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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鹤擒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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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阴谋来了!”众人早已猜到,此时心下同时暗道。当下众人聚在一起,商量了许久,最终决定,一齐前往。
归云山本就是支撑踏云国的武林门派,虽然常不在朝堂之上走动,但任何人也不可能忽视归云山对踏云国的重要性,归云山在皇宫保龙的弟子,也是数量极众,国中第一世家家主卸甲归商,与其共同扶持社稷的归云山没有道理不来。
傍晚时分,归云山五位峰主以及鹤青璇,林家父子三人坐上马车,往皇宫而去。夜幕缓缓降临,赵曾与轩辕戬、琉璃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分三路望皇宫而去,李聪之心,显而易见,他们三人要做的,便是排除皇宫内高手这一隐患。
翠竹园顾名思义,尽是绿油油的竹子,翠竹园便坐落于竹林之中。竹林中,每隔数丈,便有一盏灯挂在竹梢,整个竹林,红绿相映,如同画卷一般,赏心悦目。翠竹园并无居室,一道长长的回廊,回廊檐牙高啄,雕梁画栋,极为奢华,园中一条小溪横贯流过,溪上两座小巧的汉白玉短桥。
桥边各有两座假山,假山形状峥嵘,映着婆娑的竹影,假山之侧乃是朱雀、青龙、白虎、玄武四大神兽的雕像,第一座桥边上,乃是朱雀玄武二兽,朱雀头顶一眼喷泉撒着水雾,而玄武却是龟首两只鼻孔中斜斜喷出水柱。
另一座小桥假山之侧,青龙张牙舞爪,口中喷水,水柱落下的方向,却是白虎仰天张开的血盆大口,白虎花斑尾巴斜斜上翘,尖端喷出一股水柱,四大神兽各自喷出的水柱,正好在两桥之间形成了两座水柱而成的月门。
竹林中雾气不浓不薄,林朗望着这两座水门,又看了看四周弥漫的水雾,心中莫名一动,想起赵曾当年教授他医术之时曾说过,有些毒它本身无毒,但与其他东西混合,那便是剧毒之物。
………【第四十三章 陨脊梁 林国公归天】………
两道水柱形成的月门映衬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炫目以极,晚风吹过,水雾徐徐洒落远处,空气也变得愈发潮湿。过了这两道月门,数十张檀木桌摆在空地上,早有宫女管事们置办妥当。
每隔两桌,便有日月石灯相映,月灯灼以油火,白光莹莹,如初月出海。日灯得火内照,红光灼灼,仿似晓日东升。这石灯,只有在皇宫中方能得见,寻常人家,更不知其为何物。有诗曰:“窍石烛幽遐,虚明讵界纱”,便是赞颂石灯之奢华。
如此足有九座日灯,五座月灯,自是取‘九五之尊’之意。石灯红白相衬,席间光亮如白昼,上座皇帝龙椅,其后一道锁帘屏风,屏风之后便是那檐牙高啄的长廊,颇有几分曲径通幽之妙趣。
便在此时,林外人群熙熙攘攘而来,却是踏云群臣到了,百官一一见礼,道贺林战天卸甲归商,恭请林战天上座,林战天也不推辞,哈哈大笑,坐与龙椅左首首座之上。
过不多时,耳中听闻丝竹之声,顷刻便有随身阉人叫道:“我皇陛下驾到!”
百官忙起身相迎,林朗悄声后退,绕过竹林,查探一番李聪随从,见无人在暗中潜伏,心中稍安,待得回转,李聪及群臣已然就座,林朗正欲随意而坐,李聪忽道:“林侍郎,多日未见呀!”
林朗心中冷笑一声,打了个哈哈,笑道:“吾皇万岁!臣才疏学浅,这侍郎一职,是在是当之有愧,借此盛会,臣恳请陛下,容臣辞官归家,助爷爷以及家父打理生意!臣孔驰我踏云俸禄,却难成一事,心中惶恐!”
李聪也是哈哈一笑,然林朗瞧着,怎么也是那种皮笑肉不笑,李聪笑道:“俗语有云,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林侍郎自觉难以胜任,若朕不允,倒显得朕心小了,罢了,准了!”
