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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狐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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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算得上是新时代的掩耳盗铃吧?
想到此处,我已经忍不住撑开两指,偷偷打量阿君的神色。
他的鼻尖蹭着我的鼻尖,一双狐狸眼十分不客气的对上我的迷蒙小眼,眼里神色晦涩莫名。我又悄悄的合上双手,呼喊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哇。我什么都没说。”
他倒是镇静,捻起我双手按在掌心,挑眉轻笑,和我靠得近了,气息就喷在我脸上,吓得我是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他很轻巧的笑,“小觉年YY完了?”
我心中感叹一声,幽幽颤颤答了句,“这哪里是YY,这都是大实话……”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不由分说拎起我的耳朵,上下其手,开始狂掐我。我的脸上,耳朵,脖子全都遭了罪,双手扑腾在半空中,护得了脸颊护不了耳朵,护了耳朵又捂不住脖子,我呜哇一声,今儿个我是身心俱疲啊!
也幸好那夜府里的人皆以为我心情不爽,对我的房间是退避三舍,否则若是让人听去了壁角,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且听我石破天惊的呼喊,“呜哇!!!!阿君!!!不要不要啊!啊————!好痛!你不要这样拉扯嘛——呜呜呜,这里好敏感的!好痒,不要摸我的脖子!那里好痒!”
…_…|||众人风化火化石化……该是怎样一副春宫图哇口胡!
我将将顶住阿君的某只狐狸爪子,他的另一只爪子攻势就来了,我口中逸出一句,“阿君,你莫不是有九双手吧?你COS千手观音啊?”话音未落,脸颊又硬生生接了他一掐。
此时此刻,局面相当混乱,我是指东打西,乱挥一气,到最后几乎是手脚并用了,扑腾来扑腾去,奈何阿君双手顶得上我手脚齐用,围得滴水不漏,还能腾出空来折磨我,呜哇,我不活了。
我啪嗒一声跳上他的肩头,看准了他的脖子,低头就那么一咬。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他闷哼了声,伸出手拎起我的衣领,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我道,“还真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猫。”
我索性扑在他肩膀上,全身已经是有气无力,幽幽叹了口气,“阿君,我快被你折磨SHI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咳咳。”他定了定神色,拍拍我的头,僵笑道,“某就是太宠你,才会任由你在外头胡闹。”
我耷拉着脑袋在他身上娴静下来,偷偷瞥了一眼他被我咬到的地方,呜哇,我下手还真重了点,那个齿痕想想没有半个月都不会消失了吧。=皿=
我哼哈一声,嘴上还不服软,“你竟就为着未过门的妻子欺侮我。”
他抚额,抬了抬手中的扇子,扯出来个笑容道,“阁主的事先放一边,你给某说说那个毽子是怎么一回事?”
我支支吾吾,到最后才嬉皮笑脸的说,“那是我们第一次困觉的纪念品啊……”
他将将伸出一只小指头戳了戳我的头,似笑非笑,“你这只小猫,就会鬼灵精。”
我淡淡扯了个笑,皮笑肉不笑,“拜某人所赐……”
他凤眸淡淡睨了我一眼,笑得流潋风情,“某似乎没欠小猫什么吧?”
我低下头掐指一算,他何止没欠过我东西,还白白送了我一盏琉璃灯,除此之外,又教习我葵水的专业知识,平时没事陪我唠嗑打瞌睡替我暖床,怎么说也算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好床伴了囧。= =
于是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莫名其妙进入他的圈套。
他邪恶的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那小猫扯了某的毛发去做毽子,是不是得以礼还礼,礼尚往来一番?”
听闻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大惊失色,双手急急捂住PP,怒叱他道,“我可没有尾巴毛!”
他似乎很满意我这个回答,伸手在我脸上画圈圈,笑得那叫一个阴柔,“如此,那觉年拔了某的狐狸毛,这条数要怎样清算好呢?”
