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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浮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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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送着帆船,快速而行,原本的绿斑逐渐清晰,一绿岛出现在三人面前。远远看去,那绿岛似一人的斜立的手掌,手掌有些拱,掌心斜着朝天,五根绿色的手指也是斜着戳向天空,没有半点支承。
四头畜生欢叫起来,说这岛像个人的手掌,五根手指便是五座山峰,问赤发少年师门中有些什么人,赤发少年也是热心,便就讲了起来,说道自己师傅排行老七,住在小拇指峰上。二师叔住在大拇指峰上,四师叔住在食指峰上,五师叔六师叔分别住在中指和无名指峰上。本该有个大师叔和三师叔,却也没见过,也很少有人提及这些。几位师叔中四师叔是个女子,门下徒弟也都是女子。
师祖门下弟子三千人,淼是最后入门的。当年师祖不知在何处寻到二人,收入门下,一个天资聪慧,资质极好,一个木讷呆傻,资质太差。资质好的淼每个人都抢着要,相反资质差的赤发少年谁也不愿收入门下。最后师祖把二人交给了老七,也就是二人现在的师父。
二人师父是个叫好修术练功之人,于教二人本事一是懒得搭理,二是根本就没兴趣。赤发少年资质太差,教了也是白教,淼太过贪玩,不肯吃苦,嘴里如涂了蜜糖一般,哄得师父很是开心,也就耽误了。自那日淼离开一点绿之时,二人什么本事也没学到。淼身上的那些特异本事,都是吃了半边赤羽青翎,悟出来的。而且若不是这些特异本事,入水即可幻化无形,也不可能逃出一点绿。
船又行了一段时间,绿岛也越来越近,船上鹿马羊驼突然大叫起来,只见前方不远处银光闪闪,水面上无数银色刀刃穿行。赤发少年见到惊吓的鹿马羊驼,说道:“不用害怕,前面的是游刀鲨,凡是逆风的船,就会被游刀鲨背上的刀刃劈破,我们的船是顺风的所以就不会有事了。”此话刚一说完,船已经到了游刀鲨区域,果然如赤发少年所讲,游刀鲨让出一道水路,待船行过方才又回本位。这游刀鲨原本就是拦在通往千海一点绿一道障碍。千海一点绿在地界之中很久以前就是传说中的修术圣地。不过只是传说而已,要到千海一点绿必定是历经千险万难,非意志坚定、刚毅不拔之人不能上得岛去。其他人只能在远处看看,这一点绿而已,所以也就出了这么个名字。
绿岛就在眼前,渐行渐近,风也好似小了许多。突然船行搁浅,三人不自觉向前一倾。桶里面也好似有了些动静。赤发少年也不急,背起木桶,跳下船去,向岸走了一段距离,这才放下,松开铁链打开桶盖,生怕最后时刻,让他逃了。淼爬出桶,瞪了他一眼,撅着嘴,也没说一句话。四处看了看,熟悉的地方。
船上鹿马羊驼开始抱怨,偌大的岛,还说有三千子弟,竟然没有一人来迎。实在是不懂礼数,十一拿起船板,搭在岸上,鹿马羊驼扛起东西步履蹒跚下了船,看了看前方,不住叹息。
四人沿着青石板台阶向上走去,鹿马羊驼问道:“还要走多远,要去哪里?”赤发少年回答道:“师祖的地黄观,师祖让我找到师弟以后,先带去见他。我们上了船之后,师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四人又行了一段距离,林子里有女子的声音。
一个女子叫道:“师妹,你也跑出来了?快点回去吧,师父师叔他们都在殿上了,去了好多人!”
“好,好,我们都回去吧!”一群女子的声音从林中传出。只见一道道白影在林中忽隐忽现,有的消失的快些,有的似乎恋恋不舍,不过没有多久就没有了动静。
不知走了多少台阶,四头畜生早已经是气喘嘘嘘,不愿多走一步。赤发少年指了指上面,说道:“就到了!”
