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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酒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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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杜为康听完,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捋着胡子,“早在乌棚村青壮年都被挑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世子的计划了,他是想要组建自己的力量!”
柳新雅狗腿的笑道:“还是师父高明!什么都瞒不了您!”
杜为康笑而不语,但是看着柳新雅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探究,“世子跟你想象中不一样了吧?”
柳新雅回想起来此次经历,全新的世子,全新的李莫离,那些异样的感触,还有最后那次恶作剧般的亲密接触,不由得怔忪起来。
杜为康见状,顿时猜到了几分,叹息了一声,“动心了?”
这句话如石破天惊,惊得柳新雅脸色大变!
“师父,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师父我识人无数,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这一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世子对你一直跟别人不太一样,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却迟钝的没有反应,现在是终于有了感觉吧?”杜为康慢条斯理的说。
柳新雅听得更呆了,“师父,你是说世子……世子他……对我……”她突然口吃起来。
杜为康看着她后知后觉的样子,摇了摇头。小醅则直接扭过了头,嘴角直抽抽。
“既然话说开了,你就好好想想,世子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像是一时兴起,他今年才多大,就做到这样的地步,他的志向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而他本来就是最有实力登上大位的那个人!”杜为康语重心长的说。
柳新雅喃喃地补充,“他也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没人比她更了解世子的理想究竟有多高!
杜为康听到柳新雅的话,眼里的忧色加深,“同样的,那个位置绝对不允许他只有一个女人,而你的出生早就决定了,你的观念里绝对不会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那么你该怎么选择?趁现在一切都还可以挽回,早点想清楚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惊闻
柳新雅突然笑了起来,“世子那小屁孩,我可没看出来他对我有什么特殊想法,我只是觉得他比小时候老练了许多,别的没有想过,师父你让我想明白什么啊!我跟他会有什么关系?”
她笑靥如花,语气轻松,杜为康怀疑地看着她,“真的没事?”
“师父,你还不了解我吗?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就开始杞人忧天!”柳新雅乖巧地给杜为康捶着肩膀。
杜为康享受得闭上了眼,突然轻松地笑起来,指指右肩,“这里,用点力!”
柳新雅卖力的捶敲起来,师徒俩看起来其乐融融。
小醅眨了眨眼,偏着头看了看柳新雅,又看了看杜为康,眼神带着隐隐的担忧,这师徒俩,一个故作轻松,一个装模作样,人类的情绪真复杂,小雅的心思它更是无法理解。
“休闲馆”里,阿竹正美美的享受着美食——鱼头豆腐汤,清炖羊肉煲,凉拌笋丝。
这一餐色香味俱全,处处显示了制作人的细心之处,笋丝切得粗细均匀,拌得鲜爽可口;羊肉煲里的作料都细心的捆扎成料包,即入味又不会影响口感;鱼头汤熬成浓浓的奶白色,鲜美无比。
阿竹吃得满意极了,足足添了三碗饭,将汤菜一扫而光才罢手。
苏棉棉看得笑弯了眉眼,相信每个下厨之人都希望看见自己做的菜受人欢迎。
“吃的好饱!”阿竹满足的叹息。
“你喜欢吃,我会再做的,何必吃得这么干净,你瞧瞧,我都省的洗碗了!幸好,我做的量都不多!”苏棉棉嗔怪了一句。
“你做多少,我都能吃得完。太美味了!谢谢你,苏娘子!”阿竹突然认真的道谢,他正经起来的样子,其实也是个眉眼俊朗的男子,不然如何多了那么多红粉知己!
苏棉棉看着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竹老板,一种异样的羞涩升起,低下头,“我领你的工钱。做这些是应该的。你……好好歇着吧!”
