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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当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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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璃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那张纸,照白铭所言,当日他回去的时候,任江已然出了事,原本以为经些周旋,便可无事,没想到一天的忙碌却是没有丝毫改善。自觉情况严重的白铭赶紧修书给董璃,盼她回去主持大局。

虽说董璃不一定能有什么解决事情的法子,但此时的任府最紧缺的就是一个主事之人!

白铭不过是任海的左右手,没有任海的手信,旁人也不敢轻易帮助他,免得落了个不好。此次却是只等董璃回去再谈了。

因着此事,一行人便赶忙吃了午饭,就准备上路。

清彦却是踟蹰的不想上马,终究是一狠心,在董璃面前悄声拱手道:“夫人,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任江如今身陷狱中,董璃面上虽然淡然。心底却已经是有些成了那惊弓之鸟,生怕清彦再说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你讲!”

“如今爷下落不明,属下却是怎样都无法相信爷就这般失踪的,但……这件事情属下若是不调查清楚的话,只怕也是夜不安寝,便恳请能留在此处,调查此事的真正原因。”

清彦抬头,目光坚定的看着董璃,表明他的决心。

董璃心底泛起一丝感动,为任海能有这样的下属,这样的兄弟。

“也罢,我知你功夫不错,但那帮贼人既然能盘桓至今,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你切要注意自身的安全,莫要鲁莽行事,任府的将来还需要你的帮忙。”

清彦咬牙点了点头,却是决绝的离开了行进的队伍。

因为二人说话声音都压低了些,旁人并不知道清彦是干什么去了,董璃也未说明,其他人自然是不敢问的。这便就匆忙往凉城赶去。

第二卷第八章悲催的婆媳俩

第八章悲催的婆媳俩

董璃急匆匆的往凉城赶去。不过是未到十日的功夫,任江竟然进了监牢,这实在是让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任江虽然年幼,稍嫌鲁莽,但好歹也是个有脑子的人,不至于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这其中肯定是有些猫腻的,如今任府的两个男主子都出了事,只怕铺子里的工人也是心思不定。

董璃一路急赶,路上也很少休息,终于在第三天中午到了任府,白铭此时并不在府里,想必是出去各个铺子里安定人心了。

一进大门,徐伯就迎了出来,一边随着董璃往正厅走去,一边忧心的问道:“少夫人,少爷真的找不到了么?”

白铭回来的时候,已经跟任姜氏和徐伯等一些在任府已经待了多年的老人说了任海的事。任海是徐伯看着长大的,对他的感情不亚于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况且任海又是那般的懂事,如今说没就没了,心中不免感到愁苦。

原本抑制的感情在徐伯问起的这一刻又泛了出来。董璃哑声道:“怕是找不到了。”

徐伯老眼泛泪,赶忙伸袖抹了去,家里还有另一桩事呢,“二少爷现今在县衙大牢里呢,老夫人已经几日没有睡好觉了,既然少夫人回来了,就去看看吧,老夫人一直在厅里转着呢。”

董璃点头,如今家里就剩下她们两个女子,自然是要商量着办事的,但她也没有对任姜氏抱多大的希望,只怕能不能将任江救出来,还是要靠她自己的。

任姜氏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在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见董璃回了来,急忙上前,抓着她就道:“任江牵扯了人命官司,如今进了监狱,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

那手抓的死紧,董璃微感疼痛,却是不敢挣扎开去。如今府里大约就她一个能主事的,任姜氏先前算是嫌弃她的很,但现在也是只有她一个希望了。

说起来,任姜氏也够可怜的,早年丧夫,前些日子任海出了差错。屋漏偏逢连夜雨,没想到过没多久,任江竟然也出了事,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婆母,婆母。”

董璃拍了拍任姜氏的手,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便坚定的对她道:“我们都相信任江是不会做什么傻事的,这定是有人陷害他,虽然我现在对情况还不太了解,但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尽全力将任江安全的救出来。你放心。”

家里短时间发生了这些事,任姜氏早已是六神无主,偏她这一生鲜少去管家门外的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找谁寻求帮助。

一脸担忧悲戚的看着董璃,但见她目光坚定,便颤声问了一句:“真的?任江能救出来?他会没事?”

