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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日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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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来陪我玩吧。嘻嘻”忽远忽近的童音带着深深的诱惑,不断的在汪蓝的耳边响起来。

    此刻汪蓝正睡在一口泛着黑光的棺木当中,丰润的长发高高的盘在脑后,那双有灵气的眼睛此刻紧紧的闭着,饱满的鹅蛋脸颊上妆容精致,身上穿着五福抱团的寿衣,一脸的肃穆。那高空中的聚光灯照过来,唯独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了黑暗之中。

    此刻的汪蓝就像是一道摆在盘子里的美味佳肴,而那黑暗处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想要把自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姐姐,我们一起捉迷藏啊。”脆生生的童音再次响起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嘻嘻……”汪蓝动弹不得,她能够感受到有小孩子正站在自己的身旁,羊角辫儿,套着件雪白色的露肩小短裙。另一个是个小男孩,带着顶遮阳帽,身上穿着件印小黄鸭的t恤套装。此刻他们正围着棺材木板来来回回的追逐着,长长的刘海遮盖住了眼睛,但嘴角那微微扬起的弧度带着说不清的邪魅。

    “我找到你了,姐姐。”

    “我也找到你了。”那个小男孩停下来,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指着棺材里的汪蓝。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跑,汪蓝还是没有看清过这两个孩子的面庞,他们的脸上仿佛像是有一层雾气一般,隐隐约约毫不真切。“你们是谁?我不想和你们呆在一起。”汪蓝在心里着急的说道。现在不是冬天吗?为什么这两个孩子却是赤着脚一身夏天的装扮?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这两个小孩子带着一种危险,有什么正藏匿在那看似柔弱的身躯下,像是种子一样,正在寻找契机生根发芽。

    “是吗?姐姐你是坏人,输了就耍赖,那我和哥哥要好好的惩罚你。”依旧是童稚的声音,可是话语却阴寒下来,而她们的模样也像是浓雾消散之后,清晰的呈现在汪蓝的脑海里。那个小女孩恶作剧的伸手将自己的脑袋掰了一百八十度,狞笑像是张面具盖满了原本应该天真的脸颊,那个小男孩的嘴角夸张的上扬着,苍白的脸庞上长满因腐烂而留下的创口,露出里面暗紫色的肉,两双眼睛仿佛就像是反光的银球一般,没有一点瞳仁,他们一点一点的靠近,小小的双手像是鹰爪子一般高高的举在头顶,那黑洞洞的小嘴就像深不见底的洞,恶臭也伴随着他们一步步的靠近而愈加的浓烈起来

    ……她睁不开紧闭的眼睛,可是那些景象去挥之不去,如跗骨之蛆一般硬生生的钻进了她的脑海里。“不要过来,快滚开。”汪蓝的心如同夏季的雨点,紧凑的就要爆裂了,可那声音却依旧卡在喉咙口,自己连声呜咽也没有发出,如同最沉默的羔羊,还是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蜷缩着自己的心。

    “兹兹。”仿佛是供电不足一般,灯光闪烁了两下就熄灭了,蛰伏在光明外面的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又重新包围了上来。刚刚还叫嚣着要惩罚自己的两个鬼小孩仿佛随着灯光也一起消失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汪蓝紧绷着的身体才又放松下来。可是这里依旧不安全,那是女人的第六感,就在这黑暗之中,还有双更加怨毒的眼睛在窥伺着自己。

    “啪嗒,啪嗒。”空旷的地方里再次响起了走路的声音,就像是一双小脚穿了双超大号的大鞋在地面上踢踏出来的,那声音就围着自己躺倒的地方走动着,一步一步的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上,咯的生疼。紧闭的眼睛依旧看不见,可是心里面却像是有盏灯一般照亮了黑暗中的自己。

    那是个穿红色及地睡裙的女人,乌黑的长发垂下来盖住了双眼,左边脸颊上一颗豌豆大小的黑痣看起来就像是黑色的泪一般,凭空的就有一股悲戚感生出来。

    绛紫色的嘴唇弯展出夸张诡异的弧度,雪白的脖颈,丰满的胸脯,地面上却摆放着一双破旧的皮鞋,上面纹路纵横像是干裂的树皮一样,甚至左边的那只鞋的鞋头都已经破了口,像是长着大大的嘴巴一样,长裙子无风自扬。天,竟然是她!