阿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柔和的侧脸,“好,我就休息两个时辰,等会你叫醒我,我还要看账本。”说完,闭上眼睛。片刻后,发出均匀的呼吸。
毕竟失了太多的血,阿竹的身体虽然强壮。还是虚弱了很多,身体本能的开始通过睡眠恢复机能。
苏棉棉怔怔地看着阿竹像孩子一样安静的睡颜,心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居然这么毫无防备的在她面前睡着了,是信任着她吗?
很小的时候,迫于无奈,苏棉棉走上了茶艺修行的道路,身为女子。这样的职业并不高贵,凭她的出身,原本也应该是一位养在深闺里的娘子,却因为父亲的一意孤行,害的她们母女生活窘迫。
苏棉棉无声的叹息了一句,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证明自己父亲清白的机会,她改名换姓,为的就是这样的目的,现在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赢得赵王妃的信任!
或许她本来就不配得到世俗的幸福,看着阿竹,苏棉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端了碗筷走出房门,苏棉棉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气。
两个时辰后,苏棉棉体贴的带着账册出现在阿竹的身边,轻声唤醒他之后,递上浸湿的手巾让他清醒头脑。
阿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体贴周到的照顾着,眼前的人居然是他梦里一直出现的人儿,心里已经无数次感概,想不到受点小伤居然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难怪人家说小病是福呢!也只有阿竹才会认为身上多了七个孔的伤是小病!
待阿竹回过神来,只见苏棉棉已经把账册都端到他面前了。
“谢……谢谢!”阿竹还有些傻傻的。
“还没睡醒吗?要不还是再睡会吧!”苏棉棉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不,不用,这些我赶着要看完的,不能拖!”阿竹连忙接过账册,笑着接口,“如果能再喝一杯苏娘子亲手泡的‘蒙顶黄芽’就更清醒了!”
苏棉棉不悦的皱了眉,正想严肃的拒绝,身上有加伤不能喝茶,就看到阿竹祈求的眼神,心里一软,“好吧,只能喝淡淡的清茶!”
阿竹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分茶煮水,眼里是满满的宠溺,这样的一幕,他梦寐以求了多久!
“昨天跟公子一起出去的娘子是谁呀?当时我正巧在二楼‘茶亭’;里,正巧看见了那个娘子在后院骑马。”苏棉棉手里忙碌,嘴上却突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那一位是柳小娘子,算是公子的故交!”阿竹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果然姓柳!“我还看见一只很可爱的白猫,也是柳娘子的?”苏棉棉接着打听。
今天苏娘子的好奇心很旺盛,似乎话也有点多!实在打探什么吗?
阿竹略显奇怪地抬起头看了苏棉棉一眼,见她连眼睫毛都纹丝不动,暗自嘲笑了一番自己的多心,许是两个人干坐着,苏娘子觉得尴尬了,找点话题转移一下注意罢了。
“是啊,很可爱的小猫,你们娘子一定都喜欢的!它叫小醅。”阿竹的注意力重新关注到了账册之中。
小醅,果然跟王妃说的一样,看来已经成功对上一半了。
“那个柳娘子穿戴很高贵,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苏棉棉用洁白的手巾擦了一下手,再接再厉。
阿竹嗤笑了一声,“她啊,乡下丫头一个,不过几年不见模样倒是变了很多,当年刚认识的时候,她那黑瘦的黄毛丫头样……”阿竹像玩笑一样讲给苏棉棉听。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棉棉准确的捕捉到,这个柳娘子出身并不高贵的信息,显然也对上了。
现在只差名字的确认了,究竟该怎么自然的打探,又不会引起怀疑呢?苏棉棉为难的皱了眉。
沏好茶,苏棉棉端给阿竹,见阿竹看着账本,眉头紧皱,似乎心情不佳。
“怎么了,可是茶馆账目有问题?”
“茶商又提价了!新茶迟迟不推出,居然还加价!”阿竹有些恼怒。
“今年大旱,茶农歉收,也是天意使然!”苏棉棉温言相劝。
阿竹脸色减缓,没有做声。
突然灵光乍现,苏棉棉猛然想起师父说过的一句话,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棉棉突然念叨,“北方柳芽初茁者,采之入汤,云其味胜茶。”
阿竹听得有些糊涂,抬起头,询问到:“苏娘子在说什么?”
