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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你有渣男我来虐(快穿)玦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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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然如同昨晚那样,缩在了马车一角。不过昨晚是生闷气,今天则是因为我无比尴尬导致的。

    想起刚才的事情,他冲进来把全身*的我从温泉中抱出来……虽然我是喜欢亲近他,但是还没到被他看光了还很开心的这种程度。

    越想越尴尬……啊啊啊,不活了,真的被他看光光了……

    回到了度缘楼门口,我在浅玦身后下了马车,刚进楼,便看见九九一蹦一跳地过来了,先乖巧地喊了一声:“掌柜好。”

    然后,她扑闪着大眼睛看向我,疑惑地说:“若若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我:“……”

    “叫厨房熬点姜汤,等一下送去小若房间。”浅玦淡淡道。

    我一怔,他大概是注意到了我有些头痛吧。

    不由微微一叹,昨晚的那个他让我不敢靠近,为什么一转过头来,他又变回从前那个冷淡却关心我的他……让人捉摸不透。

    而我就是那么没出息,他一对我恢复从前的态度,我就自然而然忘却从前的事了。

    九九哦了一声,然后用八卦兮兮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笑嘻嘻地走了。

    走了一半,她忽然道:“哦,对了,掌柜,昨天有个公子来找你,说是你的朋友。”

    浅玦微微一思索,便道:“我知道了。”

    我看了他一眼,朋友?这十年间,我从来都没见过浅玦有什么朋友。

    就在我们打算上楼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哟,浅玦,好久不见了。”

    浅玦身子一顿,我讶异地回头一看,便被来人的容颜晃了一晃眼。

    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个蓝衣公子,乌发松松绾着,浅笑吟吟。他有着一张格外妖异美艳的脸庞,额心一点朱砂痣,赤色如血。虽然不及我身边的男子好看,但已经是一枚颠倒众生的美男子……

    难道世上当真是美男扎堆么?浅玦的朋友竟然也长得那么好看。

    出乎意料的是,浅玦并没有任何表示,就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来人。

    “喂,怎么不理我了?你不会真的不认得我了吧?”蓝衣公子卸下淡定微笑的表情,开始上蹿下跳。

    我眉毛一跳。

    浅玦神情一敛,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蓝衣公子嘻嘻一笑,“我就说你没有那么快忘记我,怎么说我们都曾在——”

    下面的话,被浅玦一个眼神阻止了。

    蓝衣公子走近了我们,好奇地看着我,“你就是顾若吗?”

    我讶异地点头,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若若。”他微笑,“你知道吗,你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我嘴角一抽,这人跟浅玦完全是两个极端……也太自来熟了吧。

    不过,他说他抱过小时候的我?

    我急切道:“你认识我?还是说,你认识我父母?”

    “你太多话了。”浅玦拉住了我的手,对着蓝衣公子淡淡道。

    我斜睨了他一眼,这句话里面的威胁意味连我都听出来了。不过,其实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从前的事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地重要。

    “哦,抱歉,是我多嘴了。说了这么久,还没自我介绍。”他微笑,“我叫青持。”

    我点头,“青公子。”

    青持哀怨道:“叫我青持。”

    “呃,青持。”

    青持马上又笑起来,上前一步。

    没想到,一直没有做声浅玦却忽然把我拉到了身后,复又冷道:“你到底来做什么。”

    “替那位做了些事,经过扬州,顺道看望故人罢了。”

    “故人已经看过,请回吧。”浅玦摆出送客的态度。

    我被他们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不过,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浅玦摆出那么明显的赶人态度,难道——这两人以前有仇?

    青持一收扇子,无奈道:“你还是老样子,不能开一点玩笑。罢了,我说实话吧,这次来找你确实是有事。”

    浅玦思索了一下,对我道:“你先回房。”

    我哦了一声,便在青持略显探究的目光下上楼了。

    孰知第二日醒来,我才知道浅玦连夜跟着那个青持离开了,据说要出去一段时间。

    他一离开,就意味着我暂时不用做任务。于是,我再次回到了我从前的红牌小二的日子,每天在下面忙碌。

    不过,与之相对的,就是我有空就发呆。

    掰掰手指,浅玦已经走了半个月了,虽说不明显,但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他了。

    就在这时,我的衣服忽然被一只小手扯了扯,低下头,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我认得这是林嫂的儿子。

    他咬着手指,对我道:“若若姐,你在想什么?”

