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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狐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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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钱事大,但那衿缨里还佩着我画的画像……我再一想,咬咬牙,朝着那偷儿撒腿狂奔去。
人群间忽而起了喧哗声,前方的人方被偷儿撩拨开一条道,我又尾随而至,拨开人群,左推右搡,那偷儿在前方跑得吃力,我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
待得穿过人声沸腾的西门大街,拐入相对冷清的南门大街。最后那偷儿转头看了看我,全身无力的耷拉在南门大街的一条通天柱上,没好气的说,“我说……你犯得着……追了我九条街么……”
我就靠在离他只有几丈远的另一条柱子上,没命的喘着气,“你先别走……你、你听我说……”
他歇了半盏茶时间,又没命的跑着,全然不顾我在后头死命的喊着,“喂!!你钱拿走,衿缨留下便好……”
在奔跑之际,我便没来由的想起一个笑话来,说是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刚拐出街口不远,便见到前方有一个人举着菜刀,二话不说便是朝他杀过来,书生来不及问个缘由,吓得撒腿便跑,后头那人也跟着穷追不舍,见书生脚丫子奔跑得飞快,追得更欢畅了。前方那个没命的狂奔着,后头那个举着菜刀一阵追杀,那场景,啧啧,到后来那人把书生追到了一个死胡同口,书生背抵着墙,见墙也生得高大,爬也爬不过去,觉着自己是那任由宰割的命了,只得双眼一闭,两腿一蹬,便等着菜刀一砍,血溅当场了。
不料等了许久却丝毫没有动静,书生睁开眼一瞧,那把菜刀擦得锃亮,对上那个人阴森森的一口白牙。
那人将手里的菜刀递给书生,又朝他傻笑着道,“呵呵,现在轮到你来追我了。”
我心里自是浮想联翩,想得淋漓尽致,脚下也全然没停止过与偷儿的追逐。我伸手差点儿抓住偷儿,正咬牙叹了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想到忽而听见“嘶——”的一声长啸,有马蹄声踢踢踢踢由远至近而来。我神思一滞,脑袋里突然便打了个结,只愣头青一般站在路口,眼睁睁瞧着马车疾驰过来,身子却全然动不了半分。
耳边只响着塔塔、塔塔的马蹄声,近了,近了……
我闭上眼,只觉着自己跌入一个温软宽厚的怀抱里。'
原着身后陡然有人猛地将我一拉,此情此景无端端让人有些面红,又带着些诡异的似曾相识之感。马匹在前方又跑了几枚碎步方顿了顿,刹住了马蹄子。马车缓缓停下来,车轮子因着大转弯,差点儿弄得人仰马翻。马车夫一人从车上气狠狠的跑下来,朝着我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没带眼睛呀,就这样没来头跑出来……”
车夫骂得粗俗不堪,我的手臂方才跌得猛,似有些擦伤,此刻像是燃起一簇小火苗,竟是火烧火燎的疼,伴随着车夫一阵当头的喝骂,只觉头晕得慌。那车夫话没说完,便似对上了我身后那人的眸光,也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忽而噤声了,小眼神也慌乱得紧。我皱了皱眉,心里颤颤道了句,唔,不会后头那人,长得十分对不住街景市容吧?
身后那人将我半侧身扶起来,我心中狐疑,揣揣向后望,却只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人。面具上鬃毛根根 似竖起来,还大张着青口缭牙,在不甚亮堂的街口,看起来真真是触目惊心。
我回头对他两手一揖,徐徐拜□来想要与他致谢,他倒是豪爽,一摆手便将我双手压下,是客气得很哪。
我抬头便望入他星辰点水般的眸子里,星眼如墨,里头似涵了汪汪一池春水,幽幽映出我的面容。
我从他身上挣出来捋了捋衣衫,强压下想要扯下他面具的冲动,方要问他名讳,衣袖便被人扯住,自我身后关切问着,“小可爱,你无妨吧?”
