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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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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得令”转身离去,调了几个无事的士兵过来,随着木盏盏一道去寻小老虎。
  再回去的路上,木盏盏几次脚下不稳,还好那丫鬟一直走在她身边,每次都及时扶住她。
  尽管多了几个劳动力,但碍于枯草地范围有些大,而小老虎的身子又有些太过娇小,直到接近日落之时,白渊他们才寻回了小老虎。
  “母妃,给。”白渊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承诺,说不让木盏盏接触小老虎。
  木盏盏也选择性的遗忘了之前的事,高兴的接过小老虎,抱在怀里,像给猫咪顺毛一般的,轻轻抚摸它光滑漂亮的皮毛。
  看得随行的一脸纠结,想提醒却又不敢。
  一路慢悠悠的走回营地,本来是挺高兴的,但见到营地外围那个脸色不大好的男人时,母子二人都停下了脚步。
  木盏盏低下头,企图将小老虎藏起来,却发现,周围找不到任何隐蔽物,唯一的白渊,只是个小孩,身高体格都不够资格做盾牌。
  “陛下”小声且心虚。
  “父皇”跟某女反应一样。
  “见过陛下”其余的人皆是一脸惶恐。
  白景玄静静的看着一行人,不发一言。
  木盏盏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将小老虎交到了白渊手里之后,慢腾腾的挪到了白景玄身边,却是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陛下,臣妾,知错了。”
  50。
  “知错了便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其余人都退下吧。”这话,听在众人耳中,以为是对锦妃母子以及今日随行的人说的。然而,若是有人看见白景玄眼里的情绪,便是知道,这不过是对随行的人说的罢了,因为他看向木盏盏的眼神,明摆着就是不信的。
  “你跟朕来。”白景玄说完这话,便往营地里走去。
  木盏盏对白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后,便跟上了白景玄步伐。
  白渊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抱着小老虎的手臂,忽然加重了力道,勒得怀里的小老虎“嗷呜”地叫了一声。总有一天,他会让母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父皇也不行!
  ****************
  营地中央,白景玄的帐篷内。
  “陛下劳累了一日,让臣妾给您捶捶背吧。”才走进帐篷,木盏盏便换上了一脸讨好的笑容,对白景玄道。
  白景玄半躺身在榻上,看着她,似笑非笑道:“盏盏近来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朕太过宠你了,恩?”
  闻言,木盏盏脸上的笑容一僵,好半天,才小声解释道:“臣妾只是第一次见到与高墙大院内不同的景色,有些忍不住而已,与渊儿无关。陛下若是要罚的话,就罚臣妾一人就好了,还请饶过渊儿。”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虽然还带着来不及敛去的讨好的笑容,眼里却又只剩下从前的清冷。
  原本,白景玄是有些气她的,昨日之事,是他考虑不周,于是让她带着渊儿出去,险些就遇上了危险,昨夜教训了她一下之后,他以为,她便不会再犯了。
  谁知,今日带了奕儿出去,回来时,却又发现帐内空无一人。问了在帐外伺候的人,才知道她不仅再次带着渊儿出去了,竟然还心心念念地想着那只还未被训练过的小老虎,最后弄丢了,也不懂得随便遣个人回来,而是自己来回跑。
  站在营地之外,见她一身狼狈的样子,且没有一点儿危险意识的,将老虎当猫儿来抱着顺毛,他就恨不得拉过她来,好好教训一顿。
  后来,她虽然开口认了错,他却将她眼里的渴望看得清清楚楚。他敢肯定,若是明日他继续离开营地去狩猎,她定是还会带着渊儿出去玩的,同时还少不了一路抱着那只小老虎。
  回到营帐里,虽然气已经消了不少,他却是不想立刻给她笑脸。却不想,她才生出的那么一点点亲近,瞬间又缩了回去,那几乎是刻进了骨子里的清冷,又回到了眼里。
  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白景玄朝木盏盏招了招手,道:“盏盏,到朕身边来。”
  木盏盏犹豫了一下,才挪到了白景玄身边去。
  “陛下……”木盏盏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景玄抓住手臂,整个人被带进了他怀中,不过眨眼的功夫,人便被他压到了身下。
  “盏盏,朕该拿你怎么办?”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英俊的脸就在她上方,眼里的柔情几乎能将人溺死。
