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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灵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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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抒不动声色,又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风行鹤叹道:“那天在普济堂,阁下没有显露武功,但是一招轻功已经很有火候,虽然逃不过鲁堂主的五指山,依我看,比这四个要好得多。”
徐抒道:“谢谢你的话。”
风行鹤叹道:“你难道也要趁人之危吗?”
徐抒道:“我不愿意这样,但是像你这般心狠手辣,我还是第一次见。说不得,要让你失望了。”徐抒不满风行鹤行径,所以“阁下”“在下”等称呼一律不用,本来还想称风行鹤前辈,可是摸不准这人的实际年龄,听说话声音像是十几岁的体弱多病的稚气少年,看外形却又仿佛三四十岁饱经风霜的人。
难道阿冰说的唯一亲人,竟然会说的是他?
不会的!徐抒不禁毛骨悚然,可是他几乎已经承认这样一个事实,阿冰和这个风行鹤或许有什么联系。
徐抒不禁又道:“你刚才说阿冰姑娘,你可有她的什么消息?”
风行鹤枯瘦的脸在收缩,夜空中依然可以感到他的目光透过来的寒意:“我说了么?嘿嘿……”
他突然恶狠狠地道:“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老实交代,否则……”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道:“否则阴曹地府也不放过你,是么?”
在他身后,杨克松和华山三英已经追来,风行鹤可以感觉到这四个人粗重的呼吸。
他甚至可以听到杨克松断臂处鲜血还在滴淌,他更无法回避他们那灼热的将他吞没的目光。
一个人无论残忍、可恶到如何地步,总是会有回头的机会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是拿来做挡箭牌的借口。你若是已经习惯了心中恶念肆虐,习惯了贪婪的邀请,那么堕入深渊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有许许多多的人岂非一生坏事做尽却能得到善终,一生善良的人却常没有好下场?
因为这些人是强者,是社会的危险人物,他们的破坏力足够强大,强大到让人窒息。
可是这些善终的恶人也会有觉醒的时候。在临终即将阖眼的刹那间,我们所做的往事,甚至包括遥远的童年的那些趣事,一幕幕的会掠过脑际,清晰到我们会无比恐惧,无比诧然。
这个时候,如果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是阴谋罪恶,我们会不会觉得无比羞耻,痛心疾首?
没有这个机会了,天行有常,没有哪个人可以破坏到可以撼动整个天下,从来都没有。
现在,风行鹤身体的血液好像被抽去了一样,颓然道:“徐公子,风某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徐抒没有前进,身体和风行鹤有五丈之遥,但他还是迟疑不前:“是阿冰姑娘的是么?”
风行鹤道:“是。”
岳铮、成嵘、封浪齐声道:“徐少侠仗义出手,我三人和杨大侠感激不尽,少侠莫要中了这人的奸计,他的毒可是防不胜防啊!”
风行鹤咧开嘴笑笑:“既然你防不住,你又何必要防?我知道自己气数已尽,可惜若是二姐在,哪有你活命的机会?你们快给我退开,我有话和徐公子讲。”
杨克松只道徐抒在江湖上从无名声,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大喝道:“你若是想死的更难受些就多拖延点时间。”
风行鹤道:“我正想死的难受些。”
杨克松道:“那你就再活一会儿,呆会别怪我我把你的四肢全砍下来。”
四人退开十丈,徐抒反而在后退。他看不懂这个人,他对许多人都看不懂。
风行鹤死鱼一般的眼睛又盯着徐抒道:“你本该知道的,以我们的身份,一旦任务失败,或者落在别人手里,最恰当的方法就是给自己个了断。可是我不同,我从小就有病。”他伏在地上喘息着,“我原本根本活不过二十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却多活了四年。这些时间本来毫无意义。”
他的目光突然略转柔和:“是她的出现让我的生命有了些意思。可是……”
风行鹤扁平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他似乎迫不及待要把话说完:“我只想说阿冰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她的任务已经超过期限太多,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是万一她还活着,可是她已经服下留给自己的毒药,求你帮我找到她,把这颗解药给她……我原本以为在普济堂可以找到她的……”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手上多了一个白色小圆瓷瓶。
徐抒对他的憎恶减轻了一些,突然有些为他悲哀起来,探出了一只左脚。
风行鹤又道:“她从来不肯正眼看过我一眼,她只要看我一眼,我为她死也心甘情愿……”
他又流下几行清泪。
徐抒又踏出一只右脚道:“我该去哪里找呢?”