“竹老板,我想起我师父曾经说过,山樗生山中,与下田樗大略无异,叶似差狭耳,吴人以其叶为茗,以绿豆微炒,投沸汤中倾之,其色正绿,香味亦不减新茗,宿村中觅茗不得者可以此代。”苏棉棉眼睛亮晶晶的,“就是说,我们可以用很多东西代替茶叶,只要用特别的手法炮制,某些树叶也可以煮出香茗的味道!找到这样的替代,不就能缓解茶商提价的压力了吗?!”
阿竹猛地一拍手,“对呀,咱们开茶馆的,推陈出新是关键,到时候就当新茶推出,可是你念叨的那些,我都听不懂,苏娘子会制茶吗?”
苏棉棉胸有成竹,“略通一二,我可以试试。”说着,意味深长地再次强调了一句,“柳芽条,案柳芽亦可采以代茗,嫩碧可爱,有色而无香味。咱们就从这个开始吧!”
阿竹不懂诗文,只听懂了她不断柳芽长,柳芽短的念叨,有些糊涂,连声说:“好了,就别拽文了,我听不懂这些——我就认识一个叫柳芽的娘子,喏,就是你见过的那位!她原本就叫柳芽!”
说着,阿竹还自作聪明一本正经的补充,“柳芽娘子不愧是柳王村秀才之女,听你这么一念,感觉就这柳芽二字都是有来头的,文绉绉的,我开始还以为是乡下野丫头的小名儿呢!”
苏棉棉虽然顺利确认了自己想要打探的消息,却被阿竹透露的“柳王村”三个字惊呆了!
迟疑的一下,苏棉棉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再次确认,“你说的柳王村,可是蓝水县的那个柳王村?”尾音里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不安。
阿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苏娘子果然博学,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不错,就是蓝水河边上的那个庄子,我还亲自去过的!”
苏棉棉突然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柳芽,柳王村,柳秀才,那他们岂不是……岂不是自己的本家!
柳芽居然是她嫡亲的堂妹!
柳秀才——柳芽的父亲——就是她的二叔柳钧含!
而她的父亲——柳钧升,正是离家多年,在竹山水坝决堤后莫名消失的宣节校尉!
其实她的本名应该叫柳棉棉才对,只是父亲失踪之后,不知为何,很多人都在找他,母亲才改名换姓来到京城。
因为父亲离家前嘱咐过,让她们母女到京城等他,他早就用母亲的名义在京城买下了一个小宅子,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的踪影全无,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为了生计,她抛头露面当了茶艺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
阿竹看着苏棉棉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苏娘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苏棉棉强笑着,“无妨,就是突然有点儿头晕,老毛病了,只要歇歇就好!”
“可是因为今天忙着做饭,累着了?你快坐下,别站着了!”阿竹一着急,就想过来扶她,动作幅度骤然加大。
“你别动!”苏棉棉生怕他又弄痛了伤口,情急之下,连忙按住他的手,“才刚包扎好伤口,别又裂了!”
第一次碰触到苏棉棉的手,阿竹的心里却没有半分旖旎的感触,她的手冰冷异常,僵硬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苏棉棉碰到他温热的大手,顿觉不合时宜,整个人跳起来,后退到门口,慌乱的扔下一句,“我……还有客人在等……先去忙了!”
阿竹刚开口想解释什么,就见佳人已经匆匆离去。
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的手,那种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在,心里却开始空了。
苏棉棉悄悄躲进自己的茶室,今天她一下子得到了太多的讯息,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尤其是几乎快被自己遗忘的本家,居然突然出现了一个堂妹。
柳芽,这个被赵王妃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娘子居然就是自己的堂妹,苏棉棉咬紧了牙关,那么她跟赵王妃之间的合作还要不要继续?
