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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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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午时,白渊跟随丽妃到了御花园,在侍女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追着一只小猫,跑远了。
赏心园位于皇宫的西面,距舞袖阁很近。
白渊追着那只纯白色的波斯猫,一路来到了这儿,最终却是把猫儿追丢了。
“猫咪,猫咪,你在哪里?”他弯着腰,眼睛在身旁的花丛中找着。
“猫咪。猫咪。”
。。。。。。
找了有一会儿了,小白猫没有找到,却是把白渊给累到了,粉嫩的小脸通红,还不停地喘着气儿。
“猫咪。猫咪。”白渊近来这段时间在某黑心肝的女人那儿锻炼出来的执着性子尽显,不找到不罢休。漫无目的的瞎找,最后来到了湖边。
不远处的水中,不断有气泡从水底冒起,似乎有什么东西。
白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木盏盏教育他的远离有水的地方的话,被他给暂时抛弃了。
小心地挪到水泡冒起的地方,站在离湖边缘几步之外的地方,白渊伸长了脖子,往水中看去。
只见,一条十分漂亮的金鱼正在那儿游动。
即便木盏盏教育得再好,白渊如何的聪明,他也始终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好奇心这种东西,是按捺不住的。
他慢慢走上前去,趴到了湖边的岩石上,伸手想去捉住游动的金鱼,奈何鱼身太滑了,有好几次明明都捉到了,下一秒,却又被它溜掉了。
白渊气急了,手不停地在水中划动,身子自然也无可避免的会扭动,他只顾着捉鱼了,没有发现,身下的石头,微微动了动。
“啊——”
。。。。。。
皇帝这段时间都没有来舞袖阁,木盏盏是知道原因的。不外乎就是在跟碧落的药效以及她种下的心理暗示较劲儿,估摸着,也就这两天的时间,他就该认输了。
于是木盏盏便得开始做准备了。
之前听红玉说起过,离她们所住的地方不远的赏心园内,种了不少不知名的花草,木盏盏便想着过来看看,也许好运的遇到一两种有用的也说不定。
赏心园很大,走过得地方,她只是草草地扫了一眼,然后视线就落到了其中的一株植物上,再也挪不开了。正考虑着要不要挖走的问题,便听到不远处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就先留着你吧。”木盏盏自言自语之后,便小心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黑心地猜想着,是哪个倒霉孩子被陷害了。她抱着看戏的心态,准备去看一眼,然后再回去纠结挖与不挖的问题。
蹲在茂密的花丛中偷偷看向湖边,只见一个小小的孩子,在湖水中扑腾。
木盏盏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人居然是白渊,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然后飞快起身,跑到湖边,将他拉了起来,此时,白渊已经喝了不少的水加上脱了力,晕了过去。
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再想着红玉应该快要寻过来了,木盏盏将白渊的身体弄成了被人从水中托起,推到了岸上的样子,然后纵身跳进了水里,右手在水中划动了几下,果不其然,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木盏盏牵起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待隐约听到红玉的唤着她“主子”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后,整个人沉到了水里,狠狠地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始终是半夜 = =
日更哦亲,乃们是不是要给人家一点鼓励涅?
