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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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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外响起了“嗙嗙嗙”地敲门声,传来安禄山的声音,口齿不甚伶俐,却有些急不可待,道:“好容容……是我,开门,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慕容冷声道:“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谈吧!”
安禄山微红着脸,手指触到门缝上,往里面看了看,但见他心目中的女人正孤灯独坐在灯下默然不语,纯白的衣衫勾勒出她轻盈的身形,唇红若丹,看得他一阵心旌动荡。其实这道门虽从内栓上,可对一身蛮力的他而言,丝毫起不了作用,他只是不愿以武力逼她开门罢了。
他本以转身欲走,可又有些不甘心,带着酒意又停住了脚,复又道:“好容容,我是想和你详谈随侯珠,还有长生……不老……”话未说完,门忽地“吱呀——”一声开了,沈慕容白了他一眼,背过身去,道:“想不到安大人倒也规矩,怎么区区一道木门就挡得住你吗?有什么话我很累了。”
安禄山没料到她如此转变,想来那长生不老真的对她很重要,他有些欣喜若狂,手足无措道:“好容容,怎么你……我……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他激动不已,吐出一口酒气,借着醉意,伸出手想要将全无武功的沈慕容搂抱在怀里得一夕欢愉。谁知沈慕容猛地一闪身,愤然转头,双瞳带火,瞪视着他,怒道:“你若是再敢如此,我马上死在你面前!”她虽然中了那“软香玉花膏”,可性子却依旧烈得很,不愿屈居人前。这些日子以来,安禄山也一直忌惮于此,有所顾忌,不敢亲近于她。
可今晚,却有些不同。
安禄山借着醉意,打了个酒嗝,哈哈大笑道:“好容容,你……早已是我的人了,如今还顾虑什么呢?更何况……传国玉玺我已经到手,只要你告诉我随侯之珠的下落,等两件宝物一到手,我就起兵推翻李隆基那老小儿,成立大燕国,封你为后,与你一同长生不老如何?”
沈慕容冷哼道:“你关了我这么久,无非是想从我嘴里套出随侯之珠的下落,不是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安禄山讪笑两声,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张又黄又旧的纸来,道:“嘿嘿,好容容,怎么……你不信我?我能做皇帝可都是上天注定的,不信,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便将那张纸递到沈慕容眼前。
沈慕容侧目一看,起初还有点漫不经心,可越往后看下去,却再也不能让自己继续沉默下去,只因那张纸上的玄机太吸引她,细细看来,那竟是一张图文并茂的图谱,下面绘着一盘果实,似李非桃,正中写着二字——“乙丑”。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情难以平复,再也不能一如既往对安禄山冷漠,颤声道:“这……这……是……”
◆◆◆◆
“啪——”赵小玉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虽然挨了响亮的一巴掌,可他俊倪的脸上,还是保持着那种一贯的笑容。
还是那样自信满满的笑。
辰弑摸了摸那一巴掌,嬉皮笑脸,依旧哑着嗓子道:“小美人儿——为何方才你要说宁可辰弑碰你?我如今碰了你,可你为何还要打我?”模仿各种不同年龄男子的声音,这种“变声法”是五毒教中人行走江湖常用的一种技能。
赵小玉一想起方才那一幕,就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美目一瞪,板着脸道:“坏东西,谁要理你?”小脸转过去不看他,气得通红。
辰弑料知她是在为方才的事生气。
原来,赵小玉一路跟踪辰弑,自以为高明,却早就被辰弑觉,他一时兴起,借着小巷内伸手不见五指,便和她玩了玩。
辰弑见状,忍住笑意,扳过她的肩膀,一本正经道:“那好——你可以不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你必须要答我……”赵小玉虽还有气,见他忽然神情严肃,便也看着他,却闻他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莫非……你对我要做的事感兴趣?”辰弑说完,蹙起了眉头。
赵小玉变得有些结结巴巴,毕竟跟踪他也是出于担忧他和蓝香楹有什么理不清的瓜葛,她挣开他的双手,转过身去,强词夺理道:“什么我跟着你?这长安城是你五毒教的吗?我干嘛好好的不睡觉跑出来跟着你?我赵小玉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我?”说着她又装作煞有其事地背着双手,往前踱了几步,道:“嗯,今晚的月色真不错!”
