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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鹤擒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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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二人收拾包裹前往客房,进了客房,鹤青璇微微舒了口气,原来这客房却是极大,中间分开,两边各有一张小床,却也离得甚远!
二人闲聊片刻,那小二已经打了热水上来,林朗知鹤青璇要沐浴更衣,自己不便在此,于是借故出去,下了楼去。
此时冬rì的夜晚来的较早,店内灯火通明,乡邻们正在海吃海喝,有人缺一醉倒在地,股股热浪迎面而来,林朗心中暗叹:“这些人今夜必定尽数大醉,既然风七娘已经言明海吃海喝,似乎料到这些人会醉倒在此!这些人醉倒于此,跟对付我们有什么联系呢?”
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当下出得门去,店门已有一半关闭,仅仅留着四页大开,楼外北风凛冽,天上繁星点点,林朗暗道:“明rì必是大晴天,却是赶路的好时节!”巧妙的四处查探一番,并无异状,这才回到客房。
鹤青璇早已沐浴完毕,此时换上了一身青布长衫,头发整整齐齐的挽成一个发髻,高高束在头顶,英气勃发。听得林朗敲门,开了门,见林朗诡异的笑容,脸上一红,说道:“可有什么异常?”
林朗坐到堂中桌边小凳上,摇了摇头,自语道:“风七娘将附近的乡邻们留在店内,究竟是何意图?”
“把他们留在店内?”鹤青璇讶然问道。
“嗯,适才我去楼下,很多人已经醉酒而卧了,也不见风七娘着人搀回家去!当真奇怪!”林朗皱眉说道。
“我总觉得这伙镖手来的奇怪,昌隆镖局虽然在潜龙江一带声势甚为,但今rì才是大年初四,他们究竟押送何物?为什么却要官兵护送来五凤楼?”鹤青璇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
“罢了,如果这五凤楼真和那给咱们坐骑投毒之人是一伙的,想来也仅仅是阻止我二人前往苍月,我们以静制动,早些歇息吧,养足jīng神,好直面yīn谋诡计!”林朗起身望了眼门口,说道。
鹤青璇点了点头,二人各自躺回小床,心中均是疑惑重重,同处一室的尴尬之心却无。一边假寐,一边呼吸吐纳,修养jīng神,正自迷迷糊糊,却听楼上叮叮当当乱响一通,而后几人蹬蹬蹬下了楼去,隐约听得楼下争执声不断!
二人同时起身,来到门口倾听,林朗低声道:“来了!”鹤青璇点了点头,心知林朗所说乃是yīn谋诡计来了,昏暗之中却也未免有点担忧。
过得片刻,楼下吵闹之声大起,想来楼下那些醉酒之人都醒了过来,争执声大起,林朗隐约听得不甚清楚,果然过不得多时,小二急匆匆的敲门,林朗二人假意睡得很沉,掌上灯,开了门。
小二急道:“公子爷,我家老板娘烦请二位到楼下一行,有事相商!”
林朗心中冷笑,问道:“不知小哥可否知道所为何事?”
店小二登时哭丧着脸,说道:“我就说那昌隆镖局来的蹊跷,他们说丢了镖啦!他们有官兵庇着,令咱五凤楼昨夜就宿之人,不得离开五凤楼半步,直到查明镖的下落,这才放行!二位公子,行行好吧!”
与鹤青璇对望一眼,林朗说道:“好的,我们随后就到!”那小二欢喜无限,感激涕零下了楼去。
“原来如此!”鹤青璇微微一笑。
“想个如此法儿来留住我们,当真是……”林朗啼笑皆非,五凤楼好大的排场、好大的手脚,开善堂宴请四下邻里,却原来是为了安排一个这样让人忍俊不禁的局来。
二人无奈一笑,下了楼去。
楼下醉酒之人尚自迷迷糊糊,却被人拍醒,拍醒之后还不明就里,迷迷糊糊的互相询问呵斥,过不得片刻,一队官兵提枪挺刀冲了进来,平民们登时酒醒,颤巍巍的四下望着,林朗二人停住脚步,站在楼梯之上。
此时一人行至店zhōng yāng,朗声道:“诸位,我乃是昌隆镖局镖头王云山,今夜初到五凤楼,但适才却发觉我们所押送的镖已被人盗走!五凤楼于子时之前早已关门,子时镖尚在,此时却不见了踪影,窃贼必然尚在店内!还请诸位配合一二,容我等搜查一番!”
