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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多(女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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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刹看着沈耀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有些担忧的叫到。

    “我没事。”沈耀微微一笑,恢复了常态。“我马上就去见父亲。”她对刹说了一句就匆匆的朝沈飒然的房间走去。走的急的她,并没有看见刹复杂担忧的眼神。

    “父亲。”沈耀对着负手而立的沈飒然行了一礼,声音里隐隐透着高兴。

    “嗯。”沈飒然淡淡应了一声,转过了身,锐利的眼神扫视着了沈耀一遍。

    “父亲怎么会来?”沈耀笑着为沈飒然倒了一杯茶,问道。

    “不希望我来?”沈飒然在旁边的椅子上随意的坐下了。虽说是随意,但却依然有种不可侵犯的威仪感。

    “怎么会?”沈耀哑然一笑。“我只是有些惊讶,父亲你很少打乱自己的计划。”

    “听说你记起以前的事了?”沈飒然轻敲着桌子,问道。他没有回答刚才的话,不知道是不想,还是觉得没必要。

    “……没有。”微微顿了一下,沈耀回答。

    “是吗?”同样是一句话,但这次,沈飒然却已经用上了震魂音。

    “没有。”沈耀眼也不眨的看着沈飒然,再次回答道。

    但着沈耀的样子,沈飒然满意的停止了敲击桌子的动作。如果这时候封尹在,他就会知道,刚才,沈飒然已经动了杀沈耀的心了。

    虽然沈飒然是一个冷血而且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但作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封尹却依然了解他的一些习惯。

    比如现在。沈飒然并不是一个喜欢做小动作的人,当他一旦有了什么小动作的时候,就说明他在下某个决心,而伴随着这个决心的,几乎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无一例外。

    “你下去吧!准备一下几天后的武林大会。”沈飒然面无表情的吩咐。

    “是。”沈耀点了点头,显然她早已适应了沈飒然的态度。
第九十二章
    “名字。”负责武林大会报名事宜的人正面无表情的问着同样的话。

    “……”

    “名字!”等了半天也没得到回答的负责人不耐烦地抬起了头,重复了一遍。

    “木越。”君樾倾犹豫了一下,报了一个假名。

    “3359。”负责人丢给了君樾倾一个牌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下一个人上来。

    我到底在干什么?君樾倾苦笑的看着自己手中廉价的木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逃避有用吗?君樾倾问自己。不管怎么说,那都已经成为了事实了。他把玩着手中的牌子,自嘲的想。

    那她,会怪他吗?不由自主的,君樾倾又想起了那个常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似乎永远平静而饱含笑意的眼。

    “不会……”君樾倾低低一笑,信手把牌子抛到了半空中。

    木制的牌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后,又乖巧的落回了君樾倾的掌心。

    “就是不会,我才后悔。”他自言自语道。就是因为你不会怪我,我才后悔没能帮你报仇……他盯着手中的牌子,神色变得有些恍惚。

    杀了她……杀了她,你就不会烦恼了……冥冥中,君樾倾似乎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只要她死了,你就不会再为难了,也不会再受到煎熬了……

    君樾倾的眼慢慢变得无神,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腰间的佩剑,周身也开始释放出杀气来。

    “3359!3359!”蓦然,一个含着愤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君樾倾一个激灵,回过了神来。回想刚才的情景,他的额头不由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君樾倾惨白这脸,手足冰凉。

    “下一场就轮到你了!”负责人不耐烦地说。

    “我和谁?”君樾倾狠狠地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刚才恐怖的想法甩出脑海。他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紧握剑柄的手,微带沙哑的问。

    “魔宫少宫主沈耀。”负责人奇怪的看了君樾倾一眼,许是奇怪居然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对手。

    而刚刚恢复平静的君樾倾听到了这句话,又是一惊。他用力的握了握手,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君樾倾抬头看了看比武台,心里不安的感觉樾来樾重了。他皱了皱眉,甚至有了马上离开这里的想法。

    “3359,木越。2764,沈耀。”而这时,比武台上的声音恰好响了起来。

    听到了这个声音,君樾倾苦笑了一下,只得把心中的不安压下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了比武台。

