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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罗杰历险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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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取来了,但不是给冻得发抖的兄弟俩用的,而是给宝贝俄卡皮擦身用的。他们小心地打开笼子,把俄卡皮拉到码头上,托尼用毛巾轻快地擦着它的全身,这样能促进它的血液循环。最后,他说:“行了,它不会有问题了。”

“我们是否该喂它了?”哈尔问。

“没必要,在这个树林里,它用不着走十英尺远就可以找到吃的,喝水嘛,有一大猢水呢!”

“那,我们就这样放掉它啦?”罗杰每失掉一只动物,心里总觉得很难过。

“这对它来说再好不过了,让它自己去吧!它在这儿会很安全的,这个岛上没有它的敌人——没有狮子,没有豹子,也没有偷猎者。岛上有很多犀牛,也是为了保护它们而送到这里来的。但犀牛不会去碰你们的俄卡皮。这个地方真可算得上是俄卡皮的天堂了。”

这头俄卡皮已经迫不及待地迈开四蹄走进了它的天堂。

哈尔心里不禁一阵遗憾,一万美元就这样跑了。他和罗杰被派到非洲来就是为父亲捕捉各种动物,卖给动物园的。把这头俄卡皮放掉似乎很可惜,但哈尔也知道,几乎没有俄卡皮鹿能熬过从非洲到美国的航程。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为父亲捕一两头动物,而是要尽一切可能制止东非这种滥杀成千上万动物的偷猎行为。从长远来说,这样做对他们家的动物生意也是有利的。

“行啦,”托尼说,“到我的小屋来吧,该你们擦干身子了——你们一定饿坏了。”

20、人类兴旺 动物消亡

兄弟俩擦干身子,吃过饭,上床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不到两分钟罗杰就入了梦乡;哈尔醒着躺了一会儿,他在为明天的回程担心——15小时横渡暴风骤雨的湖面,然后飞行两个小时,天黑以前不可能到扎沃,天黑之后是不可能在那条狭窄的跑道上降落的。后来他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听到煎咸肉鸡蛋的丝丝响声,闻到了香味才醒了。托尼跑来报告他一个好消息。

“我用我们的摩托艇送你们回姆万扎,这样就不需要十五个小时,只七小时就到了。以后队员们会把木筏送过去。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搭你们的飞机到扎沃,我有些事要与克罗斯比商量一下——就是关于四头犀牛要送到卢本多岛的事。”

与昨天乘木笺那难受而危险的航行相比,今天乘摩托艇返回姆万扎的的确确是件快活的事。下午三点钟他们就已经在飞机上,正飞越神秘的塞伦葛提大平原。

“看见下面那条深沟了吗?像科罗拉多大峡谷,到它上面时飞低点。”

哈尔降下高度,他竭力回忆他曾听到过的有关这条峡谷的事。

“这是奥尔德威大峡谷吧?”

托尼惊讶地转身望着他,“那么,你一定听说过李契博士啦,要幸运的话,我们可能会看到他和他的助手们在工作。”

哈尔沿着迂回曲折的峡谷向前飞,突然就在他们的下面,出现了一群人,他们在峡谷的底部挖掘着什么。听到飞机的轰鸣声,他们抬头望着飞机,朝飞机挥手,托尼也朝下面挥手。他们急速地朝后面退去,仅仅是那么短暂的一刹那,但是哈尔将会永远记住这一刹那,因为就这一瞥,便把哈尔的思绪带到了二百万年以前。

罗杰从来没听说过奥尔德威峡谷,所以他对所见的一切无动于衷。他问道:“下面那些洞有什么神奇的?”

托尼给他解释说:“这位考古学家是李契博士,他在那儿已经挖了好多年了,发现了两百万年前的人类骨头的化石,这是世界上所发现的最古老的人类的骨头。”

“他们怎么能断定是两百万年前的呢?”

