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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罗杰历险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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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起来像植物的东西摸起来是硬邦邦的,因为它们大部分实际上是珊瑚。这个是皇冠珊瑚,无论哪个国王戴上它都会引以自豪;杯状珊瑚看上去就像一个金黄色的高脚杯;网状珊瑚看上去就像蜘蛛网一样脆弱,但却是顽石构成的;皮革珊瑚就像旧马鞍;风琴管珊瑚整齐地列队站着;长长的海鞭扬来扬去。这些探险者尽量不碰带刺的珊瑚和多刺的八放珊瑚。他们格外小心不去碰绚丽的大珊瑚,碰碰它你就会长荨麻疹一样的疹子。

布雷克博士停在一个大海葵旁边,它看起来像个大菊花,只不过它的几十个粉红色的触角不像花瓣一样静止不动,而是不停地摇动着找寻食物。

假如鱼或一条虾擦过这些触角,会发生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每个触角都会甩出一些像套索一样的细绒抓住牺牲品,用毒物使它麻痹,然后触角就会把这个美味送到嘴里。

但是这些触角中间游动着一些细小的小丑鱼,它们似乎一点儿也不怕这些带刺的套索。那个模样就好像它们和海葵是挚友一样。它们靠近海葵张开的嘴巴游过去,一点事也没有。

这些猎手们每人腰里都塞着一张没有杆子的网。布雷克博士取下他的网,网住了海葵,把它从珊瑚石扯了下来。他带着海葵向上游去,招呼其他人都跟着。到了甲板上,他把这海底之花移栽到一个小槽里。

三条在海葵嘴里栖息的小丑鱼马上出现了,在触角中间游来荡去。

罗杰说:“海葵要是饿了,它可以先吃了这些小鱼。”

布雷克笑了,“不管怎么饿,它都不会这样子的。”

罗杰难以相信,“为什么呢?”

“我来告诉你,拿些蚯蚓来。”

罗杰从饵箱拿来一盒又肥又湿的蚯蚓。布雷克博士把一条蚯蚓丢进离海葵很远的水槽的一头。

一条小丑鱼立刻游向蚯蚓,把它咬到嘴里。但它并不独吞这美味佳肴,而是游回去把这美餐送给海葵。海葵用触角抓住蚯蚓,分泌出毒液立刻使蚯蚓停止了蠕动,很快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罗杰问道:“那小丑鱼得到了什么呢?”

“你会看到的。”

不久,带来蚯蚓的小丑鱼消失在海葵的嘴里了。

“小丑鱼喜欢它的食物先被消化一下。它直接进到海葵的胃里,在胃里,海葵的食物被胃液分解。小丑鱼愿意吃多少就吃多少。”

“那小丑鱼不是也会被消化吗?”

“不会的。它会像进去一样,再欢快地跑出来。你看,它出来了。”小丑鱼满意地出来了,安然无恙。

“现在注意看其它的小丑鱼,”布雷克提醒大家。另两条小丑鱼在触角边缘上啃来啃去。“它们在清洗脏东西和寄生虫,使海葵阿姨保持健康。它们甚至给海葵提供通风设备,它们的鳍扇来扇去改变和纯净触角之间的海水。”

哈尔说:“它们就像领航鱼和鲨鱼一样互相帮忙。”

“对,还有很多其它类似的情况。巨鳗有一个小伙伴可以进入它的嘴里;石斑鱼有一个清除其寄生虫的‘仆人’;有时你可以看到鹦嘴鱼直立在水中,让一些小鱼清洗它的鳞;你们可能都知道鳄鱼是怎样让鳄鸟进入嘴中从颚间清除蚂蟥和其它寄生虫的。大自然充满了互助合作的例子,这对人类是很好的一课,对吗?”他对斯根克微笑着。

但斯根克丝毫不想接受任何友好的表示。“这算什么,布道吗?”斯根克嘟哝着。

“你想说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英克罕姆。你不能和其他人友好相处,这会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我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可现在让我们回到海里去吧,今天我希望每个人都带点有趣的东西上来。”

他们又下到海底森林,哈尔马上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这是一条好像没有身体的鱼,似乎除了一个大方头和两只鼓眼睛外什么也没有,后脑勺上有一个小尾巴。

