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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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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冷眼看了看那钢钉**的位置,飞身直上,运气于掌,将那沾了血迹的钢钉牢牢抓在手里,猛喝一声,“噗——”钢钉便被抽了出来。
他一个翻身倒纵,脚步竟然有些不稳,险些跌倒,几名兵士急忙上前搀扶,他一挥双臂,挣开了那些兵士的搀扶,定睛一看,但见那暗青色钢钉上如今夹杂了一丝黑红色的血迹,他低声长叹一口气道:“想不到……”
李隆基匆匆赶来,道:“怎么样?玉玺呢?”
陈玄礼急忙将钢钉呈上,跪下叩拜道:“启禀皇上,恕臣等无能,刺客抢走了玉玺逃走了,只留下这件武器……”
李隆基气得满面通红,怒道:“陶忠贵呢?他武功高强,定会以身护住玉玺,朕才让他守住长生殿的,他人呢?”
陈玄礼面色苍白,指指一旁平躺在地上的人,说不出话。
但见陶忠贵浑身僵硬,胸前被刺穿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已经凝滞在胸前,湿了他太监服胸口一大片。
李隆基“啊”一声,竟感到一阵眩晕,高力士急忙搀扶住,但闻李隆基老泪纵横道:“朕一直未找到……开启传国玉玺中长生不老之谜的方法,可……可……想不到,如今……玉玺……已经丢失,若落入……奸人之手,朕如何对得起先皇……”
他的眼神一一从陈玄礼、高力士身上扫过,却也无济于事,想不出任何办法。
高力士道:“唯今之计,皇上切莫过度忧愁,龙体为重啊!”
陈玄礼忽道:“是啊,此番宫中出了这些个刺客歹人,还不知娘娘们有没有受惊过度?”
这话似乎提醒了李隆基,众多后宫佳丽当中,他只想起了一人。李隆基忽而浑身一震,自言自语道:“玉儿……玉儿……朕要玉儿!”他猛然恢复了君王的威仪,道:“摆驾麟趾宫!”
◆◆◆◆
麟趾宫内一片寂静,看不到一个太监婢女。
赵小玉盈盈浅笑,半身揖礼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李隆基环顾左右,搀扶起赵小玉道:“怎么只有爱妃一人?其他奴才们呢?如何不上前伺候?”
赵小玉道:“是臣妾让他们都下去的,臣妾不想让其他人打扰到臣妾与皇上独处。”李隆基闻言一喜,将她搂在怀里,道:“今夜玉儿可曾见到过行迹可疑之人出入?”赵小玉笑着摇了摇头,道:“臣妾适才听到宫内侍卫们喧哗不已,三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李隆基叹了口气,将手重重放在了案桌上一拍,道:“玉儿有所不知,先皇传下的传国玉玺被人偷走了……”
“啊!怎么会这样?”赵小玉眼珠一转,想起了那个相貌奇丑的佝偻人。
………【第160节:长生一曲 共痴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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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长叹了一口气,提起玉玺,顿觉愧对李唐列祖列宗,老泪纵横,潸然泪下,说不出话。没有广告的
赵小玉见他容光焕的脸庞,顿时失了颜色,忽而觉得李隆基一下子老去了许多,忆起这些日子在宫中他对自己诸多照顾的点点滴滴,那不顾君王威仪,攀上高枝为她摘一枝红桃的老人,她不觉心头一酸,动容道:“皇上,玉玺的事就不要多想了,臣妾相信,终有一日玉玺会失而复得的。”
李隆基若一个失了主张的孩子,眼神恍惚,缓缓转过头望着赵小玉,喃喃道:“真的?”
也许是纯属安慰他,赵小玉信誓旦旦地点点头,微微一笑,将他拉向床边坐下,道:“玉儿给三郎保证。”
李隆基这才点点头,揽了她的香肩,抱在怀里,刚道一句:“好玉儿,还是你最懂得朕心意,不若同朕就寝了吧?”
赵小玉美目一转,脸上忽现尴尬之色,不觉瞥了一眼身后的龙凤帐,讪笑着点了点头。
李隆基道:“今夜朕很累了,玉儿,你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要给朕看的?”