风行鹤眸子又闪过一丝光芒,虽然在漫漫长夜即将走到尽头的黎明,依然可以感受到:“我找他连狗都用上了,可是……可是还是无法找到,普济堂我已无法进入,也许那里还有希望,只要她不服下毒药……即使服下了,希望还来得及……”
徐抒慢慢走过去,双手去接瓷瓶。
瓷瓶的瓶塞却打开了,风行鹤所有的劲力都使在拿瓶的手上,瞬时射出了七点寒星!
瓷瓶里没有解药,“七寒食髓针”没入了徐抒的胸膛。
然后风行鹤的手里又多了一瓶解药。
他他做完这些事,好像真的灯尽油哭了,鬼魅般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嘿嘿嘿,放心吧,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个针不会让你立刻死,你到死还找不到阿冰,那么阿冰也多半活不成了,你死的不会很痛苦,会慢慢的,舒服的忘掉一切,包括现在还有过去,你会是行尸一般的存在着。哈哈,哈哈哈……”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018伊人何方(四)
杨克松、岳峥、成嵘、封浪齐声惊呼,因为阿黑也已经狂吠!
四柄冰冷黝黑的长剑从四个不同的方位刺进,势必要在风行鹤身上刺出四个透明窟窿。
可是一阵“叮当”的响声过后,他们的长剑感到被一股极大的力量震了回来。
风行鹤当然已经没有这个本事,他的心愿已经了结,他放不下他的妹妹,但是也不能让别人好活。
妹妹自然不是她的亲妹妹。“彩虹七客”,只按武功分名次,尽管如此,当他当初见到这位美如皎月、宛若仙子的妹妹时,他便看成是自己心仪的伴侣。他常常为自己的武功而烦恼,疑心,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有一丝一毫的便宜可占?
彩虹七客其六,蓝冰子。
她的同伴常常埋怨她,因为她的心肠不够毒,不够狠,这样只有给自己带来不幸,所以蓝冰子的剑、玉佩和手套上都有魔蝎标记。她不常用这些,因为她杀的人并不多,只有那些声名狼藉之流她才会忍心下手。谷若虚受大内密使密令肃清陈友谅、张士诚等余党,这个徐抒有反党标记,自然不是好东西,誓杀无赦。
可是当她见到这个温存而还有羞涩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她手中的毒剑没有了杀意。
离开他,饶他不死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自己也躲不开命运的惩罚。
毒药也是慢慢发作的,可是复命的期限已经到了,蓝冰子在哪里呢?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三才镇?
现在杨克松等四个人都瞠目结舌,想不到徐抒的内力如此强悍。
震开这四人长剑的当然是徐抒,抱起十几斤重的偌大酒坛挡开了长剑。
不是因为徐抒宽宏大量,而是因为他突然变得已不能控制自己。
他的双目逐渐赤红,可是内心却恐惧无比。
“气海”“章门”“关元”“涌泉”,数处大穴突然像是息关大开,真气在体内左冲右突,如汪洋恣睢,四肢百骸沸热不已,浑身像是要炸开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内力怎么可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可是为什么完全无法驾驭?难道修习天地大同心法的中途出了什么差错?难道……
徐抒不敢想下去,甚至已经不能再想他忽而长啸一声,这小城荒郊四野竟然隐隐也有回声,震得杨克松等四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各自惊叹不已,虽然都是成名的好汉,这是也都不敢靠近一步。
徐抒有如疯魔,掌风呼啸,忽而轰然嘈杂的一声巨响,空气中传来了更浓重的血腥味。
那是风行鹤的那只酒瓮和他自己颅骨的碎裂声。
一只黑狗风也似地飞奔过来,叼起风行鹤的脖颈子拖出一百丈外,抡出老远,他的枯瘦的影子就像断了线的纸鸢一样飞出去,直到听见一声落水的声音。
然后它再狂奔回去,扑向这个它永远的主人。
它嗅出了空气中邪恶的气味,似乎知道主人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它的眼睛漆黑而忠诚,它的步伐迅捷而坚定。也许主人会把他打死,但是他只想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给主人一点安慰。
徐抒毕竟不是武学高手,他终于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原野中。
黑狗阿黑的耳朵变成酱紫色,阿黑侧身靠着徐抒,嘶叫声似是亲昵,似是悲哀。
019青年才俊(一)
原野荒寂,夜的暗淡已经渐渐褪去,光明迟早回来到的。
杨克松看到徐抒晕厥过去,诧异之余不免有些怜悯,叹着气对“华山三英”道:“三位肯出手相助,杨某感激不尽。杨某右臂已失,今后纵然有心除恶扬善也是力有未逮。在下仰慕贵派风前辈高义,还请三位转达杨某敬意。”
岳铮道:“杨大侠说哪里话,我等三人只恨不能手刃此贼,这些人欠下的累累血债终有一日要做个了结!”
