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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王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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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击的唐耀龙,这些事情都不是刘悠要去考虑的,唐家人的事情还是要靠唐家人自己去解决,除非果果当上了家主,要不然他才不会费那个心思。

    刘悠不去理睬众人,叫过宇非,便和果果穿过院子进了后宅去探视唐耀龙,一干人争权夺利的浴火被大冬天里的一盆冷水浇的干干净净,只好作鸟兽散回家睡媳妇打孩子。

    唐府占地极大,比隐门的那个议事厅所在的百亩院落还要大上不少,其中大院又套着小院,布置虽然纷繁,但却不杂乱,严格按照中轴线对称设计,很是大气。唐耀龙的院子在唐府北面正中,但此时却在背面左侧的唐玄院中养伤。

    刘悠路上问起刚才那一战表现的如何,果果笑着说师弟现在已经青出于蓝了,宇非则说暗器这东西真是再适合你不过。刘悠问起缘故,宇非淡笑道:“你本就是个懒散的人,能出三分力决不会出五分,暗器杀人于无形,的确比当面锣对面鼓的打起来省事的多。”

    刘悠哈哈大笑:“知我者,宇非也!”

    …

    …

    等三人走到唐玄的院外,果果也不等刘悠和宇非便急切的推门而入,一个苍健有力的声音响起道:“丫头,别这么冒失行不行,你爹可还在床上躺着呢!”

    果果忙问道:“爷爷就别念叨我了,爹爹今天好些了没有?”

    唐玄看了一眼刘悠和宇非,摇头叹息道:“还是老样子,我只能帮他祛除一些寒气,但没办法去根。这两位想必就是你所说的刘悠和宇非了?”

    刘悠和宇非齐声施礼道:“晚辈见过唐前辈!”

    唐玄笑道:“宇非的礼嘛,我还能勉强受了,但你刘悠可是地字辈的,哪有给我施礼的道理?”

    刘悠恭敬道:“不敢,我和果果宇非都是平辈相称,您自然就是长辈,自家人无需那一套。”

    “好个一家人!”唐玄揶揄道:“堂前你都自称我唐家的女婿了,这一家人倒也是实话!”

    方才在堂前刘悠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说什么未婚妻指腹为婚,还不觉得害羞,现在宇非还在场,大家都算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唐玄这话实在让果果有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果果狠狠的在唐玄腰间掐了一把,红着脸恼怒道:“原来爷爷您当时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出手!”

    唐玄奇怪道:“我看刘悠小子大展身手又神奇又威风的,我个老头子出什么手,抢了他的威风你这丫头还不是要在我身上掐一道?”

    果果知道爷爷的嘴和刘悠不相上下,自己是说不过的,只好说道:“先不提上午的事情了,方正您也看得清楚。宇非他对医道深有研究,让他给爹爹看看吧!”

    宇非谦逊道:“前辈面前不敢说有研究,只是略有涉猎罢了,我也不好说能不能治好伯父。”

    唐玄侧身让到一旁道:“看看也好,说不定你就有办法,老头子我多少年没有出过门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毒还真是没见识过。”

    宇非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展开,里面有粗细长短不一的十几根银针,又用一块洁白的丝绢仔细擦拭了一遍然后放在一边,问向闭着眼裹在棉被中的唐耀龙:“唐伯父,可能听见我说话么?”

    唐耀龙并没有睡着,其实是想睡也睡不着,刺骨的寒冷已经让他的手脚都已经麻木,可偏偏神智又是清醒的,着实折磨人!

    他慢慢微睁双眼,眨了两下眼皮表示能够听到。

    宇非先摸了摸唐耀龙的额头,发现温度与常人无异,没有冰凉也没有发热,心里稍微定了定,然后将棉被掀开一条小缝找到唐耀龙的手给他把起脉来。

    宇非把脉的功夫,刘悠也上前端详了一会唐耀龙的面sè,只发现三年前见到的那个大嗓门甚是豪放的汉子此时已经消瘦的脸上骨骼突出,鬓角的发丝也显露出灰白,也不知是这几年cāo心唐家累的还是因为这次中毒受伤所致。