打滚求各种~
☆、小产
红玉赶到的时候,木盏盏已经几近昏迷了。整个人浮在靠近湖岸的地方,身着淡粉的衣裙,宛如一朵盛开的花。
“啊——”一声尖叫。
午后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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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禀告娘娘,四,四皇子出事了!”贴身伺候白渊的侍女,慌张地冲到丽妃面前,双膝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到地上。
闻言,原本正说着笑的妃嫔,一下子愣住了。
“本宫今日有事,就不陪几位妹妹了。”
丽妃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起身,拂袖而去。她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喜儿,让人把那贱婢堵了嘴带回长信宫。长欢,去打听一下,四皇子出了什么事。”
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她麻烦的,十之□就是鸾凤宫里的那位了。没想到,刚借了别人的手解决了柳昭仪,皇后这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并且是从白渊这儿下手。。。。。。
丽妃承认,这次是她自己大意了,现在,只希望白渊那边,问题别太严重。。。。。。
“是,奴婢遵命。”
两名贴身侍女被派了出去。丽妃带着随侍的人匆忙回了长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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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的那一声尖叫,引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宣文帝白景玄。
正如木盏盏所猜测的那样,白景玄这半个月来,一直是在跟碧落的药效在较量。每当他招幸别的妃嫔时,总会不自觉地注意到一些细节上的事,比如丽妃身子不够娇软,容嫔肌肤不够细腻,就连柳昭仪的眼睛,也是不够纯净澄澈的。。。。。。
当然,这并不带表他跟别的妃嫔滚床单的时候,会不‖举早‖泄什么的,只是每次完事之后,总觉得缺少了些许东西,但具体缺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白景玄忽然想起,距上次到舞袖阁,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也不知那个单纯如孩子般的女子,是否一如从前。。。。。。
身为帝王,在女色一事上,白景玄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的,既然想到了,就一定要得到。
于是,皇帝摆驾舞袖阁,在快要到达的时候,从赏心园内传出一声尖叫。
白景玄微微扫了李德福一眼,后者立马明白过来。
“小崇子,去看看赏心园里出了什么事?”
“奴才这就去。”
李德福吩咐了年轻的内侍去查看之后,见皇帝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惊,这赏心园地处偏僻,种的又多是一些奇花异草,后宫的主子几乎都不会到这儿来的,而此处又距舞袖阁如此之近。。。。。。只盼着不是木荣华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李德福才想到这儿,便见到他刚才派去园内查看的年轻内侍,神色慌忙地回来了,咚地一声跪到地上,道:“启禀陛下,是,是舞袖阁的木主子,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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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宫。
皇后侧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书研在一旁替她打着扇子。
书玉绕过绣屏,跪下行礼,道:“皇后娘娘,舞袖阁那边,出事了。”
闻言,皇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边,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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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到莲容殿这边来。
柳昭仪听闻舞袖阁那边出事了,木容华跳进了赏心园的湖中救四皇子,却差点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如今两人都昏迷不醒,急的不行。
“绿衣,扶本宫起来,本宫要去看看木妹妹。”
“娘娘,您慢点儿,小心身子。”
绿衣小心地将柳昭仪扶了起来,话音刚落下,便见柳昭仪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收回手去捂住肚子,“啊——”
“娘娘!”绿衣惊叫。
******
舞袖阁,气氛十分的压抑。
方才,白景玄跳到湖中,将木盏盏救了起来,然后一路抱回了舞袖阁。李德福极有眼色地差人去请了太医。
不一会儿,太医过来了,分别给白渊和木盏盏请了脉。
“四皇子和木荣华何时能醒来?”白景玄沉声问道。
“回,回陛下,四皇子因为刚掉下湖里,便被人救了起来,并没有吸入太多的水,只是受了些许惊吓,这才晕了过去,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至于木荣华。。。。。。”
太医战战兢兢跪在白景玄面前,话说道此处,便停住不敢说了。
“木荣华怎样,说!别再让朕再问一次!”白景玄的声音更沉了。
“是!木容华身子本就不是很好,又是不会水的,如此贸然地跳下湖里去,想来是在将四皇子托到岸上时,便脱了力的,淹水的时间长了些,吸进了不少的水,短时间内,怕是,怕是醒不过来的!”
太医说完,双膝跪着,整个头都快碰到地面了。
白景玄面无表情,不说话。
沉默压抑的气氛蔓延开来。
李德福在此时,走了进来。太医以为得救了,下一秒,就被他的话给惊到了,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他说:“陛下,莲容殿刚传出消息,说,柳昭仪,小产了。。。。。。”
闻此消息,白景玄终于动了怒气,“都给朕滚下去!”