它移动得很慢,哈尔用手就能抓住它。可是一件绝妙的事情发生了。鱼开始大口大口吞水,每吞一口身体就变大点,像气球一样胀起来。哈尔得用两只手才能抓住这个胀起的球。

他感到手像是被针扎了。他看到在这之前它贴着身子的背鳍就像针鲀身上的刺一样朝各个方向扎开。

他记得曾在博物馆见过这种东西,这就是密斑刺鲀。他的手再抓不住它了。他急忙掏出网子,把本来是个薄饼现在成了足球的这个玩意儿装进网里,带出水面。

再次下水后,他看到完全不同类型的另一件奇特的事情。开始他认为这仅仅是一种反光或影子,因为那个东西很透明,他可以透过它看到下面的东西。它是一个大玩意儿wωw奇Qìsuu書còm网,6英尺长,在湖床上爬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来才从布雷克博士处了解到,这是海蜥蜴。

它一会儿是暗白色,就像脏玻璃窗一样,然后它呈现出水彩般的颜色,黄色,绿色,粉红色。

看上去你可以用指头戳穿它。但是当哈尔想试试看时,却发现它还相当硬。当他触到那个东西时,它长出许多粘乎乎的线粘住了他的手。他把手缩回,想在沙地上搓干净,那粘乎乎的东西却搓不掉。

哈尔的网子太小了,网不住这个大家伙。他上船去,拿了一个大网子再下来的时候,那个东西吞食了一些小鱼。他清晰地看到这些小鱼在这个大家伙的胃里扑打着。

这对于任何动物园或实验室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新鲜东西,哈尔很容易地把它套进了网子。它看上去既轻又飘,虚无缥缈。可是当他把这家伙拉上水面,才发现原来它还挺重。在奥莫的帮助下才把它扯到甲板上,投入水槽。

布雷克博士拖着一个巨大的海绵动物上来了。它足有5英尺长。

“我不知道它们变得那样大,”哈尔说。“大多数种类不会。不过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品种,配得上海王这样的名字。它就是以海王命名的,叫海王角。我想那是因为它的形状像一个巨大的号角。”

“你看到我的捕获物了吗?”哈尔指着装着海蜥蜴的水槽说。布雷克往里看了一下,“可是这个水槽是空的。”

哈尔笑了,“再看看,那个角的正下方。”

布雷克用手遮着眼睛挡着光看着。“我要……唉呀,是海蜥蜴!你知道这可是一个非常稀有的标本吗?这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活着的海蜥蜴。祝贺你,亨特,你确确实实是动物方面的专家。我希望有一打像你这样的人。”

在此期间,罗杰遇到了麻烦。这是斯根克造成的。

他们站在泻湖湖床一群珊瑚旁边,罗杰正从更富有经验的收集者斯根克那里接受指示。

斯根克点出最好的珊瑚,于是罗杰就把它放进网子。一个柳珊瑚被摘下来,接着是一个蘑菇珊瑚,随后是一个星状珊瑚。

然后斯恨克指着一个红灰相间的东西,这个东西看上去很像周围的珊瑚岩。罗杰伸手去拿,但是某种本能使他在最后一刻缩回了手。他凑近看看,这东西一点不动,就像一块粗糙的石头上长满了杂草。大约有一英尺长,一端有一个洞。

斯根克做手势示意他去拿,但是罗杰并不像斯根克想象的那样无知。他看到过这种东西的照片,并吃惊地听过这一带岛屿上的土著人谈到过它。在海里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动物。

这就是石鱼。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它很像一块石头,看上去毫无危险,但是如果罗杰用手触到它的话,其背脊上的13根刺就会刺进他的皮肉,每根刺上都有两个毒腺。

毒液像眼镜蛇毒那样剧烈,像吃人生番的箭毒一样致命。

他的肉会很快变成深蓝色,3小时之内他的手臂就会肿至肩膀,10小时之内他就会说胡话并发高烧。

石鱼的受害者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以至他们想砍掉自己的四肢,他们丧失理智,攻击任何走近他们的人。许多受害者在12小时之内就会丧命,肌肉因疼痛而抽筋扭曲,面容变形,连他们的朋友也很难认出他们。