赵小玉摇了摇头,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李隆基倍觉纳闷,道:“每夜都要看玉儿的小宝贝,为何今夜不……”那个“看”字还未吐出口,身子顿觉一阵**,便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龙凤帐中。
一个黑衣男子从龙凤帐上跳下来,满脸怒气,默不做声地看着赵小玉。李隆基已经被他点了晕睡**,不到天明是不会醒过来的。
他挑挑眉,冷哼道:“小宝贝?还每夜都要看?”他步步逼近,言语中隐藏着怒火。
赵小玉冲他干笑两声,耸耸肩,身子不由得向后退去,有些想逃,却被那人一把拉住,动弹不得,她刚转头说一声:“不是你想得那样……”红唇已经被他吻住,只觉得他深重地吻着她,似乎这些日子他是想念着她的,那思念似乎穿越了千山万水,来到近前,将她悄悄蔓灭……
辰弑,辰弑……你是在吃醋吗?你爱我吗?
曾经一度,心头窃喜,赵小玉头晕目眩地时候这般想,可那想法又忽而一晃而过……
不,他不爱的,他有个云妹妹,还有个好楹楹,心里怎么还能有她的位置呢?
她忽而感到心底一阵难受,一种愤懑的情绪包裹了她,她使出全身仅存的力气,突而推开了他,在他正吻得无比深情的时候,“啪”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那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她的泪水也顺着光洁的脸颊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赵小玉——”辰弑瞪视着她,几乎快要失控打她的时候,忽而看见了她眼角的泪。他强抑着胸中的怒气,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她真的是一个古怪的女人,她和别的男人鬼混,他都未尝责骂她了,如今她打了他,而到头来,哭的那个人却是她!
赵小玉吸吸鼻子,伸衣袖使劲擦擦嘴,眼睛看向一边,红唇更显得娇艳欲滴,她言不由衷道:“以后……没想着我的时候,不准吻我。我不会和不爱的男人接吻。”她其实故意省略掉了一个字,“不爱我”的“我”字。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天!这赵小玉还擦嘴?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期盼他辰弑的吻成痴成狂呢?她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还说不爱他?
辰弑冷冷地看着她,半晌不说话,他足以杀人的眼神盯着她,步步走近。
看着他的眼神,以及那轻扬的嘴角,自信满满……自信满满……
赵小玉心头一跳,心虚地捂了领子退到墙角,嘴上却不服输地颤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别乱来!”
辰弑揽了她的双肩,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看着她倔强地不肯叫疼的神情,忽低声道:“我这么千里迢迢,犯险入宫来救你,你当真就一点也不爱我?你还想着那个人对不对?可他有没有来救你?”
他指的是令狐行,那个人,一直都是横亘在赵小玉和他之间的一堵墙。
赵小玉痛得泪流满面,一面扳着被掐痛的双肩,一面毫不示弱地将话顶了回去,恨恨道:“对啊,是,没错,他是没有来救我,可你以为你有多高尚来救我?你还不是为了那长生不老的玉玺——”
话音刚落,辰弑整个人呆立当场,忽而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便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放下来,颓然垂在两侧,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便往外走。
赵小玉突而慌了神,冲着他背影叫道:“哎——你不管我了?骂你两句就这么小气,把人家丢在这皇宫吗?”对于漫无边际的等待,这种皇宫宫怨的生活,她的确是过得害怕了,身上压了太多太多沉重的包袱,过去是纯粹为了友情,为了吴菲菲,才勉为其难留在宫中,如此委屈自己,实在是情非得已。没有广告的
可眼下……玉玺被盗,而自己的身份又被化身成新丰丞吉温的李威廉现了,皇宫——于她而言,已经成了一个险之又险的险地。
她必须逃出生天!
辰弑没有回头,只是忽而止住了脚步,淡淡道:“我去帮你把真正的那个杨玉环抓回来,否则你这个冒牌货不能走。”
赵小玉闻言心头闪过一丝小得意,双手习惯性背在身后,一排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心中暗道:嘻嘻,还是知道关心我嘛!