    我掐了掐他嫩得要出水的脸,笑眯眯道:“我在想怎么多挣钱啊。”

    “骗人。”他眨了眨眼睛。

    我忽然想起了他在浅玦为我按脚的时候在门外说的话,就忽然对他接下来的话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他果然不负众望,脆脆道:“若若姐羞羞,明明就是在想掌柜。”

    我嘴角一抽,“呃——”

    小男娃继续脆脆道:“我知道的,像若若姐这种,就叫做思春。”

    我眉毛一跳,忍住了把这个小屁孩扔出去的冲动,对她挤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又掐了掐她的脸,“谁跟你说的?”

    “隔壁说书的郑叔叔呗。”

    我眯了眯眼,改天我就去砸了他的摊子。

    这边厢,小男孩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远了,一边欢呼道:“若若姐想掌柜,若若姐思春啦!”

    我已经石化在原地。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花花道:“若若姐,看开点。”

    不过,经过了林嫂儿子的插科打诨,我才记得已经一段时间没有清洁过浅玦的房间了。

    推开檀木门进入房内,房间除了蒙上了一层灰尘,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

    我用抹布擦了擦桌面,还有柜子,最后,手在触到那个锦盒的时候停了下来。

    像是受到了诱惑一样,我伸手拿出了它,打开盖子,那块玉竟也在里面,轻轻地拿出来,手感沉甸甸的,而我惊讶地发现这块玉与我记忆中的相比,颜色似乎又变浅了一些。

    握在手心中,触感冰凉。我看了一会儿,决定放回去,没想到就在这时,它忽然发出了极其炫目的白光,一下子就笼罩住了我。

    我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在白光中慢慢消失在度缘楼……

    不是吧……就这样就要送我去完成任务了吗,天见犹怜,我只是摸一摸而已,还没准备好啊喂!

 第32章 姐妹代嫁(1)

    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身旁趴着一个嗷嗷痛哭的侍女。

    等那阵焚烧的痛感过去,我忽然觉得颈部有些疼痛,便伸手摸了摸。又听见耳边不绝于耳的啼哭,我不耐烦地开口:“不要哭了,我还没死呢。”

    然而,第一个字刚出口,我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刺耳,浑浊,发音不准。

    “夫人,您为何就想不开呢……奴婢差点以为你救不回来了……”那个侍女抽抽噎噎道。

    我闭上了眼睛,努力忽略耳边的声音,慢慢地回想起这个身体的主人的故事。

    我所处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名叫冉轻眉,乃是江南冉家当家冉巍的嫡女。然而,这冉轻眉虽说是嫡女,但是却完全不受宠。这是因为她的母亲郝氏,乃是在当年冉巍落魄的时候被娶进门的,所以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女儿。既没有强势的娘家,成婚那么多年,也只在第五年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做靠山,郝氏在这个家里本就是尴尬的存在,在许多下人眼里,她是连生了儿子的妾都比不上的。

    而在郝氏生下冉轻眉的同一年,冉巍娶了从二品大官高大人的女儿高氏做妾。高氏一入门,就得尽冉巍恩宠。虽说是妾,但是地位、用物却等同于正妻。仅仅一年,她便给冉巍生了一儿一女,这么一来,冉轻眉母女的地位就更显落魄,郝氏待人就更如履薄冰。然而丈夫的冷淡、下人的轻视日趋加重,在这双重折磨之下,郝氏终于在冉轻眉十岁那年撤手人寰。简单的丧礼之后,就再没人记得冉巍曾有过一个患难与共的正妻郝氏。而冉轻眉被忽视的程度也越来越深,最后,在郝氏离世一直到冉轻眉及笄的漫长的五年里,她说的话竟然不超过十句。

    是的,没有人愿意与她说话。

    所以相对的,冉轻眉呆在房间里或是书屋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多,大家都说她是个怪人,更加不想与她往来。而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高氏所出的冉雯钰却备受宠爱,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虽是庶女,实则有着嫡女的待遇。

    她们本来无甚交集,但是后来,却因为一个男子,而交织在了一起。

    在冉轻眉十六岁那年,与冉家一同外出赏灯,她与冉雯钰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垂下帘子,只能透过半透光的帘子看外面的热闹。那时候,恰好有猜灯谜对对子的活动,冉雯钰想要那个花灯奖品,但是又不会对对子。而冉轻眉虽说会对,但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声音已经沙哑极了,几近丧失了语言能力。她一时无聊,又觉得有些可惜,便把她对出的对子写在纸上,让冉雯钰念出来。