自己的堂妹跟世子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能让赵王妃如此忌惮的,看来她跟世子的关系匪浅,那么直接通过堂妹,为父亲的事情奔走,会不会比她冒险跟赵王妃合作,与虎谋皮来的更妥当一些呢?苏棉棉仔细斟酌起来。
父亲在家的时候,很少提起祖父一家。那个时候苏棉棉还小,很多事的记忆都模糊了,只隐隐感觉父亲对祖父是有怨言的!
但究竟为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或许阿娘会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对了,这件事必须让阿娘知道!
苏棉棉拿定主意,简单收拾了东西,叫过顺子轻轻嘱咐了几句,匆匆离开了休闲馆。
顺子轻手轻脚的来到阿竹的房间。见阿竹闭着眼安静的躺着。以为他睡着了,便靠在一边打盹儿,苏娘子走的时候特意吩咐的,让他贴身照顾竹老板。
“苏娘子人呢?”冷不防,一个声音问起。
顺子吓的差点坐到地上,愣愣的回答。“苏娘子说家里有事,要先回去一趟,走的挺急的。”
说着。顺子小心翼翼的看了阿竹一眼,“苏娘子吩咐我了,让我好好照顾您。您有事就招呼我去做吧!”
阿竹点了点头,闭上了眼,没有说话。
苏棉棉家在京城,家里还有一个体弱的母亲,一家的生计全是苏棉棉一人撑起。阿竹看中这个娘子,很关键一点就是因为她孝顺、能干,是个宜室宜家的人!
这次受伤,无形中似乎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阿竹满意的回味着饭菜的可口,他的眼光没错,这个娘子果然值得他的倾心以待。
虽然苏棉棉态度依然处处礼让,但是她的体贴入微,温柔羞怯,令阿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心,这个娘子,如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了。
苏棉棉对世子的格外用心,他非常清楚,正因为知道世子对她根本无心,他才更要主动,一定要这个娘子明白,世子不是她的良人,她要嫁的只能是他阿竹!
到了家门口,苏棉棉给茶馆的车夫几个赏钱,吩咐了明天一早过来接她,便下了马车。
这是一套两进的小宅子,只有两间上房,下人房也只有门房跟后院的两间。
这些年家里的经济情形每况日下,下人只有母亲当年的陪房苏妈妈夫妻俩个,苏伯住在门房看门,苏妈妈服侍母亲,还有一个小丫鬟本来服侍她的,后来交给母亲调教了,用母亲的话来说,她也老大不小了,很多事要预备起来了。
母亲本是江南的富商之女,闺名苏婉,虽不是家中最得宠的娘子,但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
苏棉棉轻巧的走进母亲的房间,阿娘的房间永远都是那么的温馨整洁,茉莉花在窗边幽幽的吐着芬芳,她那美丽温婉的母亲,正端庄的书写着什么,神情专注。
苏棉棉跟母亲长的极像,温和的气质尤其相似,只是苏婉举手投足间的从容比苏棉棉更胜一筹。
苏棉棉轻声向母亲见礼,苏婉欣喜的抬起头,贪婪地看着女儿又小了一圈的脸蛋,抚着她的手,心疼的泪光盈盈,“我的棉棉又瘦了!”
叹息了一句,苏婉突然想到,“苏妈妈,快去买菜,给棉棉做她最爱吃的八宝鸭子!”
苏妈妈早就拎好菜篮了,欢喜地应了一声,招呼上苏伯,两人就出了门,苏妈妈跟她老伴都是苏家的家生子,患难夫妻风风雨雨已经一起过了快二十年,现在老了,却形影不离起来。
苏棉棉拗不过阿娘的热切,看着安静的小院子因为她的回来而开始忙碌起来,连忙拉住阿娘亲自要帮她铺床的动作,对家里的小丫鬟茗儿说:“你去收拾我的房间吧,记得给我熏上阿娘自制的栀子花香饼。”
茗儿年纪还小,一团稚气,笑咪咪地去隔壁房间里忙活了。
苏棉棉突然面色严肃,“阿娘,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苏婉被她的语气吓到了,“棉棉,出什么事了?是你父亲……?”