辰弑看了她半天,默然不语,忽而笑了,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便从怀中掏出一件物饰,把玩在手中,赞道:“嗯,好,小玉儿,今晚的月色的确很美,不过再美也美不过这东西!”
赵小玉回过头一看,但见一个红底金边的香囊,金丝细线在月光的清辉下出迷人的晕光,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她一见这物饰,方才得意的神情便从俏丽的小脸上不翼而飞,胸口忽地似乎被人点中了死**一般难受,一时气结,道:“你……这东西怎么你一直带着?”
她深知,那香囊是那和合公主蓝香楹离开之前,送给辰弑的信物,恐怕自打她走后,他便一直带在身上,从未曾离过身。
“果然,他是想着那女人的……”赵小玉忿忿地想着,见他如此,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鼻尖有些酸酸的。
辰弑身形一展,又嬉皮笑脸挡在了她的眼前,道:“怎么小玉儿你吃我醋?”
赵小玉昂着头,不说话,调转一个方向又走,泪水盈满了眼眶就快要掉下来,却不愿让他看到。
辰弑又拦住了她的去路,笑着拉住她道:“还说不是吃醋?怎么生我气了?”
赵小玉拼力甩开手,可刚一挣脱,又被辰弑抓住,赵小玉泪水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愤然道:“你走开,别拦着我,没人愿意管你到底是去见吐蕃公主还是蕃吐公主!”
辰弑唇角笑意更甚,收起了那香囊,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道:“总算说出真话了!看来你一直都在偷听我和鲁密使的谈话,对不对?”他挑挑眉,有些得意道:“只可惜,没有听清楚……”
待他面有得色转过身来看着赵小玉之时,才现,她已经使出她那蹩脚的“腾云诀”跑出很远了,而那方向却是——
当下他神色一紧,不敢再故意气她,运气足下,便从后面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她,面有怒色,道:“你想去哪里?”
赵小玉脸上挂着泪水,有些失控,忽而见他关切的神态,美目一转,心中有些小得意,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我要”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欣欣然往前面又跑了几步。
辰弑心中气恼,抓住了她的手腕,眯起了双眼道:“你要去修仙观,对不对?”赵小玉不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他胸中忽地腾起一团妒火,道:“你敢去找那个臭道士?”
赵小玉睁大美目瞪着他道:“有什么不敢?你去见你那位香囊公主好了,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
辰弑怒骂一声,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又有了想要打她的冲动,真不明白,这女人如何会这般胆大妄为?如她所言,难道来自她那个年代的女子都这样?
两人对视良久,他看着她转瞬冰凉的眼神,总算败下阵来,他忽地双手按住了她的肩,柔声道:“好玉儿,答应我,永远也不要再去找那个臭道士,好不好?”
赵小玉闻言,神情一滞,继而回过神来,想起方才自己所受的委屈,便故意气他道:“不好!”甩开他的手又走。
辰弑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妒火,怒道:“你这女人,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什么叫做三从四德!”言毕便一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忽地一下飞上了屋檐。
赵小玉惊叫一声,人已经飞了起来。
他原道赵小玉不会轻功,凭着她那三脚猫的半成品“腾云诀”,她决计不可飞下屋檐,到了高处也就会老老实实任他摆布。谁知手臂上又是一痛,他倒吸一口冷气,两人刚落到一家屋檐上,重心不稳,几欲跌倒。
他低吼一声,看着手臂上又出现了一排整齐而熟悉的贝齿,方道:“赵小玉——你……”他扬起手几欲落下。
赵小玉得意洋洋地仰起头,闭了眼等待着他的巴掌落下,心中无比悲凉:你打我好了,只有你打了我,我才有勇气……给自己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开你,去找令狐哥哥,今生今世,再也不见你了。想到这里,心间又是一酸。
可是他的巴掌却没有落下。
赵小玉疑惑地睁开眼,刚道:“你……”便被那人捂住了嘴巴,但见辰弑给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双目却目不转睛看着屋檐下静悄悄的街市。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心头一惊。
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男子运着轻功,在他们站立稍远一些的地方,趁着夜色穿行。
辰弑一看他前行的方向,望了望已在一里之遥那座观星塔,眉头逐渐纠结在了一起。
待得那人走远,赵小玉疑惑地看了辰弑一眼,暂时忘记了方才的不快,道:“那人是谁?会不会是刺客?”
