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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之如愿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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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落地,秦妖放开江吟歌,白素忙迎上前,出手如风,迅疾地点了江吟歌的周身各大穴道。

  秦妖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立即变得惨白,白素大惊,急急地扶住他,:|“师兄——”

  “没事——没事——”秦妖对她摆手,“不要紧——”手捂住心口,话音未落,又是一口血吐出——

  白素急得眼泪打着转,恨恨地看了江吟歌一眼!

  春无极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进秦妖口中,扯开他的外袍,倒抽一口冷气,秦妖的胸口赫然印着一只血红色的手掌印!

  白素见着这个掌印,头部突然一阵刺痛,似有着什么将喷薄而出,她“啊”地一声惨叫,秦妖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道:“素——素素,你怎么了?”

  那一阵刺痛倏地而来,倏地而去,白素晃了晃身子,疑惑不解,”没事,突然有些头痛。“

  她拉住他,满心焦急,”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了她的一掌?“

  秦妖望了静立的江吟歌一眼,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

  春无极一脸凝重,慢慢走向江吟歌,这张脸,怎地如此像极了吟婉,他问道:”你怎么会“修罗掌”,又怎么会“相思小箭”?

  江吟歌一脸傲然,闭口不理,春无极伸手替她理顺额前散乱的秀发,这个动作,他做得自然而然,仿佛已做了千百遍,他柔声道:“吟歌,你长得真的很像你姐姐。”

  江吟歌怒视着他!却在他为她理顺发丝的瞬间,眉宇间有了些许动容,但她仍紧紧闭着口,春无极又道:“我害了婉儿,你若要替她报仇杀了我,我绝不皱眉。”他看看秦妖,道:“不过——,你不能伤了无辜的人。”

  春无极闪电般出手,抻手拉出江吟歌的衣袖,红衣袖口,露出一小截如玉如雪般的手腕,肌肤细腻如婴孩,春无极微微怔仲,左手微扬,地上那半把断剑便到了手中,他稍稍停驻,似下了决心,在那完美如玉雕般的手腕间一划——

  自他拉出她的手臂,江吟歌的脸色就彻底变了,她惊恐,她不安,她欲闪而无从闪,却仍是让他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如注——

  春无极合掌去接那滴落的鲜血,江吟歌心里讶异:“他居然知道她的血就是”修罗掌“的解药。

  春无极的手微微颤抖,终于等到鲜血盈满,他催动内息——

  奇异地,掌中的鲜血似有了生命般,居然涌动了起来,愈来愈激烈,竟像沸腾了一般。

  他凭空一掌拍出,鲜血如雾般,笼罩了秦妖一头一脸,胸口一凉,血手印迹已开始渐渐消融,慢慢消失。

  白素见得秦妖得救,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秦妖坐下,自行调息,不一会儿,便已觉无大碍,自行站了起来。

  春无极焦躁地踱来踱去,似是在等待他好转,见他已能站起,便若有所思地朝江吟歌望去。

  江吟歌一脸怒容地瞪着他!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6节
秦妖走到她面前,问道:“吟歌,你的“修罗掌”和“相思小箭”是和谁学的?”他解开她的哑穴,

  她怒道:“无耻!”

  春无极不动声色地,任她喝骂,虽他从未见过这个江吟婉口中的同胞妹妹江吟歌,却于她的泼辣早已闻名多时,她姐姐叫她小辣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倔强,呛得令春无极都皱起了眉头,比起她姐姐吟婉的温柔娇俏,宽容和顺,真是天壤之别。

  春无极从怀里拿出一块锦帕,再次牵起江吟歌的手——

  她无法动弹,叫道:“不许碰我!下流!”

  春无极不理她,看着这只手腕,眼里有着温情,这双手极美,十指纤长,色泽如花瓣,精致秀美,没想到,她们这对双生姐妹,不仅长相一模一样,就连这双手,也相象极了,简直同一个模子刻出来。

  春无极紧盯着这只手,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来,他的眼里有着丝丝疼惜,江吟歌停止了喝骂,有点愣住了,这个人,这个人怎地有着她如此熟悉的气息?