“别慌,阿娘,听我慢慢给你说!的确跟父亲有关,我猜我可能遇见了父亲本家的女儿,所以回来问问阿娘,对父亲家乡的那些亲戚,还有印象吗?”
苏婉听女儿说起了夫君,脸上显露出回忆的神色,“你父亲跟我结婚以后就没回过家乡,只是每年送一份家书回去报个平安……”
苏棉棉专注的听着母亲的回忆。
父亲跟母亲的相识起源于一个很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桥段。
大周娘子每年有三个日子是可以正大光明上街游玩的,十五元宵灯会,三月三女儿节,还有七月七乞巧节。
那年是在正月十五的灯会上,因为彩灯失火,人群骚乱,跟家人失散的杭州苏府的三娘子苏婉崴了脚,眼看就快摔倒被人踩踏的关头,被一个年轻英武的军士所救,因为人群拥挤,两人有了肢体的接触,之后便顺理成章的成婚了。
从柳钧升像天神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为她挡住人群的时候,这个英武不凡的男子就进入了苏婉的心中,因此虽然柳钧升这么多年音讯全无,但是苏婉一直固执的守着他最后的嘱咐,执意留在了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带着女儿,坐吃山空,痴痴地等待着夫君回来找她。
柳钧升的点点滴滴她都如数家珍,虽然很多事,苏棉棉早就听过不只一次,但是还是很有耐心的听着母亲重新讲述了一遍。
苏棉棉重新了解到,父亲跟他的亲弟弟之间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对祖父有所不满,好像跟祖母的意外过世有关,让他对祖父无法释怀。
具体经过只有柳氏两兄弟知道,苏婉连猜带蒙的,只约莫猜到公公有个外室,在婆婆病中被揭露出来,然后气死了婆婆,让夫君深深的痛恨父亲,连带着痛恨通房小妾这样的人,因此娶了她之后,柳钧升虽然官职越做越大,就连她头胎生了女儿,都没有想过纳妾!
苏婉一直觉得自己非常幸福,柳钧升对她敬爱尊重,呵护备至,虽然有人说过他现在突然消失不见,是对她们母女的始乱终弃,但是苏婉一直坚持她的夫君是有苦衷的,他不会不管她们的。
当年,柳钧升领命去竹山县征兵,当时苏婉就感觉到夫君神色有异,居然把家里井井有条的安排好,才出发,就像安排自己的后事一样,当时自己还深深地因为这个不祥预感自责了好几天,然后竹山县水坝就决堤了,柳钧升意外失踪。
再后来,不断有人到家里追问柳钧升的去向,渐渐地让苏婉警觉起来,想到夫君临走前的嘱咐:“娘子,若是我过了半年还未到家,又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你就立即带着女儿去京城这个地址,那座宅子是你的名字,我还帮你跟女儿办了新的户牌,到时候你们悄悄去京城,用这个身份生活下去,切记不要跟任何人说与我之间的关系!”
“夫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苏婉被柳钧升的样子吓住了,泪眼迷蒙。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就怕万一吗?婉儿,我不在的时候,恐怕你要受累了,一定要坚强,好好活着,等我来找你们!”柳钧升最后的神情异常坚定。
苏婉回想着夫君最后那一面,渐渐怔忪起来,见母亲又习惯性的陷入了回忆之中,苏棉棉静静的坐在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不敢告诉母亲真相——苏棉棉在茶楼这样消息灵通的地方,早就探听到了她的父亲柳钧升现在已经被冠上了畏罪潜逃的罪名,似乎要把竹山水坝失事的责任安在他身上,恐怕父亲一露面就是关押进天牢的命运,而且她跟母亲都会是罪官妻女,日子会过的比现在更糟!
