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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上枝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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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在发烧,急得满身是汗,怎么唤,怎么喊都没有办法将他的小媳妇叫醒,急的一头一头的汗,“我不走,不走,乐乐,你醒醒,醒醒,乖,醒一下,你在做梦,睁开眼睛就好了。”
像没头的苍蝇一样,阿信拍、捏、摇、晃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乐乐却仍旧坚韧不拨的紧闭双眼。
天知道不能咬紧牙关抵抗那只大手,不能伸手打他反抗他的暴力,不能让肌肉有一丝丝的反应有多难,阿信的手劲儿那么大,乐乐相信他有控制自己的力道,可是,再控制那力量也是可怕的。
真是没想到,以柔克钢也会有这么吃力的时候。
最后,实在没招儿,阿信竟然伸手指去捅乐乐的眼皮,想将她的眼睛强行打开。
人睡着时眼球是什么样的,往哪儿看的,乐乐努力的回想当初课堂上的内容,却大脑一片空白,怎么想也想上面起来,这些上学时就是偏门的东西,毕业后就从没用过的东西,再加上这辈子这十五年,算算二十多年的没用过的东西,乐乐想破头也没办法在这一瞬间想明白。
想不明白没关系,咱们有补救的办法。
“不要不要你别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别吃我,阿信,阿信,快来救我……”凄厉的声音突然响起,乐乐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梦见有成群成群的妖魔鬼怪来吃她,尖叫声一阵阵的在阿信耳边炸开。
两只胳膊无意识的挣扎、乱动,突然“一个不小心”就抓住了阿信,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乐乐死死的抓着他,边哭边喊着“救命,救命,阿信救我,娘,快来救我,娘你在哪里……”
阿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双眼睛练就的异常犀利,任何假的东西从他眼前飘过,都会被他轻松的识破,包括假哭、假笑、假话,可是今晚,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关心则乱,阿信真的慌了手脚,完全无法分辨出他怀里这个女人的小诡计,甚至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
将乐乐的脑袋搂在怀里,阿信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乐乐,醒过来,乖,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了,乖,乐乐醒过来,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哪也不去。”
感觉阿信的手越来越近,甚至乐乐已经感觉到他的手指上散发出来的热度,终于,一直在低声哭泣的乐乐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到阿信的第一眼,立刻就变成了哇哇大哭,一边哭,乐乐一边骂起来,“臭阿信、烂阿信,你这个破人、烂人,你都不管我,你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你都不知道有多吓人……”
手脚并用,乐乐将阿信的怀抱当成沙袋,不停的拍打,巴掌、拳头、膝盖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
一边打一边在心里暗骂,让你刚才那么用力,让你刚才捏我我打我打我用力的打
而阿信就真的半跪在床上,任打任骂,完全不敢用出半力抵御的力气,满脸的内疚,生怕自己结实的肌肉会误伤到他的小媳妇,握住乐乐的手,压低声音哄着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拳头干嘛
乐乐真的很想把这句话吼出来,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她还在趴在阿信的怀里声泪俱下的指责着他的不讲究、没道义,对阿信的话要做到充耳不闻。
不过,乐乐还是在心里欢喜,她终于等到了
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终于等到这个家伙的道歉,虽然是不情不愿,可有就比没有强,要知道作为一个大男人,一个骄傲的大男人能主动道歉该有多么的难得。
有一就有二,现在有了第一次,乐乐就很有把握相信自己还会让他道歉第二次,第三次……
靠在阿信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无论是真哭还是假哭,乐乐的声音越来越低,动作也越来越小,最后安稳踏实的在阿信的怀里睡着了。
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微微上扬嘴角,阿信的心里紧崩的那根弦慢慢放了下来,可是嘴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管得住自己,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么,可是现在看来,自己错了,实在是错的离谱。
陷得太深了,虽然曾经有过刻意的调整,却还是沉沦了。
