如我们边走边谈。”
“好。殿下,请。兄台,请!”
“请!”
为欢迎泗戈,阿提拉的到来,拉莫斯特地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拉莫斯王和坤佐的家眷都奉命作陪。
姒妃和皇后一左一右陪在拉莫斯王身边。拉莫斯率先举杯,“烈火部今日迎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泗戈首领和阿提拉义子,这也可以说是烈火、答鞍、白水三部的宴会。依小王之见,既是接风宴,我们且将公事放下,只谈吃酒,不知两位贵客意下何如?”
“遵命!” 泗戈和阿提拉对望了一眼,齐向拉莫斯敬酒。拉莫斯王欣然接受,得意地哈哈大笑。
杯壺交错间,或歌或舞,宴会上的气氛一直十分热烈。阿提拉出于对拉莫斯的感激,起身依次为父汗的妻妾及亲眷敬酒。
最后一个, 阿提拉来到坤佐的面前,含笑举起酒杯,“殿下,我敬你一杯。”
坤佐一动不动,犹如泥塑般盯着面前的杯盘,全无表情。
喧闹的大帐霎时归于寂静,原本欢快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其实,坤佐并非成心要在如此喜庆的场合闹出不快,不看僧面看佛面,宴会上还有个泗戈呢。问题在于,他无法忍受阿提拉!他讨厌他明亮深邃的目光,更讨厌他与生俱来的从容气度,换句话说,阿提拉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并逐渐变成无法克制的憎恨。
阿提拉意外地僵在了原处,对于坤佐这种公然的侮辱,他所做的只是抿紧嘴唇。
三弟托密尔气得正想站起,被纳朮一把扯住。严厉的眼神制止他莽撞。
帐中每个人的反应都尽收泗戈的眼睛,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姒妃的表情。
姒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阿提拉,眼神中满是焦虑、怜惜和赞赏。
难道她………
见侄子闹得实在太过分了,拉莫斯又气又急,正欲训斥侄子几句,泗戈抢先端着酒杯走到成骑虎之势的阿提拉和坤佐跟前,笑吟吟、若无其事地提议:“殿下,义兄,为我们今日的相聚,同饮此杯如何?”
坤佐不便驳泗戈的面子,慢腾腾地站起,“我为主,二位为客,该我敬二位首领才对,二位首领为什么都急着喧宾夺主呀?”坤佐打着哈哈,算是为方才失礼圆场。
“自家兄弟,何分你我?殿下敬我和兄台,倒是我们该罚一杯,为你有这种见外的想法。”
“好,好,我认罚!”一声清脆的碰杯声,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似乎有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阿提拉退回原处,依旧谈笑风生,从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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