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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酒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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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看着心情很好,亲自拿了荷包亲手递给娘子们,问道:“你们平日都做些什么消遣?”
萧裕瑾连忙说:“儿平日喜欢抚琴。”
“儿喜欢乐舞。”萧裕芯恭谨的回答。
“儿喜欢绘画,跟女红。”萧裕润说最后两个字时,有点心虚的看齐夫人一眼。
王妃连忙让人把她的琴拿来,“那今天你们可得给我好好表演一番了。”
齐夫人见王妃兴致颇高,便建议:“这样吧,让瑾儿抚琴,芯儿歌舞,润儿在一旁将满园的花与这里的人入画,王妃,您意下如何?”
“好主意,就这么办,小蛮,去拿笔墨来。”
很快东西备齐,云谣阁内顿起一阵悠扬的琴声,萧裕瑾抚着琴,伴着萧裕芯轻歌曼舞的身姿,萧裕润在旁专注的作画。
王妃专注的看着,有些恍惚。萧裕芯青涩的舞步唤起她多年的记忆,当年自己也就是在她这么大的年纪被舞馆看中,得到了师傅悉心教授,本想她继承衣钵的,却不想遇见了那个人,然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云谣阁里歌舞升平,其乐融融;润心苑婢女住所却是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这还要从齐妈妈分配完住处说起。黛螺被分到跟绀蓝姐妹同住,心有不甘,忿忿不平,收拾屋子的时候故意弄的脸盆柜子乒乓直响。
丁香趁机靠近她,轻轻说:“姐姐,齐妈妈在看着呢,当心一点。”
黛螺瞟了一眼齐妈妈,哼了一声,手里的响动却轻了下来。
“姐姐,其实你在我们几个新来的里面,年纪最长,娘子第一眼还夸了你呢,我说怎么分也不该轮到你跟别人挤,只是有些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连齐妈妈都要给几分面子。”丁香抬手接过黛螺手里的盆,一边利索的帮她擦柜子,一边小声说道。
黛螺眉头一皱,听她话里的意思,是说在小雅?不过这个小雅能进萧府,不是因为丁香吗?记得小雅是过来找丁香才有机会顶替丹儿进萧府入选的。
原来这个黛螺就是那个发现丹儿晕倒的娘子,她全程看到了柳新雅跟张牙婆还有丁香三人之间的交流,虽然没听清她们说了些什么,反正她知道小雅跟这个丁香是关系匪浅的。
“你们不是好姐妹吗?住一起不好吗?”黛螺也是个机灵的,才不会白白被人当枪使呢。
丁香手里的活计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说:“是啊,我们都是古凡牙行介绍给张牙婆的,算是认识吧,本来张妈妈是没选上她的,却不料她自己上门来找我,说是过来送送我,其实呢,我猜她是想过来再看有没有进萧府的机会,这不正好被她赶上了。”
黛螺听了,了解的点点头,对小雅更是轻视了几分,为了进萧府借着姐妹情谊不折手段的人太可恶了。
“难怪早上我看到你被她粗手粗脚掐着下巴,都被她吓哭了,她真不是好东西,肯定为了进萧府威胁你了吧?”黛螺想到早上看到的情形,同情的看着丁香。
丁香低了头,没说话,只是埋头洗着手里的抹布,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黛螺看着就明白了,早上她也是这样委屈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同情的说:“你就是太柔弱了,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把她这种人推荐给张妈妈,现在你看看,以后你们同住一屋,还不知道你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丁香凄然欲滴,小声说:“无妨,我多干点活,让着她一些就是了。”
黛螺看着她软弱的样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真没出息,你这个样子,就算被欺负死了也没人帮你!”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高兴的拉起丁香的手,“我有办法了!”
丁香睁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她,心里暗自得意,很好,就是要你这样的情绪,去找齐妈妈争取吧,最好能把小雅从这个房间里赶出去!