可却忽见辰弑站在门口,背影对着她,又补充了一句道:“回去以后,你愿意回那个人身边去就我……我不会拦着你。”言毕便头也不回,身形一纵,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原来辰弑和赵小玉一道躲进麟趾宫之时,赵小玉便将自己从仙鹤峰上如何入宫,又如何禁不住好友苦苦挽留,长留在了这宫里,以及宫中生事情的始末都一一告知了辰弑。
赵小玉望着苍茫夜色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有一些愣。
有一点痴迷,有一点迷茫。
辰弑趁着夜色,运气而行,只觉得胸闷难舒:小玉说得没错,我的确不是完全为了她而来的,我的确是为了那玉玺,长生不老一直都是爹爹的心愿,我岂能辜负?想到他那疯疯癫癫的爹爹,他难以自持,一股浓血从胸口涌上,至喉结喷出,他不得不停住了运气,停在一家人的屋顶上歇息。
擦去嘴角的鲜血,他伸手抓紧了胸口,道:“想不到那陶忠贵万佛千叶掌的掌力这么厉害,居然让我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他长叹一口气,看着从口中吐出的白色雾气渐渐融入夜色之中,竟有些失去了自信一般,道:“小玉,这样的我,还能爱你吗?我真的忍心放你回那牛鼻子身边吗?”
令狐行那张呆呆傻傻的脸,又时隐时现在他的眼前。
哼!这样的人,能给她幸福吗?他无比妒忌地甩甩头,又向远处飞纵而去……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而已。
◆◆◆◆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个熟悉的黑影肩上背负着一个人,三下两下跳进了麟趾宫里。
赵小玉刚想抱怨那人为何让自己等这么久,却见那人脸色苍白,脚步竟然有些踉跄,她心中一惊:莫不是方才他受得伤很重?她急忙将他扶住,面上竟是忧心之色,道:“辰弑——你……你没什么吧?是不是方才那老瞎子打得你很痛?”说这一句话时,心头已经很痛,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来人正是辰弑,虽然他受了伤,但夜闯寿王府还是难不倒他的。这真正的杨玉环也是从寿王的床上掳了来的,而寿王也被他故技重施点了晕睡**。这本是很简单的功法,可他却觉得很累一般,大汗淋漓,面色苍白。
辰弑摆摆手,将那杨玉环往床上李隆基身边一丢,刚想喘息一口气,胸口又是一阵抽紧,连呼吸都疼痛难忍,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他咬紧了牙,伸手不由得捂紧了胸口方才受那一掌的地方。
赵小玉急忙搀扶住他,道:“辰弑……辰弑,你怎么了?”泪水陡然而出,带着哭腔道:“我再也不和你斗嘴了,你可不要有事啊,要是你有什麽三长两短,我……我……”
辰弑闻言从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拉了她的手,只觉得自己的手掌还没有她的柔荑温暖,惨然揶揄道:“怎么……我的小玉儿总算知道关心一下我吗?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赵小玉吸吸鼻子,抬起泪眼,重重点了点头,又傻不啦叽地补充了一句:“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就没有人救我出宫了!”
辰弑长叹了一口气,有一种被这女人打败的感觉,他扯出一抹笑容,胸口那种疼痛还在漫无止境地延伸扩大,他拉了赵小玉的手,又看了一眼那床上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道:“她的**道明晨自然会解,小玉,我们走!”
赵小玉“哦”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那个被点了**道的杨玉环,又看看一旁的李隆基道:“玉环,你跟寿王已经是不可能了,这一点,历史早就注定了,我们谁也不能改变的。好歹我也扮了你这么久,你和寿王缘分已尽,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待皇上吧!他其实还是待你很不错的。”她又看了一眼,那杨玉环一言也不能,满眼却竟是怨恨,那恨意似乎能把这麟趾宫的一切都烧个一干二净。
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道:“你……你可不要怨我!也不要怨恨皇上,这就是命运。你我都不能妄图改变。”言毕便和辰弑一道穿行入苍茫的夜色之中。
洛阳城外的山头,黎明的微风正吹拂着山上每一寸花草。一场初春的细雨之后,所有有生命的一切,似乎都被仔仔细细洗过一遍一般;娇艳青翠。
赵小玉*在辰弑温暖的怀里,看着青翠欲滴的蔓草,感受着自由的气息,整个人忽觉神清气爽,大声道:“自由了,我自由了。”却忽闻辰弑长叹了一口气,扳开她缠绕在腰间的手臂道:“我的小玉儿,这里已经安全了,你……我便只能送你到此,你走吧!回到你喜欢的那个人身边我……辰弑再也不会强迫你什么了……你我……就此别过……”
说完,辰弑便转过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肆虐的风吹拂着他的丝,显得有一些凌乱,他的背影在蔓草飘扬中踯躅前行,越孤独和苍凉。
他,没有回头,只是不由自主摸到了蓝香楹相赠的香囊,将它拽在手里,越得紧,他冷冷一笑,在清晨的风中,兀自苦笑自嘲道:“辰弑啊辰弑,枉你一世风流……可是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女人,肯安安静静留在你身边,为你守候。楹楹也走了,现在又是小玉儿……”
他叹了一口气,在心底默默地说:“看来我是注定了孤苦的。”
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娇呼:“谁说我要走的——”心头一喜,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是伤得太重,出现了幻听,又是猛烈地一咳,咳出一口血来,朦胧中竟然带了一点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万佛千叶掌还带了掌毒?