“多谢吾皇万岁!”林朗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弯腰答谢,李聪深深的望了林朗一眼,笑道:“免礼,归座吧!”
李聪朗声道:“众位卿家,今日宴请众卿,想必大家已知朕意!”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朗声道:“我踏云自祖上登基以来,两朝元老唯有林老公爷一人,先帝对其如同袍,朕对其如父,然人有终老时,马有伏枥日,多年来,林公爷为我踏云鞠躬尽瘁,披心沥胆,奉献终身,却也马乏人困!”
“林老公爷如今卸甲归商,荣归家园,我踏云虽失一臂膀,然朕岂能做雁过拔毛、抠心挖肝、敲骨吸髓之事?今日宴请众卿,便是庆贺林老公爷卸甲归商!今天尚有五位贵客到访,或许朝中听闻他们之人甚少,但归云山这三个字你们可知?”
“归云山?归云山?我踏云国的守护者,那强大的武林门派?”群臣尽皆吃惊,归云山的高人,那可是从未见过的。
“没错!他们,便是归云山的众位高手们!”李聪一指末尾五人,正是归云山五位峰主,五人连忙起身,弓腰拜道:
“吾皇万岁!”
群臣齐齐伏地跪拜,尽呼万岁,林战天却微笑而坐,岿然不动。李聪斜视一眼,脸上怒容一闪而逝,手掌轻拍数下,走廊上一阵阵空旷的丝竹声传来,随后便见一众人舞蹈而来,为首数名舞女,形容妖媚,衣着奢华,长袖飘飘,丝裙翻舞。
这群人绕过两道小桥,其中两名童子立在小桥上,手中各提一只花篮,众舞女乐手过了月门,绕道斜上,停步之处,恰是林战天身后的一片空地,此处视角绝妙,座中群臣俱能看到舞蹈。
一阵微风吹过,林朗鼻中忽闻一股淡淡的香味,登时吃了一惊,再看众臣,心道:“李聪定不会将这满朝百官尽数给毒死,难道这香味并无异常?”
他心中有担忧者,也是来此地之时心中所顾虑之事,那便是有些东西本来是没毒的,但若是跟某些东西参杂在一起,那便是剧毒!若李聪身后的高人当真如此暗害林战天,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丝竹之声响起,叮叮咚咚,林朗骤然听到苍澜大陆的音乐,忆起前世五花八门的乐器,不禁沉浸在回忆中,蓦然闻到又一股极其浓郁的花香,心中一凛,放眼望去,原来那桥上站立着的两名童子抓起花篮中的花瓣、花粉抛洒开来,但见红白石灯灯光、附近的灯笼朦胧之光映衬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好不娇美。
群臣轰然叫好,林朗虽然暗自提防,但转念又想,若李聪真要以这两股香味混合而杀人,那这么多臣子,岂不都要克死?当下屏息潜运内力,但觉畅通无碍,心知并无毒,稍稍心安,微不可察的打量一番四周,但竹林中灯笼昏暗,看的并不真切。
那歌姬咿咿呀呀的唱起来,随**女来往不断,一盘盘、一碟碟、一盆盆美味佳肴奉了上来。群臣虽有歌舞助兴,但均知今夜这夜宴似乎并非像表面上一般歌舞升平,俱都抓点瓜子蔬果,消磨时间。
众人正觉无聊,忽然林战天身后舞女中一人惊叫一声,原来那舞女怀中抱着瑶琴,要歌尚要舞,脚下一个不慎,跌入溪水中。
林战天纵身而起,在那女子堪堪跌落之际,扯住肩头,提了上来,却见那女子大声呼叫,原来怀中瑶琴已然落在小溪中的乱石之上,水流一冲,乒乒乓乓一通乱响,林战天微微摇头,踩进小溪中,拿起瑶琴,欲递给那舞女,熟料刚刚抬手,手中的瑶琴已然碎裂。
李聪见状,吩咐歌姬舞女乐手们尽皆退下,颇为扫兴,便在此时,忽有人来报,海外一岛国进贡一批异花。
那人详细解释,言道若将此花骨朵捣碎晒干,放在烟枪中点燃吸上一口,便会精神焕发,身强体壮,便是将死之人,吸食此物,也能延长数日活命。
林朗心中疑惑,真不正是前世的鸦片吗?难道苍澜大陆也有此物?吸食一次并无大碍,但若长期吸食,一旦成瘾,极难戒除。心中暗道:“原来这海外诸国也在图谋中原,嗯,若这是李聪的计谋那也说不准。不过,鸦片跟何物混合会有剧毒?似乎没有?那这李聪究竟是何意?莫非是要让爷爷染上这东西成瘾?”