他笑得我毛骨悚然,忽而就想起凡世里的那些个戏本段子,有一个段子里面是这么说的,说一个官家小姐因着母亲争宠,掉包之后被一名琴师收养,家道破落,不得已与那琴师父亲相依为命行走江湖,在茶馆里唱曲儿为生。无奈这位官家小姐生来命苦,琴师父亲居然在一次意外中被城中恶霸打死,那名恶霸打死了小姐的爹,还强行要把小姐带回家当小妾。
这个唱曲儿的小姐却忠贞,很瞧不上这名肥头大耳的少爷,于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披麻戴孝,又拉出一道横幅,上书四字:卖身葬父。恶霸当然不允,带着打手找上门去,却被一另一名城中富二代少爷介入,把肥头大耳少爷打得是满地找牙。经此一役,小姐对富二代少爷情根深种,富二代少爷被小姐那对脉脉的小眼神惊艳了,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少爷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这名唱曲儿的小姐置府安顿了,打算金屋藏娇。
谁知少爷家中早有婚配,还是皇帝老儿给指的亲。俗话说皇帝女儿不愁嫁,这富二代少爷好死不死的就被指了婚,还嫁的是皇帝女儿。=皿=跟皇家攀上亲戚,谁还敢造次。富二代少爷无奈之下,只得将这名官家小姐包装成个二奶。
大伙儿都知道,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是一公和一母,这包二奶想不为人知,《蜗居》告诉我们是不可能滴,但在旧社会,这名官家小姐却走了封建主义的大漏洞,悄悄的当上了个小姨太。
事情到这儿并没完结,反正娶两个老婆是消停不得的,闹到最后官家小姐被华丽丽的皇家大奶扒了皮,这么一扒,就被扒了个现世,连带她娘儿偷梁换柱的事情,都给抖个清楚明白。闹到最后富二代少爷几乎要性命不保,被押在车里奔赴刑场,富二代少爷还发出了最后的吼声,“吟霜,我不要看到你身首异处!!!!!”吼得青筋迸发,闹到最后人尽皆知,大家还给那富二代少爷起了个牛B哄哄的名字:咆哮马。
我会想起这么个戏文,一则是因着这名小姐曾被人污蔑为白狐,倒是与阿君本家有些渊源,二则是因着这么个贞洁的小姐,在上一段还对恶霸少爷的纠缠抵死不从,却在下一个段子里和那富二代少爷钻了芙蓉帐,有了私情。每每听到这个戏文,我总会不由得想起这个官家小姐轻解罗裙,美目盼兮,低头对那少爷窃窃私语,“少爷救了吟霜,吟霜无以为报,决定以身相许,从此吟霜就是少爷的人了。”
咳咳,以身相许,就是这么四个字,总引起我无限遐想。试想那名肥头大耳的少爷不也是一城中名流,在皇城底下也算个不大不小的王爷,怎么说也存了帮你葬父的心思,谁帮你葬不是葬啊,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家的银两拿出来不都一样重么。而且在我看来,那名少爷虽则是肥头大耳鲁莽了点,怎么说也家道清白,家里无牵无挂,怎么说嫁过去也不用可怜兮兮当个小姨太,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由此可见,那些个打着“卖身葬父”幌子出来卖弄的小姐,全都是招摇撞骗的产物,她们也不是随便就让哪个人帮她葬父的,在葬父之前,也得看对眼,才能够以身相许的。
因此因此,当我扯着嗓子娇滴滴对阿君说出那四个大字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如今看来,正如我之前所想,本小姐我,跨越物种的鸿沟,恋上阿君了。
新年小番外
新年特别剧场。
(主持人:锦年。其他嘉宾:小觉年,狐狸阿君,阁主,以及一众跑龙套小角——貌似出场人物不够多啊口胡!)
主持人:(清清嗓子)咳咳,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新年小剧场,现在呢,(邪魅诱惑一笑)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好不好?