波利尼西亚人把这种动物叫“等待者”。岛上的法国移民给它取了,一个更可怕的名字“死神”。甚至科学家在描述它时也无法保持镇静,管它叫“恐怖”。罗杰首先想到的是绝对不要惹它。不过,他要是能把它抓上去又不被它刺中,就是一个很好的标本。

他把一条折断的管状珊瑚当作棍子,把石鱼捅到一片空沙地上。然后他把它兜进装有珊瑚的网子里。这条被捕获的鱼拼命挣扎,试图透过网眼逃出来,它的毒刺在网绳之间伸进伸出。

罗杰提起网子,斯根克因惧怕被毒刺触中而仓皇后退。他把鸭脚板猛一蹬,就在海林中消失了。

但是罗杰并未带着他的猎物立即浮出水面,因为他注意到另外一种东西。这是一个有一条小尾巴的扁圆的东西,它躺在海底几乎被沙埋着。

“一条鯆鱼①,”罗杰想。并开始寻找鯆鱼身体和尾巴连接处的毒钩。

可是没有钩,那这一定是一种无害的鯆鱼。

他从腰带上取出第二个网,他想抓住它的尾巴把它丢进网里。

可是当他摸到它的尾巴时,他受到了猛烈的电击。这东西一定是一条电鯆。这种鱼身上有一个电池可以放电并蓄电,它可以随意开关身上的电流。它的一击可使一条相当大的鱼瘫痪,甚至死亡,但对人并不致命。

①鯆鱼又叫魟,刺鳐。

罗杰只是轻轻地触了一下它的尾巴,但这就像许多针扎进了他的手一样。现在虽然针扎的感觉已经消失,他的手和胳膊仍然感到麻木。现在他明白了电鯆的另一个通俗的名字,它有时叫麻鱼。

他巧妙地把这条鯆鱼投进第二个网内。

他正要带着两个网子上去时,突然他想到恶作剧的点子。他想到斯根克企图对他耍弄的可怕的诡计。该好好地吓一吓那个家伙,罗杰认为他可以得手。

他把装着石鱼和珊瑚的网子留下,等一会儿再拿。手里拿着装有电鯆的网子,让它同自己的身体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去找斯根克。

在一棵巨大的菌状珊瑚后面他找到了斯根克,他正弯着腰撅着屁股在探珊瑚礁上的洞穴。

罗杰从他身后渐渐逼近,斯根克没有发觉。罗杰对着他游泳裤下边的大腿部位使劲把手里的电鯆挥过去。

斯根克马上直起腰来;大叫一声,连接口管也丢了。他捂着大腿掉头看了一下,看到了罗杰和那只网子,就认为网子里装的就是那条致命的石鱼,他疯狂地朝水面游去。罗杰紧追不舍,用电鯆在他那急速划动的腿上,又是重重的一击。

听到“救命!救命!我被暗算了!”的拚命喊叫声,哈尔和布雷克博士大吃一惊,急忙跳到船栏边。他们看到快吓疯了的斯根克紧靠着舷梯,吐着海水。叫喊着被一条石鱼刺了。

他们把他拉了上来,他又叫又扭,一屁股坐在甲板的一堆东西上。罗杰攀上了甲板,但不让其他人看见他的网子和网中之物。

“赶快!”斯根克尖叫着,“快把我送进医院,我快死了!那小子,他用石鱼扎我。”

他紧紧抓住自己的大腿,“我疼得要发疯了,我现在就疯了!”

布雷克博士拉开他紧紧抓住大腿的手,“让我看看。”他仔细检查了那个部位。“没有任何蛰过的迹象,肉也未变蓝。你的诊断是否有误?”

“你巴不得我赶快死!”斯根克高声喊叫。“真的,快把我送医院吧。唉呀,唉哟,疼啊!我受不了啦!”他就像小孩儿一样又哭又闹。

“镇静,”布雷克博士说。“你想想,你是真的感觉疼呢?还是只是想象着疼?”