第二十八章 换屋
“我跟你换吧,我去跟那个丫头住一屋,保管帮你把她制的服服帖帖的!”黛螺自说自话的向她信誓旦旦的保证。
丁香的眼顿时瞪得更大了,现在她是真说不出话了,是她高估了这个黛螺,还是低估了她呢?这下她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样……这样不好吧,怎么能为了我劳烦姐姐出面?”丁香支支吾吾地说。
“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还说什么这么见外的话?”黛螺也很佩服自己的聪明,这样终于不用住那个三个人挤的屋子了,还能让这个丁香承自己的情,哈,她越想越开心,急吼吼的拉着丁香就往齐妈妈那里走。
丁香人小,抵不过她的力气,被拽着踉踉跄跄的跟着来到齐妈妈跟前。
与此同时,王妃看着萧府娘子们的表演十分满意,特地留她们一起晚膳。
现在这个时节,早晚的温差还是挺大的,担心娘子们晚上回去会凉着,齐夫人连忙安排跟着的丫鬟们回娘子住所拿披风回来。
像这样的宴会是没有丫鬟们吃饭的地方的,胭脂跟樱草便趁机领了命一起回来,打算先吃点东西垫着在回去服侍娘子。
拿好娘子的披风,胭脂跟樱草一起回了婢女住所。
才进门,就看见黛螺拉着丁香,大声对齐妈妈嚷嚷:“丁香说要跟我换屋子,齐妈妈你重新安排一下吧。”
齐妈妈奇怪的看了丁香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被拽的东倒西歪的,泪光点点,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莫非是被威胁了?
不过,这个黛螺咋咋呼呼的样子让她很不满意,一点规矩都不懂。
“你嚷嚷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连规矩都忘了吗?都给我站直了,好好回话。”齐妈妈严肃的喝道。
黛螺连忙松了手,恭敬的行礼,说道:“齐妈妈,刚才丁香跟我说,她跟同屋的小雅……”
丁香深怕她说出什么跟小雅不合之类的话,当机立断,连忙打断她,接口说:“奴婢的意思是,奴婢与小雅年纪小,同住一间屋子,有点对不住年长的黛螺姐姐,所以我才想着跟黛螺姐姐商量是不是跟她换个屋子,让她跟小雅一起住,我跟绀蓝姐妹们一起住。”
齐妈妈站的离柳新雅不远,黛螺的声音又响,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听见丁香明显故意打断黛螺所说的话,柳新雅就知道丁香本来打得什么主意了。
看来这下她打错算盘了,说的再动听,也是在挑战齐妈妈的权威,这下丁香她们还能讨得好去!
柳新雅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有点幸灾乐祸,憋了一天的怨气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看着吧,当人家奴才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丁香凭这点小聪明也想玩过齐妈妈的段数,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黛螺有点奇怪丁香为什么打断她,不让她把换屋子的理由说出来,这样正好让齐妈妈知道那个小雅有多可恶了,不服气的正想接着说完刚才的话,就被丁香扯了扯衣袖。
齐妈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两,刚来就对敢对她的指派指手画脚,那以后她岂不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吗?
“你们是对我的安排不满意?”齐妈妈沉着脸,慢慢的问了句。
这下连边上看着她们的胭脂跟樱草都听出来齐妈妈现在很不高兴了,更别说丁香跟黛螺,她们赶紧跪在地上,叩着头连声说不敢。
齐妈妈缓缓的说:“这里是萧府,你们都是萧府的奴才,主子的安排没有你们质疑的权利,我不管你们有任何理由,不服从主子的安排就是你们的错,我是代表夫人娘子安排你们的住所,我说的就是主子的意思,你们还敢自作主张吗?”
丁香跟黛螺抖的更厉害了,尤其是丁香又急又悔,早知道这个黛螺是这么个鲁莽性子,打死她也不会想着利用她跟小雅闹,正愁着怎么脱身。
突然听到胭脂硬邦邦的声音传了来:“齐妈妈还跟她们废什么话!按规矩先打了再说!”胭脂今天被夫人一顿指责,落了面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听了半天这两个没规矩的奴婢自说自话,有心好好立个威,便二话不说直接用家法。
齐妈妈看到胭脂跟樱草回来,连忙过来:“娘子回来了?没什么事吧?”