果然前面的石阶越来越宽,抬头能看到雄伟的殿宇,阵阵烟霞弥漫萦绕。周围奇花异木也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香气扑鼻。过了一段石阶,就是一座平台,如此行了三座平台,越往上越宽阔。到了最后一处平台,只见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走了过来说道:“师弟你回来了,师祖和众师叔在殿上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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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大殿之上
地黄观极是雄伟壮观,朱甍碧瓦,气势恢宏,门前几根朱红色大石柱,只见石柱中掺杂了许多金色的龟裂纹路,或似金龙或是峻峰,石柱粗足足要三人才能环抱,鹿马羊驼见了柱子样子惊奇很是喜欢,卸下身上的东西,绕着大石柱走了两圈,泥娃娃拍了几下屁股,鹿马羊驼这才晃悠悠的走入大殿中。
大殿之中神圣肃穆甚是安静,只能听见几人脚步的声音。四头畜生不住大声喘息显得很累的样子,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情景,顿时小声了许多。大殿之中分立两旁的皆是修道之人,气息极轻,心脉也是极慢,所以显得鹿马羊驼的脚步更重了些。越是安静的气氛越是叫人害怕,淼见四下情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眼角瞄了瞄大殿两旁,只见众人神情各异。
右手靠里面的是二师叔,样貌看来年岁稍长,黑发中夹杂着许多银丝,身穿青色长袍,气质儒雅,目善眉慈,微笑着看着四人。身后的弟子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紧盯前方。靠外的是五师叔,一身草绿色的长衫,看着四人嘴角微微上翘,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身后的弟子有的捂着嘴,有的相互使眼神,想是鹿马羊驼的滑稽表情。
左手边靠里的是四师叔,身穿白色长衫,头上白色发簪束起,裸妆素面,眼角浅浅的皱纹,虽然年岁长了,但淡雅清新的气质,温文尔雅之态,却不是岁月所能掩藏的,身后的众女弟子眼神躲躲闪闪向四人瞧去,大多是看淼的,也怪淼如此面容,再矜持的女人也忍不住多看几眼。黑袍六师叔神情木讷,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眯着的眼睛,不是眨动着,时而又皱着眉头,看着地板,身后的弟子也学着自己师父的模样,各个憋着嘴,偶尔也有几个神情精神、嬉皮笑脸的,看着中间的鹿马羊驼不知是感觉新鲜,还是四头畜生神情滑稽。
“弟子,拜见师祖,师父,还有众师伯!”赤发少年跪倒在地,向大殿之上磕了个头,转而又向四位师叔各人磕了一下。
淼见自己的师兄如此行礼,自己心中虽然害怕,但好歹也是机灵聪明,立马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但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就学着赤发少年,说了那几句。抬头看看站在殿上的师祖,本想看看师祖什么神情,也好想些对待的措辞,目光从脚慢慢往上移,落在白色胡须时,再也不敢往上瞧了!忽觉师祖身旁,什么在动,放胆一瞧,原来是师父在一旁,眨了眨眼睛,挤了挤眉头,使了使眼色,淼寻思了一番,心下顿时放松了许多,长出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你们两人都站起来吧!”一个苍劲中带有慈祥的声音,从殿上传出。十一见紫袍白须白发的老者负手而立,想来此人就是淼的师祖了,见他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眉宇间神威凛凛又不乏慈善之色,刚毅正直亦有飘然洒脱。十一心中顿时肃然起敬。
赤发少年听话,便站了起来,昂首而立,淼心下知道师祖定然是不会重罚,便放开胆领罪,大声哭道:“师祖,弟子心知犯了大错,当日心中胆怯,稀里糊涂的落入水中,起来时就不知身在何处。在这段日子里,每日想来师祖师傅往日教诲,懊悔不已,总想着回来请罪,可是偏偏自己怯懦,无甚勇气,幸好师兄来寻,身后两位好友又及时劝解指点迷津,今日回来领罪,求师祖责罚!”
殿上老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你站起来吧!”说完,向十一和泥娃娃看了看。
“晚辈十一,拜见众位前辈!”十一说完,便向殿上以及四周拜了几番,泥娃娃小孩一个,不懂礼数,只是双手抱拳,傻笑着向四周抖了抖拳头,座下四头也是点了点,向众人瞧了瞧。
十一出声铿锵有力,响彻殿宇,短短几字,引得众目群视。
殿中央翩翩少年拱手矗立,白衣加身,气宇轩昂,面目清秀,剑眉星眼,炯炯双目透出一股坚毅正直之气,四师叔的身后也有几个女弟子不自觉多瞧了几眼,顿感羞涩。虽然十一面容俊俏,气质非凡,摆在哪也是人中翘楚,可是与淼一起,气质胜之,但长相就只能算是一般了!