    最后,花灯果然拿到了。但是,那时候,冉轻眉没想到,这一个无心之举,竟然会让一个人记在心里。

    那个人便是李怀川。

    因花灯会上的惊鸿一瞥,又对那妙语连珠的对子心生欣赏,他便悄悄地把冉雯钰放在了心里。却不知道,原来那个对出对子的才女,其实是冉轻眉。

    事后,李怀川向冉家提亲,跟冉巍说希望娶那日在马车的冉小姐。他不知道马车中其实有两人,冉巍却是知道的。他询问过冉雯钰,知道对出对子的其实是冉轻眉,但是他也知道李怀川要的人是冉雯钰。然而,李怀川虽是官宦之子,但是冉家借着高氏的力量已经重新崛起,冉巍认为李怀川配不起最为心爱的女儿——冉雯钰。只是李家他们眼下还得罪不起,这门亲事不能拒绝。一番计量之下,冉巍决定装作不知道李怀川要的人是谁,把不受宠的冉轻眉嫁给他。

    反正到时候,李怀川也不能说他冉巍骗人,因为那日在马车中的人确实有两个,随便嫁一个也是可以的。

    到了嫁娶那日,李怀川带着酒意揭了头盖,还未看出冉轻眉不是他那日见到的冉雯钰。直到第二日,他才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是个哑巴。哑巴自然不是对出对子的人,李怀川终于愤怒地找上门,才知道那日马车中有两人。婚已经成了,他不能贸然退婚,便只好吞下了一口气,只是对冉轻眉的态度却在一夜间从温柔体贴变得怨怼冷漠。

    冉轻眉并不知道李怀川是听见了那些对子才会对冉雯钰心生倾慕,所以根本没有机会告诉他,其实他找的人是自己。

    三年时光匆匆过去。在这三年里,冉轻眉都悉心照顾李怀川,但是李怀川却一直以为与他心意相通的人是冉雯钰,便越发对身边的人厌弃。

    直到第四年,李怀川高中状元,荣归乡里的时候,冉巍才后悔自己没有带眼识明珠。当年他之所以那么坚决地拒绝冉雯钰嫁给李怀川,不仅是嫌弃李怀川,更是因为冉雯钰早已与地方大族的公子有婚约。但是在成婚前夕,那个公子却意外身亡。婚事告吹,冉雯钰更多了一个克夫的名头,过了一年遭人冷眼的日子。

    然而,李怀川高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想圆了自己的梦——娶回那个与他心意相通的才女,便向冉巍提亲了。有人肯不计前嫌也不嫌弃冉雯钰的克夫之名也要娶她,冉巍自然是求之不得,马上答应了。

    甚至,李怀川为表其诚心,竟把已经怀孕五月的冉轻眉降为侧室,把冉雯钰以正妻之礼迎娶进门。

    冉轻眉气急攻心,去找冉雯钰理论。而冉雯钰经过了一年遭外人冷眼的日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她。她明白自己要在这个家里有稳固的地位,必须先除去冉轻眉,不然有朝一日,冉轻眉知道了李怀川喜欢她的原因,一定会全盘托出真相,到时候自己就地位不保了。于是,她便开始欺负冉轻眉只能用纸笔与她交流,用尖酸刻薄的语言讥讽冉轻眉。

    冉轻眉被气得眼睛都红了,一下子甩了冉雯钰一个耳光,冉雯钰从小就没被人这么打过,便一把推倒了冉轻眉。

    然而这一推,冉轻眉的肚子就撞在了桌角上,导致了她的流产。

    怀胎五月再流产,对身体是极度的伤害。冉轻眉从鬼门关回来后,睁开眼睛的三天里,李怀川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到了第三天,李怀川来了,开口第一句,就是质问她:“你打了雯钰?”

    冉轻眉啼笑皆非。她为他流产,他却一字不提,似乎这不算什么。而她只是打了冉雯钰一个耳光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雯钰身体不好,她容忍你是因为你是她姐姐,你倒还横行霸道到她屋里来了?”