觉年:(兴致勃勃抢过来麦克风)大家好,我是安觉年,安是安觉年的安,觉是安觉年的觉,年是安觉年的……(捂住头,一脸CJ望着旁边的狐狸阿君)你戳我干嘛?
阿君:……
主持人:(慌忙圆场)恩,觉年介绍完了,那么阿君呢?
阿君:某是谁你们不是看到了?
主持人:……囧。咳咳,那么觉年和阿君说一下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印象吧?
觉年:第一次见到阿君……忘了耶,好像有虫鱼花草……
主持人:咳咳,那是花灯……
觉年:(拍手)我想起来了!阿君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拿着一盏花灯!
主持人:那对阿君的印象呢?
觉年:……拿着花灯……
主持人:不是上擂台么,汗汗。(擦汗,转头)那么,阿君对觉年的第一印象呢?
阿君:小丫头片子。
主持人:怎么称呼对方的?
觉年:(悄悄撇一眼)阿君~
阿君:(展开扇子,邪魅一笑)小猫。
主持人:下面的问题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两个人的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觉年:他第一次来我家就和我困觉了。
阿君:(斜瞥主持人)你YY,你随意。
主持人:呃,(干笑)呵呵,对对方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觉年:大概是,和阿爹阿娘一样的程度。
阿君:剧情还没发展,某淡定无视。
主持人:有怀疑过对方见异思迁吗?怎么办?
觉年:(为什么又是我先回答T T)不用怀疑,他有亲事在身,还有很多情人……
阿君:某只有阁主一个,你不也有个表哥……嗯哼。
觉年:呜哇,(对手指)阁主一个人已经够我折腾了……
阿君:(捏脸)
觉年:呜哇,我的脸要变形了啦——T…T 锦年他欺负我……这段要切掉T T
主持人:(继续擦汗)你们等我问完所有问题再家暴吧……(睨一眼写满问题的纸条)觉年和阿君什么时候觉得最幸福呢?
觉年:(一脸天真)抱着狐狸当抱枕的时候哇。
阿君:(撇脸,淡定无视掉)
主持人:咳咳,下一个问题是大家都很关注的,即使转生也想成为恋人吗?
觉年:才不呢,是他杀掉我的。
阿君:嗯哼,某不用转生。(掐着主持人的脖子)但是某不想当狐狸!快点把某的尾巴去掉!
主持人:(小手绢上都是汗迹……)还做不做访谈了?!阁主,来人,把阁主请上来!
阁主:(抛媚眼)阿君,本阁主对你日思夜想啊。
觉年:(抓着阁主不停摇摆)阁主你和阿君谁是攻谁是受?
阁主:(PIA开小觉年,敛好衣物,正色道)咳咳,本阁主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意气风发鲜衣怒马,自然是攻咯!
觉年:(小眼神飘到旁边)阿君,他说他是攻耶!
阿君:不屑看,踹飞千里。
阁主:(挑眉)嗯?阿君可是嫌弃本阁主来得迟闹小性子了?(在阿君耳边轻轻吹气)阿君~本阁主今晚会好好补偿你的~别闹小性子了,嗯?
阿君:(淡定无视)某记起了,你上次怎么和某说的?嗯哼?
阁主:(撩起阿君胸前碎发,撩拨撩拨)本阁主偶尔客串一下,本阁主疼爱你嘛~
阿君:(转过头看)于是觉年,谁攻谁受已经很明显了。
觉年:(托腮苦思)恩,阿君是攻,阁主是受,阁主是受……
阁主:(扭头)口……口胡!本阁主还不是为了骗阿君上瓦滴小贼船!本阁主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怎么可能是受!
主持人:(点头)恩,阁主为了骗阿君上他滴小贼船,自称小受。
阁主:(深情瞅)阿君,本阁主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本阁主都依你。
阿君:(不屑瞧,拎起耳朵扔出窗外)
阁主:阿君你还是那么喜欢玩耳朵啊————————
世界清静了……
觉年:(无语凝噎)主持人,这访谈还继续么?