“娘子没事,被王妃留了晚膳,我们回来给娘子拿披风的,妈妈有没有准备我们的晚膳,有就先拿点过来,我们吃了还要快点赶过去娘子那里。”胭脂想起娘子还在等着,一着急风风火火的说着。
齐妈妈也不忙着处置丁香跟黛螺,先招呼粗使婆子去把晚饭摆到这里来。
樱草是个细心的,趁齐妈妈忙碌,招呼柳新雅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柳新雅第一眼对这个和气的娘子就很喜欢,便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讲了齐妈妈安排的住处,然后丁香跟黛螺想私自换屋子的事。
樱草听了,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叫小雅?看着挺机灵的,说话条理也清楚,怎么娘子给你取了小雅这个名?”
柳新雅呆了一下,娘子给婢女取名还有什么特殊意义不成?
看着她困惑的脸,樱草脸上的酒窝更深了,笑眯眯的说:“这个以后我慢慢告诉你,现在先解决眼前的事。”
只见她来到齐妈妈跟前,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丁香跟黛螺,说:“妈妈先别忙着罚她们,胭脂姐姐也别气了,念在她们初来乍到,啥都不懂,这次就饶了她们吧。”
丁香跟黛螺连忙向她叩头,胭脂想到樱草如今也是跟她平起平坐的大丫鬟了,瞧瞧这樱草已经端上架子了,连她的话都敢驳回。
胭脂不耐烦的哼了句;“就你会做好人!看在如今你也是大丫鬟了,今天我给你面子,就饶了她们。不过,你最好记住,娘子院子里的小丫鬟都归我管,下次别在插手我的事,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樱草知道胭脂今天对自己也升为大丫鬟一直心里不痛快,对她呛人的语气也不恼,连连称是。
然后话锋一转,接着对齐妈妈说:“至于这个屋子的安排,我倒有个主意。这些小娘子三个人一间的确挤了一点,现在年纪小还影响不大,以后年岁长了,到底多有不便的,我看这两个要求换屋子,也是姐妹情深,不如就让她们同住一间,让那个小雅过来跟我住一屋就好了。”
话音刚落,丁香跟柳新雅都吃惊的抬头看着樱草,连胭脂都皱了眉,只有黛螺暗自高兴不用跟人挤了。
齐妈妈更是连声说不可以,萧府大丫鬟都是一人一个屋,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也代表了主人的宠信,怎么能这么委屈樱草这位新上任的大丫鬟呢?
最后,在樱草的坚持下,住处就这么定下来了。
胭脂眉头一皱之后,又释然了,把樱草的这个建议理解成这是樱草在向她示弱的表现,便又高兴起来。
大家皆大欢喜,相较于黛螺喜上眉梢的得意劲,丁香得体的微笑下含着一丝隐隐地不甘。
再看看马场上的世子一行人。
话说世子李莫离恶作剧惹哭了萧裕润之后,为了躲避母亲的唠叨,就找了个借口溜出去,找上萧府几个小少爷们赛马,玩的不亦乐乎。
尤其今天多了一个新来小郎君,年纪跟他一般大小,眼睛大大的,骑马技术真的很不错。
倒也激起他的好胜心来,放开手脚,跟他痛快的赛了一场,那小子居然能跟他跑的不分伯仲。
要知道以往明白他身份的人,跟他比赛,或多或少都有些放水,只有这个小子明显尽了全力才输给他,让他很有成就感。
世子高兴的搂着那小子的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小子有前途,好好练!”
却见旁边几个萧府的郎君们个个神态有一丝异样,似乎欲言又止。
然后二房的萧三郎直接凑过来,挤开那个大眼睛小子,拉着世子往前走,说道:“世子骑术精湛,某佩服,这位是我小弟,为人极为害羞,平日里母亲疼爱的紧,很少放她出来跟我们一起玩耍——世子,这边请!”