成嵘道:“听说下个月初五正是谷若虚老儿的五十寿辰,到了那一天,只怕天下英雄十之六七都要去给他祝寿,这正是迫于威势,实属不得以,可是本派师祖早有训示,谷若虚妄想称霸武林,终是以个人欲望为先,江湖上哪一位好汉不是敢怒不敢言哪!”
岳铮道:“以我看,谷剑山庄虽然颇有势力,但也不会有我们这些历经数百年的大派的底蕴深。像嵩山少林和武当
封浪也道:“听闻杨大侠承父之志,正是少林寺俗家弟子,这可是武林豪士向往的学武名门,生平难求啊!”
杨克松悲愤道:“这人非我所杀,我又竟然折损一臂,还有什么脸面再恬然自称少林弟子!”
封浪劝道:“杨兄切不可气馁,杨兄功力不凡,虽然折损一臂,但是苦修一番,日后总有再次出头之时。”
成嵘道:“不过……现下虽是太平之时,武林中却不太平,想要出头,少不得一番打拼。天应教这些年势力遍及西域,一直蔓延到滇边诸省,属下八位护法,行踪诡异莫测,多年前让中原人士联手围剿,也是头痛不已。我看天应教若是与谷剑山庄自相火并,那可真是中原武林的莫大幸事!”
听到封浪提到“天应教”这三个字,其余三人脸色不觉惨白。
一阵寂静的沉默。
岳铮看着地上的徐抒,忽而道:“这位小兄弟大概是走火入魔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与其让他饱受痛苦,凄惨如此,还不如把他好生安葬了,总算是好事一件!”
杨克松惊道:“可是……可是看来他还有气息,这么做岂不是和那些邪魔外道没有分别?”
成嵘道:“我们正派人士习武讲究循序渐进,厚积薄发,这个小子的武功不知道什么路数,看来也绝不是什么好苗子。况且若不是我们费力多方打探剿灭恶贼,那轮的上他这小子?想他受伤如此沉重,没有这小子也是一样。日后传出去,说我们四个人还不如一个无名小辈,我们脸上终归不好看。我的意思,还是让他安安心心的去吧!”
封浪接道:“成兄说的也是,这本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过让他死的舒服一些,日后传扬出去,说这小子与我四人共抗敌手,舍身成仁,一定会得到侠义美名。”
成嵘道:“不过很可惜,我们只知道这个人姓徐,名字却不知道。”
杨克松自忖即使有心出手相互,自己一只手,也不能和这六只手相抗了,沉默不语。
已经是黎明时分了,东方渐渐泛白。
不知道这四个人能不能看清徐抒。
徐抒不但没有死,还在不停的吐血,听到他们的对话,肚皮都快气破了。
别的事可以忍,生死大事却马虎不得。
可是现在他一阵疯魔乱舞,气力虚弱之极,几乎爬不起身,神志也不甚清醒,
可是他挣扎着,依稀看到手边有一个瓷瓶,这瓶药,真的可以救蓝姑娘吗?
他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接近,紧紧地攥在手中……
他的耳边似乎有些响动。
难道这几个家伙说干就干,真要把他活埋吗?