    当君樾倾踏上比武台的时候,沈耀早已等在了那里。当她看见上来的人是君樾倾的时候,她平静的表情在一瞬间换成了惊疑和怔忡。

    “……木越?”沈耀呆呆的看着君樾倾,轻轻地念着他的化名。

    而此时,君樾倾却没有沈耀那么复杂的情绪。在看到沈耀的一霎那,他就惊恐的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紧接着,像是在放慢动作一般,他听见了比赛开始的声音,也看见了自己的手拔除了悬挂在腰间的剑,快速而狠戾的朝着毫无防备的沈耀刺去!

    君樾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中的剑快速的刺向沈耀。他惶急的想要张嘴喊叫,却绝望的发现,自己连控制一根指头的力量都没有。然而除此之外,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此刻自己脸上残忍的笑意。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向自己最爱的人挥剑。

    另一边,沈耀混乱的思绪并没有随着君樾倾的动作而变得清晰,反而越发的混乱起来。她呆愣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君樾倾手中的快速刺向自己的利刃。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的她,除了突然感到剧烈疼痛的脑袋外,连心脏也开始有了撕裂一般的痛楚。

    剑,依旧快速而狠辣。在最后时刻,沈耀凭着本能下意识的偏了一下身子。让原本笔直的刺向心脏的剑刺入了肩头。

    利剑,毫无阻障的刺入了体内。也刺醒了沈耀。

    “……樾倾。”沈耀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了,她低下头,看了透肩而出的长剑,轻声叫着君樾倾的名字。

    随着长剑入体,君樾倾也恢复了神志,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然而,他手中的染血的长剑和沈耀肩头的伤口说明了一切。

    “为什么?”沈耀抬起头,干涩的问。此刻的她,已然记起了所有。

    “我……”君樾倾神色惨白,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这就是你对我的情?”沈耀惨笑着握住了剑刃,问。暗红的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不是……”君樾倾慌乱的摇着头,眼里满载了恐惧。

    “我成全你……”然而,沈耀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她用力的握着剑刃,猛地将刺入体内的长剑拔了出来。

    锋利的长剑再次不留情的穿过了沈耀的身体,但此时的沈耀却感觉不到痛楚。她倒提着剑,冲君樾倾微微一笑。

    “既然要杀我,为什么不朝这里刺?”沈耀用剑尖抵住胸口,微笑着问。

    “不!耀……”君樾倾焦急的看着沈耀泊泊流血的肩头,紧张的朝沈耀走去。

    “为什么!?”沈耀怒吼一声,脸上写满了哀痛。她握剑的手颤抖着,剑尖已经微微刺入了胸口。

    “君樾倾,你……”沈耀没有再说下去。她的身子晃了晃,突然向地上栽了下去。

    看到沈耀倒了下去,君樾倾着急的想要接住她。但沈飒然比他更快。在沈耀刚刚倒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抱住了她下坠的身子。

    接住沈耀后,沈飒然淡淡的看了君樾倾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径自离开了。

    “耀……”君樾倾怔怔的看着沈飒然把沈耀抱走,心蓦的抽痛了起来。他闭上了眼,声音异常苦涩。

    “对不起……”
第九十三章
    “……咳咳。”随着一声痛苦的咳嗽,沈耀慢慢的睁开了眼。

    “呜!”她下意思的抬了抬手,却立刻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

    “醒了。”沈飒然一如既往地冷漠的声音传入了沈耀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声音,沈耀的动作僵了僵。她抬起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飒然。

    “父亲……”沈耀轻声叫到,虽然称呼没有变,但语气里却添了几分复杂。

    “都想起来了?”沈飒然挑了挑眉,问。

    “是。”沈耀闭了闭眼,回答道。

    “既然如此,还愿意叫我父亲?”这次,沈飒然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嘲弄。

    “……如果你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孩子,我怎么会叫你父亲?”沈耀苦笑了一下,说到。凭心而论,沈飒然对她确实不错。至少,她是真正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而她也觉得,沈飒然确实有把自己当女儿看待。