“用一种化学试验的方法,也许你们听说过了,就是碳14测定法。这种测定法已经用了很长时间——唯一的麻烦是,超过五万年历史的东西它就测不出来。现在有一种新方法,叫钾氩测试法,用这种方法可以测定几百万年前的年代。”

“那位两百万年前的先生与今天的人长得一样吗?”

“从外观说,一样。李契博士已经发现了十六个男人的化石,它们与现代人的骨头很像。也有一些不同,这些人大约有四英尺高,拇指和其他手指捡东西拿东西还不像我们今天的手指那么方便。但他们已经会使用工具——已经发现了他们使用过的一些石器。他们的体重只有现代人体重的一半——只有75磅,而不是150磅;他们的脑子只有1磅重,现代人脑的重量达3磅。所以,你瞧,这两百万年来,人还有了一点进步。”

哈尔说:“使我感到不寻常的是,人竟然延续了那么长的时间,想想这两百万年间有多少种动物灭绝了——柱牙象、雷龙、梁龙、度度鸟、南非斑驴、恐鸟,还有其他成百上千种,都消失了。而我们仍然快活地存在——不但存在,还飞速地成倍增长。”

“增长太快了,”托尼说,“我们增长得越快,现今还残存的动物就会更快地被赶出地球。我们似乎认为自己拥有一切,我们的动物伙伴们呢?难道它们就没有权利存在吗?”

他们飞越了世界上最大的火山口之——名字也是最奇怪的,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火早已停止喷发,火山口壁高高矗立,像一堵高墙,超出火山口底部2500英尺。整个火山口底部草木葱茏,大约150平方英里的面积上有树林和草地,大小湖泊星罗棋布,还有一群群的动物。

罗杰说:“这儿生机勃勃呢!”

“对,都是些什么动物?降低一点看看。”

飞低之后,可以看到有几十头狮子,有大象、犀牛——但占据大部分地面的是成千上万头牛,马萨伊人放牧的牛群。

“这块野生动物的乐土也就快完蛋了,”托尼说,“原先,这儿是专门留给野生动物的,现在马萨伊人以及他们的牛群侵入了这块地方,把野生动物挤出去。马萨伊人没有必要养那么多牛,他们以拥有的牛群多为荣,以此炫耀。这样的事也降临到了国家公园,即使在扎沃也是如此。一群群疲惫的、骨瘦如柴的、毫不值钱的牛正把野生动物赶出本来属于它们的地方。”

火山口留在了后面。前方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粉红色的湖——马尼亚拉湖。它的水面上栖息着数百万只粉红色的火烈鸟,所以湖面呈现出一片粉红色。

“起码,这个湖达不至于受到牛群的侵犯。”哈尔说。

“是的,但火烈鸟也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个湖里的水已经变得很咸,而盐使得火烈鸟的腿骨变硬,同时,还在鸟腿上结成三、四英寸大的疙瘩,鸟既走不了也飞不动。成千上万只鸟就这样活活饿死。”

“采取什么措施没有?”

“已经做了些事,看到那些跋涉于火烈鸟之中的年轻的非洲人吗?他们是被训练来拯救火烈鸟的,他们用锤子敲碎鸟腿上的盐疙瘩,让鸟重新飞起来。”

“那么,年轻一代的非洲人已经关心这些事了?”

“是的,我真希望他们的父母也这样关心就好了。”

一股强烈的冷空气向飞机袭来,原来他们已经飞过了乞力马扎罗峰。不久,哈尔就熟练地把飞机降落在扎沃的简易机场上。

他们在书桌旁找到了马克·克罗斯比队长。托尼和马克这两位英国人高兴地互相问候。

“看到英国总还算有那么一小点东西在肯尼亚真令人高兴,”托尼说,“我原以为这个时候,这张书桌后面坐着的是一位非洲人呢!”

克罗斯比笑笑说:“这事总有一天会到来的。既然这个国家已经有了自己的政府,像你我这样的官方职位迟早总要让非洲人来干的。”

“你准备呆到那个时候吗?还是现在就辞职?”