“是。”
太医与李德福应声退了出去,眼神交汇,得出一个信息,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这后宫,多年来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待人都退出去之后,白景玄才越过纱帘,来到木盏盏床前。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灵动有神的眸子紧闭着,原本诱、人的红唇,变得青紫。。。。。。
这个有些孩子气的女子,明明不会水,却可以不顾一切地跳进湖水中,去救他的孩子。。。。。。
白景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
此时,床上的人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白景玄弯下腰,凑近了去听,那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但习武之人,听力本就异于常人,白景玄却是听清了她说的话——
“渊。。。儿。。。”
白景玄神色一暗,侧过头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道:“等你醒来,朕会给你你应得的。”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摆驾,莲容殿。”
******
长信宫。
丽妃气得在屋子里摔东西泄恨。
喜儿在一旁苦苦哀劝:“娘娘,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丽妃不理,摔够了东西,这才停下,“将贴身伺候四皇子的贱婢给本宫看好了,差人去查查,她的亲人最近是否出过事。”皇后此次定会以此做文章来找她麻烦的,还好舞袖阁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救了白渊,没让他死成,皇上最多也就治她一个看管不严只罪。等过了这阵子,王佩瑜,本宫会将你所做的,悉数奉还!
丽妃眯起了眼睛,严重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
白景玄来到莲容殿的时候,太医已经为柳昭仪彻底诊过了脉,正候在偏厅,等候传问。
白景玄先到卧房看过了柳昭仪,细细安慰了她一番了之后,这才传成太医觐见。
“柳昭仪身子本是很好的,但这诊出有孕后的这个月的时间里,长时间接触麝香,胎儿便不稳了,再加上今日忽闻木荣华与四皇子双双出事,心绪波动过大,这才导致了小产。”
为柳昭仪诊脉的,是这宫中资历最老的成太医。虽然医术精湛,奈何每日也只是隔着帘子为柳昭仪请一次脉,而无论是丫鬟还是妃嫔身上所带有的麝香气息,与屋内的熏香巧妙的混合之后,便闻不出来了。
因此,成太医之前也没发现麝香这一回事。
“老臣办事不周,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请陛下降罪!”成太医跪在地上,向白景玄请罪。
白景玄面上一片平静,道:“这事,朕不怪你。李德福,带成太医去舞袖阁,给四皇子和木荣华请脉。”
“臣,实是愧疚!”
“奴才遵旨!”
李德福领着成太医退下了。
白景玄就在正殿坐着,不发一言,吓得伺候的侍女大气都不敢传一下。好在没一会儿,李德福回来了,说是四皇子醒来了,白景玄这才离去。
莲容殿的侍女集体松了一口气。
卧房。
柳昭仪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坐在床上,沉默不语。低头看着被子出神。
“娘娘。。。。。。您一定要振作啊,不能让那些害了您的人如意!”绿衣在一旁低声呜咽,情绪到是比失了孩子的柳昭仪,看起来还要悲痛些。
柳昭仪依旧不说话,只是眼帘微垂的眸子中,不知名的情绪正在汹涌着,叫嚣着,就要破茧而出。
心底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不要放过她们,不能放过她们,那些杀了你孩子的人,一个也都别让她们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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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天空暗了下来,空气忽地变得很沉闷。
燕子低飞,蚂蚁搬家。
暴雨,就要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飞的地雷~
抱歉,食言了,说好的会在五点左右发这一章,却拖到现在,给各位鞠躬了!
个人觉得,这章写得不是很好,找不到感觉,希望大家给我提出意见!
☆、震怒
白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床上,他只是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
这让成太医觉得有些惊奇,他从二十岁进入太医署,如今已有四十多年了,这后宫之中,这样的事例他遇到过不少,可是,别说是那些年纪再大上几岁的孩子,就是一些妃嫔,在淹水醒来之后,都会失声哭泣,这是人的一种本能。
四皇子如今才三岁,却能压过自己心中本能的恐惧。。。。。。这样的一个孩子,当初怎的会有人说,他顽劣不堪呢?
