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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点江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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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思考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因为眼前这个昏迷女人而情绪波动,他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反而好好琢磨下,自己离开点苍国接下来的打算那才是实际的。

对于周围的环境,赵武矍从来都是警惕的,从来不会因为时间、地点,以及任何原因改变,即使现在面前站着的是他的父亲,他也依旧会这样,长年来的征战和宫里的斗争,已经让他懂得时刻保持警惕和清醒才是能好好活着的最根本办法。

赵武矍没有在这个被自己救回来的女人身上花多少功夫,接下来的赶路让他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不时有随性的张大夫来向他汇报女子的身体情况,才会让他想起自己破天荒救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七日后,他们终于踏上了南国的土地,而南国太子夏刈此刻已经派人来迎接他们了,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好,当年在宫里他路过太掖湖时,刚巧救了不小心溺水的南国皇子夏刈,那时他十二岁,而夏刈只有九岁,俩人自那次就私下结拜了兄弟。

知晓赵武矍人若是听到他和夏刈的这番经历,定是会露出不屑的神情,他那么一个狠绝、冷漠的人,怎么可能出手去救一个毫不熟识的人,而且还能有八拜之交!

可当时的他,却早就懂得价值二字,他知道,自己救的这位南国皇子对于他来说会有多大价值,现在却也证明了他当年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

夏刈已经成为了南国太子,对于他的到来真是无限高兴,即使知道他这一次算是逃亡,可夏刈却仍然将他奉作上宾,并将他们一行人安排在他宫外的别苑之中,足可见赵武矍在夏刈心目中的位置。

才到南国夏刈就将一切安排妥当,赵武矍一行人很快就安顿了下来,这日,赵武矍正专心的在书房里看书,听觉敏锐的他,正思考时,却已经听见了门外的软底靴声,“进来!”他从来都是惜字如金。

进来的人正是那石东升,和他相差无几的身高,只是穿着青色的衫子显得有些单薄,与赵武矍那冷毅模样相反的是,这石东升长相实在是太过柔美,若不是那突兀的身高,怕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

石东升见他端坐书桌前,知道此刻自己的主子此刻需要的是安静,便有些犹豫的在想是否该有必要回禀此事。

“有事?”

“唔……是的,呃……没事了……”他在犹豫。

赵武矍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情绪的波动,看到石东升的犹豫他猜出了几分。

“她醒了?”

石东升眼中一亮,不得不感慨自己的主子为何总是能猜中他的心思。

“嗯,刚刚醒来,只是……”

赵武矍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只是这位姑娘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时候赵武矍才微微抬了下眉,起身从容的走出了书房,当石东升反应过来时,书房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眼前这个女人脸色苍白的实在可以,让赵武矍意外的是这女人竟然在昏迷了一个月天以后苏醒了过来,这连张先生都说是个奇迹,不过即使这样,也不会在他的心中造成任何的震撼。

也没有多余的话,他淡淡问她:“说出你的名字!”

女子挠头,虽是面色苍白,却丝毫无法掩饰她绝美而精致的五官,蹙着眉,玉葱般的手像个小孩般不耐烦地挠头,“说了很多次了,我不记得了!”

赵武矍心生疑虑,一个闪身已到了她的跟前,绝无半点怜香惜玉的紧紧抓住她的手,疼的她险些晕过去。

“不要和我耍花样!”

“疼……疼啊……”她疼的只有倒抽气,却没有落下半滴眼泪,这倒是让赵武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样的力道,即便是男子也无法忍受,这女子竟能做到不流一滴泪。

一旁的石东升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自己家的公子已经冷漠了到了如此地步,这样一个美人竟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

“公子……这姑娘……”他有些担心,想要劝阻,却在看到赵武矍那森冷的双眼,识趣地闭上了嘴。

她想要甩开手,却感觉那抓住她的手好似鹰抓一般有力和坚硬,一张绝美的容颜疼的扭在了一起,即使女人看见了也忍不住会心生怜惜之意的,只是这次遇上的是如千年寒冰的赵武矍!