    “咯咯咯咯”,一声窃笑传到了汪蓝的耳朵里,“被你知道了,要怎么办呢?”那个女人就那么弯着腰站在棺木前,回荡不灭的笑声就像是长长的指甲刮着金属发出来的声音,一双苍白枯瘦如同鸡爪一样的手伸了过来来,这么近的距离,死白皮肤下幽蓝色的筋脉就像是蜿蜒的小蛇一般,那个女人轻轻的在汪蓝的脸庞上抚摸着。

    双手凉的像是深冬里的寒冰,在脸颊上刮的生疼,汪蓝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结了,可是她依旧动弹不得,“滚开,快滚远一点。”她不住的在心里呐喊道,却仅仅是眉头拧在了一起而已。那个红衣的女人却依旧迷恋的抚摸着她的脸庞,眼光却在汪蓝的身上游走着。

    “既然我没有腿,那就把你的腿给我吧。不是你拿走了我的腿吗?”那个红衣的女人低下头在汪蓝的耳边轻声的呢喃到,她嘴角和鼻腔里的蠕虫进进出出的,甚至掉了几条在汪蓝的脸庞上。

    “我是在救你啊!”身体里面的水份也像是害怕了这个女人一样,拼命的拥挤着从汪蓝的每一寸毛孔里渗出来。

    那个女人自顾自的将掉下去的蠕虫重新捡了起来,捏在手里审视了一会,然后恶狠狠的放进嘴里喀吱咔吱的嚼着,像是谁和她有仇下场就和那蛆一样!

    “救我?竟然是为了救我?”她毫无预兆的一声大吼,“我要你赔我,我要你赔我!”那双鬼爪轻而易举的就扣住了汪蓝的小腿。脸因为目的即将达成而变得愈加扭曲,‘撕拉’一声,因为嘴弯的太大,右边的脸颊竟然裂开了,里面的脑花像是豆腐混着血浆搅在了一起,一个大大的气泡吹了起来。那个女人做出一个啪的口型,气泡也就破了,血水溅到汪蓝净白的额头上,眼球咕噜噜的掉落在胸口间,白多黑少,死鱼一般死死的盯着汪蓝,那里面带着鱼死网破视死同归的怨毒!

    这一变故吓得汪蓝不轻,只感觉胸口一热,后脑勺散发出一阵金色柔光,“滚开啊!”她一下子就大叫了一声挣脱了束缚坐了起来,四周依旧黑的像化不开的浓墨。胸口的玉菩萨依旧冷冷的散发着白光,背上的冷汗将贴身的睡衣浸透了,还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她伸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因为黑暗,此刻她的目光正被枕头下的那串发光的五帝钱所吸引。

    “小蓝,又做噩梦啦?”王桃翻了个身坐起来,体贴的将台灯摁亮,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语气平静温柔。仿佛早已经习惯了半夜被小蓝惊醒。

    突然的强光刺得汪蓝眼睛生疼,光明驱散了黑暗,也暂时的赶走了不安,从来没有这么的感激过灯光,“桃子我又梦见她了,她叫我赔她,叫我赔双腿给她!”汪蓝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无助和惶恐像是最猛烈的狂风,掠夺尽身体的最后一丝温热。“我该怎么办?”半晌她才抬起头来,只是脸上多了两道泪痕。

    这是汪蓝和工友王桃在工作的医院附近租的小公寓,虽然外面看起来陈旧低矮还背光,但好在这里离工作的地方,而且价格超乎想象的便宜,所以两个人就合租在了一起,上下班互相有个照应。王桃是个典型的南方姑娘,一米六的娇小个子,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头深棕色的波浪大卷发衬托的她肤色白皙,甜美可人,而且还细心善解人意,个性亲和,所以汪蓝和她也相处也很愉快。

    “没事,没事,只是做梦而已,别怕了。”王桃踩着双白兔子拖鞋下床接了杯水“给你”,然后她坐在床边轻轻的拍了拍汪蓝的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带着大大的安慰。其实她的心里何尝不害怕呢?幸好自己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女人的死,不过那满屋子的血迹和浓重的血腥味也让自己不好受了很久。而对于亲眼见证死亡的小蓝来说,大概真的是折磨吧!