所以她着急,不但想着如何帮父亲脱罪,更想着在事情败露时候,如何让她跟母亲能够安然无恙!
赵王世子本来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她嫁进赵王府,哪怕是一个孺人的身份,都能保得母亲的平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速之客
苏婉愣愣的回了神,突然冷不防问了一句,“棉棉,你如何遇见你堂妹的?”
苏棉棉的思虑被打断了,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赵王妃找她的事,完整的说了出来。
最后,苏棉棉强调,“……阿娘,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个柳芽就是二叔的女儿,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婉冷下了脸,语气生硬的回答她,“棉棉,你让我太失望了!”
苏棉棉被母亲的态度吓住了,“阿娘,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就不该跟那个什么王妃谈下去!用这样的方式换来的婚事,你会幸福吗?居然还是做妾!”苏婉口气有点急,呛得咳嗽起来。
推开苏棉棉忙不迭端过来的茶水,苏婉接着说:“别说那个柳芽是咱们的亲戚,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都不该有这样的侥幸!你父亲从小怎么教你的,他虽然疼爱你,却从不娇惯你,你性子独立,有主见,都是你父亲刻意培养的,要不是你的性子比阿娘坚强,咱们娘俩在京城里也活不下去,阿娘别的不要求你什么,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拿自己一生的幸福来交换!”
苏婉强忍着心疼的泪水,严肃的要求女儿。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她哪里是那种趋炎附势,小门小户人家养的眼皮子浅显的娘子!恐怕棉棉跟王妃周旋,到最后为的还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母亲,只是她不明白,现在生活已经安稳了,她又何必跟皇亲贵族扯上关系。
“你是不是对那个世子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苏婉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苏棉棉全身颤抖的看着母亲,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我没有,我没有。世子连身份都没有告诉过我,本来我……只是猜测他的出身不凡,他对我也很和气,只是……觉得这样的人家也算个出路,没想到王妃会找上我,其实我早就后悔了……”苏棉棉语无伦次地放声大哭。
无法向母亲说明父亲事件的真相,现在还要面对阿娘的怀疑,委屈。恐慌。无数负面的情绪压抑着她,苏棉棉恨不得哭死在母亲面前算了,这样她就不用一个人忧心,费尽心机的谋划!
看着从七岁拜师之后就离开家的孩子,从来都是像小大人一样稳重有主意,现在居然在她面前像小时候那样委屈的痛哭。苏婉也后悔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紧紧搂着苏棉棉全身颤栗的身子,不住的安慰。“不哭不哭,是阿娘错怪你了!我的女儿不会是那样的女儿家!不哭,不哭。乖!”
苏棉棉紧紧搂住阿娘瘦弱的身子,贪婪的享受着母亲怀抱的温暖,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再哭了,再哭就吓了母亲了。但是,这些年,她一个人撑的太累,就让她放纵一次吧!
然后,苏婉也跟着哭起来,“是阿娘没用,总是拖累你!”
母女俩哭作一团,在漫无边际的等待与无尽苦难的生活挣扎过程中,有太多的不安委屈与惶恐,压抑在这对相依为命的母女身上,或许哭泣对她们而言都是一种过度奢侈的情绪。
苏棉棉最快恢复冷静,见到自己还是惹得母亲伤心了,愧疚不已,打起精神,亲自打水,伺候母亲梳洗,好不容易哄开了母亲的情绪!
苏棉棉梳理着母亲柔亮的青丝,冷不防见到愈发多的白色发丝夹杂其中,面色一怔,随即若无其事的给母亲绾起了发髻,插上银钗。
透过模糊不清的铜镜,苏婉抚了抚鬓角,不放心的问,“有没有白发,你记得给我拔掉哦!”