“放……开……我的……手!”她用力的挣扎,忽地觉得丹田一阵枯竭般的痛,随即一股热气在如奔腾的野马朝着手臂窜来。

赵武矍感觉到她脉搏的异样,那对危险敏锐的直觉让他倏地放开了她的手,朝后退了半步,浑身的每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做好了发力的准备。

她只觉得手臂中蕴藏的那股热气涨得她难受,潜意识的作出了挥打的样子,本以为这一下会打中眼前这个近乎冷血的男人,却不想他猛然的收手,竟让她随着手臂的力量硬生生从床上跌了下来。

咚~

摔得干净利落,让石东升抑制不住的心疼,“姑娘小心!”

浑身的骨头一刻都快要散架了,疼的连呼痛声都变得微弱,可她却不愿意让任何人来掺扶她,骨子里的倔犟让她傲人的扬起头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赵武矍没理由的感到熟悉,却实在说不出是在哪里见过,心中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猜测就越来越深。

“这女人,是有意接近我?还是无意?”

石东升实在看不下去让如此一个绝美纤尘的女子摔在冷冰冰的地上,忙上前将其扶了起来。

她很是感激的看了石东升一眼,“谢谢你!”浅浅一笑,让石东升失了神。

赵武矍见她并没有其它异样,也没有见其发功,心中不由得更疑惑,忙给石东升递了眼色,随后走出这间房。

紧跟上来的石东升心中有些发毛,自己刚刚竟在没有得到公子同意的情况下去掺扶那个女子,忙低着头不大气都不敢出。

“张先生怎么说?”

听见公子是询问女子的伤情,忙松了口气,“公子,这女子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刚刚张先生已经给她做了刺针检查,情况确实是,这个姑娘并没有骗我们。”

赵武矍挑眉,显然对这位张先生的医术很是信服,尤其是知道竟是用刺针术检查的,他就更加相信了,也不发一言,再次走进了屋子。

原本见离去的赵武矍她心中倒是松了口气,却不想,刚调整好自己坐在床上的位置就又看见了那冤家的身影,掩面而叹,“真是遇上了!”

还不等赵武矍走至床边,她手腕处那尚未散去的痛楚就如刚才般出现在脑海里。

“你不要过来!

她眼中无惧,却带着慌乱,“我真的忘记了名字,不要逼我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笑意。

“你叫水颜!”

不知道为何,见到此刻醒来的她,赵武矍总是会想起水中救起她的那一幕,也没有多想,脱口而出了这个名字,似乎她的生命就来自那奔腾的河水,而那绝美惊世的容颜更像是水中倒影,可望却不可及,犹如水中容颜……

身后跟着进来的石东升顿时石化,站着门口无法说出一句话来,“这是公子么?”心中暗想。

她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这个名字!”

“嗯,因为我买了你!”

咚~石东升倒地。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一直的浑浑噩噩,醒来后就被人用针刺这刺那,像是浑身都被人探了个究竟,而每个看到自己的人都不停的问自己叫什么,更可恶的就是眼前这个自称是买了自己的人,竟然一见她就死掐手腕,那力道,用来捕牛都可以了。

甩了甩发晕的头,瞪着一双美目一脸无害的望着眼前这个冷峻的像冰块般的男人。

“是会有这好心来买我?”

“这女人不笨!”这是赵武矍听了她的反问后心中下的定论。

“是,我没好心,买你只是为了做事!”

“那你在哪里买的我?”

赵武矍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转身朝身后被他惊得七晕八素的石东升说:“你和她说说……”

于是,他迈过呆滞的石东升从容且淡定的朝门口走去。

第一卷 第五章 名叫水颜

“呃……那个……我是叫水颜?”

石东升脸上迅速的闪过了一丝慌乱,不过能身为赵武矍得力助手的他,这点机智还是有的,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

“咳咳,嗯,是的,之前你在青楼,是公子为你赎身的!”

虽然青楼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熟悉而又陌生,但起码她不笨,哪里能那么轻易的就相信石东升说的话。

刚进来用力抓着她,让她说名字,这会儿又莫名其妙的对她说她叫水颜,不过什么都想不起却是不争的事实,想了下目前自己的处境,她最后还是选择“相信”那个冷的像冰一样的男人说的话。

“哦,是这样,原来我叫水颜!”她觉得自己这样的回答叫做配合。

石东升心里暗松了口气,“骗个失忆的女子,这……是不是卑鄙了?”

好在,这个字眼在石东升乃至他主人的心中并不避讳,也不觉得有所丢脸,无毒不丈夫,高尚不是用来吃饭滴……

“呃……你还有什么问题?”

