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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行行重行行-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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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谓。”蓝染柔声说:“我也并非真的想和尸魂界和谈,只是最近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那还有什麽好说?”蓝染的话已经挑明,日后等他的困境一过,照样会撕毁条约,对尸魂界发动战争。这样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山本总队长,我想有一件事情我要说明。这场谈判一开始,占在上风的就是我。你们只能考虑我提出的建议,而不能对我说NO。”
  蓝染的霸气十足,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怒视。

  所谓一触即发的气氛大抵就是如此,葛力姆乔已经做出攻击的准备。本来他就厌恶这里也同样厌恶所谓的谈判,但如果是这种谈法倒还不错。
  “山本总队长,你要清楚。出问题的不是我和我的计划,而是眉纱·御寇。”蓝染不紧不慢地说:“你若执意要战也可以,到最后我失去的是我爱的女子,你们失去的却是你们的王。面对连王都不复存在的尸魂界,我可不可以认为我是不战而胜?”
  山本老头立刻压下躁动的死神们:“这句话是什麽意思?眉纱在哪里?”
  “字面上的意思,眉纱在我那里。”蓝染一个个看过去:“比起尸魂界现在的状况,她还是在我那里更好一些,起码没这么多烦心的事情。那边隐藏的两位,我说的对不对?”
  暗影中闪出两个衣着华贵、浑身傲气的死神。
  “没想到你能发现我们,蓝染惣右介,难怪你可以背叛瀞灵庭。但是就算是你,也不能枉顾王族的身份!”
  “哦?王族有什麽身份,怎么我不知道?”蓝染根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比面对尸魂界的众人更加轻蔑。
  说话的那人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总之眉纱·御寇竟然和你这种叛徒混在一起,她是不是具有灵王的资格还需要评定!”
  听到这话,山本老头的神色有些古怪,蓝染则是直接发出嘲笑:“呵呵,什么时候仆役也有资格去评定自己的主人了?真不知道是太久没有人压制你们的野心太大,还是从一开始脑袋就有问题。”
  这句话蓝染说的相当重,一瞬间两个人的脸色都惨白一片。
  蓝染转头看着山本:“看来山本总队长也并非不明白?否则不会如此默不作声。”
  山本只是默默转头看着这两位王族来人,许久才道:“这些日子两位从没表露过态度,所以我也没有询问。但如果两位要与灵王为敌,甚至认为王族可以凌驾灵王之上的话,这实在是太不智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没有人能想到总队长竟然也对王族这么说话,王族难道不是灵王的亲族吗?刚刚蓝染说的仆役又是什麽意思?
  “山本总队长,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那两个人显然没想到,尸魂界竟然也对王族如此无礼。
  “王族是何身份,我已经有确切的消息。”山本缓缓站起:“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但既然提到,我也要提点一下你们。如果王族真的要与灵王为敌的话,那么从即日起,尸魂界便不再向王族效忠。”
  “你、你说什么?”这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
  “就如你刚刚听到的。”山本老头不卑不亢:“看在多年来一同维护尸魂界,我要奉劝你们一句,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奢望根本达不到的高度。”
  “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两人几乎跳起来:“难道你也要成为背叛者吗?”
  “背叛者从来不是尸魂界,而是你们。”山本老头冷冷道:“王族本来就与瀞灵庭一样是灵王的属下,如今太久没有灵王的管制,你们便扭曲黑白、觊觎上位,到现在还不肯悔改吗?”
  “你胡说!!”
  “胡说与否,自有公理定论,灵王的身份不容你们违抗。”自从从该隐那里得到消息,他就有压制王族,使护廷十三番成为灵王最亲近护卫的想法。如今借着蓝染来此,便一并发作。
  “不可能的……山本元柳斋重国,如此诋毁王族,你一定会得到惩罚的!”