“那小子想害我,我帮他抓到了一条石鱼,而他竟拿它刺我。我活的时间不长了,我现在神志不清了。”他开始在甲板上爬来爬去。

布雷克博士抓住他的肩膀,拉住他坐好,猛烈地摇着他。“清醒清醒吧,英克罕姆!现在告诉我,你是否真的感觉到什么?”

斯根克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他把手放到身后摸着,“啊,”他辩解说,“当他刺来时,我感觉到了,就像数不清的针扎一样。可是,”他显得更糊涂了,“我想,随后我并不真的感到疼痛。”说到这里,他脸上又现出新的恐惧的表情。“但是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麻木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他试着活动他的腿,“看到了吗?从屁股往下都是麻木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这样来一下也感觉不到吗?”布雷克博士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什么也感觉不到。”

现在该轮到布雷克博士担心了。他看着罗杰,他手上拿着网子,藏在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罗杰?”

“他说对了,确实有一条石鱼。”罗杰说。

“你们听到了吧?”斯根克嚷道,“那么,好吧,你们是把我赶紧送往医院呢?还是要我死在这儿呢?”

“他想要我用手抓石鱼,”罗杰继续说,“我把它装进网子里了。随后,我把这个东西装进另一个网子。”他把电鯆拿给大家看。“我用这个东西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以为被石鱼咬了。他完全吓坏了,他向上游的时候连距他10英尺以内的一条大鲨鱼都未注意到。”

斯根克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朝罗杰扑去。“你感到很开心,是吗?现在我也来开开心,我要把你扯成两半,高兴高兴。”但他的腿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倒在甲板上。“我瘫痪了。”他哀鸣着。

“麻木感几分钟就会消失的,”布雷克博士说,“别怪罗杰,这是你自找的。事实上你受到的惩罚应该加倍。”他从罗杰手里拿过网子,把电鯆举起来看个究竟,“这是上品,这有个小槽刚好可以把它放进去。”

罗杰又下了水,一会儿就把第二个网拿来了。布雷克博士对这条石鱼非常满意。“这种鱼有很多种,这是最稀有的。”他说。

罗杰说:“那条鲨鱼还在那儿荡来荡去。瞧,来了。”两只鳍在离船50英尺的地方划出水面。鲨鱼那蓝色石板般的背清晰可见。

“很像一条灰鳍鲨,”布雷克说,“如果我们不打扰它,它一般是不会找麻烦的。我不要这条鲨鱼。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想要——那只海龟,它是玳瑁,是美人。”

那只海龟在距右弦前首不远的地方懒洋洋地游着。

哈尔准备跳下去。“跟着它游毫无用处,”布雷克说。“它游得比我们快,只要它愿意,它可以游得比大多数鱼快。”

罗杰问:“用摩托艇可以抓住它吗?”

“不行,它会潜下去,无法抓到它。我想我们不得不放弃它。”

奥莫停下手中绞接升降索的工作,有点儿腼腆地走向前来。他是一个出色的潜水员,但这次探险中,他只是船员和厨师,而其他人负责潜水。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来试试,”他说,“也许我可以为你抓住这只海龟。我们这些岛上的人有一种方法。”

“这块地方全是你们的,”布雷克说,“请吧。”

“首先我去拜访一下那条鲨鱼。”

没有带通气管和水中呼吸器,奥莫无声无息滑入泻湖向深处游去。他们看到他棕色的身体从鲨鱼下面经过。突然鲨鱼的尾巴受惊似地一摆,就游走了。奥莫千里拿着一件东西返回船,攀上甲板。

他拿着一条鮣鱼,它头顶上是个扁平的吸盘,它就用这来吸住鲨鱼,鮣鱼可以很容易地吸住某些种类的鱼,或者吸住一只海龟。

奥莫把绳子的一端穿过这条鱼的鳃和嘴拴紧。随后他走向船首,定出海龟的位置,现在离船大约60英尺,而且越来越远。奥莫把绳子空着的一端紧紧拴在船栏上,他把这条鮣鱼用力朝远处投去,落在仅离海龟几码的地方。