面对如此的绝色,他还真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生怕眼中那对于眼前女子的眷恋目光外泄,唯有学公子样子冷漠些,深沉些……

可惜,他只学到了七分,那三分发自骨子里的冷傲狠绝是他没有的。

她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故做冷漠的男子,心里闪过不屑,“骗我……没那么容易吧……”

她故意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无助,轻扯了下他的衣角,“那以后我……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唔……公子自有安排!”

……”石东升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水颜不知道青楼是做什么的地方,可潜意识她却觉得那不会是个好地方,至少对女人来说不会是,想到这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脸就红了,小声说,“就是我想问一下,既然你们买了我,那以后我该做什么,还做以前的事吗?”

“咳咳咳……”又是一阵干咳,石东升看着那清澈的眸子,相信她是不知道青楼是何物的,心中的愧疚越发的浓了。

“呃……这个……公子以后自会安排!”

即使十岁就跟着公子,可此刻他也无法揣摩到赵武矍留下这个女子的意图,无法回答就只好打个太极,将问题又抛给了赵武矍。

“哦,我知道了!”水颜不再说话,而是自顾自地看着被子上精美的刺绣。

阳光淡淡的洒落在水颜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微翘的睫毛随着呼吸轻微的抖动,玻璃般明亮的眸子专注的看着被子上的绣花,几缕散落的青丝轻垂在蕊灵的肩头,这样一番别样风情让石东升险些丢了魂,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借咳嗽来掩饰。

“咳咳……,我是石东升负责打理府内的一切,你先好好养病,等康复了,公子自有安排!”

水颜头也不抬,淡淡的哦了一声。

石东升的脚步有些凌乱的朝门口走去,当他走至门口时,却听见水颜自言自语道:“什么是青楼呢?”

石东升浑身僵硬……“唉,这可怎么弄啊……”

一离开了水颜住的房间,石东升就快步走进了赵武矍的书房,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就听见赵武矍冷声说:“为了个女子你需要如此着急么?”

他的话,将他想要急着问的话硬生生的挡在了喉咙处,忙端端站在他的身旁,一言不发,等着他的吩咐。

赵武矍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书,是一本兵书,他看着很专注,将那个刚被他取名叫水颜的女子丢到了九霄云外去,而石东升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服侍赵武矍十多年了,他深知,自己这位主子看兵书时,是最讨厌别人的打扰!

夕阳西下,余辉洒满整个屋子,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可赵武矍却仍旧沉醉于兵书之中,这其间,赵武矍早就退出了房间,出去安排着府上的其它事物,毕竟,刚搬来这里,很多事情都需要打点。

直到丫鬟进来点灯,他才发觉天色已暗,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才想起白天醒来的那个女人,那个被他取名叫做水颜的女人。

“公子,现在该用晚膳了,奴婢是给您端过来……还是……”

“不用了,我到大厅里去用,你叫今天醒来的女子也过来。”

“是,公子,奴婢这就去!”

铭苑,这是南国太子夏刈的别苑,而如今赵武矍却住在了这里,既然是太子的别苑,那里面当然不会差,不过这里却不似皇宫那般金碧辉煌,反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翠径花台的,别有一番南边的柔美之姿,足见拥有这里主人的性子,应该是恬淡而细腻的。

夜幕降临,湖中泛起了蒙蒙水气,灯火照映下,就好似披上了一层薄纱,犹如异国蒙面的少女,美丽而神秘,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的水颜,在适应了刚下床时的晕眩后,一个人出来散步,可是,这里似乎太大了,大到了最后她必须承认自己迷路了。

不过,她似乎天性就不该是胆小的人,若是一般女子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迷路的话,多半不是流泪就是惊慌失措,她倒是好,走累了就坐在凉亭上欣赏这湖中的美景,湖中有画舫,雕的精美异常,可让她奇怪的是,当她想上船去看看时,却因为走近湖边而心神不宁,越是往湖边走,这样的感觉就越是强烈,到最后她竟然浑身都是冷汗,一个趔趄竟然摔在地上。

脑子里忽地闪现奔腾的河水,轰隆隆的水声在耳畔响起,那一刻,水颜只觉得头一阵尖锐的刺痛。

“唔,痛……好痛……”她忍不住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头。

“不要打了!”