  他们匆匆离去,仅余尸魂界的众人,想从山本老头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

  “事实就如我方才所说,王族的态度已经转恶,从今天开始,尸魂界与王族持备战状态。”
  “是!总队长大人。”众人齐齐应声。他们还要消化,以前还说眉纱是王族,怎么一转眼变灵王了?还是和王族不和的灵王。
  “看来我们的和谈可以敲定了,尸魂界总不想双面作战?”蓝染乐于看到这个结果。
  “可以,但我要见到眉纱·御寇大人。”山本提出他的要求:“没见到眉纱大人之前,我们所说的一切都不做准。”
  “算是中间人的关系吗?还是想确认我的话?”蓝染微笑:“哪点都可以,不过爲了眉纱的身体着想,要三天后。”
  “她的身体出了什麽问题?”山本立刻道:“虚圈有能和四番队卯之花队长相比的吗?不如让眉纱大人回来修养。”
  “眉纱更适合在我那里,这点无需多说。”
  “是吗?可是她是灵王,灵王应该由尸魂界保护。”
  蓝染神色不断变化,显得诡异:“可惜你们不懂,所以你们护不起。”
  山本皱眉,到底是什麽问题,要一直说他们不懂?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他要回去虚圈,空间却突然破开,钻出市丸银的脑袋。
  蓝染立刻顿住,看着市丸银笑眯眯出现,忽视其他所有人,径直走到自己身边。
  乱菊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一瞬不瞬注视着。
  市丸银微微弯腰:“萨尔阿波罗叛乱,我去处理的时候,那个叫该隐的把眉纱带走了。”
  蓝染眸光闪烁:“多久之前的事?”
  “半个小时多一点点,那边出事我就过来了。”
  两人低声又交谈了几句,市丸银才直起身体,悠然靠在一边,无视任何人的注目。
  蓝染敲打着扶手,他早该把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杀掉。他们早在眉纱的身份确定之后就没了用处,如果不是还要防备着尸魂界……
  回头看到他身后的两人,他的神色稍稍缓和。也并非全部都没有存留的价值,但那些忠心不足的还是尽早清理了吧。
  山本总队长对碎蜂点点头,碎蜂起身:“由我送你们离开尸魂界,就算彼此有协议之后,也不得多做驻留。”
  “这个自然,相信也没有哪个虚喜欢尸魂界。”蓝染打算尽快回去,从眉纱消失的地方才能找到她去了哪里。
  可是没等他走出会议室,外面的人已经先闯进来。是负责廷内巡逻的十番队的队员。
  “报告众位队长,瀞灵庭内部发现入侵者,是大虚!”蓝染又享受了一次刀锋般的注目礼。
  “大虚,是哪个级别?”他平静地问。
  “蓝、蓝染队长?”
  “哪个级别?”山本总队长也问了一声。
  “暂时无法得知,不过是人形虚。”
  “呵呵,蓝染队长有一个很有用的属下嘛。”市丸银半真半假地称赞。
  “的确很有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的,怕是只有乌尔奇奥拉。只有他,有可能通过蛛丝马迹,去追寻眉纱的行踪。
  “有他在,很多事情都让我舒心许多。”
  所有虚中,只有乌尔奇奥拉最不像虚的样子。他冷静、理智、从来不会让单纯的战斗欲主宰身体。只要有必要,他随时可以抽身而出。也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成为他重要的辅佐。
  “如果他找到这里的话——”
  “嗯,眉纱应该也在这里,看来我们要多打扰一段时间了。”蓝染推开门:“找到眉纱之后通知我,银。”
  “这个当然~”
  “等等,你们不能在瀞灵庭内随意走动!”碎蜂立刻拦住。
  “那就请山本总队长派人帮忙吧,毕竟那是眉纱·御寇。”
  “邢军全部出动,还有八番队与十番队。”山本总队长立刻下令。他不仅要抢在眉纱出事之前,也要抢在蓝染之前。
  蓝染微微一笑,随他们怎么做,眉纱如果自己想回尸魂界,虚圈早留不住她了,还用他们去争吗?

