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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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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顷,几名衙差满脸苦笑地请姚长雍配合县太爷查案,恨不得把枷锁套在自己身上也不敢往姚长雍身上套,结果,姚长雍神色自然地在前,衙差们点头哈腰地在后。

第411章 无名毒

姚长雍被捕候审,巫秀作为首个怀疑的同犯跟随,金穗留下处理后事,她没直接举着玉佩下命令,只是把玉佩挂在腰间,一身沉稳的气质,朗声吩咐侍卫和金玉满堂的管事们各司其职。这样一来,反而无一人敢于质疑。

因为姚长雍的及时安排,案发现场保存完好,仵作和衙差轮流盘问主事的人,问及金穗的身份,金穗只道:“我叫金鑫,我是姚长雍的朋友,姚公子嘱托我全权负责金玉满堂所有的事务。”直接连名带姓地称呼姚长雍。

仵作只管验看吴掌柜的尸体和杯中有毒的汤茶,闻言,也只是动作顿了顿而已,衙差却有些迟疑,毕竟金穗从外表看起来只是个十一二岁还没长喉结的毛头“小伙”,但现场几位管事和姚府侍卫都在听金穗调度,他们也没有异议。

金穗问道:“仵作大人,吴掌柜中的是什么毒?”

仵作嘴巴张了张,眼中闪过匪夷所思,皱着眉道:“金少爷,有任何问题到了公堂之上,老朽才敢回答。”

金穗眸光一闪,姚长雍的那个“略通”医术的侍卫和这个仵作都没能看出吴掌柜所中之毒,说明这毒是极为罕有的。她微微低下头,傅池春的手笔可真大。

金玉满堂内外全是人,一方是姚府侍卫,一方是衙门官差,一方是金玉满堂的小厮和丫鬟们。因金玉满堂接待女客最多,这些丫鬟们大多是女小二。在衙差来之前,姚府的侍卫已经审问过了,金穗被衙差和仵作盘问后,获得许可听侍卫汇报。

“送茶水的丫鬟叫做小红,是开春来金玉满堂上工的,身份是吴掌柜妻子娘家的侄女儿……”侍卫一上来先点明小红的身份,声音平平,仔细听去,仍夹着一丝愤恨。

金穗淡哂。吴婶激怒了姚府侍卫们。这时候她也有些明白了,傅池春直接的暗杀屡次未能得手,“意外”有巫秀和侍卫们排除,“下毒”则但凡毒药都有解药,姚长雍从不喝来历不明的茶水,从不吃来历不明的汤饭,从不靠近来历不明的人,他自己对毒药又有些了解,让他中毒很难,唯一得手的一次还是进宫赴宴的时候。所以。傅池春另辟蹊径。开始玩起心眼。玩起了栽赃陷害。

心头一动,金穗在侍卫汇报完毕后,唤来金玉满堂的一位管事,说道:“你去城门口查一下。近来进城的人是否有可疑的人,尤其是伯京来的人。”

管事踟蹰不定,毕竟他从未见过金穗,而金穗年纪又太小,气势虽足,但在姚长雍入狱后,任何人都不敢轻信。

金穗吩咐完也没看他,兀自饮了口茶水(从外面茶肆买的茶水),对汇报的侍卫道:“先把吴婶家里看管起来。不用禁止旁人出入,她家的儿子不是患了急症无人可诊出来么?先去济民堂找个大夫看诊。吴婶在衙门公堂上,这一天怕是没空去请大夫了。”

侍卫拱手道:“是,金管事。”姚长雍方才吩咐人去查吴家之事时,已有人暗中监视吴家。处于尊重侍卫依旧应诺,他看眼旁边眼巴巴不肯去办事的管事,眼中闪过轻蔑,退下去询问布置的人手是否有异状。

那管事见侍卫称呼金穗为“金管事”,猜测金穗是姚府里的管事,又见侍卫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他老脸微红,立刻去查办了。