“我准备呆下去,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目前还没有哪位非洲人受过这种训练来接替我的工作;另一个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宁愿在这儿碰碰运气,而不愿意回英国去。我回英国能干些什么呢?我不可能找到工作。人家问我:‘你有些什么经历呀?’我说,‘我当过动物公园守备队长。’这在英国有什么用?”

哈尔想,这两个显得很疲劳的男子汉,他们的前途渺茫,他们的一生都献给了保护非洲野生动物的事业,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难道都将付诸东流吗?对一个非洲国家的政府来说,把重要的岗位交由非洲人负责,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他们也会这样关心野生动物吗?国家公园将要被分成一块一块的,为解决飞速增长的人口问题而开发为农场。人与动物之间难道就没有一条和平共存的道路吗?

“算了,”托尼说,“我们不能光对着将来犯傻,我们现在能做的是:尽力而为。我知道你有四头犀牛要运往卢本多岛,这事交给我吧。我需要四个木笼,每个装一头,达要两辆卡车,从陆路运往姆万扎。到岛上那一段水路,我已经租好了一艘汽车渡轮。”

两位队长继续讨论转运犀牛的事,哈尔和罗杰回到了自己的小房,他们发现门缝下面有一张条子。哈尔打开条子大声读着上面的话:

美国小子,滚回去,这是给你们的第一次警告。再次警告将以你们的血来写成。

Bb

“这个家伙在玩贼喊捉贼的把戏。”罗杰轻蔑地说。

哈尔可不小看这件事:“我认为,他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你知道是谁写的吧?”

罗杰仔细地看了签名,Bb,说道:“可以猜得出来是‘黑胡子’。”

“对。别忘了这个恐吓。那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家伙,甚至杀人。他要保住他这一项可赚百万美元的生意。”

“那你认为我们该回家了?”罗杰故意问。

“不,不除掉黑胡子不回家。你还记得我们在飞机上看到的那条5英里长的陷阱带吗?明天我们上那儿去。”

“那有什么用?我们抓到一批匪徒,送上法庭,而法官把他们都给放了。”

“这一次要设法抓住黑胡子,而不仅是他的喽罗。但也得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使他们意想不到。也许,这样一来,他们要再想偷猎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21、催泪弹

哈尔向克罗斯比报告了放归疣猴和俄卡皮鹿的经过之后,说道:“我们今晚想早点睡。”

“好的,”克罗斯比说,“这一趟辛苦了,谢谢你们做了件好事。”

“明天早上我们想到一条陷阱带去,那是在飞机上发现的。我们要再试试。抓住黑胡子。”

“很好,但遗憾的是我不能跟你们一块去。祝你们成功。”

他们已经上了床,听到有一辆汽车开来营地;第二天黎明,还没起床,又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这次汽车的来去,他们是事后才想起米的。

吃过早饭,兄弟俩率领他们的狩猎队坐着吉普车、越野车出发了。在离陷阱带还有一英里的地方,哈尔叫车队停下,对队员们作了最后的部罢。

“在供应车上你们可以找到催泪弹,每人拿一枚。”而后他向队员们详细地说明了这次偷袭的计划。

车队颠簸着继续前进,来到陷阱带。他们还像上次那样,在陷阱带的前方停下,而且故意乱按喇叭。目的是想引偷猎匪徒出来。匪徒们从陷阱带的各个缺口中钻出来的时候,哈尔则带了十几名队员从树林中迂回到偷猎匪巢的后方。如果黑胡子还像上次那样的话,他就会躲在后边不露面。一旦他的人被打败,他必然从后面溜跑。但这一回,他会发现中了埋伏;

陷阱带的前边,毒箭纷飞,狩猎队员们躲在汽车的后面,不予还击。匪徒们越来越大胆,对手似乎不敢还击,他们口中一边辱骂着狩猎队员,一边朝前挪。队员们望着罗杰,等着他的信号。