  木盏盏呆滞了一下,低垂着眼帘,小声道:“是臣妾任性,让陛下为难了。”
  白景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失望,果然,十几年的冷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变的。尽管,他也只是有那么一点动心而已,不过是在不破坏原则的情况下,多给她几分宠溺罢了。不过是一个久居闺阁的女子罢了,他就不信,得不到她的那颗心。
  “朕不是不让你出去,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而已,盏盏……”说罢,将头埋到了她的颈边。
  却不知,那双墨黑的眸子里,所谓的清冷,换了淡淡的嘲讽。人基本都是这样,付出了一点,便想收回更多。
  *************
  第二天,木盏盏便将昨日救了她几次的那个侍女调到了身边,贴身伺候她。
  “柳儿是平城本地的人么?”木盏盏侧躺在榻上。
  “回娘娘,是的,奴婢是平城本地的人。”即使得了赏识,却依旧规规矩矩的,这样的人,木盏盏很是欣赏。
  “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她接着问。
  柳儿答道:“奴婢是孤儿出身。”声音很是平静,几乎听不出,任何悲伤的情绪。
  木盏盏忙道:“本宫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不过是想问问你家中可还有什么牵挂的人,愿不愿意随本宫一道回京去。昭华殿中,缺几个人。”
  “能得娘娘的赏识,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到此时,柳儿的话语里,才有了几分欣喜。
  听到这样的回答,木盏盏自然也是高兴的,“那本宫等会儿便去禀告陛下,回去之时,带上你一道。”
  “对了,趁陛下出去了,你去将渊儿带过来吧。”说到这儿,木盏盏便有些怨念了。白景玄那个混蛋,在之前两次不注意被她溜掉之后,干脆禁了她的足,在没有他陪同的情况下,不让她踏出营帐一步。
  说起来,这样的做法,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定是会让其感动不已,奈何用错了对象。对木盏盏来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柳儿领命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将白渊带了过来。且,她十分有眼色的带着帐内伺候的其余人一起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母子俩。
  “母妃,父皇有没有怪罪你?”自昨夜回去之后,白渊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特别是从伺候的人口中得知,皇帝禁了木盏盏的足之后,担心更甚。
  木盏盏摇头,“母妃无事,不过是被禁了足,不能再陪渊儿出去玩了而已。待你父皇回来,母妃再去求求他,让他明日带上咱们母子俩一起出去,渊儿便不用再难过了。”
  然而,白渊听到此话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高兴,而是抓住了“求”这个字眼,在微微为木盏盏心疼的同时,小小少年的自尊心,有些抗拒。
  一切,都怪他不够强大,只能靠母妃替他求来各种机会,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木盏盏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开解道:“渊儿如今还小,自然需要母妃保护。等渊儿长大了,便能反过来护住母妃了。”
  白渊用力地点头,“渊儿会努力的长大,然后保护母妃的!”
  木盏盏满眼笑意,摸着他的头,道:“母妃等着渊儿长大。”
  *****************************
  傍晚,白景玄归来。
  木盏盏正无聊地趴在榻上,摆弄着围棋,用黑白的棋子,拼出了白渊的名字。
  白景玄见状,眼色一暗,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盏盏怎的不拼朕的名字?”
  木盏盏歪着头看向他,答道:“因为陛下的名字同臣妾的一样,都是三个字,棋盘大小有限,拼出来的不好看。”即便是白景玄如何聪明,也绝对想不到是这样的原因,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若,盏盏以后无聊了,就拼朕的字吧。”他忽然柔声诱哄道。
  木盏盏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眼含疑惑地看向他。
  白景玄唇角含着溺人的笑,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道:“盏盏,以后无人之时,便唤朕明琰(原谅作者取字无能。),这是朕的字。”
  木盏盏不确定道:“明琰?阿琰?”