抱着乐乐躺在床上,阿信怎么也舍不得放手,哪怕是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也不愿意,只想这样将她圈在怀里,永永远远的,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任何一次呼吸都能闻到、感受到她的气息。
也许是感觉不太舒服,乐乐不自觉的动了动身体,在床上和阿信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露出那张安静恬睡的小脸,小巧可爱的樱桃嘴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孩子般俏皮的笑容,似乎是在说自己赢了。
忍不住吻了又吻,最后阿信才慢慢合上眼睛,渐渐的传出均匀的呼吸……
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
天亮了,阿信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睡在自己臂弯的乐乐,小丫头睡得一塌糊涂,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中衣的衣襟。
那嘟起来的小嘴,那圆润的下巴真是太可爱了。阿信轻轻的亲上去,一口接着一口,像是中了毒瘾一般,如果不是怕吵醒她,阿信真的很想将昨天下午没有进行下去的那场欢爱接下去。
经过这样的一夜,阿信告诉自己他不只是现在沉沦了,在以后的几十年里也会沉沦下去。
他相信也十分确定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陪着他过清寒的日子。
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仅仅是为了省几个钱就去海边捡海菜。
再也没在一个女人会在自己用木头刻和金光闪闪、珠光宝器两支发簪中选那只廉价的、简单没有任何华丽装饰的木头发簪。
乐乐这个丫头的出身并不好,甚至说长相,阿信相信比她美的女人多的是,甚至是隔壁的香桔也多乐乐美上一分,可是只有这个丫头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一切。
在阿信火热的目光里,乐乐终于醒了,迷迷澄澄的睁开眼睛,看到阿信的笑脸,乐乐也发自内心的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早”
“早。”说完,阿信又将自己的脸贴上去,来了一个深深的热吻。
短暂的窒息之后,乐乐的大脑突然清醒过来,看着阿信,心里冷冷的笑起来。
呵呵,他不提醒自己还忘了,这个家伙昨晚对自己额外的客气,哼哼,他那点力道都用到自己身上了吧?好小子,等着接受来自新世纪小女人的复仇吧
毫无征兆的,乐乐突然翻脸,板起小脸冷冷的瞪着阿信,用力把他往外一推,双手抱臂。
“怎么了?”阿信深感意外,不是已经合好了吗?她这来的又是哪一出?
98。 揉揉就好了 一更
98。 揉揉就好了 一更
【昨晚小银子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又哭又闹就是不在床上躺着,没办法我们只能在爬行垫上陪着她玩儿,玩着玩着就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只知道一睁眼已经夜里两点多了,睏极只顾着把她抱上床,三个人挪回床上就接着睡,唉,抱歉,今天补上来,一共是三更。】
怎么了?
还想让你再正式的道一次歉,当着自己的面,看着清醒的自己再道一次歉呗
乐乐往身后挪了挪,后背靠在硬梆梆的床架子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不满写在脸上,满是敌意的看着阿信。
阿信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了,明明觉得她小小一个人儿故做老成,闹出这样一副样子很可爱、很好玩,又记起夜里她又哭又闹的,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
他十分确定,这辈子他再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媳妇变成那个样子,越想越心虚,阿信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乐乐的脸,“媳妇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一把打开阿信的手,乐乐用力的“哼”一声,夸张而用力的翻了一个身,留给阿信一个后脑勺。
她睡觉的时候头发完全散开,乌黑油亮的头发和她的性格一样,乖巧、柔顺,阿信忍不住抓起一把头发,放在掌中贴到脸上,淡淡的香味传进他的鼻子里,轻轻的摩挲,阿信低声问:“媳妇儿,还生气呢?”
他还哀怨?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来听,阿信的声音也就是比平时冷清的声音,多了那么一点儿的温度,可是听在乐乐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哀怨。
乐乐气炸了,这个家伙还有理了不成?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臭不要脸到家了
“哼”又是大力的哼了一声,还想再离他远一些,本身已经是紧贴着床边,可乐乐还是低下头,想往床边再挪了一下,不想,“嘣”一头撞到床架上。
“哎呀”乐乐叫起来。
阿信的军事素养在这个时候就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他是没听到乐乐撞头的声音,却听到了她的那声“惨叫”,不过眨眼的工夫,他人就挪到了乐乐的身后,一把就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仔细检查乐乐的脑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撞哪儿了?疼不疼?疼不疼?”