因着方才的惊吓,我全身出了冷汗,本就粘糊得紧,配上表哥粘糊的声音,越发的粘糊开了。
四周还有三三两两的摊贩行人朝我们行着注目礼,我越过那些人质疑好奇的眼光,越过救我那人质询的目光,扒拉过表哥的手,将他粘糊在我衣袖上的爪子拨开,咳了声,“表、表哥,我没事,不过虚惊一场。只是钱袋及衿缨再夺不回来了……”
表哥又拉住我袖子,目光似乎全聚焦在我身上,在我身上自上而下巡视一遍,炯炯问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小可爱的身子为最要紧。小可爱可伤着了哪里?痛不痛?”
我的面色体验了从未有过的快感,自常人一般的神色自若,唰的一声变白,又再次受了打击,突突的心血往头上涌来,成了猪肝色,忽红忽白,霎是好看。
还有一旁观赏的卖烧饼的大叔低声与老婆呐呐叹着,“哎,婆娘,你之前不是经常悲叹,曾经有一对貌美的断袖摆在你面前,你却没有去珍惜,等待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你瞧你瞧,眼前不正是一对活生生的断袖么?”
我将眼光斜斜撇过去,与那名大叔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嗖嗖嗖几招过后,那名大叔咳咳几声,十分淡定的扛着那烧饼摊子,沿路扯开喉咙叫卖,“卖烧饼咯,卖烧饼咯。”
我在心中又悲愤的叹了叹,此情此景,委实悲壮。
表哥又要捉住我讲理,我被误解压得头都快抬不起来,捏指一算,只觉心头血被打压得最多只剩两格了吧。0?
我想要将那些胡思乱想自脑里甩出去,摆了摆头,语气甚憔悴甚清冷道,“表哥,这位便是方才救我一命的……”
——咦?人呢?
我且狐疑的探头探脑,阑珊的灯影尽处,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我回头,表哥仍突兀的在身旁絮絮叨叨,一口一个“小可爱”。
我甚憔悴,只觉身世堪怜得紧,你才小可爱,你小可爱,你全家都小可爱!
至此已然没了游玩的心性,我又灰头土脸的回去了。沿路行人雪亮雪亮的目光又将我心头剩余的两格血砍杀颐尽,我内牛满面,谁说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谁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
归家的途中,我黯然销魂……
是夜,我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窗户没关紧,有风呼啦一声吹过,我又翻了个身,才讪讪爬起来关窗。
窗子旁的书案上搭了几本书,我不济的斜眼撇了撇,又悠悠叹了口气,想起方才阿娘将那几本书拿进来那苦口婆心的话。
不外乎是说我与表哥经过今夜的相处之后,越发融洽和谐,感情更进一步,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同登大堂,行礼结成夫妻了,又不外乎是说我性子野,也只得由我表哥这般相貌堂堂温文尔雅情思内敛的人才能震住我了……
我涩然叹了叹,双手抚上那几本册子的封底,原着他们寻思着将我嫁出去,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了。
乃是自我上青丘以来,便盘算好的一门亲事。
别家的爹娘都是视这些淫,艳书册为毒蛇猛兽,也只我家的这两位爹娘,将我当儿子养,我从小便觉着他们豁达非常,没料到竟然豁达至此。
在我云英未嫁之时,便亲自将春,宫图册送至我房中,隐晦的提上一提,这般的爹娘,这般豁达的心思,我扼腕叹了叹,这几本册子,委实算是家中的藏本了吧。
世风日下,道德沦亡,我也沦落到要看春,宫图的地步了,我又实打实悲切的叹了声,将那几本册子放回原位,躺回床上将被子盖至头顶,却再睡不着了。
烛火似是噼啪响了一声,有稀稀疏疏的声音,我抬眼想了想,莫不是我夜间吃了两块甜糕,竟然这么快便有老鼠光顾了么?'