  春无极出神地望着——

  记得曾经,吟婉独坐亭上,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些什么,他静悄悄地凑近她,却发现——

  宣纸上,洋洋洒洒,她正绘着观音:端庄美貌,宝相慈祥,却奇异地身着红衫,正拈花微笑,有些妖异,却增添了别样的韵味。

  吟婉惊转身,见着他,神色有些惊慌失措,春无极心知吓着了她,便笑道:“别人绘观音都是身坐莲花,一身白衣,为何你画的观音却是一身红衫,真是奇怪。”

  吟婉一愣,随即答道:“哦——,红衣的观音——,比较美啊。”

  春无极握住她握笔的手,觉得有些凉,便双手抓住,吟婉含羞欲挣,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得任他轻浮。

  春无极细细的观看她的手,赞道:“好美的手!”这双手的确极美,便是那国色天香,难描难画的花容,怕是比这双手也是要逊色的,春无极脸色有些郁色,吟婉惊觉了,问:“怎么不高兴了?”

  他忙道:“看着这双这么美,又擅画观音宝相的手,我怎会不高兴?”

  吟婉笑道“我这手还没到好看的时候,天寒时都冻得不成样子,哪里美了,等天气再暖和些,我再给你看,看你怎么称赞,你到时就没词儿!”

  春无极一笑,羞她:“你看你,夸你就飞上了天。”

  人间自是有情痴

  往事如昨,笑语晏晏,依稀可寻,可如今?花容带走了婉儿,既肯收留吟歌在侍立身旁,必不会难 为了吟婉,只是人海茫茫,又该何处寻访?

  春无极叹了一口气,用锦帕慢慢拭抹吟歌手上的伤口,小心翼翼,怕再弄痛了她,婉儿,你绝想不到有一天,你的眉妩哥哥,会这么狠心的伤了你宝贝妹妹如你般美好的手,可是,仍是要你莫怪我,莫怪我——

  秦妖一身血污,脏秽不堪,被白素一身如雪的衣衫一衬托,他更是浑身不自在,干脆褪去外袍,奔到湖边,散开了发,浸入水里,清洗满身的血迹,白素好笑地帮他打理,调皮地朝他泼水,二人嘻嘻哈哈,浑忘了刚才的凶险,闹将起来。

  秦妖散开发,洗尽脏污,白素看着他,看着看着,有些出神,:“师兄,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

  “哦,像谁?”秦妖笑问,“这世上还有和我一样俊的人?”

  “总觉得有个人,生得便是你这副模样。”白素思索着。

  春无极倒转剑柄,解开江吟歌身上的穴道,将断剑递给她——

  江吟歌一得自由,便又是一扬手,一道光芒袖口射出,正是“相思小箭”!

  这一次春无极早就防范,举剑相隔,“叮”的一声,“相思上箭”落地——

  春无极拣起,眯着眼端祥:小小的箭身,短而精巧,纯金打造而成,份量颇重,箭身镂空,交错缕刻着不知名的花瓣形状,“相思小箭";:咫尺之遥,生死两重天!于敌人不经意间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便已中箭,中箭者心绞痛而死,是百年来江湖上早已失传的武器!却不知她从何而来,而且发射的手法如此精熟,若非春无极机警,早已不敌,而“修罗掌”却是当年的唐诗用秘法淬炼而成,她掌中含毒,中“修罗掌”者须以她己身鲜血相救,故春无极才划开江吟歌的手腕,救了秦妖!

  “你如何会得箭与掌?”他再次问道,江吟歌一击不中,知道已难再伤他,便答:“师父教的,我今日要杀了你!”

  “我早就说过,若你要为你姐姐报仇,我绝不反抗。”他说着便再递断剑给她,她缩手不接,道:“谁要你相让,我要光明正大杀了你!”又道:“我姐姐?我没有姐姐啊?”