    冉轻眉抬头,沙哑地开口,声音有些变调:“被打……是她活该。”

    “啪”地一声,她挨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你这个无耻下作的女人,亏雯钰还为你求情。”李怀川冷哼道,“我看流产也是你活该。”

    冉轻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个孩子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为何他就能说得不关他事一样?为何他竟会如此冷血?

    事后,冉轻眉一时想不开,就吊了颈自尽。但是却被侍女救了下来。

    然而,同月,她又再次投水自尽。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溺毙在池中,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而至死,她都不知道李怀川之所以会喜欢冉雯钰,是因为她一时无意对出的对子。而李怀川也不知道,他情根深种的人,他最该珍惜却又错待了的人,竟然是那个为他所不屑的冉轻眉。

    ……

    看完这个故事,我的心已经有了十足的怒意。

    李怀川不知道冉轻眉是他最初爱的人,这点不怪他,可以说是造化弄人。但是,他把自以为被欺骗后的恼怒和愤恨发泄在无辜的冉轻眉身上,对她冷漠而毫无关心之意。又在一朝得志、飞黄腾达后,把糟糠之妻降为侧室,任由他人欺凌她。最后,面对流产的冉轻眉,他竟然说出了那么残忍的话。他冷漠的态度,就犹如压垮了冉轻眉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直接导致了冉轻眉的轻生。

    冉轻眉与冉雯钰,明明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饭粒子,而李怀川却把她们倒转了过来对待。

    他以为冉轻眉对他好都是应该的,冉轻眉被他糟践都是应该的,因为冉家骗了他,所以冉轻眉就活该被这样对待……然而,娶不到想要的人,不是糟践身边人的借口。冉轻眉对他的好,竟不足以抵挡他对冉雯钰的渴望。这种人,便是最不懂得珍惜眼前人的人渣。而面对流产后虚弱的妻子时,他说出的那一番冷血无情的话,更显示出他的毫无人性。

    我不欣赏冉轻眉一死以逃避的软弱做法,但是,有些时候,我无法站在她的立场上看整件事,所以没有资格评判她做得对不对。我要做的,就只是完成她的心愿而已。

    我现在……应该是穿到了流产过后上吊自尽又被救下来的冉轻眉身上吧。

    记得在回忆中,冉轻眉在投水之前,心中对李怀川已是恨之入骨,而我要做的事,便是为她复仇。

 第33章 姐妹代嫁(2)

    正在心中暗暗打算,忽然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外响起了几声惊呼:“老爷!”

    我眉一挑,哦,一说渣男,渣男就到。

    还没感叹完,房门便“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被推开的门撞在了两边,发出极大的声音。随即,一个男子便跨了进来。

    我飞快而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顿时微微一叹。这个男人……有一副称得上是平庸的相貌,硬要说的话,只能说是端正阳刚,而不能说是英俊或者勾人。这样一幅看似憨厚的容貌,却让人想不到,这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负心人……

    还没想完,李怀川便背手走到我面前,嘲讽道:“我还道你在搞什么自尽的把戏。你可得谢谢雯钰,是她不计前嫌让我来看看你。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若再搞那些小动作去欺负雯钰,下一回我定将你扫地出门。”

    我嘴角一抽,彻底无语了。

    他是不是说反了呀?不然为什么受害者活蹦乱跳,而我这个作恶的人则虚弱得要躺在床上了呢?

    如果是真的冉轻眉,恐怕会被气得吐血吧……不过,现在听见这话的人是我,李怀川,你会为今天说的话后悔的,哼哼。

    不过,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我还得忍辱负重一把。

    我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便瞬间涌出来了,娘呀,痛死了。

    我抬头,然后扑上去抓住了李怀川的袖子,不一会儿,大滴大滴的泪珠便落在了他的袖子上,鞋子上。

    李怀川明显一愣,犹豫了一下,没有甩开我。

    我露出了一个凄切的苦笑,也不擦眼泪,仰头,泪眼朦胧地沙声道:“夫君,妾身自知自己有错,但愿夫君能准许妾身削发为尼,不然则愧对妹妹,再也无颜在家中立足。”

    说话的时候,我尽量放轻声音,因为我现在的声音太过沙哑,如果大声说话,便十分难听。放轻之后,反而更清晰。

    李怀川彻底愣住了,半晌才不自然地道:“削什么发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雯钰并没有怪你。”

    我抬头,“是妾身愧疚,也不忍他人嚼老爷舌根,请老爷放妾身离开。”

    话没说完,李怀川便抬手,略有些僵硬地替我擦了擦眼泪,“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妾氏,自然该留在我李家。”

    我又哭哭啼啼了一会儿,李怀川安慰了我一阵子,倒是比从前都耐心温柔许多。

    就在他轻声安慰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老爷,夫人她方才不小心被热茶烫到了!”

