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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王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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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有何指教?”刘悠问道。
侯奇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
“那前来所为何事?”
“看到你有麻烦,于是想看看你怎么解决麻烦。”
“可我现在不需要看客。”刘悠笑道。
“谁不是看客?谁又能不被人看?”
“前辈遁入空门了,还是许久没有和人打机锋馋了?”
侯奇背手而立,道:“城中来了几位高手,或许是因为你。”
刘悠盯着侯奇的背影,良久,道:“似乎我的吸引力比青楼里的清倌人还大,真是让人烦恼的事情。”
侯奇转过身看着刘悠,认真道:“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个什么香饽饽,能让那几位亲自过来。”
“几段?”
“六段,如假包换。”
“最好是假的,我也更不用麻烦你换。”
“……”
刘悠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怅然道:“六段啊,想收拾我似乎很简单的样子。”
侯奇赞同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过貌似某人答应过我,只要我在湘州,就会保我安全吧?”刘悠弯起嘴角看着侯奇。
侯奇仍是点点头,道:“不错,前提是我要那本书。”
“我早已答应给你,只是你没有拿。”
“可我现在真的觉得还是不拿比较好。”
“……”
…
…
“您老趁着夜sè爬墙头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扯闲篇吧?”
“或许我知道你那位小女伴是被谁劫了去。”
唠了半天,终于听到一句顺心的,刘悠一手撑着窗沿,翻身跳出窗外与侯奇并立,问道:“何人?”
侯奇酝酿了一番,道:“我问了那rì街上的百姓,要知道,那人跑得再快,只要没遮脸,总会被看见的。”
对于后面那一句不是废话的废话,刘悠只当没有听见,继续听着。
“根据几人的描述,那人应该是鸿云府里的一个大盗,也算臭名昭著。”
“和您老一样?”刘悠很没有觉悟的忘记了现在似乎是有求于人。
侯奇表情怪异的看了刘悠一眼,不满道:“我是盗亦有道,那人却是坑蒙拐骗偷,能一样?”
“恩,道行不一样,自然行业标准也不一样。然后?”
“然后?”
“我要去哪找那个家伙?”
“这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
刘悠想了想,问道:“那人可有亲朋,父母,兄弟,子女,师门?”
侯奇摇了摇头,道:“祸不及家人。”
“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做了错事,就能把家人撇得干干净净!”
第三十九章 冷老至
() “总有那么些人,在自己弱势的时候用祸不及家人这句话给自己找一条退路,可是在别人的家人面前屠刀却举得比谁都高,落得比谁都快。”刘悠轻声道,“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多么讲规则的人,更不是一个谦谦君子,别人如何对我,我自然就如何对别人,就这么简单。”
侯奇和夜sè一样沉默了一会儿,叹道:“好一个没有规则的人。”
“不是没有规则,而是不喜欢被人强加上规则。”刘悠解释道。
“可惜我也不知那金哲家人师门在何处。”
刘悠出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走正门回屋,忽然又止步,道:“还是多谢前辈能告诉我这个消息,至于那本书,前辈随时来取就好。”
屋门吱呀一声关上,窗户却仍是开着。
侯奇看着刘悠和衣而卧,轻轻带上窗户,若有所思道:“看不透的少年人啊。”
…
…
金哲这个名字在湘州并不出名,远没有侯奇那般如雷贯耳,也就是在鸿云府,才有人晓得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与侯奇不同的是,侯奇之名响于上层人物之间,金哲却是贩夫走卒唾骂厌弃的对象,这二人也算是另一番阳chūn白雪了。
既然都知道被告的姓名,那自然要挖坟三尺。
金哲最近出没的地点,最新犯的案子,原籍父祖,师承何处,各种大道小道的消息雪片般飞向汪府,刘悠便被埋没在这雪片般的消息之中。
同样被埋起来的,还有易峰。
刘悠拿起一页纸,念到:“金哲,年三十七,金关人,双亲早亡,无妻子,师门不详,作案六十余起……”
易峰抬起头,指着手边的一堆凌乱如鸡毛的纸片苦笑道:“从二十五六到四十七八,从天照到金关到赤河,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哪里知道真伪!”
