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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全本)-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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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的慑人之气。
 

      这些都是战兵,实打实的上阵杀敌,靠刀刃首级糊口升官的汉子们啊。
 

      酒楼的老板忍不住带着几分狂热几分怯意打量他们。
 

      而此时关国威等人的视线也正落在卢岩,以及他身后那些兵丁身上。

190借力
一百人的兵丁,看似随意却又不经意间成队列,这么热闹蠲场面中,他们全部都是肃立不动,虽然进京前就见过卢岩带来的兵,当时就让他们有些震惊,此时见了,还是不自觉的感觉一股威严之气扑面。 

好兵啊···¨关国威等人心中同时再次闪过这个念头。 


寒暄过后,各方入席,待关国威等人入座,张顺才抬手示意,肃立的兵丁们这才轰然入座,期间依旧整齐有序,并没有丝毫的争抢,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虽然卢岩和关国威这样的大人都在屋内,但屋外这些汉子们却并没有立刻就开始狼吞虎咽,而是依旧端正的坐着,目光落在玲琅满目丰盛的饭菜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自己兄弟,不要拘束,来,来,大家吃。”关国威哈哈笑道,率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卢岩站起身来,恭敬举杯饮下,伴着他坐下,外边才得了信号一般开始吃喝,很快喝酒划拳说笑声嘈杂而起。 


这才是正常的兵丁嘛,关国威带来人忍不住心里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放下不自觉端着的身段,于是气氛更加热烈。 


酒过三巡,大家也都放开了。 


卢岩不是很喜欢喝酒,在陪了三碗之后,便放下了,任凭关国威身旁的亲将劝说,只是含笑说自己不能喝。 


关国威身旁的亲将便不高兴了,哪有这样不识趣的人,跟上官在一起,就要眼里只有上官的喜怒,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就是不能喝也得喝… 


果然是个桀骜不驯的…¨ 


但关国威丝毫不以为意,见他不喝,也便放下碗,热热闹闹的说话。 


听完关国威的亲将口沫四溅的讲述了见皇帝·百官祭拜何阁老的场面,在座的卢岩的兵丁们一脸向往艳羡。 


“卢兄弟啊。”关国威看着卢岩叹了口气说道,“面圣毕竟是慎重大事,尤其是你我兵戎之人·所以,让你们没能一同去,你这心里可要放宽不要存了什么小性子…” 


卢岩一直含笑,听了他的话笑意更浓。 


“大人言重了,卫国杀敌乃是某等职责,此时某等能进京感受皇威,已然是意外之喜·想想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他说道,面上笑意褪去,声音有些沉重。 


这一次山西损伤极大,关国威的援军就足足的折了十之有三,对于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这世道,有兵才有权,只要能活着,又有此等强悍兵马·出人头地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年轻人的确不错,不骄不躁,通情达理。 


关国威便点点头·拍了拍卢岩的肩头。 


见这位大人对自己家大人如此亲密,王九等人都是很高兴,不自觉的将胸背挺得更直。 


“老弟啊,你这些兵是怎么练出来的?听说那些杀鞑子的一多半都是盐丁?”关国威问道。 


周围的其他随将也都忙竖起耳朵。 


“也没什么,原先都是自己瞎练,练胆子练兵器,后来,解救了一些流民,其中有几个老者,是当年跟着戚爷爷标营·说只练兵不练阵是不行的,我听他们讲的有理,便让他们练去了。”卢岩笑道。 


就这样?关国威等人面面相觑,有些失望,练阵什么的,他们自然也是会的·就是戚爷爷也没什么稀奇,像他们这等武官,谁手里也有几本戚爷爷留下的兵书。 


“就这样简单。”卢岩看出他们的疑问,便又笑道,“其实鞑子跟我们也没什么不一样,入我境内,本就是贼,既然为贼,必然贪生,如果我等将士有必死之心,怎么会战胜不了呢?” 