    “……孩子?”听到沈耀这么说,沈飒然微微晃了一下神。“你当真这么认为?”他看着沈耀,眼神锐利。

    “自然是真的。”沈耀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

    “好,那你把这个喝下去。”沈飒然点了点头,把放在桌子上,盛着漆黑的药汁的碗递给了沈耀。

    “为什么?”沈耀看着那碗药,神色在意瞬间变得僵硬。眼里更是闪过一抹绝望和哀伤。

    “既然你是我的孩子,那就只需要记住我一个人。”沈飒然淡淡的说。

    “是吗?”沈耀看了那碗药半饷,突然笑了一下,“好。”她抬起头,淡淡的说。

    听到沈耀答应的这么干脆,沈飒然有些讶然,但他还是把手中的药递到了沈耀手上。

    沈耀撑起了身子,半坐了起来。她伸手接过沈飒然手中的碗。在接的时候,她的手微微的歪斜了一下,顿时,滚烫的药汁流到了沈耀手上,立刻烫出了一片红痕。

    沈耀低下头,将干涩的嘴唇凑近碗边。在药汁即将进入沈耀口中的时候,沈耀的手一番,将碗中的药汁含着真气悉数朝沈飒然射去。做完这一切后,沈耀并没有松懈,她反而以更快的速度翻身下床,朝着墙上悬挂的剑跑去。

    事情突如其来的发展并没有使沈飒然手忙脚乱,他看着飞射过来的药汁,脸色一沉,一挥衣袖,将射过来的药汁全部射了回去。漆黑浓稠的药汁射在了沈耀刚才呆着的床上,硬是将厚实的被子射了个对穿。

    而这时,沈耀已经抓着剑奔到了门口了。

    沈飒然的身子动了动,似乎想抓住沈耀,但最后,他还是坐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沈耀跑了出去。

    门外,刹正站在不远的地方警戒着。她看着突然跑出来的沈耀,愣了一愣。

    刚刚出来了沈耀看见了刹,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她紧了紧手中的剑,准备一言不合就硬闯。

    至于能不能成功,现在的沈耀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然而出乎沈耀意料的,刹并没有阻拦她。在刹看见沈耀衣冠不整地跑出来的时候,她就将头偏向一边,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样子。

    看到刹这样做,沈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感激地冲刹点了点头。用足尖轻点墙壁,用力一跃,翻了过去。

    刹转过头,看着沈耀的背影融入在浓浓的夜色里。良久才低声说:

    “少主,一路好走。”

    沈耀在漆黑的夜色里奔驰着。她急促的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肩头的伤口。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尽管这样,沈耀依旧没有停。她不敢停,虽然不知道沈飒然为什么会放过自己,但沈耀不敢用自己来做赌注。所以,她只能跑,不停的跑。

    “世子好雅兴,这么晚了居然还没有休息。”这是,一个异常柔媚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到了这个声音,沈耀的心不住地往下沉。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看着从黑夜里慢慢走出来的楚流泠,突然间全身都没有了力气。

    “……我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魅力,居然让堂堂的皇子专程等候。”她看着一裘黑衣的楚流泠,自嘲的笑了笑。

    “有没有魅力我不知道。但有人想要你。”楚流泠噙着一抹淡笑。风清云淡的说。

    “是谁?”沈耀皱了皱眉,不解的问。

    “楚怀景。”料定了沈耀逃不出去,楚流泠也有了谈话的兴致。他挑了挑眉,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说道。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耀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她听见的是今天天气如何这样普通的话题。

    “樾倾的事是你搞的鬼?”沉默了一下,沈耀突然问。

    “没错。”虽然有些惊讶沈耀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但楚流泠还是干脆的回答。

    “为什么?”虽然沈耀已经可以压抑了,但楚流泠还是能清晰的听出她话里的愤怒。

    “为什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了,楚流泠低声笑了起来。“做一件事需要理由吗?”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