“是谁,把我从湖里拉起来的?”过了好一会儿,白渊才侧过头,看着成太医,小声地问道。
“是木芳仪跳到湖里把您救上来的。她自己的情况确实不太好,至今还昏迷不醒。”成太医是那种外表看起来非常慈祥的老人,他的笑容,好似能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
白渊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他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光着脚便下了床,往木盏盏的卧房跑去。
“始终只是个孩子啊。。。。。。”能撑这么久才哭出来,已经很是难得了,成太医感叹。
白渊一路奔到木盏盏的卧房,不理会侍女的惊呼声,爬上了木床,整个人扑到了她身上。
“四皇子,您先下来,主子身子不大好,您这样会压着她的。”自见到木盏盏身子浮在湖水里德那一刻,红玉就一直哭着,到现在,眼睛已是红肿不已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白渊闻言,小心地爬到了木盏盏身子里侧,手伸进了被子里,去拉住她的手臂。
“瑞瑞,瑞瑞,你醒来啊,我以后很乖很乖的,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你醒来,好不好?”他头凑到他耳边,低声哀求。
白渊的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便去了,之后他就被抱到了丽妃宫中抚养。这后宫之中,人情冷暖最是现实,宫女内侍捧高踩低,后妃之间尔虞我诈,这是最肮脏却没有硝烟的战场。骨肉至亲都能利用,谁又会在乎别人的孩子呢?
如若不是丽妃没有自己的孩子,而皇帝又子嗣稀薄的话,白渊大概是活不到如今的。因为身为皇子,他多多少少的,总是会阻碍了某些人的路。
不知怎的,红玉见到这一幕,觉得很是心酸,便转过头去,不愿再看。
没一会儿,舞袖阁外,传来了内侍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一屋子的忙下跪恭迎圣驾。
白渊从木盏盏的床上爬下来,在床边站好,待皇帝进来的时候,给他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白景玄往床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沉声道:“都下去。”
“奴才(婢)遵旨。”
所有宫女内侍都退了出去,忽略掉昏迷不醒的木盏盏,屋内只剩下白家父子二人。
白景玄越过卧房内的绣屏,来到外间的小榻上坐下。
白渊随后走了出来,在白景玄面前站定。
“跟朕说说,你是怎么会去赏心园的。”
白渊闻言,低下了头,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一跟白景玄说了。正好错过了他打量他的目光。
白景玄子嗣稀薄,到如今也只得了四子二女,但这却不代表白渊能得宠。他既非长子,且生母地位低下,给不了皇帝任何帮助,养在丽妃膝下的时候,又因为丽妃的私心,而被带偏了方向。这样一个没有背景才学的皇子,任谁也不会觉得他将来会有前途,而白景玄作为帝王,在关心国家政事之余,最在乎的,就是对继任者的培养。
很明显,从前的白渊,没有这个价值。所以他不受宠。
无情最是帝王家。
可是如今,白景玄觉得,他的这个第四子,似乎有些变了。
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遇上这样的事,不仅没有吓坏,如今,对事情发生之前的情景的描述,也还算清楚。。。。。。
待白渊说道,他因为对湖中的金鱼好奇,而趴到湖边去抓鱼,最后岸边的那块石头松动了,他便掉了下去的时候,白景玄原本有些随意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气势迫人。
将木盏盏从水里救起来的时候,他便发现了缠在她手上的丝线,当时就对此有些怀疑,如今听了白渊的话,便是确定了,这事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贴身侍女的疏忽,忽然出现的猫,一直在岸边游动的鱼,松动的石头。。。。。。
这群人的胆子愈发的大了!
白景玄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门。
白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他的父皇,果真是不在乎他的。也许,这偌大的皇宫,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在乎他,而那个人,却因为他的不听话,而昏迷不醒。。。。。。
舞袖阁外。
李德福见皇帝走了出来,正想迎上去,却发现他严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吓得浑身一激灵,步子便定在了原地。
“摆驾鸾凤宫。”
“摆驾——鸾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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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莲容殿。
绿衣一直守在柳昭仪身边,见她一直低垂着头,不言亦不语,只当她是伤心过了头,便在心中为她不评。
想着,娘娘这么好的人,从来不会为难过任何宫人,亦不曾与其他妃嫔有过争执,这些人怎能这么狠心,下得了手来害娘娘呢。。。。。。
绿衣想着,再次将目光投到柳昭仪身上,却发现她的肩头在微微的颤抖,她不由得哽咽道:“娘娘,您哭出来吧,哭过之后,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仔细一听,却是听到了笑声。
绿衣吓了一跳,随即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娘娘她,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
然而事实却不容她反驳。
柳昭仪缓缓地抬起头来,脸色仍旧是苍白的,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那笑声,便是发出的。
容颜不变,秀美一如从前,然而那双昔日里清澈的眸子,如今却好似染上了天底下最好的墨,漆黑无底。
“娘,娘娘。。。。。。”绿玉被这样的柳昭仪吓到了,结巴道。
“本宫为什么要哭?”柳昭仪说话声音虚弱沙哑,却让人无端的觉得恐惧。“那些害了我孩子的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到时候,本宫会让她们知道,即便是哭,也是一种奢求!