世子一愣,没来得及问那个大眼睛的名字,就见他红着脸低着头,匆匆离开了,不由的奇怪:“他怎么走了?晚上我做东,一起去美味楼用餐啊!”
萧三郎跟四郎一边一个,夹着他就走,一边打哈哈:“他出来太久了,母亲会着急的,已经回去了。”
“那他……”
“今天世子做东,我们可得好好点几个菜,那美味楼的招牌菜是什么来着……”
世子被他们一打岔,便忘了问那小子的名字了。
此时风尘仆仆的世子随从阿竹终于从柳王村赶回了萧府,寻到世子之后,说有要事禀报。
站在远处的萧家郎君们看着世子满面笑容的跟阿竹说着话,似乎心情很好的在询问着什么,阿竹低着头说了几句,就见世子当场变了脸色。
世子面色阴沉的回来应付了几句萧府的郎君们,便骑着马带着阿竹匆匆离开。
留下萧府的几个郎君面面相觑,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莫非是三妹妹冒然来到又突然离去,世子生气了?
第二十九章 萧景臣
夜里,柳新雅躺在新的床铺上,身子很疲倦,却没有丝毫睡意。
回想起樱草跟她说的话,她这才知道萧四娘子身边的丫头都是用颜料为名,唯独自己例外,说明娘子根本不看重她。
柳新雅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继续思考眼下的问题,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进了萧府,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可以接触到萧家的酒——只要能有机会去酒窖看看。
但是如今待在萧四娘子这个小院里,跟一群小P孩勾心斗角,费尽心思讨另一个小丫头的欢心,让心理年龄成熟的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窝在这个院子里,恐怕是没有什么机会接触酒类了,除非她能想法子说服萧四娘子对酒产生兴趣,然后正大光明的进酒窖,可是自己又不得娘子的眼缘,看来想办法先离开这个院子才是上策。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叹气,路漫漫其修远兮,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雅,我帮你打听吧!”小醅的声音突然从心里冒出来,吓了她一跳。
柳新雅习惯性寻找小醅的身影,“小醅,你在哪里?有东西吃吗?我这里有馒头吃哦。”
“放心,我早就到厨房吃饱了,嘿嘿,萧府的主子们都没吃过的菜,我先尝了个遍!你别找了,我在房顶上看星星呢!”小醅得意洋洋。
柳新雅翻了个白眼,严重鄙视会爬高的生物,不过还是很担心的说:“你找东西吃的时候,当心点,别被发现了,我今天晚饭偷偷藏了半个馒头,是打算留给你的。”
“放心吧,我有数的!以后吃饭时你别偷偷留东西下来了,被人发现,你就惨了!”小醅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温情,“话说,你想找萧府的酒窖?”
柳新雅有些低落,“是啊,我想看看萧府的酒有哪些?看看有没有可以调酒的品种。既然付出那么大代价进了萧府,总得收集点有用的消息吧。我还想找找有没有恢复自由的方法,真可恶,这里的卖身契上居然没有自赎的条款,好像是要为主家立了大功才有机会脱籍出府!”
“我今天在萧府里四处逛的时候,好像闻到有个屋子里有浓浓的酒味,就在靠近大厨房不远。等会我进去帮你瞧瞧?”小醅自告奋勇。
“你进去是容易,可是你认识酒吗?”柳新雅很疑惑。
“这个……不认识,不过古大叔喝的那种酒,我偷偷喝过一点,味道也不怎么样嘛!”小醅吧唧吧唧嘴巴。
柳新雅捂着嘴笑了,“难怪古大叔每次喝酒前,老是晃荡酒瓶,说街口小酒馆打的酒分量不足,原来是你啊!”