一官兵首领越众而出,叫道:“好哇,我闫二爷的地盘,也有人做那偷鸡摸狗之事,统统不许动,谁要是擅自离开,休怪爷们刀枪无眼!”转头喝道:“兄弟们,把门给我看紧喽!”
风七娘连声致歉赔礼,挨个挨个的慰问,倒显得异常可亲。一人壮着胆子问道:“这位王爷,不知贵镖局所失为何物啊,我等这才醉酒方醒,这个……这个实在不知啊!”
众乡邻齐声附和,吵吵嚷嚷,谁曾料到一顿免费的晚宴,醉倒在地,醒来却莫名其妙的卷进一场盗窃案之中。
“住口!谁再嚷嚷,老子便拉将出去砍咯!”那闫二爷怒喝一声。厅中诸人登时闭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息。
王云山赶忙道:“闫军爷万万不可,我昌隆镖局向来得蒙朋友相助,却也做不出那等事来!我等只搜查一番便可!我们所丢之物,乃是一尊小白玉罗汉,此物虽然不甚名贵,但所托之人,却是大有来头,我等此镖万万不可失落……”
便在此时,林朗耳中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脚步声,正往自己房间而去。心中登时明白,必是有人要嫁祸自己与鹤青璇,喝道:“楼上有人!”纵身而起,向屋中掠去。
他这一番出声,却是为了引起楼下众人的注意,若是自己无缘无故纵身而走,必然会引来别人怀疑。
楼上那人虽然极力掩饰,但如何能逃过林朗的耳目,尚未打开房门,隐约中听闻林朗呼喝一声,便知不妙,当下将手中之物揣入怀中,闪身往三楼遁去。但他却未料到林朗实力如此恐怖,堪堪奔出两步,直觉身后劲风袭来,心下便知知难敌。
………【第八章 引祸东流 俏佳人不让须眉】………
这人倒也了得,左手在楼梯扶手上轻轻一拍,身子借力一跃,便已跃至一楼二楼之间的楼梯之上,脚下毫不停顿,足尖轻点木质楼梯,人已凌空shè出。
林朗紧随其后,他不愿使出擒龙功来,脚踩‘骑鹤遨游’步法,身子再半空中滴溜溜打了个转,已然落至一楼厅中,楼下众人大呼小叫,要擒住那人,只是那人身法颇为了得,左拐右拐,便已到了大门边上。
那人大喜,挥掌拍向一页门板,陡然眼前现出一张异常英俊的面庞,那人第一眼瞧到了他的脖颈,但见那俊美公子脖颈雪白如藕,不禁一呆,想到:“好俊秀的公子哥!”
这一呆,手掌已然迟了片刻,那俊公子微微一笑,陡然间一掌拍出,那人骑虎难下,这一掌轻飘飘的印在胸口,仿似只是轻轻挠了一下痒痒。那人大喜,心道:“原来是个只会花拳绣腿的草包!”
吼道:“走开了!”一掌拍向俊公子的脑袋,这一掌力道好不沉猛,若是一掌击实了,那位俊公子必然脑浆迸裂。厅中众人连声惊呼,驻足观望的林朗却是微微一笑。
却见那俊公子出掌之后动也不动,眨巴着眼望着那人,俏皮之sè尽显无疑!那人一掌拍到途中,眼看着就要拍到俊公子脑边,却猛觉一口气提不上来,胸口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同时背上一麻,内力再也提不起来,手臂登时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众人皆舒了口气,那俊公子自然便是鹤青璇了,那人从楼上跃下之时,她便已经闪身追了过去,心知此人定要拍碎门板而逃,索xìng便在门边相候,她一掌拍出虽然算是偷袭,但其后笑面迎上敌人蓄势而发的一掌,却又显得异常果敢,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鹤青璇嬉笑着在那人怀中一摸,果然摸出一尊晶莹透亮的白玉罗汉来,拎着那人,摔在王云山面前,笑道:“王镖头,那,贵镖局的白玉罗汉便在此人身上,现下你可以让我等安睡了吧?”
