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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当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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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对人讲?这些,杨妈不知小姐有没有想过。”

“再来,那任海若是有意于小姐的话,这门亲事还能有几分把握,只是杨妈这些日子也留意了一下这任海的以前和现在。据说,他们夫妻二人一年之前并不像如今这般恩爱,那任少夫人也是个小家碧玉,平日里甚至有些拿不出手,只是这一年多来,旁人都说这二人感情是一日比一日好。”

杨妈静静的看着周淑玉,但见她脸上血色全无,泄气的坐在那儿,续道:“所以,杨妈觉着,让他再纳一门妾,许是比登天还难。那任少夫人如今也不是个好捏的主儿,想必也不会答应这种事的。”

周淑玉惶惶的看着杨妈,喃喃道:“难不成就没有法子了么?”

杨妈顿了一会儿,道:“法子不是没有,只是,杨妈讲这许多的意思是,小姐你就算是嫁过去,也未必会幸福。”

听到杨妈说有法子,周淑玉哪里还听得进杨**后半句话,急忙起身,抓着杨**胳膊道:“杨妈,你既然有法子,定然要帮我啊,淑玉……淑玉所想,不过是与心爱的人相守白头而已。”

周淑玉说着说着,眼中泪水就落了下来,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更何况看着她长大的杨妈。

杨妈摸了摸周淑玉的头,叹道:“杨妈这法子也不是顶好的法子,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周淑玉看着杨妈,想知道具体是什么法子。

杨妈道:“这任海当初的一条命毕竟是老爷救回来的,若不是我们救治及时,并且照顾的好,他这一条命就没了。所以,不妨让他娶了你,就当是报答救命之恩。更何况老爷人脉甚多,于他任府生意也有助益,小姐看如何?”

周淑玉不禁皱了眉头,小时候爹爹就教过她,施恩不望报,如今自己却是拿这个来让自己的心上人来娶自己,这心理上如何过得去?

杨妈自然知道周淑玉现在心里是作何想法,只是除了这个法子,还能如何做?

周淑玉沉思良久,嫁给任海的渴望与自小得到的教育相互掐架,终于,渴望占了上风。

咬咬牙,周淑玉对杨妈道:“那便照杨妈所言,就算是拿救命之恩说话,我也想与他共度后半生,只要能嫁给他,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善待我的。”

第二卷第五十章装病

第五十章装病

杨妈见周淑玉下了决定,便道:“这事儿小姐自个儿还得保密,若是老爷知道了,肯定是不允的。我琢磨着,不如小姐装病,到时候群医无策,我再与老爷说明小姐乃是相思成病。依老爷对小姐的宠爱,想必一定会让小姐得偿所愿的。”

二人随后便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了商议。

第二日,周淑玉忽然就倒了下去,伺候周淑玉的丫鬟赶忙跟周老爷子禀报了这件事,周老爷子急匆匆的来看了周淑玉,就见她好好一个女儿家脸色惨白的躺在那儿,进气竟不似出气多了。

周老爷子心头一紧,厉声对一旁的丫鬟喝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我昨日不是还见她好好的吗?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丫鬟吓的扑通跪下,抖着声音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昨儿晚上伺候小姐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谁曾想今儿一早来伺候小姐漱洗的时候,却发现小姐竟然晚起了,这才知道小姐竟是忽然生了病,其他的,奴婢真是不知道啊。”

周老爷子也是急了,平常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今日也忍不住厉声喝问了起来,毕竟他现在就周淑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跟自己的心肝儿似地,如今看她这副样子,如何不心疼。

周老爷子在屋子里团团转,“还都愣着做什么,去请大夫啊。”

丫鬟也不敢起身,刚要回说已经去请大夫了,那边杨妈急匆匆的进了门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周淑玉的床前,迭声道:“小姐,我的好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杨妈啊。”

丫鬟赶忙道:“已经去请大夫了,肯定很快就会来的。”

却说周淑玉此番景象那是早就在杨妈与她的计划中的,昨儿晚上杨妈悄悄的交给了周淑玉一个药包,嘱她睡前服下,并且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不然周老爷子那边可是不好交代。

周淑玉也是知道严重性的人,自是不会让旁的人轻易窥到她与杨**计划,所以丫鬟是一头雾水,茫茫然不知道好好的小姐怎么一晚上就病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至于大夫那儿,杨妈也有信心,那药可是她透过有门路的人求来的,一般的大夫是肯定看不出个名堂来,所以倒也不惧有大夫来检查。