    “好。”沈耀定定的看了楚流泠一阵,突然说。“我和你走。但你记住……”说道这里,沈耀顿了一下。

    “樾倾的事,我绝对不会这么算了!”她看着楚流泠,一字一顿的说。

    面对沈耀冰冷的眼神,楚流泠心中微微一悸,但很快,他就把那丝情绪丢开了。

    “既然世子这么干脆,那就走吧!”他挂着一丝讥笑对着沈耀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第九十四章
    “王爷……”楚怀景怀中的美人用软绵绵的声音说着话。

    楚怀景亦笑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他。但实际上,此刻她心里却着实有些厌烦。

    真不明白自己当初着了什么魔了,居然会找这么多和她长得像人。楚怀景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她又没有多漂亮……

    “王爷,”这时,她的管家带着奇怪的表情从门外走了进来。

    “又怎么了?”楚怀景头也没抬,懒懒的问。

    “……”管家凑近楚怀景的耳边,对她耳语了几句。

    “真的?”听完之后,楚怀景有些讶然的问,而她的语气里除了讶然外,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兴奋。

    管家肯定的点了点头。

    在得到管家的肯定后,楚怀景急不可耐的推开了身上的人,快步和管家离开了。

    “为什么是我?”另一边,沈耀正在问楚流泠一个问题。“是因为我挡了你的路还是别的什么?”她皱着眉,语气冷然。

    “你没有挡我的路,但从你身上下手能更快实现我的目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对沈耀始终存着一份愧疚的缘故,楚流泠倒是有问必答。

    “那关樾倾什么事?”说到这里,沈耀还是克制不住地流露出一丝愤怒来。到了现在,她还清晰的记得当时君樾倾脸上的震惊和绝望。

    “……那一剑本来是刺向你胸口的。”沉默了一下,楚流泠冷冷的说。“一旦你死在君樾倾的剑下,于公于私,君樾倾都没有办法独活。而对于纳兰袂而言,在月国一下子失去两个极为重要的人——一个是重要的边境指挥官,一个是感情甚深的妹妹。你说,纳兰袂会怎么做?”他勾起一抹极具嘲讽意味的笑,说道。

    听到这里,沈耀不寒而栗。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死居然会对局势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只要月国一乱,我的机会就来了。”楚流泠继续说,说到了现在,他似乎想把心中所有的东西都倾倒出来一般。“可惜,我没有想到君樾倾心中的爱居然有那么深,深到了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说道这里,楚流泠似乎有一丝遗憾,却又似乎有一丝庆幸。

    然而此刻,沈耀却没有心思深究楚流泠的心里。

    “……这就是你的理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虽然没有原谅他——事实上也不可能原谅。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她沈耀也不是没脾气的人,只是素来不爱计较。但如果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还忍让的话,那就只能算是懦弱了。但看到眼前这个可以说是美丽异常的人为了权力汲汲营营,她还是从心底感到一阵悲哀。

    “理由?”不料,楚流泠却嗤之以鼻。“做一件事,需要什么理由?我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也不是非得要通过你。只是从你这里入手最简单而已。”楚流泠冷漠的说。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冷漠。

    听到楚怀景这么说,沈耀也不由脸色一沉,她挑了挑眉,刚想开口,却被进来的楚怀景打断了。

    “耀?”楚怀景带着一脸的喜色,大步走了进来。

    “皇姨姨,你要的人我可是带来了。”楚流泠笑得柔媚。在楚怀景刚踏进这里的时候,他就收起了自己冷漠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记的。”楚怀景眯了眯眼,说到。

    “多谢皇姨姨,”楚流泠淡淡一笑,“皇姨姨只需看着就好了,至于要不要插手,却凭皇姨姨自己的意思。”他朝楚怀景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出去。在出去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向着沈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一时间,偌大的室内就只剩下楚怀景和沈耀两个人了。

    虽然楚怀景心里一直想得到沈耀,但现在人在她眼前了,她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沈耀,对于这个曾经逼自己跳崖的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感。她索性闭着眼,斜靠在墙壁上休息。

    看见沈耀闭上了眼,楚怀景反倒放下了心来。她也不开口,就是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能牵动她情绪的人。——事实上,楚怀景到了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对沈耀的感觉到底是爱,还只是一时的迷恋。自然,她自己也希望自己对沈耀的感觉不过是一时的迷恋而已。

    匆忙从沈飒然那里跑出来的沈耀根本没有来得及整理衣衫。此刻,她还穿着刚出来时的那件单衣。初秋的天虽然不算寒冷,但以沈耀现在的身体而言,这样穿着却也绝对吃不消。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左手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着,那件白色的单衣左肩的位置上还有点点的暗红,也不知是沾上了什么东西……等等,暗红!?