烛火摇曳不定,我怯怯诺诺的翻开了一截云被,将那动静之处瞧了瞧。
不是只老鼠,是比老鼠更大的,胆子更肥的。瞥见来人是谁,有莫名的欣喜在心里涌动,我踢开一床被子,鲤鱼打挺般从床榻上扑腾起来,顾不及穿鞋子,赤足从床上发足狂奔下来,只怕在错过面前的这个人。
我一把扑在他身上,差点儿将他的身子震上三震,我抱着他,小心肝急促的跳了跳,我抚着跳动得似发疯的野马,在心里默默拉了拉缰绳。
无奈那只野马实在拉不住脚,我也只得随着去了。是以这心跳声,在静谧的夜里,扑通扑通跳着,甚为跌宕起伏。
阿君一把接过我,掂量良久,眸子沉了沉,淡淡一笑道,“小猫有这么想某么?”
我望了回房梁,哈哈干笑了两声,用手比出一个跨度来,露出两个小酒窝,与他道,“有这么多?又或者是——”
我把两只手摊开来,比划到最大,笑嘻嘻望着他,“有这么多!”
因着我动作幅度太大,阿君又只空出一只手托住我,我差点儿自他身上跌下去,又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呵呵一笑。
阿君探出一只手扶住我,淡淡哂笑,“嗯哼,小猫还挺想某的么。”言毕,又抽出手在我鼻子上轻轻的捏了捏。我半晌回不过气,呼哧呼哧问他道,“那么,阿君,你可有想我?”
阿君定定的将我细细看着,他的那副眉眼,那副嘴巴,那副眸子,那双眸子将我亮晶晶的望着。他倒是面无表情望着我,轻轻扯出来一个笑,又在我嘴角旁舔了舔,“某也是。”
唔,这是……我愣了半响,目瞪口呆的与他对看着,我摸了摸心口,那儿又漏拍了几下。
他半眯着眼,与我大眼对小眼,似是语气轻佻道,“唔,这是某给小猫的新年礼物。”
桌上似模似样摆了我的钱袋及衿缨,我从他身上跳下来,凑在书案前将钱袋里的钱拿出来数了数,唔,分文不差,衿缨也丝毫未损的样子……如此说来,今夜救我之人便是阿君咯?
我抬眼心虚的望了阿君一眼,衿缨里的画像,他应当没瞥见吧……
眼见阿君的目光顺着我徐徐往书案上瞄,我嘿嘿傻笑着,一手抽过他的扇子摇了摇,想将书案上那几册不经事的玩意儿勉力挡上一挡。
方走几步,双手甫碰到册子的边缘,便被他侧身挡在身前,双手搂着我的腰身,语气温和道,“地上冰凉,小猫还赤着脚呢。”'
我低下头,定定将自己的脚上瞧了瞧,阿君所言不虚,地上其实很冷,我的脚丫子被冻得雪白,没一丝血色,不免要轻轻的踮起来,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出皎皎的象牙白色来。
我未及出声,便连人带书被阿君横抱起来,我被他摇得晃了晃,霎时天地都似在旋转。
我头抵在他胸前,似还听见他唇角带着笑,嘀嘀咕咕在说着,“还真是一只小猫呢……”
我低眉顺耳瞧了瞧,娘嗳,那几本册子,还完好无损的躺在我怀里……
阿君将我轻轻抛上床,我眼明手快想要将那几本侧子藏匿起来,不料他先我一步将我挡在身侧,很迅捷的将书本捞在手中,低眼瞧了瞧,打量了一会,方抬眼瞅了瞅我,淡淡道,“唔,小猫看这些做什么?”
离歌之戳戳
阿君的这个问话,委实是个难题。
我哑然将他望着,看了他半晌,方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来,讪讪道,“不过是平素闲来无事看的册子罢了,便于增长见识,通达视听,集思广益……”
我每说一句,他便嗯一声,末了还要将声调往上一提,以达成在声势上恐吓我,在心灵上摧残我的效果。
我向来在他面前编不了多大的谎话,眼观鼻鼻观心,待得我眼耳口鼻全挤在一处,还是规规矩矩的一五一十的将实话和盘托出了,“啊哦,阿君,其实是这么件事儿,实质就是我阿爹阿娘怕我嫁给表哥后,不知道礼数,于是便扔了几册家中的藏书于我,这些书,其时与《女则》、《女诫》有些相似,不外乎是教导女儿家应当如何为人媳妇,谨守本分,敬慎曲从尔尔。”
阿君偌大的身躯俯在我上方,一双眸子凉幽幽飘过来,轻飘飘言了句,“小猫要嫁给表哥?”