他深知药理,医术已不下于赵曾,回想脑海中的知识,确实并无与某物混合才会有剧毒的,一时间,心中委实难以确定李聪之意。
末了,那人神色惶恐,嗫喏不言,李聪喝道:“作何鬼鬼祟祟?”
那人慌忙跪倒,颤声道:“陛…陛下,那献贡之人说…我…我踏云上至皇…皇上……下至群臣百官绝无一人敢一尝此物,唯有林战…林老公爷,但如今林老公爷已是无官无职之人,没了官威,怕是……也……也……”
“也什么?”林战天沉声问道,“也不敢尝?”
那人战战兢兢,本就跪倒在地,此时再也坚持不住,趴伏在地上,点点头,闷声道:“是……是如此…”
李聪大怒,愤然起身骂道:“献贡之人何在,拖出去砍了!”那人应了一声,颤巍巍爬起身来,耳中蓦然传来一声暴喝:“慢着!”再次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林战天心中恼怒,踏云不容外人侮辱,纵然自己已非朝廷命官,也不允许!以他性子,如何能忍,当下劈手夺过一阉人正要呈上去的烟枪,凑到附近石灯上,点燃便吸。
林如海蓦然想起林朗所说激将之法,心中一惊,登时吼道:“爹,不要!”
林战天一愣,微微一笑,轻吸一口,但见他闭目沉肩,凝住不动,过得半晌,鼻中这才缓缓碰触一股烟雾,群臣齐声叫好。林如海抢上前去,焦急的握住林战天手,问道:“爹,有没有感觉不对?”
林战天摇摇头,起身道:“笔下,老臣虽已不是命官,但我踏云尊严不可侮辱!老臣卸甲之宴上,尚能为国出力非常开心,非常开心!哈哈,李聪,你说我说的对否?”
他这一声“李聪”喊出口,众人皆惊,林朗暗道不妙,爷爷吸了这鸦片烟,现在精神正处于亢奋期,这可不妙!
一人已然开口骂道:“林战天,你敢直呼我皇之名,你可知罪?”
林战天笑骂道:“我知你个直娘贼的罪,老子连你一起打!”
李聪惊怒道:“林战天,你……你……”
坐下群臣中一人忽道:“陛下,林公……林战天似乎是中了毒了!”林如海一听心中更惊,回首四处找寻林朗,却见林朗坐在远处,微笑点头,心中莫名其妙一松。
便在此时,林战天‘嗷呜’一声,仰天摔倒,双目紧闭,再无声息。林朗这才吃了一惊,飞身而上,一把抱起林战天,探手一试,呼吸已停,再探手腕,脉搏尽失,林朗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觉瞬间天塌地陷,心中只道:怎么会?怎么会?难道是鸦片之中含有其他剧毒?
即刻便有太医上前,林如海拉开林朗,老太医查探许久,这才起身摇了摇头,道:“禀万岁,林战天,确然是死了!”
“轰”林朗脑中轰鸣一声,脑中两句话翻来覆去:“‘是我害死了爷爷’。‘怎么会有毒?怎么会有毒?’”。这两句话仿似咒语一般越转速度越快,闷哼一声,人已倒地昏死过去。
………【第四十四章 闹皇宫 林公子再受创】………
(出差才回来,尚有事,先上传半章,怕零点前赶不回来……稍后补上)
归云山五位峰主齐齐惊呼一声,抢上前去,鹤卧云抱起林战天尸身,玄星子抓起林朗,宇阳真人、凤霞仙子、残阳三人以防李聪安排下杀手,在旁掩护,五人呼啸一声,径往竹林退去。
“战天!”竹林中一声嘶吼暴起,暗夜中一道模糊的身影仿似鬼魅,晃眼间便欺身李聪身侧,日月石灯灯光下,赫然是一张苍老的脸,正是琉璃,右手一扬,一抹寒光仿佛闪电,射向李聪。
“叮”
一声脆响,暗器被人接住,琉璃抬头一看,却是一名独臂黑衣人,那人虽然挡住了暗器,但脚下却连退三步,脸色涨红,日灯红通通的灯光照耀下,仿佛要滴出血来,那人吃了一惊,林家哪来如此修为高深之人?