任江的事儿董璃还没搞清楚,也不能擅自下结论,不过任姜氏此时最需要的就是颗定心丸。不然的话,只怕任江还没救出来,她就要倒下去了。

“会的,媳妇一定会尽全力将小叔救出来。绝不会让小叔就不明不白的遭此大难。婆母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若是你也倒下去的话,媳妇……媳妇怎么跟夫君交代。”

话说到最后,董璃也跟着哽咽起来。

悲催的婆媳两个不免又是抱头痛哭。

任姜氏现在也忘了当初是谁那么瞧不起董璃,甚至一心一意想赶她走的了,如今二人已是互为支柱。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任江是为什么入狱的,最清楚明白的人自然非任江本人莫属。董璃便打算下午就去探监。

“探监只怕也不得进呢,我上次去过,牢头说是县官不让进,我没得法,到现在都没见到任江一面。”听董璃说要去探监,任姜氏悲悲切切的说道。

县官不让见?

任姜氏如此一说更让董璃觉得任江的案子不简单,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犯人,亲人总是有探监的权利的,如今不让探监,只能说明有人收买了县官。原本任海在的话,说不定县官还能给任海几分薄面,而今任府缺了当家之人,县官却是瞧也不瞧任府的人了。

凡事都有疏通的法子,既然县官收了好处,不让任府的人见任江,她自然也能收买牢头,让她偷偷进去。既然是偷偷进去,当然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大白天就去的。

董璃便将徐伯请了过来,徐伯是任府的老人,对任府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对于凉城的很多人和事物,也是熟悉非常。

“徐伯,我有一事相问。”董璃恭敬的对徐伯道。

徐伯赶忙道:“少夫人有事问就好了,不用对老头子客气的。”

董璃摇了摇头。道:“徐伯您在任府待了这么多年,为任府劳心劳力,我对您客气点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知道现在牢头家住何处吗?”

徐伯一怔,好在年纪虽然大了,脑子却还是好使的,很快就反应过来,明了了董璃的意思,但就是他先前陪任姜氏一起去探监的,却是没的进。

“少夫人,先前我也陪老夫人去过,那牢头却是怎么都不松口,你去怕也是白去的。”

“哦,”董璃有些不置可否的回道:“当初你跟婆母是直接去了牢房,还是去了牢头的家?难道世上真有不贪财的人?”

徐伯想了会儿道:“那日倒是白日去的,难道少夫人是觉得那牢头嫌白天人多眼杂?”

董璃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那牢头又不是傻子,既然县官下了命令,他若是当了耳旁风,只怕日后也不用再做那牢头了。若是我们去他们家,我就不信他的家人也能面对重宝而不动心。”

徐伯恍然明白了过来,不免怨怪自己先前太过明目张胆了,一时倒也佩服董璃想的周到。

董璃让徐伯去准备了一些东西。那牢头平日油水肯定不少,一般的东西只怕也不能让他动心,所以准备的都是一些价值极高的东西。当然也不能太过昂贵了,一方面是不能养大那牢头的胃口,另一方面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牢头的境况,若是他突然拿出价值极高的东西,旁人也知道猫腻了。

除此以外,董璃打听到那牢头家里有两个尚未出嫁的女儿,便让小秋又去织锦坊挑了一些亮丽柔软的布料出来,好打动牢头家女眷的心。

等到吃完晚饭以后,董璃便带着小秋。还有一个提灯的小厮往那牢头家走去。

马车远远的就停了下来,小厮就在马车旁等着,小秋提着东西,跟着董璃继续往前走去。

那牢头此时却是不在家的,但他的妻儿家人肯定是一个不落的都在家。

董璃敲门进去的时候,开门的正是牢头的妻子,一眼就能看出也是个精明的人。见小秋手里提着东西,又见董璃穿着不俗,心上已是乐开了花。但还是谨慎的探头朝外面张望了一番,见四周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便赶忙侧身将董璃与小秋让了进去。

估计是这样的阵仗见的多了,董璃刚坐了下去,一个年轻女子便端了杯茶出来,口中热情的叫道:“这位娘子,喝杯茶吧。”

手上的茶盏是客气的放在桌旁,目光却是紧紧的揪着小秋手中拿的包裹。

见此情景,董璃略显诧异,心底却是开心起来,看来探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嘛。若那牢头真是油盐不进的话,他的家人也不会是这番表现了。

董璃对那先前给她开门的女子道:“彭婶子也请坐吧,”又指着送茶的女子道:“这位是?”