主持人:(汗涔涔)那就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吧,觉年和阿君新年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觉年:(兴致勃勃眼露金星)拐只狐狸回家过年!
阿君:……嗯哼,不屑看。
主持人:(不停擦汗)那么,今天的新年特别剧场就到此为止了,希望2010年能继续陪伴大家~挥手~
觉年:(挥舞爪子)大家明年见!!!
阿君:……撇开脸,不屑挥。
觉年:(举起阿君的爪子)阿君,挥嘛挥嘛Balabalabal……
阿君:(手刀一砍)
……地球再一次被邪恶的力量战胜了。
特别剧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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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九年的最后一天,祝大家都像阿君作弄小猫一样快乐,(*^__^*) 嘻嘻……
离歌之出走
想来我听的戏曲儿甚多,却拢总是纸上谈兵的玩意儿,这情爱之事还是初次尝试,虽说半点不由人,但我却是尝不出什么滋味儿的。
许是因着阿君对我眷顾颇深,情爱之事我浅尝之余便只觉着甜,却从不去想那些苦。
我沉吟半晌,硬着脸面答了句,“既然如此,阿君,我也只得以身相许了。”
他炯炯的将我望着,嘴边很是玩味,“觉年想做某的小猫了?”
我思忖了许久,又在胸中掂量一番,又掂量一番,才缓缓开了口,“我既是已经以身相许,便算作是你的人了,既然算作是你的人,这名份称谓的,便也无须太过计较。做小猫么,也成,你要想说随你做一只狐狸么,也无妨的,我既是你的人,这称呼也便算做是小事了。”
他眼里有着欣慰的神色,却只是伸出手摸摸我的头,浅笑道,“你倒想得开。”他沉吟片刻,忽而就开了口,问我道,“既是如此,觉年要跟着某一同回家吗?”
我竖起眉,轻飘飘问了句,“回家?”
他的眼里满是笑意,“是的,和某一起回斐弥山小住,山上厢房很多,到时候随便折腾一间给你便是。”
我脸上噌噌的亮了,眼里有着闪闪红星,几乎要同他执手相望泪眼,无语凝噎了。
我很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臂,很认真的问他,“那么就是说,我不用嫁给表哥了?”
他一把接过我,把我揽入怀中,挑眉看着我,“觉年既是某的小猫,又怎么会嫁给表哥呢?”
其时我觉着这句话有些不对,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一时也想不通透。只是任由着心中的欢喜一浪高过一浪,层层涌上来几乎要把我给淹没。
但很快我又清醒过来,余存一丝的理智告诉我,阿君他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只有亲事在身的狐狸,而且他的这个亲事还比其他人要更为特别,对方居然是只公狐狸。= =
一想起这个,我便心有揣揣,不得不忧心忡忡的问他,“我既跟了你,那阁主可不会喝醋吧?”声音又渐次低了下去,嗫嚅道,“那阁主有剑呢,我可是什么都没有……”
虽则我自幼长在捉妖世家,学了有些功夫底儿,捉上那么一两只小妖没甚问题,但阁主乍看之下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以他的修为,估计打倒十个安觉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人家的剑可锋利着呢,而我那三脚猫功夫实在不足挂齿,学成这样,实在是家门不幸啊。= =
阿君沉吟片刻,抚了抚我的头,笑谑道,“小猫不是有爪子?”