便在此时,李聪龙椅后屏风嘶啦一声被人扯开,一队人马抢出,正是皇帝保龙卫,其后长廊之上,一队队保龙卫或拿弓箭,或提刀枪,呼喝而至。
林如海死死盯着李聪,双目怒睁,天下兵马大元帅杀气腾腾而出,嘶声叫道:“李聪!!”李聪大吃一惊,脚下一个踉跄,斜斜滚入一旁小溪中,早有一人抢上营救,琉璃喝道:“快走!”
林如海虽想生生撕了李聪,然此时李聪已被保龙卫层层护在中央,再也伤他不到,狠狠的望了一眼李聪,转眼却见适才献上鸦片那人,正瑟缩在桌下,走过去提起那人,那人早已屎尿横流,林如海暗骂一声,回身便走,琉璃在后掩护,退出竹林。
绕过翠竹园,但见宫中灯火通明,兵士匆匆而行,一队队往翠竹园中赶去,林如海心中突然明白:李聪不仅是要杀父亲,我林家所有人,他是要尽歼于此。
他半生统领大军,大大小小多少战,何曾惧怕过,此时大元帅王八之气一发,便要放手一搏,琉璃跃过来抓住他,道:“从长计议,回去再说!”
二人堪堪绕过麒麟桥,便见前方刀枪挥舞,密密麻麻的兵士围攻着几人,却是归云山五位峰主,宫门便在不远处,墙上早已爬上了许多手提劲弩的兵士,只待领头之人一声令下,弩箭便齐齐射出。
琉璃暗道不好,归云山那五位峰主已然颇显慌乱,他们虽然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然一波接一波的兵士层层涌至,再难阻挡。
便在此时,皇宫墙上两道人影电射而来,身形飘忽,灵动至极,狸猫一般不停纵跃,二人双掌连拍,每掌拍出,便有一名弓弩手无声无息的倒下,数个呼吸,墙上弓弩手已然倒下大半。
玄星子一手抱着林朗,一手抵挡刺来的长枪,左支右绌,心中连呼:“该死,都怪往日不勤练武功,沉迷美酒佳酿,这番大大的糟糕!”反手拍飞一人,忽觉怀中林朗一动,低头看去,林朗已然醒转,玄星子喜道:“乖乖不得了,快杀吧,不然今天都要完蛋了!”
林朗转首四顾,略一沉思便已知是李聪要将林家、归云山来人尽数杀了,心中悲伤尽数化为满腔愤怒,仰天长啸一声,心念一动,一根白森森的骨棒已然擎在手中,展开身形,急速穿梭于刀光剑影中,他脚下踩着骑鹤遨游步法,手中白骨棒仿似追魂索命的勾魂棒,每棒砸出,便暴起一朵灿烂的梅花,不过数息,他整个人已然仿似浴血一般,可怖之极。
奇异的是,他手中的白骨棒,却依旧白森森,更无一丝鲜血沾染其上!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林战天便是林朗的一张逆鳞,重生苍澜大陆已有二十年,前世的记忆早已模糊,如今的家庭,也早已深深刻在了他的感情里,林战天之死,林朗性情大变。
这一番发泄式的杀戮,也激发起他心中的暴虐,以他的武功,这些寻常的兵士怎能阻挡,顷刻间他身边便显出一大片空地来,皇宫守卫们不被他追着杀就是万幸,此时哪敢上去找死。
林朗杀的兴起,飞身上了麒麟桥,身形忽闪,便向翠竹园而去,他一心要李聪死!