  “你看吧,磨磨蹭蹭,该完的都完事,连乌尔都找过来了。”
  “是我磨蹭吗?不知道谁看到灵王殿里的宝贝之后,一直走不动路。”该隐轻声嘲笑她。
  “那是你讲解的太详细,又不是我贪财。”眉纱死活不肯承认。
  “是吗?那你是不是把你揣进次元袋的东西都拿出来?”
  “不干。”眉纱立刻说:“反正灵王殿早晚是我的,这些也早晚是我的,说不还就不还。”
  该隐失笑:“你会不会有一天爲了钱把自己卖掉?”
  “这天不太可能,不过我有可能……”眉纱忽然蹲下去,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唇角也沁出血丝。
  该隐一怔,不对啊,自己是在计算着的,按照眉纱现如今体力加上刚刚的血,完全可以在五个小时内行动无虞,不打架绝对没问题的。
  眉纱的咳嗽声剧烈,一下接一下的,就算该隐也有些心慌。
  他蹲下来去查看时,却对上她带着奸笑的脸。
  “嗯?”
  “放开她。”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该隐无语。
  她是故意的?
  眉纱吐舌头。把她从虚圈弄出来看这看那,虽然在灵王殿得到了一些好东西,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睚眦必报。”该隐声音低低地说,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的意味。
  看到他微微闭合的薄唇勾出一抹笑意的样子,眉纱竟然莫名感觉自己脸上在发烧,这绝对不是那滴原血能带来的效果。
  身后的杀气越来越浓厚,该隐终于起身回头:“虚圈的人,想带回她就带回去好了,何必对我这么剑拔弩张的呢?”
  “哎呀?你真没良心,刚刚还好说好笑的。”眉纱立刻抬头抗议。
  这回连来人也看出她是装的,这位的脾气可没有该隐这么好,直接掠过来拉起眉纱站好。
  眉纱挥挥爪子:“哟~乌尔。”
  乌尔奇奥拉从上看到下:“你没事。”
  “呃……事情是有一点啦,不过没什么大事。”眉纱显得特别特别乖巧,还有一点讨好的意思。
  该隐稍微退后一点看着,倒觉得很有意思。这丫头也能有害怕的人吗?
  其实眉纱不是怕乌尔奇奥拉,只是这位平时对她很好很好,一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一丝不苟、软硬不吃,那双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一直看到眉纱妥协为止。
  久而久之,面对这位,眉纱一见就有点儿想要妥协的意思,也不奇怪。
  “和我回去吧,去蓝染大人那里。”见眉纱态度良好,乌尔奇奥拉也就没拿出一贯的招数。
  就这他的手起身,眉纱拍拍浮灰:“到底这次谈判是谈个什麽?我早晚会知道的事情,爲什麽一定要瞒着?”
  “既然知道是要瞒着的,又何必问?到可以说的时候,蓝染大人自然会说。”乌尔奇奥拉转向该隐:“你是上任的灵王,尸魂界的创造者。”
  该隐点头:“我是。”
  “蓝染大人会亲自取你的性命,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乌尔奇奥拉非常平静地说。
  “呵,呵呵,好大的傲气,是个不错的孩子。”有外人在的时候,该隐的和煦立刻消失无踪,带着三份困意,和旁人看不透的暗沉凌厉。
  “我并非你的孩子。”就算灵王到现在为止不知道几千或者上万岁,乌尔奇奥拉也不喜欢他倚老卖老的口气。
  “我知道,可是按照你的年纪来算,我说的话并没有错误。”该隐看向他身后:“哎呀?”
  市丸银已经找过来,看到该隐立刻眉开眼笑开始爆起灵压。
  眉纱随手捡了一个什么东西就扔过去:“你有病也别在我身边犯!”
  市丸银一散即收:“只是通知一下,通知一下啦。”

  蓝染来的速度更快,根本没有给该隐走的机会。
  看他们三足鼎立似的围住该隐,眉纱皱眉:“染?”
  蓝染转到她旁边,和乌尔奇奥拉换了个位置:“有什麽事一会儿再说,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杀了该隐,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眉纱身体一震,该隐已经开口:“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一直对我抱有敌意。”
  眉纱忽然笑开:“他说的没错啊,如果你死了,就算不能一改天运,也足以让我有更多喘息的空间。”
  “所以你要插手吗?现在你好像还不能动武。”该隐不疾不徐:“只要你不插手,我就不会死在任何人手上。”
  “切,听起来就好像一定要我亲手杀了你一样。”
  “啊,好像是这个意思。”该隐半真半假,最后只是笑而不语。
  又是那种会让她心颤的笑容,眉纱不自觉把目光凝注在他身上时,蓝染三人已经同时开始发起攻击。
  眉纱一步步退到不会被场上灵压波及的地方,才呼出一口气,却苦笑不已。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四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顶尖人物,尤其是该隐。
  但眉纱没想到,蓝染竟然也可以凭自己的力量,硬是提升到可以撼动该隐的程度。就算不能真的和他比肩,至少可以做到:如果该隐不认真的话,绝对会死在他手上。
  市丸银和乌尔奇奥拉似乎就差了那么一截,但也不是伤不到这个九界的王者。
  让眉纱觉得奇怪的是,只是他们三个人而已,就算一时分不出胜负,该隐也应该可以应对自如。可是现在,他却偏偏有些手忙脚乱了,虽然还没到受伤的程度。他的力量就差了这么多吗?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算不是自己渴望的,也可以去吸血啊!!

