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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仙人-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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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若有所思,忽然又听到村寨外又有求见声响起:“我是弗美尔公爵的信史海楞斯,有弗美尔公爵的亲笔信件一封送与艾力露牧师!”
等打开村寨的门一看,正是一个形似寻常的兽颅食人魔,却身形比人类还矮小、披着一身绿地精皮肤的家伙,穿着简单的如农夫的衣服站在门口,身侧尽无一人相随!在这兵荒马乱之时,居然敢独自一人前来,这家伙倒也很是有趣啊。
他走到众人之侧,第一眼便看到了被押在地上、垂头丧气的福尔科。他这亲哥哥也神色复杂的看者他,却是相视无语。
第二眼看到的则是哪天把他“拖出去”的低等法师格林姆,他神色微微严厉了一瞬间后又立刻强行转为正常,恭声对东郃子说道:“弗美尔公爵得了您的回话后非常高兴,希望能结交您这样的高明之士。这是公爵的请贴,还请您过目。”说着便极为恭敬的把信件双手递了过去。
东郃子抽出来一看,这淡香扑鼻、花纹精美的紫红色书信竟是弗美尔公爵的亲笔书写的,说是久闻“艾力露牧师”有诸多奇能异术且见解不凡,非常希望能亲自见上一面,若是艾力露牧师有时间的话,他便派专人护送到他自己的城堡中去,可以安安心心的秉烛夜谈了。语气之间甚是客气,没有传说中红龙血脉的盛气凌人脾气。
东郃子呵呵一笑,反而向海楞斯问道:“你们公爵还真是消息灵通啊,这么快知道我那《六兽真形图》可以使龙脉之躯慢慢变成半龙之体了?呵呵,只可惜我现在俗事繁忙,实在没时间去他哪里。”
海楞斯已是心神剧震!——“可使龙脉之躯慢慢变成半龙之体?!”看他的样子和旁边人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这对地方贵族和王室都是天大的事情啊!但自己送信过来时,公爵尚未得到这个消息,那么这个高等牧师是故意让我知道此事的?!难道他真的有意倒向公爵?但是~~他为何又不接受公爵的邀请?
正在急速思索间,他有意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哥哥福尔科,见对方也是神色不安、但又强作镇定的板着面孔,并未惊奇的神情。立刻明白过来,王室已经先期得到这个消息了!看来这个牧师是要两边要价了啊!
谁出价高就倒向谁那一边。呵呵,还有这些独眼巨人萨满们做他的大靠山,他就等着两边拿钱吧。
于是心领神会的微笑道:“既然牧师最近没有时间,那我们弗美尔公爵也决不会勉强,公爵听说您对研究草药非常有兴趣,正缺一些珍贵的药草和矿物药材和炼药的器物,若有需要可直接书信一封给他。以公爵的能力不日便能将你所需的东西悉数送来。”
东郃子眯着眼睛呵呵呵地微笑道:“那就有劳了。”说着还真的命乐琳拿来笔纸,唰唰的写了起来!
他正写着忽然村外又直接飞跃进来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魁梧身影,大家定睛一瞧居然是粗臂过膝的刚鬃毛毛猪一个两三层楼高的大跳,直接跳过村寨的围墙壁垒,急匆匆的跑进来喊道:“艾力露牧师!我得到一个消息,有人要对你不利~~呓?”
他一看到还被押在地上的福尔科便明白过来,于是冲着表情僵硬的福尔科冷笑了数声后,又转身对东郃子恭敬的说道:“我的老师杰雷诺因为要去救援一个非常重要的矿场,不能及时回来,就特命我赶回来保护您。不过看样子~~那些卑鄙的家伙已经威胁不了您了。”
东郃子微笑道:“有斯诺德大长老的协助,我自然没事儿。不过你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言毕又开始写他的药材和器具单子,居然没完没了的又写了几页纸,搞得旁边的温尔汉好奇的凑过来问道:“这么多的药物?到底有什么用?是否用来强化‘炁’?”
东郃子一边写着一边说道:“可以这么说,因为如果炼制方法和过程正确,那么的确可以令‘炁’的效果变得明显。不过严格说来却又是错的!因为再精致的草药也只能提供一些辅助性的外力,虽然这个外力有时候是必不可少的。但光靠外力是绝对无法引发‘炁’的无穷的妙用。如要让自己的‘炁’妙用无穷,那最更本的方法就是要回到自己生命的本源中去。”
此话一出,反倒是让斯诺德想了他们练习的那本《五雷药叉神变经》,立刻问道:“你说得‘生命本源’,是不是五雷药叉经中所提到的本命药叉中的东西?”