虽然眉骨钻心的痛,可听着这一连串关心的话,乐乐心里,那叫一个美,都美得冒泡儿了,这个家伙还是挺懂事儿,知道心疼人,看来自己的调教很有效,以后不光要继续还有加把劲儿。
不过,很快她就美不起来了。
“疼”说着一把推开阿信正用力揉她脑袋的手。
刚刚被推开,阿信的手自动就回了原位,“忍一下,揉揉就好了,不然就起包了。”
再推,乐乐就完全没办法将阿信的手推开,相反的,他的力道更大了,简直就像是把钻头似的,在她的头顶用力的往头皮里钻,“疼”乐乐带着哭腔,“不是你揉的那个地方。”
“那是哪里?”阿信一点都没有犯错误的自知自明和不好意思,一脸理所当然,大手又换了一个他以为正确的地方,用力揉下去。
一声声哀嚎,拳打脚踢,都无法将阿信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开,乐乐认定阿信是故意的,哭着叫起来,“你是故意的,你报复我你这个坏人”
乐乐心里那叫一个悔呀
其实那一下真不怎么疼,可是因为知道自己受伤会让阿信紧张,乐乐才故意大叫起来,哪成想弄巧成拙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手脚并用,阿信将拼命挣扎的乐乐固定在怀里,在她脑袋上揉按的手,始终都没有一丝的懈怠,嘴上还不忘安慰着,“怎么会媳妇再不揉下去真的就起包了,那个包只要起来就下不去。”
阿信的大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力道那么大,他明明只用了手掌根部的一侧,可他所造成的疼痛比碰到的眉骨还要疼。
乐乐现在只想着将那只制造疼痛的手赶走,根本想不起来以理服人这四个字,用力的挣扎着,“胡说走开,你胡说不用你揉。”
两个人的力量悬殊,三下两下,乐乐的力气就耗费的差不多了,终于想起要讲道理,不再强硬,哀求道:“碰头用力揉会让肿块变大,更不容易吸收,大包顶在头上的时间就更长了,而且你揉的不是我撞的地方。”
“真的?”阿信支起上半身,压过去,看着乐乐的脸,一脸的不相信,“你可不要因为怕疼就骗我,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得完便宜还卖乖,两辈子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乐乐在心里暗骂,用力白了阿信一眼,乐乐拿被子蒙住头。
“别憋坏了。”说着,阿信将乐乐的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几乎是强忍着笑意,接着又问道:“那你到底碰哪儿了?”
“哼”一声,他还有脸问?乐乐又抓起棉被。
一把抓住乐乐的手,阿信宠溺的拍拍乐乐的脑袋,“小心憋成小傻瓜,别捂乖,快说,到底碰哪儿了?”
“哼你才傻”气乎乎的骂完后,乐乐在心里又接着偷骂开,你以为我被你欺负完了,还会老实交待一遍,让你再开心一场?没门
动不了手,没办法将棉被盖到头上,乐乐干脆扭过头,一声不吭。
大力的叹了口气,阿信看着乐乐的侧脸,自言自语道:“完了,为夫的娘子变成猪了,变成一头只会哼哼的小猪了。”
果然,乐乐不干了,怒气冲冲的瞪着阿信,“你才猪呢你quan家都是猪”说完,就看到阿信得意的神情,立刻改口道:“不对你才是猪,你上辈子是头猪,这辈子还是一头猪”
阿信坐好,搂过乐乐,又用棉被将她全身上上下下都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好,我是猪,那娘子是什么?”
乐乐这个时候话很快,立刻跟上道:“养猪的”
反倒是阿信,被乐乐噎住了,失笑道:“好好好,养猪的,那就不要跟一头猪生气啦。”
即便在阿信的怀里,乐乐还是不老实,挣扎着要跟他理论理论,“凭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生气?只准你欺负我,不准我生气,道理都成你的了?”
怕伤到她,阿信轻轻的松开手,“生气,生气,娘子想怎么生气都行,都行。”
自己的小媳妇还是这个样子才好哇,阿信真的是被夜里乐乐弄出来的假像吓坏了。
眼睛微眯,乐乐扭头看着阿信,眉毛挑得高高的,“这话是你说的?”
阿信点点头,“是。”
一个骨碌,乐乐就爬了起来,一手扶着阿信的肩膀,一手指着阿信,“道歉先。”
凡事只要开了一个头,以后就会容易很多。
经过了鸡飞狗跳的一个晚上,现在的阿信对跟一个女人道歉认错,心里已经完全不存在排斥心理,反而在不断的反省。
道个歉不会少块肉,也不会流滩血,而且都是在自己家里,除了自己的媳妇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丢人的。
想起乐乐夜里的眼泪,又想到,如果早一些道歉,她心里的没了火气,两个人也不用置气,她睡不好,自己也睡不塌实,更关键的是,如果自己晚上搂着她睡,她还能做恶梦吗?