“辰弑——”
赵小玉已经飞快地赶上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还是那般牢牢地一圈,他心头兀自一紧:难道这丫头还舍不得我?忽而心念一转,面有怒气,扳开她的手,道:“我……咳咳……放心,我不过是中了一掌,受了点内伤,调养一段时间会没事的。你爱去哪里便我辰弑还没落到要女人可怜才能过活的地步。”
赵小玉知他心气高傲,又确是放心不下他的伤,心中焦急,暗道:他方才那般不畏艰险,冒险入宫救我,我岂可在此时弃他于不顾呢?她美目一转,娇嗔道:“谁说我是可怜你,我只是想要你答应了送又没送我的东西!拿到了那东西,我才不要留下呢!”
辰弑苦笑不得,耸耸肩,看着她,半晌才道:“对,这才是我所认识的赵小玉,宝贝永远比命重要。不好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你还有什么东西想要讨去的?”他想都不愿多想,这妮子必然是想要什么花鞋子,或银票什么的。
赵小玉深吸了一口气,道:“无耻曲!”
“无耻曲?”辰弑压根没想到,她会记得这个。那是上次去绿竹苑,答应送她的曲子,只是还未谱词,故而叫“无词曲”,谁知被这丫头给改称为“无耻曲”。
他心头忽而一热,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辰弑转身就走,却又被她拦住。
但见赵小玉噘着小嘴,一副赖上他的模样,拉着他的手道:“怎么?你答应送人家的,我可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你穿的是白衣服,现在换了黑漆漆的衣服就想把答应过人家的事也黑了吗?”
“什么?”辰弑暗自好笑,他压根不觉得这两件事可以扯上什么联系。他心思一转:难道她真的关心我?舍不得我?这般一想,尽是欢喜。
赵小玉像一只树熊一般缠着他,道:“总之我不管,反正我要那曲子的,没拿到那曲子,你……你别想赶我走!”
辰弑眯了眼睛看她,忽而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轻轻道:“赵小玉——”
赵小玉抬起头看他,见他苍白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她默不作声看着他。
却闻他问:“告诉我,为什么那曲子对你那么重要?”
这般一问,赵小玉脸噌地红到了耳背,辰弑此番入宫受重伤,虽说不是为了她入宫的,可他弄成那样,她多多少少也要付一些责任,若不是为了强留在他身边,她说什么也不会提那无耻曲的,眼下看来,自己的确是挺无耻的。
是啊,是那曲子对她重要,还是辰弑在她心目中越来越重要呢?
赵小玉忽而放下缠住他的双手,背到身后,忸怩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道:“等你养好了伤,做好那曲子,我带回二十一世纪去狠赚一笔,岂不很好吗?”
“二十一世纪?”辰弑纳闷道。
赵小玉一本正经道:“嗯!你慢慢会明白的,那是我的时代,以后我会把我的事慢慢的都告诉你,包括那颗叫‘金斥候’的珠子……”
“金斥候?是什么?”
“以后你会明白了。”
“小玉儿,跟你商量个事,虽然那曲子是为你而作,不过,依我看那曲子还是不要叫那个名字的好,太难听了?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那你想叫那曲子什么?无耻,就是无耻嘛!”
“赵小玉——”
在通往长安的路上,林间小鸟在树梢头叽叽喳喳个不停,啼声清脆悦耳,和风徐徐,两人相伴前行,一路畅谈,好不快活……
辰弑花了几天功夫才弄明白这些天赵小玉给自己讲的那些奇闻异事,也开始渐渐相信,赵小玉非同寻常,那是因为她来自于一个完全不同于自己的时代。
经过几日的调息,辰弑的内伤似乎好了一半,不似先前那般难受了,只是胸口偶尔依然会疼痛,这一日他心情大好,和赵小玉在路边一家茶寮用过午饭之后,又继续赶路。
“什么?”赵小玉睁大了眼,道:“长生曲?”