果然,那老大夫来了之后,细心把了脉,周老爷子是眼看大夫从信心满满变成愁眉紧皱,不由忧心问道:“大夫,你倒是说说,我女儿这是怎么了?你别光把脉,不说话啊。”

老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松开了把脉的手,走至桌前开始写方子。

这样子却是让周老爷子更加焦急,急声道:“大夫,你倒是说话啊。”

老大夫写完方子,这才道:“恕老朽无能,看不出小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只是看她脉搏似是虚无,老朽只能开个方子,暂且将养着,还请周老爷另请贤能。”

说完,老大夫就拎着药箱走了,周老爷子却是愣在了那儿。

那老大夫虽然医术并不是如何高超,但是在凉城还是有一定的名气的,一般的症状都能治个七七八八,周老爷子也是对他信心满满,如今他却说看不出周淑玉得的是什么病?这可如何是好?

杨妈闻言,眉头一挑,看来给她药的人的确没有骗她,连这老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问题,以后就好办了,想必凉城也没几个能探查的出来的了。

趁此时机,杨**眼泪就落了下来,一边摸着周淑玉惨白的脸庞,一边抽噎着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好歹先睁开眼看看杨妈好不好?”

被杨妈这么一哭,周老爷子更是焦急,急忙走至门外,对外面的仆从喊道:“去把凉城有能耐的大夫都给我请过来,快点,谁误了时辰,我要他好看。”

外面的下人皆是吓了一跳,连忙都应了下来,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分别去请谁啊,也没人敢问周老爷子到底该怎么办。

好在管家及时赶了过来,一一吩咐安排妥当,才让下人们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了。

离得近的大夫,小半个时辰就赶了过来,离得远的,花了两个时辰才赶过来,只是竟然都跟第一个老大夫是差不多的话,每个人都开了一个自己以为有效的药方,旁的却是没什么好说的。

听闻一个个大夫都如此讲,周老爷子急的嘴角都冒了水泡,不停的在周淑玉的门外踱来踱去。

直到下晚来临,最后一个大夫也走了,却是都没能说出个子丑演卯来。

这期间周淑玉也醒来过两次,周老爷子急忙问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为何忽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周淑玉光叹气,什么都不肯讲,周老爷子问的越急,她眸中清泪就越多,惹得周老爷子最后都不敢问了,只好跑到门外等着,让杨妈在床前悉心照顾着。

周老爷子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周淑玉此番表现说明她心里有事儿,而且这事儿恰巧就是她病重至此的原因,不然她不会是光落泪不说话。

这一天周老爷子也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一直就在周淑玉的屋子外面转悠着。

杨妈嘱咐丫鬟好好看顾着周淑玉,随后便出了门。心知她作为周淑玉最为亲近的人,此刻周老爷子肯定会有一些问题想问她。

果不其然,周老爷子见她出了来,赶忙招手示意她过去。

对于周老爷子可能会问的问题,杨妈心里早已有了准备,自是不用担心,不过面上还是得做出一副极其忧心的样子。

周老爷子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杨妈,一直都是你陪在淑玉旁边的,这些日子我也没有好好关心过她,你可知她突然变成这番样子是怎么了?”

杨妈踌躇了一会儿,不确定的道:“这个老奴也不甚清楚,只是最近这些日子总是见小姐眉间犯愁,想必是心底有事儿,只是小姐一向是鲜少外出,平常与人交际也少,老奴也不知道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倒是问过一两次,小姐只说自己没事,老奴后来也不好再问了。”

闻言,周老爷子眉头一皱,“你是说淑玉这个样子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那怎么一直没有人告诉我?我见她平常吃饭的时候,气色都还不错,不似心里有事啊?”

杨妈抹了抹泪,叹道:“小姐孝心一片,老爷你毕竟年纪也大了,小姐如何会让自己的心思摆在脸上,让您跟着着急呢,只是自己在屋子里的时候才是如此样子,就是我也是偶然撞见的,才知小姐平日里竟然都是强颜欢笑。”

周老爷子叹了口气,周淑玉她娘亲死的早,而周家就她这么一根独苗,致使她就算是心里有事,怕是也不知道跟谁讲去。

“罢了,淑玉那儿你好好看顾着,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周老爷子扭头就出了周淑玉的院子,往自个儿的院子走去。

杨妈一愣,她还没有跟周老爷子再透露一些东西呢,怎么老爷子就说自己知道淑玉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真的知道,还是猜到旁的事儿上去了?