那王镖头苦着一张脸,望着地上的贼人,眼神又怒又怜,这人自然是昌隆镖局的另一名镖头,叫做侯灵,江湖人将其名字倒过来,以灵猴相称,此人身形敏捷,状似猴儿,于是也满心欢喜的接受了这个称号,多年来为昌隆镖局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已是三大镖头之一。今夜嫁祸之计,必然需要他来完成,熟料低估林朗实力,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此时奄奄一息,委顿在地。
王云山苦笑道:“这位公子,多谢了,只是公子将此贼人伤的这般重,我等却也不便问话呀!”
鹤青璇低头一瞧,心中大奇,暗道:“我以穿云掌击他前胸,只是以巧劲断了他的一口呼吸,导致身子疲软,内力停顿半晌,此时看来,此人怎地状似内力全失一般?”
当下抓起侯灵手腕,查他脉象,一查之下,心中更是大奇:“莫非我这些时rì内力长进了不成?但也不像啊,此人内力却好似被封住一般!”
突然想起昨rì林朗替她疗伤之时的情景,正是他用神奇的法门,使自己内力全部封于体内,登时便知是林朗动了手脚,起身怒视着林朗,林朗右手摸摸鼻头,讪讪一笑,说道:“我且来瞧瞧!”
只见他走上前去,出手如电,迅无绝伦,在侯灵背上疾点数下,刚刚起身,原本委顿在地的侯灵长长出了口气,缓缓爬了起来。
王云山一把抓住他肩头,喜怒交加,喝道:“好个贼子,连我昌隆镖局的镖也敢偷,兄弟们,带回房间,咱好生处置!”抬头望了眼那位军官首领,微不可查的眨了眨眼,说道:“有劳闫统领了!兄弟改rì再谢!”那闫二爷嘿嘿一笑:“好说,好说,兄弟们,走啦,回去睡觉!”
王云山有团团作揖致歉,风七娘也是呵呵笑着抚慰众人,林朗眼角一瞥,忽见一人从厨房之后走来出来,附在风七娘耳边说了几句话。
风七娘点点头,转身对王云山说道:“王镖头,恭喜镖局无事,众位相亲朋友这就回了吧,早上我五凤楼会备上早饭,给大家赔个不是,还望给位前来!”
众人哄叫一声,尽皆散去。
“二位公子,小店多有不周之处,还望二位公子海涵,这个……谁也料不到会有这等事情发生……”风七娘来到林朗二人面前,盈盈一拜说道。
“老板娘无须在意,咱行走江湖之人,原也正常!”林朗二人还了一礼。转身回房。
鹤青璇负气当前而走,林朗刚刚关上房门,鹤青璇劈头便问:“谁要你多管闲事出手?”
“呃……”林朗一呆,叹了口气,暗道:“女人啊……”
鹤青璇眼见被林朗无视,气鼓鼓的回到自己小床上,脱了外衣躺下,却听林朗说道:“以后切莫那般托大,若是遇到高明之人,那……”
“要你管!”鹤青璇冷哼一声,心中却暗道:“他这是在担心我吗?为什么担心我?”心思翻转,却听那边没了声音,不禁问道:“喂,你说这后半夜他们还会设法留住我们,或者暗下毒手吗?”
林朗道:“不会!”
鹤青璇奇道:“为什么?”
林朗不答,脑中却在回思着那句话,便是从后厨走出来那人对风七娘说的话:“上官世家已经安排妥当!”