“真人可安好?天地弈可就是你破的?”殿上老者问道。
十一心中一惊,想来前辈知道天地弈已破,也知道师父的事情,心下便以为眼前的白发前辈,便就是师父曾说的故人了吧,便答道:“师傅教诲,晚辈侥幸破了天地弈,师父吩咐我下山行事,下山时师傅曾提到过一位故人不知可是前辈!”
“我与枯枯真人相识千年,最近一次相遇还是在六十多年前了!前些日子,真人有传书给我,说了此事,字里行间不乏喜悦之感,我私下想来破局的弟子定然是人中龙凤,今日看到你,果然是人中翘楚,气度不凡。”老者笑道,边说着边走下殿来!
“前辈过奖了!只是虽然破了局,可是这些日子想来这局中之意,定是”十一说道此处,停了停。
老者接过此话,说道:“不错,你师父在书信中,也隐隐约约说了此间的担忧。十几年前五界的一场大变,便是都在这棋局中有所提到。想来必是有大的干系!”
“师父说道,此行下山,不知后事,目的为何,只道是任重道远。这些日子,自己想来更是糊涂,还请前辈指点迷津!”十一神情严肃,这些日子他不时思考这局中的含义以及临行前枯枯真人的一些叮嘱,又在途中遇到的这些奇遇。金界、泥娃娃、南仁水、还有林口的那群陌生人。
“你师父只在乾始峰上,很少下山,其他许多事情确也知之不多,其中缘由待我想你日后慢慢细说!”老者说完,转头对着泥娃娃。
十一点了点头,看了看老者也不说话了。
老者见泥娃娃无双足,身体长在这个奇怪的四头怪物上,很是惊奇,想来非凡人,便笑着点了点头。泥娃娃见状便回了礼。
这时站在殿右边的五师叔突然说道:“师父,老七的徒弟犯了如此大错,难道就此算了吗?”
当日在地黄观前,赤发少年发狂,伤了很多弟子,后来幸好几位师父及时出手,才将其制服,赤发少年为人蠢钝,只道是一时发狂,无法自控,也就没有与他为难,但众人却眼见是淼将他引来,心下以为淼定是不怀好意,故意为之,听说淼回来,大概都是来兴师问罪,问明其中缘由。至于为何为了一个小弟子,来这么多人,其中原因,大概要因人而异了吧!
老者转过身来对着淼问道:“三千,你说说当日的事情吧!也好让你的几位师伯,师兄师姐们明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师祖发话,淼也不敢有所隐瞒,便将那日之事的讲了起来,一提起讲故事,淼便起了劲来,原本无精打采的六师叔,也精神了许多。淼这些日子,把这事在肚中念了千遍,酝酿已久,早已熟烂于心,两年多的时间漂泊在外,说书的讲故事的听了不少,其中技巧也是有所掌握。往上引用,也不知加了多少词,填了多少复杂的人物内心独白,就是要人人为之动容,体贴其无奈,怜悯其处境。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将其当日发生的事情。
殿上众人很少下山几乎没什么人从到岛上后到如今未曾离开过千海一点绿,听淼讲起饶有兴趣。淼讲到赤发少年发狂是给他一拳时,四师叔身后的女弟子,不自觉地捏紧拳头,为其担心。鹿马羊驼以前听淼已经讲过此事,但这次与上次相比更是精彩了许多。不觉跟着淼的节奏,一会紧张,一会叹息,一会自责,一会懊悔。后来讲道离开千海一点绿,外面的世界时,如何精彩,街上好玩的东西,好吃的饭菜,众人依然是趣意不减,人人神往。
“你胡说什么?”殿一旁的五师叔突然朗声说道,打断了淼的故事。众人顿觉无味,纷纷想五师叔白了一眼。
淼被一惊,也就不在说了。
“那赤羽青翎是何等神圣之禽,却怎会是一支木箭所能射下的?再说一支木箭又没长眼睛,即便是念力驱动,千海一点绿,离其他有人之处,也有百里之遥?怎么会追着赤羽青翎?撒谎!”五师叔大声喝道。
本来淼只见到赤羽青翎中箭落在跟前,却没见它怎么中的箭,可是为了增加其真实性,艺术效果,便加了一大段,木箭怎么追的,赤羽青翎又是如何躲避,最终惨死的事情。
淼心道:“惨了,这可怎么说呢?”,于是便拿出插在腰间的青木龙纹捧在手上,给众人看,自己一言也答不出来。
木箭刚一拿出,五师叔的双目顿时发出异光,嘴角微翘,似乎找到了宝藏一般,其他人盯着看了看木箭也不觉有什么特别之处。
殿上本来跟在老者身后的老七,也就是淼的师父,本也不想说话,怕别人说他护短,此时见老五摆明了要欺负自己的徒弟,顿时发作,叫道:“老五,你自己没这本事,不能说别人没有!”