    楚怀景脸色一变,她突然上前扣住了沈耀的手,猛地将她的衣襟撕开。

    “你干什么!?”察觉到楚怀景的动作,沈耀眼神一利,手腕一反,闪电般的扣住了楚怀景的腕脉,冷声质问。

    楚怀景没有搭理沈耀,她盯着包在沈耀左肩,微微渗血的纱布,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愤怒。

    “怎么弄的?”她看着沈耀受伤的地方,眼里意外的闪过了一丝不舍。

    “……没什么。”沈耀看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左肩,眼里有了一些黯然。她沉默了半饷,才干涩的开口。

    “你……”楚怀景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沈耀异常的体温。

    “你发烧了!?”楚怀景愣然的看着神色疲惫的沈耀,问。

    “……没事。”似乎不习惯楚怀景过分的关怀。沈耀皱了皱眉,拉开了楚怀景的手。

    “先去休息。”看着沈耀的动作,楚怀景的脸色变了变。她铁青着脸收回了自己的手,生硬的说。

    “……”沈耀淡淡的看了楚怀景一眼,却不说话。

    “你!”楚怀景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她直视沈耀,冷笑一声,就待要说几句狠话。但话刚起了个头,她就说不下去了。——沈耀在她眼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该死!”楚怀景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沈耀,她看着沈耀苍白的脸,良久才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第九十五章
    “为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骤然响起。

    “什么为什么?”漆黑的街道上,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同样冷冷的回答。他身上的白衣似乎穿了几天了,已经有了些皱褶,但尽管如此,还是可以看出那件白衣的精致和华贵。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先前的那个声音又响起了,不过这次声音里除了冰冷外,更添了几丝不耐。

    “傅寒衣,你来这里是想问什么,还是想向我证明什么?”靠着墙的人抬起了脸,微弱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赫然便是君樾倾。

    君樾倾的样子有些憔悴。他两眼布满了血丝,像是几夜没合过眼了。但尽管如此,傅寒衣还是轻易的读出了他眼里的厌恶和憎恨。

    憎恨?傅寒衣在心底轻笑一声,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你觉得呢?”傅寒衣双手环胸,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君樾倾。——虽然他爱的人娶了眼前的男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君樾倾。

    没有一般男人的软弱和无知。这是傅寒衣给君樾倾的第一个评价。如果他们不是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也许会成为朋友吧?不知为什么,傅寒衣心里突然闪现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但可惜……

    “……放心,我很快就要走了。”沉默了一下,君樾倾突然怪异的笑了起来。“不会打扰你和她的。”

    “你疯了?”没有料到自己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傅寒衣皱着眉,不客气地问。事实上,那天君樾倾刺沈耀的时候,他也在场,但却没能够阻止。一方面是因为时间太快,他来不急,而另一方面,他承认,他在吃醋。在看到沈耀对君樾倾异乎寻常的态度后,他的心就被愤怒填满了。

    以前沈耀对君樾倾好,他认了,谁让他比君樾倾更迟认识沈耀。但现在这个样子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傅寒衣在她心中的地位总是比不上君樾倾?!