  春无极奇道:“你不是要为吟婉报仇的么?”

  “谁是吟婉?”她不解的问,“我只知道要打败你,并杀了你!”

  ";这是为何?“春无极不解地问,他似乎没有结下什么仇家,”你不是吟歌?怎会不知道吟婉?你当真不认得姐姐?”吟婉是人还是蓄生,我一概不知。“她有些气极败坏。

  ”不可能!吟婉清楚地说过,她有个妹妹,名唤吟歌。“春无极回想着。

  哦!我想起来了!“白素大声叫道,吓了春无极一跳,秦妖忙拉住她,白素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我想起来了,师兄长得有点像师父房里的画中人。“

  画中人?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人?“秦妖问。

  ”我有次偷偷从如愿阁后堂跑出去,帮二师姐传消息——”她偷偷望了秦妖一眼,见他有些黯然,想起以前岑碧和江逊互许终身,她帮助他们传递讯息,其实也是有些私心的,她慢慢道:“经过师父不许经过的禁地,就——就不小心看到师父正对着一张画出神,那张画上的人物,像 极了你。”她望着秦妖的脸,肯定的说。

  “人有相像,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师父才收我为徒吧。”秦妖淡淡道,反正来无姓,去无名,他早已习惯。

  “呀,变天了,快下雨了——”白素望着天,若有所思,走过去,拉起秦妖:“师兄,别想太多,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刚刚还是一片朗朗晴空,片刻间已是 阴云密布,天意难测,又何况人心?

  见到春无极正和江吟歌对恃,便也道:“前辈,江姑娘,天快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避吧。”

  春无极微一颔首,点点头,对江吟歌道:“不论何事,我们都该说清楚,我敢肯定,你是吟婉的妹妹。”

  江吟歌头一扬,“不用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不如,你杀了我吧。”

  春无极自走自的,留下话来:“我不杀你,让你看着,就是无法打败我,干着急。”他居然用了激将法,江吟歌快步跟上。

  “喂!你给我站住!”她喊道,“你还不给我站住!”春无极自走自的,犹如未闻。他们一行人中春无极虽然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可是他毕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放开这一身份,就算以他眉妩公子的名号,就连秦妖也尊称他一声前辈,现见得江吟歌唤小孩子般唤着他,白素心里不快,忍不住道:“真是野蛮得可以!”吟歌回过头来,冲她扬起了袖中箭!秦妖护在身前,江吟歌缓缓转回目光,作罢,白素见识过她的“修罗掌”与“相思小箭”的厉害,吓得再也不敢多说半字。

  春无极脚步不停,一行人随着他,路经一个破败的庙宇,此时的天,已阴沉得可怕,已有星星点点的雨滴落了下来,云层骤集,怒意滚滚,眼看便要酝酿出一场倾盆大雨。

  白素生性喜洁,眼见庙宇破败,打心眼里不愿屈就,看人人都进去了,便只得咬咬牙,跟了进去。

  这庙堂可能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到处都布满了尘埃,蛛丝网缠了遍,几人随便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江吟歌坐在了春无极身边,春无极见她这个模样,心里好笑,方才两人还生死相搏,这才半会儿就——

  一声惊雷突地炸响,所有人的心里都停滞了一瞬,紧接着雨终于倾盆而下,破庙的屋顶经不起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有一部分砖瓦坍塌了下来,离秦妖白素极近,秦妖眼明手快,拉了白素一把,两人却还是被雨湿了大半衣裳,豆大的雨穿过屋顶缝隙漏了下来,四周墙根处滴个不休。

  红衣的吟歌坐着张望,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和白素衣着都较单薄,犹犹豫豫地发抖,白素已抱紧了双臂,吟歌苦撑着。

  秦妖四下看看,捡了些柴火,掏出火折子,在众人中间生起一小团火,温暖的火光,恰好还发现了一个稍为完好的炉子,秦妖便接了些雨水,将就着放在上面烧,火苗贪婪地舔着炉底,吟歌盯着火苗,不吭一声,红衣的她,一双手白晰如玉,当真是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春无极有些出神,他道:“你师父是谁?”