东郃子笑出声来,摆了摆手说道:“我所谓‘生命本源’是练习本命药叉必须涉及的重要部分,但不是它专有的技艺,而是人人都有的、一切事物存在与变化的更本源泉。我虽说用了‘源泉’这个词,其实也只是梦中呓语般的模糊形容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可以去着力把握的‘本源’。所谓‘本源’者即是‘道’,是无边无量的万事万物之根。一切事物皆从道所出,从巨大的大象猛兽到渺小的蝼蚁飞蚊、从万年不老的巨树到半年既死的弱草、从聪明绝顶的大奥术师到无知无脑的蚯蚓,皆从道所出。他们的形成与成长皆是以‘道’为根基的。”
又非常郑重的说道:“我说了什么‘源泉’、什么‘根基’的,你们可千万别以为真的有个什么‘源泉’、‘根基’的让你们去追逐、去驾驭。我只是在做比喻而已,千万不要以为真的有个什么东西让你去把握,若有此念那就肯定无法与‘道’接触了。”
斯诺德大长老立刻凑上来,紧紧的追问道:“为什么不能有这种想法?若是我不去追逐、不去把握的话,又如何得到那个‘道’呢?”
东郃子立刻摆手道:“停!停!停!勿做此念!‘道’从未离开过你们,你们又说什么‘得与不得’呢?有此意念便是‘身外求道’了,终究是水中捞月一场空!”
这回是彻底把周围的人全都说糊涂了,连斯诺德也犹犹豫豫的说道:“不追、不逐、不求,那~~那怎么能与‘道’接触呢?”
却听东郃子哈哈大笑起来,喝道:“不错!就是要不追、不逐、不求!这样‘道’自然就显现了。我不是说了吗?‘道’化生了万事万物,但为何万事万物却个个不同?”他一指远方的雪山说道:“你看所有的溪水都是从雪山而来,但最后的流向却各个不同,向西南流去的,在半途就被蒸发一空。向东南流去的聚合为小溪,慢慢消散在广阔得荒野上。向正北流去的,则混入了庞大的地下河流中,化为一片地下湖海。同样是一滴水,结局却各个不同。但若是将这些水滴重新放回雪山之巅呢?原本响西南而去,现在就可以向正北而去。原来向东南流去的,现在也可以向正北而去。命运就此改变了。”
东郃子正色道:“孕育水滴的雪山之巅就是‘道’,而我们的一切追求、yu望、偏好等等,都是各种地势啊!这些地势牵引着我们向着不同的结局奔流而去,我们自以为是决定了一切,其实仔细想一想,我们的生命不正是被这些追求、yu望、偏好等等‘地势’给决定了吗?给奴役了吗?所以不追、不逐、不求正是要返回那缥缈但确实存在的雪山之巅,让我们可以再一次的决定自己的特征与命运。不过此话说起来简单,作起来却非常非常的难啊。”
周围一圈人,除了斯诺德所有所思、奈苏斯迷迷糊糊外,那个绿地精血脉的“小食人魔”海楞斯则在使劲儿的嘀嘀咕咕,似乎是在背书;拉芬纳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发呆;乐琳不以为然的擦着她的中柄战刀;而麦肯思和刚鬃毛毛猪则在面面相觑。其余的人也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越听越糊涂了。
不过那些萨满长老们本能的知道讲到了关键之处,别纷纷请愿道:“我们也愿学那本命药叉之术!我们也愿学‘道’。还请艾力露大德鲁伊传授一二。”
东郃子哈哈苦笑的走到大核桃树下,连连摇头说道:“学‘道’?哈哈哈~~我自己都没学成,又如何教你们?。至于学本命药叉嘛,这门技艺可不是你们原先练习的五雷药叉,五雷药叉法最初源自我们秘术德鲁伊的一个流派——上清派,专讲以心念、符篆、草药等调整身心,使外在精微妙气与自身五脏接合起来,形成诸多类似精魂之物储存在体内,在需要时在命其出去行事。后来经过演变和优化就渐渐变成现在的五雷药叉神变法,也就是以自身为根本、以精魂之物为内外交互作用的中介,以内在力量推动精魂,再以精魂推动外在力量。但总的说来,此法重在‘内外接合’,对内在的要求不是很高。只需方法得当、持之以恒便能成就,这就像你段造出一把利剑,再练习出各种剑术,并非什么高不可攀的技艺。但本命药叉法则不同,它以练习者自身为一切变化的核心,外力只是辅助手段,这就像是‘把你的血肉之躯变成钢铁之体,还要运转灵活’,其难度远比造剑练剑难上百倍啊。所以说它对练习者的要求非常高的,草草说来至少有五大难处,非常人可练成。”
众萨满长老们一意请求到:“无论多难也要试试,请问到底有那几难?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东郃子便立于大核桃树下,对周遭的人说道:“五大难者,艰辛难过。纵有大智慧、大毅力也还要好些机会才能通过,其中艰险犹如草舟入海,不知何时便会倾覆。你们既然一意要听,我也简单的说一下:第一难,观内心难;第二难,除心执难;第三难,镇习性难;第四难,驭诸障难;第五难,辟风险难。”