蓦然左右两旁假山后窜出三人,借着宫灯光芒,林朗看的分明,三人皆是一身劲装,但与寻常劲装不同,血红色的劲装衣袖上绣着一条小小的金黄色神龙。
林朗冷笑一声:“保龙卫么?”不待三人答话,身形一晃,骨棒森森白光,砸向正中一人,那人显然未料到林朗会突然出手,慌乱中举起手中钢刀,斜撩林朗骨棒。
“当!”一声巨响,随之‘咔嚓’一声轻响,那人闷哼一声,手臂软软垂下,却是被林朗一棒打断了臂骨,但他倒也硬气,身形暴退,叫道:“大哥,点子内力不俗,小心!”
左首一人长剑一抖,剑鞘迎面直击林朗,同时开口问道:“三弟,没事吧!”
断臂之人回应一声,以示无碍,钢刀交予左手,在旁掠阵。林朗骨棒轻撩,挂开剑鞘,突觉棒头仿似撞到了山石,心中登时一惊:“单单剑鞘就有这等劲力,此人好深厚的内功!”
便在此时,那人手中长剑如蛟龙翻舞,匹练一般刺来。林朗使出点梅手功夫,眼中瞧得真切,棒尖剑尖针锋相对,‘叮’一声脆响,林朗蹬蹬蹬连退三步,再看那人,只是后退一步,二人初交手,林朗已然败了。
那人冷笑一声,蹂身而上,林朗手臂兀自酸麻,脚下斜步一滑,躲开一剑,丹田内息运转,心念一动,右手棒交予左手,右掌划了半个圈,往怀中一带,陡然翻转,斜斜一掌击向那人。掌势所至,朦胧中无数掌影翻飞,飘忽不定。
那人神色陡变,脚下燕子三抄水,连退数丈,怒声吼道:“‘毒玫瑰’是你什么人?”
林朗吃了一惊,此人竟然识得师父琉璃的‘千幻掌’,嘿嘿笑道:“什么毒玫瑰野玫瑰,有种就放马过来!”
那人沉声道:“你这‘千幻掌’从何处学来?”他心中此时也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百年前江湖之人深恶痛绝的‘暗夜刺客’门主‘毒玫瑰’还未死?又想:不会,按理来说,如今她早已有一百余岁了,当年听闻她受了盘龙古剑的重创,怎会活的这么久?是了,定是她的传人,传授了这小子‘千幻掌’。
林朗暗道:“果然,他认得我这‘千幻掌’,莫非他是师父当年的仇家么?”侧眼细看,却见这人充其量也就是五十岁左右,他出生之时,琉璃早已隐退,应该不是。
当下笑道:“‘千幻掌’?好名字,我正愁自己这套掌法没个中听的名字,多谢老兄啦!”
那人毕竟未曾亲见过‘千幻掌’,斜眼望着林朗,似要看穿他心中所想,便在此时,三人中右边那人喝道:“大哥,管他什么千幻掌百幻掌,先灭了这小子,不然皇上要怪罪了!”
那人冷哼一声,复又仗剑而来,同时,适才说话之人从林朗一侧挥舞着手中钢刀袭来,林朗心知那位大哥内功深湛,非自己所敌,今日欲杀李聪已然无望,斜眼看到那断臂老三,在圈外执着钢刀观战。
嘿嘿一笑,擎着骨棒,躲开老大一剑,侧身滑向那断臂之人,身在半途,却陡然袭击一边的老二,那老二单刀高举,一招‘力劈山岳’,兜头砍下,眼见钢刀砍来,林朗不退反进,钢刀堪堪到了脑门之际,身子陡然后仰,右手骨棒在地面一撑,人已斜斜从老二胯下划过,身在途中,左掌蓄力击向老二裆部。
老二未曾料到林朗会陡然从他胯下穿过,要知武林人士最看重颜面,对敌之时,哪怕身死,也不会做出有辱颜面之事,就算一招‘懒驴打滚’,一般有头有脸的武林人士也不会施展,更何况从别人胯下穿过。
熟料在林朗看来,颜面是小,性命才是最大,我杀了你,谁知道我曾穿过你的胯?那老二正欲放声嘲笑,忽然心中一惊,暗道不妙,便在此时,下阴一冷,随后一阵锥心刺骨般的剧痛从下阴蔓延至全身。
他心中一凉,过了半晌,这才狂吼一声,震天价的惨呼响彻皇宫,麒麟桥那边尚在打斗的人群齐齐一愣。琉璃听闻这身惨叫,心中一急,闪身便往这边掠来。
林朗一掌拍出,心知此人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只能呆在皇帝身边,做个名副其实的‘保龙卫’了,心中得意,忽觉脑后生风,便知那老大追了过来,返身一掌,使出十二分的力道,拍向老大。
那老大冷笑一声,也是一掌拍向林朗手掌,“噗”,两掌相抵,竟有破空之声传来,随后林朗闷哼一声,身子如断线的纸鸢一般向后飘出,那人嘴角溢出一股鲜血,暗中稍作调息,再度欺身而上。
便在此时,一道人影闪电般而来,遥遥便是一掌拍出,“呼……”风声骤起,那老大吃了一惊,然掌势已成,再难回转,两掌相遇,来人身形岿然不动,那老大嘴中一口血箭喷出,躬身向后飞去。
琉璃看了眼自己手掌,忽然喝道:“司马彦良!你竟然还未死么?”