我正词穷着,便见阿君撩起我一丝头发,缓缓靠近我,低低一笑,“你是他的小可爱表妹?”
我巴巴干笑了声,身子向后挪了挪。
阿君又向前一步,双手撑在我身侧,在我耳边缓缓问着,“他是你的小坏蛋表哥?”
我又向后挪了挪,待我挪到墙角,方皮笑肉不笑道,“阿君,你委实是个神通广大的神仙。唔,这些话,你从哪儿听来的?”
他将我环在怀里,用双手锁住我的身子,“唔,你们买面具的时候,某刚好也在一旁。”
我在心中掂量一番,如此说来,他倒不是真心要偷听的了?
见他眼中调侃的神色,我凛然一惊,只得僵直了身子,伸手捂住双眼道,“你就听吧听吧,你也学着表哥一样雷SHI我吧。”
半晌没有个动静。
我撑开两指偷偷瞄他,他似坐在床畔闭目养神,我怅然的咬着牙齿,将他好生揣度几番,方觉着这神仙的心思,果真猜不透。
彼时我在斐弥山上同他表明心迹,他又避之唯恐不及,见今我与表哥同赏花灯游园赏玩,他又面露难色,看起来似乎不大痛快的样子……我琢磨了半日,方才晓得,难不成,这活了万万年的神仙,在某个进阶,也有着更年期的苦恼不成?
此番他坐在此处半眯着眼闭目养神,半会儿都没呼出一口气,也不知岔神到哪儿去。我闲来无事,便扯了那几本册子出来翻了翻,一边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一边品评着,“这园子描绘得倒是不差的……嗯,这难不成是丫鬟不成,哎呀,竟然……啧啧,这简直就是高难度动作呀,真让人讶异……”
我又翻了几页,百无聊赖之时,忽而翻至一页,上头画着一匹全身褐色的骏马。
我咪了眯眼,踌躇道,“唔,这人,这马……莫非便是大名鼎鼎的人兽?呀,难不成这幅春宫图……”
我看得倒抽一口冷气,旁边阿君眼疾手快,伸手便将那本让人叹为观止的册子甩到老远去。那册子啪嗒一声跌在墙角,看那唉声叹气耷拉着头的样子,不散掉才怪咧。
“哎呀,可惜了……”我愤愤不平的抬起眼,却蓦地对上阿君一道阴翳沉沉的目光。
我愣了一愣。在我这么一愣的当口上,恰好对着阿君灼灼的眼光缓声问了句,“阿君,你终于回神啦?”
他倒好,二话不说,拎起我的衣领说走便走。
我尚来不及大呼小叫唤一声,已然被他提到老远去了,开口想要说的话,全被风堵住了喉咙眼,我甚触目惊心望着他的背景,全然不知今夜他唱的,是哪一出戏。
我被吊着悬空之时,偷偷摸了摸鼻子,在心底暗叹一句,若然他事先说好要排上哪一出,我也好先背好戏词,与他对上一对,也不辜负今夜的花辰夜色。
咳咳,那句词是怎么唱来着,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被拎的心情,却是度日如年。
因着有了上次被掠走的经验,此番我便安着心,优哉游哉任由阿君衔着我到处走。阿君的脚力功夫着实好,没出两盏茶的功夫,我俩已经处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顶上。
阿君落下身子,我双腿方垫着了地。
此座山其实并不算高,比之斐弥,要更矮一筹,只是今夜月朗星稀,见着也颇有些揽星搭月的趣致。徐徐向远方眺望,间中便是一环流觞曲水的护城河,此番在星月映衬下,便显得甚是风雅,像极阿君平时绑在发上的银白帛带,飘摇出尘。
再望过去,便是平素居住的镇子。远方似还有零星的爆竹声,偶有烟花立上头,在远山群黛的包裹下,竟像是天作的景致一般。
我望得出了神,过了许久方扯了扯阿君的衣袖,低声道,“这里是哪儿?”