“上官世家已然安排妥当?看来他们已然知晓我便是为了上官晴雯一事才北上苍月,然而他们一再阻拦,显然是不想让我尽早到达上官世家,此话究竟何意?安排妥当,什么安排妥当?”
“他们为什么只是阻拦我,却不派出高手截杀于我?他们究竟是什么势力?若是上官世家之人,必然不会直呼上官世家……”
林朗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谜团一重接一重,想到后来,直觉脑中昏昏沉沉的,便不再去想,心道:“到了苍月,必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此时敌在暗,我在明,却也不方便!罢了,到了苍月再说。”
听得那边鹤青璇悠悠的呼吸声,想到这几rì所遇之事,心道:“她也的确累了,一个女孩子家,何苦来着!”突然又想起风七娘,林朗暗自寻思:“考来明rì不得已要从她口中挖出一些消息了!这风七娘绝对是个关键人物!”
主意已定,闭眼运转内力,呼吸吐纳中缓缓睡去。
一觉好睡,早晨林朗早起,却发现鹤青璇已然起来洗漱过了,林朗一阵尴尬,鹤青璇笑道:“有人昨夜说梦话来着,啊不,是早上!”
林朗一脸虚汗,问道:“你这么早起来便是出去偷听人家说梦话么?”
鹤青璇白了他一眼,笑道:“哎,我问你,什么是电话呀?”
林朗心中一惊,问道:“电话?那是什么?”
鹤青璇娇叱道:“之前我开门出去的时候,你突然喊道‘有电话,听一下电话!’,还吓了我一大跳呢!”
林朗暗骂自己大意,竟然说了梦话,站起身来推了推门,果然吱吱声,恰似电话一般,想来自己迷迷糊糊中听闻这个声音,恰好梦回前世,这才喊了出来。
见林朗yīn沉着脸,鹤青璇不明就里,却也心下暗暗记住电话这个词,林朗却在心中暗暗jǐng告自己,rì后千万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学习过杀手之道的他,最近没有多加训练,是有点不够jǐng惕了。
房中一时间安静下来,鹤青璇瞧着林朗,见他脸sè忽而悲伤,忽而怅惘,忽而怀念,心中突然一阵浓浓的同情,他在悲伤什么?又为何而怅惘?又在怀念着什么?
过了许久,林朗这才整理好思绪,转头见鹤青璇怔怔的盯着自己,笑道:“鹤公子,在线可被你瞧得脸红了!”
鹤青璇大羞,伸出柔荑,就往林朗臂上掐去,房内一时间咯咯娇笑声,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突然林朗正sè道:“有人来了!”鹤青璇一愣,兀自抓着林朗的手臂。却听一人来到门口,扣了扣门问道:“两位公子,可起床了吗?本店备下了早饭,以谢昨rì叨扰之罪,请两位公子下楼用餐!”却是一店小二。
林朗应了一声,鹤青璇低声问道:“吃不吃?”
林朗笑道:“当然,放心吧,今rì无事!不过待会我们可得好好招呼一番那风七娘!此人不简单,或许从她身上,我们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东西!”当下起身而出。
“二位……”那店小二尚在门口候着,见房门打开,赶忙招呼,但二位公子四字堪堪喊出两字,目瞪口呆的望着二人的手臂。剩余公子两字便喊不出来了,只见两个年轻公子挽着胳膊,似是极为亲密,这等怪异现象,登时让小二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一呆,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手臂,登时齐齐“啊哟”惊呼一声,鹤青璇更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撤回手臂,窜回屋内。
林朗摸了摸鼻子,望着依旧一脸不自信的店小二,嘿嘿直笑,那店小二一阵恐慌,支吾道:“公…公…公子,那小的先…先下去啦!”林朗嘿嘿一笑:“去吧!”
小二如遇大赦,奔下楼去,林朗哈哈大笑,回转屋内,却见鹤青璇兀自羞红着脸,坐在桌边,一口一口灌着隔夜冷茶。
林朗劈手抓过,说道:“这可不是燕窝粥、莲子羹,你若是不想赶路,那便喝吧!”