刘悠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金在天照并非大姓,在金关却是不少,鸿云府临近金关,此人出道起便在这里犯案,说他是金关人亦有可能。”
“而且我查过他的案宗,大多是小案,人命官司虽然也有几起,却都是市井小民或无名富商,看来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不大对。”
易峰用手指摩挲着纸张,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次并非是有人蓄意要对付你或唐家,而是那金哲赶巧了?”
“应该是吧,不然谁会让一个五段的家伙出来丢人。”
习武的世界里,七段八段的人凤毛麟角,即便是习武之人一辈子也可能遇不上几个,六段便已经被称为是高手。五段的修为虽说不算什么世外高手,但收拾刘悠易峰这样的,也能轻轻松松干掉十几二十个,即便是刘震,没有三五个也拿不下。
结果一个五段的高手在刘悠口中竟变成了出来丢人的家伙,着实有些悲惨。
“那我实在不知道这个金哲是抽了哪门子风,竟敢对唐家的大小姐下手,谁不知道这丫头有一个八段的爷爷和一个七段的老子,也不怕骨头被敲成三百六十截!”易峰想了想,实在猜不透那人的心思,无奈道:“若是不知道果果的身份,那对她下手又图个什么?”
刘悠站起身,活动活动快要僵硬的腰腿,突然一道闪电在脑海中激过,那rì的场景又一遍倒映出现。
“我知道了。”刘悠失声叫道。
听完刘悠的分析,易峰扶额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值得一个五段的人出手索要功法?那他又为什么抓所谓的师姐而不是你这个更容易得手的师弟,难道他得到了功法还要一个道行稍微深一点儿的师姐给他解惑不成?”
“因为他需要一个跟不上他脚步的师弟,而不是一个没有露身手的师姐。”刘悠道。
“恩……这么说倒也有理,可是就算我们知道了动机,那又能怎样?”
“至少可以确定果果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刘悠如是安慰自己。
易峰却担忧道:“如果果果不把那功法交出来,怕是……”
怕是什么,易峰没有说出口,可他相信刘悠心里很清楚,大家都不是什么善类,那些小说话本里的情节实在耳熟能详到不行。
“那他就得死!”两个声音冷冷道。
其中一个是刘悠,另一个……却不是易峰。
一阵风刮进厅堂,易峰只觉眼前一花,便看到一个老头子被风刮了进来。
刘悠看清楚那人冷若冰山的面容,不由惊道:“老师!”
冷老本是接到果果传信,知道刘悠近rì的遭遇,担心两个徒弟的安危才从清秋城匆匆赶到了湘州,到了凤凰城后听说郑元帅与刘钦差兄弟打破金关人的诡计,知道果果与刘悠在鸿云府,心中大定,便又往鸿云府而来。
结果却发现鸿运府城四门紧闭,几丈高的城墙自然拦不住这位以轻功身法著名的七段高手,但知道封城的原因后,冷老的心可比他的名号更冷了几分。
面对冷老,刘悠感到脸上一阵发烧,惭愧道:“弟子没有保护好果果……”
冷老却打断他道:“天下没有入门两个月的师弟保护入门十年师姐的道理。”
刘悠没想到冷老会这样说,但就算冷老这么说了,他也没有觉得好受半分,道:“果果为了我从天都城千里赴荣城,这份心意我不敢或忘,本以为鸿云府太平,却是弟子大意了!”
冷老听他说完,脸sè温润了几分,问道:“你既已知晓是何人动的手,有什么打算没有?”
刘悠无奈摇头,道:“湘州之大,那金哲便是躲在鸿云府附近州县,也难寻觅。”
这还是最好的打算,若是那金哲真是金关人,携果果逃去了金关,那自己真的就可以跳河了!
“你和侯奇是怎么回事?”冷老突然岔开话题问道。
刘悠没想到老师思维跳跃这么大,赶忙应道:“刚入湘州之时,侯奇受人雇佣杀我……”
当着冷老的面,刘悠不敢胡诌,老老实实把自己和侯奇之间的交易全交待了一遍,说完赶紧跪倒请罪:“弟子未经师门允许,便将师门秘籍与人,请老师责罚!”