“贼奴骑射甚是厉害,又多良马精甲,可不是匹夫之勇便能说胜就胜的,他们可不是能随便被吓到的三岁小孩。”关国威身旁的一个将领说道。 


“是,所以单靠勇气也是不行的,要勤练苦练,既是杀敌又是自保,还要养战马打造好铠甲兵器….”卢岩笑道。 


“那得需要不少粮饷吧?”一个将士忽地打断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忙说道。 


卢岩点点头。 


“是,练兵甚是幸苦,不仅要保证他们吃饱还要保证荤素搭配,算下来,半年成队伍初成,一队百人,共需花费银千两,粮五百石,肉…¨”他认真答道。 


当他说到这里,在场的人便有些丧气。 


钱粮···¨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话题。”关国威见说的差不多了,便笑着举杯。 


于是大家热闹的共饮一杯。 


“老弟,说吧,有什么需要老哥我帮忙的?”关国威放下酒碗,对卢岩低声笑道。 


此时其他人已经半晕半醉勾肩搭背的吆喝着出去喝酒了,二人的亲将都知道此趟宴请绝非只是闲吃酒,也便趁机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 


“大人能赏脸已经是帮了下官的大忙。”卢岩笑道。 


关国威哈哈大笑,伸手给他肩头一拳。 “还跟我客气,咱们行伍之人,没得那些弯弯绕绕,都是鹳场上杀敌的亲兄弟,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说。”他故作不悦的瞪眼喝道,“我们晋兵可不是能随便让人欺负,连句话也不敢说的孬种!” 


卢岩便笑了。 


“是这样,原本此次进京是要定门亲事的。”他说道。 


关国威神情便有些僵硬,对于卢岩等人在京营受人冷眼的事,他心知肚明,想来终于是忍不住了,要自己这个上官帮忙出口气,没想到一开口说的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也许这是过渡,毕竟在河中府威风凛凛的人物,要开口说自己受了气实在是丢人了些,可以理解。 


关国威点点头,等着吧估计很快就能步入正题了。 


“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福气嫁给老弟这等好汉。”他哈哈笑道,一面恭喜。 


“说起来想必大人知道,”卢岩笑道,“是原解县知县今奉直大夫之遗女。” 


刘乔生对于山西人来说,以前倒也不是多么出名,但如今自然是人尽皆知。 


“好忠义之后,与老弟你再相配不过了!”关国威笑道。 


“只是,如今有些麻烦…”卢岩笑着道谢,然后停顿一刻说道。 


关倜威有些心不在焉怎么这个话题还在继续? 


“什么麻烦?”他随口问道。 


“都指挥使司太原左卫指挥佥事,陈清,大人一定认得吧?”卢岩说道。 


关倜威又精神了,总算不说女人了,点了点头。 


“那自然,自家兄弟···”他哈哈笑道,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伸手拍了拍卢岩的肩头,“听说大人对他有救命之恩···.” 


卢岩笑了笑,不置可否。 


对于当初和陈清的事,事后他以及孙四孔都没有大肆张扬,因此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但对于关国威这等人物,一定是知道的。 


“如今,他也向刘家姑娘提亲了。”卢岩说道。 


关国威的笑声还未停下这句话就飘入耳内,让他呛得差点岔气,瞪眼看卢岩。 


“什么?”他再问一遍。 


卢岩不急不慌不怒的将事情讲了。 


“我这等出身陈大人那等出身,大人可以想象,刘家会选哪一个…”卢岩带着几分自嘲笑了笑,“我知道刘姑娘的心意自然是不容置疑的,但我却不想让她背负忤逆亲长的名¨” 


自从卢岩开始讲,关国威一直处于呆滞中。 


“你要我帮忙的是这事?”过了一刻,他才喃喃问道,有些不确信的瞪眼看着卢岩。 


卢岩点点头。 


“小子我出身寒微,无父母亲长,婚姻大事竟无人可问某既然穿上这身兵袍,就以军为家,以将官为亲长,还望大人相助。 


”他郑重说道,站起来,理了理衣衫冲关国威弯身施礼。 


这句话让关国威陡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那感觉如同真的是自己的小兄弟在说话。 


谁说这小子木纳不会说话,这不是说的挺好的。 


关国威就这样走出京营,带来的十几人都喝的脸红彤彤,被深秋的冷风一吹,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关国威也清醒了,皱着眉不说话。 


“大人,怎么样,咱们什么时候去教训教训这群京兵?别说给那小子出气争脸,我的手早也痒痒了…”一个亲将凑近他低声笑道。 


“教训个屁!同袍相斗,想让别人看笑话吗?”关国威瞪他一眼喝道。 


亲将被喝的有些发呆。 


“不是大人你说的这小子请咱们吃饭,一定是有事相求,准备出出这些日子的闷气···.”他怔怔问道,“怎么?莫非真的只是吃饭?” 