金穗把唇边的笑意掩盖在茶盏之后,把姚长雍的叮嘱回忆一遍,刚出去的管事是北阳县金玉满堂的老人儿,去城门处查几个有路引的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之所以让人去查路引,是因为这次的栽赃不像傅池春的手笔,傅池春的手法看似缜密,却是简单粗暴,让人吃哑巴亏,从不介意向姚府暴露是他做的,一副“就是我做的,我女儿是太后,你们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如此迂回,倒有些不君子了。

她需要知道对手是谁,有几斤几两。

见那位德高望重的管事听从金穗的命令,下面的年轻管事们无人不服,乖乖地上前听命,金玉满堂的管事们对北阳县了解比较多,除了盯人,金穗把打听消息等很多任务布置下去,至于金玉满堂的经营,经过吴婶这么一吆喝,近期是甭想有什么生意了,大家躲都来不及,金穗直接让金玉满堂先关门三天,先去去死人的晦气,然后任命其中一位管事暂代掌柜之职。

弄完这些后,仵作和衙差押了几个典型代表去衙门作证录口供,其中站在书房门口的金穗也在其内。

临走时,审讯的侍卫悄悄道:“有个叫小青的丫鬟说,吴掌柜出了书房后,还没倒地时,小红让她收茶杯,但是吴掌柜毒发得太快,小青还没走出屋子,吴掌柜就死了。”

这是要销毁罪证?

这叫小红的小姑娘,的确很有魄力啊!小红应该是知青人之一吧,即便不是,那她至少知道吴婶的部分计划。

金穗学着姚长雍眯眸,点了点头,和衙差一起去了衙门,同行的还有她吩咐管事去请的状师,这个状师也是姚长雍安排去请的,姓高,人称高状师。

这是金穗第一次进衙门,公堂之上气氛浓重,两边的衙差面目肃然,她不由自主地也变得郑重,眼一扫,姚长雍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吴婶发丝凌乱地匍匐在地,整个头深深地埋在地上,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有低低的啜泣和抖动的双肩可以看出她是多么悲伤。

姚长雍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金穗稍微安心,虽然知道姚长雍的计划,但是她也不希望姚长雍吃什么苦头。

县太爷循例问话,金穗据实回答,咬住一点:“……当时草民闻到吴婶身上有股异样的香味夹在脂粉味中,巫秀大人可以作证,后来吴婶和吴掌柜出门相携去请大夫,走到半路,吴掌柜突然倒地不起。再后来听说去为儿子请大夫的吴婶居然状告姚公子,草民十分惊讶,想不通是为什么。”因为她是证人,这个时候的证人说证词的时候是允许有感情偏颇的,金穗这么说,有暗示的意味在里面。

吴婶的身上有异香只有金穗和巫秀闻到,后来靠近吴婶的人,包括姚长雍都没有闻到过。

据青凤汇报,吴婶一路来到衙门,中途没有丢任何东西,也没有换衣裳,说明吴婶身上的那股异香散发尽了。

至于怎么找出这股异香,那是县太爷和衙差的事了。

金穗说完供词,便退了下去,在公堂门口旁听,那位状师还搞不清楚状况,也只有旁听的份,对方状师却已经把所有的不利证据摆在台面上了。

小红这些碰过茶水的人也是嫌疑犯,和姚长雍一样入狱候审。

仵作的汇报坐实吴掌柜是中毒身亡。

现场的证据加上吴婶的状告是对姚长雍不利的,吴婶咬定是姚长雍在茶水中下毒害死了她的丈夫,因为烹茶和送茶的人是金玉满堂常用的丫鬟,没道理人家一直没下手,等到姚长雍来了才下毒。

姚长雍神色淡淡的,并没有说话或反驳,他如果倒打一耙的话,也可以说是吴掌柜与金玉满堂的丫鬟合谋毒害他。可一旦这么做,金玉满堂的名声便毁了——东家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居然逼得整个铺子的人看不过去,要用下毒的偏招害死他?