徐抒脑子里如天地混沌初开,乱成一片,哭笑不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20青年才俊(二)
四位大侠说要好生安葬徐抒,可是谁也没有先动手。杨克松走进徐抒用他那剩下的左手探探徐抒鼻息,只觉呼吸微弱,再搭脉象也是紊乱不已,叹气不已,不由道:“难道就这样没救了么?”
这时天已微亮,东方渐渐泛白。四人忽听到一阵悠扬箫声,由远渐进,清扬婉转,正如唐代“诗佛”王维在山居秋暝所写的一派诗情画意的田园风光。忽而箫声一转,又苍凉忧郁,犹如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景象。
半空中一个白色身影,身形修长,迅疾如电,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影,那人已轻盈落地,一身雪白的长衫一尘不染,晨曦朦胧下也可见到他神采飞扬,俊逸非凡。
他伴着晨晖露水翩翩而来,仿佛一出来便便高高在上,但是脸上永远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他的双目或许并不大,但却有一种奇异而深邃的吸引力。他的风采让这四人不觉自惭形秽。
那白衣人笑道:“曲江水满花千树,有底忙时不肯来?不知哪位朋友在此,在下有心相交!”
杨克松的脸忽而露出深深的痛苦之色,面色变得惨白,他的断臂也在飒飒凉风中显露得无比悲壮。
他长吸一口气喃喃道:“难道是……他?花……千树?”
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悲愤之色,朗声道:“在下杨克松,叨扰高人清静,多有得罪!”
按说这人一表人才,该有亲近之意才是。其他三人面色却也微变,声音也有些颤抖:“阁下可是……天应教花千树?”
那人笑道:“花某微名,多谢阁下竟还记得。贵派祖师风拂柳风前辈素来为我等后辈敬仰,还请三位转达花某敬意。”
岳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出自何派?”
花千树笑道:“久闻华山剑法凌厉险怪,所用长剑必然是薄刃锋利而不失质朴,是以冒然揣测,还请不要见怪。”
成嵘与岳铮可合成“峥嵘二剑”,他们平生没有怕过什么人,他们无所畏惧。
换句话说,无所畏惧也可能因为他们没有见到过真正值得害怕之事。成嵘这时握住剑柄的手却满是冷汗。花千树的话看似恭敬,实则无礼。他只是想,天应教本是为名门不耻的魔教,行事诡秘,心狠手辣,十年来已经销声匿迹,这些年却又逐渐有死灰复燃之象。可是他们却又为何害怕?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这位花千树他们早有耳闻,可是究竟有什么手段,实际功夫如何呢?他们不知道,他们似乎听说过,这个看似瘦长伶仃的身体上不知会藏有多少暗器,他们甚至有一种想把这人衣服扒下来搜一遍,因为他们好奇他“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雅号是怎样得到的。
可惜在花千树面前,他们也知道自己最好不要乱动。
这华山派三个人都是华山派成名弟子,他们只感觉手脚冰凉,可是心中却渐渐涌出一种迫切的欲望。成嵘想拔剑,可是,一双大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是杨克松。杨克松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虽然他极力克制,可是一个人要掩饰心中的恐惧,也是需要很深的功力。他道:“阁下刚才……”
花千树不待他说完,点点头道:“花某溪边小憩,虽然耳力不济,也能听到一些声响。”
杨克松脸色变了变,道:“我们是想,倘若这位小兄弟还有救……”
花千树笑笑道:“可惜你们救不了他。”
杨克松冷冷道:“我等素来知道阁下大名。不知道阁下不远千里来到中原所为何事?”
花千树手中就像变戏法似的,突然多出一把洒金折扇,折扇上几行大字,遒劲非凡。杨克松隐约看到“投笔由来羡虎头”几个字,不由得心中奇怪:“这是岳武穆王七岁时的诗作,不想这魔教人士竟然也晓得,可当真是可笑。”可是他们的精力更是放在那把扇子上,他们担心折扇中会有什么玄机,这个从未见面的传说中的魔头便会放出万万千千锁喉毙命的暗器。
花千树冷冷道:“这好像不是阁下该问的事。”
杨克松笑道:“杨某出言唐突,不过倘若阁下到中原来为多年前雾灵峰巅一战死去的兄弟复仇,我中原武林人士该当如何?”