    宇非把完脉又闭着眼思索了片刻,从一旁的银针中选出一根长约五寸只有发丝粗细的,又将唐耀龙的小臂拉出被子,找了个地方扎了进去,不一时便有小血珠钻了出来。

    扎针扎出血的郎中在场的几人还真是没有见过,要是换了别的病属早就将这郎中一顿乱棒打出去了。但宇非视血珠而不见,仍是两指捏着银针慢慢转动,神医的派头十足,几人也就不敢出声质疑。

    又过了一会儿宇非才将银针拔出,观察了一下银针的尖端,对三人说道:“这是赤河帝国南部丛林中特有的寒骨毒,是用冰蟾,雪蛇等几种毒物身上的毒素炼成,我之前在山上看师祖记载的毒物志中便有这种毒。”

    果果见他认识,赶紧问道:“那可有办法去毒?”

    刘悠上前握住果果的小手安慰道:“既然宇非说师门有记载,那想必应该有解毒的法子,你且放心吧!”

    宇非却实话实说道:“那位撰录毒物志的是六太师祖,但是他老人家已经过世很多年了,那本毒物志中也没有记载解药……”
第五十二章 返程
    ()    刘悠听到宇非这么说也有些吃惊,虽然他知道地字辈有些师兄已经作古,但没想眼前正好对症的恰好就是其中之一的六师兄地巳。

    果果的面sè变得有些发白,泫然yù泣道:“怎么会这样,宇非大哥,你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我只能尽力一试,若是能想办法将这寒骨毒弄出哪怕一丝来那就能祛除干净,大不了就是多费些功夫时rì罢了,我也是闲人一个,倒是无事。”宇非安慰道。

    “那,那隐门的那些长辈有没有办法,你们的掌门太师祖一定可以的,对不对?”

    宇非苦笑道:“医道与武道虽然有些关系,但个中差异很是很大的,我当年小的时候就是随六太师祖学了些医术,他老人家的金石之术当世莫有能争者。掌门太师祖虽然武功高强但对于这去毒一道,怕是我还强些……”

    果果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方才是我太心急了,还请宇非大哥莫要怪罪……”

    宇非和煦笑道:“你是心忧伯父,说什么怪罪。”

    刘悠也道:“若是宇非也没有办法的话,那我就请老师来看看吧,如论如何也要治好伯父!只是……”他看向一直站在一旁并未说话的唐玄,“唐家此次银矿瘟疫和那些老不……族老先后发难,恐怕不是巧合,唐爷爷您有什么打算?”

    唐玄一副置身事外穿上躺着的不是他儿子一般,“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打算,儿孙自有儿孙福,耀龙要是能好转他自然会处理,若是一时半会好不了那就让果果去做吧!”

    果果为难道:“可是……”

    唐玄打断她的话说道:“没有什么可是,我们家主一脉现在只有你这么一根独苗,要是你做得来那你自然就是家主,如是觉得做不了那索xìng就放手吧,又不是没有银子过生活,何必像你爹似的一辈子劳心劳力打生打死?我看这刘悠这小子就不错,回头嫁过去做个享福的少nǎinǎi我也可以闭眼咯!”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果果嗔道:“先把爹爹治好才是要紧!”

    但唐玄的话听到刘悠的耳中就不是打趣那么简单了,他的身份想必唐玄是清楚的,果果嫁过来之后唐家和刘家就是天然的同盟关系,刘悠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家主之位旁落,想不出手都不行。但对于刘家而言呢,与唐家如此深度的结盟真的是好事么,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会乐于看见自己的臣子与唐家暧昧往来?

    刘悠的确可以不在乎那位的看法和喜好,他只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从降生到现在一直如此。但是他可以潇洒,刘家却不行!他刘悠不是一个孤家寡人,自己拍拍屁股留给天照皇帝一个背影到清秋城来一点问题也没有,有老爷子罩着有几位师兄挺着,他在清秋城的地位可以不比城主低。可是父亲刘锡辰怎么办,大哥刘震怎么办,两位母亲和刘佳上下几十口人怎么办,想要一夜之间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千里迢迢弄到清秋城来?刘悠自问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

    说是不要羁绊,可何处不是羁绊……

    若是刘悠昨天才穿越过来那对于名义上的父兄母亲他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但现在怎么可能放得下啊!

    先回天都城过年吧,看看父亲是不是真的对于那位死心塌地如宣誓一般效忠,如果老爹可以放弃那事情至少会变得简单许多。

    原来不止自己有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人还有他们放不下的东西,头疼啊!