阿君淡淡望了我一眼,转头看向远方的阑珊灯火,“斐弥附近的一座山。”
我翻了翻白眼,又摇着他的衣摆,“方才你出神,便是在寻找这处地儿么?”
他面无表情看我一眼,嗯哼一声,算作是回应。
我便在这以天为盖的地方随便找了处地方盘腿坐下。
阿君设了个屏障,面前的景致又换了一重模样。穹庐是深邃的碧色,地下灰头土脸的石子全成了翠色的美玉,我坐的位置,忽而变成了一床玉席,碧绿通透得很,上头还细心的铺着锦绸和靠垫,床边系了一袭白纱,上面搭一枚如意扣子。
我大咧咧老实不客气的卧在上头,十分舒坦。
阿君脱了靴子并排坐在我身边,忽而盯住我的手臂,讪讪问,“小猫这儿怎么了?”
我撇了撇,想了半晌方心虚道,“许是今夜为着避马车,不小心擦伤的。”
阿君看了我一眼……“怎的傻乎乎站在大街上也不晓得避一避?”
我转转眼珠子,阿君忽而抬起手掀开我衣袖一角观察伤势,我倒吸一口凉气,讪讪道,“也不碍事,只不过是擦伤么?”
他淡淡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去,在我的伤口上细细舔了舔。
我讶异的将他望着。
他又抬眼,甚不经意逸出一句,“怎的某每每见到你,总是一副遍体鳞伤的样子呢?”
……我皱了皱眉头,唔,且不论他的这个埋怨复宠溺的口吻。我将他这句话翻来覆去在心中过了三遍,着实想不出,这个遍体鳞伤是由哪儿来又到哪儿去的。
除却上次在尾山上受了三味真火那一出,我什么时候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我居然还不知道。
我摸摸鼻子,怯怯的想,难不成我在梦中,又将自己弄得一身是伤了?可是阿君他有这个能耐寻到我梦里去么?这也忒神通广大了吧。
我再思忖一回,当真悟不出他口中的“每每”,是自哪儿得出的结论。
我捂着嘴偷笑,“哪儿有‘每每’呢,阿君你莫不是记错了人吧?”
他怔了一怔,打量我半会,方道,“某的记性是好得很。”
我睁着大眼睛望着他,尚在迷糊中,他却忽而将手脚都缠上来,将我抱了个满怀,低声在我耳畔唤着,“小猫。”
我努力抬了抬手,见那被他舔过的伤已经大好,便欲将手手脚脚将他怀中抽脱出来。
他双手紧了紧,将我裹得更深。
我躺在塌上甚迷茫,思忖半晌,方恍然大悟:彼时阿君总是把我当成他的宠物小猫,如今见我与表哥感情笃深,或许是有些吃味了。我再瞥一眼阿君,心里咯噔一响,此回阿君莫不是喝醋了吧?
我再调整了下坐姿,阿君侧身搂着我,扇形的睫毛便在我头顶上扑闪扑闪,下巴蹭着我的脑袋,热乎乎的嘴唇贴着我的额头,鼻息一拨又一拨的撩拨着我。
此番阿君将我搂得甚为严实。
我伸手在他胸膛上探了探,哎哟,似足火炉,里头一团火烧得无比热烈,烘得我全身暖融融。
我便大胆的将手放在他身上暖手,身子又朝他蹭了蹭。
他面上仍旧是淡淡的神色,但是在他身下似乎拿着什么,若有似无的戳着我,顶得我怪难受的。
我扭扭身子,挣扎几下,抬头与他两两对望,无辜道,“阿君,你为什么戳我?你拿的什么戳我?”
他眉眼都低下来,面色恬淡,眸子里却烧得一塌糊涂,似是不经意嗤笑出声,稳了稳我的身子,方道,“唔,没什么,小猫莫要乱动。”
我用质疑又探寻的目光望着他,他将目光生生移开半寸,默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动,似乎低念了两句什么话。
我偷偷瞄了他的唇,凭着三分动静七分猜测,咳咳,他方才说的兴许是,“若我再私心一些,即便留你在身边待上几年,那又如何?”