    直到微烫的开水流到肚子里,汪蓝才松下了紧绷着的身子,只是个梦而已,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汪蓝点了点头,对着王桃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只是这笑也像是哭一般难看。窗外的天空蓝中带着黑色,才凌晨四点,隔天亮还早。

    因为明天还要上班,两个人坐着说了会家常便饭的事情,就重新关灯睡觉了。这夜色很浓,快天亮了正是起雾的时间,汪蓝紧紧的捏着自己胸口的玉菩萨,虽然是做梦,但也依旧让她的心没有来由的紧张和惶恐,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她就开始做噩梦了,每天晚上都会梦见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衣来见自己,不管场景和人物怎么变换,她却一直说着相同的话语‘你赔我,赔你的腿给我。’难道真的是桃子说的我想多了,骆越说的那件事给自己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吗?汪蓝躲在被窝里转动着手中红绳编串的五帝钱,算了!明天还是去找那个奇怪的人吧,这么想着汪蓝才揉了揉脑门安下心来,摇头将心里那些不安的因素甩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半夜受了惊吓,后半夜的时间里汪蓝都睡得很沉,直到又是一声砰响,汪蓝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

    还好,声响是隔壁邻居关门发出来的,那家人老是这样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汪蓝镇定了下心绪,心里不满到。窗外的阳光明晃晃的扎眼,“哎,又迟到了!”没有针扎屁股一般的反应,汪蓝又坐了一会之后,才慢悠悠的起床找衣服,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办公室的王主任对自己也是分外的纵容,迟到早退,工作不在状态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然后再长长的叹口气!而汪蓝也良心不安来着,哎!等等吧,等到今天去看了那个奇怪的人之后,就好好的调整自己的状态。

    桃子的床铺空空的,汪蓝对此也没有丝毫的意外,直接去了阳台梳洗去了。
第 002 章 :我要你赔我
    这周该自己上晚班的,但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汪蓝就十分抵触出门,习惯了天黑就呆在自己的小窝里,慰藉自己的小胆。而桃子是个比较胆大的女孩子,所以最近本该休假的她一直在替自己值班。

    冬天的阳光明媚却并不灼人,带着一股子的温暖,晒在身上就像是站在向日葵田里,浑身都有一种金灿灿的感觉。

    轻盈蓬松的长卷发如同瀑布一般垂到后腰,轻薄的粉底将多日来的苍白和憔悴遮盖的不漏痕迹,鹅蛋脸红润白皙,双眼灵动,汪蓝一身纯白冬裙搭配着温暖的粉红色围巾,紫色的磨砂短靴,整个人清丽干净,只是那眉宇间却始终有着挥散不去的忧愁,眼睛里也带着疲惫,身形孱弱如同秋风里的白菊,让人顿生怜悯和保护之心。

    站在镜子前,汪蓝又转了个圈,伸手拍了拍自己脸颊提神,拢好秀发盖住脖子上的那根红色的丝线之后,才挤出了一个送给自己的微笑。

    伸手抓住桌子上的大皮包,就反锁上房门准备出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张黑色的印花名片就放在手提包的外侧 第 002 章 都去给我儿子祈福。”地道的本土口音,捡起话团子就开始和汪蓝唠嗑,带着走四方的豪爽,给人亲切的感觉。

    “恩,去烧香。”汪蓝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嘴角弯了弯算是回了个微笑。

    在社会上混了许多年,司机也是个识人心的,“凡事都会解决的呢”,见汪蓝并没有什么和自己搭话的意思,他就安安静静的开车了。

    今日的汪蓝是独身去找他的,找那张名片的主人。窗外的风景急速的往后退去,一切的不顺心都还的从几个星期之前的那场手术开始说起。

    “你说上面那个女人为什么想不开啊?”

    “看起来挺漂亮的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嘛!”

    “哎呀,我们又不是她,怎么知道人家想什么呢!”一个月前,汪蓝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十二号,星期一。1203号病房门口外站满了窃窃私语的医护人员,而三号病人宿舍楼下面也是人山人海。

    “你看,我没有腿了。”那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坐在窗沿上笑呵呵的对着门口的一个年轻女医生说道。“怎么办呢?”她眉峰轻蹙,失去焦距的眼睛里装满了化不开的愁绪和纠结的痛苦。身形柔弱,长长的头发随着窗外的风而摇曳,艳红色的裙子长裙衬得她苍白的就像是片白纸一般,仿佛随时都会飘风飞出去,“呵呵,你看,它还知道疼,和我一样在流眼泪。”枯瘦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裙子下的腿根部,血染红了她的手指,就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再顺着腿根部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

    汪蓝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逼迫自己去面对那个可怜的女人。病床下随意的丢弃着一套病号服,灰白色的病号服旁边是裹过伤口的纱布,很显然病患是自己乘着没有医护人员在场,拆了纱布爬到窗台上去的!地面上两条并排的血迹从病床下延伸到窗口底,干涸的血迹如同褐色的根茎一般,而窗台上的女人就是那朵开到极致的花朵。