    “宇兄,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年后我会再回来,到时候若是伯父还没有好转那我就想办法找到老师让他老人家出手看吧。”

    宇非点头道:“你放心,我定会尽力。”

    刘悠仍是不放心道:“唐家的事情也得辛苦你上上心,那些人不会就这么甘于放弃的,必要的时候给他们一些震慑,当然,都可以推到我头上来,反正今天已经得罪人了,债多了也不愁。”

    宇非道:“那你可太看得起我了,这事儿你还得和城主师祖说一声,只要他能点头清秋城谁也翻不起风浪来!”

    刘悠心想也是,几位师兄都是神仙一样的世外高人,不会管这些俗事的,自己也不好开口,既然城主是三师兄的弟子,想必也不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

    他又对唐玄道:“唐爷爷,对付宵小就只有用雷霆手段,说不定会见血。”

    唐玄抬头看着窗外树枯花败略显萧条的景致,漠然道:“又不是我们祖孙的血,流多少老夫也不会心疼的。”

    刘悠真是有点看不透这个老人,好歹也是前任家主,怎么突然就好像自己的那些师兄一样了呢,祖先的基业说放弃就放弃,这根本不可能!刘悠原本一直觉得这是唐玄对自己孙女的一个考验,可能也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事到最后肯定还是会出手的,但现在他对自己的看法真的产生了一些动摇,他很不喜欢这种看不清猜不透的感觉。

    …

    …

    “刘悠哥哥,你要回去了么?”

    “恩,马上就要过年了,我答应了母亲要回去的,不然下次可就再出不来了。”刘悠抚摸着果果的青丝般的秀发道,“顺便路上还要看看易峰那小子,估计这次他是回不去了得在月湖那边守着几百个大男人过年,哈哈,倒是真有些对不住他!”

    果果任由他摸着自己的脑袋,舍不得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刘悠想了想道:“过完上元节吧,天都城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一下,下次过来待的时间就会比较长了。你也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宇非,他也搞不定的就去直接找城主,我昨rì已经见过他说过请他照顾你一二,想必是没有问题的。”

    “我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你呢!”

    刘悠奇怪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有人敢招惹我这个老前辈?”

    果果轻捶了他一记,神sè担忧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和我们唐家走的这么近,又突然成了隐门的人,天照那个老头子不提防你才怪呢,我真怕你回了天都城会被他软禁起来……”

    “软禁?”刘悠一愣,皇帝老子还不至于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吧,可要是真的让果果一语成谶那自己可要怎么脱身……指望易峰带着那一百二十个人去天都城抢自己?别说还没有练到黑骑的程度,纵是郑元帅那一千黑骑也休想在天都城的数十万大军中救一个人!靠一百二十人?一百二十个宇非这样的还差不多!

    心里虽有些担心,嘴上却说道:“放心吧,我自然与办法与他周旋的,算算也就一个月,你就乖乖等我吧。”

    果果嘴角一翘,调皮道:“我知道你最机灵了,一肚子坏水谁也算计不到你的!不过还是万事小心!”

    “嘿嘿,不是一肚子坏水怎么能让师姐对我倾心呢!”

    “你又找打!别跑!”
第五十三章 追求
    ()    腊月二十八,刘悠回到天都城已有两天。

    整个天都城都已经沉浸在除旧迎新的气氛之中,不管是酒肉飘香的朱门还是一年只能吃一次猪肉的贫寒之家,新年的意义总是一样的,盼望着美好期待着幸福。即便有些人混沌的明白天上的神明们也是要过年的,没有太多的时间jīng力和人手放在赐福他们这些凡人身上,最多也就随意抛下一两个馅饼看能砸到谁。但人们还是乐此不疲,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呢?