  几个人的战斗很快就引来尸魂界众人,连那两个王族的家伙都赶来了。
  虽然他们野心大品性劣,但力量却不比任何人弱的。
  看到场上战斗的是什麽人,山本老头头一次把他的小眼睛瞪得老大:“陛下!”
  能让他叫陛下的有谁?呼之欲出。
  立刻一堆人呼啦围住了打斗的四人,刀纷纷出鞘,虎视眈眈。
  蓝染却丝毫不为所动,攻击仍然如暴风骤雨般紧凑无比。这些人没一个能拦住他,就算山本老头也一样,他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
  没人注意到那两个王族鬼鬼祟祟,带着杀机小心在人群的掩护下靠向该隐。
  下一任灵王接替需要上任灵王的首肯,只要这个灵王意外死去,就再也不会有灵王出现,王族仍然是尸魂界唯一的王者。他们知道灵王的实力非同小可,现在也亲眼看见,那个市丸银的能力他们都堪堪只能比得上,更不要提蓝染惣右介和灵王本人。但富贵险中求,他们还是有一招玉石俱焚的招式可以用,用完了如果没用他们或许会死,但如果能够奏效的话,不必一击必杀,那个蓝染自然会抓住机会杀了他。
  说话这么久的事情其实也只是一忽,身后传来的强大力量让该隐的身形滞涩。
  本来向前急躲仍能躲过,但在他前面的蓝染却突然扬起袖子,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糟了!他的神色立变,蓝染是怎么看出来的?但随即神智立刻被冲上来的欲望混乱,眸色再一次变成血红,一路压制的渴望猛地迸发出来,难以克制。
  一旁的眉纱已经攥的拳头发青,这时候看到该隐的失态才颓然放手。
  还有什麽不能承认的?都已经这个样子,再不承认只是自欺欺人。她的确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惟一的一次,动心到心痛的程度,动心到自己都不想承认的程度。


凌砂時(3)所求
  蓝染的刀锋已经刺出,眼看该隐因为血瘾发作没能躲过身后那两名王族的合击,合身向他的刀锋扑来,以这种势头,就算再躲剑锋也会穿身而过,届时会因为重伤有一瞬间的停滞,足够他将他腰斩。
  但红色的刀光忽然划过,挡住了他的刀锋的同时,也传来一股极为熟悉的力量。
  力量并不强,蓝染却当时喷血,单膝跪地。
  市丸银和乌尔奇奥拉也双双收了攻击,回到蓝染身边。

  挡下蓝染刀锋的人只能是眉纱,否则蓝染胸前的曼珠沙华不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他抬头,正看到眉纱同样一道刀光,劈散了那两个王族偷袭的强劲灵击,脸上泛起异常的红晕。
  眉纱将自己翻涌上来的鲜血强压下去,反手扣住该隐的肩膀,轻轻抱住他。
  该隐的身体僵硬得更厉害,鼻端却不断开合,吻着眉纱鲜血甜美的香味。
  “眉纱,不要胡闹。”蓝染嗓音沙哑。
  “我没有任何胡闹的意思。”眉纱的动作似乎也很僵,带着不知道多深多厚的挣扎,却没有停止。她将该隐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安静等待。
  神智仍然在,可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紧紧抓着眉纱,甚至抓到她手臂青紫。
  “别那么紧张,我第一次……对人认输。”眉纱声音低到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该隐的身体开始颤抖,手指向上,轻轻拨开垂在她颈间的发丝。

  被吸血的感觉竟然如此痛楚,纵使该隐忍住了急切小心翼翼,纵使尖牙刺透身体的瞬间无尽的快感就开始蔓延,深入骨髓的疼痛也无法被冲淡。
  该隐的力道忽然加大,血液被迅速抽出,从脖颈开始紧缩着冰凉。
  眉纱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
  听到她发出声音,该隐似乎猛然警醒,立刻放开她,甚至连血都忘记止住。
  眉纱无力抚上脖颈,沾染了一手冰冷的血液。
  “你…………”
  见眉纱呆呆看着自己的血,该隐一时也无话可说。他现在面颊上淡淡两点嫣红,神光莹然,哪里还有以前那困倦欲死的样子?
  他却只是看着眉纱,便如眉纱眼中只有自己的血一样。
  心声……可以清晰地听见了。到这一刻,眉纱终于不再用任何办法阻绝他的探心之术。
  但他听到的却让他骇然。无数的绝望和自嘲充斥,几乎自暴自弃一般的没有丝毫理智可言,随后就是沉静,除了这片死寂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眉纱痛苦地捂着自己胸口,几乎抽搐成一团。
  明明不可自制的心动着,却始终空洞一片,强烈的反差几乎让她疯狂。忽然想起自己贩卖爱情的那个时候,魔神说过,会后悔的,每一个人都有后悔的那一天。但等到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后悔吗?她不知道,只是没有后悔的机会是真的。
  最有威胁性的敌人,能深悉她内心的敌人,最应该杀掉的敌人……脑海中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想起。
  惟一的想法,她输了。最后没有输给任何人,而是输给自己的心。不是没有爱,就可以不去爱。年少轻狂不懂得这点,是她最大的悲哀。
  该隐无奈闭上眼睛,如果不懂爱才以为不必爱是悲哀,那太懂爱而不敢爱是什麽呢?他自以为做到了,把自己控制的很紧,以为或许一切就不会再发生。但转了一个圈之后,却发现还是停在相同的地点。
  原来这不是只有一条隘路的悬崖,而是足以从四面八方吞噬一切的大海。