当匪徒们来到约50英尺远的时候,罗杰扔出了他手中的催泪弹。顷刻间,一枚枚催泪弹飞向匪徒之中,有的碰在石头上,有的砸在硬地上,都炸开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匪徒们就被淡黄色的毒气吞没了、又噎又呛,泪流满面。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匪徒们像没头的苍蝇乱窜,你撞我,我碰他,乱成一团。有的趴在地上,扭着身子,把头埋到草丛里;有的摇摇晃晃朝营地退去。再也看不到纷飞的毒箭了。

与此同时,哈尔领着十几名队员从小茅棚之间冲了出来,立刻冲向陷阱带的各个缺口,搜寻黑胡子。可是到处都看不见他的影子,也找不到他穿靴子的脚印。搜索了半个小时,仍然毫无结果。

这时,有的匪徒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但仍然泪眼昏花,不可能看见东西。他们已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待擒。他们等着被装上汽车,然后转送到蒙巴萨。他们以为还会像上次那样,到蒙巴萨的监狱里去休息几天又会放出来。这一回他们错了。

哈尔对乔罗说:“告诉他们,叫他们回家去,呆在家里。跟他们说,下次要抓到他们偷猎,就要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陷阱里还活着的动物立刻都放了,有的得送医院,死了的只能留给鬣狗和豺了。铁丝套子及其他战利品都收集到一块。战利品当中有的很值钱,有的很古怪。

古怪的东西中有用大象尾巴上的毛编成的手镯;有豹子的胡子,这是准备卖给非洲当地的巫医的。这硬硬地豹子胡须要是混在某种饮料中,让人喝下去,就会把胃壁刺穿,要人的命。

那些茅棚及5英里长的刺篱笆被一把火烧个精光。

回到营地,哈尔向克罗斯比报告了这次不成功的行动。黑胡子又没抓到。

“没关系,”队长说,“你们捣毁了陷阱,抓了他的喽罗,这就是很大的功绩。至于黑胡子,你们总会抓到他的。顺便告诉你们,辛格法官也祝你们好运气。”

“他来过这儿吗?”

“昨天晚上你们已经睡了,他驾车来到这儿;今天一大早他就走了——他说他还有很重要的事。”

“你对他说起我们今天早上要上哪儿吗?”

“当然。他一向对这一类行动感兴趣,他对你们出色的工作感到高兴。”

哈尔吞吞吐吐地说道:“队长,我本不想说这个话,因为法官是你的朋友——但我开始怀疑,他是否真正支持我们,还是在反对我们。”

这话让队长吓了一跳,他瞪着眼瞧着哈尔:“他一直是反偷猎运动的主要支持者之一,你竟这样说他,我感到很奇怪。当然,他是我个人的朋友,你们记得,他救过我的命;他也是野生动物的朋友,他一直在为反对偷猎而大声疾呼。”

“他只说说而已呢,还是做了什么实际的事情?”

“他当然做了实际的事情。”

克罗斯比拉开写字台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支票,摊开在哈尔面前,“这是法官昨晚给我的,我将上交给野生动物协会的司库。”

这是张两百镑的支票,开给野生动物协会的,上面有辛达·辛格的签名。

“你们瞧,”克罗斯比说,“他不仅是说说而已,在这个国家,法官的薪水很少,200镑对他来说意味着很大的牺牲。呃,你们现在还怀疑他的好意吗?”

“对不起,”哈尔说,“也许是我错了。”

“我敢肯定,你是错了!”克罗斯比的口气有点严厉。

哈尔回到小房,把他与克罗斯比的谈话告诉了罗杰,“他把我弄得下不了台,也许是我们搞错了。”

罗杰可没那么容易动摇:“我仍然认为他是个骗子。”

“那你如何解释那张支票?”