那牢头姓彭,董璃叫她彭婶子倒也不算错。

彭家娘子也不知道董璃是哪家的媳妇,但也没傻到会对送礼的人冷脸,便乐呵呵的道:“这是我二闺女,彭娴娜。”

挥手让自家女儿回了房,彭家娘子便在董璃的旁边坐了下去,笑呵呵的道:“小嫂子又是哪家的?”

见彭家娘子是个爽快人,董璃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身份。

彭家娘子似乎听自家男人提过这事儿,略有些踟蹰,没有干脆的答应能不能办。

董璃会意,让小秋打开了包裹。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捆织锦料子,彭家娘子还没待讲话,旁边忽然冲出了两个女孩儿来。一个就是刚才倒茶的二女儿,另一个肯定就是他的大女儿了。

两个女孩儿显然都非常喜欢那两块料子,一人抱了一块,不停手的摸来摸去。面上都是一片喜色。

彭家娘子见自家女儿这么不争气,未免有些不满,假意咳了两声。那两个女孩儿从小就是被彭家娘子宠着长大的,此时更听不得她的了,只是抱着布料,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家娘亲。

彭家娘子叹了口气,面上却是没见一丝一毫的难堪,“让任少夫人看笑话了。”

董璃笑道:“哪里,这本来就是带给两位妹妹的,妹妹若是喜欢,就拿去吧,只要婶子不嫌弃就好。”

彭家娘子听了这话却是十分受用,当下便对着两个女儿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可以抱回去了。

这番动作的意思也间接在告诉董璃,探监的事好办了。

当然彭家娘子也不是就被这两匹布给打动了,虽说那两匹布也是董璃精心挑选出来,但包裹里其他的贵重东西却是更能打动彭家娘子的心。

“真是让任少夫人费心了,这样吧,刚好我待会儿要去给我家老头子送夜宵,任少夫人若是无事的话,要不一起出去走走?”

董璃笑容满面道:“那就麻烦婶子带路了。”

二人又说了些贴心话,彭家娘子便开始收拾食盒了。

第二卷第九章探监

第九章探监

到了监牢,彭家娘子让董璃先在外面候着。由她先进去跟彭牢头说一声,董璃应了是,便在外面耐心等候。

牢房四周有一些兵丁,因为分布的比较开,若是小心点走的话,倒也不用担心被发现。至于里面,通常晚上只有两个人看着,除了彭牢头,另外一个人刚才出去喝酒去了。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彭家娘子就出了来,四周看了一下,这才对躲在阴影处的董璃招了招手,董璃忙领着小秋进了牢房。

彭家娘子嘱咐道:“任少夫人,这牢里人多眼杂的,虽然是晚上,什么都看不太真切,但你还是快一点啊,我家老头子就在外面守着,等吃完夜宵,我就再与你一起走吧。”

彭牢头慢悠悠的吃着饭,却是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牢里也没有点灯。地上有着深深浅浅的坑洼,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董璃小心翼翼的跟着彭家娘子往里面走去。

“就是这间了。”

差不多到了最里面,彭家娘子才停了脚步,小声在董璃耳旁说道,“刚才的话记住了吧?”

董璃点了点头,就着远处昏暗的灯光,看到任江果然蜷着腿,正坐在里面。

彭家娘子也不多言,开了牢门后,悄悄的又走了出去。

小秋在门外候着,董璃则是一个人进了去。

任江本是蜷在那儿打着盹,听见开锁的轻响声,赶忙抬头去看。心下却是有些彷徨,难不成是县官半夜也要审他?不过县衙里的那些人,一向粗鲁的紧,开锁的时候恨不得全天下都能听见,是肯定不会如此轻手轻脚的。这样一想,任江又放了心,舒了口气后,睁大眼朝前看去,想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看他来了。

“大嫂?”

任江诧异的低声叫道。

董璃小声道:“是我。”

确定果真是董璃,任江不免有些焦急的问道:“大嫂,你已经回来了?大哥呢?是不是大哥已经没事了?他现在怎么样?”

到底是兄弟,都身陷囹圄了,还想到要问他大哥怎么样。

这事董璃也不想瞒他,须得让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胡来的,至少目前的他需要担起整个家业,不可再像以前那般小孩子气了。

一提到任海,董璃不免眼眶泛红,哽咽道:“你大哥怕是回不来了,我带人在那边搜寻了许久,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想到又听到你出了事,就赶紧回来了,清彦如今一人留在那儿呢。”

任江本来站直的身子瞬间跌倒在地,大哥回不来了?