“那倒不是,的确有求….”关国威搓搓手,面上神情很是纠结古 


“怎么?难道他想要闹得很大?”另一个皱眉问道,“让大人难办?这也太不识趣了…” 


关国威呲牙咧嘴,神情更加古怪。 


“他要我帮他娶媳妇···.”他喃喃说道,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身旁的亲将听了神情犹如见鬼。 


“娶媳妇?”一个失声喊出来,“他脑子没病吧?” 


这么明显交好的机会,就为了娶媳妇?女人而已,算什么事,疯了 


“他该不会看上什么高官权贵家的女子了吧?”另一个皱眉说道,“别是个不知分寸的,自视过高目中无人···” 


“倒也不是。”关国威摇头,一面在心里念了遍刘乔生,虽然刘乔生家境如何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家世一般,虽然说文官家的女子不屑嫁与武将,但也不是办不了的事,只不过这件看似简单的事却又牵扯上武顺公府···¨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躁

 


    旁边二人还是头一次见自己大人如此婆妈,忍不住催促快说。

    “就是他原本定下的媳妇,被人抢了。”关国威将卢岩的话言简意赅的总结道。

    这种事大家就好理解了。

    “这口气可咽不下去,妈妈毛的,”两人挑眉说道,“不过这小子也够怂的,这种事,还找什么人帮忙,鞑子都杀的,还不掳袖子揍驴裘的,一顿好打,什么事都解决了……又不是小孩子,被人抢女人了,就哭鼻子来找大人……”

    “抢他媳妇的也是熟人……”关国威扯了扯嘴角,“太原左卫指挥佥事陈清。”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挑着的眉就立刻搭下来。

    “武顺公爷家的……陈佥事……”他们瞪眼问道。

    关国威神色郑重的点点头,将事情原委给他们说了。

    听完了两人神情便如同关国威一般纠结。

    “大人,你打算真的要帮这个忙?”其中一个低声问道。

    “大人,武顺公家此时的状况有些微妙,咱们还是不便与他们有什么冲突的好,免得坏了老大人的……”另一个也低声说道。

    关国威只是绞着眉头,沉着脸不说话,显然心里也在做着斗争。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犯得着跟武顺家抗上?”先前那一人嗨了声,皱眉说道,“再说,那刘家的女人又有什么好的,除了一个死节义的爹,要什么没什么,人家小陈大人有财有势不在乎,你说这姓卢的小子跟着凑什么热闹,回去找一个有家有势的女人,这样大家都妥妥的,非要这样别扭图什么……”

    “行了,别说了。”关国威被说的头更疼·伸手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不管怎么说他是开口了,帮还是不帮,由老大人做主吧。”

    “这种事拿去跟老大人说,真是……”两人忍不住摇头。

    “你们去安排加急递过去消息,我要两天内收到回信。”关国威沉声说道。

    两人神情收正,拱手屈身应声是。

    一层秋雨一层凉,风夹着雨丝将窗户吹得乱响,刘梅宝忙放下手里的书跑去关,她定的这客房位置临街,推开窗就能看到街面,为此宋三娘子很是不满意,刘梅宝却只是笑不听。

    她一手拉住窗户,一面习惯性的向街面上看去,因为下雨街上行人不是很多,客栈前也没有人进进出出,远远的有三四人缓步而来,刘梅宝立刻露出笑脸。

    远远的卢岩也抬头看,看到刘梅宝果然在窗前,便也是露出笑容。

    张顺也探着脖子看,还冲刘梅宝扬手打招呼,被王九一巴掌打下来。

    “没规矩。”王九瞪眼喝他。

    看着王九故意摆出悠闲逛街景淡定路人的模样,张顺不由撇嘴。

    “九哥,你装的一点都不像……”他嘿嘿笑道,“瞒不住别人的。”

    王九哼了声,没说话。

    “怕什么啊,大人想见刘姑娘,就见呗,搞得跟做贼一般……”张顺笑道。

    话没说完又被付老三敲了脑袋一下。

    “你以为这是在你村里爬人家墙头呢,抓住了最多被打一顿,这可是京城,师爷说了,大地方的人不动手,唾沫星子就能弄死人的。”付老三说道。

    “这时候倒记得师爷说的话了,以前在家看到他就烦……”张顺嘀咕一句,摸了摸头不再说话,目光落在街边一间卖书笔墨纸砚的商铺,心里便忍不住打定主意要进去看看。

    “咱们都出来了,老头在家里一定是羡慕的日夜睡不着……”他自言自语,忍不住眉飞色舞,多买些东西,回去砸给他,一定能让死老头吐酸水……


    这边卢岩并没有走的太近,他只是这么站着看着刘梅宝皱眉张口说了几句话。

    她是在问为什么不打伞,卢岩一眼便知晓,一笑摇了摇头,示意这点雨没什么。

    二人便不再话说,隔着街隔着雨丝对望,忽地见周良玉撑着伞走出来。

    “真是巧,遇到卢二爷……”他声音木木的说道,“相请不如偶遇,进来坐坐吃杯水酒吧。”