仵作和一名从济民堂来的大夫合作验尸和茶水,用一只野猫做实验,济民堂的大夫得出结论,道:“死者所中之毒,正是茶水中的毒。”

这一下,姚长雍的嫌疑更深了。

吴婶如释重负,绷紧的身子萎顿在地,因为她一直否认自己身上有异香,坚持认为是金穗和巫秀闻错了,如果是茶水中的毒,茶水里没有所谓的异香,那么她身上有没有香气都是不打紧的,气体怎么会溶于水呢?

金穗双手交握攥紧,同时看到堂上姚长雍的眉轻轻拢起。她叹一声,这个毒真是巧妙,她也有些不确定吴婶身上的香气是不是另外一个障眼法。

吴婶哭道:“大人,奴家男人七窍流血而亡,死得好可怜,请大人一定要还奴家当家的一个公道?是不是姚公子下毒,大人何不搜查姚公子的房间呢?”

县太爷无端被个平民指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奈何吴婶说得有道理,让他很下不来台,可是,他哪里敢搜查姚长雍。

姚长雍睥睨一眼吴婶,面无表情道:“大人,林氏说得对,为公平起见,请大人搜查姚某房间。”姚长雍报上客栈的名字和房间号。

县太爷松了口气,赶忙让人去办,朝姚长雍投去感激的一瞥。姚长雍扯了扯唇角,皮笑面不笑。

金穗擦了把冷汗,栽赃是不成了,她早已派人去客栈通知了锦屏,锦屏机警,相信她能安排好的。

这时,姚长雍的状师派上用场,请求县太爷搜查吴家,县太爷立刻应允,对方状师以吴家是受害者为由抗议,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反对无效。

第412章 探监

高状师再要求给吴婶搜身,县太爷应允,自然是搜查不出什么的。对方状师给出同样的要求,县太爷则道:姚少东有举人功名在身,是远近闻名的善义儒商,驳回不允。

两下里搜查回来,衙差都说没能查出赃物。

姚长雍的嫌疑虽然是最大的,但是证据和证人依旧不足,吴婶也不过是推测罢了,于是姚长雍被押后再审,等找出新的证据再升堂。

这个结果金穗早料到了,一名侍卫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她淡淡点头,看了眼姚长雍退出衙门,在大门口等到泪水涟涟的吴婶。

金穗看着这个面皮白净的中年女人,蹙眉状似关心道:“吴婶,小猪儿的病刻不容缓,四爷委托我请来济民堂的大夫为小猪儿看诊,济民堂的大夫却说小猪儿的病他也诊不出来,如此罕见的病症是第一回遇到,大夫建议吴婶送小猪儿去锦官城寻找更好的大夫看诊。再没法子的话,吴婶还是去寺庙里拜拜菩萨吧,莫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其实,小猪儿什么病都没有。

吴婶的身子摇摇欲坠,捏帕子的手紧紧攥着,脑袋埋得深深的,不敢与金穗对视,但是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地掉落在手背上,浸没在帕子里。

外人看来,似乎是金穗在欺负她一般。

金穗微微而笑,她就是欺负她又怎么了,这女人莫名其妙,不管她丈夫是谁毒杀的,居然在第一时间状告姚长雍,她可不敢相信她是善茬。

金穗犹嫌不够,从侍卫手里接过小白花,塞进吴婶的手里,怜悯地看着她:“唉,吴婶,我理解你丈夫刚死去。心绪难平,一时思绪紊乱也是有的。四爷看重吴掌柜,不在乎为此入狱,只求能找到真、凶,四爷不会怪你的。吴婶,吴掌柜死不瞑目,头七里魂魄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散了,我相信吴掌柜一定会在冥冥之中帮助吴婶找到凶手的。”

金穗在说最后一段话时,特意放慢了语速,吴婶仿佛在她的话里煎熬。双手不住颤抖。抖着唇开口道:“金少爷。我们当家的从不招人怨,刚刚与雍四爷吃茶,便中毒了。除了雍四爷,奴家实在想不到有谁敢下毒害死他!老吴是姚府的奴才。可姚府主家没缘由的,也不能随便拿奴才不当回事,说打便打,说杀便杀……”