    刘府也是张灯结彩,府内府外打扫的一尘不染,连下人们也都置备好了新衣衫准备大年初一换上,刘老爷还是很照顾下人的,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清楚并感恩。

    刘悠回来的急,但途中仍花了两天时间在月湖。

    易峰那边的人手已经增加到了三百人,莫老板说另外的二百人会在年后上元节之前送到。鲍天那边也很是快速的送来了刘悠需要的东西,训练方法,武器和铠甲样式图,甚至还有饭食的搭配等等。最让人欣喜的是鲍天直接派了两名黑骑过来当教官,这两人是当年和刘悠易峰一起经历过荣城美人渡一役的,对刘悠这个年纪不大但魄力不小的少年很是有好感,加上又是上峰的直接命令,二人倒也没有什么排斥感。

    刘悠却知道这事儿不光是鲍天给自己方便,而是郑元帅卖了自己一个天大的面子。鲍天虽然是黑骑军统领,但还没有资格送资料去给别人训练私人武装,这事要是捅出去不光他要下狱,郑元帅也要担个驭下不严的罪名。

    显然,他汇报给了郑元帅,而且郑元帅很是贴心的附送了两个教官,这是帮了大忙了!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黑骑的训练方法,没有比他们更熟悉黑骑的武器铠甲,没有他们易峰还只能靠着那些死板的条文去慢慢摸索,耽误时间不说,效率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

    刘悠和这两人畅谈一夜,很是好爽的给他们开出了二百两银子的极高月俸。

    然后这四个人又商定了每rì的训练内容,黎明起床用饭,一个时辰的站桩队列训练,两个时辰的枪戟刺杀训练,午间用饭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又是一个时辰的站桩队列,一个时辰的弓箭训练,一个时辰的骑术训练,半个时辰用晚饭休息。晚间是两位黑骑教官传授个人搏击,摆阵以及探马刺杀等内容,最后休息。一天时间可以说安排的满满当当,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现在他们所欠缺的就是武器和军马!武器倒还简单,月湖附近有山林,砍下一些树木削尖了暂时充当枪戟就是,入门的训练还可以对付,只是在重量上相去甚远罢了。军马则没有那么好弄,易峰虽然从鸣城弄了几十匹马过来,但那都是驾车拉货的挽马,耐力不错可爆发力很差,而且数量太少,训练的时候只有四个人用一匹马,实在有些拮据。

    所幸这些奴隶都是没骑过马的,就算是四个人一匹马,一个人在马上折腾的时间也就一刻钟,这已经够他们受的了。别看一个个都是筋肉发达的大汉,在马上甚至不如比多年放马的少年还要不堪,个个不是东倒西歪就是抱紧了马头,看的刘悠一阵无奈。

    上好的军马还是要从金关那边运过来,这事已经让小棒子亲自去中京城cāo持了,先弄五百匹,如果有难处就请中京城唐家分号的唐胖子帮忙,那胖子曾经被自己拿青州大执事的路引忽悠过一顿,也知道自己和他家大小姐的关系,不会不尽力。本来他是想找那位诚王世子帮忙,宇非治好了诚王爷,他对刘悠多有感谢,中京城的金玉堂能够开的红火也少不了他的照拂,这点事按说不在话下。但要的毕竟是上好的军马,刘悠还是不想给世子找麻烦,更多的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武器和铠甲,jīng铁是一方面,但是大问题,有银子什么都能买到。重要的事手艺好信得过的铁匠很难寻,果果在清秋城会帮着物sè,自己回天都城这一趟也有这方面的目的。

    现在刘悠就坐在自己的书房中想着怎么能找到这样的铁匠,虽然自己给得起银子,但要让人家远离家乡到月湖那么个偏僻的地方去待一两年,不是人人都愿意的。在自己的黑骑军训练有成之前刘悠是不会放这些铁匠回来的。

    “小少爷,老爷让你去他书房一趟。”门外突然响起罗老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刘悠的沉思。

    刘悠起身打开门,看着老管家稀落的白发和如同树皮一般枯皱的皮肤,有些不悦道:“罗爷爷,不是说了这些事儿都让别人去做么,您老是该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了,再磕着碰着怎么是好!”

    罗管家已经年逾古稀,对一个没有练过功夫的人而言这个岁数已经是长寿了,从他的面sè神气来看刘悠也知道老人家最多也只有三五年的阳寿,这还是没病没灾的情况下。罗管家看着刘锡辰长大,又看着刘震刘悠兄弟长大,为人勤快厚道手脚又干净,整个府里没有一个人不尊敬的,就是刘锡辰夫妇也不把他当下人看。而且罗管家一生未娶,刘锡辰几年前便不再让他做事,早已准备好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准备为老人家养老送终。

    老管家看着这位小少爷一步步长大,就像看着自己的孙儿一般,尤其是听着刘悠叫他罗爷爷,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人老咯,不中用了,也不知哪天就看不见小少爷了,现在还能走动走动,也就是帮着老爷传个话,能是多费力的事呢?真让我闲下来,怕是死的更快呢!”