这番话,莫要说他讲得莫名其妙,便连我也听得云里雾里。
趁着他还未回神的当口,说时迟那时快,我身形一扭,扑在他身上伸手就往他腰里探去。也亏得他失了半分的神,才让我在顷刻之间揩到华丽丽的神仙的油水,摸一摸他油光水滑的皮肤,透明白皙得如同玉佩,以及……他身下一派的火热。
(
我只不过稍稍碰了碰,那玩意儿却是【哗————】,又似有【哗————】的趋势,我伸手探了探,唏嘘道,“我还以为你怎么身子这么火热呢,原着是内里偷偷藏了一个手炉。”
他掏出我可怜兮兮的手,对上我可怜兮兮的眸子,呼吸里忙中出了错,竟有了三分的迷乱,热气全喷发在我鼻尖,我捂着鼻子嘻嘻笑他,“被我识破了玄虚了吧?”又隐隐将指尖探进去分毫,嘴里囫囵道,“阿君,阿君,就让我暖暖手吧……”
他猛然出了手,将我全身翻了个个儿,不仅如此,还把我双手扣在身后,呜哇,见今我的这个姿势,甚是屈辱呀。
我尚在茫然震惊中,心里暗自思忖着,我只不过撞破了他的手炉,他竟就这般小气,我也不过偷偷摸了一摸,这不就收手了嘛。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与神仙打架,我哪里有一分一毫的胜算。我也不是拿鸡蛋碰石头的傻子,见局势成了这般,当然要在他面前示弱一番,嘴里呜咽道,“阿君,阿君,我错了。呜呜,我错了嘛……”
“嗯哼……”他闷声哼了哼,【哗————】上来,漆黑的发丝垂在我耳际,挠得我耳根发红发痒。他的身子紧紧挨着我的,两人之间都没了罅隙,真真是严丝合缝。
他的一派火热的手炉,就抵在我身后,像是惩罚我一般的,若有似无的【哗————】。
我再一扁嘴,喉咙里自然而然逸出哭腔,“阿君,你就饶了我吧。”
他沉声到我耳洞旁,缓声道,“这回可都是小猫自找的。”手上也没停着,三两下功夫,我的外衫就已经被他【哗————】。
我呜呼几句,双手被他扣在身后动弹不得,一门心思哀怨的想着,见今也不知他要怎么惩罚我了。彼时曾听闻诗娘把一个姑娘家剥光了扔到集市上去供人观赏,难不成我也要步这姑娘家坎坷的命途。
我——不——要——啊——
虽则心里已然发出悲愤的呐喊,我嘴里却一派糊糊,发不出几个完整的音了,能说出来的不外乎是贻笑大方的语句,诸如“你别乱动我衣衫……”,又诸如“你再脱,我便咬舌自尽了去……”
阿君也颇与我较真,在我话未说完的当口,便扭过我脖子,两指也不知怎的就撬开我努力抵住的双唇,我呜呼一声,齿关松开,便感觉有【哗————】,或XXXX或XXXX,直搅得我【哗————】,XXXX连着XXXXXX得厉害,脑子轰的一声,宣告短路,烧坏了,并着腾腾向上冒着青烟。
我喉咙有些哽咽,只不过讲了几句寻死觅活的假话,阿君他他他他便这般大做文章的封住我的唇……这也太过分了吧……
他嘴上没闲着,手里的功夫也没少惦记着,我的花拳绣腿在他身上全然成了不成器的废物,不消一会儿,全身上下几乎被他【哗————】。
唔,这家伙,剥我的时候也不忘了要剥自己的,难不成真要真刀真枪的与我比试一番?
我被剥得像一尾虾仁,阿君紧紧贴住我的身子,一团火热霎时裹住了我,在我耳边喃喃道,“小猫,小猫……”
“唔,你难不成还带着手炉么……”我脑里烟霞漫天,说出来的语调却连自己都吓了一惊,那般软语粘稠的声调,真真是我发出来的么?