吴婶越说越快速,越说越顺溜,嗓音也越来越大,从衙门面前经过的人都被她的凄惨诉说吸引过来,有些指责地看向金穗。

金穗勾唇一笑,她暗示吴婶鬼神的时候。吴婶可是战战兢兢,一副心虚的模样,这一开口说话却不得了,吴婶的爆发力倒不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很强。

“哦?吴婶这话从何说起。姚府何曾随便打杀过奴才?你家的儿子小猪儿可也是奴才,外面的郎中查不出病症,四爷特意嘱咐我为小猪儿一个奴才请济民堂的大夫看诊。一个查不出患了什么病症的奴才,要是在别家,直接送到隔离村里去了,谁能费心思去给他请大夫看诊。我忘了,今儿吴婶可是丢下病重的儿子也要状告丈夫的主家,这是什么道理,我却是头一回听闻。再者,吴掌柜一家不在姚府内伺候,即便姚府主家打杀,也打杀不到吴掌柜的头上来,何况,吴掌柜是四爷看重的人才呢。吴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金穗笑眯眯的,不紧不慢地道。

吴婶辩无可辩,因为金穗句句属实,眼看众人指责的眼光全落在她的身上,她愤恨地瞪了眼金穗,气得双眼一闭,晕了。

金穗命人送吴婶回吴家,其实吴婶也是有嫌疑的,姚长雍却没有让其同入狱的意思,把她放在外面,才更有可能发现端倪。

人群散去,金穗看向身边的高状师:“高状师,我方才的话也可以作为四爷脱罪的证据,四爷没有杀人的动机。”

高状师对眼前的伪少年刮目相看,一扫先前的怠慢,拱手道:“金少爷但凡有需要,高某会全力配合。”

“四爷青眼于高状师,我方才瞧着高状师在公堂上临危不乱,在不明来龙去脉的情况下为四爷争取最有利的机会,高状师的口才与敏捷思维让我很佩服。查案的事,高状师必须全程参与,寻找证据证人之类,高状师需要人手尽管开口。”金穗大言不惭地笑道。

高状师欣然应允,金穗的话等同于为他查案开了绿灯,凭借着姚府在梁州的势力,找人证物证,没有比他们更多的人手了,这件案子可以想见的,只会是姚长雍赢。

金穗累了一天,回到客栈,看见锦屏在外翘首以盼,她全身松懈下来,这一天过得可真是刺激,打一场硬仗也不过如此,刺杀躲过去便没事了,牵扯上人命官司,却不是一天两天能撕扯清楚的。

锦屏扶着金穗,紧张道:“金管事,晚饭摆好了。”

金穗调侃道:“锦屏姐姐倒不担心姚公子。”

“四爷把事情交给金管事,我相信金管事定能救出四爷的。”锦屏信誓旦旦地说道。

金穗一噎,锦屏这是相信她呢,还是相信姚长雍呢?

疲惫地吃过晚饭,金穗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抓住锦屏的手问道:“锦屏姐姐,我是不是该给老太太报个信?”

“不用了,”锦屏神色淡定,“四爷这些年在外不晓得遇到过多少危险,这一回虽说手法变了,但也难不倒四爷。没得为了件案子劳动老太太,累得老太太担心。金管事不必忧虑,这话是四爷的原话。”

金穗盯着锦屏看了两眼,暗暗嘀咕,原来姚长雍蹲大狱还能给锦屏传话,这官司不赢都难。她抿了抿唇,咳了一声,艰难地开口道:“锦屏姐姐,那我能不能去探监?”

锦屏捂嘴偷笑,转回脸来时恢复没什么表情的脸:“金管事要探监,何须征询奴婢?不过,要是四爷晓得金管事是去‘探监’,恐怕不会开心的。”

金穗咬唇,明明是锦屏暗示她可以探监的,而她也傻,就这么跳下锦屏的话套里了。不过,能看望姚长雍,她心里小小地高兴了下。

为安全起见,金穗没再住客栈,而是住进了金玉满堂后院的厢房,侍卫和管事们汇报情况时也能防止隔墙有耳。

金穗认真听取各人汇报,吴婶回去后便没出来过,左邻右舍听说她家死了男人、惹上官司,上门“安慰”,但吴婶一概拒见。那个小红,是吴婶的娘家侄女,进金玉满堂时签的是短期契约,并非卖身契,也就是说,姚家没有处置小红的权力,不过这不是重点。小红是个孤儿,从小靠姑姑接济,每年有大半年是在吴家做客,姑侄两人的关系非常好,亲如母女。