………【第九章 九阴渡 十连湾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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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青璇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所饮之物果真是隔夜的凉茶,惊呼一声,站起身来,望了眼林朗,见他眼含深意的望着自己嘻嘻直笑,登时怒道:“喝便喝了,本姑娘喜欢喝隔夜的凉茶!”
林朗甩了甩茶壶,笑道:“青璇姑娘,这可不是凉茶,依在下看……这似乎尽是冰渣子啊!”
鹤青璇气呼呼的说道:“林公子,我看是你不想赶路吧!”林朗咳嗽一声,放下手中的茶壶,那茶壶内确实半数是冰渣子,微微一笑:“走吧,去看看这风七娘给咱们预备了什么美味!”
二人下得楼来,却见楼下稀稀拉拉的无几人,登时一愣,不过随即也便了然,昨夜在此赴宴之人,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盗窃案,怕是再也不相信天上掉馅饼之事了,虽然风七娘昨夜心诚意浓,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些相邻,怕是再也不敢来五凤楼了!
一店伙计迎了上来,引二人入座,林朗低声问道:“小哥,怎地店内只有这么几个人?”
小二撇撇嘴,大声说道:“公子爷,寻常百姓人家,谁不希望平平安安的呀,昨夜咱店里发生那事,试问今儿个还有谁敢来?”
林朗大奇,问道:“小哥,你们老板娘今儿不在?”
那小二嘿嘿一笑:“公子当真聪明,若是咱老板娘在,我敢这么大声吆喝么?”
林朗心中赞叹那风七娘聪明,林朗相信,风七娘并不认为自己二人识破了她的计谋,然她现下却实实在在的躲了出去。林朗不禁想到:“难道她知道我识破了她不成?应该不会,她刻意远离我们,昨夜并未说几句话!那却是为何?难道便是女人神鬼难测的第六感么?”
五凤楼准备的却也当真丰盛,林朗暗中检查一番,并无异状,当下二人饱饱吃了一顿,此时太阳方才露出头来。二人收拾包裹,到斜对面庭院中牵出马匹,那伙计当真说的不错,看起来马儿jīng神抖擞,显然吃饱喝足了。
林朗在马脖颈处探了探,并未发觉有何异常,这才认镫上马。此去一路北上,便至潜龙江,林朗早已探听清楚,这一北上,之潜龙江上,却是一路大道,皆因韩野郡紧邻潜龙江在潜龙江畔有一处渡口。
二人沿着大道一路北上,昨rì阳光温暖,更大道两侧尽是人家,行人颇多,一路上积雪已然踩实,更有些业已开始融化。虽然行走起来颇为不便,但却比在那深雪之中吃力前行方便了许多,很快二人双骑便出了韩野郡,林朗见马儿担惊受怕,跑起来脚步细碎,于是在一家铁匠铺,重新换了两对马蹄铁,那马本不是骏马,直到换了蹄铁,这才放开四蹄,奔行起来。
盏茶时间便已出了韩野郡郡城,出得城北门,林朗不禁喝彩一声,远远望见前方潜龙江,仿似一条白sè的带子,绵延而下,江面上一片雾霭蒙蒙。
二人心中甚是欢畅,打马奔去,果然有一渡口。潜龙江汹涌而下,宽不知几何,更是一眼望不到对岸,只见这边岸上堤坝高筑,踏云国北方要塞,自然异常重视,堤下江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层越往江心越薄,饶是如此,冰面蔓延至江面俞数十丈。
想来潜龙江到了此处,气温依然不是很低,江水湍急,便结不了冰,若是在上游,或许整个江面早已结成厚厚的冰面了。潜龙江自西而下,穿过踏云西边晓霞郡,斜斜北上,一道横流,沿着韩野郡一路而东。
到了踏云东边平野郡,却又稍微迂回,从平野郡郡城穿过,复又直直东流,流入苍云国境内,平野郡也韩野郡之间江水自北而南的一带,便有潜龙江一带最为凶险之地猛追湾,皆因此处两岸距离最近,却也是苍云国语踏云国的边境,两国将潜龙江各占一半,两岸历来俱是防御高筑,军事要地。
而在韩野郡一带,却也正是潜龙江颇为湍急地带,林朗二人牵马来到渡口,但见渡口之上,粗木建造的平台远远蔓延在江水中,此时却是尽在冰层之中,倒显得异常结实,渡口边几近无人,几座小屋外稀稀拉拉的散落着几只小船,林朗举目望去,却见渡口下方,几艘巨大的船只牢牢冻实在河水中,饶是如此,更有数十条粗壮的铁链拴着船只。
此时屋中走出几人来,显然是刚刚吃过午饭,出得门来晒太阳的,见了林朗二人,似乎很是奇怪,迎了上来。
共有四人,皆是中年人,个个脸sè紫黑,显然是长时间被太阳所晒,饶是过了一个年,仍旧如此。
一人笑道:“两个小娃子,这是要过江吗?”