所以现在,乐乐让他道歉,阿信的第一反应不是我不能向女人低头,不能跟女人道歉,而是奇怪,“我晚上不是道歉了吗?”
当然知道你道歉了,可是仅仅一次又怎么能够?
乐乐把脸一反,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解的看向阿信,“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夜里,你做恶梦的时候。”说完,阿信突然恍然大悟,对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小媳妇还在梦里,怎么叫也叫不起来,可能她没听到,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得不说,乐乐以前乖乖的、好骗好说话的形象已经深深的扎根于阿信的心中,在他看来自己的小媳妇只会闹点小脾气,耍点小性子,但很有分寸,不会惹出大事儿,更没那本事惹大事儿。
见阿信一直都在发呆,乐乐推了他一把,重复问了一遍,“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接着又加了两个字,“骗子”
清醒过来,阿信一张狰狞的脸上,挤出一个笑脸,更像一张鬼脸,宠溺的哄道:“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了娘子,是为夫的不对。”
乐乐还以为怎么着也得多费几道口舌才能再次听到他的道歉,没想到这么轻松,不免有些惊奇的问道:“真的?”
想着夜里被恶梦惊醒的小媳妇,阿信认真、诚恳的说道:“真的,娘子,真的是为夫的不对,对不起。”
眨眨眼,乐乐立刻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卖的哪门子呆呀,还不趁胜追击?立刻问道:“说说看都哪儿错了?”
都哪儿错了?阿信微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想过,乐乐马上指着他的鼻子叫起来,“骗子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
见乐乐捂了脸,阿信以为乐乐又要哭,连忙抓着乐乐的手,“错,错,错,哪儿都错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批评过后,乐乐放下手,瞪着阿信,“具体的。”
阿信挠挠头,小丫头不好糊弄了,叹了口气,认真的想想,“不该不跟娘子说就带他们哥俩儿出远门。”
点点头,乐乐接着审问:“嗯,还有呢?”
还有?想想昨天从自己回家后发生的事情,“不该凶娘子。”
3075字。
99。 知错就要改 二更
99。 知错就要改 二更
【之前还有一更,等会儿还有一更哦,豆腐拼了今天三更九千字呢,给点票票吧,让豆腐看到漫天飞舞的推荐票和粉红票吧~。】
算他识相,还知道错在哪儿,乐乐想起昨晚他那个背影心里就觉得无比的憋屈,伸手就抓住他的肩膀,“你当时为什么要凶我,给我说清楚。”
心里委屈,大大的眼睛微微便有些湿润,就算是眼前有些模糊,乐乐也看到阿信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立刻的,她就想到前世时,小婶婶怎么哭,怎么闹都没事儿,只有一点儿,如果她翻起前帐,小叔叔就有些不耐烦,如果小婶婶翻前帐的时间稍长一点儿,小叔叔就会难得的反抗起来。
有教训就要吸取,乐乐顿了一下,用力吸吸鼻子,抿着嘴摆摆手,“算了,你就接着往下说吧,还有什么错儿。”
果然,阿信的嘴角微微一松,接着挑上起,笑着说,“是我的错,我不该一走了之。”
阿弥陀佛,好险,看来那句话是对的,男人往前看,女人往后看,男人都不喜欢跟女人讨论以前的事情。
偷偷拍拍小胸口,乐乐接着问,“还有呢?”
“还有?”阿信不解的问,他似乎就干了这两件不太对的事情吧,还有什么?
眯起眼睛看着阿信,乐乐十分肯定的说道:“有你犯下了弥天大错,而且不止一桩。”
再把昨天的事情在心里滤一遍,阿信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还哪儿有错,讨好的看着乐乐,“娘子,给为夫个提示吧。”
脑袋往旁边一扭,乐乐哼了一声,阿信捧过乐乐的脸就是一口,亲了几下,讨好一的说道:“好娘子,求娘子法外开恩,给个提示。”
伸手去擦脸,乐乐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努力板起脸,严肃的瞅了眼阿信,“佛法无边,回头是岸。”说着脑袋又往旁边扭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阿信觉得跟不上自家媳妇的脑袋,知道她是在打哑迷,却故意按照表面的意思问:“娘子这是要出家?娘子若是出家了,那为夫怎么办?”