摇了摇头,既然周老爷子说自己知道了,她总不能再追上去说些什么吧,只得退到了周淑玉的房里,让小丫鬟先回去睡,等后半夜了,再来替她。

小丫鬟也没什么说的,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了。

杨妈静静的坐在周淑玉的床前,待小丫鬟的脚步声去的远了,这才轻声道:“小姐,我今儿还没讲完呢,老爷就说他知道了,杨妈现在也不知道老爷是不是知道你的病因了。”

周淑玉应声睁开了眼睛,脸色虽然还是不好看,但眼睛已是雪亮的,不像白日里看到的那样朦朦胧胧,好似提不起精神似得。

皱了皱眉,她道:“那爹爹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病因啊?这又拖延了一日,若是等到十几日后爹爹才明白,那时候也是没用了。”

周淑玉有些着急,要是周老爷子理解错了,等到十几日后,任海去了京师,才明白过来,那也是没用了,她跟杨妈不是白计较了这么多?

杨妈拧眉想了会儿,一边帮周淑玉掖了掖被角,一边道:“老爷那儿杨妈明日去打探一下,看老爷到底明白什么了,小姐你先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才是正经。虽说这病是装的,但杨妈看哪,就算是不装,你过几日怕也是这副样子了。自个儿身子要紧,不要让杨妈担心。”

周淑玉叹了口气,明白杨妈说的也是事实,自己这些日子确实都在忧心这个,虽还不至于到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但也是大差不离了。本来就是闺秀小姐的身子,这一番折腾下来,她自己也感觉似乎身子没有往常那么好了。

“杨妈,要你担心了,若不是淑玉多事,也不用劳累你跟我一起犯愁,还欺骗爹爹,淑玉不是个好女儿。”

一想到自己不得不欺骗视她如珠如宝的爹爹,周淑玉的清泪就止不住的落下。

第二卷第五十一章兄弟夜谈

第五十一章兄弟夜谈

虽然在这方面耍花招并不如何让人待见,但周淑玉的初衷还是好的,只是想嫁给自己的心上人,与他相携白头,难道这也是错么?

正如当初的婉春,本意都是不坏的,只可惜是对错了人,耍心机的婚姻如何能长久?就算是一时能得偿所愿,难

道真能一辈子开心不成?

不过,周淑玉比婉春优势的地方就在于,她救了任海一命,任府欠他们家的恩情可是大了去了。而且她爹在朝中人脉也是极广,若是娶了她,于任府而言,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天晚上,任府一家几口终于在时隔三个多月后,第一次聚在了一起。

任姜氏早就熄了掌家的心,一心吃斋念佛,就盼望菩萨能保佑她的子孙,保佑他们健健康康的好好的活下去,不要生出什么纰漏,不然九泉之下,她如何对老爷子交代?

餐桌上,一家人倒也是其乐融融,只是任海总觉得冥冥之中似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偶尔会不自觉地觉得周身一寒。

难道现在还有什么人在打他的注意吗?

因为是许久没有好好一起聚聚了,所以这顿饭吃的是格外的漫长,等到该说的话都说了,一家人的肚皮也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了。

任宇毕竟是个孩子,早就困的想睡了,便揉着眼睛说要睡觉,一家人这才算是散了。

从灵魂角度来讲,任宇并不是董璃亲生的孩子,但这一年多相处下来,董璃早就将任宇当成了自个儿的孩子,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血脉亲情,自有一丝天性在里面。

董璃见任宇眯了眼睛,索性将他抱在了怀里,往寝房那儿走去。几日不见,似乎更想他了。

任海眉头一挑,刚想让董璃将任宇放下来,让下人抱去休息就好了,她身子那么瘦弱,不能承受太重,不想却被任江拦了下来。

“大哥,米铺那儿我还有诸多疑问不能解,况且自你回来我们兄弟俩还没有好好聊聊,不如,今儿晚上不醉不归如何?”