古凡喜欢喝酒,每天晚上习惯喝两杯,他喝的酒,柳新雅也看过,就是一般普通人家常喝的那种米酒,而且不是纯粮食酿造,无论从色泽,香味,酒精度来说都是下品。
看来这里的高级酒对平民来说太遥远,如果不是人为垄断抬高了高档酒的门槛,那就是酿造技术落后使得成本过高。那么以后她开个酒吧,运用调酒技术,推出更多的酒类,化整为零,不就能摊薄成本,让更多像古大叔这样的人都能喝上好酒了吗?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无奈的,出不去萧府,想啥都无法实现。
“小雅,别灰心,会有机会的,慢慢来吧!我会好好帮你打听的。”感受到柳新雅的气馁,小醅鼓励道,心中暗自盘算怎么帮小雅打探消息。
一连几日,柳新雅在萧四娘子的院子里干着打杂丫头的活。每日被使唤的到处跑,连娘子的面都没见过,不但这样,还得干些伺候大丫鬟的活。
这不,连胭脂的衣服都要她来洗,明明有洗衣房的人统一过来收衣服的,譬如樱草就从来不指派小丫鬟帮她做事,可是胭脂却故意让新来的小丫鬟轮着伺候她。
胭脂平日里只顾却围着娘子转,自己的活计却分派给别人做,做的好都是她的功劳,做的不好受罚的反正不会是她。平时还经常对小丫鬟们呼来喝去的,弄的“润心苑”里怨声载道。
柳新雅倒还没怎么反应过度,黛螺却已经冲撞胭脂几次了,她不但为自己跟胭脂争论,还不忘了为丁香出头,每次都被胭脂整的惨兮兮的,然后就看见丁香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一直在道歉,弄得黛螺反过来还得哄她。
柳新雅看着黛螺红肿的脸颊,丁香泪水涟漪的跟着她,不由得摇了摇头,又一个被丁香那柔弱外表欺骗了的人啊。
丁香倒是在萧四娘子身边越来越受重视了,娘子每次学习刺绣都点了名带上她,她倒也是个有天分的,再加上人也勤奋,日夜练习,拿出的绣品每次都被绣坊师傅夸奖不已,当然人家夸得都是萧四娘子。
正因为如此,萧四娘子对她很是满意,现在她的地位隐隐就在胭脂樱草之下。每当候在娘子屋外,居高临下看着柳新雅前前后后的忙碌,那种优越跟满足感让她很得意,这个小雅应该对她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了吧?
只是听着屋内胭脂讨喜的说着俏皮话,樱草温柔和气的说话声,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小醅忠实的履行着对小雅的承诺,不分白天黑夜地穿梭于萧府的个个角落,有机会还顺手牵羊掳走几款美味佳肴,或是刚出锅的鱼,或是刚炖好的肉。
它身手灵活,速度又快,就算被人看见也只不过是白影一闪,白天还好,入夜时分就很吓人了,经常把守夜巡逻的婆子吓得魂飞魄散。
渐渐地各种流言四起。
深宅豪门里,哪户没有几个冤魂索命的传说,自从守夜的婆子们,一个被吓病,一个被吓得摔断了腿之后,剩下的人心惶惶。
“听说了吗?昨天三郎房里的丫鬟九斤说看见云夫人回来了,眼睛碧绿碧绿的瞪着人……”
“啊!别瞎说,怪渗人的!”