辰弑点点头,一手背在身后看着远处,初春来临,万物复苏,四处都透着大自然生命的契机。他深吸一口气,站在一个山坡上向下眺望近在眼前的长安城,道:“你看,芸芸众生之中,这么多人都想要长生不老,不若我们就叫它长生曲好了!再说……”他话锋一转,转头看了一眼赵小玉明丽的脸庞,道:“爹爹这一生都执着于长生不老,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他完成这个心愿的。”
赵小玉翻翻白眼,点点头,又摇摇头,试探着问他:“那如果你知道有个人是长生不老之人……”
话音刚落,辰弑突而回转身,兴奋地抓住她的胳膊,急切问道:“什么?怎么玉儿知道世上有此长生不老之人吗?传闻仙鹤峰上的松鹤子获得了长生不老之身,可这又做不得实……哎……”他叹了口气,眼神中多了一丝惆怅,赵小玉低声支支吾吾道:“那若是作了实……你们……会不会把那个人当成唐僧肉吃掉?”
“唐僧肉?”这个《西游记》的故事,自赵小玉的口中得知,是在距离他这个朝代之后八百年。
他淡淡一笑,看着她半晌,叹了口气,松开手,放了她,转过身去,道:“玉儿……其实能不能长生不老,对我一点都不重要……”
赵小玉闻言,心中一喜,正欲将自己便是那个长生不老之人的话呼之欲出之时,却闻他又道:“但是,长生不老是爹爹毕生的心愿,如今他疯疯癫癫,下落不明,我若知道有谁真的是长生不老之人……就算是……”
“就算是什么?”
赵小玉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一般,怦怦跳个不停,却见辰弑忽而转身,看着她,双眼如烛,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道:“就算是将那个人杀了,煮给爹爹吃,一偿了爹爹的心愿,又有何不可?”辰弑出自五毒教,自幼与毒虫毒物为伍,对于残忍之事是见怪不怪,这番话说来,也不觉得有什么罪过,可赵小玉却吓得浑身哆嗦。
忽闻辰弑笑眯眯看着她,又道:“不过,这世上到哪里去找长生不老之人呢?所以那玉玺我是志在必得。”他话锋一转,忽而想起方才和赵小玉讨论的话题,道:“哦,对了,你方才说,你是因为吃了那颗叫金斥候的珠子,才到这里的?那……那颗叫金斥候的珠子对你有什么作用?”
赵小玉打了个激灵,吓得连连摆摆手,向后退去道:“哦,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颗普通的药,吃了……增强体质的!”她讪笑着,弯弯胳膊曲曲腿,以显示自己身强体壮,可却越心虚得满头大汗。
“增强体质?”辰弑无不担忧地看着她,又道:“真的是增强体质的药吗?玉儿你怎么了?怎么你的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赵小玉连连推却。
忽闻一人高喝一声:“长生不老,岂是你等这些乱臣贼子能得到的?”
那声音听来尚在十丈之外,顷刻之间,便闻有人相继呼喝之声,接着便又传出刀剑相碰的打斗之声。
辰弑急忙将赵小玉拉到一簇草堆后,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默不作声,藏在草堆后偷看。
干燥寒冷的空气中,夹杂着血腥的气味,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在江湖上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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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 爱恋生 伤情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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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十余个身穿突厥族服饰的人,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兵器,将三个身穿蓝布衣的人团团围拢在中央。麒麟包围圈越合越拢,那群突厥人枪刀锋利无双,你一刀我一枪向那圈中三人刺去。那三人丝毫不惧,殚精竭力,一面挥着手中剑矢拼力抵御,一面高声呼喝,霎时间,刀光剑影,人声奋然。但无奈对方人数太多,力量悬殊太甚,三人也已尽现疲色,可却仍旧大义凛凛,从容不迫的神色,甚是奋勇。
忽然,一突厥将领身披一件长毛厚毡衣,由两位突厥兵士一左一右搀扶着,自一旁草间走出,他默不作声,对着众突厥兵士一扬手,那突厥兵士似乎突而得了要领一般,集中力量攻击三人中其余两个武功较弱之人,那三人适才从容不迫的神情顿时不翼而飞,那一左一右两人高声喊叫,挥剑抵御,可双拳难敌四手,那两人顿时被众突厥兵士的刀枪架得蹲下了身子,持剑的手也止不住微微打颤,眼看便要刀剑脱手,弃械投降。
三人中年长的一位老者,白须虬髯,浓眉一竖,面色一沉,挺剑向左一划,便一跃而上,他剑法老道,力量沉稳,轻喝一声,瞬即一个纵云踢,便扫到左边一片突厥族人,救出左边已经跌倒在地的同伴,接着挥舞剑花,将同伴护在身后,又一招“百里挑一”,长剑一低,向右侧架在另一同伴头上的长枪一穿,跟着又一招递进,便将那五名突厥兵士的长枪牢牢缠绕在剑锋之上,跟着一声大喝,内力鼓荡,猛地一震,竟将那几个突厥兵士的长枪震得飞散了出去,那群兵士也登时被震得七零八落,嚎叫着跌在地上,疼痛不止。
辰弒不禁暗暗叫了一声:“好一招金剑缠丝!”