林朗笑道:“正是!”逐一问声好,心中犹豫,问道:“几位大哥,我看没有船只,这江怎生过法?”
一人裹了裹棉衣,笑道:“小哥儿怕不是本地人,潜龙江这一带最是浪急水猛,更兼过了冬天,两岸的冰还未融化,中间水流更急,此时要渡江,怕是难咯!”
林朗奇道:“遮莫过了冬rì方可渡江?”
一人接过话头,道:“此处便是潜龙江上有名的九yīn渡,九yīn九yīn,那便是一年四季九个月都暖和不起来,唯有到了酷暑,方才暖和。”
林朗听他话语,心中叫苦,问道:“既如此那此处为何要建这么一个渡口?”
左边戴了皮帽的一人粗声说道:“小兄弟莫急,可别听他们胡说,哪有那么可怕,他们说的是不错,但此处尚有一件妙事,不然也不会在此建个渡口了!”
林朗心中一喜,问道:“老哥,你且说来,何等妙事?”
那人摇头道:“这得到渡江之时,你便知晓!”转头对另几人说道:“咱么也好些天没下去了,这就去捉些鱼来吃,顺便将这俩小哥送过江去,如何?”
北方人大都好爽好客,另外三人连声叫好,当下各人拖起一只小舟,招呼林朗二人前往,见二人依旧牵着马匹,一人说道:“小哥儿,这马儿我们科带不过去,你瞧,那大船尽数被冻在江中呢!”
林朗心想,过了江,没了坐骑,倒极为不便,但见四人托着的小船,却也无法载过江去,当下说道:“如此这两匹马就送与几位老哥吧!”
四人大赞林朗慷慨,四人中最矮的一人说道:“小兄弟,你这马儿咱可不白要了,过了潜龙江,那边罡风草原上,咱兄弟几人倒是颇为熟悉,我这里有件信物,你拿去了,届时那边的土著,定会送你两匹宝马!”
林朗忙道不敢,那人颇为不悦,林朗这才收下,原来却是一方手帕,手帕上绣着两只苍鹰,栩栩如生。
当下六人沿着木廊前行,到得尽头,但见江水滚滚,水流湍急,林朗一阵心惊,鹤青璇也是面sè难看,心中兀自不信四人可以送他们过江。
却见那四人各自从小船中拿出一截短绳,将四只小船首尾连在一起,又将前后两只小船一首一尾用细绳拴在廊上的木桩上,将四只连起来的小船同时平平放落水中,四人跃入小船中,招呼林朗与鹤青璇上船,二人心惊胆战,分别跃至中间两只小船上。
船上二人喊道:“双手可得抓紧船舷咯,待会会摇摆的厉害!”