    刘悠笑道:“怎么就一口一口死字儿,大过年的多不吉利,您老身子骨这么健壮,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呢!到时候还罗爷爷费力给我带儿子呢,您肯得保养好了身子!”

    老管家拿衣袖摸了摸眼角,哽咽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啊!老头子我等着,我等着吶!”

    刘悠扶住老管家的胳臂,将他搀回去自己房中,然后再去父亲的小书房。

    对于善良淳朴的人,刘悠总是不吝自己的善意,有时候他也很心软……

    敲了敲小书房的门,听到刘锡辰说了声“进”,这才推门而入,然后反手关了门。

    “父亲,您找我?”

    刘锡辰也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岁数比唐耀龙还大上几岁,可看起来却比此时唐耀龙年轻,想想躺在船上忍受寒毒的唐耀龙,刘悠念着是不是该好些了?

    刘锡辰看着已经长大的小儿子,心里也是一阵不平静,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儿子,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自从三年前奉旨去了湘州以后,虽然在天都城老实待了三年,可三年里他习武,经商,和三教九流的人来往。说他经商是为了银子,可又不是那种见到银子就两眼放光像见到不着寸缕少女的人。习武呢,也没见他飞檐走壁立志要当什么一代高手。做了很多事,可又像什么都没做,却仍是乐在其中。

    刘锡辰很费解。

    “悠儿,坐。”

    刘悠老实的依言坐下。

    刘锡辰看着他一副人兽无害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刘悠已经把这次出外游历的事情向他详细说明了一番,当时他只是说了声知道了,可心里却是激起惊涛骇浪。与唐家和隐门牵扯的这么深,刘锡辰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悠儿,过完年你也十八了,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吗?”

    刘悠笑了笑道:“父亲很多年前似乎就问过这个问题,孩儿当时回答的是我想好好的活下去,尽量开心一点的活下去,现在也是这样。”

    刘锡辰想起那一年的某个夜晚在书房中和刘悠说起天下高手和谈论人生之事,没料到如今给自己还是这么一个空空荡荡的回答。

    “那你现在过得开心么?”

    刘悠想了想,点头道:“还算是开心的吧。”

    “难道被人追杀也算是开心?扯进唐家的家主之争也算是开心?被陛下知道了你成了那一位的封门弟子难道你还能开心?”

    “杀我者,总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他的。”刘悠一改之前的儒生气质,冷冷道,“唐家之争我也不想插手,但若涉及果果,我也不怕施展手段让他们雌伏。至于陛下,我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不过若是能够应对一位万人之上的陛下,想想也该觉得开心吧……”(我很喜欢写表现刘悠内心的文字,不知各位喜不喜欢看呢?)
第五十四章 新年
    ()    刘锡辰并没有因为刘悠“惊世骇俗”的话而有太大的反映,他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幼子的“目无皇权”和“大逆不道”。但他也没有将刘悠的这些危险表现归结于唐家和隐门那两个世间最最无视帝王的门阀,因为他知道刘悠从小就是这样了,准确的说刘悠和他们更像是“臭味相投”。

    刘悠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刘锡辰,有些歉然道:“父亲,我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麻烦,所以我同样也想知道您的想法和,安排。”

    刘锡辰自嘲道:“为父能有什么想法和安排,和你一样前脚出了天都城后脚进了清秋城?”

    刘悠正sè道:“您不会不清楚,现在我们刘家的一切都是陛下赐予的,他想收回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我们不是雷家远在天边累世而存,什么尚书伯爵,一夜之间什么都会消失的。到时候您以为会有谁会为咱们说上一两句好话,外公么,他老人家吏部天官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别说出言,怕是连他老人家也要落个致仕的下场。”

    刘悠劝道:“不瞒您说,金玉堂的生意已经逐步向外转移,明年总号就会搬到清秋城,就算天照这边的金玉堂全部被毁咱们一年也能有个百万两银子的收入。易峰在永乐县附近训练私军明年也能有一定的作为,只要手上有一千黑骑那样的实力神出鬼没,谁也不愿招惹我们的。”

    刘锡辰突然笑赞道:“是啊,要钱有钱,要兵有兵,甚至还有清秋城做你的靠山,假以时rì就算你要另立一个清秋城也不是难事,小小年纪能有此打算有此作为,也算是难得了!但是你想过没有,正如你所说,我刘家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唐家和隐门现在是你的后盾,但若是唐耀龙哪天被扳倒下去,隐门的那位老爷子有一rì归天,唐家和隐门还会站在你这一边吗?