他倒是像没事人一样,难不成还想坐山观虎斗?我对他呲牙怒目又扮了鬼脸,心里是思前想后拿不准主意。转念一想,男女始终有别,那阁主应当不会怎样难为我,阿君也不会怎样亏待我,我也便允了。
但我又有些难为情,一想起我的情敌是男人,心中便有些翻江倒海。自始以来,那些古今中外的耽美段子里,不乏有貌美温顺聪明可人的女配,被那双宿双栖的登对男子一味看作试验感情的炼金石,最终都化成了华丽丽的炮灰,我此番一去,莫不是有着相同的命运吧?T…T
晨光熹微,天色渐渐稀淡,原是我与阿君已经卧谈到了四更余。事不宜迟,我终于咬着笔杆子写下家书一封,封好后放在床沿,又在床上用被子堆了个熟睡中的人形,离家的准备工夫便算作是大功告成了。
我生怕阿君看到笺上的字,好生捂紧了,咳咳,那笺上是这样写的:觉年还在披荆斩棘的路上,还有斐弥未登,狐狸未灭,壮志未酬……特此留书,出走!
想来我虽然只认识几个字,但当年曾经扒拉过爹爹的书柜,也曾在姥爷面前像模像样的临摹过讨伐妖兽的檄文,于是这么一封书信写下来,倒有几分凌厉的颜色。
我暗自看了看,时间地点人物事情已经交代完好,地点:斐弥,人物:狐狸,事情:披荆斩棘。
咬着笔杆想了又想,又觉得好像没有说明归期,便又写下一句:觉年踏平斐弥之时,便是归家之日。=皿=
见我写得热火朝天暗自发笑,阿君在一旁冷不丁幽然问道,“觉年写了什么,让某过目过目。”
我忙把纸笺置于身后,在他面前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阿君你别看了,我的字丑。”
他挑了挑眉,手负在身后,忽而转头,低低喝道,“什么人?!”
我吓得手一抖,慌忙朝他喊的方向望去。
黑洞洞的门口,唯有白月光淡淡照着我们两个紧贴着的身影,我的手还圈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呃,不巧正拿着我的家书。= =
阿君双手把纸抖开,哗啦一响,很镇定的不动声色,拿起纸笺粗略看了看,扯起干笑,道,“披荆斩棘?壮志未酬?踏平斐弥?”又从鼻子里嗯哼一句。
我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望着他,可怜巴巴的说,“我若不说明去向,只怕爹娘要伤心……”
“嗯哼,”阿君用扇子挑起我的下颌,眼神幽幽道,“写得蛮好。”
T T第一次得到阿君的称赞,我内牛满面。
想来我自幼便长在家中,并未出过什么远门,此番便有些离家的苦愁离绪。但又很快被要和阿君一同回家的感想冲淡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握了握阿君的手,诚恳的问他,“既然要跟着你上山,你可有什么注意事项要叮嘱于我,也好让我放个心。”
他虚虚撇了我一眼,顿了顿,方道,“其实无甚,山上的生活应当与你在家中别无二致,大家都很好客,很好相处,以你的性子么,应当不会有个什么麻烦。只是……”
见他神色有些迟疑,我便越发心急,抓着他的膀子问,“只是什么?”
他瞅了我半晌,转过头,说,“既然你要某叮嘱一二,某想了想,只有一件事要提点一下你,免得你知道的时候太过惊慌。”
我把耳朵伸过去,几乎就要贴到他嘴唇上。
他低头一双眼瞧过来,瞧了我半晌,才说了个很无关痛痒的问题,他说的是,“山上夜来风大,你多带两件皮裘。”
我深以为然,翻箱倒柜鼓捣出两套男装,都是平时出去溜达时穿着的衣物,又把头发在头上盘成一个髻,系上帛带,拿着把小扇子,轻轻踱到阿君面前,喜滋滋道,“阿君,我这般打扮,你看可好?”