  白景玄再次眼底一暗,半是诱哄,半是逼迫道:“来,盏盏,将朕的字拼一次。”
  木盏盏却是不配合了,果断摇头,“不要,手酸了。”刚才是闲极无聊了,又不能自己跟自己下棋厮杀,便将几人的名字挨个摆了一次。如今,某人回来了,她有了过招的对象,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继续刚才的事。
  白景玄也不是会轻易罢休的人,硬是逼着她将自己的字在棋盘上拼了一次,这才罢休。气得木盏盏在心里问候了他全家几次。
  在歇下之前,木盏盏忽然喊他,“陛下……”
  一听是这样的语气,白景玄便知道她是有事要求自己了,于是用手撑着腮,侧躺在床上,等着她说话。
  居然色诱姑娘我……这是木盏盏的第一反应。因为白景玄以这样的姿势躺在那儿,光着上身,完美的肌肉线条显露无疑,但最诱人的,还是要数那六块腹肌……
  好似在考虑,顿了一下,才道:“明日,可不可以带上臣妾与渊儿一道前去?臣妾保证,会乖乖呆在陛下身边的,哪儿也不去!”
  说实话,白景玄却很怀疑她话中的可信成分,毕竟她这两日的变现便是最好的证明。但在她开口之前,他其实便有了这方面的意思,带他们母子一道前去,原本是想给了她一个惊喜的,如今她自己却来了口,他此时不讨了福利,更待何时?
  “此事,我答应盏盏便是可。可是……盏盏要怎么谢朕呢?”那样低沉沙哑的声音,明显带了暗示的眼神,都让木盏盏恨得牙痒痒。
  你妹儿,失算了!
  于是,某只禽兽过了一个无比舒爽的夜,却是苦了木盏盏,身体被折腾得同时,还被逼迫着喊了一夜某人的字……
  51。
  天色微亮之时,白景玄便醒来了,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却发现,那个向来睡得很熟的女子,今日却是早早的就醒来了。
  “盏盏……”他唤她。
  不想,木盏盏却是一头埋进他怀中,好半天,才哽咽道:“陛下,陛下 !”
  “盏盏怎么了'”自景玄宽厚有力的大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肌肤细腻滑嫩一如从前,此刻却是勾不起他的欲望。因为,怀中的女子在哭,泪水己然浸透了他的里衣,从胸膛处传来灼热的感觉。
  “如若,如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如若有一天,盏
  盏……死了,陛下会不会,一直记得盏盏?”顿了一下,有继续说道:“即便是不记得;也请陛下替盏盏,照顾好渊儿。”声音里含带了说不出的失落。
  闻言,白景玄却是愣了一下,脑中瞬间闪过很多画面,原本轻拍着木盏盏的背的手,不自觉地就变成了搂抱,说出口的话,好似沉重的誓言一般。
  “朕是不会让你独自离开朕的。 ”而后,放开他,轻轻捧着她的脸,问道:“来,告诉朕,盏盏怎的忽然就想到问这个问题?”
  木盏盏的眼里一片水光,却是遮不住其中的爱恋,“盏盏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梦到……”接下来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白景玄的心里,却是闪过不合时宜的惊喜。若不是在这样的脆弱的情况下,这个小女人怕是会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对他的爱恋吧她。也不知,从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逼迫得她如此小心地过生括……想到这儿,却有多了几分心疼。
  将人搂紧怀中,唇落到光拮饱满的额头上,“盏盏不怕,有朕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用怕! ”
  木盏盏没有答话,却是伸手搂紧了他的腰。
  *********
  昨夜,白景玄答应了今日会带上木盏盏母子俩一道前去狩猎,却是没有料到今早的突发情况,看见她脸上脂粉也遮不住的憔悴,然而眼里却满满的全是渴望,最终只得安排了一个丫鬟随行,以便伺候她。
  然后,便是骑马的问题。一行人中,除了木盏盏,就连年幼的白渊都能独自骑着马赶路。好在白景玄既然答应了要带她出来,便是事先就想到了这一点。反正破例带了她一道前来平城围猎,就已经是将他对她的宠爱公之于众,如今,为这份宠爱再添几分,也不为过。只要他在一天,就会护着她一天。
  “盏盏过来。”即便是人前,也不再叫她爱妃。这样明显的转变,倒是让随行的人高看了木盏盏几分。