那人也甚是了得,重伤之下,身形再度暴退,听琉璃一喝,愣了愣,又喷出一口鲜血,喘息道:“那是家父!”
琉璃哈哈大笑:“好,我今日就一并送你去与你老子见面!”闪身一掌便往那老大拍去,便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琉璃一惊,暗骂道:“我真糊涂了,先救朗儿要紧!”
回身奔向林朗,那老三跃过去,搀扶着老大老二,三人勉强运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宫墙之后。
………【第四十五章 七绝岭上高峰 战旗漫卷西风】………
琉璃扶起林朗,低声问道:“朗儿,没事吧!”林朗苦笑一声,说道:“没什么大碍,师父,那人是谁?好深厚的内功,好阴毒的掌力!”
琉璃抬起右掌,轻贴在林朗背脊,百年苦修的精纯内力输送给林朗,在林朗经脉中来回温润,叹了口气道:“他父亲……你还记得为师说过,当年武林正派人士剿灭暗夜刺客一事吗?这人的父亲,也便是司马彦良,便是其中之一!”
“他司马家的‘蓬蒿掌’掌力中暗含尖芒,最是歹毒不过!且司马家人向来阴狠歹毒,这人显然得了司马家‘蓬蒿掌’的真传,你吃了暗亏,那也是必然!”
林朗脑中闪过《逍遥游》,《逍遥游》中鹚鸟讥笑大鹏:“它打算飞到哪里去呢?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这也是飞翔的极致了……”
心中暗道:“‘蓬蒿掌’,倒真如这鹚鸟一般,阴狠善妒,然小人难养,若让他成了气候,却着实不是易于之辈!”暗暗打定主意,回去定要好生研究一番这‘蓬蒿掌’的掌力,这人留不得!
见他脸色红润起来,琉璃这才舒了口气,抱起林朗,越过麒麟桥,那边宫中守卫许久援兵未至,也都心下慌了,归云山无峰主多了轩辕戬与赵曾两个强援,登时松了口气,林战天大元帅的威严也另这些守卫们心中胆寒,战不多时,早已撒开双脚,四散而逃。
但逃跑的目标很单一,那就是宫门外!
官兵退去,众人齐齐松了口气,赶忙出了皇宫,林如海先是老父横死,此时见琉璃怀中抱着林朗,脑中轰的一声,炸了开来:“莫非……适才那声惨叫……是…是……朗……”
琉璃见他神色,便知其心中所想,笑道:“快走,没事!”
鹤卧云接了林朗,背负在身上,盏茶时间,便已到了林府,林如海究竟是大元帅,大局观极强,先不痛哭老父、心挂爱子,而是召集府中心腹,一连串数十道命令下达出去,这才回到厅中。
厅中无人,原来赵曾已然将林战天爷孙二人带到了他的‘手术室’,林如海急急赶去,却见林朗已然醒转,心中先是一轻,但看着老父的遗体,虎目中悲泪翻滚。
却听赵曾道:“据你们所说,初时童子所撒的花粉便是寇兰花无疑,这种花与罂粟花混合并无毒性啊!”又看了看桌上摊开的一对粉末,奇道:“罂粟中也无毒性,这毒从何来?”