他肃然道:“第一难,观内心难。需知一切yu望、情感、习惯、思维方式等等皆如山脉走势,你顺着这些走势而去,那必然会得到某种结局。而这个结局或许超过了你的期望、或许违背了你的期望,但无论好坏,都不是你所控制的、你所成就的!你只是顺着这些内心的‘地势’向下走去罢了。说到底你觉得是你在作主,事实上你是被内心的一切yu望、情感、习惯、思维方式等等给做了主!常人不知这个道理,愤怒来了就以为是‘我在愤怒’、喜悦来了便以为是‘我在喜悦’、忧愁来了便以为是‘我在忧愁’。就如那顺着各类地势而下的水滴一样,它以为是‘我在向下边流去’。但到底是‘它在向下边流去’,还是其它事物‘使它向下边流去?’诸位可曾想过?”
自然,这玩意儿是从来没人想过的。于是连大长老斯诺德都有点儿云里雾里放光彩的朦胧神情了。其它人干脆就像一排排木雕般板着面孔、瞪着眼睛,傻不楞噔的站在哪里,等着东郃子继续说下来。唯有那个海楞斯还有点儿反应,继续嘀嘀咕咕的‘背书’。
东郃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总而言之,要想返回那最初的山颠之‘道’就要静观自己的内心,不但要观,还要看透!就像看穿种种幻像一样看穿内心中的种种力量,最后了知:诸欲非我、诸情非我、诸念非我、诸意非我。就像那一滴水,了知行于斜坡之时,是斜坡‘使我行’,而非‘我在行’。跃于山涧之时,了知这是山涧‘使我跃’,而非‘我在跃’。聚于小小潭之时,了知这是小潭‘使我停聚’,而非‘我在停聚’。久久如是,最终察觉一切高下、大小、左右、多寡等等皆不是我的归宿,皆不能让我得自在。若要真自在则需返回那缥缈的颠峰之‘道’。但这个过程就非常非常的难啊,难得就像是‘一口气吹散漫天乌云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之间,斯诺德终于硬着头皮问道:“这有如此难吗?就没有什么方便的办法?”却见东郃子立刻接口道:“这的如此难,至于‘方便的办法’那是没有的。因为这涉及到第二难,除心执难。”
第一卷 人世间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七圣闻法(中)
众人虽是不明白但还是耐着性子在听,东合子也乐的说些道法,至于听得懂多少,日后又有没有机会搞明白,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听天由命吧。
于是接着说道:“执着分为两种,一是我们从形成胎儿的那一刻起就被决定的东西,就像是雪山上的水滴,当它最初向某个方向下落的时候,未来的大致路径就已经被决定了。而是我们在成长中所遇到的事情、所产生的感想、所养成的思维习惯等等,这些东西聚合起来就形成了第二类执着。两种执着相互结合就像是金刚石一般坚不可摧!它就如同我们的影子一样,随时随地的的左右着我们的意识。很多时候表面上是‘我在做决定’,但事实上却是‘执着’在使我做决定。‘执着’的力量是如此的庞大、如此的深入、如此的顽固,即便你知道了‘诸欲非我、诸情非我、诸念非我、诸意非我’的道路,想返回雪山之巅的‘道’,可以各种或明显或暗藏的‘执着’还是会以难以察觉的方式牵引着你,把你拉回来。有时候明明知道某种想法和情绪是错的、有害的,但还是忍不住觉得‘非要做不可’。这就像从山上流下来的水滴,虽然它知道了自己不该继续流下去,而应当回到雪山之巅的‘道’,但是它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势,还是要继续向下方流去。这手机看小说哪家强? m。quledU。 ; ;无错小说手机阅读网就是‘执着’的作用中比较明显的那一部分,而那些不明显的作用就更多了。观内心虽难,但因循一定的观察和思维锻炼法,还是可以得到成果的。可这‘执着’就极难除去了!需要每天磨练自己的心性,就如用是一个人在于千军万马进行车轮战一样,疲劳苦闷,却又看不到出头之日。所以说难度极大。而且寻常人谁会整天没事儿观察自己的心念、否定自己的思维?若无某些特定的机会逼着你长期且不得不去反思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心念习性,那么任何人都很难坚持到底啊。而这些‘特定的机会’并非什么好事,恰恰是些极大、极艰难、甚至动则得咎的事情。常人碰到后逃都来不及,那还有心思反观自己的内心、再废尽精力的和自己的心念作对?所以更是难上加难了。”
众人皆低头沉默无语起来,显然是感到失望了。唯有斯诺德大长老还在问道:“那么第三难镇习性难,又难道何种程度?”