冷老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还未给他吗?不给便是,我也不罚你。”
刘悠低头道:“君子以信为先……”
“为师倒真不知道你还是个君子!”冷老哼了一声,指着刘悠道:“生死之间能够变通作出的那般交易,为师甚为欣慰,至少没有收一个死板呆於的弟子。但为师已至,那侯奇难道还能硬抢不成,你不给他又何妨?”
刘悠其实并非没想过此节,到时候休书一封请老师至湘州接自己,侯奇便拿自己没有半点办法。可那夜自己出发身往美人渡之时,侯奇前来说了一番关切之言,让刘悠觉得此人虽恶,却是大义之人,别人对自己讲义气,那自己只能剖心但以报之。
他就是这般xìng情之人,不然他就不是刘悠。
“弟子愿先酬侯奇,后谢罪师门!”
冷老奇道:“你就不怕我先清理门户,那时你如何酬那侯奇?”
刘悠正sè道:“弟子身死,不是不为,是不能也。”
冷老哈哈大笑:“好!好一个不是不为,是不能也!”
第四十章 当年情
() 刘悠听得冷老一时冷言一时大笑,惶恐的头也不敢抬,心中却是暗思清理门户什么的大家说说就好,要是当真那是万万不能的。再说清理门户这种事情一般哪里有老师亲自出手的,为了戏剧冲突也得安排个什么大师兄之类的出场才是,可惜自己的大师兄十余年前就不幸身故,自己作为师门独苗,老师何必较这个真。
只是他却忘了,大师兄虽然不在了,可假假还有一个师姐呢!
冷老哪里知道这个小徒弟脑子里乌七八糟的想着不相干的事情,不过要是知道恐怕也就一巴掌下去直接清理个干干净净了。
“下次若是有机会见到那侯奇,为师便传他一些功法便是,倒也成全了你的仁义!”冷老伸手虚扶刘悠道。
刘悠岂敢让冷老扶,那手离着自己还有几丈远就慌忙跳起来,腆着脸送过一记马屁道:“弟子哪里敢称仁义二字,老师才是大仁大义!”
冷老虽不反感被拍,却也没见过马屁拍的如此不要节cāo的,望着皮猴一样的弟子,心中顿时一阵哀风吹过,无耻之尤四个字从心底升腾而起,直搅动的胃痛心绞。
懒得再看刘悠那副嘴脸,冷老在厅中找个地方随意坐下,问道:“下一步怎么办?”
“弟子准备去找唐家在鸿云府的分号,请他们派出人手尤其是高手去找那金哲。”
冷老好奇道:“你知道唐家分号在何处?”
刘悠老实应道:“唐家在鸿云府虽没有明面上的产业,可毕竟鸿云府是西路军的要地,郑元帅看似不知,心中却是清楚的。”
“没想到那老匹夫倒是心中敞亮。”冷老也不知是赞还是讽。
刘悠赔笑道:“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可跟您老一比……”
“走吧!”冷老理也不理他的阿谀,径直起身往外走,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道:“门规中新添一条,不得阿谀逢迎师长。”
刘悠赶紧笑着称是,一路小跑跟上,把易峰丢在凌乱的风中,直yù作呕……
…
…
刘悠不知道唐家的分号在哪,可郑鸿知道,那是因为郑鸿决不允许鸿云府中有任何能够威胁甚至说影响到他西路军的势力存在。
可即便如此,商号是商号,说到底还是做生意的。
可冷老去的不是商号。
刘悠有心怀疑冷老是不是常年就在鸿云府泡着,不然怎么能够跟装了定位地图一般毫不犹豫的走大街转小巷,就好像一个偷偷去会情人的少年,亦或是一个得了手急yù逃离作案现场的飞贼,总之,刘悠彻底是迷路了。
在一个甚是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一如刘悠第一次在天都城拜访唐耀龙的那个寒酸的小院,似乎唐家人都把低调二字刻进了骨子里,渗进了血脉中。
果然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刘悠如是想到。
敲门,门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狐疑的盯着门口的一老一少。
“唐家暗点?”冷老语出惊人。
那中年人神sè剧变,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冷老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以比他快不知多少倍的速度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个不知什么样的牌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刘悠心想,这要是二人交手,那人恐怕连自己的刀把都摸不到脑袋就挪地方了。
中年人看到那牌子,脸sè再变,试探道:“龙耀天地。”
“叫唐景德见我。”冷老面无表情道。
那人实在是被不按常理出牌的老人打败,那腰牌不似作伪,可眼前这深不可测的老者却连切口都不应,让他甚是难办。
冷老也不搭理他,只在门口无言等待,刘悠自然也不能出声。
“供奉大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院中响起,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
冷老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虽然很淡,却已是极难得。
“景德,多年不见了。”冷老望着从门内匆匆赶来的老人,轻声道。
那老人见到冷老,眼中泪光闪现,yù要行礼,却被冷老一把扶住,责道:“几十岁的老家伙了,还行的什么礼!”