辰弑摇了摇头,神情肃穆道:“兴许他和我们此行的目的一样。”
“一样?”
赵小玉看他目光遥遥,顺着他观望的方向,那斗笠黑衣人竟是奔着一座高塔而去,自言自语道:“难道蓝香楹会是在那座高塔里吗?”
辰弑却道:“不是,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双眼依然望着远处那座塔。
赵小玉惑道:“怎么你今夜不是要去见那和合公主吗?”
辰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赵小玉渐渐明白又一脸担忧的神情,心头一动,摸了摸她月光如华的脸,叹了口气道:“唉……不让你知道,也是不想你担心。如今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他又望了那高塔一眼,道:“你所看到的那座塔,名为观星塔,是安禄山府中所建,明为观星,其实……却另藏玄机。”
“玄机?”
“对!”辰弑道:“长生殿失窃的传国玉玺,便在那观星塔底层的密室之中。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恐怕不久前我们救过的赵大哥已经把传国玉玺的消息告知那些武林正道了。”
“那岂不是很多人都想要夺那传国玉玺?”
赵小玉一愣,心下不由得忧心起来,她忽地想起了白日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神情。
是恐惧。
“相信辰弑也必然知道此行甚是凶险,才故意不让我知道。”她心焦难安,方知适才是错怪了他,便拉住他的手道:“你……你……不去……好不好?”
辰弑见她神情忧虑,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便笑笑,学着她方才的语气道:“不好!”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拍拍她的肩,笑道:“所以,小玉儿,你应该放心,我除了你之外,是不会再对别的女子动情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赵小玉一双美目晶莹如露道:“可是……蓝香楹呢?你将她的香囊一直放在身上,难道不是对她……”
提起蓝香楹,辰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楹楹几次三番违背她母后的旨意救我,我却……”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赵小玉,道:“若你不喜欢,那我把那香囊扔掉算了……”说着便往怀中掏去。
赵小玉也知和合公主为辰弑付出甚多,若突而要他做出选择,忘记关于蓝香楹的一切,若他对她说能做到,那也是谎言而已,她拉住他的手,制止道:“算了,我没要你扔!扔了它……你当真就可以不想她吗?”
辰弑身子一震,木然不语,良久,忽而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两件物饰,放到赵小玉手里,道:“这两件宝贝,你收好。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还给我。”
赵小玉低头一看,但见两块通体碧绿的碧石,呈枫叶形,放在手心里凉凉的,心也更加凉了一截:这不是那厮从我这里抢走的宝贝吗?怎么又肯还给我?还平白多了一块!但见这两块碧石背面写着两段文字,其中一块写道:“情到深处摧心肝。”赵小玉记得,这块是她从修仙观偷出来的那块。而另一块上写得却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唯一不同的是,这第二块上还写着“癸戌年寅乙日”。
“这是什么意思?”赵小玉道。
辰弑笑笑道:“小玉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已经问过爹爹,这宝玉有个名字的。”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便道:“这是碧龙琛,是娘亲留给我和爹爹的。”
“碧龙琛?”
赵小玉有些不解,举着其中一块道:“那这块呢?这块是我从修仙观里偷……借来的,难道也是你娘留给你的吗?”
辰弑道:“我也不明白,一直以为碧龙琛只有一块,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是我娘留给我将来讨老婆的。难道这就是缘分?”他说着脸上一喜,道:“对了,你们那里叫娘子是这般叫的吧!现在成了两块,岂不正好?我们一人一块,我现下将我的这块也交给你,作为定情信物,等我回来,便娶你。”
赵小玉见他说着说着便没了正经,举起手中的碧龙琛便要扔过去,忽而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揣进了怀里,皱了皱鼻子道:“谁要嫁给你,还不如给我带回去当古董卖了值钱得多!”