  吟歌横了他一眼,“师父就是师父。”

  春无极不语,白素道:“你干嘛要杀春前辈?”

  吟歌扬起了脖子,这个习惯也像极了吟婉,吟婉也喜欢这么半扬着头,巧笑倩兮地望着他,春无极心里想。

  她道:“师父说了,只要能杀了春无极,便天涯海角也带着我,不和我分开了。”她低下了头,像个孩子。

  外面似乎又刮起了风,隐隐约约有乐声,似有许多的乐器同时演奏,不成规则,却很是惊魂,自远处传来,悠悠扬扬,也飘飘渺渺地听不真切,吟歌的脸色突然变了,她站起身来,面对春无极,脸上没有表情,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神志,她慢慢地走近他!

  春无极也看着她,迎面而来的吟歌慢慢扬起了手,又是袖中箭!白素和秦妖大惊,这么近的距离!

  那乐声有些急切,似乎有着催促之意,吟歌的眼里突然有了惊慌之色,她正待开口呼叫——,袖中箭便已射出,她只说得两字:“眉妩——”

  迎面的距离,急弦般的袖箭,正在春无极的两根手指间晃悠,于电光火石之间,他用两指便夹住这支间不虚发的“相思小箭”!

  白素惊讶地以手掩口,秦妖禁不住地叹服,春无极的修为,恐怕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如愿阁的武学,天下果然难得一见!

  吟歌射出一箭后,身体缓缓软了下来,她口中的“眉妩”二字,比外面急雨惊雷更加振动春无极的神经,他冲过去,抱起了她,“吟婉,吟婉——”

  那乐声渐行渐远,戛然而止!  春无极突然朝庙外奔去,外面仍是风声如怒,淡烟急雨中,依稀可以看到渐行渐远的一团红影,似乎是一群人,乐声便是他们所奏,却不知为何,径直远去。

  “站住,不许走!”春无极大吼,身轻如燕般直掠而去,那团红影仍向前疾行,并不理睬,离得近了,春无极一呆,竟是皇家车辆!

  这样的天气,这样荒凉的郊外,怎会出现了皇室中人?春无极不由得慢了慢,想了想,折回身去,返回庙内。

  很久很久,春无极屏息地注视着怀中的人,吟歌毫无生息的半倚着,额上有着汗,白素照顾着她,见她耳后有颗很小的朱砂痣,便道:“吟歌姑娘的这颗朱砂痣若生在眉间,当真美丽的很!”

  春无极忙道:“什么朱砂痣?快给我看看!”白素撂起她的长发,现给春无极看,春无极见着了,忽地表情大变:“吟婉!她是吟婉!”

  秦妖走近,不解道:“前辈,她不是吟歌姑娘吗?又怎么变成了吟婉?”

  “她是吟婉!我不会认错,吟婉有这颗朱砂痣!”

  “她们二人是孪生姐妹,姐姐有,妹妹也许也会有相同的呢?”白素道,有些迟疑。

  “不会的!天下间绝不会有这样的事!她们再相像,绝不可能手生一样,连这颗朱砂痣也一模一样!我可以确定,她便是吟婉!”春无极搂起吟歌,斩钉截铁地道。

  “那吟歌呢?”

  白素问,吟歌恰好此时睁开了眼,春无极大喜,道:”吟婉,你醒了?“

  吟歌疑惑地看看周围,突然见着了一个她朝思暮想也要见着的人!她陡地坐起,唤道:“眉妩哥哥!”