唐景德拿袖口抹了抹眼角,道:“六年未见供奉大人,大人却还是以往那般康健,真是让人欢喜!”
冷老打量着他的身体,微微皱眉道:“才几年不见,你的身子?”
唐景德呵呵一笑,仿佛冷老说的并非他的身体,浑不在意道:“年纪大了,也到了该死的年纪咯。”但想想自己似乎比冷老还要小上几岁,这话就未免有些不妥当,于是转身对身旁的中年人道:“糊涂崽子,供奉大人在上,还不磕头!”
冷老不让唐景德行礼,那是情分,眼前的中年人和他并没有情分,所以头还是要磕的。
“你儿子?”冷老问道。
“崽子唐啸,不成器的玩意儿,让大人见笑了。”唐景德笑道:“但就这么一根苗,准备让他接我的班。”
冷老点点头,指了指刘悠道:“我徒弟。”
唐景德是知道冷老经历的,闻言大喜,直有些语无伦次,憋了半天才道:“恭喜大人收得良徒!”
冷老却是看了刘悠一眼,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说道:“良徒么,呵呵……”
冷老不仅身份高,辈分亦然。唐耀龙都要执晚辈礼,唐景德自然是以长辈待之,于是待刘悠也是平辈相称,倒让儿子称刘悠作师叔,让刘悠顿时手足无措。
不过唐家的辈分却是有些混乱,冷老与唐耀龙之父唐玄同辈,果果称他为爷爷,可实际上冷老却又是果果的授业恩师,要是这么算,果果该叫唐耀龙一声大哥了!刘悠好容易算清了这笔糊涂账,按冷老师门算,果果是他师姐,要是按果果在唐家的本分算,那果果就是他师侄女……至于其他人,那就自己怎么占便宜怎么算好了。
…
…
“金哲?我要扒了他的皮!”唐景德的声音震得小院中的水缸波光粼粼,树影婆娑舞曳,刘悠这才知道这位也是隐藏极深的以为高手。
唐啸清楚自己老父身体不好,赶紧上前劝慰,却被一把推开。唐景德怒道:“混账东西,还在这杵着作甚,你手下那些阿猫阿狗的还不派出去打探消息!”
唐啸见父亲的态度如此,知道再磨蹭下去少不了就要被家法伺候,匆匆对冷老刘悠行了一礼,便依言出去找手下办事。
“景德,你还是这么个臭脾气!怎么就不记得教训呢……”冷老叹道。
“教训?”过往的画面在唐景德眼前浮掠而过,傲然道:“大人,当年之事,景德从未后悔过,哪里又算得上什么教训?”
冷老沉默半晌,悠悠道:“当年之事,只怪我不在场,才让你受了这些年的苦,我……着实对不住你!”