    一年百万两银子不算少,一千黑骑也不算少,但是难道你以为就凭这些就能和整个天照帝国相抗衡?你的野心太大,天照不会任由你发展的,其他三个帝国也不会,他们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变成另一个少陵公,变成卡在他们喉中的鲠骨。

    悠儿,除非你能有少陵公九段的身手,或者有唐家那样无孔不入的生意网络,否则你还是太嫩啊!”

    刘锡辰的话可谓语重心长,他没有说什么忠君,也没有骂刘悠大逆不道,只是摆明现状分析着刘悠的不足。

    想要对抗整个国家,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悠不是没想过这些,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仍是一只蝼蚁,或者说稍微强壮一点的蝼蚁,但别人要踩死还是不需费多大力气的。但既然做了,刘悠就打算做下去,想要有吃肉的zì ;yóu,就要有zì ;yóu吃肉的能力,不是么?

    “父亲,那您呢?”

    “我?”刘锡辰悠悠道:“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些年封官加爵恩宠无二,我又怎能无缘无故背弃陛下?”

    刘锡辰这话有些意思,换做别人一定要赌咒发誓说肝脑涂地刀山火海,但他只是说不能无缘无故背弃景洪帝。不背弃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没有什么缘故发生。

    刘悠咀嚼着个中意味,心中顿时敞亮,但仍有些担心道:“若是……父亲来得及么?”

    刘锡辰起身用力拍了拍刘悠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大笑道:“为父还能由得你来cāo心?”

    “过几天你就十八岁了,长大了,去吧!”

    刘悠知道这声去吧不仅是结束了这场谈话让他离开的意思,而是一个父亲已经认可了孩子的能力和志向,同意了他向高处向远处飞翔的意愿。

    去吧,雏鹰御风而上,尚未垂垂的老家伙还能在不远处守护着你……

    …

    …

    除夕之夜刘家四口在一起吃了一顿热闹的晚宴,可惜刘震身在军中不能回返,毕竟十月的时候为了给刘悠过生rì已经回来一次,没有道理过了两个月再跑回来,军营还是要讲军纪的。宴间两父子都默契的没有说起任何沉重话题,男人的事情在外面解决就好了,没有必要让家中的女人来担心。

    倒是郭夫人说起了要给刘悠说亲的事情,年前就已经托媒人要了好些天都城待嫁名媛的画像帖子,刘悠现在可是有了名的金龟婿,谁不想攀这门亲事?刘悠拗不过母亲的好意,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那些画像,其中倒也是有些相貌不错的姑娘,才艺也是甚佳,但心中已经有了果果的他又怎么会看上这些姑娘?

    说句不堪的,刘悠的金玉堂里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想要听曲儿有人演奏着,想要聊天有人应承着,就是想要拼酒都有海量的姑娘陪着,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的!只是刘悠兔子不吃窝边草,也不想去欠什么风流债毁人家生意,试问自己的女人秦淑还敢让她再去接客?

    过完除夕,新年到了。

    初一是百官觐见皇帝拜年,刘悠虽没有实职但也是在京勋贵,一大早天不亮便穿了子爵服饰随同父亲进宫同百官陛见。由于人数众多金銮殿是装不下去的,便在殿外等候磕头,一些老臣子和身体孱弱的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面sè青白,还要注重礼仪不能跺脚取暖,怕是回去就得发热伤寒,新年第一天就是遭罪……

    之后一直到初五都是休沐假期,自然是走亲访友拜见上官迎来送往这一套。刘家在天都城也就只有郭夫人娘家礼部尚书郭子友大人这一户亲戚,初一下午刘锡辰带着一家人给老丈人拜了年吃了顿晚饭,之后四天便没有出门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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