花千树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困乏,整个人仿佛懒洋洋的没有精神,满不在乎道:“花某来中原,不过是寻访故友,遍历风土人物,你们中原武林人士,我却管不着。”
花千树人看起来懒洋洋的,似乎还要舒展双臂打个哈欠,可是一瞬间的功夫身形已经欺近岳铮三人,只感到如清风拂面般,花千树已纵身掠过,肩头被按了一下,各自不由自主退开三步。那三人大骇,惊道:“你……你干什么?”
花千树扶起了徐抒,笑道:“这位小哥生得像我一位朋友,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岳铮眼见花千树身法之奇,生平中从未见过,知道倘若他有意伤害自己,刚才在这一按之中,已经将自己的武功废了,这时暗暗运功发觉无事,想到刚才与两位师弟竟然毫无相抗能力,不禁羞愧不已。听花千树出言相询,只好道:“他姓徐,名字却还未来得及想问。不知阁下还有办法挽救他的性命?”
作者题外话:断了两天电,实在抱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21青年才俊(三)
花千树并不答话,只觉徐抒身体发凉,脉象失衡,真气溃散,如此下去再救只怕已经迟了。花千树皱一皱眉,将一颗朱红砂丹送入徐抒口中,轻抬下颚服下。
岳铮道:“阁下行事,果然不同于我等。如果岳某没有猜错,这便是你们用来控制中原武林人士的‘赤霞伏凤丹’吧?难道这位小兄弟已然如此,你还要这样对他?”
花千树叹了口气,随即转头冷冷道:“你猜得不错,不过还是大错特错。我本为救人,怎么会像你们这些人一样,袖手旁观,冷嘲热讽,竟然对花某指手画脚。世上之事,本就有得必有失,这种丹药虽然能害人,但也能起死回生。他命在顷刻,若不如此,怎么还活得下去?何况这一颗丹药就抵得上常人十年功力,常人想求尚且不可得,你们这些大侠自然看不上。”
这番话说的这四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可是听闻这丹药竟有增长功力的功效,不由得怦然心动。
四人面面相觑。岳铮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可说,可是关乎颜面,不由强自辩解道:“我等见他可怜,实在是力有未逮,他自己练功走火怪得谁来?可是你救了他,却还是要他为你做事,最终还不过是……”
他本想说“魔教爪牙”,可也知道这四字一出,今日决计要有大麻烦,没再说下去。
花千树淡然道:“花某人如果降服阁下四位,也没有多余的丹药了。四位大侠可能做我们的舵主、堂主,完全为我们控制,可是这位小兄弟却未必。”
这话说的极其无礼,杨克松断了一臂,发起火来终究底气不足,其他三人无明业火升腾,早已按捺不住。岳铮嘶声道:“你与他只见过一面,他又半死不活,你怎么了解他?”
花千树道:“你以为我只是刚刚才见到他吗?”
岳铮只道:“你……你……”像看一个幽灵似的,脸上又是惊惶,又是不信。
花千树笑了笑:“华山三杰,以四胜一,这唯一一个还是在重伤之下,饶是如此,结果风行鹤的还是这位徐兄。”
岳铮咬牙道:“好,阁下要怎样,才肯……”
花千树笑道:“才肯怎么样?今天的事除我们四个人之外,除了天知地知之外,不可有他人知道是么?四位大侠,在下有个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说。”
岳铮心下懊恼不已,早知如此,刚才何必让风行鹤还有喘息机会,该是我们三人杀了他才是,只好道:“你说吧!”
花千树道:“我们不妨赌一赌,我赌的是这位徐兄会成为我的好朋友,但不会变成我的奴隶。不知道诸位可有兴趣?”
岳铮心想:“这是如何赌法?倘若他们称兄道弟,我们便输了,但人人之间的关系,哪有赌一赌便能决定的?”
花千树又道:“鄙人不妨告诉诸位,这个丹药没有什么摄神控脑的功效,只是为了延续他的生命,可是若不定期服用解药,他还是活不下去。如此说来,四位的胜算可是很大。”
杨克松叹道:“我四人能与享誉西域的高人打这样一个赌,而且赌的还是一个人的命运,实在荣幸。这个年轻人原本死期将至,现在又有活路,也算上苍眷顾。我等颜面已失,华山派挚友杨某不敢相邀,杨某和阁下就赌上一赌,不知道以什么为赌注,时限又是多久?”