东合子,面色凝重的慢慢说道:“‘执着’就像海面上露出来的巨大冰山,坚固难摧。而‘习性’则是海面下那尚未露出的冰山,十倍于露出海面的冰山!它不但坚固难摧,更能聚合寒水再生冰山。可以说它其实就是‘执着’的基础,若是不认真的对付他,纵然你把旧有的‘执着’消除了,还是会有更多新的‘执着’产生,甚至越除越多,最后反把自己淹没了。而习性乃天生的根本,是无法真正除掉的。唯有以某种方法镇压。但镇压不是要蛮力或坚固的意志,事实上越是用蛮经儿、越是让自己的意志坚固,那就越糟糕!镇压习性唯有用智慧!我所谓的智慧不是‘思维敏锐、头脑聪明’,而是指认识自己的能力、屏除各类执着和习性的能力。这种能力人人都有,乃至最愚笨的畜生都有!这种能力其实我们每人、每天、每个念头中都在使用,只是众人自己不知罢了!若要发掘出这种能力就需要更深层次的观察、辨析、否定自己就有的思维方式,不但是每天深查自心,甚至要在每时每刻、每思每念之间用特定的方法认真观察。如此才能这种不属于头脑的‘智慧’,那就有希望镇压住习性。”
这回连斯诺德都惊讶起来:“有希望?难道有了这些‘智慧’还不够吗?”
东合子苦笑道:“怎么会够?我说过,这条路异常艰难,并非你毅力大、能耐大就能成功的。其中困扰层出不穷,稍一松懈便是万劫不复了。多少既聪明又坚忍不拔的人物在这条路上不是疯了便是自杀,你们以为走这条道路是什么好事儿吗?不好啊!一点儿都不好!!言归正传吧,纵然你能获得消除执着、镇压习性的‘智慧’之力,但还是会有很多的困扰。这些困扰无处不自、无时不在,仿佛深藏层层叠叠的千军万马之中,几乎没有出头之日!这便是第四难——驭诸障难。”
见众人都在暗自摇头的打退堂鼓,东合子反而心中稍安:这才正常嘛,要不然全都一窝蜂的跑去学‘道’,结果泥沙俱下,反而会把自己给害的疯癫短命。再则修‘道’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好事、坏事’都是万事万物中的一个异常微笑的东西,对于超越一切的‘道’而言是谈不上‘好’或‘不好’的。
于是微笑着继续说道:“走我这条道路,各类障碍也是源源不断、千奇百怪。你们千万别以为所谓的障碍是什么奇怪的遭遇,其实我所说的‘障碍’可能以任何形式表现出来。即可能是非常奇异的事情,也可能是非产平常的事情。或因敌人而起、或因朋友而起;或因下属而起、或因上司而起;或因生活而起、或因静思而起。一切障碍虽然外在的东西,但都能极强的诱发内心的执着也习性。如果修行和智慧如限制水流的长堤,那外在的障碍就是破堤的蚁穴,一处蚁穴也可能毁掉整个长堤,使心中的大浪滔滔涌出,再难收拾。最糟的是,执着也罢、习性也罢,都是自己身上的东西,可以用一定的方法来削弱和控制。但外在的障碍或是随机而发、或是由其它外在因素诱发,完全不可控制!所以驭诸障难。”
一番打击,顿时把所有的人的心浇的拔凉拔凉,只有斯诺德大长老还硬着头皮问道:“那么,有没有方法能解决或者避开这个危害?”