“我就没看到几根白发,何况拔一根长七根的,拔掉做什么?”苏棉棉掏出了一罐上好的面脂,献宝似地递给母亲,“阿娘,你试试,这个是客人打赏给我的,虽然没有‘安芳斋’的名气响,但效用也是不错的!”
苏婉接过,挑了一点,试了试,点着头,“确实不错,挺滋润的,我都老太婆了,用这些浪费,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还有呢,这瓶就是给阿娘您准备的,何况父亲回来,看到阿娘年轻漂亮的样子也会放心一些!”苏棉棉将面脂放在阿娘的梳妆台上,看着首饰盒里寥寥无几的简单饰品,心里紧了紧,为了养大她,阿娘之前的首饰都当了银子,现在就由她来守护母亲吧!
转过头来,苏棉棉的脸上已经洋溢起温婉的笑容。
“还年轻漂亮呢,老了,老了!”女儿的俏皮话,让苏婉渐渐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苏棉棉看着母亲,认真的保证,“阿娘,你放心,女儿做什么都不会作践自己的,王妃那里我就回话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就完事了!”
苏婉满意地点着头,“这样就好,虽然咱们不能跟二叔他们相认,但是毕竟是亲戚一场,为了你父亲,咱们能帮就帮一把吧!可怜她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她在京城靠什么营生,还有啊,你父亲的那些亲人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看着母亲悲天悯人的和善面容,苏棉棉心里略有一丝不以为然。从王妃透露的讯息来看,柳芽至少过的比她们好文人小说下载多了,虽然之前不知何故卖身当过婢女,现在貌似已经是一个酒楼的少东家了。
“柳芽看样子过的很好,凭她跟世子交情,以后一定过的更好!”苏棉棉安慰着母亲。
苏婉又担忧起来,“她好像还没有及笄,就这样跟年轻郎君厮混在一起,以后可怎么办?怎么也不知道避讳,她父亲还是秀才呢,怎么教女儿的!”
听着母亲的絮叨,苏棉棉低头笑了起来,她的母亲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迂腐,耿直不知变通。当初为了自己做茶艺师的事,也是耿耿于怀了很久,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她正想随声附和几句,忽听得大门被人敲得震天响。
苏棉棉好奇的就想去开门,苏婉一把揪住她,“你个女儿家,开个什么门!”说着,唤了茗儿出去应门。
茗儿应声出去,随即就是“啊”地一声惊呼!
莫非来了歹人?!苏棉棉母女惊慌的对视了一眼,苏妈妈夫妻两个都不在,现在家里只剩她们两个弱女子跟一个不经事的茗儿,恐怕只能拼死保节了!
苏婉当机立断,抽过针线筐里的剪刀,紧紧地攥在手里。
苏棉棉也拔下了头上尖锐的发钗,两人目光惊惧的盯着房门口,她们被堵在里屋,现在想跑也跑不了!
片刻,几个重重的脚步声从外屋传来。
“呵呵!好温馨雅致的小院儿!果然大隐隐于市啊——柳夫人,故人相见,冒昧打扰了!”一个娇媚的女声未语先笑,脆生生的声音已经从外间传进了里屋!
苏婉一听“柳夫人”的称呼,心里一松,随即大喜,悄声对苏棉棉说:“是你父亲,他来找咱们了!”
看着母亲欣喜的模样,苏棉棉突然一把拉住她,压低声音,“不对劲!如果是父亲的人,为什么他不亲自前来?更何况,进门还动粗,这哪里是故友的做派!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茗儿自从“啊”的一声惨叫之后,就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下了狠手,苏婉冷静下来,大着胆子回应,“这里没有什么柳夫人,你……你找错人了,奴家是寡居之人,不方便见客,请回吧!”
“咯咯咯!”一阵轻笑,那个女子语调轻松,调侃着:“寡居?柳夫人什么时候守得寡?我怎么不知道柳钧升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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