“才没有乱说呢,前天还听说环儿姐姐也回来了,就坐在大郎房檐上,白乎乎的影子一闪而过。”
“天呐,莫非真的是有怨气?以后晚上可别出门了,别冲撞了什么就不好了。”
…………
听到这些的柳馨雅哭笑不得,同时又有些担心起来,这样的流言传到齐夫人那里,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到那个时候小醅就危险了。
柳新雅越想越担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叫小醅出萧府避一避风头。
引出这一切的小醅毫不知情,还在勤奋的探索着萧府的酒窖。
黄昏时分,小醅顺手掳了一条鱼,打算找个清净地,好好享用晚餐,正巧看到一片竹林,环境倒也清幽,不过这里地方似乎有些偏僻,人迹罕至,竹子也疏于打理,显得萧条破败。
放心的坐定开吃,小醅很满意萧府大厨的手艺,这条红烧鱼做的鲜美可口。正当小醅吃完了肉还意犹未尽的舔着鱼骨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
“母亲,你可是不放心儿,回来看儿了吗?”听声音是个男孩子在哭。
小醅动了动小耳朵,循声靠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布袍的男孩正举着三炷香,虔诚的跪拜,一边哭着一边念念有词。
“母亲,儿不负母亲所望,努力读书,现已通过县试,下月出发参加解试,儿定当夺得头名解元回来,他日金榜题名为母亲挣一副谥号,让母亲能含笑九泉!”
小醅听他说的很有志气,很是好奇,便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男孩。只见他衣着朴素,仅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棉布袍子,冠着书生头巾,眉目清秀,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双目红肿,显然已经哭了有一段时间了。看这打扮不像奴仆,可是朴素的也不像萧府的郎君,究竟是谁?
只听他接着哭述:“母亲,我知道您心里冤屈,是杜氏这个毒妇害你的!云妈妈都跟我说了,当年您是如何小小翼翼才生下了我,却不想还是没能逃过杜氏的迫害,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可怜我年纪小不懂事,还认贼作母,喊了那个杜氏多年的母亲,云妈妈忍辱负重,终于等到我长大成人将真相告诉于我。儿不孝啊!阿娘——”
“咕咚”一声,他倒在了地上,原来是悲愤交加,晕了过去。
小醅唬了一跳,悄悄靠近,用小爪子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见还有呼吸,想了想便捧起地上供奉的水酒,泼在了他的脸上。
片刻,不见他有动静,小醅试探的拍拍他的脸,却不想正对着他睁开的双眼。
这下连躲都来不及了,小醅“嗖”的窜入竹林深处。
只听得身后,那个男孩子的呼声,“在下萧景臣,灵猫莫怕,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你是从哪里来?可是受先母所托,特地显灵来看我?”
小醅脚下一歪,跑的更快了,我靠,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什么,灵猫显灵都出来了,读书读傻了吗?
第三十章 猫猫狗狗大闹萧府
小醅只觉那个叫萧景臣的家伙简直是属狗皮膏药的,哪来那么好的体力,一直追了自己几条道,自己四条腿的险险就没跑过他两条腿的。好在这几天把萧府上上下下混得溜熟,顺着小路七弯八绕的,终于把那块狗皮膏药给甩了。
躲在一处小花丛里,小醅这时才缓下一口气。
“真不知道那呆子究竟是读书读傻了,还是本身就是个蠢蛋。”小醅心里嘟囔了一句。
“不过……杜氏……杜氏……?”当小醅静下来的时候,似乎感觉到自己脑海里有一丝灵光一闪而过,刚刚听萧景臣自报家门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这几天在萧府哪里听到过。
“杜氏?难不成就是二夫人?”小醅觉得现在有很多点在自己的脑海中呈现,却又一时无法将这些点都串联在一起。
“二夫人?杜如芸?云妈妈?认贼作母?”小醅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八卦之魂,已经开始在这些只言片语之中熊熊燃烧了!散落的各点也模模糊糊的开始连接起来,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知道真相啦!
“豪门恩怨呐!”小醅心里痛心疾首道。
多少故事在其中啊,真后悔这几天怎么没好好留意打听萧府里的各类人际关系呢。这些八卦素材是多好小说蓝本啊,怎么之前没想到呢?
看来以后打听酒窖跟顺手牵小鱼,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同时,还要加上多留意萧府的人事动态!