    “喂,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想跟我家大人打架?”张顺从卢岩身后探头瞪眼道,“还不知趣,上一次可是我家大人让这你,要不是看在刘姑娘的面子上,何止额头只划个口子那么简单……”

    “闭嘴。”卢岩瞪他一眼,抬脚便冲周良玉过来了。

    周良玉面无表情,转身带路。

    刘梅宝从楼上看到周良玉出来,她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当是宋三娘子要赶卢岩走,却见都进了客栈,忙关上窗走出房门,见这边卢岩已经冲宋三娘子施礼。

    “坐下吧。”宋三娘子说道,看了一眼嘻嘻笑着挪进来的刘梅宝没说话。

    卢岩道谢,这才坐下。

    “我们打算这就走了。”宋三娘子对他说道,“那刘家人一定会去告官,见官什么的,我们自然是不惧的,只是她们必然要扯出你来,你要有个准备。”

    “不急。”卢岩忙说道,“这样对你们不好,别急,有我呢,定没问题。”

    他神色淡然,目光含笑,看似信心满满,宋三娘子和刘梅宝对视一眼。

    周良玉哼了声。

    “说的好听,你能怎么办?这里可不是河中界,你晃晃拳头,别人就怕了。”他说道。

    卢岩依旧含

    “其实一样,都是比拳头而已。”他笑道,“我的拳头不够,就借别人的用用。”

    “你是不是为我去低声下气求人了?”刘梅宝皱眉说道,在送卢岩出门时,眼中带着担忧委屈,“真没必要,你想太多了,根本就不用把刘家那些人放在眼里,还有陈清那儿我自己去和他们家回绝就成了,那种人家最要面子很好打发的……”

    卢岩看着她笑。

    “也不能算是我求人。”他说道,“应该说人有求与我,才能应我所求。”

    刘梅宝眨眨眼。

    “你真的没读过书?不识字?”她抿嘴一笑。

    卢岩不明白她的意思,愣愣的点头。

    “不过,我会学的,我现在已经认得好些字,书也在读,已经念了半本诗……”他忙说道。

    刘梅宝看着他陡然由自信变得如同毛头小子一般惶惶不安,便大笑起来。

    “傻子。”她笑道伸手戳他胳膊,隔着衣衫感受那结实的肌肉。

    卢岩被她戳的心尖酥痒,看着近在咫尺的如花笑颜,真恨不得一把揽在身前。

    “很快就会好的,你放心。”他慢慢说道安慰刘梅宝也安慰自己。

    刘家发生的事包括刘梅宝搬进客栈,骂走刘家老太太的话,都很快就被递到陈家,确切的说,递到了陈清面前。

    至于陈家大夫人这种小事,根本就不关心,似她们这等人凡事只需要知道结果,至于过程又有什么干系。

    听了小厮的汇报,一直安静伺候在一旁的素英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陈清,却见自己的少爷面上没有丝毫的着恼愤怒,反而嘴角浮现笑意。

    小厮退下了陈清又接着看手里的书,方才的事似乎未有发生一般直到耳边有低低的啜泣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怎么了?”陈清皱眉,看着一旁正低头拭泪的素英。

    “奴婢,觉得少爷委屈。”素英哽咽道,抬起头大眼水雾蒙蒙颇有几分梨花带雨的韵味。

    陈清便笑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他说道。

    “论家势论人品相貌,少爷哪里差了竟然让那姑娘如此……如此……”素英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的说道,嫌弃二字她是绝对说不出来

    陈清哈哈笑了,将里的书抛下,往椅背上一靠,修长笔直的双腿就撂到桌案上。

    “少爷,仔细妈妈看到了说不规矩..”素英忙慌忙劝道。

    少爷自从边军回来,就多了些粗俗的习惯,素英不由想到那几日来家中的那些乡下粗野汉子,跟那些人能学到什么好……


    陈清不以为意,晃着腿枕着手臂。

    “不委屈,这多好啊。”他笑道。

    这还好?那姑娘有意中人,还为此离家出走,如此丢人现眼伤风败俗,哪里好啊?