那名老者将右侧同伴救下,三人对视一眼,那老者低声道:“切莫自乱阵脚,我们兵分三路,回去告知大伙。”三人依言点头称是,纷纷挪移步子向后退去。
但见那突厥将领忽地一挣臂膀,竟将那两个搀扶他的兵士掀得倒退几步,身上披着的厚毡毛外套也掉落在地,露出半裸的胸膛来。
赵小玉转过头去,这才注意到那个将领,她满脸惊诧,指着那人低声对辰弑道:“他……他……”辰弑冲她点点头,低声笑笑道:“傻玉儿,你才看到?”赵小玉刚想和他顶上两句,却见他将手指放在她唇边,示意她不要作声,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过去。
但见那将领脸色苍白,肚间包裹层层白纱,似乎之前曾受过极重的伤。而那将领正是十几天之前在长生殿和他们抢夺玉玺的那两个尚未蒙面的突厥族人之一,正是那名叫严庄的壮汉。那日他差点被陶忠贵开膛破肚,险先丧命,不想才不过十余日,便又出现在这通往长安的官道上,难怪他肚间包裹层层厚纱?显然是伤口还未痊愈。麒麟
“不知安禄山的人出现在此所为何事?”辰弑低声道。
严庄又一招手,便有几十个兵士头戴草帽,身披蔓草编织的衣服,手持弓箭从草丛隐秘处跳将而出,弓箭箭矢搭在弦上,个个凝神戒备。
那老者一看这番情形,脸色陡变,看着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已经负伤的同伴,惊道:“你们两个先走,由我断后!”
话音刚落,只闻得那严庄一声令下,顿时飞蝗如雨如幕一般铺天盖地从天而降,向那三人毫不留情地飞去……
三人勉力以刀剑挡格飞到身前的箭矢,可几乎在同时,箭矢已经无情地射中了另外两人,那两人皆背部布满箭矢,口中带血,倒了下去,双脚扑腾了两下,手向那老者一伸,还未出声音,便断了气。
那老者心急如焚,大喊了一声:“铁邦——曾老二——你们……”还不待他多言,如雨飞蝗又朝他扑来,他腿间一疼,小腿已然中了一箭,他大叹一口气,愤然而走,拼力向前挪移着步子,向远处奔行而去。
严庄哈哈大笑,道:“抓活的——”手向后轻轻一扬,十余名兵士即刻持弓箭、刀枪奔行而上,循着那老者逃亡的方向追踪而去。
辰弑冲赵小玉一颌,低声道:“走,跟”两人便蹑手蹑脚尾随那群突厥兵士而去。
◆◆◆◆
二十年前,莫邪谷的碧水洞内。
一个白衣少女,美若天仙,柔嫩肌肤吹弹可破,她身披白纱,循着圣水走到一个碧水温泉池边,静静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看着一池春水,冒着暧昧的热气,心头暖暖的,她梳理着乌黑如鬓的秀了一眼手腕上朱红若处子血的守宫砂,心头想着和那个人的约定,眉眼弯弯,红唇含笑微启,笑得更甜。
古墓派的女子自小入门都会在手臂上点上这鲜红的处子印记的,是对自己贞节的忠诚守候,也是一种等待刻骨铭心的誓诺的方式。
“延和哥,今晚,我在莫邪谷的碧水洞等你。你……可一定要来。”
想到此处,她的脸上升起一抹嫣红,即便是私定终身也好,今晚,她都已打定主意,一定要向她的爱人献出初衷。她不能再让他在她和那个妖后之间徘徊不绝了。
她带着娇羞,轻轻褪下身上最后一层纱的时候,身后忽而传来了沉重的喘息声,她暗自窃喜:师姐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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