他盯了半晌,伸手拉了拉我头上的帛带,看我呲牙咧嘴,他才得意一笑,“唔,还不赖。”
我尚在自得其乐中,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这样上山,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迷倒万千狐狸,你们母狐狸的数量应当很少吧,到时我上山要是引起公狐狸的愤慨怎么办,呜哇,阿君你会保护我的吧,呜哇,那要是有公狐狸情不自禁喜欢上我那可怎么办呢,……”正当我BALABALA说得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时候,他想是忍无可忍,伸手拉起我的衣领,淡淡道,“我们走吧。”
“阿君,我……”我一张嘴,嘴巴里就被灌入好多的风。T T话音未落,我已然被他拎出了好远。尚未看见他脚力如何,只瞧见乱花渐入迷人眼,风声呼呼吹过我耳畔,吹得我满身衣衫哗哗作响,眼力所及的上下左右前后全部乱套。他拎着我是穿山走石飞檐走壁,从一个屋顶蹿到另一个屋顶,这头隔壁员外家的姑娘还在抚琴,我连琴音都没听到半阕,身体已经蹿到另一条街杀猪的老王家屋顶上,姑娘的叮咚流淌的琴音霎时变成猪声哄哄。=皿=
踏着雾色,我俩很快到达斐弥山脚下。阿君放下我的时候,我在山脚下随便找了一块貌不惊人的石头,趴在上头吐得浑然忘我七荤八素。
我是头一回吐得昏天暗地,吐得黄胆水都要出来,脸白得足够COS女鬼。
待我吐得累了,喘口气,抬起头,阿君的手正放在我身上,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撩拨着我的背部。
我擦了擦嘴角,干笑两声,“阿君,你的脚力真是不错。”
他一手拎起我的衣领,眼眯着,自在的笑,“某的手力更不错。”
我的脚一离地,那种穿云过雾的感觉赫然涌上心头,猛的推开他,又趴在石头底下吐得昏天暗地。
这下我是真的不敢让他背着我上山了。
我从山下仰望斐弥山,只觉得眼前这座山又陡又高,山顶上云雾缭绕,乍看之下,半座山都要耸入云端,紫气混着雾气,雾气绕着青气,颇有些仙气腾腾的气势,我在山底下只觉着可怖。
阿君负手在身后,玩味的眼神轻飘飘移过来,“你当真要自己爬上去?”
我撩起衣袖,很不怕死的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摸摸我的头,轻轻飘过来一句,“那就启程吧。”
我看不清他究竟是用足尖点地还是飘上去,总之,一句话的工夫,他已然绕过了我头顶,身影是飘忽得很。
我揉揉眼,好不容易追上他的脚程,踮起脚尖拉紧他的一点衣角,撅嘴,“阿君,阿君,你可不可以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你了……”
石梯绵延不绝,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我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响,像街市杀鸡的拿着那把刀,哗啦一声划过来,哗啦一声划过去,那只鸡呼哧一声就断了气。
我觉得我也快断气了,他衣角翩翩,回头扯起笑,“再不快一点,今夜你便得在山间过夜了。咳咳,某可不保证会不会有些个飞禽走兽什么的陪在你身旁困觉。”
我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扒拉住他的衣角,两步并作三步走上去,再走多两级台阶,再坚持不住,靠在一株小树苗旁,树苗被我压得弯下腰,我也顺势弯腰,对他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SHI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再走吧。再这样下去,还没上山我就会断气而SHI的。”
他叹气,瞥了我一眼,就那么一眼,他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哗啦扛在肩上,声音仿佛不容置疑,“还是某背着你走吧。”
我身形摇摇晃晃,俯身一把拽住他,“阿君,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嘛——呜哇,好恐怖啊……”
我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云堆里,消失不见。
山上的景致也在不停变换着,方才山脚下还是绿树茵茵的模样,很快变了颜色,天与地之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究竟是云还是雾,只觉着整个人身在此山中,却云深不知处。
我兴奋得双手乱晃,差点从阿君肩膀上掉下来,他手快接住了我,双手抱住我,眼光在我脸上淡淡一扫,“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就快到了。”
我哗啦一声从他身上跳下来,心咚咚的跳着差点没站稳,一边赞叹着,“原来斐弥山这样美的……”我呢喃着,就要挣脱他的手往外走。
他一把拽住我,斜眼瞥了我,道,“你再走多两步,前面就是悬崖了。”
“……!”我半个身子还挂在他身上,痴痴挽着他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嘻嘻笑道,“阿君,我从没看过这样的美景呢。”
他嗯哼一声,装作不屑道,“山上更美。”
我一边摇晃身子一边拾级而上,“好神奇啊,好像踏在云上行走呢。阿君,你看,我脚下缭绕的可是云层?”我拉着他的手呱啦呱啦说了一大堆,他好笑的看着我,戏谑道,“觉年想自己走上去?”