“小玉,你……”
辰弑知她是故意气自己,便摇了摇头,不再和她斗嘴,他运气足下,带着赵小玉片刻便到了观星塔附近的屋檐上,算算所剩时辰已经不多,便道:“小玉,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走知道吗?”言毕便运起轻功向着观星塔上飞跃而去。
赵小玉赌气一**坐在了屋檐上,看着这近前庭院中亭台水榭的富丽陈设,嘟囔道:“该死的辰弑,明知我不会轻功,还把我一个人丢在屋檐上,还说让人家不要乱走,这么高,怎么下去……”她伸长了脖子望了望那屋檐下,看着间或有一队身着突厥服装的兵士巡视着经过,索性趴在了屋顶上,手托着下巴,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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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随候珠 情意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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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正厅内,灯火通明,众执刀兵士站立一侧。
一女子被反捆双手,对着佝偻人破口大骂,叫道:“你这死驼子,快放了我,否则,一会我*山来了,一定要你们后悔莫及,我一定会让五毒教铲平你这破府邸,毒死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
……¤※&@#\︿_¤……
佝偻人闻言愤怒不已,对身旁兵士恶道:“堵起这臭娘们的嘴。我可不管她是什么太子妃,贵妃……再让我听到,我窣干一定会宰了这臭娘们下酒!”身旁严庄急忙拉住他,对身旁一直背身而立的男子道:“大哥,你看这……怎么处置这臭小娘?”
安禄山转身,面无表情,缓缓走近被反剪双手的女子,仔细注视良久,一脸道了几个“像”字,转而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那张谏文预言无差,如今老天都要帮我了。想不到五毒教之中还藏有一个和贵妃如此相似的女子,难怪申屠夔那个老东西怎么都不肯和我们结盟了?”
严庄点点头道:“是啊,这臭小娘的确像俺大哥刚认的干娘的,只不过两人虽模样相似,性子却大不相同。只是留着这个臭小娘又有何用?”
“干娘?”
安禄山看了严庄一眼,贼笑几声,又看了身旁的窣干一眼,道:“二弟,你看上次咱们去五毒教向问天那老小子那里讨来的毒药,是不是叫什么五毒什么来着?”
窣干立时会意,邪意顿现,两眼牢牢盯着那被堵住嘴巴的女子,高声笑道:“大哥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五毒穿肠散!”
严庄道:“这五毒穿肠散,岂不是五毒教中人出行执行任务之时,教中掌务所赐的那一类毒药?”
窣干凑近那女子道:“这五毒穿肠散,顾名思义,若服食之人不能在限期内服食解药,那必定会肠穿肚烂,苦不堪言,到时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由不得这臭小娘不乖乖听我们的话!”他佝偻着,俯下身子看那女子的样貌,道:“你倒是有几分姿色,的确比我过去那几个娘们漂亮多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几个臭娘们……能抽能打……”说这话之时,脸上已有淫邪之意。
一旁众人骇然,有些窃笑,有些默然不语,有些讶异顿生,皆知这安禄山的结拜二弟有个虐打妻妾的怪癖。
那女子闻言大惊,双目圆睁,含泪欲滴,无奈口中被堵,双手被反剪,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严庄生性耿直,至今未娶,总觉得如此虐待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欲出言劝慰,又知自己位列第三,无话可说,只道:“二哥……这……女人对俺大哥大计有用……还是不要打坏了……”
那女子闻言无比感激地看了严庄一眼,拼命点头,极是赞同。
窣干本见这女人欲哭带泪求饶的模样,心中甚是快慰,可一听严庄所言,顿觉扫兴,瞪眼斜视严庄道:“怎么?你这傻小子想讨媳妇儿了不成?心疼了?我告诉你,你讨谁都可以,这女人本就和大计息息相关,待得大计一成,也必然不可留存于世,你还是省省吧!”
严庄一时没了主意,心中不快,低头不语。
安禄山见状道:“不错,二弟,你也知道这女人和大计相关,那也不能如对待你那些个妻妾一般对她。”此言一出,料知窣干不爽快,便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哥听说上次你那第五房小妾经不了两下打,便吐血暴毙了,改天,大哥再送你一个,保证比这女人美上千百倍。”
窣干佝偻着驼峰,听得此言,一张丑脸上原本扭住一团的五官又展开不少,喜道:“说话算话,大哥,我听你的,暂且放过这骂人的臭小娘。”
那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惨白瘫坐在地。
忽然,一兵士跑入,急道:“启禀大人,有人闯入府中禁地!”