一声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水颜勉强睁开双眼,只看见一双黑色的足靴,她很想抬头看看那人是谁,可头却痛的好似要裂开一般,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就好似被抽干,无力的只能匍匐在地上。

水颜用力咬住自己的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疼,她却因为有人在而死撑,还喘着粗气对那穿黑靴的人说:“我没事……歇一下就好了!”

才刚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临晕倒前,水颜用力抬头,杏目怒瞪,咬牙威胁,“不-许-碰-我……”说完她才晕了过去。

赵武矍看着脚下晕过去的这个女人,冷冷的眸子倏地亮了下,随即又变得幽深而漆黑,他紧抿着唇,见她晕倒了才又蹲下,手滑过那羊脂白玉一般的脸颊,缓缓的,带着探究,好似那是一件器物,必须要好好察看才能分辨出优劣。

当那修长的食指滑到雪白细腻的脖子处时,他停了下来,幽深的眸子更加的漆黑,隐隐有东西在流动,他俯身将她抱起,稳健的朝着前院走去。

隐隐的,水颜觉得自己好似飘浮在云端,鼻间还一直闻到那若有似无的味道,很特别,清冷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墨香,让她觉得很舒服,于是她朝着温暖的地方又蹭了蹭,但下一刻,她却马上惊醒,“晕倒时,有人在身边。”

水颜就像是嗅到危险的猫,浑身立即紧绷,倏地,她睁开了双眼,却撞进那黝暗的眸子里,明亮而漆黑,带着刺骨的寒冷,“是他!”她此刻想起,这就是那个说为她赎身的男人。

当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倏地僵硬时,赵武矍就已经知道她醒了,于是他停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放了下来。

即使水颜已经失忆,可骨子里却依旧会迸发出一种东西叫做害羞,她苍白的脸蛋,此刻正红的好似那熟透的苹果,不自觉的揉着衣角,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呃……谢谢……”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赵武矍冷冷看她了一眼,也没有回答,只是说:“跟我来!”

“哦……”理智告诉水颜,不用那么听话,可她却因为还留恋那清冷的墨香而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一路上,她跟在赵武矍身后,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诸如:“青楼叫什么?他为什么要给她赎身,赎身又是什么,青楼又是什么?……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而很奇怪的是,这一次,她想了这么多事情,她的头竟然没有痛,真是邪乎!

当随着赵武矍进入厅堂时,水颜心里也是一颤,里面竟清一色坐着男人,她在心里默默数了一遍,竟有十人之多,而这里面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气息,危险而狂野,很要命的是,她竟对这样的气息很熟悉。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她在心底默默想着。

就在这时候,当赵武矍坐定后,所有人都一脸正色地站了起来了,齐声称:“公子!”

赵武矍微微点头,说了句:“上菜!”

在他带着水颜进屋时,一身鹅黄长裙的水颜,顿时让这充满阳刚之气的厅堂染上了柔美的光华,她的美是那么独特,却又那么优雅,但凡是男人都不会面对这样的美色而屹然不动的,所以,当她跟着他缓缓走进来时,在场所有人竟都无一例外的眸子发亮,不过这些人都是自控极强的人,也就那么一闪而过,大家很快就恢复了刚才那严肃的模样。

不过这一切却都落进了赵武矍的眼里,他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满意刚才她进屋所带来的效果,而水颜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对于刚才所有人的注目似乎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安静地站着。

丫鬟们很快将菜上齐了,大家都埋头吃饭,不过今天吃饭的同时,众人都有些奇怪,所有人的目光在夹菜时,总是会往上那么一扬,有意或是无意都扫过那站着的水颜。

“我肚子饿了!”

众人都一脸错愕地看着发出抗议的水颜,谁都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

第一卷 第六章 沉冷

水颜见到每个人脸色那错愕的神情,以为是自己脸花了,忙用手摸了下脸,“唔……有什么问题吗?”

美女说话,温婉而细腻,犹如春风拂面,众人只觉得耳际痒痒的,酥酥的,说不出来的赏心,唔……悦耳!

但碍于赵武矍那张雕刻的脸,大家在整齐抬头望了眼水颜后,又都低头继续吃饭,一时间,厅堂里只有碗筷声和咀嚼声。

水颜本以为会有人理会她,甚至给她一个回答,却没有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我肚子饿了……”她再次提醒众人。

赵武矍此刻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水颜,“这里不是你吃饭的地方!”