任江怎么都无法相信他大哥竟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先前听到任海遇袭的消息,只以为顶多就是受伤重点而已,压根不敢去想他回不来的可能性。可是如今现实就摆在眼前,他大嫂已经亲口说了,大哥回不来了!

董璃现在可没有时间看任江表现悲情戏,牢头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过来撵她走呢,“任江,我不知道你大哥是否完全没有生机了,目前并没有找到他的遗体。现在时间紧急,我需要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在牢里,又是为什么县官竟然不让探监。”

任江头脑晕乎乎一片,听董璃声音严厉,一时也没了主张,一五一十的将他入狱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这事说起来也不完全是任江的错,只能说他少不更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了事。

董璃走了以后,家里就任江一个人办事,清彦也不在他身旁帮他,凡事没个商量的人,任江不免感到惶恐。但若是不做什么决策的话,倒也是无妨的。

那日凉城的另一位粮商赵家公子宴请任江,说是因为去年的那场暴雨,各家都有损失,若是从旁处运米的话,那费用肯定是极高的,不如两家就一起漕运罢了。任江听了以后竟觉得有理,便前去赴约了。

宴席定在城中的万花楼,那日还有揽月的独舞,任江本就是很喜欢揽月的,至上次任海限制他出去以后,也是鲜少再去万花楼。那日既然去了,任江便让老鸨看看,揽月是否可以与他一见。

老鸨只道任江也是个有钱的主,先前也是颇为舍得在揽月身上花钱,此次自然也是劝揽月去见上一见。二人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揽月便收拾了,袅袅婷婷的下了楼,进了任江他们早就包好的一个雅间。

一桌子人正在畅饮。雅间的门忽然被一个醉汉给推了开来,醉汉手里拿着一壶酒,进屋以后谁也不看,就直奔揽月而去,口中嘟囔着要揽月陪他喝一杯。

揽月哪肯如此,任江见佳人有难,再加上自己也是几杯酒下肚,有点脑热,便一卷袖子,挡在了揽月身前。

“我说,你是哪根葱啊?揽月姑娘也是你随便想请她喝酒就喝酒的?”

醉汉眼前模糊成一片,但见眼前的佳人忽然变成了男子,自然是恼怒非常,一脚就踢上前去,嘴里叫道:“让开,哪个瞎了眼的兔崽子,老子又不是找你的,别在这边碍事。”

任江一个没注意,还真被那醉汉给推到一旁去了,这一下却是让他自尊心大为受损,心中怒火顿时就腾地冒了上来。

“谁他**碍事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说着任江顺势就给了那醉汉一肘子,醉汉此时却似成了个破布娃娃。一下子就被推到了远处,跌倒的同时脑袋还在一旁的几案上磕了一下,然后就晕了过去。

彼时的任江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在一旁叫嚣了两句,那醉汉却还是毫无反应,心底这才开始有点慌了,便叫一旁的小厮去看看究竟怎么了。哪知道小厮看完以后,就大叫道:出人命啦。

一桌子的人立刻散了开来,就任江脑子发晕的站在那儿,心里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什么时候他的一肘子变的那么厉害了。

县衙随后就来了人。死去的醉汉还躺在那里,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来给他收尸,问了老鸨,老鸨说那醉汉就是一个人来的。

人证物证俱在,任江逃脱不得,便被官差给带了回去,那醉汉经仵作检查后,被官府做主,在城外找块地埋了。

醉汉之死并不完全是任江的错误,严格来说是一场意外,毕竟谁也想不到就那一肘子能要了醉汉的命。县官顶多也就判任江几年的牢而已。

但让任江疑惑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当日在场的众人口供一致,都说是任江将那醉汉给打死了!就连那小厮也是如此应答。再去问老鸨,老鸨回说自己当时并不在场,另一人证揽月回说自己当时惊吓过度,什么都没注意到。

任江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乘机陷害了。

“我猜你那不是被人乘机陷害了,而是原本就是一个陷阱等着你去跳呢,哪知道你果然傻兮兮的跳了进去。”

董璃听完以后,如此评价道。

任江不明所以,傻愣愣的看着董璃,压根不敢相信她刚才的推测。

“不可能吧,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没理由害我呀。”任江嗫嚅的说道,声音轻而低小,像是在说服自己。

董璃冷笑道:“怎么不可能?他们不也作证说那醉汉是你打死的。”