淼以前曾捉过自己有一位箭法极高的师叔,大概就是这位五师叔了。
五师叔被他这般一说,顿时无言以对,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是他们师父时常教导的话,自己虽然箭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但终究不敢说天下第一的,无出其右了。
“即便如此,他将那傻小子引到殿前伤了那么多人徒弟!也是大过错!”老五接着断断续续的说道,话语中似乎夹杂着些许兴奋,也柔和了许多。眼睛却不住的瞧着淼手里捧着的木箭。
“伤了的弟子,我早已助其疗伤,时至今日早已好了,况且伤的最多的是二师兄的弟子,你们家的又没几个?二师兄还没说话,你怎这么着急?”淼的师父厉声反问道。显然此人极是护短,自己一共两个徒弟,大徒弟人傻,二徒弟甚是乖巧,口齿伶俐,自己很是喜欢。除了自己的师父,哪里容旁人这般叱问。
“二师兄为人和善,遇事忍让,自然是不会追究什么了!岛上很少有人犯错,若是不惩罚,以作警示,人胆子大了,难免再出老三当年的过错!”老五白了老七一眼,说道“老三”是声音明显低了许多。看来极力避免,可有顺嘴说出。众人也不免也是一惊,纷纷瞧了瞧,师祖的脸色。
“好了,好了,三千也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孩子不懂事,也不是故意的,以后严加管教就是了!我看他也知道悔改,此事也就算了吧!至于伤人嘛”二师叔顿了顿,接着说道“也许是件好事,我们常年修道,没遇到过什么险境,当日傻小子发疯殿前闹事,我手下的徒弟,一惊之下,竟然手足无措。以后如若真是遇到什么险境,还真多了些御敌的经验了!”
“嗯,就这样吧。”师祖淡淡的说了一句。
老五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看其师脸色,想来是自己说错的话惹得,当下也不敢多言。
“今日事毕,众位回去吧!”二师叔朗声说道。
众人想师祖行礼,便退了出去。
众人出殿,六师叔门下弟子,忽然凑到其师跟前问道:“师父,那外面的世界真的那般有意思?”六师叔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也许是吧!”接着又几人说道:“那我们出去什么看看好吗?师父!”
六师叔转头看了看轻蔑的看了一眼:“就你,那点本事才练几年!”
众人散去,殿中就剩下几人。师祖让淼师父安排几人住在你小拇指峰上。又与十一说了一番话,棋局中的一些深意,明日探讨,今日劳累先行住下。说完便自己默然走入殿后消失在黑暗中。
淼心下快意,从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简单过关了!于是,到了殿外,将自己买的东西一一与他师父讲述。其师也甚是高兴,很多小孩玩的玩具竟然也是爱不释手。过了一会,其师便领着四人朝小拇指峰上去。
小拇指峰上,道路崎岖,因为走得人太少,所以也没什么像样的石阶,坑坑洼洼的,很是难走。泥娃娃闭目运力,沙石走动,台阶不一会变得整齐了许多。不过石阶是有了,要上得峰去,还是要走许多路。
鹿马羊驼正自发愁,忽感四蹄有力,身子轻便许多,原来淼师傅在后运劲,十一有飘渺一线衣行路快捷自不必说,淼心下开心,便是再难走的路,走起来也是自在非凡。赤发少年脚力极好,于是四人便快速上峰。四头畜生从没曾感到过如此快速,不时呼呼大叫。
很快四人已经奔到峰顶。
只见四五间房屋出现在眼前,中间最大,门楣上有块额扁,上书“少冲堂”三个字。四人步入堂中,刚进了门,淼师父忽然说道:“哎呀,应该吃完饭再上来的!”此话说完,其余四人顿时感到有些饿了。正琢磨着怎么办时。忽然门外传来带女子的声音,“七师叔,师父让我们送饭菜来了!”