水颜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轻蔑,心里顿时升腾起不舒服的感觉,峨嵋紧蹙,下一刻却又松开,娴静而温婉的声音响起,“那我便走吧!”

赵武矍冷眸微眯,似乎不太相信这个女人会做出这样的妥协,而就这这时候,水颜却从容来到他的身边,做出让所有人跌破头的事情。

她竟然将赵武矍面前的饭碗拿起,然后有条不紊的夹了些菜在碗里,接着步履优雅切淡定地走出了厅堂,丝毫不会在乎和顾忌那个自称是她主人的男人。

“主人,又是……什么?”水颜走出厅堂时心里想着。

在场的每一个人经历了无数沙场征战,行军打仗时更是看了许多的人俗风情,却没有想到今天这个美的叫人痴迷的女子却能毫不脸红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每个人都好似石头一般盯着水颜,然后看着她缓缓走出厅堂。

才刚走到了门口,水颜又折了回来,其他人都以为她已经醒悟,是要将饭菜送回,可是令大家再次想要晕翻的是,她竟然走回来又拿走赵武矍手里的筷子,还轻声问:“这个是用来吃饭?”

赵武矍仍旧是面无表情,坐在黄花梨木的凳子上是一动不动,听到水颜的问题后,他问她:“为何拿我手里的筷子!”

水颜看了下其他人,再又看了看他,淡淡说:“这里面你的样子比他们好看,我不讨厌你,所以才拿你的筷子。”

唔……

一片抽气声,众人都暗暗对水颜投去同情且复杂的目光,他们都在猜想,公子此刻会不会直接将她撂翻在地,然后再顺便在她的脸上踩一脚,甚至一脸阴柔妖媚的石东升都忍不住对水颜做手势,示意她放下手里的东西。

不过大家的担心似乎多余了,赵武矍在听了水颜的解释后,只是微微一皱眉,其它什么都没有说,低头夹起了菜,又不紧不慢的吃着。

水颜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刚要走,却又停了下来,她转身对他说:“你说这不是我吃饭的地方,那么我就上你的房里去吃!”

“呃……”

“唔……”

“嘶……”

“喏……”

水颜听到四周发出异样的声音时,心里暗想,“这抽气声还能有这么多的变化?”

厅堂里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说白了,一个个都是杀气腾腾,按理说都是沉稳之人,可此刻每个人却都捧着碗做了相同的动作,那就是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埋头吃饭的赵武矍。

“随你!”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异样安静的厅堂里响起。

众人又将视线投向水颜这边,她也面无表情,只礼貌嗯了一声,捧着饭碗,转身优雅地离去……

啪嗒,这是筷子掉在桌上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

赵武矍抬起头来,波涛不惊的扫视了四周,遂又低头吃饭了,饭桌上又恢复了先前吃饭喝汤的声音……

水颜端着碗出了厅堂,粉红水润的唇角微微勾起,刚才她是故意的,她是气不过他那样说,虽然总管石东升告诉她,她是他救的,可她心里却没有丝毫觉得自己是该人家的附属品,于是,刚才她忽略那么多好心提示眼神,恣意的对他挑衅。

当看到那黝黑的眸子微微闪动,似乎在回以她的挑衅时,她的心猛一跳,明明是陌生,可心里泛出异样的感觉,好像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可再一想脑子里却又一片空白了。

她走了不远,眉头轻蹙,原因很简单,她根本就不知道该从那条路去他的房间,而他似乎刚才就知道她找不到他的房间。

“呃……该怎么回去?”

此刻,不要说是到赵武矍的厢房,就是回自己住的厢房也是有问题的,刚才出来只是想要闲逛,后来晕倒,再后来醒来时,已经快要到用膳的厅堂了,她根本就不清楚整个路线,加上夜色已浓,四周只有远处宅子里的灯光,若不是有淡淡的月色,恐怕想要看清路确实有些困难。

水颜朝着四周看了看,想是院子里其他人也回去用饭了,竟没有一个人影。

她放弃了问路的想法,走进了旁边的凉亭,虽然月色也很淡,却足够她看清这个凉亭,选了一张石凳坐下,端着饭碗,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她动作很快,就连嚼嚼也很快,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很矛盾的是,叫人看着不会觉得粗鄙,反而觉得率性的高贵。

就在这时候,亭子边的花丛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水颜的动作停滞了下,像是在细细听是什么发出的声音,随即又看见一个黑影扑腾着飞上了树去,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遂又低头继续吃饭。

刚才那不过是院子里养的白鹭,找到了吃食又飞回了树上,可若是平常,碰上这样的事儿,怕是一个大男子也会吓一跳的,可水颜却仅仅是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吃饭了。

水颜拿出帕子轻轻擦了嘴角,正打算再试试找回房间的路,可膜处耳却猛的一抖,她不自觉就脱口而出,“出来!”