最后锦屏也有汇报,金穗好奇地看向她。

锦屏拿出一个小纸包,说道:“金管事,今日接到消息,奴婢立刻搜查房间,在四爷房中发现了这个。四爷的衣食住行是奴婢一手打理的,奴婢可以确定,这不是四爷带来的。”

那便是有人故意塞在了房间中,等着衙门来搜查。还真是,这段数不高明好用,但也可以看出,设这个计的人还很稚嫩。栽赃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守卫房间的几名侍卫面面相觑,齐刷刷地跪下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降罪!”

这干脆利落的认错态度……实在让人气不起来。

金穗稳了稳身子才没躲开,被几个大男人跪,她心里有点发毛,轻咳一声,若无其事道:“罢了,客栈人来人往的,最容易让人钻空子,责罚暂放一边,我命你们密切监视吴家的动静,最好能看到听到吴家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能不能将功折罪,就看四爷回来后的决定了。”

在姚府里,渎职,且差点害了主子,可是大罪,几人听说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不由地大喜,忙应诺,由锦屏为他们安排任务去了。

剩下的侍卫们见此,越发不敢怠慢金穗,三言两句间既没妇人之仁地饶过几人,又留了余地,给了恕罪的机会,还激发了他们寻找罪证的动力。自此,金穗的威信已经建立起来了。

暮霭沉沉时,金穗来到衙门探监,引路人却直接将她引到衙门后院,介于公堂和府宅的位置,应该是县令日常办公休息之所。金穗心头便是一松,软禁总比蹲大牢强多了。

小厮推开门退下,金穗进门看见姚长雍正在桌边练字,她笑道:“姚公子倒是清闲。”

“就当休沐了,难得能静下心来。”姚长雍停下笔,燃起个火盆子,把练字的纸一张一张投入火盆中烧掉。

金穗蹲身,拿起一张看了看:“好字,可惜了。”说着,她毫不犹豫地把大字丢进火盆中。大字上写的是“县令是奸细”。金穗点了点头,今日明显证据、证人、动机不足,县令却没放出姚长雍,而她和巫秀同证吴婶有问题,吴婶却被轻飘飘以原告受害者的身份放出去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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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调戏

加上吴婶提起搜查姚长雍的房间,县令有台阶便直接下去了,最后的结果还是进行了搜查。

所以,县令不过是面子上维护姚长雍罢了,实则是在支持吴婶那边一切不利姚长雍的行动。

姚长雍问道:“外面还顺利么?”

“还算顺利吧,”金穗想了想,俏皮地调节气氛,说道,“今儿我可是在众人面前数落了吴婶一通,吴婶说不过我,直接装晕打道回府了。”她略略讲了下舌战吴婶的过程。

姚长雍从眼底溢出笑意,烧掉所有的纸张:“最毒妇人心。”

金穗白他一眼,姚长雍改口道:“鑫儿是刀子嘴,豆腐心。”

金穗扑哧一声笑出来,其实她发现姚长雍有献殷勤的心,但每次都得拐十八道弯才能体会出来是在讨她欢心,还是头一回说这么直白的甜言蜜语,嗯,也就当做甜言蜜语吧。

姚长雍眼中盈满笑意,转而问道:“鑫儿是不是喜欢广玉兰花?”

金穗一怔,这跳题也跳得太快了吧?她愣愣地点头:“是挺喜欢的,其实我喜欢的花蛮多的。”

“牡丹也喜欢?”