“非常简单,如果他参与了偷猎勾当,他就不是靠法官那点儿薪水生活,他的非法收入会是数以百万计。对他来说,两百镑算得了什么!他是想用这两百镑蒙住队长的眼睛,让野生动物协会以为他是支持他们的。我仍然认为,他是黑胡子的搭档。”

“你这样认为,我也这样想,但我们说服不了队长。还是算了吧,如果我们再坚持,只能引起队长对我们的反感。首先我们就没有真凭实据。”

“我想,我们目前是什么也证实不了,”罗杰承认这一点,但他说,“我们一定会得到证据,已经出了一次箭毒木苷那样的怪事,如果不是你制止的话,队长早就没命了。还有,法庭上那些可笑的判决;还有署名Bb的恐吓信,你说那是怎样塞到我们房间去的!我敢打赌,就是那个冒牌法官辛格,从黑胡子那儿拿来之后塞到我们房间的。”

哈尔点点头说,“可能。而且,今天在偷猎营地没找到黑胡子,为什么?可能也是有人通知了他。队长昨晚把我们的行动告诉了法官。可能他在黑胡子那里停过,给黑胡子通风报信。”哈尔烦躁地用手摸摸额头,“但这一切都是‘可能’,我们必须拿到实实在在的证据才行。”

“嗯,在这儿坐着是拿不到的,走吧!”

22、屠杀

他们在空中曾两次发现偷猎匪巢,值得再试试。

他们驾着小飞机越过小山,掠过谷地,用望远镜扫视着地面。他们寻找陷阱带,只要找到陷阱带,就能找到匪徒,而陷阱带是比较容易发现的。

但就是看不到陷阱带,也没有小茅棚组成的偷猎营地,没有手持长矛和弓箭的人。飞了一英里又一英里,没有一点人的踪迹。

“也许我们已经把他们吓跑了。”罗杰说。

“没那么好的事儿,也许他们就藏在树林里。”

“飞到那边那个水塘去看看。”

水塘里挤满了动物——大象、犀牛、斑马,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匪徒。

突然一股巨大的水柱和烟雾冲天而起,这使他们想起了“老准时”。爆炸使得飞机颠簸摇晃起来。大大小小的动物的尸体碎片被掀到天上。片刻之前,这里是动物们避暑的胜地,如今成了它们的坟墓。

“炸药!”哈尔喊道。

成群的匪徒从树林中涌了出来,他们用矛将还活着的动物扎死,割尾巴,砍角,砍头,割下一切能卖钱的部分。

突然,他们发现了小飞机,立刻又跑回树林中躲起来。哈尔让飞机转个圈,然后全速飞回营地。一下飞机他立刻叫人上车,尽管他们也紧赶,但他们赶到爆炸地点时,已是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了。

太迟了。匪徒们取走了所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早已逃之夭夭了。

水塘里到处是被砍得支离破碎的动物尸体,如果不搬走的话,一腐烂,必然会污染这水源。哈尔的队员以及一些守备队员一起搬了很长时间,才把水塘清理完毕。夜幕降临,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回到营地。罗杰的话道出了大家的心情:

“忙了一天,结果呢?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大早,两位侦察员又上了天。这一次他们朝北飞,四十、五十、六十英里,仍然是扎沃国家公园广袤的原野,又往北飞了十英里,他们发现前方升起了一股烟。

飞到近处,他们发现有数百头象在一个大火圈中拼命奔逃。偷猎匪徒们躲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这儿平原上的象草可以长到十二英尺高——匪徒们围着象群点一圈火,然后就远远地等着大象活活烧死。

发了狂的大象拼死冲入呼呼作响的大火中,企图寻得一条生路,但一个个被烧得遍体鳞伤,只得被疼痛折磨而死;那些没有立刻倒下的则又扭又跳:它们的脚掌已经被烧掉了,即使它们能逃出大火,也逃不脱死神,因为它们不可能靠四条烧残的腿去寻找食物,不久之后,还会被匪徒们捕获杀掉。

兄弟俩在一大群黑皮肤的偷猎者中发现了一张白色的面孔,他身穿狩猎裤和丛林甲克衫。罗杰叫了起来:

“黑胡子!”