  春无极喜极,将她拥在怀中:“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吟歌道:“我这是在哪里?眉妩哥哥,我不想做你的婉妹,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春无极低下头,吟歌摇他:“眉妩哥哥,眉妩哥哥——”

  白素皱眉,道:“吟歌姑娘,你——”

  “吟歌!你们见到了吟歌!她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吟歌突然激动了起来,春无极忙按住她,对秦妖点点头。

  秦妖道:“吟婉姑娘,我们适才与舍妹有过一面之缘,现在她——她先走了。”

  “她走了?她走到哪里去了?眉妩哥哥,我想念歌儿,我想见见她!”吟歌抱紧春无极,求道。

  ”现已夜深,况且外面雨大,明儿我们便去寻回吟歌。“春无极拍拍她,柔声地哄着。

  白素攫攫秦妖的袖子,轻声道:”好累啊!师兄。“秦妖走过前去,”春前辈,我们今晚便在这儿暂住一宿吧? 春无极默允,脱下外衣,披在了吟歌的身上,小小的破庙,微微的炉火,吟歌也睡得沉了,靠在春无极的肩头,脸上犹带着笑。

  白素静静的睁开眼睛,含笑用衣襟抹去秦妖嘴角地流涎,走到炉边,扔了些柴;瞅瞅睡着了的吟歌,摇摇头,正欲离开,吟歌一下睁开眼睛,那眼睛清醒明朗,一点儿也不像刚刚醒来之人,白素吓了一跳,吟歌又突然闭上眼睛,白素欲问难问,讶异的很。

  夜欲发深沉,已是子时,雨声渐小,风也止了,静得很。远处有人在吹箫,悠悠扬扬的甚是好听,白素一向浅眠,迷迷糊糊地听着,突闻一声惨叫,众人惊醒,吟歌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嘶声叫唤,春无极急急地抱她,却被她大力的推开,秦妖白素惊望着这一变故,不知何因,箫声愈发*,白素道:“是箫声!吟歌姑娘受了箫声所迷!”春无极望向她,秦妖也望向她,齐声道:“箫声?哪里来的箫声?”白素不可置信地望着二人,追问:“怎么?你们都听不见有人吹箫么?”

  二人摇头,白素当即立断,撕下衣襟,蒙住吟歌的双耳,吟歌慢慢的不再挣扎,箫声渐止,她也平静下来。

  春无极一脸沉重,他道:“看来,有高人环伺,吟歌和婉儿遇上了奇怪的人。”

  “对,吟歌姑娘说不定也在这躯体内,她和吟婉姑娘共用一个躯体。”秦妖道,白素问:“师兄啊,你们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春无极叹了口气,看着再度昏睡的吟歌,道:“吟歌便是吟婉,吟婉也是吟歌,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都在这一个躯体内,当吟歌睡了时,吟婉便出来,吟婉沉睡时,吟歌便是醒着的,所以她们的性格完全不同,吟婉比吟歌大,所以知道有这么个孪生妹妹,仍有记忆,吟歌一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

  白素一头雾水,道:“那她是吟歌还是吟婉?”

  秦妖一脸无奈地望着她,这个小师妹,怎地笨得如此?

  春无极良久才道:“没有两个灵魂可以共用一个躯体的,二者取一。”

  “吟婉姑娘身上定是发生了我们常人不能理解的事,那箫声你们当真没听见?”

  白素追问,却突然间又听见箫声传来,她叫道:“又出现了!箫声又出现了!”

  秦妖抓紧美人剑,“我出去看看!”,头也不回地冲出庙外。庙外,漆黑一片,不远处有片坟场,衬得四周更加空旷,中有一座新坟,像几年间才修健过,尚且整齐,被雨水一冲,都崩塌了,泥水流向各处。

  秦妖仔细聆听,偏偏听不出任何异响;这里连半个人也没有,暗夜里有只发亮的眼睛在盯着他!