“呃……”金穗呛了一口,脸色微微红了,她想起了他送的姚黄,低着脑袋望火盆,“还好。”

姚长雍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火光映照着金穗的侧脸,红扑扑的,跟红苹果似的,羽睫轻快地眨动,像是蝴蝶扇动翅膀,轻盈而欢快,他鬼使神差地轻捏住金穗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指尖在下巴上摩挲,细腻的触感比在梦里真实、诱人多了。

金穗吓了一跳,反射性地一把推开他,气恼道:“姚长雍。你干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因起得猛了,脑袋里有些眩晕,勉强扶住书案才站住。嘴上调/戏便罢了,居然动起手脚了,没个轻重,即便作为一个现代人的芯子,金穗也有些接受不了。

姚长雍微微一怔,捻了捻指尖,压下眼底的自责。狼狈地站起身道:“鑫儿反应怎么这么大?下巴上染了黑炭。我想帮鑫儿擦一下罢了。”不过。金穗连名带姓叫他,比叫他四爷、姚公子之类的要亲昵多了。这个名字除了敌人叫过,便只有金穗这么叫过。

姚长雍故作苦涩一笑,指了指床边的镜子:“是我冒犯了。鑫儿对着镜子擦擦吧。”

说罢,他轻轻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走向书桌边,继续练大字。

金穗将信将疑地走到镜子前,自己的下巴上果真有一小块黑色,霎时,整张脸窘迫地红透了,比在火光的映衬下还要红。她又咳了声,这一天她咳嗽的次数还真多。说明她多次陷在尴尬的境地,不过,她并不打算向姚长雍道歉,下巴上染了污渍,他说一声便是了。拿张帕子擦,也比他用手指擦要好得多吧?这事的确是姚长雍孟浪了。

好在她一把将姚长雍推倒在地上,让他也狼狈了一回,算是为自己报了一点仇。

金穗匆匆擦掉下巴上的黑色,一时忘了刚才紧绷的气氛和沉郁的心情,如果她真是十三岁,她肯定得跺脚了,但她不是,转过眼来,姚长雍依旧没事人似的练字。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由地越发恼羞成怒了。

这样尴尬的场景都是姚长雍的错。

姚长雍练了一张字,又随手扔进火盆里,毫无愧疚地说道:“天色不早了,鑫儿回去早些安歇。”占便宜嘛,占了也白占,金穗气鼓鼓的模样让他有些想笑,少女的朝气合该是这个样子的。稍微刺激一下也好,能让她快速成长。

金穗听了,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姚长雍听到门扇关闭的声音,搁下手中毛笔,苦笑,金穗下巴上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黑炭,是他的手故意在未干的墨汁上捻了下,弄脏她的下巴罢了。经过这一岔,他沉闷的心情倒是开朗多了。

金穗气呼呼地回到金玉满堂,脸色沉沉地安歇,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失眠的症状,她强迫自己也无法安睡。微微叹口气,金穗爬起来,开窗看夜景,锦屏听到动静问了两句是否要茶,她回答不要,然后轻手轻脚地趴在窗子边上看星星,夜风微凉。

她其实是个不太会处理感情的人,对爱情什么的也不太相信,凭她最欣赏有责任感的男孩便可看出来,感情会变,责任却不会变,说到底,是她为人比较懒,看似在奋斗,实则更想安稳。

要说刚才在责怪姚长雍,毋庸说是她在逃避。姚长雍眼中的迷惑她不是没看出来,但是她得承认,她在那一瞬间也是有些被迷惑的,那一瞬间紊乱的心跳让她无措了,不得不用粗鲁的动作和语言掩饰。

金穗苦恼,姚长雍的动作太快了,感情上这么激进,几乎是汹涌而来,让她有些吃不消,她在这件事上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是那种别人推一下,她才走一下的情况。昨天的连环刺杀事件让她明白,姚长雍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一定地位。因为受过一回感情上的伤,她首先想的是保护自己,两家亲事成了,姚长雍这个人可就跟她绑一辈子了,两人之间有责任互相约束,感情才会有保障,亲事不成的话,受伤比较深的肯定是她。她认为,感情与责任是相辅相成的,没有感情的责任是苍白的,没有责任的感情那更是耍流氓。