他们飞得更近一点想看个清楚。黑胡子朝上望望,他笑了,还朝兄弟俩挥了挥手。

“这个魔鬼!”哈尔骂道,“他知道自己很安全,我们坐车赶到这儿之前,他就可以跑到几百英里之外了。”

他们还是回去带了人来,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匪徒们取走了他们取得走的东西,跑了。

兄弟俩又输了。但没完全输,匆忙之中,匪徒们把最值钱的部分扔下了。他们只来得及割掉尾巴,砍掉脚,拔下眼睫毛,还有些大耳朵——变硬之后可以用来做桌面。但他们急着要离开这个地方,把最值钱的部分——象牙留下了。

取象牙既急不得,也不容易。它牢牢地长在大象的肉和骨头里,想要用斧子来砍,那几乎不是人所能干的活。最容易的办法是让尸体呆一个星期,任其腐烂之后,象牙就会松动。

但对黑胡子来说,明摆着,他不可能等一个星期。不出三个小时,那些“爱管闲事的局外人”就会带着人和车到这儿来。有少数象牙已经被砍走,但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还在。对于这帮匪徒的头儿来说,不得不扔下价值上万元的象牙,真是太心痛了。

这个刽子手的行动变得更加隐蔽,他和他的偷猎大军似乎销声匿迹了。小飞机飞过山丘和溪谷,森林和平原,连一个非法入侵者的踪迹也没发现。再也没看到陷阱带,再没有爆炸、大火,看不到茅草棚组成的偷猎营地。也许再没有偷猎匪徒了。

“你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把他们吓跑了?”罗杰说。

“不会。但我不明白,他们会到哪儿去了呢?简直就像钻到了地下。”

地下。罗杰心里不禁一动。他想起自己在象坑里的情况,匪徒们会不会也挖坑藏起来呢?明天他要好好地留心一下树丛下面的那些坑。

回到营地,他们发现辛格来了。

“啊,我的朋友,你们抓到了你们想抓的人没有?”

“还没有。”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就放弃算了。我们抓他已经抓了好多年,但他太精明,我们没法抓住他。在某种意义上,我必须说,我还钦佩他,他就能从你手指缝里溜掉,这本事令人惊叹,你们说不是吗?不过,你们当然会抓住他的,你们美国人那么聪明。”

哈尔假装没听出来他话中带刺。很显然,法官对自己的这番话是很得意的,哈尔想鼓励他自以为得意的心理,就说道:“呃,听队长说,你给野生动物协会捐赠了一笔钱,你真慷慨。”

法官笑得见牙不见眼,他挥挥手说:“没什么,我的孩子!算不了什么,我希望能多捐一点,不幸的是,干我这一行,薪金有限。但我可以放弃我生活中的某些享受,以帮助那些可怜而宝贵的动物。”

“很高尚,”哈尔说,“糟糕的是,你除了薪金之外没有别的收入。有些法官生活过得倒是挺不错的,你知道。”

法官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作个纯粹的假设吧,假如你不是一位诚实高尚的法官,假如你暗地里参与了偷猎卖买,当匪徒被送上你的法庭,你可能不判或轻判,对那些大坏蛋的所作所为你可以闭眼不管,他们当然不会亏待你。这样你就能发财——而你可以一直装扮成野生动物的伟大朋友,每隔一段时间,给野生动物协会一点捐赠,好让人们继续受你的愚弄。”

法官的脸涨得通红,通常很和善的两只眼睛,现在恨不得喷出火来。不过,他还是强装出一副笑脸:

“正像你说的,这不过是纯粹的假设而已。对于真正热爱动物的人来说,绝对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哈尔应着他的话,一边用手摸着奇奇。奇奇刚刚从外面进来,它一见法官就龇牙咧嘴地朝法官发出阵阵咆哮。