安禄山眼神忽而一亮,与两位兄弟对视一眼,微一沉吟,对窣干道:“我和三弟先行前往你叫那个人来。”转念一想,忽又道:“带上这女人,兴许有用!”便大步走了出去。众人呼喝左右,随行而往。
◆◆◆◆
四个精壮的兵士守在观星塔底一道石壁前,手持枪刀,神情戒备。
忽然,四道白光激射,四人强壮的身形便如烂泥一软,连叫也没叫出一声,便纷纷倒在了地上,刀枪弃了一地。
辰弑冷冷一笑,环视左右,不见半分人影,这才从屋梁上跳下,蹑手蹑脚,到得那块石壁之前。
但见那石壁上,绘有一幅色彩浓重的壁画,一位满面红霞的老者笑眯眯地坐在一棵云雾缭绕的苍翠青松下,捋着依然青黑的胡须,一脸夷光。壁画正中写着几个字:“六月六日彭祖仙,帝尧八代长生孙。”壁画右侧还写着两句诗:“彭铿斟雉,帝何飨?受寿永多,夫何久长?”
“彭祖像?”辰弑微一沉吟,暗思:若不是派了四名如此精壮的兵士守在此处,这石壁倒也无什么特别。
他料知这密室入口便在此地。
“要怎么进去呢?”辰弑四处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机关,正在思索良策,忽耳闻异响,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远而至。若不是他这等功力之人,绝不可能轻易察觉出。他翻身上梁,躲在近处,侧目偷看。
果然一个黑衣斗笠人悄悄*近这绘有“彭祖像”的石壁,眼见四人倒地,环视四周,神情极其惊异,但闻他低声道:“难道有人捷足先登?”当下不再犹豫,伸指在那副绘有彭祖像的双目处使劲往里一按,那石壁上所绘彭祖双目忽地一空,顿时机关开启,出“隆隆”石壁旋转之声,那彭祖像的石壁忽地一转,竟是一道门,那人身形一闪,便很快隐没在其中。那“彭祖像”又是一转,回复了原状,还如方才一般,只是块普通的石壁而已。
从身形来看,辰弑已经认出,此人便是方才他说看见的黑衣斗笠人。
“这人到底是谁?”他来不及细想,便也纵身跳下石梁,依葫芦画瓢也伸出二指往彭祖双目插去。依适才石壁上的话所解,这彭祖实为黄帝的第八代孙子,但却传闻得悉了长生不老的法子,由而长生不老,活到一百多岁便升仙化作一片祥云腾空而去。
许多想要长生不老的世人,皆以彭祖为尊,甚至抛却佛道修行,只求长生之道,便为其立庙塑金身,当作神佛日日朝拜。
辰弑触动机关,眼前忽然出现一道门,门后有一个两人来宽的甬道,心下甚是惊奇:想不到这石壁后别有洞天?这机关设置倒也玄妙,又有谁会想到去插彭祖老仙的眼睛呢?
辰弑刚走进去不多远,那彭祖像石壁又忽地合上,他顺着甬道往里走,越往内便越惊奇,甬道每隔一段点有火把,分外通明,但见甬道两侧石壁内,皆有凿空的凹壁,凹壁内放置了各类珍奇宝物,数不胜数,一时之间,宝物各显光耀,映得石壁内也奇光异彩,看得人不觉眼花缭乱。
“想不到这安禄山还有搜罗天下奇珍异宝的嗜好,他这些珍藏,恐怕一点都不比皇宫内的少。”辰弑暗想,忽而想到此行的目的,当下不敢耽误,继续摸索向前走,走到一个石壁前,但见,一块巨石悬在头上,将下方的甬道挤得相当狭窄,正中写着一个烫金小篆“乾”。忽感脸庞两侧皆有风动,心下一惊,脚下“吱呀”一声,已经踩中一块活动的石头。
“不好——”辰弑暗叫一声,随之耳闻“嗖嗖”声,已有利箭如闪电一般,由四面八方冲自己飞来。
辰弑身形一转,接连几个倒翻筋斗,才勉力躲过由下方机括中射出的数百枝飞箭,一气之下,竟然翻了十二步,好歹躲过,惊魂未定,若不是方才他反应及时,眼下恐怕已成了箭靶了。
辰弑忽而想起先前那个黑衣斗笠人,思绪不定:他明明在自己前面,如何这地上适才丝毫不见散落的飞箭?鲁空灭打探回来的情报已算是准确了,莫非那个人所得的情报比之还甚?否则那人不可能如此驾轻就熟,不留痕迹。
他继续前行了十几步,这回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不多久,却又见一块巨石从上至下,几乎挡住了所有甬道,只留下半人高的通路,也就是说,如果想屈身走过去,应该是可以的,从表面上看,也不算太难。
辰弑走到近前,观察了一会儿,突而注意到那块巨石上方,依然在正中央的位置,写着一个大大的烫金小篆“坤”。
他沉吟片刻,依稀记起方才的那块巨石上,也是在正中央的位置,写着一个“乾”字,抬眼再看这个“坤”字,转而寻思:“乾为天,方才飞箭由空中而出,即为天出,坤为地,莫非这块巨石下的地面另有玄机?”