所以,她在自私地保护自己。她也不知道对不对。

金穗做了几次深呼吸,渐渐放下心事,颦起眉头思考吴掌柜案子里的疑点与突破点,直到后半夜,夜风凉了,她才关窗睡觉。

侍卫们紧密盯梢,那几个将功折罪的侍卫更是绞尽脑汁地获取情报,配合着其他人员收集的消息,这个案子还真有些进展,高状师请升公堂,被金穗阻止了。

自对簿公堂那日之后,过去了四天,金玉满堂开门,迎来的第一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连年余。

金穗一大早等到中午才等来连年余,眉眼舒展,拱手笑道:“连掌柜终于来了。”

连年余的身子近两年越来越有向球的形状发展了,一笑起来见牙不见眼:“让金管事久等了。”语气不无调侃。

金穗微囧,连年余应该是第一次看见她穿男装,扯了扯唇角,笑道:“姚公子进去四天了……”等走到书房里,关上门她才说:“是姚公子要我们故意拖延时间,等连掌柜来了,再实施下一步计划。”

金穗心里明白,表面上看姚长雍是把人手全留给她了,其实不是,北阳县这么大,姚长雍手中的人手何止金玉满堂和姚府的侍卫这么些人。她也没有丧气的意思,姚长雍说过,她主要负责的是查案,摆出切切实实的证据便是完成任务,其他的,是谁在包庇吴婶一行人则交给连年余处置。

连年余都来了,北阳县令的乌纱帽恐怕戴不久。

这件案子有两条线索,吴婶是怎么作案的,北阳县府里傅池春的势力到底有多少。

连年余笑眯眯地道:“瞧着金管事能够独当一面,我很欣慰啊!”

连年余偶然间听说姚老太太有意聘金穗为孙媳的意思,别提他有多激动了,他从金穗七岁起认识金穗,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师父祝叶青与黄老爹的关系不错,他与黄家的关系也很好,金穗能入姚家的门,那些门第什么的,于他这种人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而且还于他有好处,毕竟与姚家将来的主母关系好怎么也都不算是坏事。

金穗不知连年余心里的小算盘,心知连年余这句话透露出他已经明了姚老太太那头的意思了,这表明姚老太太求聘她的决心并未动摇,她在欢喜的同时夹杂了一丝羞涩。

“我不敢托大,姚公子软禁在衙门后院里,每天都有指示传过来,我不过是按照他说的去做罢了。”金穗笑吟吟地回答道,勉强掩饰了自己的心绪。

连年余看着金穗,点了点头,道:“谦逊是好的,但是也不可过分推脱自己的功劳。我一路上听金玉满堂的管事说了,金管事擅用人,打探消息、调查取证所分派的人手面面俱到,各有其用,不说这份察人擅用的心思,便是黄……金管事没让侍卫们和管事们乱了,这份能力就值得肯定了。”

金穗微微垂首,面色有些尴尬,姚长雍的玉佩不是万能的,总有不服气的人,她前两天当着大家的面打了一个管事的杀威棒,杀鸡儆猴,下面的人看她不是好欺负的,这才歇了旁的心思。

显然连年余也听说了,他一直把金穗当做侄女看的,顺她心思转了话题道:“我这刚来,听到的消息断断续续的,弄得我都糊涂了,金管事再完整地给我讲讲?”

金穗从善如流地丢掉尴尬,开始从那天晚上的连环刺杀说起,一直说到现如今的进展:“……那个叫小红的丫鬟关在大牢里候审,侍卫潜入吴家盯梢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儿,也许可以为我们所用。”

ps:

今天更这么多,大家是不是很欢快,不知道这种有点肉末末的,亲们能不能看顺眼,我觉得男生会比较冲动,女生会比较感性。小四的做法其实是已经把金穗看做自己未婚妻了。不会破案o(╯□╰)o破案的情节会用文字带过的。。。。我在说什么,本来就是文字,,,,

第414章 牵扯

“说来听听?”连年余眼前一亮。

这个案子的大部分证人和证据其实已经摆上了台面,因他们知道不是姚长雍做的,从姚长雍这方看来,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吴婶,几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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