哈尔找个借口离开房间,他绕到一个被灌木丛遮掩的窗口朝里瞧。这时候法官的行为值得深思。有一阵子他像发了疯,他一拳砸在写字台上,然后跳起身,在室内大步地走来走去,那模样像是在发高烧。奇奇这时正躺在地上,他狠狠地朝奇奇的喉咙踢了一脚。奇奇立刻跳了起来朝他扑过去,连撕带咬,一边还吼叫,辛格不断地用脚踢猎豹。最后他拔出了刀子,但还没等他用上,握刀的那只手腕就已经被奇奇咬在上下牙齿之间了。刀子掉到地上,法官跌坐在椅子上。奇奇咆哮着跑出了小屋。

哈尔回到自己的小屋,他心里在想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切,这就是伟大的动物保护者!奇奇当然不相信他,哈尔相信奇奇,而不相信那个人。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相信,辛达·辛格是个大骗子——如果不是,他对哈尔“纯粹假设”的故事为什么如此大动肝火?

但他仍然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23、飞机坠落

“我相信下面那些是洞,”罗杰喊了起来,他一直通过透明的机舱罩朝下望着。

哈尔因为要操纵飞机,只朝下面扫了一眼,他没看到洞——但他看到有些地方树丛被砍了,而砍下的树枝堆成一簇一簇的。那些一簇簇的树枝可能就是洞口的遮盖物,匪徒们是否就躲在洞里?

不远处有一片猴面包树林。这是一种奇特的树,看上去像是身上开满花的河马。其高大如河马,其肥壮如河马,其树皮也犹如河马皮一般,几乎使人以为是一群这种健壮的动物从河里爬上岸来站在这儿,后来脚下生了根,长在这儿了。

树林中没有偷猎者的茅棚,也看不到一点人的迹象。但那些一簇簇的被砍倒的树丛总叫人疑心,下面可能会有不少人正忙着呢!

“值得搜一搜,”哈尔说。他把飞机转了个圈,朝营地飞去,“带上人,开车来。”

飞机平稳地朝回家的航程飞了10分钟后,突然颠簸摇晃起来,像是个醉汉。

“气阱!”罗杰猜测道。

“我看不像是气阱,”哈尔说,“如果进了气阱,不应该像这样颠簸摇晃。另外,为什么在这儿会有这种上下气流?你可以设想在复杂地形上方会有湍流,像高山、巉岩的上方——但在这种平地上方不会有!”

“那是怎么回事?你动了操纵杆吗?”

“当然没有。”

“你看是不是方向舵出了毛病?”

“不知道,越来越厉害,我看我们得找个地方降落。”

飞机现在颠簸得就像一匹惊马。

“右翼!”罗杰一声惊叫,“快看!”

右翼抖动得很厉害,像是要脱落飞走似的。

哈尔把飞机急速地向下滑去,差点撞着一棵高大的木棉树树梢。飞机现在颠簸到了很危险的地步。

“我控制不了啦,”哈尔说,“要坠落!也可能会着火,准备好朝外跳。”

他关了发动机。

飞机撞到地面,又朝上一跳,只听到一阵哗哩哗啦的声音,右翼已经不见了。这只“鹳”撞到一个蚁山上,停住了。

“好!”哈尔喊道。

“好什么?”

“没着火,我们还活着,还不够好吗?”

“我想是吧,”罗杰心事重重,“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爬出座舱,朝后走了50英尺,查看脱落了的机翼。

“这似乎不可能,”哈尔说,“为什么机翼会掉?”

罗杰正查看着断口,他说:“我看有鬼,这儿,是断裂的,还是锯开的?”

哈尔仔细地看过断口之后,瞪大了双眼喊道:“有人搞了鬼!看这条笔直的裂口,不是自己裂开的,有人先锯开了一部分——这就足以让整个翅膀断掉。我想,我们应该感到光荣,有人认为我们已经重要到值得暗杀的地步。”

罗杰不断地揉着膝盖,哈尔问道:“怎么回事?”

“降落的时候被撞了一下。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事?这架飞机里连无线电也没有,点堆火作信号吧,怎么样?”

“没用。基地在50英里之外,他们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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