闻言,任海认真的望着面前的任江,一袭白衣胜雪,长发被仔细的箍在脑后,脸上不再是以前的随性傲慢,换上了沉稳坚毅,双唇也不似以前那般总是爽朗的绽开笑靥,而今紧紧的抿着,显示出主人隐忍的性格。

任海的目光随后转到了任江的腿上,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只是走动不快的话,不知情的人也看不出来。

经此一难,任江终于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纨绔子弟。

任海心里百味杂陈,不知是该感谢这场磨难,让任江成长了,还是该后悔自己不小心,让家里人都跟着担忧受罪。

叹了口气,任海道:“那走吧,不如去院子里继续畅饮如何?反正这天气甚好,外面也很是凉爽。”

任江笑道:“小弟也正有此意,我去让下人准备些好酒好菜,得好好敬大哥几杯。”

一旁的丫鬟自然不需要任江吩咐,早就知趣儿的去厨房准备了。

银月高挂夜空,淡淡的月华洒满了整个院子,给院子平添了几分淡然幽静。

在兄弟二人还在路上磨蹭的时候,丫鬟却已经将准备好的小菜和美酒摆在了亭子里的桌上,亭子四周也挂上了灯笼,随后其他人都远远的退了开去,只待那两兄弟过来。

“来,大哥,你请。”任江站在一旁,伸手示意任海先坐下。

任海也不客气,径自撩了衣摆,坐在了凳子上,又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道:“你也坐吧,自家兄弟不用太客气了。”

任江伸手拿过酒壶,慢慢的给任海斟上了,也给自己的杯子添了满,就站在那儿,遥遥的对任海敬道:“大哥,小弟这些年不懂事,让你费心了,这第一杯酒,小弟先干为敬。”

说完,也不待任海答话,任江一仰脖子,就一口闷了。

任海有些措手不及,但心里却也觉得似乎在情理之中,便只是微笑看着任江,不再多说。

任江自饮了一杯酒,这才在任海对面坐了下来。

任江再次斟满酒,依旧举了对他大哥道:“这一杯小弟为这个家敬你,以前只顾着玩耍,不曾想过大哥每日要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心血。虽然之前也马马虎虎的看过账册,但也不曾真的留心去看。”

说到这里,任江感慨良多,忍不住叹了口气,眸中闪烁着晶莹,似乎有泪含在其中。

任海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任江,其实内心里也是潮起云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大哥你去了京城,我才算是知道铺子里每日需操多少心,但毕竟有清彦在身边扶持,很多事情还是清彦处理的比较多,我也只是比以前稍微上心了点儿而已。”

“再后来就传来了大哥你出事儿的消息,”任江再次叹了口气,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曾经怀疑过,难道他的人生就那么短吗?难道还一事无成,就这么去了吗?

好在嫂子不计前嫌,宁可放弃诸多家当,也要保全他的性命。

那段日子也是沉沦的,大哥音讯全无,任府的基业也被他毁于一旦,而他的腿也差点废了,很多很多的磨难一起涌了上来。

他本来想就这么着吧,反正他是个废人,能做什么呢?

只是忽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候爹爹刚刚去了,只留下了一堆烂摊子,那时候的大哥,怕是比现在的自己还小上几岁吧?孤儿寡母,家里的一应事务都落在了大哥身上。

当年大哥能撑下来,让任府发展至此,难道他就不行吗?

不,他不信

在嫂子毅然带着清彦去寻找大哥的时候,他决定担起自己该担的责任,哪怕不能重振家业,也要将剩下的发展壮大,不能让大哥失望。

在白铭的辅佐下,他渐渐的越来越能掌控生意场上的一些变化,及时的做出相应的策略,任府的生意也是一日日的好了。

回想起那段日子,任江不免又叹了口气,却也不想再对任海说更多了,因为大哥当初经历的磨难比他多更多,只是大哥从来不曾讲而已。

看着任江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中,任海也没有发话,似乎他也沉浸在某种回忆中。

任江低下头,擦了擦眼睛,笑道:“哎呀,这大晚上的,眼里怎么也进了沙了。”

任海故意接口道:“兴许是爹看咱兄弟俩乐呵的很,也回来看看,故意刮阵风来意思一下他的存在。”

任江举起杯子,笑道:“也许真是如此,来,这一杯还是兄弟我敬你,千言万语也不多说了,就在这一杯里。”

说完,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任海也不废话,同样干脆的干了杯中酒,而后将二人杯子都蓄满了。

任海道:“本来你不邀我过来,我刚好也是要找你的。”

任江笑道:“难不成咱兄弟俩也是心有灵犀?”

“兴许真是如此,”顿了顿,任海严肃的道:“既然家中的生意你已经能独自支撑了,我便想,这些都留予你看顾,我也好放心的去京城筹谋更大的发展。”

任江一震,原以为大哥这次安然归来后,至少要在家里待个一年半载的,往后就算是要出去,至多是为了谈生意罢了。怎么听他今日的意思,却像是以后都不管家里的生意了?