  待木盏盏走近了,他便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抱上了马背,随后,自己也骑了上去。一身银色的装束,与木盏盏身上的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而,英俊高大的男子与娇俏美丽的女子,却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的。
  “出发!”白景玄一声令下,便挥鞭策马而去。可这突然的动作,却是吓得木盏盏整个人缩进了他怀里。
  后方,白渊唯一的想法是,回去之后,一定要让母妃学会骑马。不同于他的幼稚想法,少年自突的目光,却是有些深邃。父皇自小便教育他,身在皇家,最忌讳的便是一个情字,可是如今……
  随行的一些大臣,却是有些庆幸的,还好锦妃三年前小产了,不然,以陛下正值壮年的年纪来说,少不得又要动一番手脚了。
  风在耳旁呼啸,马儿奔跑传出的马蹄声,仿佛自由的旋律。
  木盏盏艰难地转过头去,逆着风打量身后的男人。
  坚毅深邃的脸部轮廓,五官仿佛上天精心雕琢,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宽阔的肩,厚实的胸膛……从身份到外形,无一不让女人心动,趋之若鹜。
  然而,也正是这份得天独厚的优秀,扼杀了多少原本该属于他的平淡幸福。后宫佳丽三千,并非没有一人是真心爱他的,只是那样的女子,注定活不长而己。所谓有得必有失,且这样的得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样赤裸裸的目光,白景玄自然是察觉到了,问道:“难不成朕脸上长了花么,盏盏看得这般认真。”
  话音才落,便是感觉到怀中的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只是,想多看看陛下而己。”
  白景玄忽然勒紧缰绳,迫使疾行的马儿停下,一手掰过木盏盏你的头,另一只手,却是捏住了她的下巴,眼里有些许的怒气,“朕说过了,决不允许你独自离开朕!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
  言罢,重新策马前行。
  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怀中女子脸上,带了些许迟疑,但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马儿跑了许久,才在山林的外围停下。木盏盏目测了一下方位,估计出他们此刻停下的地方,大约是与她之前带自洲去的那侧,是相对的,中间隔了山峦树林而己。他们到达没多久,随行的人也策马跟来了。
  白渊与队伍中唯一的侍女,下了马,便朝着木盏盏走来。 “出发! ”接过了侍从递过来的弓箭,白景玄大手一挥,一众人等便朝着山林进发。
  木盏盏咬着牙,一言不发地跟在了白景玄身后,侍女好几次想伸手扶她,都被她拒绝了。
  “母妃……”白渊但心道。
  木盏盏摇头,“母妃无事。”多余的话,却是不肯再说一句。
  走在前方的白景玄,自然是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原本,他以为木盏盏会跟渊儿诉一下苦的,毕竟,从前带去狩猎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却不想,她竟是这般倔强。
  于是,脚下的步伐,却是刻意地放慢了些。
  木盏盏眼里有了点点的笑意。
  如此,没一会儿,便是走进了山林的深处。山路也来越崎岖,灌木荆棘也越来越密集。此时,即便是随行的侍女,也是护不了木盏盏周全了。
  自然,便轮到白景玄亲自上阵了。
  结实有力的臂膀,将人牢牢护在自己怀中,仿佛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天地,风雨无碍。
  木盏盏愧疚道:“都是盏盏不好,任性的要跟来,结果拖累陛下了。”
  白景玄失笑,一箭砍掉前方挡路的荆棘,安慰道:“盏盏不必自责,朕既然答应了要带你来,便该护得你同全。”
  二人身后不远处,是捡了便宜的白渊以及侍女。侍女看向木盏盏的目光,满是羡慕。而白渊,却是将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母妃真笨,开路这样的事,本来让随行的侍从来办就行了,哪用得着父皇亲自动手如今,却是让侍从跟在后边,他这样的做,分明就是想哄骗得她感动而己!