我撩过脸旁鬓发,扬起头,“好像也差不离了,阿君,这么上去还有几级石阶?”
他清清嗓子,看了看脚下,“也就九百多一点吧。”
“……”T T为什么我要夸下海口,我可不可以收回方才的话。
走到最后我见着没人,几乎是手脚并用了,阿君在一旁频频侧目,最后好笑的说,“嗯,原来觉年也可以这样行走的。”
我撇撇嘴,对他的这句话不置可否。在我恍惚间,只闻得阿君讷讷的说,“我们到了。”
我以飞禽走兽的姿势抬头,却只望见一双绣得精致华美的鞋子,鞋尖的一颗夜明珠闪得我眼花。那双鞋子居高临下,珠光潋滟间,我的手才刚刚攀上最后一级石阶的时候,手背上忽而传来一阵剧痛。
那名踩我手的女子莺语轻笑,笑声仿如黄鹂鸣翠,动听婉转。
她说的是,“舅舅可回来了。”
离歌之姒姒
我将将倒抽一口冷气,那只脚才后知后觉的从我手上移开。
那只脚的主人堪堪退后几丈,仿佛是咦了一声,接着又道,“舅舅,这是什么?”
我把满是泥泞的爪子收回来,闷闷的喘息着,拍拍头上的枯叶和身上沾染的尘土,人模狗样的站起身,又恢复了直立行走,腰杆儿挺直了,着实舒坦。
在云蒸霞蔚的雾气里,我抬起眼便望入一对狐媚狡黠的眸子里,仿佛夺人心魄,如此这般,她的面容反倒显得不真切了。
她望着我,眼珠子滴溜溜乱淌,转身扑进阿君怀里,娇嗔道,“这便是舅舅下山为姒姒寻得的生辰礼物么?”
阿君哂笑,张开双臂搂住了她,又摸摸她的头,才装腔作势咳嗽几声,道,“觉年是某带上山的客人,姒姒莫要胡闹。”
以往阿君喜欢称呼我做小丫头片子,没想到他的老家里,倒有一个比我更小丫头片子的。我不由得莞尔,眉眼朝向她,她也堪堪望过来,眼睛亮了亮,仿似昨夜光华夜幕下璀璨的星子。
我不禁问,“姒姒,是哪个姒?可是一二三四的四么?”
她笑盈盈朝我摆手,面若春花,“是褒姒的姒。”又扭头对阿君说,“舅舅,我便说娘亲起的这名字忒郁闷了,每每提起,总要让人好生误会一番。”
阿君含了笑,摇头一笑置之。
姒姒又抿着嘴朝我笑,“怎么你瞧着我像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是么?”
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长得啥样我倒是没见过,但眼前这名唤姒姒的外甥女果真玲珑可爱得很,我仔细端详了会,心中啧啧赞叹,果然是与阿君有血缘关系的母狐狸么,长得眉是眉眼是眼,眼底还隐隐落了一颗美人痣,笑起来活泼天真,十分招人喜欢,乍看之下像只娇俏的小狐狸精,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油光水滑的肌肤,但真笑起来,又明艳不可方物,让人心生不忍。
姒姒径自走过来,没理会阿君方才叮咛的话,芊芊小手向上抬起我的下颚,嘴里带着一抹笑,眼底也忽而笑开了,灿若星辰。
她说,“舅舅此番下山可是应承了姒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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