“若是大人在场,哪里有他们闹腾的余地!至于苦,我倒也没觉得有多苦。”
“你不觉得苦?那你这些年为何再不喊我一声大哥?”冷老坚硬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波动道。
第四十一章 同去
() 刘悠安静的听着两位老人的对话,仿佛面前的二人并非传说中上一代的江湖高手,而只是因为某事产生了隔阂的兄弟。此时此刻,他们正在艰难,却又坚决努力的在打破他们之间的坚冰。
唐景德轻轻摇了摇头,灰白的头发和胡须也一起摆动着,就像初chūn飘零的雪花,带着一丝凄凉的意味。
“当年的事情,过去便过去了,或许当时我怪过大人不够很厉,但现在看来,大家都还是好好的活着,老族长和族长都没有因为那件事有什么影响,谁的选择更正确又有什么重要呢。”唐景德平静道。
“可对你而言,却是改变了整个生命的轨迹。”冷老有些低迷道,“如果当时我能站在你这一边,或许现在你……”
唐景德打断了冷老的假设,笑道:“人这一辈子哪有许多的如果,当面临选择的时候,人永远不知道哪一条路更好走,尽头的风光更美。而通常是,人们走上一条路的时候,往往会怀疑另一条路是不是比这条更平坦,更便捷,哪怕脚下的路已经很平坦,很便捷。”
冷老微微愣神,咀嚼着唐景德的话语,苦笑道:“我不如你看的通透。”
“我已放下,大人却还在世中。”
“放下的人若是再入世,还能将看透的事情一如既往的看透么?”
说话的竟是刘悠。
冷老皱眉,唐景德沉默。
刘悠自嘲一笑,歉意道:“晚辈失礼了。”
唐景德的辈分不比刘悠高,听了这话便更不把这少年当做晚辈看,微笑道:“谁又能知道。”
刘悠也一笑,道:“或许这便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两位老者的话题就此打住,并未当着刘悠的面言及过往的那件事,或许是因为那件事还没有让刘悠知道的必要,又或许他们并不想再将往rì的伤疤揭开,即便那伤疤已经长出新肉再不会流血。
之后的聊天中,刘悠并没有再插嘴,却得到了很多的信息。
唐景德不知何故被唐家安排到了鸿云府担任管事,但事实上他已经不管事数年了,现在唐家在鸿云府的明铺子暗点,全由唐啸负责。
唐啸年仅三十,便通过凌厉的手段和深沉的心机整的鸿运府城内的蛇虫鼠蚁三教九流心甘情愿拜服,行事酷肖乃父。可此人却又偏偏低调无比,明面上的身份竟是一个也没有,刘悠听了半天,才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传销的组织,仅仅单线联系,底层的那些人渣败类们完全不知道他们老大的老大的老大是哪位。
刘悠深信,通过唐啸去打探消息,绝对比汪荃的那些手下有效百倍。
“唐啸知道那件事?”冷老突然问道。
唐景德明白冷老的意思,淡然道:“那件事,知道比不知道要好,我只告诉了他一句话,别忘了炸子鸡姓唐!”
冷老点点头表示放心,场间便安静下来,未有刘悠这个半桶水习武者的喘息声。
…
…
唐啸回来的很快,快的足以让鸿云府的衙役们自惭羞愧到都不好意思收商户们的利钱。
“金哲已经出城。”
消息很有用,却也是个坏消息。
“唐兄的消息……”刘悠急着问道,如果这个消息属实,那么衙役捕快军卒黑骑都可以回家洗洗睡了,而自己则有点一筹莫展的味道。
唐啸冷静道:“是庙里和尚说的,消息没有问题。”
刘悠心中感叹唐啸连方外之人都渗透了,元帅要是知道了估计能把汪荃给丢到前线去。既然唐啸肯定了这个事实,刘悠也没有怀疑的余地。
“唐兄可有什么好主意?”
唐啸看着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他另外的身份,故而显得有些迷惑,天照的钦差,又怎么会被供奉收为弟子。
“开城,我会领人往西去找。”
刘悠同疑惑道:“往西?”
“金哲是金关人,有未婚妻在金关。”
刘悠不再感慨唐啸情报网的迅捷与强大,也懒得去想他与自己一样对别人的家人念念不忘,说道:“我与你同去。”
唐啸摇头,道:“你不是唐家人。”
“我是果果的……。好友。”
“不必,你在鸿云府就好。”
“我是冷老的弟子!”