他又将我翻了身,嘴唇贴合着我的脖颈,气息忒有些沉重了。
我也XXXXX得厉害,推又推不开他,甚是苦恼。我俩的衣衫三三两两散在一处,发丝也纠缠在一块儿,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手腕,帛带也扯下来,只几缕发丝在我身上若有似无的撩拨着。
他在我【哗————】了好一会儿,我横七竖八躺在床榻上,脑海里翻来覆去想不明白,若要说这是比武吧,也忒缠绵了,若要说是揩油吧,怎么他竟就反客为主了呢?
我想得不明不白之际,他又缓声在我耳边低低诉着,“小猫,闭上眼。”
我将将闭上眼,他的身子就XXXXX了过来,我哇哇大叫,急欲推开他,连声道,“痛痛痛……好痛啊……”
离歌之包子
我四处挣扎扭着身子,却被阿君紧紧的扣在怀里挣脱不开。
他被我闹得甚为狼狈,只一味在我耳边喃喃哄着,“小猫乖,待会儿就不痛了……”
我睁大双眼,望入他深邃无边的眸子里,怯怯问,“真的?”
他双手一锁,将我压入怀中,气息越发沉重,“恩……”
“啊——痛!”我两只爪子没来由的胡乱挥舞,最后攀上他的肩胛,没控制好力道,狠狠的掐入他的皮肉里,他闷哼一声,低头在我耳后喘气道,“小猫的这个指甲……”
我怔怔望着他,依稀见到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汗珠自他额上缓缓低落下来,溅落在锦褥上。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我不由得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来。脑袋里全然煮成了一锅糊糊,连带两人黏糊着的身子,越发迷蒙了。
这莫不是调情吧?又或者是——
我半眯着眼打量着他,这暧昧又春光无边的帐子里,我XXXX又XXXX的这个姿势,他XXXX的意味,似足一出动态的春宫图!
我脑海里轰的一声,扔进去几个玉米粒,着实炸出了几颗爆米花来。
彼时我老想着要如何将阿君□一把,好将他这名万万年来桀骜不驯的性子驯服一回,寻上某个良辰吉日将他就地正法了去。
啧啧,怎的他竟有这般的灵性,晓得先下手为强呢?
我迷迷糊糊想着,今夜我随表哥出门之时,还多手翻了翻家中的老黄历,上面赫然写着宜移徙、宜营建、宜屠宰,足以看出今日果真是个百里挑一的良辰吉日,我便在今夜糊里糊涂的,被狐狸阿君移徙了、营建了,连带着屠宰了,扒光吃光还不带抹嘴。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阿米豆腐,善哉善哉,世人果然有先见也。
我怔怔想了半晌,忽而想起一件大事来,猛地抬起眼皮,狠狠推开阿君,凑过去挨着他的脸道,“阿君,我先和你约法三章,今夜的事,我是绝然不会负责任的。”
他的脸突的在我面前放大,与我眼对着眼,鼻尖抵着我的鼻尖,顿了顿,哼哼了声,“小猫再说一次,你和某约法三章什么?”
我愣了一愣,阿君今夜莫不是耳聋了?怎的连我说句话也听不清楚。我正欲再说一遍,小脑袋却忽而在这个时候豁然开朗,史无前例的变灵光了。大抵是因着万万年里对阿君表明心迹的女神仙太多,前赴的,后继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阿君难得闪耀着钻石王老五的光辉,怎能那么快被人套牢,更何况是我这半路出家的小猫妖。
他如今要我再说一次,只不过是要我再做个承诺罢了。如此一想,我便晃荡着脑袋,拍拍他的肩膀,十分认真与他道,“实则我无意于与诗娘抢饭碗,在这点上,你大可放一百个心。”
他的眸子黯了黯,半天没答话。
他莫不是嫌弃我的这个承诺不够有诚意?我眼睛笑成一条缝,纠结了半晌,才将压在心底的话和盘托出。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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