任江辩驳道:“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话还没说完,彭家娘子又过了来,小声招呼董璃该走了,不然被人知道了,她家老头子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董璃殷切的对任江叮嘱道:“我不知道县官会不会对你严刑逼供,但既然他们能设陷阱害你,那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你切莫要随便就认了罪,你若是画了押,以后可就真的改不回来了。家里我会照顾着的,你在这里要保重自己。”

任江还是不相信董璃刚才的那番话,但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况且牢里也不是地方,只得点了点头。

任姜氏先前也想过来看任江。但不得法,一直没能进去。董璃回去以后,她还坐在厅里候着,想知道任江现在怎么样了。

董璃见她双眼红肿,比中午见她时要凄惨了很多,心知是一时接受不了任海就这么去了才这样的。

“婆母,赶紧休息去吧,您毕竟年纪大了,若是不好好保重的话,只怕是要生病的。小叔那儿我已经去看过了,目前还好,我琢磨着还是有法子救得。”

任姜氏心里忧思,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觉。

“这个时候我哪里睡得着觉,我儿任海我都没来得及见一面就这么去了,任江又是身在牢狱,你让我这个当娘的如何睡得着觉。”

任姜氏泣不成声,悲悲戚戚的也着实可怜。

其实董璃心里又何尝不痛苦难受呢?深爱的夫君不知所踪,这本已让她心念俱灰,不想尚显年幼的小叔身陷囹圄,唯一的婆婆也是没什么法子的人,全家的重担一时都压在了她的肩头。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也不能表现出有多么难过。

因为她现在是任府唯一的支柱!任府需要她的坚强。

第二卷第十章朋友

第十章朋友

将任姜氏送回了西院。婆媳二人又唠叨了一阵,无非是在那边感叹任府怎么就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两个人总是要有一个清醒的,董璃便在旁边安慰她。等到任姜氏睡了以后,她才回了房。

小秋准备了洗漱用的水,等董璃忙完以后,又押着她泡了泡脚。

“夫人曾经说过,再累的时候,用热水泡泡脚总是会舒服很多。”

董璃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此时回了自个儿屋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睡一觉。不过小秋却担心她身体太过疲累,怕是睡也睡不安稳,不如泡泡脚,到时候反而能睡的好些。

董璃便任由她去了,现在的她已经懒得去跟任何人辩论。

“小姐,要不今儿晚上我就在外间候着?”

小秋端着洗脚水,又担心董璃一个人晚上会胡思乱想,就征求她意见,需不需要自己留下来。

董璃心里微微感动,知道小秋是舍不得自己,但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独处,她需要时间和空间让她想明白以后需要怎么走。任江的案子又该怎样才能找到出路。

笑了笑,便对小秋道:“不用了,都是在自个儿家里,你还担心我会被狼叼了不成?放心吧,你还是回自己屋里睡吧。”

小秋迟疑的看着她,心里担心她这又是逞强呢。

“真的不用么?”

“没事儿,真的,你回去睡吧,我都累死了,就想现在立马就钻进被窝里去。”

小秋等了会儿,见董璃还是坚定的说不需要自己作陪,便怅然的走出了屋子,心里却还是担心的很。毕竟前几日她都是住在董璃屋子隔壁,晚上很晚的时候还见她屋里的灯亮着,心里猜测她家小姐这是怕黑还是心里烦忧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董璃都是不会与小秋说的,小秋心里不免感到难过。可是转头一想,就算是小姐与她说了,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小姐大概也是不愿意她也跟着忧心吧。

宽解了自己一番,小秋却是更加心疼董璃,只是自己不过是个丫鬟,没什么能力帮得上她的。

小秋走了以后,董璃就蜷了身子,紧紧的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入春已经一个多月了,天气却还是时暖时寒的让人不省心,外间还摆着炭盆,释放点热气倒也暖了这间只剩下一人的屋子。

躺在这张床上不免就想起本来应该睡在旁边的那个人。可是偌大的世界,曾经亲密如此的他们,她却是再也寻不到他了。

悲观的情绪在心底蔓延,董璃有点难受。

天性中的乐观不免在发着牢骚,世上有谁离了谁是不能活的?伤心是不可避免的,但你还是要往下过的不是?若总是这个样子的话,任江等谁去救?任府谁来撑着?诸多米铺布坊里的伙计媳妇儿谁来给饭吃?