    红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头晕。“李小姐,我们谈谈好吗?”说话的是医院里的心理医生骆越,浓弯眼浓眉,笔挺的鼻梁上驾着一副大框的眼镜,帅气而又亲和感十足。低沉磁性的声音温和的如同流水,仿佛是久交的朋友一样。

    窗台上的女人叫李小芳,不久前因为骑电瓶车出了意外而造成双腿严重烧伤,必须动手术切除坏死的肌肉,然后进行真空治疗。而自己就是这个女人的操刀主治医生。她刚来的那个时候左腿全是绛紫色,青紫色中又透出红紫色的淤血来,就如同隔久了的苹果再摔了一跤,里里外外无完肉,而右小腿上的肌肉像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撕咬掉了一块,只留下暗紫色的伤口,散发着血腥和糊臭味。她的情况本来就比较严重,坏肉剔除之后,骨膜还是不幸发炎,最终到不得不截肢以保住生命的地步。。

    窗台上的人并没有抬头,依旧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腿根,血顺着墙面快速的滴落下来,啪嗒啪嗒,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而她却依旧视而不见。

    汪蓝轻轻的拉了拉心理医生骆越的衣角,用眼神和他做了个交流之后,两人慢慢的往前迈了一步。

    “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哦。”李小芳抬头瞥了瞥楼下的广场,下面的人好多啊,各色的衣衫拼凑在一起就像是花的海洋一般,黑的,白的,红的,多的像是在为谁庆祝,她抬手将右边的头发拢到耳后,手上的血迹描在了脸颊上,说话的语气三分威胁七分呢喃,偏神情却又带着认真。

    汪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小芳。房门离窗台五米远,不管怎么做都可能会出现意外的情况,但此刻她的伤口再度出血,情况不容乐观。

    “好,好,我们不过来,那你下来好吗?”骆越伸出手忙阻止道,尽量试图让李小芳稳定下来。警方的安全护网还没有搭好,就算搭好了,病患身负重伤也经不起那么大的冲击了。

    “生与死只在你自己的一线之间,既然你已经失去腿了,难道你想要失去更多吗?死亡都不可怕了,难道你还害怕面对生活吗?”骆越依旧和煦的看着李小芳的眼睛。心里却还在想着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伤害减少到最小。

    “是啊,死亡都不可怕了,我害怕什么?”这套对比的劝说仿佛拉回了李小芳的一丝神智,让她的眼睛又有了焦距。不过也是片刻之间的事情,“汪蓝,你知不知道啊?就是因为我没有腿了,我的男朋友就不要我了,就是因为我的腿,我的爸妈花了好多钱受了好多白眼,依旧没有保住它?你不是全市出了名的医生吗?为什么治不好我的腿?为什么还要砍掉它?你就是一个凶残的刽子手,我我恨你们!”她抬起右手,食指指着汪蓝,布满血丝的眼睛怨毒的瞪着汪蓝,原本清秀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恐怖。

    “不好,赶紧抓住她。”汪蓝先飞奔过去,骆越也紧跟着冲了过去。只是李小芳的身子已经歪出了窗沿,幸好汪蓝眼尖手急,抓住了李小芳的手腕。“抓住,别放手。”

    宿舍楼下面的防护垫已经安置好了,本医院的窗台太狭窄了,此刻就算骆越想帮忙搭个手也伸不进去。汪蓝咬紧牙关紧紧的抓着李小芳的手,“我会救你的。”

    “呵呵。”只是突兀的一声笑,没来由的就让汪蓝的脊背发寒,她的嘴巴一张一合,让汪蓝的心脏骤然收缩,而就在她愣神的这短短几秒,李小芳就换成了两只手抓住汪蓝的手腕,在半空中一摇一荡。重量来的太猛烈了,汪蓝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仿佛要断裂一般的疼痛,仿佛又无数的钢针扎在肩膀上。

    “李小芳,难道你要一错再错吗?”骆越的声音这一次带着焦急和愤怒。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此刻他只得侧着身子伸出左手去帮助汪蓝减轻重量。

    “呵呵,我会回来的。”又是一声令人发寒的笑声之后,李小芳松开了汪蓝的双手,借着自己荡出去的高度掉落下去,砰的一声闷响,她就像是个摔碎的西瓜,死在了防护垫的边缘地面上。从高处往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大片的血红,那些围观的人都吓的捂着眼睛退出好几米远,而汪蓝却是看了个满眼,明明不想看的,却又像是被什么下了蛊一样,移不开眼睛。