这一声,可是够冷厉的,要是放平常,吓掉毛贼的胆一点儿都不含糊。

参差的树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接着淡淡的月色水颜看出了来人,缓缓吐出两个字:“是你!”

这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武矍,他面无表情,只问她,“怎么没有回去?”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黑暗中,他挑眉,“不是说要上我房里吃饭吗?”

水颜觉得他这又是在挑衅,静静的再说了一次,“我找不到路。”

第一卷 第七章 隐晦的逆反

赵武矍冷峻的唇线似乎有一丝柔软,但下一刻却消失的没有丝毫踪影,他只是扫过水颜,微眯的眸子带着探究,却不发一言。

水颜很不喜欢他这样的打量,可脸上却仍旧是平静如水,嘴里却淡淡说:“看够了吗?主人!”

他收起了目光,冷冷道:“够了。”

水颜拍了拍襦群生的尘土,收起了碗筷,出了凉亭直接就往前走。

“你不问我,该怎么走回去?”

她没有回头,只说到:“你是主人,不该是我来问米,不过这里再到总是有墙围着的,我多一会儿总会找到的。”

当这句话说完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赵武矍的视线里,而他只静静站着,眼中一片清冷,“你去查一查这个女子的身份!”

石东升从他身后的林子里走出来,应声答应。

他对于她是疑惑的。

一个女子见到那些手下竟会若无其事?

但凡没有久经沙场的人,见到自己那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手下们,都会被那股无形的煞气而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男人如此更不要说女子了。

而这个被自己取名叫水颜的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怕,非但如此,还胆敢面对他恣意挑衅。

这些已经足够引起他对她的怀疑也可以解释为兴趣!

水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总之就顺着那湖走,不过,她却不会再靠近那湖了,只是隔得远远的顺着往前走。

别说还真是有效,竟然让她寻到晚饭前晕倒的地方,到了这里她便记起了回自己屋里的路,接着路边昏黄的灯光她很顺利便走回了屋子。

进屋后,一番简单的梳洗,便睡了下去,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想着自己到底是谁,而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似乎仅仅是忘记了一切与人有关的事情,而诸如生活常识之类却都记得,这让她一直费解。

窗外夜色正浓,院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风中那不时传来的虫鸣,想是夏季就要来了,就连虫子夜里也闲不住了……

水颜翻身而起,一抹得意的笑爬上了嘴角。

有了夜色的掩盖,她很顺利便找到了赵武矍的房间,虽然这中途有掉进枯井一次,有踩坏丹顶鹤窝一次,有在树林迷路一次,总之天没有亮之前,她是找到了赵武矍的房间。

水颜擦了擦脸上的污渍,灿若星辰的笑爬上了她的脸庞,她站在赵武矍屋子旁的一笼竹子处,朝窗口看了看,只见里面一片漆黑,想是屋子的主人已经熟睡。

只见她轻轻揉了揉胳膊和腿,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朝回走,而这一次,她走回去时,没有再走一丁点儿的弯路……

清晨,当千束万束阳光毫毫无忌惮地投向大地每个角落时,水颜已经坐在了屋门口的石凳上,头上晶莹的露珠显示她在此处待的时间不短。

石东升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不敢相信,一个姑娘竟然着一身中衣,青天白日在石凳上闭目养神!

他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心想,“难道……这姑娘家乡就有这风俗?”

水颜利用了一宿时间摸清了去赵武矍房间的路,她只是不想那种仍人操控的感觉,所以首先她要弄清楚的问题就是——她真是他从青楼赎回来的?

当她按照摸清的路线返回时,看到房门前的这石凳便有种想坐在上面,好好休息的感觉。

于是她坐在石凳上,想是冥冥中有人教她一般,自然的就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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