小拇指峰上满打满算也就师徒三人,虽然有锅灶,但平日吃饭从来不开伙,早就上锈了。淼师傅都是在外蹭饭吃。这两年淼不在峰上,赤发少年也出去寻。淼的师傅只有在闭关修炼时才会上峰来,平日吃饭也是四师叔派弟子送饭过来。
四师叔女人心细,心知今日师徒重逢,定要好好欢聚的。于是派了两个徒弟。今日中女弟子甚是积极。都抢这要去,于是来了一群人。
淼师傅便是感谢了一番,叫两个徒弟也出门相谢,众女弟子有的遮面,有的低头嘤嘤做笑。放下东西,恋恋不舍的走了。本来四师叔也只准备了四人的饭菜,把四头畜生给忘了。可是送饭的女徒弟来的有些多了,饭菜也多的有些不完了。
吃完了饭,天色也有些晚了。淼和他师傅大谈了起来,其他三人便各自寻了房间,打扫了一番,也就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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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过往
次日清晨,天色已明,门外传来一男子明亮的声音,“七师叔,弟子云尚,师祖请昨日的十一小兄弟,到山下,有事相谈。”
十一本就正欲起床听了此话,便赶紧出门相迎,见一个青衣男子神采奕奕站在门前,想来是二师叔的门下的弟子,便拱手谢道:“有劳兄台通报,请容我洗漱一下!”
那青衣男子也没讲话;微微一笑点头允诺。
十一忙进屋,寻了有水的地方,擦了擦了脸,便也就出了门,青衣男子见十一出门,便对着门拜了一拜说道:“弟子告辞,扰了师叔安歇了;请师叔见谅!”屋内也不闻任何回应。
于是二人一道下山,只见这叫云尚的男子步履轻巧,如同飞一般,直奔而下,行在十一前面,这男子本是来请十一下山,现下却又如此快行,全然不似刚才那番彬彬有礼的样子。十一心下以为云尚只是着急复命,便也加快步伐,全神贯注驾驭飘渺一线,跟在他的后面,也不至落后太多。
不多时已经到了峰脚下了。两人的脚步也慢了下来。还没见大殿,就听到一阵阵威武之音。再走近些只见前方大殿之前,一层一层的平台之上好些个青衣男子在练武,有年轻的,也有年纪大的,有满头青丝,也有银发掺杂的。有的在舞剑,有的就地打坐,有的空手打拳,各个威风凛凛,各个神采飞扬,各个神态自若,气势不凡。十一见了不免有些入神,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二人边走边聊,十一忽的想起男子的名字,有些不解便问道:“我听三千讲过,贵师门起名都是一入门次序定的,为何你的不一样呢?”
云尚微微一笑答道:“十八岁之前是没有的,等过了十八岁,便可以自己取名字了!若是都那般以数来叫名字那真是太繁琐了!”
十一点了点头,接着笑了笑,自问道,若是我过了十八岁,又该取什么名字好?脑中想来,不觉被一阵面香诱醒。云尚心细,想来十一还未吃饭,便也不急见师祖,先带着他到了地黄观的西边的厨房吃些东西,十一相谢,便胡乱吃了些,吃完后跟着云尚穿过大殿,到了殿后却发现是另一片天地,亭台轩阁,小桥流水,诗情画意,恬静自然。与观前气势雄勃,虎虎生威之态,全然不同。
那门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无不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方青石台基。园中假山妙石,如猛兽,如鬼怪,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佳木茏葱,奇花闪闪,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十一见如此园林,惊叹不已,一时竟然忘了师祖相请之事。不自觉的脚下慢了下来,云尚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当下也不急移步了。二人且走且瞧,穿过几条走廊后,到一个屋子的门前,云尚低头拱手朝屋中说道:“师祖,十一小兄弟到了!”十一这才醒觉。
“快些请进来吧。”只听慈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十一轻轻推门而入。云尚见十一进去,在门外告了辞,鞠了一躬,便就退下了。
屋内陈设典雅,帘帐锦绣,饰品摆件甚是精致。三足香炉中腾起袅袅香烟,萦绕满屋,香气四溢,吸入鼻中,不觉叫人精神为之一振。
白发师祖招手,示意十一到身边坐下。十一感觉甚是亲切,依稀回到了自己师父的跟前,不过忽的又回想起南仁水,心中又不觉有些寒栗。师祖见他脸色转变,心下也不知何故。以为是受那棋局所扰,便也没问其他,先说起了棋局的事情。
十一把棋局中的玄妙之处,与师祖细细谈商。五行之势与之慢慢道辩,二人或是思索不言,或是指点谈聊,或是滔滔不绝,各抒己见。十一在乾始峰上,平时与枯枯真人讲辩棋礼的时候,也是不顾师尊徒卑,这时和师祖讲道,也就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师祖见十一才思敏捷,见地独到,天资聪慧,甚是喜欢。接着又有些惆怅道:“枯枯真人的重任是卸下了,如今就要靠我们这些修真练武之人为苍生出份力了!”