    12楼跌落下去不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汪蓝如同最年迈的老人,迟缓的转过身来,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瘫软在地面上,任遗在窗底下的血迹染花自己的纯白工服。“骆越,她刚刚对我说,要我赔她的腿!赔她的腿……”刚刚还伪装出的坚强在这一刻砰然倒塌,恐惧和后怕如同潮水一般无情的将她淹没,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她瑟缩在墙角边上,脑袋埋在臂弯里轻轻啜泣,仿佛是只受伤的小猫一般。

    骆越的心无故的就抽疼了一下,嘴里泛出一股苦涩,“小蓝,不是你的错,我都看的清楚,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骆越蹲下来,大手温柔的轻抚着汪蓝的后背,“别害怕,有我。”室内一片狼藉,“小蓝,我们先出去吧。”骆越望了眼走廊,门外的王桃大眼圆睁,原本红润饱满的嘴唇也苍白的仿佛是大病了一场,她和几个青壮的保安站在一起,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第 003 章 :出租车回忆
    那个时候的汪蓝就像是个棉花糖一般无力,任由骆越扶着走出了1203号房间。

    “小蓝,你没事吧?”桃子冲着骆越点了点头,然后疾步走过来扶着我。

    任谁经历了这样子的场面也会害怕,而柔弱的自己更是如此。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是脸色煞白,隔近一点都能够听到上下牙齿轻叩的声音。“我没事,我没事的。”汪蓝喃喃道。

    “已经没事了,桃子,等下你陪着小蓝去换了身干净的便装。”骆越对王桃亲和的说道。

    “好,没问题。”桃子点了点头,然后贴心的扶着汪蓝进了更衣室。等到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骆越已经换了身休闲装等在外面了,灰色休闲装将他的身材衬托的健硕富有美感,三个人就在办公室里喝着温热的开水平复内心,顺道坐着等待警察过来例询。

    王主任过来安慰了自己和骆越几人之后,就跟着院长去处理跳楼事件的善后问题了。现在医院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咕噜咕噜的鼎沸人言。难得王主任还在死者家属和电视记者赶来之前,先安慰自己。对此汪蓝很是的感激。

    汪蓝依旧盯着地面。脑子一片空白,只觉的那种血液的腥甜味道还充斥着自己的肺叶,脑袋也沉重了起来,直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耳边的呼唤声越来越小,然后不省人事。

    等到自己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骆越正枕在床沿上休憩,他的头发黑亮而且粗粗的,不知道为什么汪蓝一下子就想到了刺猬,不自觉的就噗嗤笑了出来。

    骆越睡得很浅,抬起头来的时候,额角上明显的有一圈红色的印记,那是床沿上磕出来的。“你醒啦?好点没有?”他的手掌覆在汪蓝的额头上,“恩,烧也退了不少了。”他动作自然而娴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恩,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不过骆越哪知道那是因为汪蓝不好意思,所以脸红了呢?特别是他还一脸的严肃,汪蓝就更加的憋笑了。

    “小丫头,是不是觉得有我这么好的男人衣不解带的照顾你,所以偷偷乐是吧?”骆越甩了甩额际的刘海,轻薄的框架眼镜后面是一双温暖明亮的眼睛。它看得出来汪蓝眼底隐藏起来的憔悴,所以也很是敬业的弯成最迷人的月牙。

    “哎呀,少自恋啦,我是看着你新剪的发型,感觉好像是个刺猬!”

    “哼!死鸭子嘴壳子真硬!我可是咱市医院里的医草好不好?还刺猬!你啥眼神啊?”说着骆越还扬了扬下巴,带着小小的不满。

    “医草?噗~”汪蓝笑的有些的夸张,睁着眼睛将骆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满眼的戏谑,“好吧,是比外面的阿猫阿狗好看那么一点点。”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知道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骆越说完,才又重新坐在床边,将床头柜子上的保温饭盒打开,递给汪蓝。“诺,你肯定饿了吧?给你。”

    晶莹的饺子手工精致,就像是大朵大朵的花朵一般,汪蓝夹了一个放进嘴里,“恩,好吃不过饺子,味道还真的不赖呢!”鲜菇鸡肉饺子,这是汪蓝的最爱。“你要不要尝尝?”