他想了想,不敢踏地躬身而过,而是将四肢撑开,支撑在墙上,紧贴巨石下而行,本来巨石下尚留有半人高的空隙,可辰弑偏偏选了这种方式,这般前行已甚是困难。他如一只洞壁蜥蜴一般,在巨石下方剖面上爬行,可人爬到一半,也不见地面有什么机关暗器出现,他感到双手有些微麻,正想松手下到地面,却忽闻地面出“嗡嗡”一声怪响,转瞬间,百余支尖刺长矛从巨石下的地面勃然伸出……
辰弑手微微一滑,差点跌上那长矛尖利的锋上,定了定神,又紧紧支撑身体,依旧紧贴在巨石上,背心贴着巨石,浑身冰凉,但见那些由地底伸出的长矛,距离自己贴着巨石的身体,不过一尺,瞬即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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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随候珠 情意深(五)】………
作者的话:昨天事情太多没有更,今天6000+也算是补上吧!亲们继续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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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矛反复由下刺上,始终离身前不过一尺,辰弑大惊:果然这暗器便是由地而出,看来这机关倒不是无律可寻。当下收敛心神,好不容易自那块“坤”字巨石下爬出,暗暗庆幸;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只怕早变成了那矛上之肉,此番即是有惊无险,又对这密室机关获悉一筹,心下大定:“若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的机关应与‘坎’字有关。”果然走不了多远,便听到了哗哗水流之声,但见一个水帘洞映入眼帘,此水帘洞实乃人工而造,在此出现却显鬼斧神工,格外神秘,洞壁上,写着一个烫金大字为“坎”。
辰弑道:“乾为天,坤为地,坎为水,看来此密室的机关排放果然是按照伏羲八八六十四卦所设。”他沉吟片刻,往那伫立在水中的巨石一望,转瞬扬了扬嘴角,便踏步一蹬,飞出那水帘洞中……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辰弑方从“离”字巨石洞中疾奔而出,身后此时已是一片熊熊火海,而自己已从火海中安然而出,心中稍感得意:“伏羲八八六十四卦中‘离’为火,果然方才的机关便是十余条喷火石柱围绕那离字巨石。”既然已经完全窥出了此密室中所有暗器机关玄机,那也不足为惧了,他唇角一扬,掏出桃花扇微微在身前扇了扇,大步前去,正在想未知前方还有什么机关,走到一个拐角处,却传来了呼喝打斗之声,急忙缩身暂避暗处,静观其变。
但见此刻眼前已是豁然开阔,一个偌大的厅室,被墙上四周的火把照得灯火通明,厅中央,放着一个高耸而出的方形石匣,石匣周围被宝石照得奇光烨烨,可惜,中央却空空如也。
四个身穿袈裟的僧侣,一瘦一胖,一高一矮,顶着四颗光亮无比的脑袋,各持法杖武器,跳上窜下,将一人围拢在中央,正争斗不休。
而那被困之人,正是先辰弑一步进入密室的黑衣斗笠人。
只听一个胖硕和尚手持一大铜钵,跳将在前,恶道:“看来尊驾是有备而来,否则不可能在吾等四尊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毫无损的进得到这里,还偷了玉玺。相信你也听闻过我天竺四大尊者在江湖上的名号,识相的话将玉玺交回来。”
辰弑闻言暗想:这天竺四大尊者莫不是江湖上享有恶名的“伽恶衣”、“伽恶食”、“伽恶言”、“伽恶煞”?
但见胖尊者手持的大铜钵与寻常僧侣所化缘的钵大不相同,实乃纯钢所铸,形如大锅,钵口剥光锋利,胖尊者只用二指便扣住钵底,牢牢将大铜钵操控在手中,以武器使用,料想那钵底必然已有两颗内凹的小孔,只是不知是他多年功力暗运其上使然,还是本就这般打造来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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