  秦妖背心一冷,猛地转身,那座新坟上不知何时正端坐着一只黑色的猫,黑猫瞎了一只眼睛,只剩一只独眼,闪着绿莹莹的光,盯得他心里发毛,他倒底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捏紧美人剑的手心里已有了汗。

  黑影一闪,“谁?”秦妖喝问,那黑猫的身旁,出现了一个着黑衣的老妪,怪异得紧,她也瞎了一只眼!一人一猫坐在秦妖面前,老妪眼里的精光闪闪,对着秦妖,似笑非笑,那神情有些狰狞,手上拿着一管箫。

  秦妖心里一动,问道:“你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那老妪不发一言,慢慢将箫凑向唇边,秦妖有些不知所措,春无极的声音自远处急急传来:“住手!阻止她吹箫!”

  秦妖随即掠向老妪,他不想伤她,只想擒住她,问个清楚。

  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老妪时,惊变突生,那老妪明明没有动,却一瞬间移到了别处,仍是一人一猫,和秦妖对恃,秦妖大惊,以他的修为,要抓这样一个年迈的老妪居然会落空!

  老妪的箫声已奏起,一柄黄金小刀疾射而至,那管箫被打落在地,老妪神色大变:“名将刀!”她的嗓音干枯嘶哑,说不出的难听,春无极已急急赶来,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用魔音驱使别人替你杀人?”

  那老妪呵呵地笑,那张脸上有着一些丑陋的伤疤,她一笑,如妖如鬼,看得人心里发寒,她拾起名将刀,笑道:“自古名将若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她抚摸着刀身,脸上露出别样的神气,她欲收进袖内时,春无极手一扬,名将刀刀身一动,像长了眼般飞离了老妪,直朝春无极而去,春无极待它飞进,伸手接住,放进袖里。

  那老妪先是一惊,后又似了然,看了春无极两眼,带着黑猫慢慢转身离去——

  秦妖欲拦,春无极摇摇头,破庙里突地传来一声女子喊叫,”不好!“二人心里皆是一惊,怕是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破庙里,吟歌仍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白素已不知去向,秦妖慌得大喊:”素素!素素!“他想起老妪,奔出门外,大叫:”素素!素素!“四周回应着他的喊声,一声一声地传来:”素素!素素!“

  春无极不放心吟歌,坐在她的身边,秦妖回来时,吟歌正醒来:”怎么是你?我师父哪儿去了?“吟婉又变成了 吟歌,春无极叹了口气,秦妖焦急地问:”吟歌姑娘,素素去了哪里?谁把她带走了?“

  吟歌道:”她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秦妖心里一冷,不知素素现在可安好?是谁?那老妪倒底是什么人?不知素素现在可安好?是谁?那老妪倒底是什么人?

  “师兄!救我!";白素的声音自远传来,秦妖叫道:”是素素!“春无极拉他不及,秦妖已向外循声而去。

  那座新坟堆上,赫然是那黑衣老妇,她手抱瞎眼黑猫,两指正掐在白素的脖颈处,她呵呵地发笑,秦妖心里紧紧的,生怕白素有所损,便耐下性子道:”前辈是何人?不知有何事?可否请先放开我师妹?“

  白素紧盯着秦妖,眼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秦妖心急如焚,偏偏发作不得,手上的美人剑都捏得发疼。

  老妪看看白素,又眯起眼看看秦妖,道:“我徒儿呢?”

  秦妖不解,春无极已带着吟歌赶来,吟歌远远见到了老妪,欣喜地奔过去:“师父!”抱着老妪,像个孩子般依着,那黑猫舔着她的手指,老妪见到吟歌,奇丑无比的脸上也有些温情,她突又厉声道:“歌儿跪下!”

  吟歌一言不发,奉令跪下,春无极欲言,老妪道:“春无极,你不必急着言语,今日歌儿杀不了你,他日总有报仇的一天!”春无极“哼”了一声,傲然而立。

  吟歌道:“弟子无用,请师父责罚。”眼见得地上的断箫,大惊:“师父——你的——”

  老妪含首:“不错,为师克制你的玉箫已破,你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受拘禁,你自由了!”