    “我已经吃过了。”骆越轻轻的摇了摇头,“昨晚上警察已经过来做过笔录了,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情的。”他看着汪蓝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对于一个刚刚毕业没有几年的医生来说遇上这样子的事情的确会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而汪蓝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如今独自面对,该的拿出多大的勇气?

    “骆越,谢谢你。”汪蓝微微的扯出一个笑容,由衷的说道。

    “傻丫头!”他伸出食指点了点汪蓝的额头,“快吃吧,这可是我大早上去给你买的呢!”

    事情到这里只不过才开始而已,想到这里,汪蓝回过神来,后怕的打了个冷颤。车依旧在宽阔的大道上疾驰,因为车内闷热的气息让人难受,所以汪蓝伸手将车窗稍稍的拉开了一道缝隙,而自己的住处到法源寺差不多贯穿了整个城市,现在还不到中午,还早着呢!针眼大的窟窿,斗大的风,凉意灌进脖子里,仿佛锋利的刀片划割着皮肤一般,让汪蓝也清醒了很多。

    “姑娘脸色不大好啊。”开车的大叔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汪蓝,唇色苍白,脸色也没了之前的红润。

    “没事,我就是有点晕车感冒了,吹吹风就好了。”汪蓝淡淡的说道,礼貌中带着疏离。

    “感冒了啊?那可真的吃点药了。”大叔的后脑勺蹭亮蹭亮的。

    还好,忍一忍就到目的地了,汪蓝将准备好的零钱递给了司机,然后下了车。外面的空气很好墨绿色的柏树像是最坚强的战士,誓死守卫着最生机的绿意盎然。红泥小筑,青色瓦台,蜿蜒曲折的小巷子带着岁月剥落的痕迹,桂圆居b栋35号应该就是在前面了吧。汪蓝看了看四周的场景,旧景只是不复当时的心情了。

    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汪蓝也是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这里的,那时候还有骆越和桃子两个人的陪伴,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的孤单。

    但是那个人,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在大街上摆摊卖平安符的温暖男人,他真的可靠吗?还是徒有其表?

    风轻轻的吹了吹,撩拨着额际的发丝,汪蓝抬起手腕,轻轻的摩挲着勃颈上的那根红色丝线。那个东西昨晚上才为自己挡住了黑暗中隐藏的力量。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汪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直到心里充斥着踏实的感觉才迈开脚步往前面的那栋高高的楼房走过去。明晃晃的阳光将大楼照射的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就像那个站在阳光下卖平安符和各种法器的男子,冷毅的眉梢下是一双温暖明净的大眼睛,而汪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子的情形下回忆起那个男子。大概是因为陌生而又即将求助与他的原因吧。

    是的,一定是这样子。
第 004 章 :去找冷凌
    弯曲的小径上面铺满了圆润的鹅卵石,这里的草坪养的很好,还带着养眼的绿色,血红色的腊梅释放着幽然的清香。

    楼下的电梯标示牌指示着b栋35号的位置,汪蓝伸手毫不犹豫的将18按红。“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电梯里的镜子反射着白色的光,汪蓝嘟了嘟嘴,伸手轻轻的整理完了衣襟之后,电梯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18楼。

    “也不知道他现在忙不忙?真的要进去吗?”此刻汪蓝站在漆花的门前,才有了些微的犹豫和苦恼。“可是要是不进去的话,那些围绕着自己的问题就永远也不会得到解决的。”手指伸到了门铃前,又缩了回来。汪蓝现在脑子里存在着两个势如水火的自己,弄得她犹豫不决的。

    “小姐,你在这做什么?”磁性的声音由远到近,还带着一股清淡的香火气息。

    也不知道汪蓝什么时候就蹲到了地上,脚下无数个圈圈,圆的扁的,各具姿态。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汪蓝猛地抬起头来。“哎哟。”显然对面的人也没料到会吓到汪蓝,所以自己也冷不防的被撞倒在地上,和大地来了个温暖的拥抱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汪蓝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一手忙着搀扶坐在地上的那个年轻男人。

    黑色的休闲装束,脚下一双毛毛虫绒拖,这个男人很年轻,二十五六的年纪,小麦色偏白的肌肤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浓密的眉毛,大而明亮的眼睛,有着一张耐的住细看的脸。此刻的他偏着脑袋,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哎呀,我倒是没什么事呀,就是不知道美女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是不是上次就看上我拉?我今天掐算过,我可是会撞桃花的呀,没想到竟然被桃花撞了。哎,算了,我也没什么好吃亏的,都一样,都一样。”他扁了扁嘴,表情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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