  随行的几名侍从,心中的想法,倒是同白渊差不多的,只感叹他们陛下手段果然高明,以万金之躯屈尊为一名女子开路,换了谁,都得感动得无以复加。锦妃娘娘这辈子,怕是到死都忘不了陛下吧。
  因为有了木盏盏这个拖油瓶,白景玄一行人的进程自然被拖慢了。
  狩猎一事,注重的除了自身的本事之外,还与运气分不开。毕竟,若是没有猎物的话,即便你箭法再好,也只能使白瞎。
  照他们如今的进程,即便是侥幸遇到了猎物,也是会被其跑掉的。
  这一点,白景玄心中比谁都清楚。于是,便下了令,让随行的自己行动,日落之时,在山下**便可。
  随行的人,几乎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自然是不愿意陪一个女人磨磨唧唧的,即便是这个女人贵为皇妃。皇帝既然下了这样的令,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鉴于平城猎场自得到帝王要来的消息之时,便开始戒严,且白景玄身边的几名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他自己的身手也不差,众人便没担心什么,各自结队前去狩猎了。
  然而,一行人刚离开,白景玄带着木盏盏才走没走多久,就出了状况。 旁边的灌木丛中,飞快蹿过一道人影。
  “谁?”其中一名侍卫追了过去。
  “保护陛下! ”余下的人吹响了特制的号角,以背对着的方式,将白景玄几人围在了中央。
  号角响遍山林,还未走远的狩猎队伍听闻,一瞬间的呆滞之后,便匆忙地赶往声音响起的方位。
  “陛下! ”木盏盏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白景玄的衣袖。
  到底是帝王,白景玄所表现出来的那份镇定从容,让人赞叹不己。“盏盏别怕,有朕在! ”
  他的话,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木盏盏的担心,一下子梢去了不少。忽然便想到了白渊,木盏盏便脱离了白景玄的怀抱,回过头,想将他叫到自己身边。 却发现身后的异样。
  “陛下!”木盏盏忽然惊恐的喊出声来,娇小的身子一下子扑到白景玄背上。
  不过一瞬间的而己,便不断有声音响起。
  “陛下!”
  “陛下!”
  “母妃!”
  虽然所喊的人不一样,话语里,却都带了惊恐。
  白景玄愣了那么一瞬,在感觉到身后的人渐渐滑下了自己的背,他便猛地转过身,接住了她的身子。
  “盏盏……”话未说完,便被她瞬间便得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极力忍痛的表情,给弄得再次愣住了。
  “陛……陛下……”用微弱得几乎快要听不清的声音唤了他一次之后,她便缓缓地闭上了眼。
  “母妃——”白渊哭喊着跑了过来,到了木盏盏身边,却又不敢伸手融碰她,只是无助地喊道:“母妃,你不要死,不要。。。”
  白景玄这才缓缓翻过了木盏盏的身子,娇小玲珑的身躯与往日无异,但背上靠近心脏的地方,却是插着一支短箭。鲜血涌出,投入黑色的衣衫,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耳边,白渊的哭喊声还在继续,“母妃,母妃,你不要死! ”
  “盏盏……”这一瞬间,白景玄却是大脑一片空白。
  闻讯赶来的众人,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此刻神色莫辩地抱着锦妃娘娘,年幼的小殿下载一旁哭得让人忍不住心酸。随行保护的侍卫身边,却是只有一具侍女的尸体。
  这样的画面,多少是有些震撼的。却是没有一个人能预料到,风云自此刻开始突变。
  52。
  “闭嘴!”
  白渊哭闹半响,也没得到木盏盏哪怕一个字的回应,却是被白景玄喝斥了。
  平日里,白景玄的声音虽然也是冷淡的,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可这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莫名的让人心中一颤,这样的气势,即便是站在不远处的白奕,都有些受不住,更何况是离得这般近的白渊,自然是被吓得愣住了。
  “母妃……”哭声止住了,可这两个字,却终是不离口的。
  “李哲,速速回营地去,让御医准备好一应器具药物。”吩咐人别人的同时,白景玄小心翼翼地将木盏盏抱在怀中,生怕碰到了她背上的伤,顺着来路返回。
  白渊依日呆坐在原地,嘴中念叨的,始终只有那么两个字。 “母妃……”
  “锦妃她不回有事的。”白奕望着白景玄离去的背影,安慰白渊道。
  即便不是一母同胞,白渊他终究是自己的兄弟。至于锦妃,白奕不知道要怎么去评价那个女人,她大约是他见过的命途最为多舛的女子,自得到父皇宠幸的那一刻开始,便开始灾祸不断,好似每一步都是走在悬崖边上,一个不慎,结果便是粉身碎骨。
  同时,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他不由得佩服的女子。在皇宫那样的地方长大,见过不知多少为了争宠耍尽心机,不折手段的女子,即便是他的母妃,手上也不知道沾上了多少人命。
  锦妃却是不一样的,安静淡然,不争不抢,得到的明明那么少,却愿意在这种时候,舍身替父皇挡下那一箭……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二十不到的女子,又有那么悲苦的遭遇……
  白奕自问,若是换做是他,在那样的情况下,是决计做不到像她一样,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父皇。
  但愿,她能熬过这一劫吧。“跟我走。”白奕将白渊从地上拉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带出了山林。
  营地。
  白景玄一路抱着木盏盏,直奔营帐之内。
  “御医!快,给她看看!”声音虽然焦急不己,但将人放到榻上的动作,却是万分小心的。
  随行的御医是个上了年纪的人,经历过不少风浪,李大人慌张前来让他准备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整个人吓得愣住了那么一下,待听完李大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之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准备东西。
  然而,皇上此时的表现,却是让他刚才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御医还清楚的记得,十几年前的事。那时,先皇病重,恰逢朝局混乱,邻国又虎视眈眈的,真真是内忧外患。那时的陛下受命监国,以雷霆手段平息了朝中内乱,斩杀了叛党余孽,对外更是力排众议,将帅印交到了少年的韩叙手中。
  那时的陛下不过是个少年人而己,但一言一行,却是让人信飞服不己。
  可是,在十几年后的如今,不过是一个妃子伤中而己,他竟然在陛下的严重,看到了疑似害怕的情绪!