  “不,师父,弟子只愿追随您身旁,天涯海角,永不分离。”吟歌流着泪,却坚定不悔。春无极脸色一变,心里叫了声:“吟婉。”仿佛回应他的话,吟歌脸色起着复杂的变化,似迷惑,似知晓,似梦中,似清醒,她的眼睛似笼了层迷雾,她想开口,却发不了声

  老妪骈指疾出,点她颈间大穴,吟歌的身子软了下来——春无极伸手抱住她,怒道:“你何故伤人?”

  老妪不答,却伸掌抵住她的背心,春无极一看之下,知她是在用内力助她疗伤,心想她们是师徒,料想她绝不至加害自己的徒儿,便站在一旁,静静观望。

  秦妖心里犹豫,不知该不该乘此良机救出白素!这老妪心里明明极为紧张吟歌,却硬装出一副无谓的样子,想是怕他们以吟歌为要挟,现今徒弟有难,便不顾大敌当前,径直救人。

  秦妖手握“美人”,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反复复地掂量,终于下了决定,男子汉大丈夫,不宜做那背后小人,我便看在春无极的面子上,任她救治了江吟歌!

  老妪收手,额上已有了汗,吟歌不一会儿幽幽地醒来,睁开眼睛,春无极大喜,正盼着她醒来,忙道:“婉儿,你醒了?”

  吟歌笑着扑进他怀里,泪流出来,不停地唤着他:“眉妩哥哥。。。”片刻回过神来,见着面前有位面目可憎的老妪,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老妪冷笑了声,说道:“春无极,原来你早已知道个中因由。”

  春无极笑道:“那倒未必,像阁下的真实身份,我便猜不出。”

  老妪不答,看向秦妖,道:“看来,没有希望我的徒弟歌儿活着!”吟婉醒过神来,挣扎着坐起,急道:“是吟歌吗?”

  老妪笑笑:“吟婉姑娘想必不认识老身了?”吟婉仔细地看向老妪的眉眼,有种熟悉感,她再细细看了看,叫了起来:“是你?”她又大为诧异:“你。。。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老妪呵呵长笑:“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吟婉还待追问,她却一副不愿细谈的样了,吟婉放下心来,又接着问:“吟歌呢?”

  “她就在你的这副身子里面,你醒着时,她便睡了,你睡了时,她便醒了。”老妪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讥讽,她又道:“你们姐妹俩生生世世永不相见,可也永不分离啊,多好!”

  吟婉却不发怒,只静静地想着心事。

  秦妖的美人剑正显着主人心事,颤动得厉害,老妪一看,道:“你刚才明明可以救人,却婆婆妈妈,顾三顾四,现在错过了良机,又怪得了何人?”她言语间把白素挟制得更紧,秦妖大怒,轻按剑柄,“美人剑”终于出鞘,剑身如女子,剑光如电,当真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此时是黑夜,雨后的夜风清凉洁净,秦妖击剑间,有乌衣子弟*之态,他使这美人剑法熟极而流,于剑法处常自生招数,师父玉无暇已屡次赞他聪慧,他的剑术可说已达一流之境,常人能接他十招已可入剑术高手之门,而如此周而复始,秦妖的剑术离剑圣剑仙仅一步之遥,这老妪见得秦妖剑术通神,她既识得名将刀,当然知道美人剑,她先是“咦”了一声,似是非常惊讶,她既不正面交锋,也不出手抵抗,仅凭绝顶轻身功夫,不停得腾挪转跃,她又年迈之身携着一人一猫,毫不显吃力之态,灵动非常。

  秦妖一身武功,却奈何她不得,大为丧气,二人缠斗良久,秦妖始终无法迫她使出真正实力,春无极和江吟婉却并肩西语,偶见秦妖处境,旁观之下,随即了然,春无极料定秦妖若论实力,绝不是黑衣老妪的对手,春无极瞧见老妪救治江吟婉的种种情态,已想过,此人绝非恶人,索性不闻不问,任秦妖去自行参悟。

  吟婉靠在春无极的肩头,她低声道:“眉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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