    于是,他沉默了,冷冷的看着君樾倾一步一步地接近沈耀,再把手中的利剑刺向沈耀。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在那把剑刺入沈耀身体的瞬间,傅寒衣也感觉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为沈耀而痛。

    但尽管后悔,傅寒衣却不急着找沈耀,她在沈飒然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因此,他找了君樾倾,这个他早就想会一会的人了。

    是以,在听到君樾倾说出那句话时,傅寒衣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君樾倾的表现出的对沈耀的感情和沈耀对他的感情相差太远了。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君樾倾冷冷的说。“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月国,回到风国。”

    “为什么?”傅寒衣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要知道,虽然君樾倾伤害了沈耀,但以沈耀的个性,只要君樾倾肯解释,她绝不会不原谅他。

    “……风国的边境处了一点问题,我要感回去处理。”君樾倾眼神闪烁的说。

    “哦?”傅寒衣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果然是贵人事忙。”

    “……”对于傅寒衣的嘲讽,君樾倾却不为所动。仅是冷漠的回了一句。

    “说完了?说完了就请让开,我还要准备明天的行程。”

    看着君樾倾冷漠的表情,傅寒衣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松开了。

    “那些人真的有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如此对待她?”他冷冷的问。

    “……你知道什么!?”听到傅寒衣的话,君樾倾身子一僵,他用自己充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傅寒衣,神色里满是愤怒。

    “在边关驻守的十万将士,哪一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我怎么能为了我的一己之私而让他们陷入危难!?”君樾倾重重的喘着气,“如果我为了自己的私事留下来,你要我如何面对那些辛苦的驻守边关的将士,如何面对风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如何面对君家的列祖烈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愤怒的咆哮已经变成了无奈的呻吟。

    “君樾倾,你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她!”傅寒衣定定的看着君樾倾,突而冷笑道。

    “……随你怎么说,我已经决定了。”君樾倾面无表情的说,他的平静让人不由觉得刚才的激动无奈的他不过是一个极为真实的幻影一般。

    傅寒衣耸肩一笑,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已经够了。

    “感谢你的退让。”他朝着君樾倾讽刺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漆黑的小巷。

    君樾倾沉默着,斜靠在墙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石刻的一般,冷漠的可怕。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君樾倾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带着说不清是后悔还是悲伤,抑或仅仅是茫然的表情,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牌子。

    “……金牌。”君樾倾喃喃着。他用手指缓缓抚摸过牌上精细的花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则握了放,放了又握。到了最后,那只手终于无力的放了开来,而他的眼神,也变得坚毅。

    “……耀,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君樾倾狠狠地握了握手中的金牌,吐出了一口浊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条小巷。

    “废物!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一个小病都治不好!”在楚怀景的府邸里,她正满脸愤怒的冲着身前战战兢兢的太医发火。

    “王爷恕罪……”老太医无力的说,到了现在,他连为自己辩解的心情都没有了。“老朽无能,但实在是沈姑娘她的身体太糟糕了……”说到了后来,他还是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尽管他明白,那根本没有用。

    “我不要听你的理由!”果不其然,楚怀景狠狠地打断了他。“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治好她!”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犹豫了一下,老太医还是有选择性的说了。对于这个月国唯一的王爷,她可以说是非常了解的。他明白,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给楚怀景一个相对满意的答案的话,那很有可能,明天早上,自己的头颅就会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又或者是哪个畜牲的胃里。

    “哦?”楚怀景挑了挑眉,暂且压下了心中翻涌着的杀意。“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老太医恭敬的说,“沈姑娘的身子似乎是先天性不足,比常人要虚弱的多,不过好在后天有经过良好的调养,这才不至于让她的身体太过亏损。”说到这里,他抬头小心的看了看楚怀景的脸色,直到确定她的脸色没有什么不对后,才继续说下去。“其实按照她以前的调养法,完全有可能在几年的时间内解除她身上的病根,不过……”说到这里,老太医叹了一口气。

    “不过恰恰在这个时候,沈姑娘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把身体弄得极为糟糕。”他紧紧地皱起了眉,面色有些不虞。“而后,沈姑娘又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调养。再加上频频受伤,结果就把本来并不复杂的事情弄得极为棘手。”

    “这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楚怀景冷冰冰的说,“我想知道的事,她现在的病,什么时候可以好!”

    “……嗯,大概要一个星期吧……”老太医不是很肯定地说。

    “这么慢?”楚怀景狠狠地拧起了眉。

    “王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呀!”老太医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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