柳昭仪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在沉睡着。
他不会轻易醒来。
可是一旦醒来。
就需要鲜血来祭奠,他的过去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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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宫。
“皇上——驾到——”
皇帝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鸾凤宫了,再次驾临,却是眼中满含怒火。
皇后心中,苦涩的情绪蔓延着,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皇后起身到殿外迎接圣驾。
白景玄径自越过她,进了鸾凤宫的正殿。
皇后面上神色一僵,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进了殿中。
白景玄坐在主位上,质问皇后。“柳昭仪小产,渊儿险些丧命。。。。。。你就是这样帮朕打理后宫的?”
“是臣妾失职,请陛下责罚。”从知道白渊出事,然后柳昭仪小产的那一刻起,皇后就知道白景玄会来,如今他一开口,她便毫不推脱,直接请罪。
白景玄讽刺地笑,“请罪?皇后还真是有担当啊。朕是该罚你禁足呢,还是直接废了你的后位?”
听到最后几个字,皇后猛地抬起头,看向白景玄。
“可惜朕什么也做不了。王佩瑜,最好不要让朕查到此事跟你有关,否则别怪朕不念这些年的情分!”
“至于丽妃,看管不严,禁足长信宫一个月。”
皇后咬紧了牙关,回道:“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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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
喜儿送走了鸾凤宫来的内侍,回到正殿,见丽妃端坐在桌边,安静地品着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娘娘。。。。。。”你不是应该砸东西泄恨吗。。。。。。
丽妃扫了她一眼,浅笑道:“不过是禁足一个月而已,本宫已经很知足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本宫还得感谢舞袖阁那个傻女人呢,没让白渊死成。”
“那,娘娘是否要去舞袖阁,探望一下木芳仪?”喜儿小心地问道。
丽妃嗤笑,“本宫可是被禁足了的人。你让长欢代本宫去舞袖阁走一趟吧。”
“是,奴婢这便去通知长欢。”
喜儿给丽妃行了一礼,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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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关于柳昭仪小产,白渊落水事件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朝廷上的变动,暂且不提。
后宫之中,被处死不少的宫女内侍了,后宫妃嫔,也有不少人被牵连,打入冷宫,其中,包括了李昭仪。
阳光明媚的午后,清风徐徐。
木盏盏蜷缩在美人榻上,晒着太阳。
红玉端来了泛黑的汤药,“主子,改喝药了。”
“不要。”木盏盏翻了一□子,背对着红玉。
尼玛,古代的中药就是坑爹,长得丑不说,苦的同时,还夹带了奇怪的味道,她自落水第二天醒来后,每日三次,连续喝了半个月。
如今,自我感觉良好,她便再也不肯喝了。
“主子。。。。。。”红玉端着药碗,绕到她面前。
木盏盏伸手捂住脸,“不要。”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低沉的笑声。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在预告时间内更新,鞠躬,道歉~
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提前说几点更了,就算说了,也请姑娘们自动把时间延长至少两个小时,泪~
下一章盏盏就要升级了,大家抓紧时间讨论啊~
☆、晋升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好,今天的这一章不考据的,请姑娘们自觉忽略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作者今天抽疯了,乃们懂的~
如今,自我感觉良好,她便再也不肯喝了。
“主子。。。。。。”红玉端着药碗,绕到她面前。