    李怀川突地站起来,着急地冲到门口,“怎么那么不小心?你们怎么照看雯钰的?”

    那个丫鬟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李怀川并没有留意到她的神情,关心则乱道:“罢了,我随你过去看看她。”然后,再没有看过我一眼,就急急脚转身离开。

    等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我才施施然地擦了擦硬挤出来的眼泪。

    这个冉雯钰烫伤烫得那么及时,偏偏挑李怀川探望我的时间来传话,大概是收到消息,说李怀川不仅没有责骂我,反而在软言安慰,所以心下不悦,又有些不安,便派出侍女来请走李怀川,也顺便示威来了。

    不过,刚才对李怀川的一番试探,我只能暗道一句“果然如此”。

    男人啊,对那些唾手可得的东西往往不去珍惜,但当一直握在手心的东西想要脱离掌控的时候,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好奇心。

    而且,当女人在他们面前显露出他们少见的一面,更能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刚才的我两点都尝试了,李怀川两点都踩中了。

    这就意味着,李怀川对冉轻眉,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我猜测大概是冉轻眉不如冉雯钰会魅惑讨好男人而已。

    如今我知道了,女人的眼泪和示弱,便是李怀川的软肋。

    摸清了这个情况,我便大概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了。冉雯钰和李怀川,我一个都不会漏过。

    况且,我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只要在恰当时候拿出来,便能让冉雯钰一败涂地。

    ——那张王牌,便是冉轻眉自己不知道,而我却知道,李怀川喜欢的人其实是对出对子的冉轻眉,而不是那朵偷了冉轻眉的才女之名,还要多番欺辱她的白莲花。

    不过,要对付冉雯钰这个女人,凭我现在的身体还是不行,至少,我就得先调养好我的嗓音。

    在我养身子的这段时间,哼哼,冉雯钰,你最好不要来打扰我。否则,我就把你的白莲花瓣,一片一片撕下来。

    翌日起,我便开始着手调理嗓子。其实冉轻眉的嗓子之所以会沙哑至此,初期是因为她自己不说话,后期沙哑了,更没有滋润过喉咙,才会变成这样。

    我一方面每日喝川贝炖雪梨之类的来润肺止咳,又饮蜜糖水润喉,另一方面,我开始每日与丫鬟说话,以练习发音,誓要把怪异的口音渐渐地纠正标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余日,而在这十余日里,李怀川倒是有来看过我一两次。只不过每一次都像上次一样,才来没多久,冉雯钰就把人弄走了。所以,我倒还算乐得清闲。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准备要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在我印象中,在这个故事的后期,李怀川投入了国师麾下,妄想帮助国师夺取皇位,但是最后是被丞相告发了国师的密谋。而到目前为止,李怀川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一定以为自己保密得很好吧……可惜我早已知悉整件事的过去与未来。如果我把这件事提前捅到丞相耳边,李怀川和国师都难逃一劫。

    但是李怀川会把与国师互通的信件都藏在哪里呢?

    某日,阳光正好。

    起床后不久,我正在床上舒展手臂,便听见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

    片刻,我的门便被毫不客气地推开了,我微微眯眼,就看见了一个身裹白纱、姿容清高冷艳的女子站在门口,趾高气扬。

    只需一眼,脑海里鲜明的回忆就告诉我,这个人是冉雯钰。

    我挑了挑眉,哦,白莲花来了,不由啧啧地上下看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冉雯钰……果然长得很有当白莲花的潜质呐。

    只见她完全无视我的存在,进来我的房间后,就踱步逛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门边,哼笑道:“怎么样?这几天有你好受的吧,不过我倒不知道你还会博取同情,让夫君看了你几遍呢。”

    忽然,外面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下来,我听见门外的冉雯钰的丫鬟略显惊慌地道:“老爷!”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来我这个小院子里了。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冉雯钰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啪”一声响起的同时,她凄切地道:“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望天,今天终于见识到人能有多不要脸了。

    伴随着她的嘤嘤哭声,李怀川跨步进来了,看见这个状况,皱眉道,“怎么回事?雯钰,你怎会在这里?”