鮣鱼在水中一动不动地躺着,就像在恢复知觉。然后它径直朝玳瑁游去,紧贴在它巨大的胸甲上。

奥莫开始轻轻地拉线,唯恐鮣鱼从甲壳上松开。但它却像胶水一样牢固地粘在龟壳上。这只海龟意识到出了麻烦,突然加速。它的鳍状肢徒劳地扑打着海水。

它企图下潜,奥莫由着它,但是拉紧绳子。当海龟精疲力尽时,他逐渐把它拉过来。

海龟在水面以下几英尺时,他们放下一张网。海龟在网里耍尽了花招,但还是被吊上了甲板。奥莫微笑着,其他人欢呼着,只有绷着脸的斯根克例外。

“我每天都学到新的东西!”布雷克博士惊喜地说,“我们以为有这些现代化的设备,就能干得很好。可是我们也能从这些从未见过通气管或水中呼吸器的海岛小伙子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7、鲨鱼危险吗?

那条灰鲭鲨不知何时又返回来,就呆在距左舷正横几码的水下。

布雷克说:“希望它能走开。有它在周围游荡,进行潜水可有点危险。”

“当奥莫抓取它的一条鮣鱼时,它并未找麻烦。”哈尔说。

“奥莫把它吓了一跳,而它又回来了。从它不停地摇动尾巴的方式来看,我认为它在生我们的气。这些灰鳍鲨可能是吃人的家伙。”

哈尔说:“我听到一位演讲者说过,所有的鲨鱼都是懦夫。”

布雷克笑着说:“或许他感觉非常安全,因为当时他脚下是相当坚实的讲台,舞台上又没有鲨鱼。即使鲨鱼是胆小鬼,但不要忘记,胆小鬼经常是恶棍。人类难道不是这样吗?我知道同一个勇敢的人比较起来,我更害怕一个胆小鬼。”

哈尔想到了斯根克,点点头。是的,斯根克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虽然他是一个懦夫,但你必须随时提防他。正因为他是懦夫,才应该提防他。

“但我不同意说所有的鲨鱼都是胆小鬼。”布雷克博士继续说,“当一条鲨鱼饿极了或狂极了的时候,它会袭击比它自身大十倍的鲸。它甚至会同一艘大船较量。有很多鲨鱼把锋利的牙齿扎进船体的例子,有时甚至会搞沉船只。”

“我想总有一些鲨鱼要比其它鲨鱼更危险。”

“不错。鲨鱼的种类比猫多。那个说鲨鱼并不危险的学者可能只遇到过温文尔雅的一类。另外,甚至是最危险的种类也未必总是危险的。刚刚饱餐一顿的鲨鱼并无兴趣寻衅。吃饱了的虎鲨像小猫那样温顺。而饿极了时,它可是个相当可怕的家伙。就像人一样,鲨鱼也有感情。如果你走近它们,恰逢它们情绪不佳,那可要格外小心。”

布雷克博士用一个手指摸着右脚上一条可怕的伤疤。

“鲨鱼很像我们,它们也会犯错误。我之所以有这条伤疤是因为一条鲨鱼犯了个错误。它看到了我的脚就以为是一条鱼。任何闪烁的东西都会引起鲨鱼的兴趣。这就是为什么洛亚尔提岛上的居民潜水时要在脚掌上缠一块黑布的原因。脚掌和手心一般来说要比身体的其它部位亮一些。鲨鱼的视力不大好,它会咬任何发亮的东西,却并未意识到这不是它想要的东西。”

正在倾听的奥莫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地方不同情况也不同。胡阿海因岛一带的鲨鱼从不伤人,而完全是同一种的鲨鱼在图阿莫图斯岛一带却伤人。”

“也许它们在第一个地方有很多东西吃,而在另一地方却不够吃,”布雷克这样认为。“或者也可能胡阿海因人教训过鲨鱼,使它们怕人,而图阿莫图斯人却没有这样做。船长,你的意见呢?鲨鱼危险吗?”