木盏盏伸手捂住脸,“不要。”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低沉的笑声。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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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盏盏闻声,眨巴着眼睛,转过头去。
原本虚掩的院门,如今大开着,面容俊逸的男子,长身玉立,收敛了一切的气势,唇角含着宠溺的笑容。
木盏盏被那个笑容晃花了眼,愣了一下,然后猛地起身,往门的方向跑,最后扑进了男子怀中。
“陛下~”跟个孩子一样,糯糯的声音,无论欢喜悲伤,都表现在脸上。
“奴婢见过陛下!”红玉忙跪下行礼。
“下去吧。”白景玄难得和颜悦色。
红玉为难地看向木盏盏,“可是,主子她还没有喝药。。。。。。”
木盏盏闻言,立马往白景玄怀里蹭,软软地撒娇,“陛下~”
“药碗放下,退下。”
“是。”
红玉依言退下,将大开着的院门,关上了。
“药很苦的。。。。。。”木盏盏撅着嘴,小声地道。
白景玄失笑,忽然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走到美人榻旁坐下。
木盏盏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白景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盏盏,乖~”
木盏盏身子微微一颤,听话地不动了,乖乖窝在他怀里。
白景玄将红玉放下的药碗端了起来,用勺子剩了一勺,凑到她唇边,哄道:“药不苦的,盏盏乖乖喝了。”
木盏盏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陛下骗人~”心里却在咆哮,尼玛,姑娘我都二十几的人了,为了不浪费这张脸,愣是在这装纯真,要命啊有木有!还有姓白的,你丫的不好好扮演禽兽皇帝,在这装什么深情美男啊,怒!
鸡皮疙瘩掉一地!
“盏盏乖。”白景玄不为所动,依旧用温柔得能溺死人的声音,哄着她。
木盏盏眨了眨眼睛,装作是被他哄住了的样子,眼睛盯着他,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勺子里的褐色药汁,然后猛地缩了回回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里一下子就蕴出雾气,“陛下骗人,呜呜~”
之后,无论白景玄如何说,木盏盏都不肯再碰那褐色药汁一下。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况白景玄是皇帝,哄了几次不见木盏盏配合之后,他有些怒了,端着药碗的手转了个方向,凑到自己唇边,仰头喝了一口,然后低下头,覆上了她的唇,将药汁尽数喂进了她口中,之后,又勾着她的小舌头较弄了一番,才放过她。
木盏盏被迫以此种方法喝下药,气得眼泪啪嗒地往下掉。
白景玄不理会她,继续喝下药,然后喂给她,直到把那碗药灌完了,才停下。
“呜呜~”木盏盏将头埋进他怀中,小声地抽泣。
这让白景玄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别的女人喝药时,哪怕他只是稍稍哄一下,她们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哪像她,他都亲自喂了,这小丫头居然还觉得委屈。。。。。。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反应,才让白景玄觉得真实。
后宫的女子,在得到他的恩宠时,无不表现得欢喜不已,就好似她们真的是爱着他的一样,私底下,却在为自己以及娘家的人盘算,究竟得到了多少利益。
无情最是帝王家。
可是,有的时候,是现实逼得帝王不能有情。
白景玄又想起了小时候,他的母后总是温柔的笑着,一遍又一遍的对他说,永远不要相信,这后宫之中,会有人真心爱你,永远。。。。。。
白景玄低下头,轻轻地拍了拍木盏盏的背,不厌其烦地道:“盏盏乖~”
他自登基起,到如今已经有六年了,期间见过无数的女子,比木盏盏貌美的,不在少数,说到性子,柳之迁的女儿柳素素,同样是纯真的性子,却终究是不同的。
不同于柳素素那样,是被后天宠溺成的纯真性子,她从小孤独着长大的,在一方院子里一呆就是十几年,不知世俗礼教,心中却有自己的计较,如同孩子一般,谁对她好,她就接受谁。。。。。。却不会深爱。
是的,白景玄知道,木盏盏并不爱他,只是因为他是夺了她身子的人,才会对他有一种依赖。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写在脸上,不会也不愿意去伪装。
也因此,这个小小的舞袖阁,这个傻傻的小女人,是在这压抑的深宫之中,成为了唯一让白景玄放松心情的存在。
自上次出事之后,这半个月来,朝堂的事态变动,让他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今日才得了空闲,便过来看看她。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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