  至此,御医不敢再有丁点马虎。
  在白景玄的协助下,用剪刀剪开了伤口处的衣物,在看清受伤部位的一瞬间,御医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锦妃娘娘的身子本就不好,这一点,他是清楚的,如今,这受伤的地方,又如此靠近心脏……
  “陛下……”御医面如死灰。
  白景玄却是不顾,道:“她若有事,朕要你陪葬! ”
  话及此处,御医便是知道,这一劫,自己是躲不过了。不动手,就一定会死,动手了,也依旧没多少活路。
  锦妃娘娘,您一定要熬过来啊!
  御医在心中默默祈祷之后,便开始动手,准备替木盏盏拔箭了。
  用热水擦净伤口周围的的血迹之后,锋利的刀刃划破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人为的撕裂扩大伤口,方便拔出体内带了倒钩的箭。
  即便是己然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这样的切肤之痛,却还是有感觉的。白景玄一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看着御医替木盏盏牿疗。利刃划破肌肤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的心便不可抑制地抽痛。
  完全失去了血色的唇,微微开合,“阿……琰……”仅仅是两个字而己,又是这般细微的声音,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盏盏,别怕,我在!”白景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然而,不过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却是让此时在忍受着莫大痛苦的女子,放下了心,嘴角艰难地勾勒出安心的弧度。
  “盏盏,盏盏……”
  ********
  帐外。
  白奕带着白渊,一直守候在此。
  看着侍女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白渊眼里的希望,一点点的被磨去,几乎只剩下绝望了。
  “母妃……瑞瑞……”
  见到这样的情形,白奕的心里也没了底,没注意听自洲在说些什么,只能用苍白的话语安慰他。
  “锦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况且,她那么疼爱你,一定不舍得丢下你一个人的!”
  白渊无意识地接话,“她答应过的,不会不要我的,不会的! ”
  ********
  帐内。
  治疗告一段落。
  替木盏盏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之后,御医跪在了白景玄面前,道:“陛下,微臣已经尽力了。说实话,锦妃娘娘的情况很不理想,熬不熬得过这一次,全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这样的话,不到万不得己,御医是不会说出来的。
  白景玄己无心计较什么了,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御医率先退了出去。帐内伺候的侍女们,忽视一眼之后,也退了出去。
  偌大的帐篷之内,只余一室空寂繁华。
  白景玄看着那个趴着身子在锦被之中的娇小身影,不由得便回想起了从前的画面。初见之时,是在开得正好的紫藤花架下,娇俏的女子无意间撞进了他怀中,散发出淡淡的魅香。
  之后便是连着几个销魂蚀骨的夜。少女青涩的身子,却带给了他难得的欢愉。赏心园的义无反顾,莲容鼹所受的惊吓,怀了身孕时的喜悦,以及,小产之后,险些崩溃的情绪……点点滴滴的记忆串联起来,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记住了关于她的每一件事。
  就在今早,她还害怕地扑进她怀中,问如若她死了,他会不会记得他,说即便不记得,也求他好好待渊儿。他还给了她承诺,绝不会让她独自离开自己,说有自己在,让她不必害怕……
  呵呵……对同一个女人许下两次承诺,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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