    素英不由瞪大眼,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着陈清,被他脸上的笑刺的眼疼。

    少爷一定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姑娘……


    素英突然抑制不住的好奇,想要看看那个姑娘,到底是怎样的,让少爷如此放低身段不舍不弃。

    她站在书房门外,端着茶杯,因为出神忘了去洗刷,直到旁边两个使唤丫头低声的谈话传入耳内。

    “……那个姑娘真的可凶了,我听阿宁少爷的身边的灯儿说的……”

    “……灯儿见过吗?”

    “见过,你忘了,她的丫头几年前被阿宁少爷买了,这一次不依不饶的跟阿宁少爷要,阿宁少爷多厉害的,都害怕她……”

    “哎呀,那么厉害啊,那进门了,咱们会不会挨打啊?”

    小丫头们拍着胸脯一脸担忧,冷不防被人在肩头拍了下,吓得差点失声惊叫。

    “素英姐,鸟儿喂过了,狗儿也喂过了……”她们忙讨好的说道。

    素英抿嘴一笑。

    “你们方才说那个姑娘阿宁少爷,丫头什么的,是什么啊?”她问道。

    “是在说跟少爷定亲的姑娘啊。”小丫头嘻嘻笑道,一面压低声音,“哎,对了素英姐,你肯定认得吧,我听灯儿说,当初买少奶奶那个丫头的时候,你和王妈妈都在跟前呢……”

    少奶奶二字刺痛了素英的耳膜,她不由皱眉,但随即被余下的话吸引,不由喃喃几句我在跟前呢……


    “啊,是山西那个时候那个踢毽子的丫头……”她猛的眼睛一亮,想起来了,眼睛顿时睁的更大,伸手按住胸口。

    那姑娘的丫头,那丫头的小姐……

    一个模糊的姑娘的形容在眼前慢慢的清晰,陋衣素衫小小年纪眉眼却已经是压不住的爽利。

    竟然是她,怎么会是她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面,但足以表明这个姑娘不是好相与的……

    素英只觉得心口酸涩,没想到竟然是她……

    她呆立一刻,将手里的茶盅推给小丫头。

    “太太屋里的红英姐叫我帮忙挑个针线,你们好好伺候着,少爷找我了就去叫我。”她说道。

    素英的针线好是合府有名的,小丫头们点头应允,自去廊下站着听使唤不提。

    陈清吃完饭听说外出公干的父亲回来了,便立刻过来问安。

    他走到父母的正房门前时门外站着一溜的丫鬟仆妇低头噤声,内里正传来母亲的啜泣以及父亲的带着怒意的呵斥。

    陈清就在门外一阵犹豫,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父母争执,虽然听嘈母亲的啜泣心里很担忧但为人子女,他还是觉得此时不便进去。

    “我才几天不在家,你就给小四定了亲事,我这个当父亲的竟然一点也不知道……”陈父的声音隔着窗户传出来。

    是因为自己的事?陈清一怔,停下了要转开的脚步。

    陈母的室内布置的豪华而不张扬铺设器具无一不透出温馨舒适,但此时室内的气氛却并不是很融洽。

    陈大夫人倚在引枕上,一面用帕子拭泪,陈父也就如今的武顺公面色沉沉,负手在桌边站着。

    “清儿好容易有个中意的,又是他姑姑亲自相看过的……”陈母拭泪,将事情的原委讲了“……更是当初有救命之恩……”

    武顺公听完了,沉着脸没说话。

    “救命之恩相报的话法子多得是,搞什么以身相许的把戏。”他过了一刻,带着几分不悦烦躁说道,“这亲事不许再提。”

    陈母哪里肯立刻更大声哭起来。

    “难道你非要阿许一辈子孤老不成?”她抚胸哭道,“你怎么如此狠心?”