  “你还不相信命运吗?”阿修罗的讽刺似乎就响在耳边。

  是啊,还不相信吗?他蹲下身抱起眉纱,紧紧搂在怀里。
  这种感觉不可思议,他坚信自己在这一刻以前绝对没有爱上她,身体却首先出卖了想法。
  他伸出手,手指轻轻蹭过眉纱柔软却坚韧的发丝。这髪便如她的人一样,让人如何能不爱怜万分?
  他的声音轻柔:“没事了,输的并不是你,而是我。你要记住,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包括你自己在内,谁也不成。”
  他从一开始的初衷不会改变,命运却必须改变!
  眉纱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活着。

  用最小的力道打昏了眉纱,他打算收回那滴原血,却发现已经和她融为一体,如果抹除只会带来死亡。
  他只能再次露出无奈的笑容,连她的命……也属于他了吗?
  被血液充满的身体力量全数回归,对于身周虎视眈眈的众人,他只是淡然扫过,然后将眉纱送到蓝染惣右介怀里。
  “你的命是属于眉纱的,我信得过你,不要让她到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手里,包括我在内。”
  蓝染紧了紧眉纱:“你认为有必要?”
  “有,我知道绝对有这个必要。”该隐放手:“因为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算是我只怕也要杀了她。”
  该隐有些眷恋的卷起她的发梢,轻轻一划,留了一撮到自己手心。然后又割开自己的手腕,看着精血不断涌出、凝固,最后成为一颗小小的血珠,送入她口中。
  这一切做完之后,他才露出满足的笑意。
  “告诉眉纱,任何人都不可以得到她的同情,命运的威力之处就在于改变人心。每个牵绊都必须由她亲手斩断。直到最后……”
  该隐又流露出他那股浓重到可以冻住空气的哀伤,这次却更为沉重一些。
  “眉纱会经历的是什麽,你知道?”
  “恐怕不会有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该隐微笑:“不过你不必担心,只要她能下得了狠心,就什麽事情都没有。”
  “你和眉纱的那个徒弟我的确不在意,但撒旦和路西法,也不会有问题?”
  “撒旦和路西法?我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么多,眉纱告诉你的吗?”
  “并不是。”蓝染大大方方把眉纱经历的事情告诉他。
  “难怪我听着她的心音更繁杂……看来我并不被允许活太久。”该隐最后深深看了眉纱一眼,缓缓升空。
  那只是一个梦,太真实的梦境,就变成了真实的未来。不会有事,不会成真,他保证。
  “陛下。”山本老头又唤了一声。
  “我很快就不是你们的陛下,大限已到,灵王宫也传给了眉纱。至于王族……灭了吧,不要让他们成为眉纱的阻碍。”
  灭王族?以现在尸魂界的人力有些困难,但山本还是恭敬应承。
  “不用担心,或者虚圈也可以帮忙。”毕竟也是他创造的存在,在必要时刻还能起些作用。
  “这点我可以考虑,如果尸魂界真的需要我帮忙的话。”蓝染先该隐一步离去,这里不是他的地方,做什麽事情都碍手碍脚。
  “我想,早晚会的。”
  尸魂界不一定会去找蓝染帮忙,但他们早晚会站在一起对敌。