便有些疑惑的道:“大哥可是有什么其他安排?”

帮三娘去发展织云坊分部的事迟早是要告诉任江的,毕竟家里的生意以后大概要全盘交予他,若是不跟他讲个明白,怕也是不妥。

任海便道:“你也知道,织云坊在京城的地位,而今金三娘希望在各地开设分部,便将这等重任交予我了。我思忖良久,深觉这是任府发展的一个契机。毕竟织云坊背景雄厚,想要打入各地,并不是怎样的一件难事儿。只要我在各地站稳脚跟,难道还用担心任府的生意在旁的地方吃不开吗?”

任江认真的听着,原来大哥是有这样的打算,倒也好。若是以前,他说不定还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担当这一切,而今,哪怕能力上稍嫌欠缺,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

“大哥所言极是,若是能如此,任府将来的前景定是不可限量的。只是大哥一向思虑缜密,虽说小弟有心挑起任府这副担子,但诸多事务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必大哥在这方面也是有所安排的吧?”

对于任江的话,任海还是很满意的,他也没想过任江现在就有能力处理任府的一应事务,不过他会将白铭留在任府。

白铭、清彦都已经跟了他很多年,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与他一起经历了任府的成长,办事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日后就算是任江遇上一些事情不能处理,也有白铭在旁提醒着,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大的差错。

“日后我会将白铭留在府中,清彦随我一起出去,你与白铭也是相处最久的,想必也知道他的为人处事,有他在你身边,我在外也是放心的。至于织云坊,就交予你嫂子打理,你看可好?”

对于任海的话,任江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董璃的办事能力他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当初董璃站出来撑起了这个家,担起了一应事务,就算任海现在平安归来了,怕也只能看到个残垣断壁,而不是如今蒸蒸日上的任府。

第二卷第五十二章夫妻情深

第五十二章夫妻情深

当日晚上任海跟任江说明了自己日后的计划,以及未来对于任府的一些安排,任江自然没有其他意见,况且任海的所作所为本来都是为任府好的。

二人谈妥,心中无事,便一起畅饮了起来,等到二人都喝的醉醺醺了,才被仆人各自搀扶了回去。

董璃着厨房熬了解酒汤,一边让下人给任江送去了一碗,一边亲自服侍任海喝了一碗。

待他躺下后,还是经不住皱眉道:“怎的俩兄弟也能喝醉成这个样子,明日不是还有诸多事务要做呢嘛。”

任海意识已经清醒许多,听见董璃的嘀咕,打着酒嗝,醉笑道:“你是不知,往日任江尚且年幼,纵使他很多时候顽劣了点儿,但我也只当他是个孩子,诸般事务从来不曾让他操心一点。哪怕去年让他跟着学习操持了,那也只是给他找点儿事做,并不曾想他能担当什么。”

任海迷迷糊糊的说着这些话,董璃却也明白他心中的感慨,便坐在床边上,听他讲。

“现在他能独挡一面了,也是个大人了,我也能把手上的很多事情都交给他,也能将家业托予他了,算是对得起早死的爹了。日后等他娶了媳妇,成了家,啧啧……唉……”

任海言语上似有些失落,董璃细想了会儿,豁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任老爷子去世甚早,虽说有任姜氏操持家务,但外面的一切都还是任江一个人担着。

就因为在外面承受了太大的压力,所以不想让年幼的弟弟跟自己一样辛劳,宁愿自己多付出一点。这也是后来任江只顾在外玩耍,甚至不明家业难守,随便给人洒钱的恶习由来。

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任江不仅仅是长大了,更能用自己的肩膀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这在任海看来,不免即有些开心,也有些失落。

开心自然是任江现在成熟稳重,不需要他操心了;而失落则是因为弟弟再也不需要自己这个保护伞了。

这样的心情,就像是父母面对长大的孩子,难免会有些不是滋味。

董璃便安慰他道:“任江如今能独挡一面是好事,你也是对得起早逝的公公了,又何必在这边不是滋味呢?不过提到娶亲,怕还稍嫌年幼了些,再等两年也不妨事。”