瞅了阿信一眼,“哼”乐乐又一次把脑袋往一边扭,一扭两扭,这是第三次扭,乐乐的脖子已经达到极限,脖子拉得修长,下巴抬得高高的,白玉一样的诱人。
偷了个香,阿信看着乐乐的眼睛笑着赔笑:“错了,错了,为夫错了。”
“还不知道错在哪儿了吧?”乐乐挑着眉毛看着他。
拱拱手,阿信讨饶道:“娘子法外开恩,法外开恩。”
阿信这样求饶乐乐心里无比的痛快,美中不足的就是两个人都是坐在床上,如果他是跪在搓衣板上,甚至是半跪着就好了,当然了,像戏剧里那个怕老婆的丑角儿一样,头上再举盆水啦,举个瓶儿啦,就更完。美了。
睡了一夜,火炕膛里的火已经熄了,屋里有些凉气,乐乐坐好,用被子把自己捂严实了,省得冻到。
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指头,掰着手指头说道:“你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不是承认自己的错误,不是认真的检讨自己的错误,而是想方设法的蒙混过关,蒙混过关失败后,又恼羞成怒拍拍屁股走人,你不是能走吗?你走呀,走呀,哼,现在就给我走谁稀罕你似的,走”
这次乐乐可不是在做假,更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怒了,说着腿就抬起来了,没头没脑的踢起来。
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情,乐乐现在还觉得自己心里那团火好像突然被人浇了一瓶烈酒,感觉眼睛、鼻孔、耳朵都在往外冒火,他真是太过分了,竟然第二次把自己扔在家里。
“错了错了,为夫错了。”阿信看乐乐的脸色越来越红,急忙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认错、道歉。
这就完了?态度一点都不诚恳,半点诚意都没有,哼乐乐在心里不满的嘀咕着,趴在阿信的肩上,乐乐的眼珠子转了转,又想到了好几条理由。
这下子非把你整老实了不可
“还有”乐乐叫起来,挣扎着从阿信的怀里出来,跪坐在他的面前,一脸的委屈加不甘,“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准备那么多东西,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你来家半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到现在为止,你半句感谢我的话都没有说过,连句辛苦了都没有说我准备了那么多天图的是什么?什么?”
自己媳妇给自己做饭做菜,准备衣服、洗澡水还要说谢谢?阿信本来想问问乐乐,自己家用弄这些虚的吗?可是跟她一对上眼神,脑海里自动自发的就想起了她的哭声、尖叫声和眼泪,双手平举,掌心露给乐乐看,认命的说道:“好好,我错了,错了。”
这就完了?没门
往前蹭了蹭,乐乐抓着阿信的手,开始数落起来,“我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做点心、做饭做菜,你不回来我做给谁吃?给谁吃呀?连句话都没有,你还把不把这里当成家了?”
难道自己不在家,她就不吃饭?阿信一时没忍住,回了一句,“自己吃呀。”
“自己吃?你让我自己吃?”乐乐气得高声叫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阿信,“我有男人,有家人,你让我自己吃饭?你让我大年夜自己一个人吃团圆饭?我跟谁团圆?”
“难道你三十儿一直都没吃饭?”阿信反问一句。
看他这样子是不信自己了?乐乐跪立起来,跟阿信平视,瞪着他的眼睛,“都没有人你让我跟谁吃?”
阿信的脸色微变,“你三十没吃饭?”
乐乐点点头,抿着嘴角瞪着阿信,忍不住碰了碰胃部,说道:“不光是三十,我从三十那天早上到现在,只吃了昨晚的一盘饺子。”
知道说错话,阿信心虚得很,更心疼饿了两天一夜的乐乐,急忙抓住张牙舞爪的小手,“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吃饭,你这样不吃饭我心疼,听到没有乖,我心疼。”
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痛快,可乐乐却觉得很满足。
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个人糟蹋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要别人关心他,爱护他,时刻守着他。
尽管她不吃饭并不是为了阿信,可现在听阿信这样说,乐乐觉得有了一小部分的满足。
即便如此,阿信的表现也让她很不满意,可是突然间,乐乐的脑海里闪过了那两个牌位,以及那个在她看来时时刻刻都在监视她的眼睛,生怕自己忘了这件事情,乐乐也不再管其他的事情,急忙看向阿信的眼睛,“还有你西屋放的那两个牌位。”
阿信的脸色一变,眼睛里闪过一丝波澜,随后立刻平静的看着乐乐,静静等着听她的下文。
乐乐没有看到阿信的变化,还在想着自己心里想的那些念头,“你做好的牌位为什么不写名字,不恭恭敬敬的摆在贡桌上,就那么随便的放在桌上,随便放也就算了,可你哪怕盖块红布也好,就那么放在桌子上,你知道不知道我会怕?”