小醅现在想的倒真是很周全,可是它还不知道,当它在萧府上下乱窜的时候,早已经把萧府给闹的人心惶惶了。
终于还是惊动了齐夫人,她已经下了严令,要将最近闹得萧府上下不安的罪魁祸首给抓到。入夜之后的巡逻队人数加了一倍还多。
那些家奴院公虽然心里怕的要命,但是夫人那里有了命令,再怕也得硬着头皮上。
刚才小醅为了躲避萧景臣也不知道惊动了多少人,早有眼尖的婆子看到它的身影,喊来了家仆。
一时间萧府上下灯火通明,那些青壮年嘴里一边喊着号子壮胆,一边拿着锄头扁担,甚至还有几个直接拿着簸箕,去围捕那个所谓的鬼魂。
真不知拿簸箕的几位究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见到鬼的时候,一簸箕把鬼拍死?
小醅躲在草丛里偷看着热闹的萧府,心里不由得嘀咕道:“今天萧府怎么了?有盂兰盆会?再说也不到时候啊。”
就在小醅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声:“汪——”
一个黑影一下子把小醅给扑倒在地,还没等小醅反应过来,一条湿湿热热的舌头就把小醅浑身上下给洗了个遍。
“威武将军!?”小醅记得这只狗。这不是世子身边的那只大块头狗狗吗?
小醅一爪子把威武将军的舌头给拨到一边,然后亮出爪子里的指甲,示威着瞪了它一眼。
威武将军本来还想在和小醅亲昵一番的,但是看到小醅那闪亮亮的小爪子的时候,不由得缩回了脑袋,眼巴巴的看着小醅,说不出的一副可怜相。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喊了一声:“那边有动静,快去看看!”
一只狗一只猫在草丛里滚成一团,要是不被人发现,那就真的是奇迹了。
威武将军似乎也感觉到自己闯祸了,冲着小醅吐了吐舌头,小醅连忙跳上大狗狗的背,在它头上一拍示意它快走。
就在仆从们赶来之前,威武将军已经像是脱了缰的野狗似的,撒着欢的往外冲去。
“别让它跑了!快追啊!”这是胆大的。
“管它是神是鬼!先尝尝大爷一簸箕!”这是闲混的。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人声鼎沸。一群激愤的人和一猫一狗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小醅在威武将军的背上,跟着它一路夺命狂奔,差点把它的心肝脾肺都给颠出来。
好几次忍不住想从狗背上跳下来,可是威武将军这时只想弥补自己刚才犯下的错误,哪能容得小醅造次呢?跑的更欢实了。
现在小醅就祈祷着威武将军能熟悉萧府的路,不然要是给堵到死胡同里,那真是点儿背到家了。
可惜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威武将军这时好巧不巧的钻进了一条死胡同。小醅眼看着威武将军钻了进去,就知道今天算是真完了。
等到威武将军发现前面没路,想要掉头的时候,一大群人已经把路口给堵死了。
“原来只是一只狗和一只猫啊?”
“原来那道白影就是野猫啊,是谁说是鬼的?”
“也不知道是谁缺了大德了,编排出这样的鬼话。”
“就是就是,说瞎话的都该下拔舌地狱。”
威武将军将小醅放到地上,眼睛直视着堵在路口的那群人,龇着牙,吼叫声在喉咙里翻滚着,浑身充满了戒备,仿佛随时都能发起一次石破天惊的一击!
小醅向后退了又退,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跳墙上逃跑,可是看这个大块头,又有些担心,刚才那些人的对话,它听得分明,这些人都是来抓它的。
“怕……怕什么!我们人多,一起上,就不信打不死这条野狗!”带头的几个看到威武将军那充满攻击性的动作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没有谁会拿自己身上的肉来试验狗牙是否锋利……
“唔……汪——!”威武将军示威的吼叫了一声!
人群又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就在人群里有人状着胆子拿着棍子上前的时候,突然有个眼儿尖的叫了一声:“这条狗……看着怎么这么像世子身边那只啊!”
小醅松了一口气,这下应该没人敢动那大块头了吧,自己还是先撤吧。
刚转身,就见那大块头猛地向靠的最近的一个手里拿棍子的家伙扑过去,干净利落的撕开那个人的大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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