谁料话音未落,东合子却惊叫起来:“避开?那怎么行?避开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学成真‘道’了!一切障碍即是最危险的敌人,也是将自己执着、习性的错缪之处揭露出来的大好机会。可以说,没有障碍,就发现不了执着和习性的错漏之处!若能在这些艰难的大障碍中发现:从自己诞生的那一刻起,自己一直处于各种各样的错乱之中,进而发愿改正。那才是我这条道路的正确走法。但是,纵然你走对了路,依然不能保证可以返回到‘道’。因为尚有第五难:辟风险难。我所谓风险者不是成功与失败的风险,而是‘存在或灭亡’的风险!又被命名为“劫难”。行走于我的本命药叉之路上,会有诸多不可预知的风险劫难忽然来临,一旦失败那就不是丢命的问题了,而是灵魂破灭的下场!而且我所谓的劫难,是完全不可控的,并非你心地善良就没风险了,有时劫难更多;不是你聪明绝顶就能避开风险了,到头来劫难越加猛烈;也不是你能力通天就能顶住风险了,需知很多风险不是产生于外部,而是产生与你自身的内部,刹那间便能叫你能力尽丧,变为一团待宰肉团而已!劫难也是因人而异,或多或少,但绝对是人人都有,谁都别想跑脱!不过,一般说来越是能内观自心者、越是能消除执着者、越是能驾驭习性者,通过劫难的机会就越大。反之越是投机取巧者、越是自持强悍者、越是依赖某些极品法术物品乃至神器者,死的越快!”
温尔汉奇道:“这是为何?难道‘劫难’就没有办法抑制或避开吗?最低也要减轻减轻啊。否则连灵魂都毁灭了,那就是神灵都无法复活了啊!”
东合子微笑着摇头道:“你看,你们又在想避开。避不得啊!越是想避开的人,最后的下场越是惨!当然其间有人或许真能避开一时,但是避开的时间越长,最后劫难发作时破坏力就越大!因为劫难其实就是认清自己,返身接近‘道’的最佳机会啊!如果你是一滴原本混同在河流中水,那么‘劫难’就是一股拖着你上升的力量。水滴理了河流自然会慢慢干涸,因此对飞升上去有种本能的极大恐惧。若是勇于面对劫难,乃至接着劫难反省自身,就能接着这股上升的力量飞腾到雪山之巅的‘道’中去。反之如果一味的顺着恐惧之心回避,那么升到半空中时,就会被自己强行停滞在半空中,永远处于不上不下、不进不退的位置,一直悬在半空中晃悠。这看似景象奇丽,其实却是最危险的,不知何时就会被一阵烈阳、一阵大风给吹的不见踪影了!这也就是彻底玩完儿的机会!”
众人听完了五大难,又见东合子一幅郑重其事的样子,不似在说谎。全都凉了半截,一个个面面相觑了半天后,才有食人魔巫师血统的温尔汉长老问道:“既然这条路如此难走,那您为何还要走这条道路呢?是否这条道路可以~~可以像半神一样,变得永恒不死?!”
此宇宙中有诸多的不朽之物,比如口口相传的不朽半神、远古泰坦、某些种类的高等龙族如时光龙,更别提所谓‘永恒存在’的神灵和恶魔君主了。
但东合子笑了笑后又反问道:“永恒不死?谁能真的做到永恒不死?神灵或恶魔君主们真的都是永恒不死的吗?呵呵~~难啊。而我所练习的‘本命药叉’之路,其实也只是接近那雪山顶峰而已,并非真正的回归到那最初的顶点!所以永恒不灭是不可能的。不过练成后体质就会发生极大变化,寿数也的确会延长到一个惊人的程度。只不过这也是又代价的,也就是我前面所说的五大难。”
周围的众人全都沉默不语,直到斯诺德好奇的问道:“那么我们现在练习的‘五雷药叉’练到最后又会如何?能增长寿命吗?”毕竟谁都想多活几年,尤其是萨满的信仰非常奇特,他们并不相信神灵,其灵魂的最终归属仍旧是个密。
东合子并不关心这些问题,直接据实相告:“我看你们的体质也在向着某种高等精类转化,预计可增寿一倍至两倍。但仍有命终之时,到那时如果你们的五雷药叉法练到了极至,那么有可那直接转生成‘极乐镜’的某种高等精类。就像圣灵死亡后,灵魂直接飞如神国中,化为极为高等的神使。你们则是灵魂直接飞入‘极乐镜’或‘奔放之野’中,直接变成地位崇高的精类。”
见萨满们神色稍微缓和,东合子便继续劝解道:“其实我知道,你们想随我学习本命药叉法,其实是为了获得更多威力。但你们知不知道,如果心中总是存着这股念头,那么你们铁定是学不成我这法子的!”