十一听了此话似乎有些不解,便问何故。
师祖捋了捋胡须怅然道:“有些事情,是该让你知道了!”接着师祖便将这天地弈的由来,天地之分的缘故,还有枯枯真人的来历与十一道来。
原本这天只是漂浮在地上的一股浩瀚之气。金木水火土五行相聚生得动物和人,灌输三魂七魄。一些人先开智慧,识得了天地妙法,吸纳灵气,那时的奇禽灵兽也是层出不穷。那些识得方妙之人,研习修术,采集天地之间的精气,用天织织成了飘渺一线衣,就和十一身上所穿的一样。那些有此飘渺一线衣之人经过修习后竟然能与那股浩瀚之气混于一体。
所以这些人便成了天上的仙。从此他们便居于浩瀚之气中。掌控自然之力。俯视大地,视天下众生如蚁虫。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上的人也开眼明智,修习修道意图羽化,这些便触动了仙人的心绪。众仙商议欲毁灭那些人。枯枯真人极力反对,直道天地万物乃平等。只不过仙人先开智眼,先得了智慧而已。这天地本就是天地万物所用。枯枯真人虽然在众仙之中很有名望,可是,触动了自身的利益,没人愿同意他。辩驳之后,便立下天地之弈。天地之弈对弈者都是些天资极高,聪慧明智的人,用来祭子。也就可以免去了仙人们对地上明智者的担忧。地界的前人知道了这些便尊其“地尊”之名。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枯枯真人也少下山,便被人们渐渐淡忘。
自从那天地对弈时,天也开始划界立规。
以海面为基,上至千丈高便是天界,若无天之应允,到了千丈之上,便有雷电击打,其命难活。后来又分金木水火土五界,东西南北下,金界西之尽头,烈焰山隔断外界,木界东边以刀山剑海阻断来往,水界北方千里荒漠。火界南方天池水,而这土界在地界之下,幽冥之上。这样以保五行之力不再相聚了,五行人也不再吸纳,只维持原本的资源。
但这生命轮回之道,却非仙人所主宰,乃是万物幻化的规律。
枯枯真人每五十年便下山一次,不止收徒一件事,若是看到有人用修炼之术打斗争名夺利,便出手阻止。一些聪明之人,也会避其锋芒。到后来纷争也少了。
白发师祖慢慢道出过往的状况,十一听了长叹一声。没曾想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接着十一又问道:“棋局中金木水火土之势莫不是与这金木水火土五界有关?”
白发师祖点了点头,接着叹了口气说道:“是呀,这一巨变就是发生在十六年前!棋局之态虽是仙人与一众弟子对弈的结果,但却无意中昭示这天下的异动。”
白发师祖站起身来在屋中走动,微笑着道:“你知道跟你一起来的小娃娃是什么人?”
十一见他如此问突然想起了昨日大殿之事,有些不解说道:“我见他极为异样,天下奇禽猛兽怪样繁多,这人与怪物混为一体实在少见!”
白发师祖微微一笑说道:“确实如此,这泥娃娃座下的鹿马羊驼确实非常兽,四兽亦非地界之物,其中竟有幽冥之气!”白发师祖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我七徒弟的两个爱徒的来历。那日我见北方有异象,便令灵禽去看看状况,受一女子所托,带回了三千,口中衔着水界的灵物,回来的路上被人用冰魄所伤,寒冷异常,便直飞南方,寻些火气暖和,那时飞临一处大的宅院,顿感下方热意尤甚,一团火球在空中盘旋,灵禽太过寒冷,便追着火球,误食入腹,火水相冲便生了赤羽青翎,飞临地面时被一小儿抱住爪子,就带了回来。灵禽带回二人时,三千只是襁褓中的婴儿。而他师兄大一些。本来也想待到时机成熟,把灵禽身上的灵物赋予二人,两年多前被他们二人误打误撞收了回去,大概也是命中注定!”说到此处,师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十一说道:“前些日子,我与金界的金九相识,听他讲了金界之乱”十一便把与金九的事情以及金界的事讲了给师祖听。
师祖负手而立,长叹一声,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就在沉思之时,门外传来,云尚请二人吃饭的声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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