艾克船长皱起多纹的面孔,牙齿紧咬着烟斗。

“我和鲨鱼打交道已40年了,”他说,“越了解它们,我就越不喜欢它们。你无法同鲨鱼交朋友。上次我在澳大利亚时,他们给我提供了一个数据:在那一带的海面,30年中有69人遇害,105人被咬伤,2条小船被咬沉,30条小船遭袭击。

“那儿有人捕到一条据说是无害的双髻鲨,而当他把这条鲨鱼开膛时,却发现了一个人的头颅。就在这儿的波纳佩岛,就是这个岛的邻岛,人们捕到了一条白鲨。它的肚里有一袋钱,一个妇女和小孩的残骸。

“而这个灰鲭鲨……”艾克船长从船栏上盯着那个不吉祥的蓝灰色轮廓,“它是一个卑鄙的家伙!它的牙齿大似铁铲,利如刀片。它是大海中一种速度最快的鱼,而且是一个杰出的跳高运动员!它有一个拿手的把戏,就是跳出水面15或20英尺高,‘呼’地一下落到小船上,把小船撞个稀烂。”

他最后说:“不,我决不相信鲨鱼。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它们会离你而去,而令你担心的正是另一个百分之五十。”

那条灰鲭鲨仍在等着。午饭时间到了,大家都下去就餐。但当他们回到甲板时,那条鲨鱼还在那儿。

布雷克皱着眉头说:“也许它认为这是它自己的特别管区。那好吧。如果它不愿意走,那我们走吧。船长,我们到托尔岛碰碰运气。”

船长起锚,只用引擎。把船慢慢地开往泻湖西部8英里处。在那儿他下锚10寻。没有看到鲨鱼。“相信我们把它甩掉了,”布雷克高兴地说,“这儿的珊瑚结构很有意思,让我们看看能否照几张相。”

照相设备拿来,布雷克和哈尔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哈尔是个热心的、有经验的摄影爱好者,但在海底照相对他却是第一次。

分别是装有彩色胶卷的35毫米的照相机,装有黑白胶卷的2。25×2。25反光镜照相机和一部16毫米的电影摄影机。每一架照相机都装在一个铝盒里,铝盒有青铜接头,前边是玻璃。

干完手中的活,布雷克走到船栏看了一下。他叹了口气,咳!就在20英尺外,那条灰鲭鲨在那儿呆着。它的头朝船,珠子般的眼睛似乎在盯着布雷克,就像在挑战。

布雷克接受这一挑战,“好吧,老伙计,人们叫你吃人鲨,我们就来看看你是否配得上你的名字。”

他把他的助手们召集起来开会,“由于这个大家伙不愿意走开,那我们就用用它。研究院一直在研究鲨鱼的习性,我们可以通过研究这条鲨鱼做些贡献。我们刚才还在讨论这么一个问题,鲨鱼危险吗?这是找到答案的好机会,我们可以试验对付鲨鱼的办法。有些潜水人员把希望寄托在刀上,也有人说刀并不好,鲨鱼棒更好些。”

罗杰问:“什么叫鲨鱼棒?”

“就像警察的警棍。”

“那对鲨鱼有效吗?”

“可能吧,如果你打在它的鼻子上的话。它的鼻子极为敏感。有些人说你可以对着鲨鱼大声喊叫把它吓跑,还有些人相信气泡可以吓跑鲨鱼,也有些人认为这不过是胆量问题,鲨鱼可以分辨出你是否害怕。另外,还有一种醋酸铜。”

“什么东西?”

“一种驱鲨剂。科学家发现鲨鱼不会碰一条已经腐烂的死鲨鱼。因此,他们从腐烂的鲨鱼肉中取出某种化学物质,同黑色的苯胺染料混和做成小饼,密封在防水袋中,把它粘在脚踝上。当你碰到鲨鱼时,把袋子撕开,小饼就会溶化。如果这种气味如期望的那样起作用,鲨鱼就会讨厌你而游走。”

斯根克讥讽道:“我看你是打算舒舒服服呆在甲板上而要我们下水,冒着生命危险进行这些愚蠢的试验吧。”

“不必担心,”布雷克回敬道,“我亲自做这种实验。我们必须对实验做好记录,而最好的记录就是电影。我不会给任何人下命令去冒生命危险,不过,如果有人自报奋勇去摄影的话……”