“你不是唐家人。”
唐啸说了两次你不是唐家人,意思很清楚,别说你是大小姐的朋友,就算是供奉的弟子,可逆终究不是唐家人,所以唐家的事,你无须插手,也没有资格插手。
听起来有些没有道理,可却是令刘悠反驳的yù望都没有的道理。宰相的儿子没有功名,就还是布衣,难道因为爹是宰相就能参知政事了?你刘悠有千万个身份,但只要不是唐家人,唐啸便有理由拒绝。
刘悠想了想,道:“我的身份或许可以给你们提供帮助。”
唐啸微讽道:“钦差身份?去了金关我怕有你会更麻烦。”
两人语速极快,唐啸说的又偏偏有理,而能说上话的两个老者却似乎很乐意看两个年轻人斗嘴掐架的场面,竟一言不发。
刘悠与人斗嘴少有败绩,只能用眼神求助冷老。
冷老看了他一样,问道:“你身上的差事怎么办?”
刘悠毫不犹豫道:“卸了便是。”
“那是皇差。”冷老有意无意提醒道。
刘悠眼珠转了转,道:“心忧国事,水土不服,重病不起。”
冷老点点头,望向唐啸,“那便同去吧。”
唐啸皱了皱眉,还想拿刘悠身份说事,却听唐景德也道:“那便同去。”
冷老说的是那便同去吧,唐景德说的是那便同去,意思相同,语气却不同,唐啸哪里还能听不出亲爹的话中透着不可容置疑,便是有疑问,也只能应下。
…
…
刘悠回汪府交待余下事宜,冷老自去休息,只留唐景德父子二人。
唐啸束手而立,轻声问道:“父亲为何同意让他跟孩儿去?”
“因为他是刘锡辰的儿子。”唐景德语出惊人,原因也大出唐啸意料,大小姐的朋友这个身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冷老弟子这个名头虽然不错,却不及刘锡辰儿子好使?
“兵部尚书的儿子?”唐啸还是不解。
唐景德呵呵一笑,“上一辈人的事情,你哪里知道,也无须知道。”
唐景德自忖已然猜到族长的意思,低头沉默不语,不再理会儿子皱紧的眉头。
第四十二章 兄弟
() 相比说服唐啸而言,说服汪府的两位老人家要显得更加艰难得多。之前郑鸿还或多或少站在刘悠的一边,否则汪荃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下也不会那么快就真的封了城,但这次郑老元帅也坚决反对刘悠擅自前往金关寻找果果。
“你的钦差身份是陛下给的,在没有回京复旨之前你的身份就不可能变,更不可能去什么金关!”郑鸿气的直吹胡子,“你一个人去金关能顶什么事儿,难不成还指望我再派几百黑骑跟着你?胡闹!”
汪荃也道:“国家国家,先国而后家,我虽然不知道那小丫头是你什么人,但即便是你媳妇儿,你也得得到陛下允许才行。”
刘悠见二人一口一个陛下,知道这俩老头儿是铁了心不让自己去了,说再多也无用,便无赖道:“钦差也是人,也有个头疼脑热,你们就替我瞒上一阵子,鸿云府还有谁能知道不成?再说陛下即便知道了也不过定我个擅离职守的罪名,大不了之前的功劳我不要了,还能真抓我下狱不成,二位就行行好吧!”
汪荃闻言冷笑一声,道:“功过相抵?那也得看是什么功什么过,你这乃是欺君之罪,我们可没几个脑袋陪你!”
“贤侄,你乃是聪慧人,无论老夫还是陛下,都看好你的前程,切莫自误啊!”郑鸿好言相劝道:“你若去金关有什么不测,我如何向陛下交待,如何向你父交待,难道你忍心看你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俩老头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搞得刘悠一肚子话愣是说不出来,只能强硬道:“我意已决,二位就不要再劝了,若是觉得替我瞒着要担干系便上书陛下参我一本好了。”
“有我们在,你出不了鸿运府城!”郑鸿也强硬道。
刘悠眯眼道:“你们要软禁我?”
汪荃看了郑鸿一眼,点点头道:“你若坚持,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
…
…
“小弟,别说郑元帅和汪知府,便是我也不同意你就这么去金关!且不说你身负皇差,有父亲顶着陛下也不至于治你的罪,可你有没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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