她心里琢磨着,任江今年也不过是十七岁而已,若是搁到现代去,还是个未成年呢,就算是谈个恋爱,那也是早恋,被学校和家长明令禁止的,更别谈结婚了。

这也就是在古代的,哪怕他现在娶房媳妇,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她作为嫂嫂,该管的还是稍微管一下,你想任江现在才不过这个年纪,那他娶的媳妇得多小啊。

不成,还是让他再等两年,到时候再帮他找个合适的媳妇。当然若是他心里有喜欢的人那是最好的,毕竟只有真心相守的两个人,才能将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真正的开心自在。

夫妻二人又闲话了一些,这才歇息睡了。

第二日一早,任海早早的便起身,昨夜虽歇息的比较晚,兼之是醉酒的,本是该多休息一下,偏他习惯了早起,一时也改不了习惯。

起后便先去了园子里练了会儿拳术,待董璃差遣小丫鬟来叫他回去吃饭,便梳洗了一下,然后才去寻了董璃。

任海对于将来的计划是已经确定的,如今已经跟董璃和任江都已经言明,就剩下任姜氏还什么都不知道,便打算今儿都跟她讲了,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她这大儿子刚回家几日,再过几日,却是又要出去了。

任姜氏早膳都是在自个儿的院子里用,今儿刚用完早膳,正准备先回去小憩一下,却听燕秀来禀,说是大少爷跟少夫人来了。

任姜氏赶忙让燕娟帮忙收拾着,又回了西院的正屋。

任海携董璃进了屋,二人一齐道:“母亲大人日安”

任姜氏笑呵呵的道:“自家人还客气,今儿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任姜氏心里也明白,她现在不管家事,就是吃斋念佛,只要佛祖能保家人平安,她就知足了。至于以前最想要的掌家大权,谁想要谁要吧。

不过,如今看来,她的决定是没错的,媳妇儿跟儿子可没有丝毫的薄待她。

只不过往日从没有这么早过来请安的,今日既然来了,肯定是有要事相告,若是一般的小事,平常吃饭的时候说说也就可以了。

任海跟董璃在一旁坐了,丫鬟端了茶水过来,各人旁边置了一杯。

任海道:“儿子今日过来,是有事情要跟母亲说。”

任姜氏挑了挑眉,心里着实猜不出任海能有什么事情需要跟她讲,只能疑惑的道:“你且先说来。”

任海也不含糊,只把自己的大致意思道出,“儿子已与三娘商量妥当,再过些日子便去京城,筹谋织云坊分部的一应事宜。这不刚回府没多些日子,如今又要外出,大概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常伴母亲左右,所以特来告罪。”

任海自然不会跟任姜氏讲这件事情危险的地方,织云坊分部,说来好听是个卖衣服料子的,但在现在这个多事之秋,只怕也免不了要帮成王做一些其他勾当。不过他已经心里有数,这些事都是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让家人跟着担心。

任姜氏闻言,一时忧心满腹,眉头都蹙在了一块儿,黯道:“日前你刚遭遇生死大变,如今好不容易回得府来,怎的才待了没几日的功夫,又出去?”

任海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儿子既然已经应了三娘,便得将这件事做好,况儿子以后行事定会更加小心,母亲无需忧思过甚,保重身子才是正经。”

这一家里大概董璃最能理解任姜氏的心情,她也不舍得任海离开,但有些事也是必须去做的,便帮着任海劝着任姜氏,“母亲,男儿志在四方,如今夫君有这个意思,又有能力承担起这份责任,自是好的,况且三娘本就对任府有恩,母亲该明白才是。”

任姜氏也知道这个理儿,只是任海先前出了那么大的事,于她而言,任海就跟失而复得似地,心里肯定是舍不得的紧。

兀自叹息了一会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任姜氏叹道:“罢了,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只有一点必须得答应我。”

说后一句话的时候,任姜氏的神情很是严肃。

任海起身谒道:“母亲但讲不妨,只要儿子能做到的,定竭尽全力。”

任姜氏幽幽道:“你这身骨肉是我给你的,一定要好好照顾着,莫要辜负了我一番心,以后怎么出去的,一定要给我怎么回来。我如今年纪也大了,身子不甚爽利,怕是再受不得什么惊吓,你可知了?”

任海这么些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什么样的话没听过,但母子二人之间确实甚少讲这些体己话。如今他听母亲说来,竟不由的鼻头一酸,坚定的道:“儿子定当从命。”

任姜氏闻言,又叹息了一下,想了想道:“既然你已决定以后怎么做了,府里想必都安排好了,我也知道你凡事都做得极是有条理,也不用**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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