    “夫君……!”冉雯钰扑进他怀里,嘤嘤哭泣,“我只是担心姐姐,又心有愧疚,才会来这里看望姐姐的……没想到……不过,姐姐应该是心里厌烦雯钰,才会出手打我,都是雯钰不好,不该来惹姐姐心烦……”

    李怀川细看了她的脸一会儿,对着我严厉道:“雯钰一心为你,还如此担忧你,你竟然还是如此歹毒,看来我这段时间是对你太好了。”

    我托着腮看了相拥的他们一眼,慢悠悠地开口:“她的脚下有香粉。”

    李怀川和冉雯钰都是一愣。

    “我在回廊的地面上洒了香粉,以清香舒缓心情,凡是走过的人,鞋底都会沾上这种淡红色的粉末。”我悠悠道,“所以,你们每一个人的鞋底,都是沾了的。”

    “那又如何?你想说什么?”李怀川回过神来,道。

    “我想说的,就是欺辱人也得有个限度。而在冤枉我之前,要先把鞋底的粉擦到我床前才行。”

 第34章 姐妹代嫁(3)

    冉雯钰僵住了。

    我淡淡道,“你看我房间的地面留下的香粉痕迹,她在我这里绕了一圈,离我最近的时候,也距离我有几只手臂的距离……我一直都在床上,请问我是如何把手臂伸长为平日的三四倍甩到你脸上去的?”

    话音刚落,一室寂静。

    冉雯钰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李怀川大吃一惊,也仔细地看了看地面,发现果然如我所说,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怀抱,不敢置信地看着冉雯钰,皱眉道:“雯钰,你怎能这样说轻眉?这段时间,你都不要来这边了,回房吧。”

    冉雯钰走后,李怀川又意思意思地安慰了我几句。我也意思意思地回应他。

    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是不相信冉雯钰是那种虚伪的女人,虽然说是安慰我,但也不乏替冉雯钰开脱的言辞。

    等李怀川等人全部退出去后,确认他们已经走远,我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想起了他们刚才错愕而铁青的嘴脸,真是好好笑啊……心里也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倒是冉轻眉的侍女祁红担忧道:“夫人,你这样做,以后的日子会不会更不好过……”

    我摆摆手,打断她,“知道什么是快意恩仇么?当反击时就反击。”废话,我在这里不会呆很久,自然会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尽量还击,毕竟我可不是受气包。

    刚才打了一会儿照面,我便大概对冉雯钰有了初步的了解。这个女人善妒而有急智,但却没有深谋远虑,能成小事却难成大事。我必须要提防她的小动作,但是,对于我这次的任务,她还不至于成为我的妨害。

    经过日复一日的调养,我的嗓音终于有了较好的恢复,怪异的发音慢慢纠正过来。但是,这件事我并未大肆张扬。

    在我有能力又没有后顾之忧地实行我的一系列行动之前,我不能声张。

    为了找到李怀川的罪证,我这几日就开始步出房门,但是并没有离开院子太远。毕竟在从前,冉轻眉都是较为内向的人,平日不出房门,如果我一下子性情大变,恐怕会引人怀疑。所以,我只能一点一滴地慢慢改变其他人的“冉轻眉从不出房门”的印象,等他们习惯了常常看见我在外面晃悠,那么,我去再远的地方搜李怀川的罪证,也就没问题了。

    十天后。

    现在正值盛夏,正是赏荷佳节。李怀川早早就备好了一艘大船,准备带着冉雯钰出去赏荷,并在外面宿一晚。而不得宠的我自然是被留下的那个人了。

    但是按照习俗,我还是要去送李怀川离开家门。我看见了冉雯钰站在李怀川身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做了一个嘴型:滚。

    我但笑不语,仿佛没有看见。

    看见没有激怒我,她似乎有些无趣,听见李怀川在门外催促,便提起裙摆走了。

    偌大的府中,就剩下我一个人,以及一帮仆从。

    深夜时分,祁红看我迟迟不睡,便安慰道:“夫人,您还是早点休息吧。老爷……明日就会回来了。”

    我嘴角一抽,难道祁红以为我迟迟不睡是因为心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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