众人皆好奇的问为何,东合子解释道:“因为你们的目标就集中在‘获得威能’这一点上,心念的核心也是围绕这一点而展开,这样一来心胸便狭窄了啊,心灵就像一个小小的容器,装载的满是‘威能’之念。而我的本命药叉法,虽然不是真正的与‘道’同合,但也是在尽力的向‘道’靠拢。‘道’无边无量,那么向‘道’靠拢,也要像它一样使心胸无边无量。若是为了威能而学我这方法,那简直是拿着竹篮去装水一样,倒进去多少就漏掉多少,最后一滴不剩。更何况‘道’者无量,宛如大海。岂可以小小的容器去装载它?”
温尔汉却好奇的咕噜道:“又要胸怀宽广、又要虚弱yu望和执着。这不变成了老好人吗?”言语之中颇多不认同。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当老好人,是没有多少前途的。
谁料东合子却正色说道:“你们以为我所说的胸怀宽广就是常人所说的‘胸怀宽广的美德’?你们以为我所说的‘削弱yu望’,就是常人所获的‘yu望是一种罪过,所以要消灭它’?哈哈哈哈~~你们都错啦!我所说的一切看似符合了一些善神的教导,但我所说的一切,包括‘胸怀宽广’‘降低yu望’‘反省自身’‘消除执着’等,是处于某种善恶伦理的需要?哈哈哈哈~~我所说的一切都与伦理善恶无关!如果有人说‘艾力露牧师要我们遵守善良的美德’,那正是在诽谤我!我刚才所说的事情,与任何美德都没有半点儿关系!只与‘智慧’和‘真实’相关!我是用‘智慧’观察到了‘真实’,所以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比如有人不暴食大鱼大肉是因为神灵的教导;有人则是因为世俗的伦理总是说‘暴食大鱼大肉’是恶习,听到‘恶习’两个字后,他们便不想或不敢去招惹。而我则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暴食大鱼大肉后,五脏六腑运行功能的不协调,吃些清淡之菜后,五脏六腑合和运行而产生出一股朦胧的生命之力。因此我猜自愿的选择不去暴食大鱼大肉。别人是因为服从、我是因为观察;别人是因为逃避、我是因为智慧;别人是心中想要却又因为各种原因,被迫不去享受,我则是完全自愿的作出选择。所谓我说得那些与‘世俗的美德’没有本质的联系。只是它们表现出来的形式看上去有点儿像,所以被人混为一谈了。其实是大错特错啊!唉~~其中的关键点,你们从没观察到过,所以更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之你们只需记住一点:我所说所作的任何事情,都与世俗的善恶伦理、世俗的美德恶习等统统无关!纯粹是我再以‘智慧’见证了‘真实’后,自愿作出的选择罢了。”
旁边的斯诺德长老则好奇的问道:“但无乱是‘美德’,还是您的‘自愿选择’,他们都要求消除执着、驾驭习性。但执着和习性却是一个人意识活动的根本源泉,没了这些,只怕一个人连思维都不存在了。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又如在您所传授的经文中大量提到了‘无为’一词,但要真的‘无为’了,那与木石还有什么分别?还是您的说法另有所指?”他这次倒是学乖了,知道东合子的所说的词汇与常人的词汇所指是不同的。
东合子点头道:“你这问题的确需要好好说明一下,免得大家都误会了。我所说的‘消除执着’也罢,‘无为’也罢,并不是要你停止了思维,或者无所事事。我所说的‘无为’不是行为上的‘无所作为’,而是在思想上‘不去刻意的增加或扭曲什么任何事物’,这个事儿说起来又很复杂,可以细谈数月乃至数年。我今天只能简单的说几句,你们且听好了!”
第一卷 人世间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七圣闻法(下)
“我们常人的内心,也包括我自己在内,就如一大片湖海,如果湖海是水构成,它本身平静如镜时,就能照应出万事万物的真实面貌,这是它本来就具有的、不可剥夺的性质。但我们的内心从我们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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