林朗问道:“师父,那这寇兰花与其他什么东西混合会有剧毒呢?”
赵曾沉吟半晌,忽道:“火桐木!唯有火桐木的木芯散发的味道,与寇兰花花粉参杂,闻者便会中毒!”摇了摇头,又道:“不对,就算是这种毒,也不可能瞬间发作且这种毒并不致命,除非有檀木香点燃闻之……”
玄星子惊呼一声:“哎呀,那桌子不正是檀木桌吗?”众人心中一惊,一想,果然,翠竹园中的桌子,正是檀木桌。
赵曾道:“那就是了,李聪以寇兰花花粉、檀木桌……但林公爷是何时沾上火桐木的呢?给皇帝献计之人显然并非个中高手,寇兰花花粉、火桐木木芯、檀香三种味道混合之毒,中毒之人若不运功,加速血脉流动,只需静坐良久,毒性自会散去……”
与此同时,皇宫中。
李聪斜躺在御书房御案前,兀自惊魂未定,黑衣断臂人悄然出现在他身侧,鄙夷的望了李聪一眼,轻笑一声。
李聪大吃一惊,登时坐起,见到是他,抱怨道:“吓死我了!随后又谢谢靠在桌边上,细声问道:“这次解决了林战天,主人满意了吧!”
断臂人笑道:“那当然,说不定,这次还给你有赏呢!”
“哈哈,林战天果然中计!”李聪大笑起身,学着林战天中毒时的动作,粗声道:“我知道你个直娘贼的罪,老子连你一起打!哈哈,哈哈!”
那断臂黑衣人突道:“慢着,你这毒药怎会发作的那么快?不是说尚要运功加速血脉流动才可吗?”
李聪嘿嘿笑道:“那罂粟粉末,吸食之后,人会产生幻觉,直觉自己天下无双,全身血脉暴走,果然省了我安排的比武一事,哈哈!”
林府。
后院中林老夫人、段舒婷、鹤青璇三人闻讯赶来。望着躺在床上的林战天,林老夫人很平静,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就那样注视着林战天,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林如海抢过去安慰。林朗心中难受,扭过头去不忍再看,忽然看见地上忍着一杆烟枪,正是林战天点燃所抽的那支烟枪。
心中一动,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李聪安排下吸食罂粟粉末之意便是为了加速爷爷体内血脉流动速度…咦…不对啊!”
林老夫人依旧望着林战天,其余诸人听闻林朗有异,皆看向他,林朗抓起烟枪,抢步到灯下,细细看去,心中更奇,忙招呼道:“师父,你快来看,不对啊!”
赵曾走过去,拿起烟枪一看,沉思不语,原来烟枪上锅子里的罂粟粉末毫无被点燃过的痕迹,那便是说,林战天并未吸食罂粟粉末!
林老夫人深情的望着林战天,走过去轻轻替他收拢鬓角凌乱的发丝,陡然间林战天双眼怒睁……
林战天并未死去,原来林战天在替舞女捡瑶琴时便问道一股特殊的味道,想起孙子事前的疑虑,吸食罂粟粉末的时候做了一番手脚,看似在石灯上点燃了烟枪,实则并未点燃,而后借机暗中运用林朗教授林如海并由林如海教他的‘龟息**’,止了自己心跳呼吸,李聪直道是罂粟粉末起了作用。
“原来如此,那火桐木芯必然便是那把瑶琴!”赵曾笑道。林朗望着林战天,心中叹道:“都说林家人性子耿直,不善使诈,如今看来,在官场混迹过的人,怕是人人都有一份心机。
林战天此时也心有余悸,若是他当真吸食了罂粟粉末,若是他不在第一时间便假死,如今躺在这里的,怕是真正便是一具尸首了!
林老夫人喜极而泣,随后又是怒极而笑,林战天拉住她手,轻声道:“澹雅,让你担心了!”多年来,林如海娶妻之后,林战天便从未喊过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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