“我来干,”哈尔突然插话,他害怕有人抢先。

“那我干点什么呢?!”罗杰抱怨道。

布雷克说:“我倒希望你留在船上,这对小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罗杰拼命反对这种安排,布雷克只得让步。“那好吧,你可以参加,不过要呆在安全的地方,要尽可能靠近船。把刀准备好,如果需要你,我们就发信号。英克罕姆可以和你呆在一起。”

斯根克拉长了脸,他的目光扫向正等在那儿的鲨鱼,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但他还试图装出一副毫无惧色的样子。

“我最喜欢的莫过于单枪匹马同那条鲨鱼较量一番。不过我想这次我只好锗过这种紧张而有趣的场面了。我的腿,你知道,仍然麻木,不能游泳。我不得不呆在甲板上了。”

布雷克点头道:“很抱歉,你的腿又在打搅你了。不过,当你从升降口下去吃午饭时,似乎是相当好的。”斯很克承认:“是的,不过你游泳时,用的是不同的肌肉,那些肌肉仍在瘫痪着。”

“可能你的神经瘫痪了,而不是你的肌肉,”布雷克提醒他。斯根克刚要发火,就被拿着熊熊燃烧的乙炔火炬的奥莫的出现打断了。火炬被调节得刚好适合水下作业。在其顶端装着一个护罩,护罩内压缩空气会形成延伸到火焰外面的气泡,以防水熄灭火焰。哈尔问:“你到哪儿去?”

“船长要我修修龙骨,金属部分被珊瑚峰顶碰断了,需要焊接一下。”

他从船舷边跳进水里,火炬在水下仍在顽强地燃烧。奥莫在船体下消失了。布雷克博士、哈尔和罗杰穿戴好面罩、鸭脚板、水中呼吸器和腰带,每一根腰带上都有一把带鞘的短刀,刀的旁边插着一根鲨鱼棒。醋酸铜的小包就拴在脚后跟上。

“不过我们首先要做其它实验,”布雷克建议,“在我发信号之前不要打开小包。”

他们从舷梯下到泻湖,布雷克慢慢向鲨鱼游去。哈尔身背电影摄影机紧跟着。

罗杰极不乐意地照所吩咐的那样,呆在靠近船的地方。他不喜欢被当作小孩子,他几乎像另外两个那样强壮,像他们一样也是游泳能手。他生着气,忿忿不平。他几乎希望会发生意外,他就可以冲过去参加救护。他抽出短刀,不耐烦地等着。

布雷克博士正在进行着他的实验。他首先试验如果毫无惧色直接向鲨鱼游去,鲨鱼就会退却这一理论。他开始朝灰鳍鲨游去,哈尔开始摄影。

灰鲭鲨对接近它的东西到了10英尺以内才给予注意。然后,它懒洋洋地摇动着尾巴躲向一边。

布雷克再一次前进,灰鲭鲨再一次让开了路,但没有第一次那么远。

第三次前进时,灰鲭鲨纹丝不动。布雷克停下,离鲨鱼的大口不到5英尺。

似乎证明了,至少就这一条鲨鱼而言,面对果敢的前进,它会首先退却,但是不能依赖这种技巧把这个庞然大物吓跑。

离他所研究的对象那么近,布雷克极不自在。不过这可是试验气泡理论的良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呼出来,大量气泡从他后颈的调节阀中升起。

也许这会吓坏较小的鱼,但灰鲭鲨一点儿也不在乎。它似乎就像布雷克研究它那样,它也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布雷克。布雷克感到自己是一个标本而不是一个实验员。

布雷克开始游开。鲨鱼立即跟上来,它一直保持着大约5英尺的距离。这可叫人怪不舒服的。有些激动的布雷克用手和脚扑打着水,奋力游着。

立刻,鲨鱼开始靠近他。它显示出要袭击任何似乎受了伤或害怕的东西的本能。

布雷克抑制住恐惧,转身面对鲨鱼,威胁似地挥舞着手臂。

鲨鱼马上停下来,但是现在仅在4英尺之外。

布雷克试验另一理论。这就是鲨鱼更可能在水面或靠近水面的地方进行袭击。因为那是它可以发现大多数食物的地方——毫无反抗能力的鱼或快要死的鱼,从船上倾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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