刚才阿信的心本就被乐乐震动过一次,现在听了乐乐的话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有些感动,阿信以为她提到这两个牌位,会嫌家里摆两个没写名字的牌位丧气,没想到只是因为他没有摆在正确的位置上,“我……”
在乐乐看来,阿信做这两个牌位应该是给他的父母,或者是战场上的战友做的,她能理解他的感情,只是无法接受他的处置方法,说完,又担心阿信认为她小心眼,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那两个牌位是给谁做的,可是,只要你做了就应该好好的做完,然后放到贡桌上,就算咱们家没有贡桌,也可以先收拾出一个。”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做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也别怕,他们……”阿信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挑起来,笑着看着乐乐,“他们也会喜欢你的。”
这是阿信最诚恳的一次道歉,乐乐的心里就像是冻了一天,突然喝了一碗温热的姜茶一样,五脏六腑都妥妥帖帖的,无比的舒服。
很多时候,再无理取闹的女人,图的就是一个态度,只要态度正确了,天大的事儿也能平静的解决。
乐乐也是如此,这一次她是真正的感动,真正的原谅他。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乐乐握住阿信的手,突然将脸扑进他的怀里,“你是为了这个家好我知道,你是想多赚点儿钱我也知道,可是那是大年三十儿呀,你知道不知道?大年三十儿,家家户户都要团团圆圆,一家人无论分隔在哪里,都要在这一天回到家里,因为这才是家的意义。”
本来想跟阿信好好的说说话,可乐乐越说越激动,眼泪忍不住真的掉出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可以直说,我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做的不对你都跟我直说,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阿信的心好似沉入了千年寒潭,成千上万根寒入骨的针扎进他的心里,“乐乐,你听我说,听我说。”
100。 阿信的利器 三更
100。 阿信的利器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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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啦,撒花,庆祝一下,手中还有推荐票和粉红票的朋友们,快点撒一下~豆腐拼了,之前还有两更,大家不要忘了看~】
乐乐一向起得早,再加上心里有事儿,哪怕是夜里折腾了那么一场,也还是按照老习惯早早的就起了床。所以尽管现在两个人已经闹了很长一段时间,天儿还是挺早的,估计还不到六点。
看着怀里的乐乐,阿信叹了口气,搂着乐乐两人靠在床架上,“乖,别气了,媳妇,听我说,这次是我的错,我承认,我知道我不该提前不跟你打招呼就走,可我那不是怕你不同意吗。”
搂住阿信的腰,乐乐闷闷的问,“我为什么要同意?你不知道过年、团圆的重要性吗?那五十两银子哪里不能赚?”说完,乐乐抬头看着阿信,“我承认最近这段时间,我花钱挺多的,可是那些钱真不是乱花的,都是有目的花的。鸡鸭鱼肉,我买的这些都是你和大胜大有三个人爱吃的,特别是那哥俩儿,怎么吃都吃不够,每次不管我做多少,都能让他们吃得干干净净。如果就你自己吃也许我会少买点儿,可是那两个人是交伙食费的,我不能只收钱不干活儿。”
她说的这些事情阿信当然知道了,而且他也没觉得乐乐花钱有什么不对的,不要说这应该花的钱,就是不该花的地方,只要花了钱能让自己的女人开心,阿信就很乐意付帐。
更何况,乐乐花的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只有少部分是给城里小拴还有顾氏那边送的,花在她自己身上的,少得可怜,在阿信看来,以后她还应该更多花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
见他似乎是要开口说话,乐乐急忙伸手拦住,胖乎乎软绵绵的小手堵在阿信的嘴上,乐乐接着说道:“我花钱之前都跟你解释过了,趁年前一两个月,最便宜的时候多买些,多做存一些,可以吃到三四月份月。有句话说的不是很好吗,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样看起来是花了一大笔,可实际上还省了很多。”
等到乐乐把话说完,阿信笑着轻吻一下乐乐的手指头,“我没说你花钱花的不应该,你做的对,钱不用担心,想花就花。”
听阿信这样一说,乐乐的心终于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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