深觉自己责任重大,董璃自己开导了自己一番,便强逼着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乖乖睡觉去才是正事。又熬了许久,董璃才算是迷迷糊糊的入了睡。

晚上本来就睡的很晚,第二日还是很早就醒了来。

坐在梳妆台前发了会儿呆,又是冷嘲热讽了自己几句,董璃才算是重新鼓起了勇气和活着的激情。

“小姐,你醒啦?我琢磨着你昨儿晚上睡的晚,说不定现在还没有起呢,便没有打搅你,柳姑娘现在正坐在厅里呢。”

小秋听见屋里的响动,就端了洗脸水进了屋,顺便告知董璃柳玉儿来看她了。

“什么时候来的?”

董璃不习惯让别人莫名其妙的等她,不免着急的问道。

小秋知道董璃的心思。笑道:“小姐不用着急,柳姑娘也就是刚来一小会儿。我本来想叫小姐起来的,柳姑娘说小姐现在肯定很累,不让我叫,我便就在那边跟她聊了几句,适才过来看看你有没有醒来的。”

董璃哦了一声,想到柳玉儿,不免就想到自己离家出走的大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话说他还是个病人呢。要是他真的病在了外地,又无人救治,她欠董父董母的可就又多了一笔。

自从知道董宣明离家出走以后,柳玉儿也很是颓废了一阵,但时间总能磨平一些东西,慢慢的那些撕心裂肺就沉到心底去了。只是面上看起来是好了,心底却还是留着一道疤,这从柳家再也没有逼婚就能看出来了。

董璃加快了手脚,把自己收拾妥当以后赶紧出了门,不想柳玉儿再等的更久。毕竟让客人坐在外面候着,自己这主人还在里面磨叽,也不好意思不是。

一进门,董璃就高声对柳玉儿道:“玉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天气还是有几分寒意的,若是你冻着了,我可不好跟伯父伯母交代的啊。”

柳玉儿闻声站了起来,再看董璃似乎没她想的那么颓废,心头的石块便落了几分下来。

嬉笑着快步走至董璃身边,抱着她的一条胳膊笑道:“哪里,我昨儿就听说你回来了。一时没来得及过来看你,今儿一早又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过来了,这不也是想你了么。”

两人相处一向不错,柳玉儿知道董璃这些日子肯定是烦心得很,说话的时候就故意忽略了那些,不想她时时刻刻都烦忧着。

董璃伸指刮了柳玉儿的鼻头,笑道:“我看你不是想我了,而是烦着没人带你出去玩吧。”

柳玉儿很配合的吐了吐舌头,“又被你猜中了。”

“早饭吃了么?”董璃问道,心里却是猜测她肯定是没吃呢,毕竟镖局离任府也有一段距离,这么早就到了这儿,早饭肯定是还没用呢。

柳玉儿也不客气,点了点头,“家里的早饭哪有这么早的,反正我琢磨着你家是卖米的,还能短了我早饭?我这顿可就赖在你们家了。”

说着,柳玉儿就摆出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董璃无语,一旁的的小秋笑着接口道:“我这就去准备早饭,柳姑娘稍等一会儿即可。”

说罢,小秋就去后厨准备早饭了。府里的大厨房是时刻准备着吃食,早饭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小秋只需要到大厨房端来粥和小菜即可,倒也不怎么麻烦。

既然是吃早饭,二人便挪了窝,到董璃住的东院去了。

柳玉儿刷刷的喝了一碗粥,又递了碗让小秋帮她再盛一碗,一边满足的叹道:“这粥真香,怪不得我娘说东西还是别人碗里的好吃,看来还是有点道理的嘛。”

董璃夹了块咸菜,喝了口粥,这才道:“哪里是这粥香,我看是你饿昏了头。压根不知道辨别食物的滋味儿了吧。”

柳玉儿当然是不赞同这句话的,撇过头白了董璃一眼,“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又稀噜噜的喝起了粥。

董璃放下粥碗,深深的看了柳玉儿一眼,道:“说吧,今儿来是干什么的?不会真是看上我们家的粥了吧?有这么声名远扬么?”

柳玉儿的筷子慢了下来,顿了会儿,道:“罢了,其实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的。见你似乎很好的样子,便不想跟你提那些事情的,谁料你偏不如我的心。”

董璃笑了笑,继续吃起了早饭,倒是小秋一直紧盯着她的表情瞧,昨儿晚上董璃也说自己很好,不让她陪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逞强。

“你看我不是现在不是好好的?”

董璃这样回到,低头喝粥的瞬间,目光却是变得深远无比,低声道:“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以前我也这样劝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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