    陈父被哭的皱眉又无奈。

    “他孤老一辈子对我有什么好的!”他嘟囔道所以说女人的就是爱胡搅蛮缠。

    “这女人家世一般,配不上咱们阿许……”他耐着性子坐下来给夫人解释。

    话没说完就被陈夫人打断。

    “别讲这个,咱们还在乎媳妇家家世么?就是如今真要有个好家世的难道咱们就敢娶么?朝里对咱们虎视眈眈又不是一天了……”陈大夫人哽咽道。

    武顺公咳了一声。

    “……这刘家虽然门户低,但多少有着忠义之名,是再合适不过……再说,只要阿许看得上,只要不是那青楼娼妓贼匪流民,都使得!”陈夫人拭泪说道,及时收转了话题。

    “那女人已经说了亲事……”陈父只得再劝。

    “也不过是议亲,怎么,别人能议,咱们就不能去了?说到哪里也没这个道理。”陈母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了。

    “她说的那门亲,何止是议亲那么简单,方才阿许房里的那个丫头已经过来和我说了,三年前在山西,那女人就已经和那男人关系匪浅了,咱们阿许怎么能娶这样不清不楚的女人?”陈父又说道。

    陈夫人倒是第一次听说,擦了眼泪不哭了。

    “你瞎说什么?谁说的?”她问道。

    国公爷哪里记得儿子房里丫头的名字,一时也说不上来。

    “就是当初从老四家来的那个丫头。”他想了想才答道,“那时候她跟着在山西,跟那女人打过交道,亲眼见的,那男人是个草莽出身,可不是善类……”

    陈大夫人冷笑一声。

    “这话你也信?”她说道,眼角带着几分不屑。

    “这有什么不能信的。”国公爷皱眉。

    “这丫头我当时看她乖巧,又做的好针线,阿许呢也看入眼,便做主让她去了阿许的房里,没想到年纪大了,咱们阿许又是好脾气,到让她的心思也大了……”陈夫人冷哼一声,缓缓说道。

    国公爷被她说得云里雾里的。

    “你说什么呢?那丫头不是在说谎,她当时的确在山西……”他皱眉说道。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陈夫人干脆的打断他,“总之,你别听那些话就是了,这个媳妇我给阿许娶定了!”

    合着自己说了这么久,等于白说,国公爷有些生气的站起来。

    “我也就告诉你,反正这个媳妇是绝对不能娶!”他沉声说道。

    陈夫人就立刻又开始大哭。

    “我实话告诉你,有人和我打招呼了……”国公爷被哭的受不了,只得低声说道。

    陈大夫人哭声一停,抬头看自己丈夫,见他的神情绝非开玩笑。

    “打招呼?”她有些失笑,“谁呀?”

    “晋王。”国公爷看着她,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

    陈大夫人顿时惊愕的看着他。

    “他……他也看上她了?”她有些结巴的问道。

    国公爷被她说的忍不住笑了,啐了口。

    “是为那个人说的,说是人家先求的亲,还等着喝喜酒呢,让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我,为什么要劫了他的喜酒喝……”他低声说道,眼中还带着几分未平的愕然惊讶,“我当时都听糊涂了,这才急着赶回来……”

    竟然能搬动晋王出面…….这个人……这个人根本就不值一提的一个府城妁小小的操守官……


    陈大夫人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192旁观
第二日,陈母先叫了陈清过来,她的眼红红的,看着儿子的扉线满是愧疚,显然做出的决定让她一夜都没睡好。 

“那个姑娘有亲在先,而且风评也不好,不如再挑个好的···”陈母艰难的说道,目光有些不忍看儿子。 


陈清只是闭着嘴唇。 


“无碍,我不在乎。”不管陈大夫人找出诸多证明这门亲不合适,那个姑娘不般配的话,他都是简单的重复这个回答。 


陈大夫人便止不住流泪。 


“阿许···”她唤了声,看着儿子倔强的神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得知夫人没能说服儿子,反而又过来跟自己哭闹,武顺公爷气的胡子翘。 


这些妇人糊涂的时候是根本讲不清道理就会胡搅蛮缠,他亲自唤了儿子过来。 


“京卫指挥使司黄指挥使家的小女年十六,让你母亲去提亲。”他杀戮果断干脆的说道。 


陈清亦是干脆果断,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就收拾东西要离府北上去 


陈母哭,仆妇丫鬟劝,隔壁妯娌家听到动静也都慌的过来了,武顺公府的后宅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鸡飞狗跳。 


武顺公气的差点背过气,直喊着要人把逆子绑起来家法伺候。 


正热闹着,久不闻事一心在城外别院种花养鱼修身养性的陈老太爷回来了,显然是有人求到他跟前去了,对于这个长房最小的孙子,陈老太爷亦是宠爱有加。 


“你倒是长本事了,不能帮儿子娶媳妇,反而要责罚儿子,这不是窝里横是什么?”陈老太爷对着儿子就是一通骂。 


只骂的胡子也要白了陈大老爷脸色通红。 


“父亲,别的人也就罢了,只是,这人是晋王···”陈大老爷低声说道。 


此时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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