  几乎在回到虚夜宫的瞬间,蓝染的灵压就充斥了整个空间,淡淡的压抑着,却很明显是在狂怒之中。
  乌尔奇奥拉微微躬身:“不如我先带眉纱大人去休息。”
  “不必,我想她没有休息的必要。”蓝染仍然抱着眉纱,坐在王座上:“召集剩下的十刃,银,去把那个撒旦拎过来。”
  “嗯~”市丸银耸耸肩出去。
  蓝染看看手里的水晶,虚夜宫仍然有灵压暴动:“怎么回事?”
  东仙要从一旁神出鬼没冒出来:“是朽木白哉与库洛洛·鲁西鲁,蓝染大人不必在意,很快我就能结束一切。”
  “……将他们也带过来,就说眉纱在这里。”
  “是。”
  在灵压的压迫下,眉纱不舒服的转动着身体。蓝染却将她牢牢固定,不肯有丝毫放松。
  拎着那个死活不知的撒旦回来的市丸银看到这一幕挑眉,看来真是气得够呛,而且是生眉纱的气。也难怪,他为一个女子拼死拼活,这名女子却爲了别的男人大失常性。这也亏得蓝染的性命是和眉纱联系在一起——这点他今天刚刚确定——否则凭他的性格,说不定眉纱已经死在他手上。
  她的心可以不在他那里,但也绝对不可以在别人那里,否则就是玉石俱焚之局,这是蓝染的性格。
  市丸银笑得阳光灿烂,蓝染此人如何,他清楚得很。

  朽木白哉很快也过来,他是一径去眉纱卧室的,遇敌较少。
  进来就看到眉纱在蓝染怀里沉睡,脸色比以前更加不好。
  他手移到刀柄上的同时,一左一右同时出现两名坡面,虎视眈眈戒备。
  缓缓将手放下,他看着蓝染:“把眉纱交出来。”
  “朽木白哉。”蓝染居高临下:“救回眉纱是你自己的想法吧?至少我知道,绝对不是尸魂界的命令。”
  “那又如何?”他是来带回属于他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所以我不得不佩服,也不得不说,我竟然从来都没了解过你,朽木队长。”蓝染失笑:“我想过很多人,却从没想过你会如此干脆的跑来找我。”
  朽木白哉没有回答,他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而已。
  “连我都没想到,你也没想到也不出奇。”库洛洛·鲁西鲁靠在大厅的门边,血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汇成一条红色的小河。
  “说的也是,你并不比我差在哪里。”蓝染打量他:“但是现在看起来,差很多。”
  “你的属下很阴险,一切并非按照我的计划来,没办法,这里是你的地盘。”对通道的变化有心理准备,他步步为营,却没想到这变化如此让人无法察觉。而且在东仙要命令下达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往他这里来,几乎以一个人迎接了所有兵力。但这种蜂拥而来的小蚂蚁们,却没有一个十刃来的强。
  他杀了……几个?
  他很累,但是似乎只有蓝染在这里有一个正式的座位,所以——他直接坐在地上,将一样东西抛给朽木白哉:“我找到的,而且我想我现在八成是护不住它了。”
  白哉接过,是崩玉。
  “我很惊奇。”蓝染立刻开口:“你不仅进入我的虚夜宫深处,从众位包括十刃在内的破面手中逃脱,甚至还拿走了崩玉?”
  “是的,这里的布局不足,很轻易就能看出哪儿是最重要的物品搁置的地方。”以他的能力要找到自然轻而易举。
  “那个是陷阱,布置很严谨的陷阱。想从那里拿到东西很容易,拿走却很难。”
  “我也是拿到才发现,早知道就不去拿,也是因为没找到眉纱,所以想顺便赚点外快。”库洛洛把玩自己凌乱的额髪。
  盗贼的秉性深刻在身体里不会改变,崩玉是个极大的诱惑。谁知道拿到之后外面的道路瞬间改变,刚开始面对的还是些小角色,最后竟然直通十刃寝宫。
  “我的十刃被你杀死了多少呢?”
  “第五和第九,应该是这两位,至于那位老者,鉴于敬老的关系,我只是剥夺了他战斗的能力。”
  “这和杀死他也差不多,不过我并不是不喜欢。”蓝染柔声道:“很奇怪的,你杀死了全部对我有威胁的破面。”
  “并非全部。”
  “但确实帮了我大忙。”蓝染示意东仙要:“找医疗队为他疗伤。”
  东仙要刚刚皱眉,库洛洛却已经起身:“我对你的医疗班不太信任,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哦?”蓝染扫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止血了,甚至几处极大的伤口也一样。
  “你时常托在手中的这本奇特的书籍我很感兴趣,如果我今天放你们离开,你是否可以拿它来交换?”这两人已是自己掌心之物,逃不掉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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