花千树并不回答,笑道:“你们可知这位徐兄是何人?”
岳铮心想:“难道他有什么来历?”注视徐抒良久,道:“阁下可知他是谁?”
花千树道:“花某亦不知道。只不过在下游历中原,偶然见到有一个年轻人长得和他很像。”
岳铮道:“世上长的相似原也难免,难道阁下认为他们是兄弟?”
杨克松也问道:“莫非这个年轻人大有来头?”
花千树道:“这个年轻人,是徐达将军世孙,徐增寿长子,袭定国公爵位的徐景昌。徐达将军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对我教当年虽然大力征剿,实际上却厚待许多被俘属下,以仁服人,我教教主临终前曾有训示,徐达将军虽然是朝廷中人,但是天应教上下任何人今后绝不可加以为难,对其后人也许如此。”
众人不觉都“哦”了一声,听他谈及自家门派,不觉心里暗暗有气。花千树又道:“在下这个想法未免荒唐,想来徐家后人大多世袭爵位,哪有这样一个落魄子孙?这件事花某一定调查清楚。十几年前皇帝对开国功臣颇有戒心,甚至大开杀戒,但是也知道徐家是万万动不得的。徐达将军次子徐添福早亡,其中颇有隐情。徐达将军四个儿子都有本来姓名,后来皆被皇帝赐予姓名,这都是成年以后的事,照此说来,添福公也该是成人之后才亡故的,可是也有人说他还没有死,只不过牵涉到当时政局一件很忌讳的要案,不得已而逃亡隐居,在下斗胆猜想……”
他没有说完,众人已经听得明白。杨克松叹道:“这位徐兄果真有这个好运,我等也该为他高兴才是。可是万一他真是徐家后人,阁下又将如何?”
花千树听得他语声凌厉,话中带刺,笑道:“不怎么如何,一切顺其自然,我们不如就以三年为限,三年之后,倘若他像花某人见过的那个徐景昌一样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或者郁郁消沉,有如行尸,或者甘心屈服,变成我天应教的走狗,自然是花某人输,若是成为了朝廷鹰犬,与当今东厂密使沆瀣一气,也算我输。如果他死了,更算我输。”
杨克松大笑道:“那么阁下可有什么胜算?”
花千树淡然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花千树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话,这四个人的脸色忽而又涨的通红,不一会又成了死灰色,岳铮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他似乎从花千树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威势,只看到花千树竖起洒金折扇,四人心头凛然:“这张折扇后,藏着什么厉害物什?他既然与我们打赌,该当不会动手……”
花千树道:“该为小兄弟舒筋活络,否则早晚成为废人,不能多废话了。如果他日后走上自己的路,那么就是我赢了,那么这部《苍松迎客剑谱》还归我教所有。”说完,折扇轻抖,四人只看他修长白皙的五指在扇面上一拍,扇子中飞出两只白鸽,都是通体雪白,不带一丝杂色羽毛,衔着一部表皮翠绿、年代久远的古籍,在空中盘旋往返。
岳铮等三人一齐颤声道:“苍松迎客剑……”华山派剑法奇绝怪险,苍松迎客剑本是华山派一位高人所创,他深感华山剑法戾气太盛,失却华山派应有的大气雄浑的底蕴,经年累月创出一套剑法,为此还与掌门多有争执,这部剑法也是与内功心法相结合,与其原来只重剑法不重内功的修炼法门大相径庭。可是这套剑法多年前被天应教高手夺去,数十年来下落不明,华山派与诸位武林人士想合力夺回剑谱,屡屡损失惨重。现在这个花千树居然把剑谱归还,还扬言三年之后再次夺回。岳铮抢回剑谱,心中大怒,拔剑要刺花千树一个透明窟窿。耳听得“嗖嗖”数声破空尖响。岳铮大惊,隐隐看见七枚长形暗器,两前五后向自己急射而来。岳铮赶忙护住要害,听得“当啷”数声,剑锋被削去一截。其他三人相要相救本来不及,这时一见,不由大惊失色,回头一望,荒野辽阔,已不见花千树和徐抒踪影,地上只留下了几根碧绿的竹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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