林朗二人不敢大意,毕竟如此坐船,都是头一遭,不免心中惴惴,伸出双手,左右分别抓紧船舷。
下游那只小船船夫吆喝一声:“走咯!”从小船中摸出一柄短刀,径直斩向拴在木桩上的绳子,绳子一断,湍急的水流哗啦一声便将连在一起的小船卷了出去,上游那人哈哈一笑,待得几只船间的绳子绷紧了,这才吆喝一声,斩断绳索。
登时四只小船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电shè而出,最下游那人手中船桨猛拍江水,中间两只船上二人也是在江水中连连划动,最后一人却是反方向猛力划动。
这四人显然都是cāo船的好手,那小船初时飘飘荡荡,但经四人一起划动,竟然直直的向对岸游去。
堪堪游出数丈,四人同时抛下手中木桨,一人喝道:“这便到了十连湾了,只需抓紧船舷便可!”
林朗大奇,不划动船桨也可以?陡然觉得船身一扭,再看前面的船只,就像是掉进漩涡一般,急速下沉,而后又猛的跃出漩涡,林朗这才看清,原来这十连湾却是十个大大小小的漩涡,横亘在江水之中,想来江底必然有着大石,这才会有如此异像,小船连在一起,断然不会分开,如此这般,每有一只船进入旋涡,便会有另外一只除了漩涡,却又相互牵制,不至冲散。
漩涡甚急。林朗二人抓紧船舷,直觉江水的腥味扑鼻,卷起的冷风迎面扑来,再看四位船家,却是坦然自若,不禁一阵惭愧。
十连湾很快便过去了,此时小船已经过了一大半江面,四人又拿出木桨,三正一反,过不得片刻,已然到了对面渡口,为首小船上那人抛出绳子,一端依旧缚在船上,上得岸去,将另一端缚在木桩上,末尾小船上那人使劲将手中绳子扔出,岸上那人哈哈大笑着接过,使出力来,几下便将三只小船拖到了岸边。
林朗二人长长出了口气,一人笑道:“二位想必是武林人士了?”
林朗奇道:“老哥如何得知?”
四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一人说道:“若不是武林中人,过得这十连湾,上岸都得人背着呢!”
林朗忘了鹤青璇一眼,见她只是脸sè苍白,倒也无甚大碍,从怀中摸出银子,那四人却愣是不要,推倒后来,更是怒了起来。
林朗无奈,只得收回,抱拳道:“多谢四位老哥哥了!我二人身有急事,这就告辞啦!”
赠与林朗手帕的那人说道:“需要马匹就带着信物前去附近的部落!”
林朗应了一声,招呼鹤青璇踏雪离开。
………【第十章 七绝岭 八木道上暖】………
四位船家遥遥挥手,直至林朗二人远远去了,那头戴皮帽之人忽然道:“公子毕竟经验不足,为人心地太过善良,这番北去,怕要吃些苦头!”
最矮那人笑道:“你道公子真是什么都不知么?”
戴皮毛那人奇道:“怎么说?”若是林朗在此,听闻此言必会大吃一惊,谁曾料到四位船家竟似林家之人。
矮子伸出左手,嘿嘿笑道:“老爷和老夫人,还是将公子小瞧了!林家有此子,苍天庇佑啊!”三人齐齐往他手掌望去,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是怎生发现的?”三人对望一眼,尽皆一阵心惊。
原来那矮子中指与无名指末端戴有两枚细小的铁环,每一枚掌心处都有三根极细极短的银针。在五指根部,指掌相连处却有小小一圈钢环,延伸至手背,便是护住拳头骨节的手刺,当拳头握紧时,中指、无名二指根部铁环上的银针便会镶进掌中钢圈的凹槽中,跟别人握手时,银针自然便会轻而易举的伤敌。既是拳头上的武器,又是一种歹毒的暗器。
他本拟伤了林朗,再表明身份,权当是让林朗长回见识,熟料,林朗轻而易举,谈笑间便毁去了这件暗器,想来仍旧心惊肉跳,若是林朗突下杀手……
“唉,你们再仔细瞧瞧!”那矮子抬起手掌,三人凑近一瞧,这才发现那六枚小针此时尽数齐根断裂,只不过被铁环固定住,却未脱落。三人初时只看到银针尖端尽数断裂,未曾料到,六枚银针齐根而断。
“你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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